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门口,听着房间里传来两人赤膊打架的声音,心里别提有无语了。
除了无语之外,我更多的反应还是震惊。
张勋简直就是个醋坛子,就因为家里多了个男人,就莫名其妙发这么大火,要说他只是小心眼也就算了,为什么赶走我之后,马上就跟刘倩上演起了激情戏?
这尼玛绝对不正常!
感觉事情不对味,我没有急着离开,靠在走廊角落点了支烟,默默守着。
三分钟后,里面偃旗息鼓,我听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心里不由吐槽,这枪法也忒快了,没想到张勋办事情这么利索,估计下一届快男总冠军非他莫属。
没一会儿门打开了,只见刘倩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特别羞愤地出来倒垃圾,张勋则一脸满足地跟在她后面。
两口子见我还站在过道上抽烟,并没有离开,顿时愣了一下。
刘倩赶紧整理胸前的扣子,对我投来为难的眼神,“陈老板你还在呀。”
我晃了晃手上抽剩下的半支烟,说没事,你们继续,我等烟抽完了再走。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张勋态度特别恶劣,上来就要赶我,刘倩急忙拦下他说,
“我都说了,自己和陈老板是清白的,你刚才不都检查了吗,怎么还不信?”
说到“检查”两个字,刘倩脸颊红了一下,恨不得自己找地缝钻。
我脸上同样大写着尴尬,恨不得用脚趾扣个三室一厅,主要是今天的事太奇葩了,我已经彻底凌乱。
张勋这才满足一笑说,“刚才只是检查,还没完呢,你赶紧把垃圾倒了,我去卧室等你。”
说完这小子根本不鸟我,径直扭头去了里屋。
我都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抽了下嘴,对刘倩尬笑道,“你们……小两口的相处方式还挺特别的。”
刘倩脸都红透了,像个烂番薯,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他以前对我很温柔的,从来不会这么粗暴……”
我让她赶紧打住,再描述下去就少儿不宜了。
等情绪平复了一些,我才问道,“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将近两个月,准确说是一个半月了吧。”
刘倩又羞又恼,说张勋身子骨挺弱,刚交往的时候,两个人虽然也会做些羞羞的事,但基本是一个星期一到两次,而且他肾不好,每次都跟送牛奶一样,放在门口就走。
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一天最少两到三次。
我哑然失笑,“也许他找到了良医,为自己换了一个铁肾也说不定。”
刘倩却很认真,虽然羞于启齿,但还是实话说话,“其实他现在的表现还跟以前一样,甚至都不如以前了,你刚才也看到了,从脱裤子到出门倒垃圾,也就半支烟功夫……”
我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心里贼尴尬。
刘倩已经豁出去了,反正最丢人的一幕已经被我看见,她现在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说,
“张勋一直这样,生活中总是时不时对我做些下流动作,那种事的频率特别高,可他每次表现并不好,而且还总爱玩一些……一些让人难为情的小游戏,如果我拒绝的话,他要么变得很沮丧,质疑我不爱他,要么就会很生气,跟个疯子一样砸东西。”
说到这儿,刘倩忽然低头抹起了眼泪,说更过分的是他连月事那几天都不放过自己,刘倩很苦恼,担心这样下去早晚出问题。
我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刚要提出点建议,就看见那个张勋已经换好了衣服,手上还拿着一对蜡烛,很不耐烦地站在门口,
“刘倩,你垃圾倒完了没有,究竟跟外面那小子聊什么呢,赶紧进屋吧,我想你了!”
这么露骨的话亏他能当我面说,我注意到张勋握着蜡烛的那只手上,居然套着一个造型比较特殊的玉扳指,他一遍催促刘倩,一边转动玉扳指,露出急不可耐的表情,时不时阴笑一下,表情特别怪异。
刘倩则是哭笑不得,但看她的样子似乎挺顺从张勋的,尽管脸上极度不情愿,还是回头喊了一声,
“就快了,你把身上洗一洗,我马上回来。”
这话也是够彪悍的,我已经完全看傻,只见刘倩忽然轻轻推了我一下,把我带到张勋的视
线之外,飞快说,
“张勋的状态你也看见了,你认为正常吗?”
我实话实话,“确实不正常。”
不仅张勋不正常,我甚至感觉连刘倩也不太正常,她男友这么能作,估计都是被她掼出来的。
刘倩很苦涩地咬嘴唇,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联系你。
说完她就转身进屋了,大门一关,里面传来张勋嘿嘿的怪笑声,哪怕隔着一扇门,我都能感受到室内散发的猥琐气息,以及那一丝丝从门缝里涌来的阴邪气。
回了铺子,夏夕居然没走。我好奇说天都黑了,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夏夕撇嘴说,“你白天陪那个女人回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先是一愣,看见夏夕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感觉好笑,说咋的,你吃醋了?
