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吗?森鸥外打的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东京的街道上,莉帕一手抱着珍妮,一手拿着冰激凌,问正在看地图的淡岛青理。
淡岛青理反应很淡定,她正将脸埋在地图里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研究路线。
“既然是太宰自己的意愿,我也没办法啊。这个地图怎么回事?根本找不到惠的学校。”
莉帕:“咒术界本来也不会让咒术高专被标注在地图上吧?他们这些搞什么界什么界的不都很喜欢圈地吗?说不定还要在外面套几层结界。”
她张开血盆大口将冰激凌整个塞进嘴里,然后被冰得直跺脚。
“给我看看。”
她腾出的手拿出一片像放大镜一样的装置放在了地图上。镜片不停地在地图上移动,终于在扫过一处山地时出现了反应。
随着装置上的绿光闪烁,一个代表目的地的红叉出现在了地图上。
“红阿博尼?你那里竟然还有存货。”淡岛青理有些惊讶。
这种植物能够挖掘出隐藏的东西,无论是无形的秘密还是深埋的宝藏,所以一直供不应求。她已经很久没能遇见了。
“前几天园艺师小姐在这个世界路过,我跟她买了不少东西,毕竟能遇到非协会魔女的机会可不多。”莉帕说着收起了装置,“好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过去呢?”
她们现在的位置离地图显示的地点还是挺远的,淡岛青理的车又停在了米花,她们现在只有打车一个选项。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她们走了一路,竟然没看到一辆出租车。
淡岛青理:“这算什么?出租车司机集体罢工事件?”
莉帕翻看手机新闻,无奈地说:“出租车所出事了,有人给警局寄了预告信,说是在大量出租车上藏了炸弹,现在整个区的出租车都停运了。”
淡岛青理眉头紧皱,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这也不是在米花啊?
天空阴云密布,即使不用看天气预报也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她们要先找个地方避雨吗?
正当两人思考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邪的时候,从马路对面驶过了一辆黑色轿车,半开的车窗里露出的刺猬头分外眼熟。
“那是惠吧?”
莉帕点头:“是他,看来应该是在出任务。”
淡岛青理还没见过伏黑惠出任务的场景,现在有机会怎么能不去看一看呢?她立刻催着莉帕跟上。
莉帕只能提醒她,她们没有车,两条腿就算擦出火花来也追不上人家四个轮子。
淡岛青理给她的回应是从面前的虚空中掏出了一瓶漂浮药剂。
“最近炼制失败的副产物,因为有点用就留下来了,囤了不少。”
莉帕:这个时候又不想着你的普通人人设了?那早干嘛了?!
淡岛青理:“这种时候人设当然没有给惠拍照重要了!”
开往少年院的车上,粉色头发的少年探头看向窗外,“伏黑你刚刚在看什么?有什么东西吗?”
“没事。”伏黑惠把他的脑袋拨到一边,别挡在自己眼前。
刚刚他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留在淡岛夫人身上的护身符的气息,但是只有一瞬间,他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
他条件反射地掏出手机想要查看淡岛夫人的定位,但是又强行止住了。
没有人愿意被别人时刻掌握行踪,哪怕粗线条如淡岛夫人。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会生气的吧?
他应该试着戒断了。
……
淡岛青理掏魔药的动作很果断,但她们仍然比伏黑惠几人晚了半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
究其原因,是作为炼金失败副产物的药剂效果不稳定,两人一番折腾差点撞到飞机。
“我差点就信了你有炼金天赋的说法。”莉帕摘下头顶的鸟毛,金色的双眼失去了高光。
哈哈,她就说地下室为什么总爆炸,害得她三天两头加固法阵,真是信了青理的邪!
“外包吧,青理,不管你到底在研究什么,外包吧。魔女协会行不通就去找独行魔女,总比你天天炸地下室强。”
淡岛青理轻咳两声,有些尴尬:“这是意外,莉帕,毕竟是副产物,不能要求太多。下次给你炼几瓶高品质漂浮药剂,效果绝对不差的。”
磕磕绊绊了一路,等两人循着伏黑惠的气息到达目的地时,已经看不到伏黑惠的身影了。
面前陌生的建筑周围罩了一个黑色的罩子,上面咒力流动。
这里是少年院?
淡岛青理对照了一下地图,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看来你说对了,”她观察着黑色的屏障,“他们真的很喜欢放结界。”
手指触摸到“罩子”的表面,黑色的咒力像水波一样从她指尖荡开,淡岛青理很快就理解了这东西的作用。
这就是“帐”了吧?
