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烟移开目光,看向了正趴在她身旁桌上的白酒,它似乎也是不想离羿逸安过于近,将身子蜷缩成一团,脑袋埋在前爪里,只露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这样的状态,似乎和羿逸安不在时没什么两样……
呃,好吧,其实至少多了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偶尔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一番。
文可烟没忍住,伸手揉戳着白酒身后的九个小点,低下头用气音轻声对白酒说:“你是不是也觉得周围有股不寻常的香气?”
白酒原本正慵懒地趴着,听到文可烟的话,它将毛茸茸的脑袋偏向文可烟所在的一边,“不寻常的香气?”
文可烟点点头,“对啊,你没闻见你主人身上的异香吗?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白酒沉默下来。
主人身上确实有奇香,可也没有烟烟说得那么玄乎啊,不就是普通的味道吗?难不成它今日术法在文可烟眼前告了吹,连嗅觉也出现了问题。它可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它天下第一九尾灵宠身上,已经被烟烟看了笑话,可不能再次出丑了。
想到这儿,白酒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回应:“有啊,主人身上有异香。”
文可烟眼神登时一亮,涌起一股找到同道中人的欣喜。虽然白酒是灵宠,不是人。但好歹也是和她感同身受上了,也算有了个能交流的“伙伴”。
“那这一般是什么造成的?是遭人陷害?还是……”文可烟说到此处,微微停顿,眉头轻蹙,似是在脑海中苦苦思索另一个可能,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于是她再次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同样的四个字:“遭人陷害。”
“啊?”白酒一脸茫然,眼睛里写满了困惑,却依旧强撑着不露怯。心想着:既然烟烟只给了一个选项,那顺着它答下去指定没错。
“定是遭人陷害。”白酒故作肯定地说道,小脑袋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好似已经洞悉了一切。
“你也这样觉得?可谁又能伤到他呢?这可是魔界。”文可烟越说越飞,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唉,可怜白酒这孩子,碍于它自己忍不住想要和主人贴贴,可又怕主人恼怒它,所以才选择和她待在一起。
真是委屈它了。
“那你知道怎么解吗?”文可烟看着白酒,决定助它一臂之力。
“解?”白酒越听越糊涂了,圆溜溜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小爪子不自觉地挠了挠身下的软垫,心里不停地琢磨着对策。这“解”字背后的法子,它可着实想不出来啊。
思索良久,白酒突然眼睛一亮,接着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惊人的话语:“……自然是将主人衣服脱下来。”
!
文可烟往日最是无波的眼睛,此刻掀起惊涛骇浪。她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酒,一时间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脱……脱衣服?”
嗯?这么简单?呸,这么朴实无华的方法,放在羿逸安身上可艰巨得很。而且,这也太超过了吧,怎么想都觉得荒诞不经。
文可烟甚至开始合理怀疑,此刻的白酒莫不是被系统附了身,为了让她完成任务,才说出这般离谱的话来。
“白酒。”文可烟神色一凛,严肃地叫了白酒一声,“你确定你……说的这方法靠谱吗?”
她怎么哪哪儿都觉得不对劲,处处都是坑呢?
“怎……怎么不靠谱。”白酒难得结巴一瞬。
它可想过了,量烟烟也不可能真的去脱主人的衣服,肯定会就此作罢。等之后主人身上的香气消散,这件事自然也就随之消失,烟烟估计也早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天可怜见,它出世这么久以来,向来诚实守信,可从来没骗过人啊,如今,竟然……它心里满是委屈,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蓦地,寝殿内和谐的氛围,被一道气势十足的声音陡然打破。那声音似裹挟着风雷之势,惊得文可烟和白酒皆是身子一顿。
“你们在做什么?”
文可烟本该惊慌的眼眸瞬间染上几分诧异,她的第一反应并非是被抓包后的心虚、慌乱与害怕。此刻,她的心思全被羿逸安那低哑的嗓音给勾走了。
他嗓音听起来似乎比往日还要低哑几分,有种说不上来的倦怠。
莫不是他方才闭目休息得久了些?可他不过才合眼小憩了一会儿,况且也并非舒舒服服躺着,只是端坐在那儿。
紧接着,第二反应依旧是疑惑。
羿逸安他居然没听见?
她和白酒刚刚那么激烈地交谈,就差在他耳边说了,他没听见?
