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马车上,化竹开心道:“这下我们也帮别人做了好事呢,”握紧拳头砸在腿上,“早听说冯闻很坏,没想到如此作恶多端,真是死得不冤!”
“是啊,能帮助那些无辜的人脱离苦海,这样也很好。”
重新前往拜访名单中的人员府中,之前的办法实在不妥,四人想了另外的理由继续打探。
厅堂内,赵帆打量着眼前几人,他曾是见过宋纪的,只一眼便识出宋纪身份,殷勤上前:“可是宋公子?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宋纪并不理他那些多余的话,见他认出自己,也不再掩饰,直接说道:“可否知晓冯闻现在何处?”
一听冯闻的名字,男人眉目间染上躁意,碍于面前此人地位,不敢表明态度,试探着问道:“不知公子找他是?”
“我与他有些渊源未了,今日前去寻,却见他府中无人,听闻你与他是故友,便前来询问,”宋纪抬眼看去,“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知,我与他不过是见过几面,并无任何关系,”赵帆本也是傲气十足,被他一个小辈这样逼问,自是心中不快,“若公子无他事,便请吧。”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被赶的次数多了,宋纪也不耐烦起来,坐着一动不动,高高在上,一副他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就绝不离开的样子。
“公子还有何事?”
“你说你与冯闻不过是几面之缘,但据我调查,可不是这样吧,你确定不说实话?”宋纪轻扭手腕,眼里满是算计。
两人之间陷入一片安静,被他威胁,赵帆眼下闪过一丝慌乱。宋纪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
“还不说?”
“你想知道什么?”
“你当初为什么要帮他?”宋纪话语轻盈,“依我看来,当初你也没理由帮他,现在对他也很是厌恶,原因呢?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赵帆狠狠“呸”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说道:“并非是我帮他,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官,不过是按上头的意思来。”
见有线索,褚晚桐着急听着,不由得问道:“上头是什么意思?”
褚晚桐现下还穿着那身男子衣衫,却不及宋纪贵气,看起来不过是一副随从样。
赵帆白了她一眼:“你这随从,怎的如此多嘴多舌?竟敢打听起主子家的事来!”
褚晚桐也是有口难辩,知晓不能在此时出了问题,为避免麻烦,只得赶忙请罪,退到化竹身边,捂住嘴旁听。
“你且不必管他们,继续说。”
依照赵帆的个性,如若被他抓住下人犯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宋纪忙出口阻止,将话语权捏在手里。
“上头就是那些大官呗,他们的命令哪是我们敢违抗的,”赵帆顿了顿,挠头尴尬道,“况且当时只要按照他的话做了,我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你们?”宋纪问道,“你可见过那些所谓的大官?”
“我都说了,我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喽啰,怎会见到?人家都是派人前来,我们只要照做便是。”
又是一个被钱财利益蒙蔽的人,这些的确是在所难免,但在调查中,就已经有不少人被利用了,难以想象具体人数到底有多庞大,这背后的大人物到底有多厉害。
“那你都说了是为了钱,为什么现在却恨上了冯闻?对他的事绝口不提。”
“这事当然不能提,那可是关乎人命的啊,要不是你刚才逼我,我哪敢说!”
赵帆一口饮下杯中茶汤,用力放在桌上,以此彰显他心中怒气:“至于恨冯闻!自从有人给他做靠山后,他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无恶不作,几次三番想欺辱吾等,甚至想将吾妻掳去,实在可恨!”
提取到他话中关键词,宋纪问道:“关乎人命是何意?你们难不成……”
赵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拍着自己的嘴巴。
“说!”
“我都说了冯闻无恶不作,那当初一定也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死在他手里的人命,那可不少。”
这下便与此前调查的事连了个差不多,褚晚桐在后面站着,不由得激动。
“他都杀害了什么人?”宋纪问道,“我记得当初不少官家突遭灭门……”
赵帆拍着桌子,又压低声音:“这种时候我也不瞒着了,这几年发生的灭门案,确是冯闻所做,不过是有靠山保护,大理寺不能抓他而已。”
见他如此笃定,宋纪反倒警惕起来。
赵帆看他那眼神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刚才的话,忙解释:“我所说皆是真话,当初他每每上门,便要吹嘘一番,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没人敢抓他冯闻,结合前段时间他被杀,我们便猜到定是仇家来找他报仇了,这一切都是他活该!”
“可据我听说,你方才所说的那些,都不是他的意愿,他也是帮人做事的。”
赵帆显然一副突然明了的样子,思虑后,拍手说道:“如此看来,冯闻也不过是被利用的,一切都是他人恩怨,想来他也不过是夹在中间替罪羊。”
看起来他先前也并不知晓真相,一切也没什么再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临走之前,宋纪再次威胁了一番,让他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自然,若是说出去,我自己怕是也要被抓了去,毕竟我背后可无人保护,所以,一切还请公子放心。”
说来今日得到的线索不少,但归结起来也没什么大用处,一切还是那样,真正的凶手是朝廷上等官员,想要调查更是不易。
夜间,褚晚桐将得到的线索再次规整,坐在桌前发呆,化竹依旧陪伴左右。
听到敲门声,化竹前去应门,便看到宋纪站在门外等候。
“宋公子,这么晚了,你来……”化竹看了看房中的褚晚桐:“是来找姐姐的吧?”
