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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

作者:六角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边青獒的脸色已经变化,甚至开始昏昏沉沉了。


    很显然是中了药。


    再看另一边的男主,也同样如此,朱老太太道:“林先生,你是不舒服吗?”


    上官鸿眸光一转:“原来如此。”


    当他意识到托盘上的酒有问题,第一时间就是派人去刺杀闫世旗,他知道闫世旗身边的两人很可能也中了药。


    他向另一个手下递了个眼色,那男人便拨了个电话出去:“计划有变,行动提前。”


    现在是截杀的最佳时机。


    闫家的车队刚出车库大门,就被一辆黑色越野拦截下来。


    对讲机传来安保组长的声音:“退回车库,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让他们直接撞开!”闫世旗向衣五伊道。


    衣五伊传达了闫世旗的命令:“撞开他们,不能去车库!”


    那边的组长出了一身冷汗,不错,车库里面大概另有埋伏。如果真返回车库,就完蛋了。


    轰!第一辆安保车先锋开路,直接将越野车撞出几米,留出一个口子。


    刚刚绕到门口,第一辆车的车胎猛然爆开,车子失控打滑,撞上柱子。


    “7号去看一下情况,其他人不要下车。”组长道。


    “收到。”


    那个叫7号的保镖下车去查看情况,还没走几步,就被什么东西击中,倒在车边。


    谢云深在后座都忍不住探身前道:“什么鬼?对面有枪?”


    现在还在市里,这么明目张胆吗?


    衣五伊皱眉道:“不是,看起来很像是子午钉之类的东西。高手榜上有这种暗器高手……”


    谢云深一怔,他在现实世界都是热兵器直接上的,这种失传已久的独门暗器,也就是小说里才能遇上了。


    “喂,你的脸……”衣五伊刚转头就被他的脸吓得一顿。


    只见谢云深脸色潮红,眼神里黑的发亮发水,这种光绝不正常,身为男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中招了。”谢云深感觉自己的脑子也迟钝了,看东西也是模糊的。


    衣五伊眉头一紧:“你在车上保护好闫先生。”


    这时候,一个穿黑色连帽衣的男人从越野车上下来。


    手中一根□□。


    谢云深认出来,这是上次在隧道里的那个高手。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没力气,现在这种局面,他怎么能拖后腿呢?


    衣五伊把领带扯下,向司机道:“你只管开车冲出去,不用管任何事情,剩下的交给我。”


    他打开车门,后面安保公司的人也下来了一部分。


    谢云深坐回自己座位上。


    随着衣五伊关上车门的声音,司机油门一踩,整辆汽车如同舞龙一般飞出去。


    谢云深头昏脑涨。


    耳朵边是对讲机传来的声音:“妈的!其余车辆向03道出口,保护闫先生的车离开!”


