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段鹏是对的,我马上说,“玉佛打碎了还能不能修,这东西碎了怪可惜的,既然防身效果这么好,可不可以修好了让赵虎继续佩戴?”
段鹏说不能,已经碎掉的东西怎么补,而且上面高僧加持的法力已经消耗光了,就算真的能修好,也没有之前的效果,
“千儿八百的东西,能救他一次已经阿弥陀佛了,做人要知足,别那么贪心。只要你朋友多做善事,多积攒福报,以他的气运肯定能好事不断,有没有玉佛效果都差不多。”
这话还真叫他说对了,因为这次行动,赵虎表现神勇,伤好之后就调离一线,还升职当上了副队长。
当然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了。
赵虎伤得不严重,几天就出了院,还主动邀请我和夏夕吃饭。
吃饭时我们聊了很多高中时候的事,赵虎故意拿夏夕逗趣,问她记不记得上高三那年,受到我写的情书的事情。
夏夕被问害羞了,说哪有情书啊。赵虎笑着说,“你还不承认,陈凡给你写过两封情书,第二封情书还是在我的撺掇下写的,我明明看见她塞进你课桌了。”
“哎呀,你们真烦人,不理你了!”夏夕被问得很不好意思,小脸红扑扑的,站起来就走了。
我埋怨赵虎不该旧事重提,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夏夕的态度已经说明她并不想接纳我,干嘛一直抓着旧事情不放?
夏夕条件这么好,我根本配不上她,一直都是藏在心里偷偷喜欢,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赵虎用看二傻子似的表情看我,“你没尝试追过,怎么知道人家不会接受。”
我无语地耸肩,说当年送情书的事你都知道,我送了两份情书,人家压根没有回应,这还不能证明夏夕心里没我吗。
“情书的事先放一边,人家要是心里没你,干嘛隔三差五答应出来陪你吃饭?”
赵虎那眼神就跟关爱智障似的,说以夏夕的条件,随便去哪座大城市就能找到待遇不错的工作,可人家为什么偏偏跑来你的城市生活?都这么大个人了,真不开窍!
“有吗?”
他的话反倒把我搞迷糊了,不明白夏夕心里到底是几个意思,回去之后我本来想打电话问问,可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太唐突了,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
事情过去没几天,我就遇上了下一单生意。
记得那天周末,我正琢磨该用什么办法搞点钱,好面对接下来耳经济问题,结果却莫名其妙接到一个女人打开的电话,
“陈凡是你吗,还记不记得我的声音?”
我一愣,心说这人谁呀。
见我没反应,对方马上说,“我是孙菲呀,老同学你可真没记性!”
“哦,原来是你,这可不怪我,咱都好几年没联系过了,再说上次同学聚会你也没参加。”
我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十分纳闷,最近这是走了什么运,怎么老有高中同学主动联系我?
我和孙菲不是太熟,上高中那会儿她是学习委员,而我又是班上学习比较差的那一类,经常因为交不上作业被她打小报告,心里都恨死她了,平时基本没说过话。
孙菲说,“都毕业这么久了,你该还不会为了高中被我打过小报告生气吧?”
我讪笑说怎么会呢,自己那时候学习不好,经常交不上作业,你是学习委员,对我凶一点很正常。
孙菲好像松了口气,“你不恨我就好了,老实说,我这次是为了找你帮忙的。”
我特别纳闷,自己有啥本事帮她?
孙菲表示电话里说不清楚,让我见面聊,说了一家咖啡馆的地址。我想着反正没什么事做,就同意了。
狐疑地来到咖啡馆,孙菲早就坐在里面等我了。我笑着上去打招呼,“诶,几年没见,你身体怎么发福了,记得上高中那会儿你身材挺苗条的,现在怎么胖了……”
孙菲一听就很不高兴,翻白眼说,“老同学你会不会说话呀,怎么一见面就数落人家的胖,我这叫胖吗,人家明明是怀孕了好不好!”
我咂舌不已,看向她稍稍隆起的小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掌嘴拍了下自己嘴唇,讪笑说,
“怪不得上次同学聚会你没参加呢,原来是有喜了,恭喜恭喜……诶,你都怀孕了还跑到咖啡馆里来干嘛,少喝这些饮料,对身体不好的。”
孙菲愁眉不展,说没事,自己还没想好要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马上正襟危坐,“好好的为什么不要,劝你还是留下吧,打胎是件损阴德的事,除非有特殊理由,否则容易影响自己的运气。”
搁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神叨,可在经历过这一系列的变故之后,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神棍了。
孙菲被我的样子逗笑了,眨眼说,“可孩子生下来给谁养呢,我还年轻,带着他很不方便。”
我吓一跳,开始琢磨孙菲叫我出来的动机,该不会是觉得我在老同学中比较老实,想找我接盘吧?赶紧换了副面孔,
“孩子是谁的,就找谁养呗,你老公呢?”
