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事了?”白启一醒,就被终端上的新闻推送刷了屏,乍一看到星盗字样,还以为是港口袭击事件的重复报道,仔细一看,方才发觉不对。
“民用客运星舰夜间遇袭,多人受伤,现场视频实录。”
“两天内连续两起,星盗如此猖狂为哪般。”
“砾石星多年的和平为何被打破?谁该为袭击事件负责?”
白启一条一条读着新闻标题,又点开第一条目录下的视频链接,视频是旅客座舱的视角,透过弦窗可以看到不远处张牙舞爪的陌生武装星舰,民用星舰淡蓝色的粒子护盾在对方的炮火轰击下不堪地震动着,座舱内照明的灯光尽数熄灭,四周刺耳的尖叫声和晃动的镜头中,唯有警报的红灯在间歇闪烁。
白启又打开了几个,视频来自不同的角度,大约是不同的旅客所录,但内容大体是一致的,环境的混乱和惊慌,以及星盗的可怖。
“伤亡严重吗?”白启把视频关掉,转头问伊蒙。
伊蒙摇摇头:“塞勒斯的舰队在收到求援后五分钟就到达了现场,而星盗尚未完全攻破民用星舰的防御。”
“五分钟?看来这伙星盗也并不怎么厉害嘛,我看电视剧上拍的那些星际战争,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把星舰击沉吗?”白启说。
“事实上那伙星盗的攻击时间只持续了约四分钟,在塞勒斯的舰队抵达前一分钟,他们就已经通过跃迁通道撤离了。”伊蒙纠正了这一点,又简单科普了下。
“您指的应该是机甲,现代对粒子护盾的技术突破远胜于武器上的进展,常规来说,传统的以核弹,激光,粒子炮为主的武器想要攻破同级的粒子护盾,大约需要三分钟,唯有使用精神力武器的机甲可以最高效地突破粒子护盾,在瞬息间将星舰击沉。”
“三分钟?但是那艘遇袭星舰是民用的,护盾等级肯定低于星盗的吧?而且星盗没有机甲吗?”
“有的,上回港口遇袭事件,事后对现场痕迹的调查显示,对方起码有十二架C级机甲,以及一架B级的机甲参与。”
伊蒙答得可谓是相当克制,只陈述事实,没有任何似是而非的猜测,但在这些罗列出的事实下,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真是演都不演了。”白启愤慨道,“这伙星盗一不为财,不然就该袭击经济价值更大的货运商船,二也不为丧心病狂地杀人,慢吞吞演了这一出,根本就是要制造舆论,引导民众去攻击公爵阁下嘛。”
所以舆论才发酵得这样快,一夜的时间,遇袭视频就已经传得全网到处都是,媒体更是直接打出了那则指向性极强的标题——砾石星多年的和平为何被打破?谁该为袭击事件负责?
普通媒体可不敢随意得罪塞勒斯这种有事实军权的大贵族,对方背后必然有人撑腰,而那个人是谁,也几乎不做他想。
“公爵阁下怎么不反击?就该把证据都列出来,让大伙看看,这伙星盗的背后到底是谁!”
“事实上,这些都不算是证据。”伊蒙为难道,“而且对方并没有亲自下场,只是一些民间的媒体报道,公爵阁下是不方便以官方身份直接回应的。”
“那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不是?”白启表现得很关心,“要不要我联系一下伍德叔叔,派点人来支援?”