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让我自己体会,然后就气呼呼地开车走了。
我特么也是无语,这一天天的,净遭人白眼了。
隔天一早,我就接到刘倩打来的电话,为昨天的事情向我道歉。
我连忙说不用道歉,问题不出在你身上,是因为你男友嫉妒心太强还有些变态,才造成这种尴尬局面。
刘倩却很维护张勋,马上说,“其实他以前真不这样,一直对我挺好的,是个特别优秀正经的男人!”
我好一阵哑然,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就放任男友继续作吧,早晚出大问题!
刘倩不吭声了,被我说到心酸处,竟然哽咽起来。
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尤其见不得女人哭,赶紧说你哭什么呀,我来问你,张勋手上那个玉扳指怎么回事?
昨天张勋催促刘倩回屋的时候,大拇指上戴着一个造型特殊的玉扳指,看模样应该是个古物,只是当时天黑了,我没找到机会细看。
说到玉扳指,刘倩更无奈了,“那东西好像是他一个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打哪儿来。说实话,我感觉那个玉扳指挺丑的,看着也不值几个钱,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说,“他戴这个玉扳指多久了,平时一直戴身上吗?”
“差不多也一个多月了吧,有可能更久。”
刘倩想了想,接着说,“张勋很宝贝这个玉扳指,每天都擦好几遍,从来不肯离身,就连……就连跟我干那种事的时候也要戴,我感觉很不舒服,上次让他把玉扳指取下来,结果他忽然就发火了。”
我班开玩笑说,“或许只有戴上那枚玉扳指,他才有干那事的力气。”
刘倩问我接下来到底该咋办啊,“昨天你走之后,他变着法折腾我,我已经快受不了了。”
我说你别急,再忍一忍吧,我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接着就让刘倩把张勋的工作单位和联系方式告诉我。
挂完电话,我按照老规矩拨通段鹏手机,请他帮我参谋一下。
段鹏一听就笑道,“这种事很明显,既然问题不出在房子上,那就只能处在那枚玉扳指上面了,按我的经验,那玉扳指肯定是件阴物,张勋也是因为佩戴了它,才会遭到阴物的负面磁场影响,导致性格扭曲出现了变化。”
他的分析跟我一样,究竟是什么阴物这么厉害,能在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内,把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改造得这么变态?
我感觉有必要跟踪张勋去看看,可昨晚他已经见过我了,假如我光明正大去跟踪这家伙,万一被发现了没准会适得其反。
想来想去我让段鹏过来帮我,段鹏马上奸笑道,“帮忙没问题呀,亲兄弟明算账,这次能给多少好处费?”
我都气乐了,说你个老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现实,上次老子刚救你的命!
段鹏振振有词说,“次奥,你怎么不说我是被你的连累的,要不是为了你的破事,老子能遭这场无妄之灾吗,说半天还是你欠我的,我不找你要赔偿就算好了。”
这奸商的臭嘴,死都能说成活的,我轮不过他,只好叹气说,“一千!”
“不行,得三千!”
“两千吧!”
“成交!”
“我尼玛……”
老小子腿脚够快,上午谈好跑腿费用,他中午就开着那辆破面包车赶来了,没有直接来我铺子,而是按照我给的地址跑去跟踪起了张勋。
我纳闷他这次怎么这么积极,段鹏说,“在家休养这段日子,我闲得都淡出鸟了,耽误这么多生意,不得加把劲把业务找补回来嘛。”
挂完电话我就耐心等着,虽然段鹏平时不怎么靠谱,可处理业务的能力绝对可靠,就这样等了几个小时,快傍晚的时候,老小子风尘仆仆跑进我店里,脸色相当难看,一幅匆匆忙的样子,好像跑慢了会被人爆菊似的。
我问他找没找到张勋,都看到啥了,怎么是这种表情?
段鹏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对我说,“我说了你可能不信,这家伙身上住了个鬼!”
我惊讶道,“鬼附身?”
“不是鬼附身,是有鬼住在他身上!”
段鹏使劲摇头,说鬼附身的话,通常会导致一个人神志不清,动作机械僵化,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可张勋平时的举动跟正常人一模一样,显然不符合鬼附身的原理。
我说,“那你是怎么确定,张勋身上住了个鬼的?”
段鹏吸气道,“因为我跟他近距离接触过,是通过这个感应出来的。”
说着他掏出一个风油精似的绿色小瓶子,说这叫五毒油,可以帮助自己分辨阴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