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季昀别开头,熟悉的称呼出口,
傅凛眼底的星光几乎要满溢出来,亮得惊人。
“嗯。”
季昀被他这眼神烫得耳根发麻,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感觉再待下去又会发生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我腰还没好呢。】
他猛地起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往自己卧室冲。
“我困了,先睡了!”
重重砸上房门,季昀扯过被子蒙住头,试图将那张俊美得过分又写满委屈的脸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脑子里却仍旧不受控制地开始自动播放某些限制级画面。
【靠!】
季昀低骂一声,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觉得自己再躺下去非得烧起来不可。
“不行,得想个法子睡他。”
季昀认命了,傅凛确实技术高超,让人回味无穷。
但他又拉不下脸。
“到底怎么能让他主动来找我?”
季昀摸着下巴思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压抑的抽气声。
“嘶……”
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痛楚,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刚才还好好的,我一关门他就疼?低端苦肉计!不过我喜欢。】
季昀掀开被子跳下床,赤着脚冲到门边,一把拉开了房门。
傅凛果然蜷缩着靠在门边的墙上。
几缕被汗湿的黑发黏在鬓角,薄唇紧抿着。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眼皮,看向季昀时,里面盛满了全然的依赖和委屈。
“阿昀……”声音气若游丝。
明知道多半是装的,但季昀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又酸又疼。
“怎么了?”
“神魂不稳。”
他微微仰起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脆弱脖颈,那姿态,像极了引颈就戮的天鹅,将最致命的弱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猎食者面前,只求一点垂怜。
【好想掐上去……】
季昀猛地别开脸,生怕自己控制不住。
“靠近阿昀,就不那么疼了。”
【想蹭睡就直说,那么多借口。】
“傅凛,你少装。”
咳咳,他想要是一回事,但也不能让傅凛轻易得手,不然他面子往哪儿搁?
傅凛听见这话,病也不装了,挑了挑眉。
阿昀看来不管哪个方面都一样,不喜欢吃软的,只爱吃硬的啊。
“阿昀,我是不是说过,要叫哥哥?如果不叫,是会有惩罚的。”
他站起身来,阴影将季昀笼罩住,表情变得危险。
他整个人彻底滑进了门内,反手“咔哒”一声,门锁落下。
【惩罚?】
季昀耳根猛地一烫,不久前的记忆再次回笼。
【有点期待,这家伙花招还挺多的。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惩罚……】
心里再期待,季小少爷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硬。
“少来,你再这样我叫人把你拖出去了啊!”
“喊谁都没用。”
傅凛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方才那点虚弱荡然无存,只剩下浓稠的压迫感。
他猛地将季昀抵在冰凉的木质柜门上,膝盖强硬地……
季昀后背撞得生疼,怒瞪着他:“傅凛!你大爷的,你属强盗的?!”
【强盗?强盗有他这技术早改行当鸭王了!】
傅凛低笑,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季昀纤细的脖子,“我警告过阿昀,阿昀却还故意这样叫错,是不是期待惩罚呢?嗯?”
“呃——”
略微的窒息感让季昀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还能这样故意犯错,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啊。】
季昀get新求爱方式。
他可没有开口和前任求欢,是傅凛自己非要做的。
这下,他面子里子都有了。
“这种时候还敢走神?”
傅凛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指,精准地刮蹭过柔软。
“唔!”
季昀浑身一僵,被掐住脖子无法发出更大的声音来。
傅凛抽出手指,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修长的指尖裹着一层晶亮。
他没给季昀任何反应时间,沾满黏腻的手指猝不及防地压上了季昀微张的唇瓣。
“尝尝。”
傅凛的嗓音沙哑,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欲..念和恶劣。
“阿昀自己的,甜不甜?”
傅凛松开季昀脖子上的手。
屈辱和陌生的刺激感瞬间冲垮了季昀的神经。
“傅凛我操你大爷!”
