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擅自出宫可是死罪,夏荷也怀疑过自家主子,又是筹钱又是卖家当,今个更是消失了整整一日不见人影,说不是跑路她都不信。
魏美人跟她想的一样,夏荷更加确定了先头的猜测,心里发虚悄悄看向自家主子,秦双双心里也虚,但更知道此时不能自乱阵脚,自露破绽。
不动声色拍了拍夏荷挽着自己发抖的小手,面上装的平静,反问魏美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宫了”。
人在撒谎的时候难免紧张,尽管已经极力控制情绪,可秦双双眼底的一丝闪躲还是没能逃过魏美人的双眼。
原就是魏美人为吓唬她瞎猜的,不想这下叫她真撞上了,“怪不得你家宫人满宫里找你,你竟然私逃出宫,皇上病着,贤妃不知,你这是得了谁的允准。”
秦双双答不出来,魏美人似想到了什么,继而转头对贤妃道,“恳请娘娘搜查未央宫,宫里定有她出宫留下的铁证。”
就是主子出宫也得有令牌,顺着令牌不怕查不出来。
她不信秦双双能天衣无缝到不留任何凭证,只要搜宫定能找到蛛丝马迹,反正贤妃站在她这边,到时候物证俱全不怕她抵赖。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她也可以无中生有。
她是有封号的美人,一个比她低一级的才人,凭什么住的宫殿比她宽敞比她气派,若识趣就该自个乖乖搬走,而不是等她去问时,装着老实巴交的温顺样子,说什么皇上叫她住哪她就住哪,这不是摆明了成心与她作对吗。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这未央宫她魏美人要定了。
秦双双这边也愁呢,方才来的急,且不说那小太监的衣服和两套百姓常服,就是那一包袱的宫外街市之物也解释不清啊。
搜宫,万万不能。
那魏美人自以为抓了把柄,一步步逼近,“你敢吗,敢叫娘娘去搜宫吗。”
搜宫不是小事,要掌管凤印的太子妃首肯,时间上没那么快,思索间原本站在几步外的魏美人步步逼近到眼前,几乎就要与秦双双脸对脸。
夏荷早就吓得浑身发抖了。
有理没理气势不能输,这是秦双双多年吵架总觉出的经验。
挺起腰板反上前一步,吓得魏美人以为她又要打人,“你要干什么?”她要是还敢动手,自己一定第一时间反击回去。
秦双双忍不住暗笑,双手交叠胸前,“要是搜不出来呢,污蔑宫嫔,按宫规可是要被禁足受罚的,你可想清楚了。”
端午将至,今年的宫宴可比往年热闹,内务府还请了戏班子的明角白牡丹进宫来,她最喜欢白牡丹了,要是赌错了,损失可就大了。
有证据甩证据,谁会吵吵,能吵架就说明没有嘛,所以这个时候不是争谁有理,而是气势,你弱她就强,你强了对方反而心里没底。
秦双双赌的就是魏美人没有证据。
她性子张扬急躁,不是心机深沉之人,否则也不会明晃晃跑到她宫里叫自己搬出去腾挪给她住,若真知晓她私逃出宫,只怕第一时间就嚷嚷的满宫里都知道了,哪会等到现在。
这宫里本就无聊,魏美人又最爱热闹,禁足如同坐牢不说,早在一月前她就做好了衣衫首饰就盼着今年宫宴结束能去后台见上那风靡盛京俊秀无比的白面书生白牡丹一面,若被关在宫里那还不憋屈死。
到底只是怀疑,没有实证。
事情闹到现在叫停就等于告诉众人她就是在空口污蔑秦才人,白牡丹要见,面子也不能丢。
而且魏美人笃信方才没有看错,秦双双就是做贼心虚左右躲闪,逃避被搜宫,挑眉迎上,“这都是后话,搜不搜的出来,还不知道呢。”
没唬住,这魏美人看着咋咋呼呼,奈何不上套,这还真是叫秦双双意外。
夏荷扶着秦双双的手抓的更紧了,手臂传来一丝疼感,要不是原身秦才人太过胆小柔弱,连贤妃娘娘都开始怀疑,她不会真偷溜出宫去了吧。
魏美人抓住机会,煽动贤妃赶紧派人去查,去晚了,没准证据就销毁了,毕竟春桃已经回去了,那丫头又一贯胆大机灵。
贤妃有些犹豫,看向身后的宫女。
“不在自己宫殿就一定是出宫了吗,照这个逻辑,我还怀疑美人你跟人私通呢,证据就在你寝宫,一查便知。”
诬告,谁不会,秦双双脑子一转,干脆照葫芦画瓢反咬回去。
早就一肚子火气,魏美人走下台阶,手指直指她脸上,“你要不要脸,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私通事关家族名节,远比个人生死更重,且这事说清说不清都是一身脏水,秦双双也不示弱,“你能做,我为什么不能说,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魏美人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红了大片,恼羞成怒竟直接上手挠人,修长的指甲像一把把小刀,还好秦双双躲得快,才没变成花脸。
秦双双拉着夏荷躲过魏美人伸过来的手,魏美人几次扑了空,跟来的小宫女,对着夏荷指桑骂槐了句,“不要脸。”
