“六哥,你别转悠了,转的我都眼晕。”
陈寿亭也没理会卢家驹的抱怨,还在原地转悠着。
“家驹你说咱们来的是不是有点冒失?”
“呵呵”
卢家驹呵呵一笑,“六哥,不是你说来的早能提前和白督军见见么?”
“唉”
陈寿亭叹息道,“我也没想到白督军能这么忙,一连三天信儿都没有。”
“你别着急啊,人家不是说了么,一周内肯定给咱们答复。”
卢家驹宽慰道,“你也不是没看到,连津门市长见白督军都得提前预约。”
“再说白督军对咱们不错,派人来领咱们吃、又领咱们玩的,连酒店都是人家给开的。”
这二位,三天前就到了津门。
说实话够愣的,一下车打听白敬业在哪,直眉瞪眼就跑到了宫府。
到了就扑个空。
白敬业忙的脚打后脑勺,但是也提前安排了。
凡是招商大会来的人,一律安排酒店住所,还让武馆的人当向导陪着好吃好喝好招待。
陈寿亭是个火爆脾气,三天下来就待不住了,这才跟卢家驹抱怨。
卢家驹把陈寿亭按在座位上,轻笑道,“你别急啊六哥,这个级别的人哪那么好见。”
“不过六哥你发现了么,津门真比青岛好太多了,咱们的生意要是能做到这里,那就等于拿下了整个华北市场。”
提起生意来,陈寿亭眉飞色舞道,“是啊,都是南北各地的采购商。”
“咱们不用多,滨江道能有一个铺面,我就敢保证飞虎牌三年内在全国开花。”
他掏出火柴,点上一根手卷的土烟,美美的抽了一口。
“你知道津门让我最舒心的是什么?”
“不知道”,卢家驹摇了摇头。
“这里没那么多小龟子!你看咱们来三天了,连个浪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陈寿亭叹了口气,“不像在青岛,都他娘快成岛国人的天下了。”
“家驹你说同样是督军!咱们山东那位张督军跟岛国人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什么东西!”
卢家驹轻笑道,“这还要说是白督军治理有方,你没听街面上说吗,津门事件一出,岛国商人到津门做生意都受限制。”
“你忘没忘咱们刚下火车那会儿,有几个岛国人被搜了好几遍,身上带枪的愣是不让出站。”
“哈哈哈哈”
陈寿亭大笑着,“就得这么治这帮小龟子!”
他俩正聊天的时候,有人敲响房门。
“咚咚”
卢家驹开门一看,是陪着两人的向导,带着一名军官走了进来。
军官非常客气的做了自我介绍,“两位先生好,我叫谭海是白司令的副官。”
“司令让我来接二位,请!”
陈寿亭一听喜出望外,两人跟着谭海上了车。
在车上才得知,白大善人是推迟了检查新兵训练,特意给他们留出的时间。
这让陈寿亭感到备受重视,心里面暖和和的。
等到了司令部,大善人没穿军装,而是穿了一身长袍,亲自在门口相迎。
谭海离着老远就向陈寿亭介绍着,“陈掌柜,穿长袍的就是我们司令。”
陈寿亭在报纸上见过白敬业,也认了出来,感觉他比报纸上还要年轻。
没想到这么高的身份能亲自在门前迎接自己,这是给了自己好大一张脸面。
陈寿亭赶忙小跑几步拱手上前,“白督军您好,在下陈寿亭,怎么能让督军您亲自在这等我,罪过罪过。”
白敬业回礼道,“陈掌柜客气了,你们都是受我之邀而来,前几日忙的厉害,还望陈掌柜和卢掌柜见谅。”
“二位往里请。”
陈寿亭见白敬业身上一点架子没有,顿时好感倍增。
白敬业带着两人来到餐厅,桌上摆着几道家常菜。
花生米、酱牛肉、红烧鳎目鱼…还有一大海碗的海米炖豆腐。
“我听说陈掌柜爱吃炖豆腐,来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咱们今天边吃边聊。”
陈寿亭往桌上一扫,是自己爱吃的那几样。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督军,您让我…我这初次来还没给您带礼物…就…”
他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让大善人的一举一动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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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给拿捏了。
不同的人不同的对待。
大善人不光对娘们有一套,对老爷们更有一套。
陈寿亭起于微末要饭的出身,对人情冷暖这方面最为敏感。
你对他的一点好,他都能铭记于心。
陈寿亭玩了命的干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对得起卢家对他的信任,后来有钱了为啥还那么拼?
争一口气!
争一口不比别人差的气!
和同行争、和龟子争
终究是为了两个字,尊严!
白敬业大大咧咧一拍他的肩膀,“都是下边长棍的爷们儿,哪有那么多说的,到我这就跟到家是一样的。”
“谭海,倒酒”
谭海起开一个坛子,里边是上好的汾酒,装在酒壶里给三人斟满。
白敬业端起酒杯敬向二人,“陈掌柜在青岛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
“飞虎牌不愧为国货之光,若是华夏的商人都能像陈掌柜一样,咱们华夏就有希望了。”
“我敬二位一杯。”
“不敢不敢,白督军,应该我们俩敬您。”
三人碰杯同饮。
“陈掌柜,这几日在津门待的怎样?觉得津门的市场对比青岛如何?”
“好!”
陈寿亭轻笑道,“青岛虽然也是大城市,但相对津门来说还是差一些。”
“若是生意做到津门,向北可延伸至东北,向南可以触及到江浙一带。”
“而且津门的租界多,做好了兴许还能把生意做到国外去。”
“哈哈哈”
白敬业开怀大笑,他最佩服的就是陈寿亭这颗敢想敢干的心。
他和白景琦还不一样。
白景琦有了成绩以后基本就在吃喝玩乐中度过后半生,也不想着怎么扩大百草厅。
陈寿亭一直在路上,从青岛到济南,再到津门、沪上。
若不是时局不济,他能做到全国印染业的龙头。
无奈,最后济南沦陷,陈寿亭落了个悲愤交加吐血而亡的结局。
白敬业端起酒杯说道,“陈掌柜,既然觉得津门好,有没有兴趣把染厂开到津门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