【傅凛我操你大爷!】
这句话倒是难得的心口同一。
他低吼着,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嘶——”
傅凛倒抽一口冷气,手指传来锐痛,却奇异地助燃了他眼底的火。
“阿昀是小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他猛地将季昀翻了个面。
“你才是小狗!”
“牙尖嘴利。”
“嫌我老?嗯?待会儿希望我们乖小狗可别哭啊。”
季昀上半身被迫压在冰冷的柜面上,脸颊贴着光滑的木头。
“哭你祖宗!有本事弄死老子!”
季昀嘴上放狠话,心里却无比实诚的期待着傅凛的下一步动作。
傅凛俯身,啃咬着季昀绷紧的后颈。
“啊——!”
季昀猝不及防,痛呼和难以言喻的,让他脚趾瞬间蜷缩,眼前发黑。
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
“说!”
傅凛掐着他的腰,缓慢而沉重。
“是不是嫌我老?嗯?”
季昀死死咬着下唇,破碎的呜咽还是不受控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嫌死了!唔!”
“嘴硬。”
他忽然抽身,在季昀空虚的惊喘中,一把将人捞起,面对面地抱了起来!
“看着我,阿昀。”
傅凛托着他,周遭神力变换,天旋地转——
转瞬间,便来到了沛霖神殿。
傅凛步步走向不远处那张凌乱的大床,满眼只有赤裸裸的占有欲和失控的疯狂。
“阿昀是不是乖小狗?嗯?”
季昀喉结剧烈滚动,彻底失声。
【这混蛋,什么时候会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了!】
直到眼见季昀临到了释放点,傅凛的动作骤然停住,眼里含着玩味的笑意。
“是不是?嗯?”
季昀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难受得想哭。
“是……”
“是什么?”
傅凛的语气带着蛊惑,像是诱惑纯情少年进入漩涡的魔鬼。
“说出来。”
“是小狗。”
季昀咬了咬下唇,强忍着羞耻,将话说出来。
“谁的小狗?嗯?”
“哥哥的。”
“乖阿昀。”
……
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季昀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连动动指尖都嫌费劲。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门开了,傅凛只围着条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腹肌滑入引人遐想的人鱼线。他走到床边,看着季昀布满暧昧红痕的肩膀,眼神暗了暗,俯身想去亲他额头。
“滚远点。”季昀眼皮都懒得抬,声音沙哑。
“禽兽。”
一想到自己泪眼朦胧的承认自己是小狗,季昀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昨晚丢光了。
傅凛坐到床边,大手精准地按上季昀酸软的后腰,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
“还酸?”
【每次都这样子,床上一副面孔,床下一副面孔。】
傅凛不用听心声就知道少年在气什么。
“好阿昀,不气了,我才是小狗,好不好?汪汪。”
傅凛这两声汪汪叫得是缠绵婉转,跟小钩子似的。
【我昨晚,也叫得这么勾人吗?】
季昀垂下眼眸,盖住升起来的欲望。
傅凛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阿昀昨晚叫得可比这个好听多了。
“累不累?”
傅凛低声问,手指状似无意地碰了碰季昀的腰。
季昀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说呢?老当益壮啊傅总。”
【累死了!腰要断了!都怪你这老妖精!】
傅凛低笑,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季昀耳畔。
“那我带阿昀去个地方调养调养?”
季昀警惕地望着他。
“什么地方?”
“我神殿有张寒玉床,睡上面可养身养魂,保证阿昀舒舒服服。”
【真的假的?】
季昀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也行。”
……
沛霖神殿。
寒玉床围了一圈青色的云帐,青色半透薄纱无风自动,一派飘渺景象。
傅凛将季昀放到床上,下一瞬,席卷而来的便是刺骨的寒凉。
季昀被冰得起鸡皮疙瘩,想要爬起来,却猛地被傅凛按回去。
“阿昀,良药苦口。”
傅凛压在他身上,身体炽热得烫人。
“傅凛你大爷!这是药吗?!”