夏荷回嘴,“你们能污蔑我家主子私逃出宫,搜我们的宫,怎么就不能叫贤妃娘娘查你家主子的寝宫,到底是谁不要脸。”
两个主子的辩论,延伸到两宫女婢护主的嘴仗。
主子硬气,夏荷胆子也大了起来,壮着胆子拦到了秦双双前面,对面的小宫女自责刚才没护住自家美人挨了对方一耳光,伸开双臂冲在前面格挡秦双双再次偷袭。
外头女人打架不外乎撕衣裳扯头发,口吐脏字祖宗十八代的一顿乱骂,可这是宫里,宫女都受过培训,纵然是护主也尽量避免身体接触,只是防主子摔倒气晕,受伤害时用自个肉身挡一挡。
“给我住手,成什么样子。”贤妃气的头疼,看不下去两个妃嫔在她宫里如市井民妇般闹成一团。
手下宫女很快将二人拉开,隔出好远,生怕一个疏漏两边在吵起来。
二人一左一右,各自站好,夏荷谨慎盯着魏美人那边,防止对面反扑过来。
反正秦双双力求一碗水端平,搜宫可以,大家一起。
闹了半晌,魏美人衣衫乱了,发髻也松了,没能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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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罚春桃打压秦双双也就算了,还白挨了一巴掌,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越想越气,“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男人了。”
“这种事都是悄摸摸进行,我怎么会看到,你说没有,那就搜宫以证清白啊。”
对方明显胡搅蛮缠,魏美人干脆扑到贤妃裙下,哭诉道,“娘娘你要为我做主啊,她冤枉臣妾,臣妾不活啦。”
古代名节大过天,可有就是有,无就是无,想要在这大内后宫偷.情也不是那么容易,魏美人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该不会真被她说中了吧,这魏美人在宫里真有相好的?
否则何至于跟她一样做贼心虚,如此害怕搜宫。
心里一旦有了怀疑,就越看越像,皇帝久不来后宫,贤妃娘娘又管控的严,连梳妆打扮听戏唱曲这样的乐趣都只有大年大节日才被允许,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孩青春正茂,整日跟乡村野妇坐牢一样。
这样的管理下,宫里嫔妃一如秦才人这样干巴巴懒秧秧,半死不活的人占多数,像魏美人这般红光满面又明艳照人的确实不多。
贤妃好言哄劝魏美人,心里却在胡思乱想,后宫就属她不安分,挑吃挑住不说,前些日子说看着原来的守卫心烦,还央求她重换了一批,可别真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事来。
私通非同小可,能进后宫的男人无非是,太医,侍卫,或是哪个大胆的王爷,无论是谁,查来查去岂不成了皇家丑闻。
这宫里有看热闹的,就有多嘴报信的,还没等贤妃按下这场闹剧,发表处理结果,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正值盛年,又身份尊贵,不像后宫这些老的老,小的小,一个个朴素装扮。
一身锦衣华服,黛眉珠翠,尊贵无比,落座后,简单问了经过,扫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贤妃,不假思索当即做出了审判,“秦才人今日确实是出宫了,是本宫派她出去办些私事,没有通知贤妃娘娘是本宫的不是。”
贤妃闻言心里一惊,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何时有了交集,瞪了眼秦双双,她秀美紧皱也不像早就认识,脸上陪笑,“太子妃哪里话,能为您效劳,是我们的福气。”
当然,最吃惊的还是秦双双,二人别说交集,今日可是第一次见面,连太子妃眉毛鼻子都没看清怎得就跟她成了一路人。
太子妃为什么帮她,她也不知道。
看着那坐在高位的女子,年纪不大却是沉稳,很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她就是朱允炆的正妻,光禄少卿马全之女,也是朱允炆登基后的皇后,马文婕。
太子妃发话,秦双双的出宫就变成了名正言顺,谁敢还在置喙半句。
今日这场闹剧始作俑者是魏美人,还不都是她惹出的乱子。
贤妃埋怨的看向魏美人,示意她自己收场,魏美人扯着嘴角,“太子妃一向少来后宫,这秦才人又一向在宫里养病,您身边人奴婢一堆何至于非要派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办事。”
太子妃身旁的尚宫嬷嬷,厉声到,“太子妃做事还轮不到您来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