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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他忽然语气强硬

作者:美要渺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宇文姗已经有些坐立不安。


    宇文媞问道:“三妹妹,想不想瞧一场好戏?跟我来。”


    说罢,她便领着宇文姗快步朝着客房走去。


    刚走到月洞门,那间客房被小厮推开,冯铮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都给我滚出去!”


    宇文姗好奇心大起,赶忙快步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床上一片狼藉,冯铮和赫连绯衣裳不整,两人喘着气,脸上春意未消。


    她赶忙往后退了几步,避开这混乱的场景。


    宇文媞神色镇定,抬手指向前院,说道:“前面有个湖,你若是铁了心退婚,就琢磨琢磨,怎么把动静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


    宇文姗瞬间领会了宇文媞话里的深意,双手猛地捂住脸,带着哭腔大喊一声:“我不活了!”


    叫声里满是绝望,引得周围几个路过的仆妇纷纷侧目。


    她没有径直往前跑,反而特意绕了个圈子,从僻静的后院一路往人声鼎沸的前院冲去。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本就扎耳,再加上她疯疯癫癫的模样,一下子就惊动了前院赴宴的宾客。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出了什么天大的新鲜变故,好奇之下,竟三三两两地追着她,想要看个究竟。


    宇文姗跑得飞快,直到冲到湖边,找了一处浅滩,“扑通” 一声便纵身跳了下去。


    赫连家的下人见状,顿时慌了神,忙不迭地喊人拿长杆、找木盆,七手八脚地把她从湖里捞了上来。


    浑身湿透的宇文姗被扶上岸,嘴唇冻得发白,还不忘做足戏。


    她指着客房的方向,声音哽咽得几乎断气:“我、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啊......”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炸开了锅,纷纷涌向客房。


    客房门还没关——只见赫连绯只穿着亵衣,正张牙舞爪地与冯铮厮打着,冯铮脸上已经被抓出了几道血印,显得狼狈不堪。


    冯铮向来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儿,指着赫连绯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女人,既然不愿意,方才叫人灌我酒,又让人把我扶到这儿来,还主动爬到我身上求我,这会儿装什么贞洁烈女!”


    赫连绯的发髻也散了,哭骂声混着冯铮的怒吼,乱成了一团。


    几个管事婆子闻讯赶来,慌得手忙脚乱,一边往门口挡,一边连声劝赶:“各位贵客,家中小事,不便惊扰,还请回吧!”


    可大家刚瞧了这么一场热闹,哪肯轻易离去?


    有人还偷偷踮着脚往屋里瞟,心里赞叹:这赫连家的寿宴,可真是没白来!


    正乱着,赫连绯的二哥赫连京带着几个小厮,脸色阴沉地匆匆赶来。


    他也不废话,拎着棒子往门口一横,呵斥道:“都围着做什么?再不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围观的人们见他动了真怒,也不敢再硬留,三三两两议论着散去。


    后院总算勉强清净下来,前院的宴席上却彻底热闹了——大家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方才从客房瞧来的热闹、听来的只言片语,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席间悄悄传递。


    有人端着酒杯却忘了喝,只顾着听旁人讲细节;也有人借着起身更衣的由头,拉着相熟的人找僻静处细聊,满场都是压抑不住的好奇与兴奋。


    这寿宴显然是没法再办下去了。


    赫连绯的大哥赫连炜站在主位旁,对着满座宾客拱手:“实在对不住!今日寿宴到此为止。


    还请大家担待,改日赫连家定当备薄礼登门,向各位赔罪!”


    说罢,他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镇定,狠狠拂了下衣袖,转身便快步离去。


    刚走没几步,又回头吩咐身后的管家:“把人都请走吧,别再留了。”


    管家不敢怠慢,忙带着下人上前,一边躬身致歉,一边客气又坚决地引着宾客往外走。


    宇文媞刚登上车辕,便听得宇文姗在一旁道:“今日的事,多谢你。这份情,我宇文姗记着了。”


    她点了点头,弯腰进了车厢,对车夫吩咐道:“去缎庄。”


    何记缎庄内。


    师父手中端着一杯热茶,似乎是在等她。


    他见进门的宇文媞眉间透着几分轻松,不由笑着问道:“令令,今日遇上了什么高兴事?”


