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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033他,扭头就走!

作者:弎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叶恣信息亮起的时候他正在努力喂饱她的肚子,物理意义上的。


    随着厨艺越来越好,他的自信心也增多,他现在几乎承包了叶恣的一日三餐,沉迷在喂饱她和喂饱她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他不是故意偷窥她的隐私,只是叶恣的手机向来随意丢置,传来声音的时候,正上菜的他本能的顺着声音瞥了一眼,视力极佳的他轻松看到上面的文字。


    一瞬间,内心的慌张达到顶峰,他几乎没能控制自己的手,差点将盘子摔碎。


    手机的主人还在享受愉悦的沐浴时间,他下意识的抬头,仿佛能从闭合的门看到她。


    姐姐这个称呼不能说明什么,但至少透露出一个重要的讯息,一个他一直不敢提及的信息。


    他很年轻!


    他努力收回思绪,努力让自己忘掉刚刚看到的信息。


    叶恣看似随和但其实是一个边界感很强的人,他不想让她误会自己偷看她隐私,他也没资格去看。


    他算什么呢!一个随手逗弄的玩具,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承认。


    他们玩着超出界限的游戏,却连名分都没有,向来都只是他情绪上头。


    她看似是规则的建立者,可真的相处后,他总有极大的自由,她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偏偏对于此刻的他来说,那种虚幻的自由像是铡刀一样悬在头顶,似乎随时都能取下他的脑袋。


    他其实更愿意被她锁起来,这样,他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恐惧而落泪了。


    那个叫姐姐的人是谁呢?


    戚云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思绪不受控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无法掌控自己的心脏。


    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她或许见识到了更年轻的孩子,她或许,已经腻了这个游戏。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他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软软的跌坐在炉台的下面。


    如果、如果他们发展成男女朋友怎么办?他还可能待在她身边吗?即便他丢掉自尊、恬不知耻,她会愿意吗?弟弟会高兴吗?


    如、如果他不是的话,他可以请求一个边缘的位置吗?他会很乖的,只要她偶尔来找他,他都可以的,他做什么都行,会成为最乖的那个。


    戚云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是混乱了思绪,过多的情绪信号让他的大脑宕机,彻底紊乱。


    他大脑混沌,变得格外热情。


    戚云很乖,他是不会求饶、不会拒绝的类型,把她给与的一切都当成绝美的奖励。


    即便真的要死了,他也只是可怜巴巴的揪住她的衣角,或者悄悄勾住她的小手指,哀求的看着她。


    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获得宽恕。


    如果她故我,他就会哭着继续忍耐,直到她满意为止。


    为了她,他不止一次突破过生理与心理的极限。


    这样的配合当然会让人越发得寸进尺,他每日的水深火热无法用辞藻形容,那是一次次的死去又活来。


    戚云摆出可以堪称瑜伽的高难度动作,被迫拉伸的身体团成一团,这种折叠除了让他大腿抽筋,还多了许多不可说的羞耻感。


    “看到我手机了?”叶恣一眼看破核心,她总是能够轻易探破他的想法。


    戚云浑身僵住,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慌。


    “我、我不小心看到的,您相信我,我没有窥探您的隐私。”本就危机重重,戚云更是畏惧,他甚至本能地用力,生怕她不高兴抽身离去。


    她那么好,会有很多哥哥弟弟前仆后继。


    离去有了阻碍,叶恣低下头,男人眼中含泪,有种末日后的绝望,似乎已经认定了即将被抛弃的事实。


    “走,带你出去玩。”叶恣没有解释的必要,她离开恋恋不舍的男人,重新填补他的空缺。


    以往总会羞涩的男人格外配合,像是得到了某种勋章,试图像别人展示。


    明明体力告竭,他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全程展现了超高标准的跪式服务。


    每一次扭转都能看到肌肉线条精美的流动。


    任何一家以跪式服务出名的店面,都会疯抢这个人。


    他甚至罕见的穿了鲜亮的颜色,显得年轻又活泼。


    叶恣明白,那个姐姐二字,刺激到了他。


    叶恣恶劣的看他慌乱,把他的危机感当成一种有趣的娱乐,甚至还想更过分一点。


    “过来。”


