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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灵丹妙药

作者:菘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佑清站定和甄闻祁对视,挠挠额头,说:“大人刚刚和我说了话吗?我有点没听清。”


    甄闻祁没再说话,他靠着墙壁,目光与佑清懵懂的视线接触,一动不动。


    半晌,静谧空间内响起嗤的一声,他笑了一下,只嘴角微微上扬,后飞快落下。


    佑清被甄闻祁盯得直发毛,撇开眼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没什么,你听错了。”


    门被敲响,是取东西送过来的女人。


    一同入耳的还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动静来者人数不少,但未在房间门口停下,而是越过房间一直到隔壁。


    “姑娘,我把你要的东西取来了。”门外女人的声音娇媚轻柔。


    佑清边回她拖延时间,边抬起手指示意甄闻祁:“月娘姐姐,我这就开门。”


    甄闻祁却好似看不懂她的暗示,靠着墙壁不动,佑清只好上手扒拉他。


    她压低声音,有些着急,“你干什么?还不走?”


    甄闻祁反扼住佑清的手腕,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些,眼睛微往下可以看到佑清鸦羽般的长睫,因为紧张微微颤动,勾的人手指发麻。


    “现在知道怕了?”他反问。


    佑清:“我才不怕!”她声音小的很,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语速又快又急,“你不带我查案,还不许自己去找?我很快就找到证据了,只要东西拿到手我就走。”


    门外女人见佑清迟迟不开门,又敲了几下门,“姑娘怎么了?”


    佑清听着敲门声,仿佛门外站的不是女人,而是鬼来索命,但面前男人一动不动。


    “甄闻祁!”她想掰开手腕处的桎梏,厉声叫男人的名字。


    甄闻祁叹气,松手又反握住佑清的手指,偏头沉声说:“说话算话。”


    说完,他脚点墙边矮几,转眼间翻身上梁,隐入黑暗中。


    佑清就这么看着男人消失在视线里,用力握了握手,指尖还残留着滚烫的温度。


    她打开门,廊中只有月娘一个人。


    “真是对不住姐姐,我刚倚着桌子睡着了,腿有些麻。”佑清敛去神色,伸手挽住月娘臂弯,热切地说。


    她明显感觉月娘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几个来回,才听见女人一贯的柔和声音:“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二人移步进了房间。


    刚坐定,佑清便一副急切的模样拉住月娘的手,说:“姐姐真的能帮我吗?”


    “当然了,放眼整个姑苏,若我的东西还不能帮到你,那便没有更好的了。”月娘笑道。


    佑清甩出帕子,做作地捏着帕角贴了贴眼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姐姐你是不知道……我本不是姑苏人,实在是我家相公……我家相公不行……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到姑苏来……”


    房梁上的甄闻祁并未离开,他仰躺环着胸紧贴住房梁,和暗色融为一体,听到底下佑清假意诉苦,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一抖,竟无声笑了起来。


    “若是……若是我能改嫁,也比呆在那无用之人身边守活寡好。只可惜他家财大业大,是断断不允许我合离的,我这只好寻了消息,便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月娘:“姑娘的遭遇我甚是惋惜。这东西我倒是可以给你用,不过……”


    “不过什么?便是千金我也是付得起的,价钱不是问题”佑清停下拭泪的动作,说道。


    “和钱财无关。这东西得在我们这里用,不能拿出竹筠轩。”月娘变了脸色,严肃地说。


    佑清舔舔唇瓣,抬手以帕捂嘴,面露疑惑:“这是为何?这东西有这么精贵?”


    月娘似乎就等着佑清这样问,从宽袖里拿出一个巴掌大金丝玉盒放到桌上,打开盒子,里面用锦缎制成的垫子上躺着一颗暗金色药丸,和红枣般大。


    佑清想伸手去摸,那盒子啪一声被月娘关闭。


    “姑娘也看到了,这东西确实精贵,最要紧的是,若使用方法不对……是会夺、人、性、命的。”


    “夺人……”佑清大惊失色,撤回手捂住嘴说,“那确实不能乱用。”


    月娘继续说:“这一枚药丸,分成绿豆大小的分量,取了酒液化开,到关键时刻饮用,便可生龙活虎。”


    “真的?”佑清怯怯地问,显然是被勾起兴趣。


    月娘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来我们这的熟客都知道。但若贪心用多了,可是会酿成大祸的。”


    “这……”佑清有些犹豫了,她捏着帕子六神无主,声音也颤抖。


    月娘忙安慰:“姑娘不必担心,其实这东西若让你夫君知道了也不好,倒不如你寻个由头将他引来,哄他喝下试一试。”


    “月娘姐姐……”听到月娘的提议,佑清激动起来,一把握住月娘的手不放,她指尖擦过月娘手掌心,另只手也紧随其上捏着月娘手指。


    被人突然近距离接触,月娘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僵硬,快速抽回手后才说:“姑娘还不快回去想想对策,只要能将你夫君引来,我保证让你享受。”


    “是、是……月娘姐姐你放心,若事成我必有大礼奉上!”


