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调查玉面锦猫中悄然流逝,转眼便过去了三日。
尽管陆尺说要全力寻找玉面锦猫柳白玉,可因有用的线索太少,根本就像大海捞针。
唯一可能有线索的那枚棱形飞镖,在排查过离京所有铁匠后,竟没有找到制作它的地方。
至于那些刺杀陆尺的蒙面人,更是如同销声匿迹一般。
同时,在追查玉面锦猫柳白玉的时候,陆尺对下毒案的调查也没有停止。
昨日与陈平光明正大到了万春楼,点名要老鸨伺候,这可让多年未接客老鸨有些受宠若惊。
当即抹了浓妆,兴冲冲推开了勇冠候世子雅间的门。
可不想一杯水酒下肚,便人世不知了。
陆尺和陈平自不会错过如此良机,当即便对老鸨一顿旁敲侧击。
服用了合欢醉的老鸨自是无话不谈,将当年刑部左右侍郎来万春楼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至于两人见的是谁?老鸨自然不知,只说听到了什么员外郎?
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线索。
今日陆尺专门去了趟吏部,查看了当年的官员调动。
在离朝员外郎乃是从六品的官职,六部都设有这个职位。
可好巧不巧,陆尺发现当年的刑部员外郎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刑部尚书吴熊。
想起先前查阅卷宗时遭遇的刁难,这让陆尺如何能不怀疑他?
只是这里还有一个说不过去的地方,假如当年的员外郎是吴熊的话,那两位刑部侍郎为什么宁愿死,也没有将他供出来?
带着这样的疑问,陆尺和陈平返回了大理寺。
只是两人屁股还没在司署坐热,魏子说便满脸激动地闯了进来。
“表哥,我知道玉面锦猫藏在哪里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陆尺为之一振。
“哦?在哪?”
魏子说快步走到书案前,从袖中取出一张他手绘的离京简图,铺展开来。
只见地图上,在内城及周边区域,标记了十几个醒目红点。
“表哥你看,”魏子说指着这些红点,语气带着发现的兴奋,“这是我根据卷宗,将玉面锦猫近两三年所有作案的地点都标注了出来。起初看似乎杂乱无章,但当我尝试将这些地点用线连接起来……”
说话间,他拿起笔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分散的红点,按照时间顺序和地理远近大致连接起来。
线条虽然曲折,但隐约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范围。
“虽然无法精确到某条街巷,但可以大致推断出,她活动的核心区域,就在内城东这一带!”
陈平望着地图上那个被圈出的区域,不由抓了抓后脑,疑惑道:“表少爷,内城东区这片区域可不小,许多官员府邸、富商宅院,还有酒楼茶肆都在这里,想找出玉面锦猫依旧是大海捞针。”
“这个没办法,若是能轻易找到她,想必早被官府逮捕了。”魏子说点头继续指向那片区域解释。
“不过,也因如此,她的藏身的地方与作案的地方不可能相隔太远。”
听着两人的对话,陆尺手指无意识地在地图上滑动着。
“如果按照正常思维,肯定以为她会躲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可这么多年没有被抓,那便说明她在反其道而行之……”
话到此处,陆尺与魏子说相视一眼,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地图上的一个点。
“论繁华热闹,恐怕没有一个地方能比过这里。”
陈平看顺着两人目光看去,不由脱口而出:“少爷,你该不会在说金阙楼吧?”
陆尺点头:“那里人流复杂,是消息最灵通之地。一个技艺高超的飞贼,混迹于这等场所,简直是如鱼得水!”
陈平惊讶出声:“啊!少爷,年龄对不上啊!上次咱们推测玉面锦猫已经三四十岁了吗?这个年纪总不会在金阙楼做花娘吧?”
魏子说闻之笑道:“那岂不是更好找,说不定就隐藏在那些洒扫婆子之中。”
与此同时,陆尺脑中猛地想起了之前的一个细节。
在万春楼时听到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不正是从金阙楼流传出来的吗?
按理说当日的金阙楼雅阁应该只有三个人才对,她是从哪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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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
“说起金阙楼,那肯定要说花魁如是姑娘了。那可是少爷的伤心地呢!”陈平突然眼神一亮,突然笑了起来。竟然和魏子说讲起陆尺的陈年韵事。
陆尺经过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原主曾为博那位如是姑娘欢心一掷千金,结果却因胸无点墨而输掉了打茶围,被离京的文人学士嘲笑了许久。
如今想来,那花魁如是身为金阙楼头牌,接触之人非富即贵,消息极为灵通,会不会和那位玉面锦猫柳白玉有什么往来?
魏子说眼中精光大盛:“表哥,那岂不是正好,如今你不用再隐藏了,正好再去会会这位如是姑娘。咱们也可以趁机调查?”
“是啊!少爷,您去一雪前耻!我和表少爷趁机偷偷打探消息。”陈平听后更是两眼放光,他已经想到自家少爷大杀四方的模样了。
陆尺手指在金阙楼的位置上敲了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就再去会一会这位离京第一花魁。”
三人计议已定,只待夜幕降临。
.......
日落月升,华灯初上。
陈平驾着马车,载着陆尺与魏子说停在了灯火辉煌的最大青楼门前。
金阙楼的伙计嘴里说着恭敬话,熟练的上前接过马绳。
宵禁之前的一个时辰,那是离京青楼最热闹的时候,而作为久负盛名的金阙楼自然也不例外。
陆尺两人下车,便见三层飞檐琉瓦,处处张灯挂彩。
楼前人来车往好不热闹,楼内丝竹管弦之声阵阵。
与上次包场见南国大儒不同,今日的金阙楼格外的花枝招展。
“哎呦,世子爷大驾光临,可真是蓬荜生辉!”
金阙楼老鸨笑脸迎客,只是看到下车的是陆尺时,那笑容却是不可察的一滞。
上次南国大儒欧阳穆的事,她至今可都是心有余悸。
若非是这金阙楼的幕后东家背景足够硬,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
再者,如今这位勇冠候世子身份不同往日,说是声名在外那是一点不过分,只是希望可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