    戚云红着脸,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逃不过她的法眼,也知道她不会拒绝他做的这一切。


    不超出限度的心思会成为她的娱乐。


    他乖巧的依在叶恣怀里,有的时候,他总恨不得嵌入她的身体里。他的腰细,手臂搭着的时候就不会疲劳,因为会有相对宽一些的胯骨作为支撑。


    即便没有支撑,他也会悄悄抬起手臂架住她的手,不让它浪费力气。


    “姐姐。”派对场里,乌元宇打扮得青春靓丽,像一个干净的不谙世事的学生,却在看到叶恣揽着戚云腰肢时停下动作。


    他脑中开始风暴旋转,不知道该不该更靠近一点。


    乌元宇小心地打量着被姐姐环住得男人,刻板修身中带了一丝随性的休闲,让他在沉闷中多了一丝青春感。


    他的身材很好,是同性会羡慕嫉妒的类型,他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原来姐姐更喜欢大胸脯的吗?


    派对场里明明大胸侍者不少,为什么会选中他呢?


    乌元宇不敢往戚云的脸上看,因为刚刚偷窥得那一眼已足够让他自惭形秽,他敢夸下海口,派对场里没有任何一个侍者或者表演者能够在容貌上超过他。


    他棱角略显鲜明,让他精致的容貌多了一分刀刻般的冰冷感,他的目光看向他时是居高临下的审视,是上位者的打量,强硬的气质让乌元宇下意识地低垂头。


    这个人给他的压迫感,远比自家老板还强。


    戚云打量着男孩,看到他的瞬间心中紧绷的情绪就放松了许多。


    唯有一点,他年轻。


    他看起来比她小很多,而他,早就不是青春靓丽的男大学生,他甚至比她还大一些。


    他之前刻意忽略的情绪包裹着自己,那些以前刻意忽略的清楚明了,甚至让他自卑的程度。


    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他能更早的遇到她,如果他还很年轻……


    他可以不要现在的成就,那些东西在她面前不属于加分项,他所拥有的,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寻常的、甚至让她提不起兴趣的东西。


    “不带我去房间吗?”叶恣抬手敲了敲男孩的额头。


    戚云对此没有发表意见,他还沉浸在自己已经不年轻的自卑感里。


    乌元宇惊讶于叶恣的靠近,这种正宫跟着来检查的事情并不少见,他们也会竭力的展现这里是正能量的游戏场,当然,他们也确实没有超出底线地服务。


    叶恣的动作是个信号,乌元宇终于有胆子看向戚云的脸了。


    原来他不是正宫啊!


    是姐姐在别的地方认识的伴吗?可吓死他了,他气场真的太足了。


    “姐姐,我很想您,您一直都不来。”年龄小的优势让他在撒娇这一项目中无往不利,并不显得刻意。


    他平时撒娇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会不会显得很刻意?毕竟他年纪大了撒起娇来会不会挺难看的?


    这是第一次,他明明在她怀里,思绪却飘散到远方。


    “这不来了吗?”叶恣揽着身边的游魂,男人现在的注意力至少有一半放在男孩身上。


    坐下去的时候,戚云地动作有瞬间的僵硬,有一秒种甚至软倒在她身上,柔若无骨地依附着她才能生存。


    耳边留下地是几乎听不清的叹息,当她想要仔细探究的时候,那抹声音却消失了。


    呦!学会勾引人了。


    “姐姐,我帮您放外”乌元宇讨好的话还没说完,戚云已经很自然地整理她的外套,熟练的像是做过千百次。


    乌元宇的手还尴尬地伸着,他扭过头告状,“姐姐,您身边的人把我活抢了呢!您可亏了。”


    乌元宇的话逗笑了叶恣,她重新把戚云揽回来,整个人压着他,把他当成柔软的肉垫。


    背后依靠得肌肉本能变硬,但很快就努力颤抖着放松,让她舒适。


    “他现在抢不了了。”


