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琦一说要辞职,好家伙,屋里算是炸锅了。
“七老爷!您可不能辞啊,这药行没了白家领头,让我们怎么办?”
“是啊七老爷,您可不能辞,有什么事咱们大伙儿商量着办啊。”
“七老爷,您多想想,我们坚决不同意。”
这比那七十万的军饷还吓人。
为什么?
因为白家在的时候,无论药行大事小情,都有白家顶着。
虽然白家占的资源最多,好药材全可着白家来,但人家付出的也是最多的。
就像这次没有白家顶着,七十万的军饷就得均摊。
谁觉得自己能当这领头的,就掏出一半的银子来。
于八爷拱手抱拳,“七老爷,咱先不提辞职的事。”
“我昨儿个听说,贵府大少爷被抓了,和军饷的事有没有关系?”
白景琦点了点头,“实不相瞒,大家伙儿,犬子敬业被警察厅给扣了,现在就关在北平监狱。”
“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谈军饷的时候,他顶了关静山几句。”
他朝向众人一拱手,“诸位,这个领头人我实在没法当了。”
“关静山那孙子他勒索我们白家,管我们要二十万,我们白家实在是无力负担这个事儿了。”
众人一听都傻眼了,人家说的有理有据。
总不能让白家替你承担军饷,不救儿子啊。
议事厅里是鸦雀无声,大伙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没咒念了。
于八爷斟酌再三开口道,“七爷,这么些年白家做了多少,我们全看在眼里。”
“如今大少爷遭难,而且还是因为替咱们药行说话,那就是咱们药行集体的事。”
“咱不提辞职的事,大家伙儿一起想办法,只要你七爷有事开口,我于老八就跟着干!”
于八爷一生最为敬重白七爷。
觉得他是条汉子,能赤手空拳在济南打下一片天地,把白家的生意做到大江南北。
“八爷,我谢谢您。”
白景琦道了声谢,“既然大家还认我这个领头的,我就得帮大家想个法子。”
“七十万绝对不能答应!我要重新和执政府谈判,但谈判咱们手里就得有筹码。”
“如果大家认我,从明天开始北平所有的药铺,都给我关门歇业,一家也不能开张。”
“直到我们和执政府谈完,军饷至少要降下一半来。”
众人吸了口冷气都小声议论。
“关门,还有病人可怎么办。”
“唉,是啊”
“主要关张关到什么程度?执政府能答应么。”
这时二老太太起身站了起来。
众人见她有话说,都闭上嘴不敢议论。
“我呀,先谢谢各位给我老太太这个面子,能来听我说两句。”
老太太说完冲众人鞠躬致谢。
“使不得老太太”
“使不得”
众人吓得都站了起来。
“这老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可谁让事情逼到这个份儿上了。”
“我虽然不出来走动但也听我们老七说了,大伙在之前已经掏了两笔银子。”
“一笔三十万,一笔将近四十万,如今连年还没过呢,开春的军饷又到了。”
二老太太用手比划着,“这回足足七十万啊!”
“我想问问大伙儿,这七十万交了,明年要是再打仗再出军饷,大家还能拿的出来么!”
众人面面相觑,谁愿意往外掏钱?
而且掏的都不是小数目,摊到小药铺身上,也得是几百两。
二老太太提高音量高声喊道,“咱们药行不能在这么下去!要跟他们斗!”
“大家伙儿,心里都有顾忌,你们白家是不是就为了救敬业?要是你们白家撤梯子怎么办?”
“我跟大伙儿做个保证。无论出现什么事,我们白家一家担了!”
“只要谈判的军饷降到大伙儿心里合适的数目,咱们立马开张。我老太太豁出去,孙子我不要了,让他们关着!”
老太太说完,于八爷起身看向众人。
“诸位,二老太太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咱们还顾虑什么?我于八跟着干了!”
“执政府一天不松口,我禧年堂一天不开张。”
“我也干了!”
“干!”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都跟着应声。
这些人的心态很简单,反正出了事有最大的顶着。
谈下来自己占便宜,谈不下来政府也不至于找自己麻烦。
于八爷冲老太太一拱手,“老太太,我看光咱们药行闹动静太小,前几天粮行的孙三爷还和我抱怨,他们征的军饷也不少。”
“我看这样,大伙儿也都别闲着,能说动谁就说动谁,咱们把这动静往大了整!”
“让政府知道,没有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他想执政也玩不转!”
“说的对于八爷,我去找油行”
“我和瑞蚨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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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爷交情不错,我去跟他说。”
就这样,整个药行做下了决定,明天一早集体关门歇业。
在事情有结果前,一根甘草都不能从各家药铺流出去。
夜晚的北平静谧无声,看起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暗流涌动。
印刷厂在加急印着第二天的报纸。
各行各业的东家、掌柜都在四处乱窜,商讨着歇业的事宜。
福聚德的堂头常贵也在和掌柜商量着。
“掌柜的,您说咱们明天也要跟着歇业?”
卢孟实叹了口气,“不歇不行啊,白大少爷被抓,咱们冲着谁也得表示表示。”
“更何况你别忘了,那天白少爷和谁拜了把子。”
他说着往上一指,“上边那位怎么可能看着他蹲大狱,咱们这时候做点人情。将来,白少爷肯定会照顾咱们的生意。”
“您说的是。”
……
“呜呜…呜!咣哧咣哧”
一列从奉天开到北平的列车,在凌晨四点多进了北平站。
车上下来了四人,正是**和黄立他们。
**在接站的地方找到了白家来的人。
黄立一看就皱起眉头,有点不高兴。
主家一个人都没来,只有几个仆人和丫鬟来接站。
**看出来他不高兴,忙问弟弟王武,“少爷呢?怎么没来啊。”
王武给大格格和黄立见礼道,“老夫人、舅老爷,您们别生气,不是我们少爷不来,是家里出事了。”
“我们少爷被警察抓了,太太也病倒了,现在家里一团糟,七老爷正忙活着呢。”
“什么?!”
**一听白敬业被抓,当时就急了,“少爷怎么被抓了,因为什么?”
“先上车吧,路上再说。”
黄立跟着上了头辆马车,听着王武把以往的经过都诉说一遍。
几人心里都跟着担忧,可黄立担忧的点有些和别人不一样。
他心里在想,自己这外甥还是太年轻。
**怎么杀的这么潦草,毁尸灭迹这点道理都不懂。
看来他身边还真没个明白人,等他出来我得好好教教他江湖上该怎么**。
马车赶到白家附近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
就听见早起的报童满街叫喊着。
“号外号外”
“著名作家白修合身陷囹圄!执政府官员栽赃陷害!”
一场由白敬业引起的北平**事件,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