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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糖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91章 儒雅家主(15) 解衣


    发丝抚着严翌侧脸, 痒与心脏滞涩感作伴,席卷麻痹他的神经。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心情,将他压在身下的人喉管发出低低的略带着畅快的哑笑。


    嫣红浓色沿着眼尾染透他的双唇, 与已然沾了血迹的尖牙,严翌睫毛不断颤抖着, 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这张过于精致漂亮的脸蛋。


    似是失语, 严翌沉默许久都未说话, 过了半晌,才苍白了脸偏过头


    “爹爹是将我当成父亲的贴身了吗?”


    语气艰涩, 在舌尖滚了又滚,严翌才缓缓又不甘地问出口。


    睫毛敛下,遮掩住瞳中神色。


    他怕自己下一秒,自己眼里的笑意就暴露在爹爹眼里。


    严翌已然确定陆寅深早就发现自己与“父亲”是同一个人,现在配合扮演难过, 不能说完全没有几丝晦暗心思。


    更多的是想让陆寅深能借此发泄出委屈,如果这样报复自己,看到自己难过伤心的神态, 能让他愉悦畅快, 严翌愿意。


    严翌不喜欺瞒, 更不想有误会横亘在他们之间,只是系统曾告诉他, 不要对反派暴露自己的秘密。


    系统说暴露的代价是世界的溃散。


    于是严翌当真把这秘密嚼烂咽肚,从不曾向第二人说过。


    代价他承受不起, 于是隐瞒的后果就自要他来承担, 严翌清楚,也从未想过试试系统之言是否为真,事关陆寅深安危, 他总归束手束脚。


    他咬住下唇,泪珠适时从眼里沁出,双眼湿润通红,难过以眼泪表现出来。


    大概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哭,陆寅深的表情不明显地怔住,解开束缚捆绑严翌双手的灵圈。


    捧起他的脸,拇指按着他的唇角:“哭什么?”


    被欺瞒的是他,严翌又何至于装的如此难过?


    无论他的眼泪有多假,陆寅深依旧无法克制地心软,吻了吻他的眼尾,笨拙安慰:“别哭。”


    严翌并不听话,这时尤甚,眼眸变得更红,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薄唇很快就出现了牙印。


    担心他咬疼自己,陆寅深主动把自己的手指探进他的口腔。


    严翌含着他的手指,果然没再咬自己。


    屋内绵烫气息依旧散发着热意,丹效经过方才的歇息后,又卷土重来,酥软了宿主的脊骨。


    “嗯……哼……”闷吟过后,陆寅深腰不断泛软,出现倒进严翌怀里,双颊潮红依旧。


    严翌抬起手臂,搭在抬后腰上,握住这截皮肤。


    与他不同,陆寅深依然穿着衣服,即使这衣服已经凌乱半散,可还是没将所有皮肤完全暴.露出来。


    严翌:“爹爹,我给你脱衣服吧。”


    声音里还带着没彻底消去的哭音,说出口的话与泛红的眼睛形成再明显不过的反差。


    浑身燥热,理智又开始发晕的陆寅深,并没有回答他,严翌全当爹爹默认。


    手指灵活地滑动着,解开一件,就蹭着陆寅深的脸,道:“爹爹的衣服好难解呀。”


    解衣服可能存在不知名的治疗作用,方才严翌还通红的眼圈变得清澈,就连语气里的哭腔都彻底消失不见。


    严翌蹭着爹爹的脸,脱下一件又一件碍事的衣裳,直到他们彻底坦诚相见。


    整个过程陆寅深都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身体燥热又软烫,卷土重来的丹药十分霸道,让他根本提不起多少力气,只能任严翌施为。


    再者他本身就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还配合极了。


    当还残留着些许潮润的指腹点在爹爹腰窝时,严翌感受到怀里人敏.感地颤了颤身体。


    衣物在地面散落纠缠,严翌并没有将它们收进储物空间的意思,翻身,让他们两个的体.位置换。


    他捧起陆寅深的脸,低头覆住他的唇。


    第92章 儒雅家主(16) 灵锁


    陆寅深的唇珠在严翌舔舐之间, 充血般红着,就连耳背都连带着染上薄薄的粉色。


    “唔……”