“额……”伊蒙欲言又止。
目前的局势下,大约只有白启自己以为他的皇子身份很重要,能够指使伍德调来泽维尔的援军,事实上,即便在听证会上选择联合,塞勒斯和泽维尔也是相当微妙的关系,合作,但也相互提防,不然已经被承认皇子身份的白启不会还留在塞勒斯这边,表面上再如何礼遇,都改变不了他身为质子的事实。
泽维尔那边显然不乐于见到维纶继续持有磐岩矿区的矿源,但他们同样不乐于见到塞勒斯持有,最好的局面是两方陷入持久的争斗,相互消耗和拖累。
眼下,泽维尔没有为砾石星的乱局推波助澜,就已经是看在不久前的合作面子上,出手相助绝无可能。
“我想阁下他可以自己解决。”伊蒙用了这个相当委婉的说法,既是谢绝了白启的好意,也是因为他确实这样觉得。
在伊蒙的了解中,兰德尔向来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自他十七岁掌权至今,其实也经历过数次劣势极大的危局,甚至有时候看起来他都已经必败无疑,对手已经在准备开香槟庆祝了,但从年少继任的多方掣肘到如今的大权独握,结果已经证明,那往往只是一种示敌以弱以退为进的策略。
十年前塞勒斯家族内部各反对势力林立的乱局,对比眼下的砾石星,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伊蒙觉得公爵阁下既然决定收复砾石星,就一定预料到了眼下的乱状,并且也必然留有应对的后手,只是以伊蒙的级别,尚不够格知晓罢了。
他没有再多谈砾石星政局上的事,好在白启也并不是真的很关心,走了一通例行假关心的流程后,三两下解决完早饭,白启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司机伊蒙,开着昨天那辆红色超跑,再次招摇地出门挥霍去了。
虽然接连发生了两起星盗袭击事件,相关话题在星网上的热度居高不下,但网络上的影响尚未蔓延到民众的实际生活中,街上往来的还是按部就班工作上学的车流和行人。
但第二起客运星舰遇袭事件注定不是结束,或者说,港□□炸案是给兰德尔的下马威的话,那么第二起遇袭事件恰是正式宣战的开始。
第三次袭击事件很快发生,这一回间隔只有十五个小时,而后是第四起,第五起……
星盗选择的目标不局限于客运星舰,装载货物的商舰同样在列,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要劫掠多少的财物或是造成多大的伤亡,一切都如最开始两起袭击案一般,星盗们一打即退,无论得手不得手,他们都绝不跟塞勒斯的舰队正面交锋。
即便一直没有造成严重的伤亡,但不断增加的袭击次数和愈加频繁的袭扰间隔,都在日益加剧着民众间的焦虑和恐慌情绪,而这些无处排解的情绪被藏于人群中的有心人稍一引导,就发展成星网上愈加沸反的声讨。
为什么维纶家族驻守砾石星时星盗不敢如此猖獗?
为什么塞勒斯面对星盗的频繁袭扰拿不出任何行之有效的应对措施?他们凭何保卫砾石星民众的安全?
塞勒斯无能!
在砾石星易主的第七天夜间,民用港口的修缮进度尚未过半,被暂时划归用以替代的军港再次被炸,蘑菇状带着巨量硝烟的火光点燃了夜色,也彻底点爆了某种积压多时的情绪。
砾石星易主的第八天,街面上爆发大规模的抗议游行,同一日,维纶正式向议会递交申请,要求重新审议砾石星的归属权。
砾石星的局势正以远超正常的速度飞快滑落向对塞勒斯不利的一侧,塞勒斯的大小官员这段时间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兰德尔同样,那间总督府专门为他准备的规格最为顶级的休息用卧房,八日间他一次都没去过。
但这些都跟白启没什么关系,除了每天假模假样地跟伊蒙关心两句,拿到了出行许可后,他甚至都懒得再亲自到兰德尔面前演上一出,每天一醒就带着伊蒙出门,花钱花累了再回来,彷佛他来到砾石星只有三个目的,挥霍,挥霍,还是挥霍。
外面愈加混乱的局势也半点影响不到他,硬要说他有什么担忧的,就是大手大脚地挥霍了几天后,他终于慢了好几拍地开始担心:“这张卡的限额是多少?刷爆了有提示吗?不会我付钱的时候突然付不了了吧?”
兰德尔答应会给他一笔钱后,并不是直接打钱到了账户余额,而是给了他一张可以绑定在白启账户的信用卡,但是这张信用卡的户主显然不是白启,因而他也根本看不了卡内的剩余额度。
听完了白启获得这张卡的始末,伊蒙推测说:“依照我对贵族家族内部事务的了解,这笔钱如果走公账的话,流程会很麻烦,也不会那么快,很大可能,阁下给您的是他自己私人账户的副卡。”
“所以我这些天花的都是兰德尔的钱?”白启说。
虽然整个塞勒斯家族的资产都属于兰德尔,但公账和私人账户的意义还是截然不同的,严格来说,只有私人账户中的资金才是真正归属于兰德尔个人,而非其指代的家族。
“大概率如此。”伊蒙说,“我也不知道阁下的账户额度是多少,但我想,应该在百亿以上。”
这个数字伊蒙其实是往保守了报的,因为他也觉得白启这些天挥霍得有些太过了,即便是一百亿,照这个花法也未必能撑过半年,他有心想让白启稍微节制一下。