    平日里在太平司,师父总端着几分严肃,此刻没了公务束缚,宇文媞倒也卸下了拘谨。


    她走到桌边坐下,笑道:“多谢师父教我识人辨计的本事,又传我自保的功夫,如今没人能欺负我了。”


    崔则听得愈发好奇,放下茶杯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仔细说说。”


    她便将方才在赫连府中,如何识破赫连绯的算计、又如何反将一军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崔则听完,忍不住抚掌直笑:“好!好!不愧是我崔则的徒弟。”


    笑过之后,崔则又想起正事,伸手示意她伸出手臂:“来,让我瞧瞧你之前的伤。”


    她卷起衣袖,刀伤已愈合了一半多,如今只需每日涂些药膏养着便是。


    崔则仔细看过,点头道:“还好,恢复得倒是比预想中快些。”


    宇文媞笑道:“师父给了秘药,所以才能好得这么快。”


    她眉眼弯弯,崔则想起自己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阴暗心思,顿时有些慌乱,不敢与她清澈的眼神对视,只端起茶杯掩饰般地抿了一口。


    宇文媞起身为他续茶,瞥见门口进来两人——竟是徐野,他身侧还伴着沈玉蘅。


    沈玉蘅大大方方地站在徐野身边,姿态从容,仿佛与徐野同行本就是寻常事。


    她转头对一旁的李管事吩咐道:“把崔司卿前几日做的衣裳取来包好。”


    待李管事应下,她又转向崔则,语气恭敬:“崔司卿,您前日挑的料子,衣裳已经做好了。


    您要不要先试穿一下,看看有没有不合身的地方,也好及时改。”


    崔则懒洋洋地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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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手中接过包裹,调侃道:“少夫人眼光好,给我推荐的花色和款式,定然是合身的,不必试了。”


    说罢,他眼角都没往徐野那边扫一下,只对着徒弟略一点头,便提着包裹转身告辞,步履从容,仿佛徐野二人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


    师父走后,沈玉蘅闲庭信步,在这铺子里四处打量。


    她客气道:“我这小铺子,不过是闲来无事的消闲营生,跟沈掌柜手中的大产业一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沈玉蘅闻言,笑得意味深长,意有所指道:“我倒想像少夫人这般好福气,嫁个国公爷这样的如意郎君,日日不用操劳,只管清闲度日,只可惜啊,我没这份好命。”


    宇文媞心底冷笑:你如今与徐野形影不离的模样,汴州城里谁不私下议论,说你们倒更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她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


    一旁的徐野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方才还算平和的神情瞬间冷了几分。


    他没看任何人,径直走到铺子门口,对守在外头的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两个侍卫便快步走进来,对沈玉蘅恭敬却坚决地说道:“沈掌柜,国公爷吩咐了,让我等送您回府。”


    沈玉蘅心里清楚,自己方才那番试探的话已经惹得徐野动了怒,再留下去也讨不到好,便跟着侍卫走了出去。


    国公府马车缓缓行驶,车厢内一片寂静。


    只见徐野紧绷着脸,眉头微蹙,神色间满是压抑不住的怒气。


    她暗自惋惜:沈玉蘅年纪轻轻便富甲一方,颇有才干。徐野每日都要去见她,对她分明爱慕得很。


    偏偏因为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少夫人横在中间,二人连光明正大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也怪不得他生气。


    徐野满脑子都是方才进门时撞见的画面——她竟与崔则坐得很近,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轻松笑意,崔则还伸手替她放下卷起的衣袖?


    他原本以为,她来这缎庄,不过是挂个名头镇场子,铺子里的日常琐事自有管事料理,她犯不着多费心。


    可方才亲耳听到,她竟细致到帮人家挑选花色、推荐布料——就连他平日里穿什么衣裳、用什么料子,也没见她这般放在心上过!


    这样的念头翻涌着,徐野只觉得胸口的郁气更甚,眼神又冷了几分。


    “你往后别再去那缎庄了。”他忽然语气强硬,“横竖咱们国公府也不缺那点营生赚来的钱,犯不着你日日跑一趟。”


    宇文媞闻言,不悦道:“公爷,为什么突然不让我去了?”


    他哪里拉得下脸说自己是瞧见她和崔则亲近、又气她对旁人的事上心才动了怒,想出个蹩脚的理由,硬邦邦地反驳:


    “你整日把精力都放在外头的营生上,倒把府里的事抛在了脑后——既不留在府中侍奉母亲,也不顾及主母本分。《女诫》中的道理,可不是这样的。”


    这番话像火星子掉进了油桶,瞬间点燃了宇文媞积压多年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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