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爹把欢欢领走了,说请它吃顿好的。具体去哪,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爹我娘看我来了,招呼我,我娘一个劲的夸新郎帅,说我嫂子家得了个好女婿啥的。
我爹点了支烟,脸上没啥表情。我跟我爹说道,“爸,你这咋不笑呢。”
我爹撇嘴,“你看你大哥。”
我顺着手指看了过去,我大哥那是被众星捧月,我大嫂娘都给点上烟了。
我疑惑,“咋了爹,人家热情嘛。”
我爹撇嘴,“屁个热情。你大嫂家我还不知道,以前你大哥跑摩那会。跑这大姑娘乡上,那天都黑了,连门都不给开,住一宿都不让。”
这事我也知道,那会大哥没钱,不怎么招人待见。印象里大哥领我来这吃席,吃饭都没让上桌,还当着他的面说我傻子。
男人没本事就这样,说得再好,你人再老实,都被人当成窝囊废。
我没接话,我娘用手拍打了一下我爹,“大喜的日子,乐呵乐呵,你说你老了老了,咋还来脾气了呢。”
以前我娘都是夫唱妇随,老了老了,我娘突然说得算了,连我都觉得惊奇。
很快,新娘新郎拜堂,流水席走起。原本我们一家子打算随完礼,吃完饭直接走的。但耐不住大嫂家热情,说是晚上放电影,又把我爹捧得老高,所以就留下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聚在一起聊的就是七大姑八大姨家的那点事。各种八卦,如滔滔江水,根本聊不完。
直到放电影了,这些老一辈的嘴才消停了。这会没啥看的,都是些农村片。我不太喜欢看,所以看了不到五分钟就带着欢欢四处溜达了。
大嫂娘家这个乡来了几次,说是个乡,其实就是个挨着道边的村子。
往里面走,村子挨家挨户的,在往远看,那是一座有点光秃的野山,看上去能有个二三公里的距离。
之前听老人说,这山很邪门,以前有人家住的,后来不知咋地,山上的都搬下来了。
说来也奇怪,我似乎能听到山那边有动静,声音细微,像是一种调调。
我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欢欢,“欢欢,你能听到那座山有声音吗?”
随着修为大涨,我的听力也异于常人,但这两三公里的距离还能听得到,除非那边是放大喇叭。
欢欢竖着耳朵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啥,我就觉得这声音好听,总想弄清楚个所以然,我跟欢欢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欢欢点了点头,我们这一人一狗,‘行’字步伐,倒是很快就上来了。
山不高,也没啥树,看上去很秃。背后望过去,还能看到乡那边在看电影呢。
“汪汪汪。”结果我这刚回头,欢欢突然朝着我大叫。我在转头,身后半空中飘着个没有脸的红衣女人。
她浮在半空中,双脚顺着下来,歪着脑袋,像是上吊死的。
我心理素质再好也是吓了一跳。
但很快,这女人的身影就消失了,我双眼用力,看到它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欢欢,跟过去看看。”我没感受到恶意,只是觉得来都来了,看看无妨。
随着进到山里,我看到了一个村庄,在那一排排年久失修看上去随时都能倒闭的房子中,一座干净的大院落在那太过醒目。
“嗯?”那红衣身影不见了,但我也没太在意,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大院上。
走近一看,我有些惊讶了,那门上有一条上锈的锁链,在锁链四周都贴着符箓。
而整个院子都被这锁链缠绕,绕了一圈,四周还有撒的白纸钱。
“道家的捆尸索?”我认识这玩意,我沉思道,“确实是道家的捆尸索,但这玩意把院子围起来啥意思?”
我感到奇怪,看了欢欢一眼,“欢欢,你不好奇嘛?跟我跳进去看看?”
欢欢用一种睿智的眼神盯着我,它本能地恐惧,用力地摇了摇头。
连欢欢都怕了,我也更好奇了,“你在这等我,我进去瞧瞧。”
说完我一跃而起,跳入了院子里。
在落地的刹那,我感觉到了一股道力的威压,我惊讶了,这道力非常的纯粹,实力在我之上?
我越来越好奇了,这不起眼的秃山上,怎会有这种地方?
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院子很大,房子是那种木屋。我有些奇怪,在东北这地界,村子很少有木屋的,基本都是黄土房,因为木屋扛不住风的。
除非是那种住在山里的独户,那种都是早年狩猎的,图个方便弄个木屋。但这地方是个村子,那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还有就是这木屋建造得很细腻,不像是东北的建造风格。有点碧落庭院那种感受。
以我的经历而言,我并不怕什么妖魔鬼怪这类的东西,何况祖师爷的传承说过,那就是一团能量。
但有的时候,这种差异感会让人毛骨悚然。在我判定了这建筑不是本地的之后,想到了那捆尸索,有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呼。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吹气,我猛地转过身,四周除了一片漆黑,然而什么都没有。
我皱了皱眉头,“你是个啥?”
然而,没有人回应我。
接着,我听到了之前那声音,细细碎碎的,像是有人在念叨。但这次我听得清楚了,那是在唱戏,但我听不懂唱的是啥。
但我能听出来是京剧!
没错,有人在唱京剧,就在这附近!
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人呢,还是不要对一些事好奇,这玩意比因果还厉害。
我就好奇了。
来都来了,非要弄清楚咋回事,我开始找那声音。以我对自己的实力认知,连成年的蟒仙都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是个妖物?怨气?又如何?
但我错了,这次这玩意真的厉害。我觉得她没有恶意,只是想捉弄我,时不时地在我耳边吹个气,跟我闹。
结果特么的我根本碰不到她,看都看不到,真的满头大汗。
总算看到了那声音的源头,那是一口枯井,井上被一块巨大的岩石压着。石头上用红绳绑着,一堆的铜钱挂在红绳上。
我这一靠近,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那铜钱有反应,撞击那岩石响了起来。
那声音就是从井口传出来的。
我这个奇怪啊,好在岩石上有缝隙,我顺势就那么看了下去。
这一看!
别说老子是方士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得背后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