    听到叶恣调笑亲昵的话,戚云伸手揽着她,主动调整会让她更舒服的方位,又用自己的臂力支撑着她,不让她费一点力气。


    乌元宇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同样都是玩笑,可姐姐的玩笑,明显对自己带过来的男人更加亲近。


    她从来都不这么碰他的。


    乌元宇看向戚云,他没有注意到他。


    在姐姐亲近的话语中,男人没有预想中的挑衅、炫耀,他只是默默的任由姐姐依靠,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她身上。


    除了最开始的审视,他没有得到他更多的关注。


    叶恣这次没带人来,所以为了让氛围不尴尬,乌元宇还带来了许多同事。


    他像是看透了叶恣的喜好,无一例外都是大胸脯。


    他们或是唱歌或是跳舞,又或者是围在叶恣身边逗趣,致力于让她开怀。


    戚云眼睛都没眨,她在怀里,他哪还能提起其他的心思,整个躯体、大脑早已被属于她的味道占满了。


    叶恣是半倚着,发力时还好,全然放松会让腰部悬空。戚云可以用自己的手臂撑着,但亲密度爆表的动作舒适度会大打折扣。


    “把抱枕给我。”戚云第一次开口。


    冷不丁听到男人的声音,乌元宇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沉浸在冷面男神突然变得柔和的反差,原本还显得冷硬的面部线条在面对她时变得柔软,所有的攻击性瞬间泄去,那股上位者的气场消失,看起来倒真像是同行了。


    乌元宇没有忽视对方的话,虽然心底涌起不自觉的对抗心里,但行动上依旧把他当做客人对待。


    戚云微微皱眉。


    “是新的。”乌元宇解释,“屋内的摆件都是新的,干净的。”


    戚云这才舍得把目光投向乌元宇,眼里的审视莫名褪去了一丝。


    乌元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从那里感受到了一丝满意,是上位者的赞赏。


    一瞬间,那股同类的气息又消失了。看向自己的男人,有着跟姐姐相同的目光。


    抱枕垫到自己大腿上,正好支撑她的腰部。在宣誓主权的选项里,他选择了让她舒适。


    空闲下来的手还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


    洁净的帕子擦干在外面碰到的污秽,叶恣不爱喝酒,所以她点的是不含酒精的饮料,戚云时刻关注着叶恣,所以也总能第一个发现她口渴,然后主动递上酒杯。


    乌元宇小心的打量戚云,对这个时不时透出同类气息又偶尔让他察觉出上位者气质的男人充满警惕。


    他们这类人都要经过严苛的培训,对察言观色很有自信,对伺候人也很有心得。


    乌元宇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不会落于人后,派对场的培训向来是行业标杆,能允许上岗的都是精英。


    但在姐姐面前,他总是落后一步,每当他发现姐姐的细微表情时,男人总会第一时间送上服务,让她保持女王的姿态。


    但乌元宇想,这何尝不是独属于他们这种人的占有欲和敌意呢!


    乌元宇插不上手,显得有些茫然无措,他失去了该有的位置。


    被全面比下去的自卑感笼罩,乌元宇连讨好都显得有些瑟缩,他亲手剥开小零食,洗干净的手保证没有灰尘,他小心的递到叶恣嘴边,可怜巴巴的希望姐姐能够赏脸。


    戚云瞥了一眼男孩,同样的零食递到叶恣嘴边,更近一些,却不会贴到她的嘴巴,等到她张开嘴时送到口中,完美的距离让她甚至连探头都不需要。


    乌元宇接收到戚云的目光,不是威胁不是警告,他只是传递出一种讯号:想要服侍的话,至少要达到个程度。


    乌元宇低下头,重新拨了一颗,像男人那样递到姐姐口边,这一次,他没有得到对比。


    乌元宇不再关注男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姐姐身上,周身的气势却沉寂下去。


    跃跃欲试的情绪被浇灭,乌元宇很清楚,对方甚至没有把他当做对手,他从容地允许他靠近,允许他开屏,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真的是他们的同类吗?


