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死了吗?”
邱雨指着突然出现在秦雪身后的陆远征,惊恐万分。
“一见面,就咒我?”
一个十分熟悉,又清冷的嗓音出现在秦雪的身后。
“住在这,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你说话就这么没礼貌吗?”
来人一身檀木香,夹杂着些许烟草味,气场令秦雪陌生,让她有种想逃的冲动。
她转身一看,来人正是陆远征。
“陆……陆总。”
陆远征冲秦雪点点头,“秦小姐,好巧,你也住这?”
距离只有一步之遥,看上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呵,陆总?”
邱雨看了看陆远征,随即指着秦雪拉高了嗓音,早已没了初见时那般灵巧可爱的样子。
“秦队,我看你不是锐锋的女王牌,而是队里的女海王吧?”
“邱警官,我本就跟你不熟,别有事没事仗着邱总队长的身份来压人。有本事,你让领导安排我去卧底。不过,我看,就算我牺牲了,你也上不了位。”
秦雪的话,似乎提醒了邱雨,她居然有些暗自窃喜。
一旁的陆远征则眉头紧蹙,拉着秦雪就走。
“这位,是邱鸣山的千金?”
邱雨盯着陆远征,身为一名警队谈判专家,直觉告诉她,这个像顾向阳的男人不简单。
她盯着陆远征上下打量了几番。
“你认识我爸,有什么好奇怪?”
她心想,回刑警队,定要好好将这个像顾向阳的男人彻头彻尾查一下。
“你这个女人一点教养都没有,秦队,你怎么还能忍。我们走。”
陆远征二话不说,拉着秦雪的手腕往小区里走,步伐不快,力度却让她挣不开。
指腹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带着点烟草残留的冷意,和他身上的气场一样,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秦雪任由男人握着她的手腕,目光停留在了他指尖厚厚的枪茧上。
一个企业家,商人,有这样的手,的确不太正常。
陆远征拉着秦雪的手腕,心情同样十分复杂。
就这么几步,他感觉那个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腕无时无刻都在想方设法逃离他的掌控。
男人的心颤了,为什么,她能接受邢宇锋?
就因为“蜂鸟”?
他随即转身,“秦小姐,我家就在前面,去喝杯茶?”
陆远征努力克制着眼底翻涌的情绪,上前一步,走进秦雪身侧。
“好……吧。”满满的压迫感,令秦雪有些窒息,但诸多的疑问迫使着她不得不去探究。
邱雨说的没错,她这段期间被邢宇锋保护得太好了,有些慵懒躺平。
“锐锋”的女王牌,也该醒了。
果然,陆远征的房子距离邢宇锋的住所不足五十米的距离。
之前这栋房子不是一对老夫妻住吗?
“陆总,这里的……”
“哦,秦小姐是指我的叔叔婶婶?他们移民了,现在我回来接管陆氏,房子就只有我一个人住了。”
陆远征看似天衣无缝的解释,在秦雪听起来却是太过于刻意的完美。
“请坐,秦小姐。”
就在秦雪坐下的同时,陆远征手里已经多了一个药箱。
他径直在秦雪身边坐下,“刚才,跟人打架了?”
语气里听不出任何责任的味道,更是多了些关切。
“之前的伤还没好,怎么又跟人打架?总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
“……”秦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句话,只有顾向阳曾经对她说过。
“刚才那位警官,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打架?”
秦雪面对陆远征的追问,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邱雨刚才的一席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秦雪听进去了大半。
她跟邢宇锋的婚姻关系,确实没有打报告。
他们的徒有虚名的隐婚关系让越多人知道,只怕是到时候万一被公开,会沦为众人的笑柄吧。
“我看你们,似乎像……情敌?”
“不,不,不过是一次任务,有些意见观点不合,仅此而已。”
“哦?不是为了感情?我看女孩子打架,一般都是争风吃醋,为了争抢同一个男人。”
“怎么可能。”
秦雪矢口否认,她真的不屑跟任何人抢男人。
回想刚才邱雨出口挑衅说的话,秦雪更是觉得像吃了坨……还抢男人?
“我跟师兄早就在一起了,男人嘛,偶尔生理性需求,很正常。我不介意的。”
“毕竟他跟我在一起时,可以一整夜都不下战场。平日里,他在队里偶尔拿你解解闷,发泄发泄也正常。”
是这样吗?邱雨的这些话,在秦雪听起来挺扎耳。
如今谁是众人口中的“正宫”,谁又是“小三”。
此刻,她脑子有些懵,一时间分不清真假,毕竟那个“灰太狼”技术好,花样多,又持久,是不争的事实。
再想想昨天在病房里,二人的情景……
一来二去,两人差点没有大干一场。
幸亏陆远征的出现,她们才停手。
“邱警官,我怎么从你的嘴里,听出了你打算让你父亲利用职务之便,擅自行使权力的味道?”
陆远征一出现的第一句话就直切邱雨的“要害”。
“你算哪根葱?就算是首富也要看我爸几分薄面,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哦,那有机会,我替你问问你父亲,这样的口出狂言,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愈发无理的邱雨结果就是被陆远征赤裸裸的数落,回怼了一顿。
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陆远征就拉着秦雪离开了。
看着陆远征拉着秦雪离去的身影,邱雨怎能放过?
她掏出手机,对好角度,拍出了一张角度上看上去极具暧昧的照片,随后发到了朋友画。
同时配上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陆远征家的客厅里。
陆远征从药箱拿出一瓶特制的跌打药油,倒了些在掌心揉搓了几下,便将掌心覆在秦雪的手背上。
随即,一股熟悉的味道和温度席卷秦雪的所有感官。
五年前,在她的印象中,自己每次受伤,班长也是这样替自己擦药疗伤,像极了自己兄长般的呵护。
“班长,轻点,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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