这段时间宋纪对她的心思,想必除了褚晚桐别人大概都看出来了。
当初那宋钰然同样也发现了,不然怎么会只是与他交谈了几句,便突然问出那样的问题。
宋纪点点头:“她睡下了吗?”
“还没,姐姐还在想今日所得到的那些线索,”化竹往屋里看了一眼,“我帮公子去请姐姐。”
“多谢。”
化竹捂嘴轻笑,匆匆忙忙跑去屋内。
“晚桐姐姐,宋公子找你,正在门外候着呢。”
褚晚桐对此没什么心思,轻飘飘一句:“他来作甚?”
“只说要找姐姐,也没说别的,”化竹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姐姐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一直让公子在外候着,说来也不合规矩。”
她这句话倒是点醒了褚晚桐,说来现在还是住在他府,寄人篱下,必然要懂规矩,哄主人家开心了才是王道。
褚晚桐出来便看到他规规矩矩站在门外,还时不时整理自己的衣衫,似乎极要面子。
“这么晚了,找我何事?”两人鲜少在没有提前说好的情况下晚上见面,褚晚桐忙问道,“难不成是又有什么线索了?”
宋纪暗自撇撇嘴:“不是,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我好好的,看我做什么?”
见她不明白自己的情谊,宋纪继续说道:“今夜……星星很多,我们一起看如何?”不由得耳根微红,又怕真被她看出自己的心意,忙改口,“反正也睡不着,就一起看看星星,打发时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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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褚晚桐眼里的他,扭扭捏捏的好似女子一般,同往常很是不同,可他已经邀请了,也不好拒绝。
“那就看呗,你扭扭捏捏的……身上痒吗?”
宋纪气得快要吐血,颂言和化竹依旧是在旁边看戏,笑得锤墙。
四人坐在房顶,说是看星星,宋纪其实一直在看褚晚桐,而褚晚桐不一样,一直在看星星,给大家科普星座。
“喂!你看我做什么!我刚才说的什么,你给我重复一遍。”
褚晚桐一副教书先生做派,宋纪没想到还会提问,支支吾吾半天,看向身旁的颂言。
他们俩之间的事,颂言也不好开口帮腔,况且褚晚桐盯了过来,那更是不能说什么,缓缓撇过头去,看向别处,不敢说话。
“颂言!”宋纪咬牙切齿,无声怒吼,重新对上褚晚桐的眼睛,“我最近记性不太好……你再说一遍?”
“不说了!”褚晚桐自己默默看着天边,“反正你又不听,我何必多费口舌。”
“方才是我的错,你就……再讲一次,可好?”宋纪央求着,“这次我定会认真听,记在心里。”
“讨厌鬼!”
这边两人安静讲述,另外两人吵吵闹闹。宋纪正享受着和褚晚桐的时间,见他们二人如此吵闹,一度后悔与他们在一处观赏。
褚晚桐问道:“你们俩在吵什么?”
化竹推开颂言,和她说道:“见如此美景,方才我想着要不要下去拿些糕点上来,边吃边看,可颂言却说我就知道吃东西,上来看星星也不消停。”
现在正是报仇的好机会,宋纪训斥道:“颂言!你怎可如此说话,真是没规矩!”
“不是,我冤枉啊!”颂言忙解释,“她完全是乱说的,我方才说的明明是,你真是喜欢吃那些糕点,可是下去再上来很麻烦的,而且端着碗盘更是危险,想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化竹生着闷气,撇撇嘴说道:“那不是一样!”
“哪里一样!你完全曲解了我的话,你要和我道歉!”
两个人又吵闹起来,化竹叉着腰:“我为何要同你道歉?我偏不,是你没说清楚害我误会,你……你态度不好,我才会曲解,你应该道歉!”
“我哪里态度不好?是你胡说八道!”
听他们吵个没完,这星星也是看不下去了……
“夜深了,我们还是下去吧,”褚晚桐小心翼翼起身,看着他们两人,“你们要吵去下面吵,莫要在这上面了,等下引来他人,岂不是要丢脸了?”
宋纪站在地上看她,褚晚桐抓着梯子晃悠悠从上面下来,
“你还不回去?”
“方才都说了我将你带下来,无需梯子的。”
“不用,我倒觉得这样也不错,更有一种慢慢来的唯美感。”
“啊?”宋纪看了看这梯子,实在不太明白唯美在哪,但还是点点头,表示尊重,“那好吧,我知道了。”
褚晚桐在他肩膀拍了拍,便坐在一边,星星没得看,看看“戏”也不错。
化竹和颂言吵个不停,现下互相有了矛盾,看哪里也不顺眼。
颂言使用轻功下来后,就站在梯子边看着她,催促道:“快些啊,大家就等你了!”
“你走开啊!”化竹气得不行,从上面下来,直接踩在他脚上,一脸得意,“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颂言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根本没感觉,你力气太小了!”
“是吗?”
两人争来争去,谁也不认输,就等着对方低头求饶。
难得能从案件的紧张中抽离,大家也都很享受这种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