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杨文权眉心微微拧起,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兀自思忖着,大概是在盘算要如何能利益最大化。
“祖父?”杨明放开口,“您是想让慧儿和将军府……联姻?”
杨文权回过神来,慢悠悠的落座,示意他也坐下来说。
见状,杨明放坐定。
“联姻不联姻的还两说,只是慧儿那性子,怕是进不了将军府。”杨文权一副好长辈的模样,听起来倒是全然为利益,“你不是说,她是被赶出来的吗?”
杨明放一顿,无奈的叹口气。
“慧儿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杨文权摇摇头,“家里就你们两个小辈,从上往下全都惯着,自小便是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她何曾吃过亏受过罪?满金都的贵女之中,她的身份可想而知。纵然那是嫁入皇家,也是足够!”
杨明放当然也是这么认为的,杨家的女儿身份尊贵,嫁入皇家又如何?
但是,帝王猜忌,杨家权势太甚,若是嫁入皇家,免不得要惹出祸来,所以即便是给杨**择婿,也不能选权势太盛的官家之子。
若是霍家的话……
霍老将军那臭脾气,人尽皆知,连帝王都有些怵他,且这老家伙常年累月待在边关,一身的肃杀之气,谁都不敢轻易的对上霍家。
当年国公府一案,那么大的事儿都没能牵扯上霍家,可想而知,帝王对霍家的信重,还有……无奈!
国公府一案牵扯太多,多少武将牵扯其中,死的死,隐没的隐没,朝堂上能用的武将已经屈指可数,若是再处置霍家,那朝廷将无可用之将才,到时候蛮夷进犯,何人守国门?
霍家,动不得。
当然,还有一个缘故。
霍家不参与朝廷的党派之争,不参与皇位之争。
他们只是帝王手里的利刃,只负责征战沙场,戍守边关,如此一来,帝王用着放心,就算偶尔冒犯,也无伤大雅,反正霍家只忠帝王。
“祖父。”杨明放开口,“霍青行一直在养伤,想来这伤势不轻啊?”
杨文权冷笑,“不过是厌烦朝堂之争,找个由头躲避罢了。霍家是武将,不善口舌之争,让他们舞刀弄剑可以,唇枪舌剑……大可不必。”
“有道理。”杨明放点点头,“不过慧儿说,瞧着的确像是病得不轻?伤应该是真的,但为何养了小半月了都不见成效?”
杨文权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的盯着杨明放。
“祖父为何这样看着我?”杨明放不解,“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撒谎。”
杨文权摇摇头,“我没怀疑你,只是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霍青行长年累月在边关,年轻力壮的,怎么会受了点伤,这么久都没有痊愈?”
这么一提醒,杨明放也有些狐疑了,“按理说不至于。”
若是一直久伤不愈,那就说明……要么有人在暗地里下毒手,要么霍青行装得够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霍青行悄摸着又干了什么,所以才会伤上加伤,这才有了如今的结果。
但,到底是哪一种可能呢?
“你去查一下,看看将军府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动静?比如说,是否出了门?又或者是找一找,哪个大夫给瞧的病?”杨文权低声交代,“行事小心,莫要惊动他们。”
杨明放会意的点点头,“孙儿明白!”
“这里面如果真的有问题,那问题就不小。毒杀霍家的少将军,又或者是霍青行满金都的跑,是在调查什么?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不能节外生枝,万一给咱添堵,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杨文权深吸一口气,“太师府那边可都盯着咱呢!”
杨明放行礼,“祖父放心,孙儿知道轻重。”
“祖父很庆幸,你不像你父亲这般固守陈规。明放,朝堂之事非肉眼可见的平静,暗潮涌动不可不防,出门在外应分外当心。”
杨文权仔细叮嘱。
杨家人丁单薄,如今剩下的就这么一双小辈。
纵然杨文权位高权重,对子嗣之事也是无可奈何,这事情得看天意。
“是!”杨明放行礼,快速退出了书房。
接下来的事儿,还多着呢!
不得不说,杨文权重视这个孙子也是有原因的,乖顺听人劝,自己又有脑子,外人瞧着有点无脑跋扈,实则有点心思。
外人所见皆为虚,藏锋才是关键。
将军府的口风素来是最严的,想从这里面掏出点东西,还真是不容易,不过将军府请大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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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难打听的。
回春堂这边一打听,就可查到一些端倪。
来人打听的时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白清舟的耳朵里。
“该怎么说,都清楚吧?”
白清舟低声开口。
掌柜点点头,“公子放心,咱知道轻重。”
“去吧!”白清舟转身,快速进了房间。
父亲和李严正在说着什么,见着人进来,不由得对视一眼,“脸色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有人来打探,将军府的事情。”白清舟意味深长的开口。
他们都知道,霍青行之前是去做什么了?就昨天夜里还去了将军府一趟,那么多人那么多伤,白老爷与府医一起忙活了一晚上。
少将军回来了,但是身负重伤,这是屋子里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打探消息?”白重皱起眉头,“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呢?”
李严沉思片刻,“丞相府?太师府?”
都不是好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终是将目光落在白清舟的身上。
“你觉得呢?”白重问。
白清舟想了想,“昨儿个杨家那位姑娘大闹将军府,非要见少将军,不少人都瞧见了。”
这话一出,李严拍板,“丞相府!”
没错,肯定是丞相府。
三人一合计,肯定是丞相府来打探少将军的伤势,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打探这些呢?
“是怀疑少将军这伤有问题?”李严蹙眉。
白清舟点点头,“怀疑少将军还藏着掖着,想要办什么事吧?一个姑娘家勇闯将军府,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可偏偏丞相府的姑娘,却做了这样的事情,这里面不该有点问题吗?”
“女子的矜持荡然无存,丞相府也没有做出别的反应,这不会是想联姻吧?”白重狐疑的望着二人,“要是这样,月大夫怎么办?”
白清舟:“……”
老父亲看问题,果然看得长远。
“他们是怕……少将军来调查当**儿吧?”李严低声呢喃。
白重面色微沉,“你还真别说,的确有这种可能。”
“绝不能让他们知道,少将军的伤势。”李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