    低哑细喘泄出后,又被湿软唇舌堵了回去。


    严翌耐心地将这粒小唇珠含在唇齿里细心研磨, 舌尖描摹着形状,舌心挑逗着柔软温热的唇肉, 可怜兮兮的唇珠不堪凌辱, 肿大了半圈。


    他看在眼里, 眉眼微挑,并不准备就此放过他, 亲的细致又贪恋,动作间还带着隐匿的狠色,像是想把之前被爹爹刻意冷落的亲昵尽数补回。


    这下不仅是唇珠变得可怜了,舌头也被含住,狠狠品尝爱抚。


    严翌灼热吐息拍打在陆寅深脸上, 呼吸亲密勾缠,意乱情迷了两人的眼神。


    鼻息翕动间,陆寅深身上幽寒的清香传来, 这冷香很淡, 平常也没人敢近距离嗅闻家主的体香。


    这是只有严翌仔细品尝过的香, 就如爹爹湿热温暖的口腔,也只有他认真窥尝过。


    这个认知, 加深了严翌的愉悦。


    而严翌此时更加用力地含着柔嫩舌头,无任何距离地热吻着, 这极淡的香自然而然地就飘了出来, 香意盛着酒意。


    陆寅深下意识挺腰配合,更是让严翌呼吸都略带上了急促。


    冷意寒松的气味与酒香滚烫纠缠后,已然融化许多。


    他捧起身下人的脸, 先前亲吻时的狠色不再,这次亲的珍惜而温柔,然而接吻时暧昧的糜糜水声与风声依旧滚缠,还是乱了满屋春水,情潮满天。


    陆寅深早已彻底意乱情迷,绯色浓稠颜色浮现在他白皙侧脖上,眉眼含着春色,眼瞳倒映着严翌的身影,情瞳泛着斑驳潋滟的水光。


    严翌伸出舌头,搅弄着他的口腔。


    即使只有这过于缠绵的吻,陆寅深骨感手指依旧无意识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顷刻间就有褶皱出现,褶皱堆叠时似乎形成了囚圈,不知是在禁锢谁。


    又或者褶痕无需用力,就有人甘愿自囚。


    沉迷亲吻间,严翌不小心忘记两人都是修士,如今已不需要依赖氧气,哪怕他依旧想与爹爹沉沦热吻。


    他小心翼翼地抚着陆寅深的耳垂,分离了持续接吻的四片柔软唇肉,好把氧气给予爹爹,避免爹爹难受痛苦。


    分开时响过“啵”的一声,陆寅深短暂地恢复了些许微不足道的清醒,从喉管发出低低的充满快意的哑笑。


    他眯起眼,已经盈满水色的桃花眼尾自上而下轻漾过严翌的脸,红润舌尖舔着下唇。


    “你的吻技与你父亲一样棒。”


    都这时候了,还拿“父亲”来刺他,上一次来时,他们之间情虽早已过界,可这样亲昵的事还来不及做严翌就被传送出了这个世界。


    明白爹爹是故意刺激他,严翌眸光暗沉,语气嘶哑地不像话:“爹爹很快就会知道,我比父亲更……”


