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张少帅止不住的大笑,一口粥喷的哪哪都是。
“这个白修合可真有他的,报纸上追着溥仪要账。”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徐承业见状也笑道,“少帅,这个白先生不仅发报讨债,前几日我进北平替您取银票,钱庄的老板也说了件关于他的事。”
张少帅喝了口水往下压了压,好奇的问道,“说来听听。”
“我们和吴秀才在作战的期间,这位白先生在大昌钱庄囤积了价值两万大洋的奉票,这奉直战争一结束,他赚了将近6倍!”
“哦~,还有这事,他是什么时候囤的。”
“就在吴秀才到山海关不久,山海关前线最艰难的那段时间。”
“有点意思”
张学良托着下巴想了想,“我还真是挺想见见这位白修合。”
大昌钱庄
这次听到白敬业前来,乔经理亲自迎了出来。
一见面就打趣道,“修合先生多日未见,这两天您又将这北平城搅弄得满城风雨。”
白敬业老脸一红,“唉,谁让这世道乱生意不好做呢,我们家也是被逼无奈,穷的叮当响,只能出此下策找债主要钱,不值一提。”
“哈哈,修合先生,请”
落座后,乔经理直接开口问道,“修合先生,这次来是取出之前存的奉票?”
白敬业淡然一笑,“家里最近生意差,不打算去东北,麻烦乔经理再帮我换成银票。”
“呵呵”
乔经理笑了笑,从桌上拿出一张纸递给白敬业。
白敬业接过一看,是奉票这些时日的汇率。
他粗略的估算一下,自己应该赚了6倍多。
“修合先生,我是真心想交您这个朋友,有件事情您能否帮我解惑?”
“乔经理但讲无妨。”
“修合先生,您是如何判断出奉票在后续会升值?难道您有什么内幕消息?”
白敬业思考片刻后,淡然一笑,“我哪有什么内幕消息。”
“货币的本质其实是一种信用载体,奉票承载的就是张大帅的信用。对我而言,结果无非有三种。”
“一,张大帅攻入北平赶跑直系,我会大赚一笔。”
“二,张大帅重新退回东三省养精蓄锐,我会小赚,但是时间会长一点。”
“三,张大帅被直系连根拔除,我损失的无非就是两万块。”
“从这三点来看,除了第三点难以接受,其他的都稳赚不赔,当然值得投资。”
乔经理一拱手,“没想到修合先生在金融上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乔某受教了。”
“哈哈,运气而已。”
都兑换好以后,白敬业只取了五千银票留作应急,其他都存在钱庄。
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全都抽卡包。
出了钱庄,他直奔桂香村,选了两盒上等的点心。
准备去拜**国时期最出名的作家,鲁豫才。
他的小院已经开始修缮,所以有了借口去拜访。
提起豫才先生的西三条胡同小院,还有个小故事。
豫才先生最开始是和亲弟弟合买了一座比较大的四合院。
结果没过多久,他的弟媳诬陷他偷看自己洗澡。
他的亲弟弟作人,当场就写了一封绝交信,还将豫才先生赶出家门。
而实际上是他的弟媳花钱大手大脚讲排场,豫才先生每月的工资都交给弟媳统一管理,他忍不住说了两句,才引起弟媳的不满。
“咚咚”
白敬业站在豫才先生家门前叩打门环。
时间不长,门房打开院门问道,“您找哪位?”
“我找豫才先生,麻烦您通报一声,就说学生白修合来访。”
“好的,您稍等”门房大爷转身进去通禀。
过了两三分钟,一个腰板笔直、胡子极具特色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白敬业看到中年人的第一想法是,“太尼玛像了,简直和语文书上的一模一样。”
“豫才先生好,学生白修合见过豫才先生。”
白敬业发自内心的深鞠一躬。
这可是写出**二字的鲁豫才,现代文学的奠基人,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读着人家的作品长大的。
他的文字永远是一针见血、振聋发聩。
将这个血淋淋的民国展现的淋漓尽致。
“哈哈哈”
鲁豫才笑的很爽朗,在白敬业的肩头拍了两下,“大名鼎鼎的白修合来看我,走,里边坐。”
跟着他进了书房,白敬业把点心往桌上一放。
“先生,知道您喜欢吃甜食,这是学生在桂香村给您挑的,您尝尝合不合口。”
鲁豫才一生嗜甜如命,吃甜食吃到牙疼。
拔牙前发誓不再吃甜食,拔牙后路过点心铺又买了两盒。
“哦~”
鲁豫才的眼睛亮了起来,伸手打开盒子,挑出一块品尝。
“嗯~,不错,桂香村的点心一如既往的美味。对了,修合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住。”
“先生有所不知,隔壁的小院就是我买下的,目前正在修缮,我也是从典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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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那得知先生也住在这里。”
“因为白天要修缮,害怕打扰到先生,所以今天特意来拜访先生。”
鲁迅一听格外的高兴,“如此说来,咱们俩今后是邻居了,甚好,以后喝起酒来,我又多一酒友。”
“哈哈,修合一定奉陪,我家里还有不少上好的绍兴黄,改日给先生搬过来一些。”
两人围绕着美酒美食谈了起来。
要论吃喝,一般人是比不过原主给白敬业留下的记忆。
二人一直谈到关于白敬业要债的事情。
“修合,你还不知道呢,现在北大的师生都盼着你赶紧要回钱来。”
白敬业一脸的懵逼疑惑道,“这是为什么?”
“哈哈哈,还不是因为你答应的那五万块。”
说到这豫才先生叹了口气,“唉,北大的老师们都将近半年没发过工资了。”
“这么久?”
白敬业惊叹了一声。
上次白敬功回家的时候提过一嘴,但他没想到已经欠了半年的薪水。
“政府那里就一点不管么?”
“政府?”
豫才先生冷哼一声,将手中点心扔进盒子里,气的用家乡话骂起了人。
“政府的那帮短棺材,只知道往兜里揣钱。”
“收上来的钱,一半做了军费,一半揣在自己兜里。整天的你打我、我打你,一帮的狗斜精!”
白敬业心里直发笑,“真不愧为民国第一喷子,骂人都不带重样的。”
他在心里反复的思索一番,这才开口说道,“这样吧先生,无论溥仪的钱能不能要到,我今期都向母校额外捐赠两万块。”
“当真?”
白敬业一笑,“先生若是信不过,我给你打个欠条如何?”
“哈哈哈,修合玩笑了”
鲁豫才拱手说道,“我代表北大的全体同仁谢谢修合的慷慨!”
白敬业连忙起身,“先生您严重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
他虽然嘴上说着,心里是嘎嘎滴血。
两万块!
他是什么人,恨不得把钱镶肾上。
但这笔钱该掏就得掏。
一来是看北大确实难,有了能力能帮一把是一把。
二来现如今的大学生可不是后世当牛马的那种。
绝对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家能自己铺铁轨、修废弃的火车头,还能一路开着到南京找日记家要钱去。
这种高素质人才都是宝贝,自己以后用人的地方多着呢。
提前烧冷灶这法子无论啥时候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