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不是什么小喽啰,不是生面孔,而是……杨明放。
乍一眼,掌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一眼,掌柜便明白了大概。
杨明放出现在这里,已经表明了丞相府的态度,且如此光明正大的来,很大概率上是有了某种倚仗,比如说帝王默许,比如说两家的关系……
“杨公子。”掌柜赶紧拱手作揖,“您是哪儿不舒服吗?”
丞相府的小公子,走哪都是耀眼的存在,谁敢当做不认识?
何况,回春堂在金都又不是朝夕之事,想要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上,见招拆招。
“来个能说话主事的。”杨明放在边上坐下。
掌柜赶紧让伙计奉茶。
“小人是回春堂的掌柜,东家这会还没来,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人便是。”掌柜毕恭毕敬的赔着笑,“杨公子但说无妨。”
杨明放打量了他一眼,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能主事?”
“是!”掌柜点头哈腰,“小人是回春堂的掌柜,除非是天塌了,要不然这医馆里的寻常事物,小人皆知情皆可一力做主。”
杨明放裹了裹后槽牙,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锐利,还有些许不信任,但扫一眼周遭,想着可能真的没别人了,便慢悠悠的开了口,“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看,将军府那边是什么情况?”
“这……”掌柜犹豫了,“杨公子,这……这病患的病素来是个人的私隐,有诸多不便言说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杨明放冷笑两声,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透着阴狠戾气,“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为什么不能说?连太医都过去瞧了两眼,你小小一个回春堂倒是拿捏上了?”
“小人不敢!”
掌柜已经冷汗淋淋,但还是保持冷静与恭敬。
“不敢?我怎么觉得你这胆子大得很呢?”杨明放冷笑两声,“本公子只是担心将军府少将军的身子康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只管照实说便罢了。”
掌柜噎了一下。
这要如何言语?
不可说,不可说。
“怎么着,是本公子的面子不够大,所以动不了你这小小的回春堂?”杨明放眉心陡蹙,显然已经动怒,再若不从,怕是要弄出点事情来。
掌柜心下犹豫,这可如何是好?
“公子,将军府那边的状况,委实不好言说,小人只是个掌柜的,不是大夫,所以具体事宜……东家没有说,咱也不清楚。”掌柜字字斟酌。
他说的,也算是事情。
掌柜只是帮着东家处置回春堂所有的杂物,除了看病,其他皆是他在操持,所以杨明放问的那些事,他的确没问多少。
借口也好,理由也罢,总之一句话:什么都不知道。
“呵!”杨明放站起身来,拂袖间便将杯盏掼碎在地。
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伴随着所有人的身心一颤,一个两个都变了脸色,却又拿杨明放没办法,毕竟是丞相府的小公子,他跺跺脚,这金都城都得抖三抖。
“你们好大的胆子,都糊弄到我跟前来了?”杨明放眯起危险的眸子,“真当我是**吗?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一个两个都遮遮掩掩的,是技不如人,还是另有所图,要不要送你们去大牢里走一遭,如此便会说实话了吧?”
一听大牢,所有人都急了。
大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即便柳大人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糊涂官,却也耐不住丞相府的权势。
“这是怎么了?”白清舟忽然从外面走进来。
乍一眼这情况,不由得心头一紧。
杨明放?!
“少东家?”掌柜忙上前,冲着白清舟使了个眼色。
白清舟缓步上前,心里已有了盘算,丞相府的人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心里一琢磨也就琢磨出味来了。
“杨公子。”白清舟拱手作揖。
杨明放知道这是回春堂的少东家,不由得眉心微蹙,“回春堂真是好样的。”
“杨公子是哪儿不舒服吗?”白清舟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不找大夫好好瞧瞧?掌柜不会瞧病,您要是不舒服可以跟大夫说,也可以跟我说,我立刻去找我爹。”
礼数周全,不卑不亢。
“好得很!”杨明放拂袖往外走。
白清舟又道,“杨夫人前两日身子欠佳……”
杨明放脚步一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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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如今可好些?”白清舟笑问,“心情郁结,不能大意。若是哪天郁结入心,伤及肝脏,那可就糟了。”
杨明放转头看向白清舟,有些话卡在嗓子眼里,愣是吐不出半句。
“杨公子不知道?”白清舟不解。
杨明放站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的眯起眸子,“我母亲?”
“是!”白清舟点点头,“杨夫人身子不适,没有找府医,倒是请了回春堂的大夫过去,大夫说杨夫人是积劳成疾,郁结于心,需当舒肝解气,方可好转。”
杨明放好似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一时间竟站在原地发愣。
因为白清舟的一句:没有找府医。
这便意味着,母亲不想让府内的人知晓此事。
郁结……于心?
“操劳过度,郁结于心,可不是什么好事。”白清舟特意提醒。
杨明放面色微变,旋即大跨步朝着外面走去。
及至看到人都走远了,掌柜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还好少东家来得及时,要不然怕是得闹起来了,不知道丞相府到底想干什么?”
“横竖不是好事。”白清舟回答,“对了,不是说月姑娘回来了吗?”
掌柜一怔。
伙计传话的速度还真快。
“是,在楼上跟东家在说话呢!”
掌柜这话刚说完,白清舟抬步就走。
下一刻,却被掌柜拦住。
“作甚?”白清舟不解。
掌柜迟疑了一下,“月姑娘身子不太舒服,她……她可能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不一样?只要是她就成了,不一样又如何?”白清舟松了口气,“无恙便是上上签。”
语罢,白清舟快速离开。
他上去的时候,白重已经与陈识月大致说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瞧着二人面色凝重的样子,三双眼睛都有些发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怎么过来了?”白重率先开了口。
白清舟的目光落在陈识月身上,“没事就好,将军府那边可有通知?”
“暂时没有。”白重迟疑着,看了陈识月一眼。
陈识月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白重说过的那些事,虽然毫无记忆,却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