这念头一起,文可烟心里不禁有些庆幸。
幸好没听见,不然当着正主的面蛐蛐他,那场面挺尴尬的。
关键是谈的内容如此的……不正经。
且少儿不宜。
“那个,我有些困了,先睡了。”文可烟先一步开口。
其实,这也算不得是她的借口。经历这一连串的事情后,此刻已然是后半夜的尾端,她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太开了。
说着,她拖着沉重疲惫的身子走到床边。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她仰头一倒,直接躺在了床榻上。
真真是困极了,文可烟刚一沾床,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再也不管屋内的其他存在,一头扎进梦乡,睡得不省人事。
白酒或是为了不打扰羿逸安,又或是遵循文可烟的睡眠时间,也跟着回到自己的“小黑屋”休息恢复了。
睡梦中,各种嘈杂声响混沌地在文可烟脑子里打架。“砰”一声巨响,如同炸雷在耳边轰然炸响,文可烟猛地惊醒。
眼睛一睁,变了天。
视线里,本应该紧闭的宫门,此刻大大敞开着。狂风呼啸着灌进寝宫,吹得那轻薄的纱幔肆意飞舞。连寝殿内,只能从寝殿看见外面,而外者看不见的床榻处,都能感受到阵阵寒意。
文可烟不禁缩了缩身子,将被褥一把扯过来,严严实实地盖住自己全部身子,只留下一双睡眼惺忪的双眼在外。
寝宫门外,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最中间站着一个身影,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
文可烟意识尚未完全清晰,眼前的景象在她眼中模糊不清,她只能感知到那剑拔弩张的氛围。
可她依旧静静躺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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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无波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此刻,她心底不合时宜地泛起一丝疑惑,为何之前羿逸安没回来时,她的眼皮总是隐隐作跳,似乎有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萦绕;而此刻面对这如此紧急的气氛,眼皮却如同死了一般寂静,没有丝毫的预警,她甚至一点儿也不担心。
突然,一个身影从殿门侧边走到最中间,那人抬手抚摸了一把他标志性的胡须,眼神环视片刻,凛然如刀,在人群中扫视着。
一众魔将见状,站得更端正了,身姿挺拔如松,似是蓄势待发,只等听从大长老的指令,随时准备发起攻势。
文可烟百无聊赖地看了好一会儿,那人的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影影绰绰,始终模糊不清。来者究竟是人?是鬼?是妖?是仙?还是神?
唉,管他什么妖魔鬼怪,这些小喽啰,在羿逸安面前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存在,只需轻轻动动小指,便能轻松将他们应付解决,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这般想着,文可烟慵懒地翻了个身,伸手将柔软的锦被往身上拉了拉,准备继续补觉。
可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寝宫内的气氛依旧凝重。
都过去这么久了,羿逸安为何还未解决这一切?按理说,以他的能力,应该早就将麻烦摆平了才是,可……
文可烟内心渐渐涌起一股不安,她再也躺不住了,猛地起身,就这么直挺挺地朝着寝宫外走去。
还未见到羿逸安,她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动弹不得。她顺势抬眼的瞬间,一缕胡须兀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视线中的胡须黑中带白,在她眼前随风晃动着。
她向上移动眼珠,面无表情地与大长老平静回视。大长老的眼神中有着几分轻蔑与不屑,好似在看一个微不足道、不足提及的蝼蚁。
而视线的另一角,羿逸安已然没了她离开时那端坐如松的沉稳模样。只见他不知何故,整个人瘫倒在软榻之上,手脚也被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术法紧紧控制住,双手被动形成合拳的姿势。
整个人颇有几分被强抢来的清冷仙君的落魄模样,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这下,文可烟的睡意彻底没了,瞬间清醒过来。
原来,魔族内部竟也会这般分裂,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齐心。
平日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矛盾与纷争,此刻都赤裸裸地完全展现在文可烟眼前。
“小殿下,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文可烟毫不刻意地将目光瞥开,似是不想与大长老那充满审视的眼神对视。她顺势看了一眼羿逸安的情况,这一眼,让她的心猛地揪紧。
羿逸安面无血色,整个人都像是了无生机般,静静地躺在那里,连呼吸都十分轻浅。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文可烟几乎都要以为他已经……
大长老盯着文可烟,眼神中满是算计与急切,他问了好多,说了很多,试图撬开文可烟的嘴,好让她吐出些有关于羿逸安的秘密,或是能成为扳倒羿逸安的把柄。
他威胁过,逼问过,诱导过,可无论他怎么折腾,文可烟始终紧闭双唇,不发一言,眼神冷漠而疏离,对他的挑衅与逼问全然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