    未说出口的话由严翌骤然覆下的腰来代替,先前慢条斯理吐露着沙哑声音的唇瓣再次被封住。


    无需刻意挑明,陆寅深就清楚严翌用行动代替的话是什么。


    他笑了声,而后又抬起腕骨,覆在严翌后腰上,手臂收紧了力道,是种强势且宣誓主权的动作。


    又被严翌拉进更加滚烫炙热的亲吻深渊,丹效汲取他的理智,神态再次变得瑰丽沉迷。


    他此时迷乱的神态,完全没法把这代表占有的动作做的有多少说服力。


    严翌能听到胸腔有力鼓动的强力声响,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唇际酥软的战栗感受。


    双舌轻轻触碰了下对方的舌尖,试探过后,再次收紧缠绕,可疑涎水顺着唇角溢出。


    严翌托起爹爹的腰身,湿热的唇往下,白皙下巴被疼爱过后,适时浮现抹肿色,是枚艳色吻痕。


    修长洁净的脖颈也逃不开相同的命运,一枚又一枚艳浓吻印宣誓着严翌的主权,吸吮烙印时,难耐的喘音断断续续,音节也不受控制,性感撩耳。


    这无疑是最好的鼓励,严翌尖牙蠢蠢欲动,目光锁定雪地里那只有两抹就足够惊艳的粉色。


    尖牙不受控制地磨了磨。


    寒冷雪地里,摇曳粉色被蹂躏欺凌,险些都要被揉碎出汁液来,严翌眸色深沉,刻意装出的稚气完全消散。


    粉白花色因另一人的牙齿成熟,变红,盛开的热烈,吸引旁人视线,惹得人来觊觎。


    美人双眸涣散含情,眼尾好像也多出了昳丽湿迹,倒映许久这副美景后,严翌瞳色因强烈的刺激也差点卸了伪装,银眸清浅。


    严翌倾身,吻住他的眉心:“疼吗?”


    他的声音稍微唤醒了陆寅深还没彻底被情醉丹杀死的理智,清明稍微冒出头,就溃散,即使他全然恢复理智,也不会阻止自己与严翌共沉欲渊。


    就算元阳破后,会影响修为,可他心甘情愿,纵使修为再无精尽,他也有能力保全严翌,保全陆家。


    陆寅深喉结滚动过后,声音从舌根碾磨后,又发出不明意味的低笑。


    这笑不代表报复,只有快.感。


    严翌用指背摩挲着他的耳根,温柔缱绻了他的嗓音,他说:“别怕。”


    他想说,这次他不会离开,所以……别怕。


    彻底清除反派绝望指数不简单,可让反派保持最低度数的绝望同样不难,严翌不舍,却也无比清晰且深刻的明白,留下的源头在他身上。


    既想让陆寅深永远幸福安乐,可又不得不让他维系最低值的绝望。


    严翌闭了闭眼,吐出口浊气,不让自己深想,至少此刻他们正在亲吻,至少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未来乃至死亡当然也一样。


    何必自扰。


    他俯身,牵起陆寅深的左手,轻柔的吻落在这颗小小的红痣上,又重复了遍:“别怕。”


    陆寅深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没怕,他怎么会怕,他努力修炼又不只是为了让陆家屹立在此方世界。


    更是为了……


    他望着严翌眸色很深,潋滟水色深处藏匿着诸多晦暗不明的情绪。


    额前碎发遮住严翌眼帘,一抹灵力形成圈,套住的却不是陆寅深的手脚,而是……


    严翌知道爹爹与他现在都需要激烈的欢.爱,可爹爹却不能泄了元阳。


    怪异感受顺着脊骨敲打神经,以男人尊严而言,陆寅深应该觉得难堪屈辱,可他现在只觉得兴奋,或许是疯了,他现在很想和严翌彻底胡来。


    即使被钳制住了比喉结更脆弱大地方,即使……


    最好这舟自动飘进无人秘境里,这样就算在秘境里胡来几百年,也不会有人打扰。


    曾经看过的双.修图片一张张从脑里闪过,镜子,河边……


    那张在外人面前只有清隽冷意的脸上,如今在他名义上儿子的身下,熏染红透了眉梢,呈现瑰丽糜色,整张本禁欲清冷的脸绯艳秾丽,眼尾那抹红最是勾人。


    脖颈锁骨也全是被儿子一点点耐心种下的,不堪入目的吻痕印记。


    锁骨处除了半碎的两抹粉色后,又多了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玫瑰红痕,情.色.香气弥漫。