她脸上顿时变暗淡了许多,垂下头露出很伤心的样子,眼眶红红地说道,“算了,还是别提那个臭男人比较好。”
我猜到这里面肯定又是,灼热的八卦本能熊熊燃烧,追问到底啥情况。孙菲则是欲言又止,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
“其实我还没有结婚,最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跟孩子的父亲分手。”
“为啥?”我更好奇了。
孙菲便用餐巾纸擦眼泪,边委屈地说出了自己的困境。
她和男友是大二时期认识的,性格很投缘,没多久就天雷勾动地火,一起去了小旅馆讨论生命起源,到现在在一起也有两年多了。
“黄磊(孙菲男友的名字)这个人挺上进,他来自小地方,一直想靠学习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毕业后工作很勤奋,光大三期间就打了两份工,一直勤工俭学,很少让老家父母操心。”
我说这很好啊,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有上进心,你找的男友不差,总好过那些啃老的家伙吧。
孙菲哀怨道,“他就是太有上进心了,整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白天上班,晚上跑车,回家基本都是凌晨,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连跟我聊天的时间都没有,不怕你笑话,我们都一个星期没说话了。”
我心想这有啥可委屈的,他扛上砖头没办法抱你,丢了砖头没办法养你,女人啊,可真难伺候。
孙菲振振有词说,“就算他为了工作努力,也不能完全不顾我啊,上星期我发烧了,很难受,想让他送我去医院,结果他却说自己在陪客户,没时间赶回来,害我一个人去医院挂点滴,事后连个关心的话也不说,一开口就说自己很忙,忙到跟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孙菲觉得很委屈,未婚先孕已经很不好受了,黄磊又这么不顾家,感觉他心里压根没有自己,也许是在一起时间长,腻了。
我无言以对,说那你找我来说这些,是为了让我怎么帮你?先说好,接锅的事我可不干。
孙菲说谁要你接盘,我找也不找你这样的。
我满头黑线,心说自己这样的咋了,不就是穷了点嘛。
她收拾好情绪,继续说,“我听说你在贩卖阴物,据说这些阴物有帮人改运的效果对吧,所以想……”
“你听谁说的?”我变谨慎起来,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孙菲说,“我表哥赵虎啊,前段时间你不还给他请了快玉佛,让他捡回一条命吗,他特别感激你,前天吃饭的时候专门跟我说起过这件事。”
我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自己这帮高中同学大部分是本地的,赵虎和孙菲好像确实有亲戚关系,难怪孙菲知道我在买卖阴物。
她让我别打岔,继续说起了自己的述求,“我想弄个阴物,能让黄磊重新变得顾家,还想以前那么照顾我,这也是我给他最后的机会了,假如一个月内,他还是没能发生改变,我就听爸妈的,直接引产和他分手!”
“大姐,这可不是小事,你千万考虑清楚啊。”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劝阻,孙菲却表示心意已决,“我肯找你请阴物去改变他,已经做了很大让步,其实我也挺舍不得黄磊,可我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总之老同学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为难道,“这事你让我想想吧,明天我再给你答复。”
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如果阴物确实能让孙菲和她男友破镜重圆的话,我倒不是不能帮。
只是阴物有好有坏,用得好能让人一帆风顺,用得不好很容易家破人亡,我暂时拿不定主意。
回家思考了很久,我打算先找段鹏问问,看看有没有那种能促进男女感情,又不带反噬效果的阴物。
段鹏听到我的话之后马上就笑了,“其实处理这种事很简单呐,根本就用不着阴物。”
我忙问怎么说?段鹏马上分析道,“这个孙菲能主动跑来找你请阴物,就说明她十分看重这段感情,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要和男友分手,只是受不了这种家庭‘冷暴力’。”
至于孙菲的男友,人家又没去外面乱搞,只是疯狂加班赚钱,好为将来结婚做准备而已,
“这年头年轻人压力大,结婚既要买房,又要彩礼三金,加上孩子也快出生了,奶粉罐、尿片等等,这些哪样不要钱?人家拼命工作,恰恰说明心里很在意孙菲,想给未来的老婆孩子创造好点的经济条件,压根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