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道,“你什么意思,这么快就把女魂帕婴用上了,不是说还没到那个时候吗?”
李小姐说,“可我已经等不及了,于是就偷偷买了药,让经期早点来,就在你走后的当晚,我就按照你的说法给它入了灵。”
我去,用得着这么急吗,吃这种药应该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吧。
李小姐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让老逵快点回到我身边,就算吃药我也认了,没想到入灵当晚,我就梦到了一个果体的女人半夜站在床边看我。”
一开始李小姐还有些害怕,直接被梦里女人吓醒了,本想打电话咨询我,但根本来不及拨号,就听到楼下大门被敲得震天响。
她匆匆跑下楼,开门一看,发现老逵居然破天荒地带着一束玫瑰花来找自己。
我震惊道,“不是吧,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李小姐说,“老逵是专程跑来给我道歉的,他说自己那天不该无视我的话,等我走后,他又看了那些监控录像,觉得我确实受了委屈,所以才一大早跑来送花求原谅。”
我哦了一声,说这也算是个不错的开始,至少证明老逵心里还是有你的。
李小姐咯咯笑道,“当然,老逵不仅跟我道了歉,还表示要给我换一辆车呢,这两天他一直留在我这儿,已经不再跟那个贱人联系了。”
我暗暗撇嘴,当表面上还是对她道了声恭喜,李小姐又说,“还不只是这样,老逵好像忽然就恢复了当初的活力,对我特别感兴趣,迫不及待就把我楼上床……”
我惊呼道,“等会儿,你不是说自己刚吃了那个药,还在流血吗?”
李小姐苦恼道,“是啊,我让老逵不要这么猴急,等过几天再说,可老逵这两天特别亢奋,一直不停地求我,我想着好不容易才跟他和好,不忍心拒绝,万一惹恼他又不理我了怎么办?所以就答应了。”
我无语得不行,这也太恶心了,看来有钱人的情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李小姐叹气道,“可不是嘛,现在老逵已经回心转意,对我特别好,唯独着急上床这点我受不了,你是不知道,他现在需求很大,每天都要好几次。”
我说这可不是小事,女人每个月最特殊那几天不能受刺激,搞不好会感染,实在不行你就躲他几天吧。
李小姐说算了,好不容易才挽回了老爷们的心,就当付出一点代价好了,“对了,你上次说女魂帕婴不仅能帮我锁住男人的心,还能满足其他愿望,是不是真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说,“你还有什么想法?”
李小姐说,“那个贱人把我折腾够呛,不仅买通保姆扮鬼吓唬我,还想抢走我男人,我当然要让她付出点代价了。”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干。”我的语气马上变得严肃起来,说你是不是忘记我上次说过的话了?有些愿望是不能随便乱许的,否则会害人又害己。
“切,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不等我再说点什么,李小姐已经挂断电话,不给我再开口的机会。我内心隐隐有些忧虑,本想把电话打回去,劝说她见好就收,这时候却接到了银行发来的到账提示,是她尾款到账的信息。
不得不说李小姐挺大方,看着到手的佣金,我心里十分开心,扣除了一些路上的花费之后,便把属于段鹏那份给他转过去。
段鹏笑着回复我电话,“你效率挺高啊,没想到尾款这么快到账了。”
我说是啊,主要还是客户比较豁得出去,宁可吃药都不肯再多等几天,“不过我感觉李小姐这个人没什么自制能力,一下得到了这么危险的阴物,有可能利用它去达成其他心愿。”
接着我就把客户刚才说的话转述了一遍,本以为段鹏会跟我一样忧虑,不料这老小子只是笑了笑,马上说,“其实我都猜到了,之前那个女人把李小姐戏弄得够呛,她好不容易拿回自己的一切,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我吃惊地说,“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要……”
段鹏打断了我,说这些都是客户自己的要求,我既然承诺了帮她搞定这些事,当然要说到做到了。
这说法让我感到不安,回想起那天返回别墅之后,段鹏和李小姐走进书房单独讨论了很久,估计聊的不仅是如何挽回老逵的话题。
段鹏说,“安啦老弟,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阴物商也叫中间人,我们只负责为客户提供她想要的阴物,至于客户拿到阴物之后会做什么,那不属于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这道理就能卖菜刀一样,好的菜刀刚性十足,不仅能砍瓜切菜,还能行凶伤人,具体用来干什么,全靠客户自己的意愿,跟我们这些“卖刀”的人无关。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心里还是很担忧,隔天又给李小姐打去了电话,还幻想着能劝劝她,不料这女人居然果断把我拉黑了。