【靠,哪里学的冰与火……】
季昀挣扎着想跑。
却再次被傅凛一手压制。
傅凛将季昀一手压进云帐里,掌心锁着他的腕骨,千年冷玉化作沸腾岩浆,烫得季昀神智都有些迷离。
“说,你是不是嫌我老?”
季昀不语,只觉得这家伙在无理取闹。
谁料这老茶登却忽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这神尊谁爱当谁当!”
季昀刚有些心软,便猛地感觉到有好几道温热的触感在舔舐他的身体。
从脸颊到耳根,从脚踝到大腿。
是傅凛的神识。
【混蛋,有种把神识撤了再哭,装什么装,死绿茶。】
季昀心里冷笑,只觉得这家伙给他气笑了,就连背后的寒玉床都没那么冰了。
“当个人吧你。”
傅凛却是个脸皮极厚的,他轻轻咬了咬季昀的脖子,眨眨眼。
“老婆,你睡睡我嘛。”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眼神却像钩子一样。
季昀耳根瞬间爆红。
“谁是你老婆!要点脸!”
【再喜欢做也得有个休息时间啊!这混蛋是不是不会写累字?!】
傅凛却锲而不舍地贴得更紧,像只大型犬。
“要脸有什么用?要你就够了。”
他顿了顿,声音带上点委屈的鼻音。
“阿昀,你是不是还嫌我老?一万岁是大了点,但我神力充沛,腰也好,保证伺候得你——”
“闭嘴!”
季昀忍无可忍,一把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掌心触碰到温热的唇瓣,昨晚某些火辣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神力充沛是让你用在这上面的吗?!老不羞!】
傅凛顺势在他掌心亲了一下,迅速将人扑倒在床上。
吻密密匝匝地落下来,堵住他所有抗议。
“老婆,人家今天很乖的……”
【这妖精——】
傅凛的吻如骤雨般落下,季昀只觉自己像被卷入一场炽热与冰寒交织的漩涡。
“你……”
季昀刚要斥责,便觉傅凛指尖掠过他腰侧,凝出一小片晶莹剔透的冰晶,轻轻擦过他敏感的肌肤。
季昀骤然弓起腰,脚趾猛地蜷缩。
傅低笑,嗓音沙哑得厉害。
“喜不喜欢?”
他故技重施,滚烫的唇在季昀的锁骨上留下印记,同时,那凝聚了寒冰之息的手指却缓缓向下,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冰凉。
季昀浑身剧烈地颤抖,他咬住下唇,却仍抑制不住地漏出细碎的呜咽。
“傅凛……你…混账……”
骂声毫无力度,反而像甜蜜的邀请。
“嗯,我混账。”
傅凛从善如流,俯身吻去他眼角的的泪水。
炽热的神力温柔地开拓,仿佛要将身下的寒玉床都彻底融化。偶尔却又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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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引入一丝寒玉床的彻骨凉意,逼得身下的人不住颤栗收缩。
湿热紧裹,几乎让他瞬间失控。
“阿昀……”
傅凛轻吻着季昀汗湿的鬓角,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光滑的脊背。
季昀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无,只能软软地陷在寒玉床与傅凛的怀抱之间,哑声骂。
“神力果然都用在这种事上。”
傅凛笑得胸膛震动,将他搂得更紧。
“老婆满意便好。”
季昀闭着眼精准地抬手,无力地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睡觉。”
傅凛轻笑,终于乖巧地收了所有念头,将季昀紧紧圈进怀里。
……
两人休息够了便回了季宅。
季昀懒懒地瘫在卧室床上,享受着傅凛的私人按摩。
这次傅凛倒是没骗他,虽然做的时候是累了点,但从寒玉床上下来后,身子骨感觉比从前轻快许多,也没有平时折腾过头后的酸涩感。
【这要是在寒玉床上面……岂不是一直不怕累?】
季昀正想着,卧室门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小昀?起来吃早饭了。”
沈厉云低沉平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季昀一个激灵,猛地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
【爸怎么突然回来了?!】
傅凛倒是镇定自若,穿好衣服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沈厉云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常服。
视线掠过凌乱的床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沈叔,早。”
“爸,你怎么回来了。”
季昀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不回来我住在边疆一辈子吗。什么时候了,赶紧起来吃饭。”
明远着急忙慌地催他回来,生怕晚一步阿昀就被傅凛吃死。
但目前看来,谁吃死谁似乎还不一定。
沈厉云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傅凛。
一想到刚刚不小心听见神尊学小狗叫,沈厉云就觉得短时间内无法直视这位神尊。
……
餐厅里气氛微妙。
季昀埋头苦吃,恨不得把脸埋进盘子里。
【不知道爸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混蛋傅凛!差点白日宣y。】
傅凛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
主位上的沈厉云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看向傅凛。
“听明远说,傅先生神魂有损,要静养?”
