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出来之后,陈识月仔细端详,确定没有疏漏,又重新誊抄了一份,其后便找了街边的小乞丐,让人送去了回春堂。
做完这一切,陈识月也没有闲着,继续倒腾她的那些药罐子。
掌柜不是想要点保命的东西吗?
这可是药铺,要什么没有?
如鱼入大海,恣意逍遥。
晌午过后,掌柜和伙计便回来了,一回来就“咕咚”、“咕咚”的喝水,真是一刻都不闲着,可见二人在外面真的忙得嗓子冒烟。
“如何?”陈识月问。
二人连连点头,“应该**不离十了。”
“那就好。”陈识月点点头,“不过这几日还是得当心,除非有新的线索出现,否则对方未必会轻易放心。”
掌柜放下杯盏,“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得斗智斗勇,实在是倒霉得很。”
“只要能保住性命,这点苦还是值得的。”伙计忙道,“掌柜的,你说那些人应该也知道了,咱是不是可以歇一会了?还要继续去满城里大肆宣扬吗?”
陈识月摁住他,“点到即可,过犹不及。太刻意了,反而不好。”
“对!”掌柜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如今就先等等吧,兴许那些人想明白了,大发慈悲就放过我了呢?”
陈识月又道,“如今得想想,怎么能让府衙那边得到新的线索,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引开,只要没人再留意掌柜这边,或者是那边的消息更能威胁他们,掌柜就彻底安全了,毕竟掌柜没见着人,也没做什么事。”
“有道理。”掌柜略显疲惫,“真是倒霉。”
陈识月看了一眼门外,示意伙计看着点,这才将手中的方子递过去,“掌柜的,您平日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什么?”掌柜没反应。
伸手接过,仔细盘看。
掌柜不明白,“这什么东西?考我文章呢?我是个开药铺的,略懂医术,又不需要考状元,哪儿需要做文章呢?”
“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跑到咱这里,要买这些药。”陈识月努努嘴,“给的就是这张方子。”
掌柜:“??”
脑子有病不去医馆治,跑药铺来干什么?
“这方子很是奇怪,瞧着像是做文章,可跑到药铺来,必定别有缘由。”陈识月不急不缓的开口,面上略显无奈,“所以我才问一问,掌柜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摆明了是来找麻烦的。
“做生意的,素来以和为贵,但有时候也难免遇见几个难缠的,若说是没有得罪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掌柜努力回想,最后将目光落在手中的方子上,“这方子莫不是有什么玄机?可我也不是读书人,哪儿懂得了这么多呢?要不然,让街头替人写书信的看看?”
陈识月也不懂这些,她是个大夫,又不是书生,读的都是医书,看的也都是医书,其他的还真是知之甚少。
咬文嚼字?
她只能看明白字面意思,其他的……不懂。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无言以对。
“来的是什么人?”掌柜将方子搁在案头。
陈识月道,“是个年轻的男子,瞧着俊俏,实则戴着假面。”
“易容?”掌柜愕然。
这目的性未免太强了些。
“嗯!”陈识月点头,“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没有留人,既知对方来意不俗,怕招惹祸端,干脆拒之门外。”
掌柜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没看错你,果然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异常。此人不敢用真容示人,只怕是身份不一般,拒之门外是对的,我做个小本生意,可不敢惹祸上身。”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方子。
这方子很是诡异,一看就目的不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若是下次再来,你再赶走他!”掌柜音色微沉,“断不能让咱们陷入某些不知结果的阴谋里,咱可没那侥幸的命。”
陈识月会意,“放心。”
“你去忙吧,我歇会。”掌柜叹气。
这都叫什么事?
好端端的,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睛,看到人家**呢?
早知道,当日就绕道走了……
回春堂。
收到小乞丐给的方子,白清舟给了几个铜板,小乞丐高高兴兴的跑开了。
“什么东西?”白重不解。
白清舟摇摇头,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
“藏头诗啊?”白重问。
白清舟没说话,只是细细端详着手中的方子,看似方子但却不是方子,倒像是……奇怪的暗示?可仔细瞧着,也没有藏头诗的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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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
“药方?”白重不解。
白清舟摇摇头,“看不太明白,什么人中龙凤,天地玄黄?”
“可能是胡咧咧的,想要**的?”白重接过,仔细看了看,的确也没看出端倪,“小丫头玩的什么哑谜呢?”
平安堂送出来的,应该是药方。
可这是哪门子药方呢?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委实不明所以。
“回头我找同门师兄弟看看。”白清舟拿起方子朝着案台走去,“爹,我誊写一份留给你。”
白重颔首,“好。”
陈识月素来行为谨慎,定然是发现了这里有点异常,自己拿不定主意,才会送出来让他们参谋参谋,以免判断错误。
“要小心,不要见人就问。”白清舟觉得这里面有点阴谋的气味,“这东西怕是有什么用处的?”
药未必能抓到,但人肯定会抓住。
不得不防!
白重若有所思,没有多说什么。
最近是多事之秋,小心无大过。
午后一场雨,天色便渐暗。
一场秋雨一场寒,越往后越凉意瘆人。
虽然城内氛围紧张,但到底也是有好消息的,比如说……林序有动静了,不似之前那般,一直昏迷不醒,终是有了要醒来的反应。
霍青行守在了床边,瞧着林序消瘦的面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林序?林序?”
眼皮子下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
“少将军,他好像能听到。”老管家欣喜若狂,“他有反应了。”
之前失血过多,只吊着一口气。
如今好像是真的活过来了!
“林序?”霍青行又喊了两声。
林序的嗓子里,忽然发出了哼哼两声,似乎是作为回应?
“林序!”霍青行长长吐出一口气,“谢天谢地,臭小子!”
还活着!
还活着就好!
府医从外面进来,将手里的药箱放下,便赶紧为林序把脉,好半晌没说话。
“如何?”管家追问。
府医如释重负,“这两日应该就能醒,这小子真是命大,伤得这么重,流了这么多的血,居然还能活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