    在叶恣的场子里很舒服,她虽然消费能力有限,远不及富豪们,但他们不需要面对奇葩的要求,不需要出卖健康、不需要出卖自尊。


    他们只需要跳跳舞、唱唱歌、甚至是逗笑她,她高兴了就会点酒,却并不强迫他们喝下去。


    他们甚至不需要奉献出身体,她很随和,但不喜欢他们靠近,兴起的时候或许会主动勾勾下巴、摸摸小手,但仅限于此,她对他们没有更多的谷欠望。


    数双眼睛看向戚云,他的身子弓下来,他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微微传递出来的颤抖,以及可能被音乐掩盖的声音,鬼都能猜到这男人正在接受磋磨。


    也对,有这种极品在身边,她哪里还能看上他们。


    即便明知无法更进一步,他们还是使出浑身解数让她高兴,试图留住她的目光,吸引她多来几次。


    戚云很不高兴。


    他不是不高兴叶恣来这种地方,也不是不高兴她身边美色环绕。


    好吧,他的确有些难过,但自觉没有立场阻止,也不应该阻止。


    他只是难过她依旧克制的消费。


    他没有调查过她的资产,但他毕竟打拼多年,只要稍微了解一下物价和规模,对她现有的资产就能有一个大概的预估。


    她的消费,在她从容的部分。


    戚云有些失落,她不准备使用他的财产,即便他请求多次;无论是奉上主卡还是提出加盟的请求资金的投入,她永远都淡笑着把他的资产划在圈圈之外。


    她不准备与他有更多的交融,他随时处在被放弃的位置。


    派对场的确是个好地方,他们懂得察言观色,对需求能够竭力满足,逗她开怀、缓解疲劳、养眼的男生热舞、动人的歌喉独唱,享受着定制级的服务,她没忍住多送了些酒,让彼此都更开心些。


    叶恣太忙了,再加上来之前才做了一场抗阻训练,如今身心的放松让她昏昏欲睡,耳边的音乐也被有眼色的男孩们换成了舒缓的。


    害怕外面的风惊扰到她,他伺候着她全副武装,动作轻柔,以往神经敏锐的叶恣早已适应男人的气息,这种程度只能让她彻底陷入沉睡。


    “走侧门吧,那边安静一些不会吵醒她。”


    戚云看了乌元宇一眼,轻柔的抱起叶恣,在年轻男孩的带领下走侧门。


    为了防止客人借酒逃单,派对场的规矩是先付押金,当然,可以是现金也可以是卡。


    戚云接过叶恣的那张,然后递出自己的。


    “包一个房间,彻底的全面消毒,房间里的摆设全都换成新的。房间不要距离舞场太近,她不喜欢太吵,但最好能看见舞池,她有的时候会喜欢看看人间百态。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是多留几个房间还是更新隔音设备,钱你们看着扣。”


    “另外,根据刚才的消费再扣一份,就你来分吧,刚刚做得不错,她很开心。”


    乌元宇颤抖的接过卡,她不再清醒被放进车里之后,他彻底没了遮挡光环的阴影,这一刻,他与同类扯不上半点关系,他从容的支配,居高临下的赏赐。


    一瞬间他就被碾成了渣渣,他不懂,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甘愿收起所有,融入到他本不应该待着的氛围里呢?


    乌元宇下意识的看向车内,车门隔绝了他的视线,但他脑海却能描绘出她的影子。


    他见过很多姑娘,但从未见过像姐姐这样的。


    她不美,比起见惯的美色,她只在及格线以上。她五官很精致,其实是有精致美人的基础,但她从不装扮自己,他甚至觉得她连护肤都不会做,毕竟稍微靠近了连毛孔都很清晰,甚至是唇边的小胡须也摆在那里。


    她不瘦,如果用现在的标准来衡量,她就是个标准的胖子。过多的肉让她的脸圆圆的,挤得精致五官变得可爱,毫无气场。


    她不瘦,却也不虚,偶尔传来的力量感让他清楚在这些脂肪中其实可能存在更多的肌肉。


    她是不会让人轻易想靠近的那种,但靠近了就会发现自己移不开视线。


    她温和有礼,笑起来的时候有个梨涡,在一些人眼里是好欺负的代名词,却让他们不敢放肆。


    “先生放心,姐姐如果还愿意过来玩的话,派对场一定会给姐姐最干净的环境、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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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净的人。”


    戚云的眼里有了乌元宇的存在,“你确实不错。”


    怪不得她会愿意来。


    顿了顿,他目光游移。


    “你多大?”