她轻轻一用力,手指就毫无阻力地穿过了黑色的屏障。两人相继踏入帐内,来到了空空荡荡的少年院。
“这里的人应该已经被疏散了。”莉帕抱着玩偶环顾四周。
“帐”从里面看也是黑色的,隔绝了阳光——虽然今天本来也没有阳光。
昏暗的环境和空荡荡的建筑营造出了一种阴森感,仿佛随时会有丧尸从屋子里爬出来,最近又看了不少恐怖片的莉帕打了个哆嗦抱紧玩偶。
淡岛青理皱起眉。
风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混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她感受到了伏黑惠几人的气息,被隔绝在那层腐臭味之下,似有若无。
“生得领域。”淡岛青理面色冰冷。
她对咒术界的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能开生得领域的咒灵怎么看都不是三个一年级学生能对付的。
有人在设计陷害他们。
·
此时的领域里,正上演着一出猫捉老鼠的戏码。
虎杖悠仁咽下一口血沫,感受到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意识到或许这次他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对面的特级咒灵笑得嚣张且得意,它还没有使出全力,仅仅是戏弄一般的攻击就让他身负重伤。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这里。明明说好的是未孵化的咒胎,明明他们只是来解救遇难者,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绝对不能战斗,遭遇特级时只有“逃跑”和“死亡”二选一。
辅助监督的话还回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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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可是要逃跑哪有那么容易?
碾压式的对手,被分散的同伴,死掉的玉犬。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和弱小。
尽管很不甘心,但是他知道,现在他能依仗的只有两面宿傩了。
让伏黑带着钉崎离开,他来拖住咒灵,等伏黑和钉崎离开他就释放体内的宿傩,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可是,好痛啊。
好痛啊!
失去了手指的肢体末端不断向大脑发送神经信号,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楚撕扯着他的大脑。昔日的回忆纷纷涌来,他将恐惧,憎恶与后悔灌注在拳头中,打出了全力一击。
然而这一拳被咒灵轻松接下了。
哈,到此为止了吗?
远处传来了模糊的狼嚎声,虎杖悠人猛地抬起头。那是伏黑和他约定的暗号!伏黑他们逃出去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现在能打败这个咒灵的,只有两面宿傩了。
黑色的咒力纹路开始从他的脸颊上浮现,他将思绪下沉,打算把身体交给宿傩。
然而一阵劲风袭来,后颈突然一痛。
他的意识猛然清醒了一瞬——
不是,谁在这个时候搞偷袭啊?!
少年面上的纹路褪去,轰然倒地,带起的风扬起了一缕发丝。
身着红色长裙披散着长发的女人一手接住了咒灵戴天袭来的拳头,使得咒灵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抱着一只沉眠的白色玉犬。
她看向咒灵的眼底泛着红光,语气冰冷中带着隐隐的怒火:“你以为,你打的是谁的狗?”
紫色的法阵在两人交握的双手间闪烁了一下,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灰白色的身影瞬间倒飞出去砸在另一面的墙壁上,一时间烟尘四起。
她收回手,面色阴沉。
所谓的特级咒灵不知道带了多少水分,在她手里竟然走不过一招。可就是这样一个弱小的家伙,杀死了惠的玉犬,让三个少年人身负重伤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烟雾散去,咒灵并没有消失。它高大苍白的躯体镶嵌在墙中,使得墙壁出现了诸多裂纹。
尽管没有被彻底祓除,但那强大的冲击也让它动弹不得。它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非人的眼瞳死死盯着女人,不敢移开一下。
会死的。
女人身上传来的恐怖威压让他甚至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自诞生来未逢敌手的它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恐惧。
眼见咒灵并没有消失的迹象,淡岛青理不满地“嘁”了一声。
‘诅咒只能用诅咒祓除’
淡岛青理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则感到不耐烦。既然太宰的人间失格能无效化咒力,说明这条规则也不是那么绝对。
诅咒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而恶魔本身就是世间负面情绪的象征。傲慢,贪婪,愤怒,淫/欲,暴食,嫉妒,懒惰,每一种情绪都是人类的原罪。
那么从恶魔那里获取魔力的魔女怎么不算一种诅咒呢?
只是现在的淡岛青理没时间去探寻其中的联系,她将臂弯中白色玉犬放在晕倒的虎杖悠人旁边,然后缓步走向正在努力挣扎把自己从墙壁里拔出来的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