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呢？"叶红鲤抬起眼帘，目光锐利。
"不需要代价，只需要一个合作伙伴。"高天原端起茶盏，轻轻吹散热气，"想想看，与其永远活在凌家的阴影下，不如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我甚至可以帮你摆脱凌家的身份，给你一个全新的开始。"
*他果然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
叶红鲤指尖微微收紧，茶盏中的涟漪暴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高先生对我倒是了解得很透彻。"
"我向来重视人才。“高天原注视着她，目光深沉，”而且，我觉得叶小姐应该得到更好的对待，而不是被凌皓那样的小辈呼来喝去。"
......
凌氏家族会议室内，沉重的红木长桌旁坐满了人。
水晶吊灯将每个人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凌皓，我们得到消息，萧策在暗中调查**我们与‘神罗’组织的秘密关联**，而且挖掘的深度远超他向我们透露的。"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辈重重敲击桌面，"这个人不可信！"
凌皓坐在主位，面色沉稳。他缓缓环视全场，声音平静无波："我知道。但现阶段，我们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来对抗高家。"
"与虎谋皮！“另一位长辈激动地站起身，”我们凌家什么时候需要靠这种手段来争取项目了？"
"正因为这是非常时期，才要用非常手段。“凌皓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而且，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助力。"
"什么助力？"
"通过柳如烟的关系，**掌控着地下情报网的‘红女’**已经同意派柳如烟暂时与我们合作。"
全场顿时哗然。有人倒吸冷气，有人愤而拍案，窃窃私语声在会议室里回荡。
"你疯了？把**这种地下势力**牵扯进来，我们凌家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声誉？“凌皓冷笑一声，”当高天原和萧策都在不择手段的时候，我们还在乎声誉，就是在自取灭亡。柳如烟的到来，正好可以平衡现在的局势。"
*引入红女固然风险巨大，但眼下局势已如死水。萧策不可信，高天原在暗处，家族内部掣肘...唯有引入一个足够强大、且不受现有规则约束的变量，才能打破僵局。红女与高天原素有旧怨，这正是她愿意插手的原因。我要利用这股力量，但不能被其反噬，必须在三方博弈中保持精准的平衡。*
......
会议结束后，叶红鲤在走廊上拦住凌皓。廊下的灯笼投下昏黄的光影，将她的面容映得晦暗不明。
"高天原今天找我了。“她靠在朱红色的廊柱上，声音很轻，”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
凌皓目光一凝，脚步顿住。
夜风穿过长廊，带来远处桂花的香气。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需要考虑。“叶红鲤抬起头，目光复杂，”不过弟弟，你要明白，我之所以还站在这里，是因为爷爷收养我，跟亲生孙女一样的照顾，我是不会背叛凌家的。"
大姐的忠诚，是我最后的底牌。凌皓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大姐，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好，弟弟，我也是这样打算的，所以才跟他这么说的。"
......
项目会议室内，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星辰面无表情地将一份文件推到凌皓面前，动作间带着刻意的疏离。
"凌先生，按照萧总的指示，我会在技术参数上与贵公司共享部分数据。"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我希望您明白，这纯粹是战略需要。"
"陆先生不必强调。“凌皓接过文件，目光扫过上面的数据，”我也只是按照协议办事。不过，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才，为何甘愿屈居人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陆星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就像凌总，不也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吗？包括那些...见不得光的力量。"
"你指的是？"
"柳如烟。“陆星辰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凌总真是好手段，连**‘红女’**的人都敢用。只是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凌总考虑过没有？"
......
高家别墅的书房里，沉香在紫檀香炉中静静燃烧。
高芊芊站在窗前，手中的手机贴在耳边。
"爷爷，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凌皓和陆星辰之间已经产生了裂痕，叶红鲤也开始动摇了。"
电话那头传来高天原沉稳的声音：“很好。记住，要让他们互相猜忌，但又不能彻底翻脸。我们要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明白。"高芊芊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窗帘的流苏，“不过爷爷，我总觉得凌皓还藏着什么后手。"
"无妨。"高天原轻笑一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算计都是徒劳。继续按计划行事。"
......
次日正午，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凌氏集团总部大厅。
柳如烟一袭红色西装，剪裁利落，衬得她气场强大。
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所到之处皆引来侧目。
她径直走进凌皓的办公室，红唇微扬。
"凌总，**红女**让我代她向您问好。“她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她说，很期待与您的合作。"
凌皓起身相迎，目光深邃。阳光从落地窗洒入，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
"柳小姐能来相助，是我们的荣幸。“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知道**红女**还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只有一句话：“柳如烟在沙发上优雅落座，双腿交叠，”游戏才刚刚开始。希望凌总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变故的准备。"
送走柳如烟后，凌皓独自站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将城市染成金色，也映出他眼中冰冷的锐光。
棋局之上，对手远不止明处的那几人。萧策藏了一手，高天原开始拉拢红鲤，而现在，我又亲手将**‘红女’这朵带刺的毒玫瑰**请入了局中。
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