    乌元宇愣了一下,“20”


    戚云扭头就走!


    繁忙是创业期的叶恣生活主旋律,当然,戚云也是。


    他最近进入了开屏期。


    主要表现为主动前往派对场找侍者请教按摩技巧,学习惑人的姿态。


    励志于打扮得更为年轻,皮肤越发滑嫩,让她手癖彻底爆发,很难不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强迫自己做了什么医美的项目。


    而随着躁动期的存在,他也越发承受不住,像是吃了神经灵敏的药,总是轻易败下阵来,哭哑嗓音。


    他,也是欢喜的。


    “过几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叶恣把玩着柔嫩的皮肤,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不在意男人是否承受得住,独自随着心意。


    耳边的呼吸让他没了力气,双眸中溢满水渍,显得可怜巴巴,本能的逃避之后是巨大的负罪感,马上倾过身体重新将自己送上去。


    手中的玩具离开不到一秒,她保持着姿态不动,离开的猎物就会主动回来,讨好她。


    然后,她感觉到了玩具的僵硬。


    戚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原本含在眼圈里的水渍滑落,像是人鱼的珍珠。


    别说礼物,他甚至从来都没有奢求过,她会记得。


    “怎么哭的这么惨?”接连不断的泪珠像瀑布似的,她很少见他哭得这么惨。


    “难道我记错了?”她故意调笑。


    戚云疯狂摇头,他小心翼翼,“我可以要求吗?”


    “当然,我给你这个权利。”叶恣拉过男人的下巴,从容的亲吻,笑看他满脸红晕,“毕竟,这是唯一的生日。”


    戚云的心脏,忽然冻结了。


    戚云恋旧,他选择旧地重游。


    11月的宝望已经白雪皑皑,作为生日礼物,不是,作为生日寿星,他等待在第一次的地方,把自己打扮得精美。


    剥掉雪白绵软的羽绒服,作为最终受益者,她一时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生日。


    寿星将自己洗刷干净,包裹上诱人的面衣,找一个干净漂亮的炸盒,绑上彩色的缎带,等待着受礼者的解封与赞赏。


    黑色很衬他。


    过于瓷白的颜色会与黑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带来巨大的视觉冲击。


    但如今,红色在上,却让她觉得他被衬得连瓷白都像是闪着光。


    叶恣拆解着别人的生日礼物,手中是柔软滑嫩的触感。


    她有手癖,但上一次在人类的身上摸到这样的触感,还是初中时是一个要好同学的下颚,她当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像变态一样摸她下巴上的软肉。


    但现在,皮肤可以用丝绸来形容吗?


    她现在就是这样的体验感。


    她眯起眼,一瞬间大脑空白,意识先于思想,手掌已经率先体验。


    “您喜欢吗?”


    挖空心思讨好别人,为了别人的喜好而改变自己,这种事情在当事人面前暴露很有羞耻感。


    可戚云还是忍住想要逃跑的欲望,他主动环住叶恣的脖颈。


    话筒当然会主动寻找演讲者的手掌,开启一段旷日的演讲。


    “这是送给我的礼物?”


    戚云摇摇头,眼中羞意更浓,但他已经逐渐学会打开自己,“这是送给我自己的礼物。”


    即便深受折磨,每日都像是踩着刀刃、踏着火炉,他依旧没法否认,他喜欢她更沉溺一点、更喜爱一点。


    他喜欢被她掌控,喜欢看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那总会让他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红色的蝴蝶结将美味的蛋糕绑好,随时可以拎起的地步。