    “组长,总部已经回应空中支援。”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


    谁的车撞到了谁的车。


    A市的夜晚,市中心最繁华地段,听着车载音乐,人们驾驶汽车缓缓流动在城市街道上。


    忽然间,一辆轿车从车窗外飞跃而过,它速度飞快,却没有想象中轰鸣的声响,等人们反应过来时,只剩下一道优雅的弧度从视网膜一闪而过。


    仿佛一只矫健黑色的豹子,在钢铁森林中飞驰而过。


    药效越来越猛,谢云深感觉血液直冲天灵盖,脑子里发出细微耳鸣声,上下血管仿佛要爆掉了。


    一辆摩托车从旁边极速跟上,男人用一根金属棒猛击驾驶位车窗。


    他们想把司机放倒,逼停车辆。


    那东西上面带着铁钩,很快玻璃边缘出现了一点裂痕。


    后面两辆安保车冲上来,围在两侧,摩托车被撞飞。


    “去高架桥!”组长的声音。


    司机开上高架桥,但随之越来越多的机车出现,就像毒蛇一样,紧追不舍,连两辆安保车都被缠上了。


    哗啦!司机旁边的车窗碎了,夜风鼓鼓囊囊地涌进车里。


    一根带倒钩的铁棒就要击中司机的脑袋,谢云深眼疾手快,用西装缠住铁棒,双侧一绞一拉。


    对方失去平衡,连人带车摔在路上,无声无息地被后面的车子碾压过去。


    这个时候,安保公司的车也已经大部分被缠在后面,无法跟上。


    一旦有了一个突破口,顶星门的虾兵蟹将便数不胜数地涌上来。


    有人直接从摩托车跳到驾驶窗外,试图操控方向盘。


    被谢云深一个肘击摔飞出去。


    动了这两下,谢云深感觉药效在脑海里窜得更猛烈了。


    眼睛里火辣辣的一片赤红,耳朵也像灌满了水一样,视力越来越迷糊。


    他心中猛然一震,不能发昏,闫先生!他还得保护好闫先生!


    然而肾上腺素没有能击败强大的药力。


    谢云深胸膛起伏着,跌在位置上。


    一只手贴了贴他的额头,他睁开眼,正对上一双英气肃杀的眼睛。


    闫世旗说话的声线,质地如同水底的沙石一样沉静:“感觉要死了,就不要硬撑。”


    谢云深双眼布满血丝,盯着闫世旗,忽然扑上去,双手在他胸膛上一阵摸索。


    闫世旗皱着眉仰起头,被他的头发蹭得下巴发痒。


    感觉他的皮肤发烫,呼吸都像蒸汽一样炽热。


    谢云深手颤抖着摸了摸他的西装外套,又伸手去碰他的领带。


    “快!给我……”谢云深的声音也沙哑了。


    三十多载岁月,闫世旗人生第一次宕机。


    谢云深干脆自己上手,把他领带夹扯下了。


    他呼吸急促地掰开锋利的金属夹子,在手掌心狠狠划了两下。


    滚烫的鲜血立刻滴滴嗒嗒地落在手工毯上。


    放了血之后,果然脑子不昏了,视力不模糊了,耳朵也不鸣了,连身体都觉得恢复了一点反应力。


    他打开车窗,一辆机车党被他用西装绞中了脖颈,直接甩飞在路上。


    另一辆机车后座的男人趁机抓住他们车顶,双腿踹进车内,飞踢谢云深面部。


    还没过上一个回合,就被谢云深劈中了膝盖,击中了喉咙,倒摔出车窗。


    司机把速度提到了一百八,也没能挡住这群疯狂的杀手。


    谢云深一边打一边在心里骂,顶星门从哪招来的这帮死士,跟不要命一样。


    直到安保公司的后援到场,十几辆汽车呼啸着飞上高架桥,见已失去优势,那些飞车党拐进各个路口消失在夜色中。


    这场血战才停止。


    从直升机上往下看,高架桥上断断续续都是飞车党的尸体。


    但随后也很快被顶星门的“清洁部队”清理干净。


    安保公司这边伤亡倒是轻。


    “闫先生,您没事吧?”后面的组长也已经跟上来。


    脑子里的弦一松,谢云深立刻浑身不对劲,只感觉无名火窜到了胸口上,直烧得心发抖发慌,就像木乃伊缺了几百年的水一样,感觉每个细胞都要被蒸发了,嘴皮也因为失水而硬邦邦的麻木。


    他倒在座椅上,气喘不匀,眼皮子浅的就要见太奶了。


    闫世旗拧开车上一瓶水,放在他嘴边,谢云深就这样躺着喝,像一片刚成型的沙漠一样,那瓶水咕噜咕噜全被他吞没了,也没见到一点效果。


    闫世旗一连往他嘴里倒了三瓶水,就跟给濒死的金鱼浇水一样。


    谢云深才感觉到胸膛的火灭了一点点,细胞有点活过来的症状了。


    他滚烫的视线中,看见大佬脸上一直紧绷着的弧度稍微舒缓下来,眼神也沉静下来。


    “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


    谢云深在座椅上挪了挪身体,抱住他腰。


    大佬,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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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全感了。


    这时候,能感觉到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放在他脑袋上。


    谢云深闭上眼。


    梦里面,谢云深跟一名高手搏斗着呢,忽见对方一个狠招要踢自己裆,谢云深给了一声国粹,直接飞踢对方……


    咚!