然而,白启听到这番话后,却是花得更加安心了,花公账他还要考虑一下,万一给塞勒斯的军费花的填不上了,又或者政府雇员的工资发不出了,那就不太妙了,但是兰德尔的私人账户还怕什么?随便造就是了。
混乱的局势影响是方方面面的,学校陆续停课,很多原本繁华的商业街也闭门歇业,在第八日爆发游行时,几乎已经找不到正常营业的场所了,但是没关系,白启依然有去处。
赌徒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即便下一刻要世界末日了,这一刻也要在赌桌上盯着盘面下最后一波注,常规的商业场所都已闭门歇业的此刻,砾石星中心城区的这家金辉娱乐丨城依然如火如荼地营业着。
白启是在四天前发现的这个好去处,而后这里就成了他每天必来的打卡地,本身他的人设就是一个赌徒,他会沉迷于赌博简直半点不奇怪。
伊蒙其实还为此担心了一阵,奢侈品再贵,也总有个上限,但赌桌上的筹码累加起来,却是能在一局间让人倾家荡产的。
当然,就算白启真的把兰德尔的家当全输了,赢家也没有去取的能耐,但是作为护卫同时也是看守的伊蒙势必不好交代。
伊蒙都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赌的太大,他是向公爵阁下汇报还是自己直接强行阻止了,然而他担心的事完全没有发生,白启每天来就是在码房兑换一千万的筹码,也不去下注额度更高的贵宾室,他只在一楼中庭的散客大区晃悠。
同时他也完全没有寻常赌徒那种沉迷上头的样子,一千万的筹码,输光了他就走人,半点不留恋,如果没输光,那么到夜间十点后,在伊蒙不宜太晚回去的劝阻下,他也会准时离场,哪怕那时候他正在连续赢。
赌博对他而言似乎仅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游戏,即便参与,也从不沉迷。
因而伊蒙也不反对白启来赌场了,白启来赌场玩时的花费远小于他去逛那些奢侈品店,输光了顶天也就一千万,更遑论以白启的赌术而言,他其实赢的时候居多。
这天从总督府出门后,白启先让伊蒙带着自己到街上转了一圈,见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购物消费的奢侈品店铺,才让伊蒙开到那家金辉娱乐丨城去。
路途中,因为游行的人群占据了主路,伊蒙不得已绕了另一条小路,这也导致他们这回没有直接抵达娱乐丨城的大门,而是先经过了后侧的小门。
也因此,他们恰巧目睹了眼前这一幕。
几名穿着娱乐丨城保安制服的高大男人站在小门口,其中个头最高身材也最为壮硕的男人手中拎着一名瘦弱矮小的女人,女人头发上掺着白丝,看起来年龄不小,而男人硕大的拳头挥起,似乎下一刻就要狠狠揍在女人的脸上了,但因为晃眼又招摇的红色超跑正好从旁边经过,他硬生生又停下了。
“你们在做什么?”伊蒙将车临时停在了路边,看向几人。
白启这些天在赌场也算是混成熟客了,保安们基本都眼熟他,更眼熟他那辆开到哪儿都醒目的限量款红色超跑,因而凶狠的脸孔立刻一收,转换成对待客人的和颜悦色。
“没什么,这个人是个贼,混到赌场里偷钱,我们给她点教训。”保安队长将女人放下,上前半步,将其挡在身后,又向车上的伊蒙和白启赔笑。
“偷窃应该交由本地警署审理,你们无权自行给予任何人‘教训’。”伊蒙直接从车上走了下来,礼貌也严肃道,“请放开这位女士。”
论个头,他的身材并不如这些保安高壮,但在军队中历练出来的人自有一股令行禁止的强硬气势,更遑论他同时还是一名贵族和高等精神力者,只是伊蒙平素的礼貌和谦和掩饰了这点,此刻完全显露时,一群人高马大的保安却是不自觉开始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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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互相对视片刻,最终,保安队长凶神恶煞地警告了一句:“下不为例,别让我再在赌场见到你!”
身后的另一名保安这才终于放开对女人的钳制,将其推搡得一个踉跄,而后又跟着队长一起对白启和伊蒙一阵点头哈腰的赔笑。
伊蒙见女人也没有实质性的受伤,便摆摆手,重新回到车上。
“抱歉,殿下,耽搁了一会儿。”
“没事。”白启打了个哈欠,没有追究伊蒙擅作主张停下的事。
车辆再次启动,从这里去停车场还要绕一大圈,但是走人行的小路的话,却是一条短短的直线,因而伊蒙终于将车开到停车场时,竟是又一次遇见了那个女人。
她是突然冲到路中间的,也就是伊蒙此刻准备停车速度慢,以及反应迅速,才及时刹停。
饶是如此,女人不知是被车辆急刹的声音吓到了,还是本身身体不好,踉跄了一下倒在车前。
换上旁人遇到这事,第一反应八成是觉得对方是要碰瓷,随即就是骂骂咧咧地下车,质问对方往路中间乱冲是不是找死,但伊蒙依然是很好脾气地下去将女人扶起,关切道:“受伤了吗?”