傅凛放下咖啡杯,迎上沈厉云的目光。
“劳沈叔挂心,已经没什么事。”
沈厉云指尖点了点桌面。
“是吗?但毕竟受了伤,年轻人还是要知道节制。”
“噗——”
季昀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呛得满脸通红。
【爸这种话是可以直接说的吗!】
傅凛面不改色,甚至微微颔首,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沈叔教训的是,晚辈记下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看向季昀,眼神瞬间变得黏糊糊。
“不过阿昀体谅我‘年迈’,十分温柔。”
“咳咳咳!”
季昀咳得更厉害了,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傅凛一脚。
【温柔你个头!老不要脸!】
沈厉云看着两人桌下的小动作,没再多说,只是起身时留下一句。
“傅凛,来书房。”
……
厚重的书房门在身后合拢,将外界的光线与声音隔绝。
沈厉云走到书桌后坐下,并未示意傅凛落座。
“明远让我带话给你。”
傅凛站在书房中央。
“请讲。”
“他暂时没有找到那位隐世的神君。南海秘境比预想中复杂,线索中断了几次。他还在尽力,但归期难定,结果无法保证。”
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这个消息,无疑给本就沉重的前景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沈厉云顿了顿,继续道:“明远让我务必转告你,在他找到确切方法之前,你与阿昀不宜过度接触。”
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那契约如同一个活着的漩涡,连接着你们二人。每一次接触,尤其是亲密接触,都在加速你本源神力的流失,流向阿昀。接触越深,流失越快。长此以往,无异于饮鸩止渴,只会让你的状况急剧恶化。”
“傅凛,你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神力殆尽,你离死也不远了。”
傅凛清晰地知道季明远说的是事实,那源自神魂深处的虚弱感和力量的流逝感,每一次拥抱阿昀后都更加明显。
但他只是静静地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
他微微吸了口气,仿佛要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
“让我远离阿昀?”
傅凛轻轻摇头。
“那和直接杀了我,没有任何区别。”
沈厉云看着傅凛,看着这个强大却为了爱人将自己置于绝境的神尊。
“没有他,这万载岁月不过是一片荒芜的死寂。”
“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能触碰到他,能听到他的声音,感受他的温度。这些,才是我活着的意义。神力?寿元?若要用远离他来换取苟延残喘,那这‘生’对我而言,毫无价值,只剩煎熬。”
“所以,不必劝我。是生是死,是灰飞烟灭还是苟延残喘,我都认。但让我离开阿昀半步,绝无可能。”
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
沈厉云长久地凝视着傅凛。
他见过太多铁血与牺牲,也深知季明远当年为了与他相守所经历的磨难。
眼前傅凛这份孤注一掷、宁死不离的决绝,与他记忆深处季明远的身影,竟奇异地重合了。
“傅凛。”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少了几分之前的冷硬。
“你这份心性倒是和明远当年,有几分相似。”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你的选择,我尊重。既然这是你选的路,那就走下去。明远那边,我会让他知道你的意思。”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