    怕让人看出端倪,也为了给甄闻祁预留出逃离的时间,佑清没急着走,而是又拉着月娘说所谓的体己话。


    面前的女人原本还算认真地在安慰佑清,她本就出身三教九流,打理这么大一个产业,自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挑不出错。


    但佑清也并非善类,跟着元一在姑苏混了这么多年,别的没学到,插科打诨、逢场作戏是学了个十成十,到最后竟然把月娘也说烦了,女人态度明显敷衍起来。


    直到屋外有人敲门,月娘才如临大赦,面上又不能显露,一副还未说尽兴的模样,直到二人到了竹筠轩门口,才依依不舍拉着手说分开。


    时间自然比佑清预料的耽搁久了些,巧妙二姐妹没找到她,在樊楼门口急得团团转。


    巧巧眼尖,一眼就瞧见佑清从竹筠轩出来,忙迎上去,这倒是正好合了佑清的身份——一个刚到姑苏城、夫家家底深厚但本身没什么实权的富商夫人。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没等二姐妹开口,佑清自己也迎上去,说:“我事情聊完了,可是夫君在家等急了?”


    她能感觉背后一道视线黏在身上,又怕巧巧看不懂她的眼神暗示说错话,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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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顾自说:“夫君爱吃桃花酥,回去前再带一笼。”


    二姐妹被佑清莫名其妙的话打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跟着佑清的脚步往樊楼的方向走,直到马车边上才停下。


    那道扰人的视线终于散去,佑清喘了口气,挺直的脊背终于得到放松,只觉背上出了一层薄汗,肩膀处的伤口因此隐隐作痛。


    “姑娘,什么夫君?”巧巧终于回过神,问出第一句。


    “对啊对啊,姑娘难道已经成亲了吗?是谁?啊!”妙妙嘴打连环炮似的往外蹦字,猛地一惊,“不会是甄大人吧!你们原来是夫妻吗……”


    越说越离谱了。


    佑清忙打断妙妙,说:“没有的事,妙妙以后可以去写戏折子了。”


    女孩确实容易被影响思路,听佑清这样说,笑着回:“姐姐也这样说我呢!姑娘觉得我有这能力吗?”


    “你是平日里偷懒戏折子看多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巧巧嘴上没惯着自己妹妹,话语却是在维护,“姑娘莫怪妙妙,她年纪小。”


    佑清也拍拍妙妙脑袋,说:“你不是喜欢吃桃花酥?买一屉带回府衙。”


    妙妙收到指令欢欢喜喜进了樊楼,剩下二人上了马车。


    一坐好,巧巧就说话了。


    她语气倒是柔和,但佑清也从字里行间中听到一点生气的意味:“姑娘去哪里了?妙妙找不到您,都快哭了。”


    这也难怪,原本佑清计算好时间,不叫人发现就能回来。


    但事发突然,时间耽搁了,若她真出了事,第一时间被问责的就是巧妙二人。


    巧巧自然也不是真的怪她,生气的情绪也是本能,并非刻意显露出来。


    佑清自觉理亏,说话的时候也心虚:“我吃多了,便想着下楼走走路消食,没想到走到对面,里面出来个人把我拉进去,我也是假装自己有夫君在等着,才脱身的。”


    巧巧被这套说辞说服,面色才松弛下来,说:“竹筠轩常客里也有夫人小姐,或许也是把姑娘当成恩客了,幸好姑娘聪明。”


    眼见是把这件事瞒过去了,佑清口干舌燥,马车内虽设有冰鉴,背上薄汗却迟迟未干,黏附在身上很不舒服。


    巧巧适时取出冰鉴里的玉壶,问:“姑娘可用些酸梅汤?”


    “嗯。”佑清以手为扇,扇出些许凉风,“我可以喝凉饮了?”


    巧巧点头,从随行的矮柜中取出配套的玉杯,倒出些许递给佑清:“郎中说姑娘身体恢复的不错,若觉得热,可适当喝一些凉饮避暑,以免伤口发热。”


    佑清肩膀的伤若要好全,至少得一月,如今只过几天,敷着药倒是感觉不到疼,但药效一过,不免痛痒,密密麻麻像蚂蚁啃咬,难受得很。


    她本就怕热,之前跟着师父,嘴上百无禁忌,一时间被禁了凉食,心里更难受了。


    原本还以为可以偷偷喝些凉水,但甄闻祁找了巧妙二人看住她,平日在衙里连个冰鉴都看不到!


    想到甄闻祁,佑清抬起车窗帘布,视线直直探向竹筠轩大门,胸口总觉得闷闷的。


    大概是热的,她放下帘布,接过玉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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