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林先生到!”
热闹的宴会厅里突然传来一声高调的呼声。
站在闫世旗身后的谢云深看向门口。
看来是男主来了。
文中男主进来前,在门口遭人轻视,还有一段打脸炮灰的爽文剧情。
谢云深看男主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估计现在是已经过了那段了。
“贵宾林先生?林先生是谁?”
“听说就是朱老太太的那位救命恩人。”
“最近在南省十分有名的那个年轻人吧。”
周围人议论纷纷。
但见在水晶灯下,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林进,本爽文的男主,原本是一名孤儿,从小被隐士高人带去山上修炼,因为姐姐去世而下山查找真相。
靠着一身惊艳的武术和天门医术传承,在繁华都市开启开挂之路。
和一般男主经典伟光正的人设不同,本书男主的人设亦正亦邪。
他的口头禅是:今日仇今日毙!宁断他人生路,不断自己财路。
一开始,谢云深是挺喜欢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主,但随着后期发展,男主的作风越来越肆意妄为,为了自己的目的开始不顾一切。
反而是那位为家族不断争取利益,和顶星门不断争斗的闫家家主渐渐吸引了谢云深。
书中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裁定了闫世旗的死亡,这样的结局,真的配得上这位苦心孤诣为家族拼搏一生的男人吗?
谢云深看着闫世旗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虎视眈眈的一双双眼睛。
或许能撑到那一刻,已经是闫世旗尽力了。
朱老太太当众高调宣布林进为朱家的大恩人,不少人上前与其攀谈,可谓风头浪尖。
其实在场的人们心里怎么会真的敬佩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众人看在朱家的面子上,捧个场也就罢了。
林进就更加目中无人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另一端的闫世旗身上,同时他看到了谢云深。
谢云深则一直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两人目光相撞,谢云深冷笑了一声,算是给他打招呼了。
“老五,我离开一下,你注意一下,闫先生喝的酒。”
衣五伊目光凝重,弧度轻微地点了点头。
谢云深在西装和礼裙之间穿插,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会儿,看到了酒台那边的服务员,终于露出了笑容:找到了。
等他再次回到闫世旗身边,没过多久,朱老太太就带着男主走来,与闫世旗攀谈。
闫世旗还不知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更不知道他是上次夜闯闫家的男人。
他主动伸出手:“林先生原来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
宴会厅上所有人,虽然面上还在谈笑风生,但个个都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这边。
闫世旗主动向这个姓林的年轻人伸手,是一个信号∶闫家这次是真的想和朱家拉进关系。
朱老太太也是喜上眉梢。
而男主却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手,才缓缓伸出手来与他握手,
他长得高,微微抬眉垂眸,仿佛闫世旗已在他俯视的角度下。
在刻意打量了闫世旗一番后,他才道:“闫先生,也是一表人才,久仰大名。”
有些人已经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个年轻人是在轻视闫世旗的身高吗?
朱老太太不觉目光一凝,脸色立刻一沉。
朱家这场寿宴的目的就是为了拉进和朱闫两家的关系,说白点,闫世旗是这场寿宴的重心,关系着朱家的未来。
别说闫世旗的身高如何,就算闫家家主是个残疾,在整个南省,也无人敢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
试问就算是顶星门的上官鸿,与闫世旗说话时,也是客客气气的。
年轻人这样不识礼数,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闫世旗目光深邃看向朱老太太,笑了一下:
“不愧是老太太的救命恩人,确实与众不同。”
老太太明显呼吸顿了一下,脸色不上不下地卡在那,尴尬地一笑。
男主也笑:“闫先生,这纯是我个人素质,和老人家没什么关系。”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了当,只有谢云深毫无波澜,他知道男主的性格,就是这样怼天怼地。
闫世旗没有看他。
老太太苦笑了一声:她现在是真后悔把林进请来了。
这时候,一位侍者端了酒过来。
上面放着四杯红酒,一杯白酒。
来了,谢云深目光紧迫。
白酒的那杯是男主亲自向服务生要求的,也就是被炮灰反派下了药的。
朱老太太从托盘上拿了一杯红酒和一杯白酒,递给闫世旗和男主。
“等一下,闫先生,我喝不惯烈酒,只喜欢这种红酒,您不介意我以酒赔罪吧。”
他接起红酒,闫世旗则接过那杯白酒。
谢云深不得不佩服,鸡贼的男主早就已经知道酒里有猫腻了。
衣五伊立刻阻止闫世旗:“等一下,闫先生。”
谢云深早就示意他酒没问题,因为他已经把白酒换了,现在几杯酒都是安全的。
但衣五伊还是不放心。
只见他走向前:“闫先生,许我无礼,这杯让我喝吧。”
男主怔了一下,朱老太也有些讶然。
衣五伊拿起那杯白酒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放回托盘,随后退到闫世旗旁边。
谢云深目光随着他移动,衣五伊,你要是不能活到大结局,简直天理不容。
“闫先生,真羡慕你啊,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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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位鞠躬尽瘁的手下。”一个文雅的声音响起。
谢云深和衣五伊同时绷紧了神经。
是上官鸿。
“不像我,身边尽是些不听话的,忘恩负义的,狗。”
上官鸿笑着说道,目光移向朱老太太和朱家人,阴狠的内核不言而喻。
如此明目张胆,朱家人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敢抬。
朱老太太笑道:“原来是上官先生大驾光临。”
上官鸿后面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上次和谢云深交手的叫青獒的男人。
另外一个,一看也知道都是顶星门的高手。
青獒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谢云深身上。
偏偏谢云深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于曾经的手下败将,他完全没兴趣。
青獒本来皮肤偏黑,这下被气到又黑又红了。
闫世旗则完全不给上官鸿面子,向朱老太太告辞,就转身要离开宴会厅。
“等一下,闫先生。”上官鸿摘下眼镜擦了擦,低着头:“怎么我一来,您就走?莫非是对鄙人有什么意见?”
闫世旗只给他一个侧脸:“如果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要求我为他逗留,我的时间怎么够用呢?上官先生。”
上官鸿没有搭话,戴上眼镜,只有嘴角轻微扭曲的弧度像毒蛇一样,让人看了心惊。
“闫先生,喝一杯酒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他一个眼神,那名服务生走上前,托盘里还有两杯红酒。
上官鸿拿起两杯红酒,一杯递给闫世旗:“总不会连喝杯酒都不赏脸吧?“
闫世旗拿过酒,上官鸿也拿起酒。
青獒这家伙忽然道:“等会,上官先生,我来喝。”
青獒这二百五,大概是不想被衣五伊比下去。
喝完酒还挑衅地看了一眼谢云深和衣五伊两人。
他估计以为谢云深会跟着一起挡酒。
谢云深冷嗤了一声,真是太幼稚了。
他拿过闫世旗手上的红酒,一口就喝了。
这时候,他看见了不远处的男主,此时男主脸色潮红,眉头紧锁,满脸的不对劲。
等等!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谢云深心里爆发。
谢云深心里一沉。
闫世旗再次向朱老太太告辞。
上车前,谢云深还特意检查了车子,没有任何可疑。
上完车不到几分钟,谢云深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妈的,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
难不成,那托盘上的每一杯酒都有问题?
谢云深再看衣五伊,对方十分正常。
因为自己只换了白酒,而衣五伊喝的正是白酒。
其余的几杯红酒都有问题。
该死的炮灰反派,宁愿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