女人像是被吓蒙了,怔怔地看着伊蒙,没说话。
伊蒙自己大致检查了下,见对方没有外伤,便严肃起神态,认真告诫道:“请不要再这样了,这种行为非常危险……”
他还在说话,女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她太瘦了,伶仃得像是只有一把骨头,但那双枯木似的手指紧抓住伊蒙时,竟是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我、我没有偷东西……”女人嘴唇哆嗦着,声音很轻,眼睛却亮得慑人,犹如濒死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我没有偷……”
她轻声重复着,伊蒙还在怔然,本已经被他扶起的女人冷不丁地跪倒,瘦弱的身体蜷曲着,背脊上的骨头嶙峋地凸起。
“帮帮我……”她死死抓住伊蒙的裤角,发出哀泣的悲音,“求您……”
二十分钟后。
娱乐丨城不远处一家尚在营业的咖啡厅内,伊蒙终于从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的女人口中知道了一些前因后果。
“你是说,你去赌场是想找你的儿子,他在一个月前失踪了?”伊蒙总结道。
“对,他叫艾伦,才16岁。”女人殷切地拿出一张纸质照片,上面是她与一名少年的合影,少年的脸上长着细小的雀斑,有着跟女人一样的褐色眼睛褐色头发,两人面对镜头笑着,看起来就像姐弟两一样。
伊蒙看到这张照片时才意识到女人的年龄可能没有他原先预想的那样大,头发上的白丝和脸色上的憔悴大约是这一个月的寻子所致。
“女士,请问该如何称呼?”伊蒙说。
“玛莎。”女人忙道,“我叫玛莎·罗杰斯,我儿子是艾伦·罗杰斯。”
“玛莎女士,请问你报警了吗?这种失踪案,尤其是未成年人失踪案,警方应该会非常重视才对。”
伊蒙正想询问警方调查的结果,玛莎却突然打断:“没用的!”
她刚刚才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变得有些激动,手指都在抖,恰好,白启看似随意地递了杯咖啡来,她下意识地接住,这些微的停顿打断了她即将爆发的情绪,而白启顺口说的那句“咖啡好了,你们不喝吗?”又让她的注意力从话题中转移。
咖啡中过量的奶浆和糖球在此刻起到了很好的安定效果,玛莎喝完一口后情绪平稳了许多,在伊蒙询问“为什么”时,她得以以较为平缓的态度叙述此事。
“我报过警,但是没用的,不止是我,过去所有失踪案都是,那些警察只会做记录,他们从来没有找回任何一个失踪者!”
“这里失踪案很多吗?”伊蒙心中一动。
“多!”玛莎说,“您去看看那些寻人的启示,贴的到处都是!”
伊蒙沉吟着,没有完全采信这个说法,即便是治安良好的阿尔法星,每年的失踪案新增率也有0.1%到0.3%左右,以这个参数比照砾石星光是城区就几百万的人口的话,那每年的失踪者大约也有数百人,对于不关注这些事的人来说这点人数可能根本注意不到,但是对于玛莎这样每天都在关注这些信息的失踪者家属,这个数量自然是很多了。
“警方怎么说?他们没有帮你查阅街道上的监控吗?”
砾石星作为磐岩矿区的枢纽星,商贸发达,即便等级不比作为第四星区首府的阿尔法星,也绝对算位属前列的了,相应的,各种监控安保设施肯定也是应有尽有的,不像白启之前所在的偏远编号星,连户籍管理都相当混乱,甚至很难弄清楚有没有丢人,丢了多少人。
“没有!他们就只会做记录然后让我回家等!我那样哀求他们,恳请他们帮我查查监控,哪怕把监控给我,让我自己一个个看,他们都不肯!甚至还说我的行为是妨碍公务,再去警局闹事就要抓捕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孩子!”玛莎的情绪又有些激动,但她这回自己控制住了,抹去眼角的水渍,做了个深呼吸后说,“抱歉,我去趟卫生间。”
玛莎走后,伊蒙坐在位置上,皱着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砾石星警方是严重的渎职。”
白启撑着下颌坐在一旁,从方才开始就在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一枚之前在金辉娱乐丨城赢来的纯金纪念筹码,此刻听到伊蒙这么说,他没忍住笑了出来:“这算渎职吗?可他们一直如此啊。”
“当然!”伊蒙相当不理解,“警察的职责就该是维护社会治安,保障公民权益,哪怕此案在调查上有些客观的困难,他们也绝不该对一名失踪者家属采用这种态度。”
“因为她是个D级的平民啊,你说的那些都是对C级的体面人或者更上的贵族的,这种毫无价值的D级平民多一个少一个,失踪或是不失踪,有什么要紧的呢?”白启口吻平淡得像是说着某种既定也普遍的现实,他将那枚纯金筹码抛起又接住,突然又笑道,“真好啊,我也是贵族了。”
他满脸真切的庆幸,但墨镜遮掩后的金褐色眸子中,偏偏又没有半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