    对方的身体如同石头一样,谢云深疼地捂住自己的脚。


    睁开眼,见眼前一堵白净的瓷砖墙面,映出自己懵逼的脸。


    他不是在医院,而是在闫家的庄园。


    “臭小子,你终于舍得醒了!”谢老爷子一声洪钟,如雷贯耳。


    谢云深撑起身,看了看手背上输液留下的针眼。


    “我睡很久了?”


    “你昏了两天了!”


    谢云深连忙下床:“闫先生没事吧?”


    谢老爷子愣了一下:“没事,刚刚才还来看你呢。”


    “啊?那他去哪了?”谢云深着急,等下又遇上顶星门的杀手怎么办?


    “别急,闫先生在书房呢。”


    谢云深缓了缓。


    “那衣五伊呢?老五没事吧?”


    “我没事。”


    衣五伊从外间走进来。


    “你无伤?”谢云深上下左右打量他,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对方一看就是个高高手,跟青獒那种普通高手不是一个档次,何况手里还拿着军刺。


    衣五伊撩起上衣,露出胸口心脏处一道十五公分长的狰狞伤口,刚刚缝合起来,还带着线路的新鲜创面。


    看得出来很惊险,划到了骨头,如果再深一点,就是心脏了,衣五伊今天就无法站在这里了。


    谢云深又问:“打了几个回合?”


    “七分钟。”


    “他死了?”


    “没有,左肩骨折,加内伤。”


    这么说,是五五开了。


    谢云深啧了两声:“不愧是老五啊。”


    衣五伊摇摇头:“看的出来,他只是想追上你们。没有心思要杀我,如果他诚心要杀我,我大概已经死了。”


    谢老爷子沉声道:“顶星门的人不是好惹的,你们得小心点。”


    当初,谢云深的父亲就是为了救闫家老爷子,死在顶星门的杀手手中。


    外面传来敲门声:“小谢啊,醒了吗?”


    谢云深打开门,管家赵叔站在门口:“醒了呀,老五也在啊。”


    他看向谢云深:“闫先生说,让你醒了就过去。”


    谢云深道:“是不是要给我奖金?”


    “这你可别问我。”


    谢云深换了一套青色的休闲家居服,就去书房找闫世旗了。


    不过,他忽然顿住脚步:“老五,我那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他毕竟是中了那种乱七八糟的药,谁知道会不会一个兽性大发……


    “对不起,我也是刚从抢救室出来的。”衣五伊诚实地不像话:”不过,听安保组长说,我是听说……”


    谢云深立刻警戒起来:“听说什么?”


    “听说到医院的时候,你虽然昏迷了,但在车上手里还抱着闫先生。”


    “……”谢云深敷衍地嗯了两声。


    衣五伊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谢,你真的很在乎闫先生的安危啊,连晕倒了都不放心闫先生。”


    谢云深:“……”


    他全想起来了。


    晕倒那天,他的头还使劲蹭了蹭闫先生的腰呢。


    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


    两人到闫世旗书房时,正巧闫世舟从书房里出来。


    闫世舟的目光在衣五伊身上十分隐晦地动了动,嘴角似乎有张开的冲动。


    “三少爷。”衣五伊先开口道。


    闫世舟眉头收紧,说出的话就是冷冰冰的伤人:“某些人命真大呀。”


    衣五伊眸光一淡。


    闫世舟已经走了。


    谢云深冷哼:“死基佬,别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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