听这手机里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我哭笑不得,想着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之后我就彻底和李小姐断了联系,只是偶尔还是会想到这个女人,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生怕她借助阴物的能力乱搞。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大概是半个月后,一则突如其来的电话验证了我的猜想。
急得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处理完店铺的事情,本打算回房间躺一躺,冷不丁手机铃声响起来,里面传来李小姐气若游丝的声音,
“陈老板,救、救救我……我再也不想供阴物了,求你,快把它拿回去吧。”
我心里一咯噔,急忙追问李小姐出了什么事,可惜那头环境很嘈杂,除了李小姐的哭声之外,还隐隐夹杂着救护车警笛的警报声。
“李小姐,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我紧张地呼喊她名字,可惜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没一会儿手机就啪嗒掉地上,传来一阵盲音。
由于她住的地方距离贵阳比较远,再加上是晚上,我压根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虽然内心焦急,却没有办法赶去帮忙,只好安慰自己别多想,也许她遇上了一点小意外,用不了多久就会给我回信的。
可惜这一等就是好几天,李小姐的电话却再也打不通了,我很着急,主动联系段鹏,想跟他商量要不要去李小姐的城市再看看,段鹏骂我缺心眼,说那笔业务早就结束了,时间都过去这么久,还有什么回去的必要。
说完段鹏直接挂断电话,没辙,我也只能作罢。
万没想到,当我最后一次看见李小姐,居然是在地方的法治节目上。
电视上说李小姐被人浇上汽油,一把火点燃了面部,浑身大面积烧伤,不但被毁了容,余生恐怕要躺在病床上过一辈子。
我震惊不已,赶紧联系段鹏帮我打探消息。
段鹏尽管不情愿,还是骂骂咧咧照做了,找了一个在遂宁生活的朋友帮忙打听,这才为我还原了李小姐倒霉的全部过程。
原来这女人自从得到阴物后,就利用女魂帕婴对老逵的锁心能力,不断索要财富,要车要房就算了,居然夸张到让老逵把公司转到自己名下。
偏偏老逵还真就这么做了。
除此之外,李小姐还利用女魂帕婴许愿,把当初和她争抢老逵的女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得偿所愿的李小姐特别开心,渐渐变得得意忘形起来,居然当着那个女人的面,说出自己养阴物的事,还奚落对方永远都不可能斗得过自己。
对方因此怀恨在心,直接找到老逵,说出李小姐一直在利用阴物玩弄情感。
老逵毕竟是个生意人,见多识广,当得知真相之后,便带上小三去找李小姐谈判,不料这个过程中三人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具体经过已经没人知道,只知道“小三”恼羞成怒下,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弄来一瓶汽油,直接浇在了李小姐的脸上……
李小姐没死,但却身受重伤,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终于后悔,本想打电话给我求助,可惜话没说完就晕死过去,而且一切都已经晚了。
听完段鹏的讲述,我倒抽一口冷气说,“那老逵和那个‘小三’呢?”
段鹏说,“一个生意破产,被挖出之前倒卖发票的事,另一个因为故意伤人被起诉,据说都进了局子。”
我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段鹏却在那边叹气说,“最可惜的就是女魂帕婴人偶,在大火中被烧毁了,我本来还想着把阴物收回来,重新找人加持一下呢……”
我沉默着挂断电话,没有再搭理唉声叹气的段鹏。
这件事对我内心的触动挺深,搞得我那几天心绪不宁,连做生意的心思都没有,好不容易才把情绪平复下来,一开始还盘算着要不要去医院探望下李小姐,不料没等出发,就遭遇了另一件大事。
就在得知李小姐下场的第二天,店里忽然来了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人,自我介绍说姓张。
正当我询问张哥是不是生活遇到麻烦,想找我请阴物转运的时候,对方却摇摇头,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木盒子,说是受了林霄的委托,专程把盒子给我。
我很意外,接过盒子并未马上拆开,询问起张哥和林霄是什么关系。
张哥说,“我是林霄的朋友,半个月前他找到我,说要去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临走时给了我这个盒子,表示如果自己不能平安回来的话,就把盒子里的东西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