    头顶是金属板条,一条又一条。


    蓬松蛋糕上的缎带被缚于板条上,因为过于紧张,缎带松松垮垮,稍微用力都会变得一塌糊涂。


    戚云已经止不住眼泪。


    比起松松垮垮,他情愿是死死锁住,而不是凭借自制力这种听起来就很悲伤的东西。


    红色缎带散落,它落在洁白的蛋糕上,替代了颜色鲜艳的奶油装饰。


    它威力适中,绝不会越过蛋糕表层直达蛋糕胚,只留下清浅的密密麻麻的‘生日快乐’。


    永不停歇的莲花灯唱着歌,逐渐变了语调,或高亢或低沉。


    生日快乐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调性,偏偏保持着这种毫无节奏的音乐,是莲花灯最令人头疼的特性。


    即便放置许久的莲花灯电量不足,忍耐告竭,却依旧能唱到天荒地老。


    戚云早已泪流满面,他就像是海上的浮萍,只能任由舵手掌控,随意的把他带到陌生的航线。


    像是生物界标记领地的本能,一处有一处成了新的标记。


    戚云站在套房里巨大的落地窗前看风景,遇到惊艳的风景时,他双手会撑在落地窗上,屈身靠近。


    从后而来的手搭在颈部,像游戏一样波动喉结。


    汗水开始流淌,肌肉开始颤动,生日的祝福格外明显。


    窗外的风景吸引了他,也吸引了另一个看客。


    她靠的更近,下颚抵在肩膀处,连呼吸都像是炸在耳边。


    今天的叶恣,和以往大相径庭。


    作为寿星,他得到了叶恣全方位的照顾,全然不像以往那般恶趣味,可一下给的太满,反倒让他更加绝望。


    叶恣是个不愿意练臀腿的姑娘,每次抗阻训练过后,臀大肌爆炸的感觉都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残废。


    但最近,她对核心臀腿的爱暴涨。


    她的爱,他的泪。


    抗阻训练成就的电动小马达!你值得拥有。


    生日的快乐是疲累的,被闹了一天的寿星迷迷糊糊瘫在床上,懒散的连手指都懒得动。


    他累的不行,可听到门铃声的时候,他还是努力挣扎。


    潜意识里,这种劳累的体力活动,不该由她去。


    “休息吧。”男人像只茧蛹一样咕涌,要不是色泽过于白嫩看起来像肉虫子,简直是绝顶的美味。


    哦对了,吃过东北茧蛹吗?蛋白质的神!


    除了有些恶趣味,叶恣其实是个很体贴的人。


    她轻巧的把人按回去,毫无反抗的男人已经习惯顺着她的力道。


    她只要想把他推倒,甚至不需要多用力,只要有这个意图,他就会主动顺从倾倒。


    这是一种完全违背身体本能的行为。


    “谁?”


    “警察,查房。”


    ……


    影视剧里才有的桥段,怎么全让她赶上了?


    别说,透过猫眼,她看到的还是熟面孔。


    宝望很小,真的太小了!


    叶恣穿着酒店的丝质浴袍,像这种高档酒店的套房,里面的浴袍都是全新的、没有经过二次利用的产品,毕竟房费摆在那里。


    为了穿着体验,浴袍没有纽扣,全靠一根腰带束缚。


    叶恣倚在门口,颇有些无语。


    “警察先生,二位真的不是盯上我了吗?这不为了邻居身心健康着想,我都不在家里了。”


    这也算事实。


    那天之后,她请人给小房间加了厚厚的隔音棉,音乐室级别的那种。


    方便你我他!


    警官通常都是小组行动,彼此配合彼此监督彼此帮助。


    大门打开,熟悉的人影先是让他们一愣,继而扭过头。


    寸头警官一声低喝,“衣服穿好。”


    叶恣吓了一跳,她差点以为自己被审讯了。


    她低着头,觉得莫名其妙。


    她穿着浴袍没错!可她什么都没漏好不好?


    “不要歧视浴袍好不好。”叶恣嘟囔了一句,懒得争辩。


    ……


    “有人匿名举报酒店里有非法涩情交易,调查你需要如实配合,房间里几个人住,几男几女。”


    叶恣探出头,发现被调查的不止他们这一间,她心里就平衡了。


    她老老实实回答,极度配合,“两个人,一男一女。”


    “什么关系?”


    “能住在一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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