    他半餍足地微眯起了眼。


    这是要注定与他纠缠所有爱恨直至灵魂消散的……故友。


    按在严翌后腰的手险些松开,情乱之时,丹药效果澎湃霸道,男人灼热的荷尔蒙包裹他,差点把他烫伤。


    或许已经烫燃了他的爱意,让喜爱维系着永不消散的沸点,贯穿本就苦苦才能维持的恨意,不然他怎么就甘愿在骗子身下,等待灼热糜烂的情.色降临。


    陆寅深手上力道失了控,在严翌背部留下抓痕。


    闭上眼眸。


    既然回来了,那他自愿服输。


    他勾住严翌后脖,轻轻地舔过男人敏.感的喉结,撩起的眼皮蛊惑诱人,眼波流转间,许多事不言而喻。


    严翌温柔地掌住他的侧脸,温柔的吻自他眉心绽放,鼻骨承接濡湿潮热,脸颊漾开酥软湿意,最后在唇角轻柔停住。


    是缱绻入骨珍惜之吻,是两人互相痴恋沉醉的迷醉爱情。


    严翌取出颗丹药含进舌根,灵力成了道具,他炼制的丹药自然也不能落后。


    丹药渐渐融化,从舌心流进胃里,滋润侵略五脏六腑与灵脉,情.色醉.欲与陆寅深细微湿热的气息一样,温柔但强势地拽着严翌,邀他共享饕鬄情.宴。


    严翌清明的眼眸缓缓变色,绯色同样出现在他眼里。


    在丹药彻底融化之前,严翌落在陆寅深唇边的吻再次封住陆寅深的唇瓣。


    舌心推着丹药,在两人热吻的舌心肉壁里化成热烫的春水,一点点被两人吞噬入腹 。


    其中大半,都顺着陆寅深的咽喉,进了灵脉,与先前还没化解的丹药一起在体内横冲直撞,引得主人更加兴奋颤抖。


    严翌指腹抚着陆寅深的脸,眸中同样是片晦情颜色,唇边挑起,餍足笑声让他的胸腔开始震动。


    陆寅深用力地攥紧他的指尖,轻轻地用脸蹭了蹭,大脑彻底混乱的他,本能地依恋着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男人。


    严翌任由他牵握着自己的手指,另一手则向下,指腹慢慢地滑过鼻梁,红肿唇隙,喉结,腰窝……


    然后是灵圈,这是由严翌用灵力亲自制造的灵锁,为了让爹爹能够保持修为,他可真是煞费苦心。


    低笑愉快地自严翌唇缝散开,在热稠半空中黏住陆寅深的脸,让他更是昳丽的耳垂与脸。


    碰到泛着凉意的灵锁时,严翌悬住手臂,一点点认真感受着灵锁锁着的部位。


    随着他的动作,牵着严翌手指的动作改为抱,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陆寅深身体轻颤着,只有抱紧严翌手时,才能汲取到几分安全感。


    严翌垂眸,认真地看着他染难潮色的脸。


    细微的喘声与散乱衣物摇曳,醉乱成糜颓绯色。


    ……


    东方既白时,已经没有力气的陆寅深听到他说。


    “恨我吧。”


    第93章 儒雅家主(17) 学习成果


    满室旖旎荒唐过后, 严翌拥着人陷入了沉眠,即使以他们修为不需要通过睡眠这种方式补充体力。


    但相拥而眠本身就能让他们感到放松,比各自分开打坐修炼更好, 严翌也喜欢这种方式。


    他没刻意抵抗睡意,睡得也就格外沉, 陆寅深同样, 他平常基本都在修炼, 屋内摆设的软榻向来都只是装饰。


    甫一被严翌抱在怀里,睫毛轻颤后, 在严翌臂弯间睡得很安心。


    时间悄然而逝,既白晨曦渐渐变得更加明亮。


    严翌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怀里人上,眼神温柔,他向前靠的更近, 柔羽似的吻落在陆寅深眉心。


    “早安。”


    怀里人眼下还有浅浅泪痕,泅湿滢红了眼尾,这是生理性的泪水。


    因严翌昨日设的灵锁, 陆寅深确实没泄了元阳, 可快感与痛意袭击他的脊背腰身, 又蔓延至泪腺。


    再加上严翌有意的挑逗撩拨,即使他刻意克制泪意, 清浅的泪水依旧从眼里浮了出来,睫羽颤抖间, 眼水就落到了眼尾, 又顺着脸部轮廓,沾到唇间。


    肿艳唇瓣的咸湿被严翌细细品尝吞噬的结果,就是被逼出了更多泪痕。


    起初陆寅深还想伸手挡自己的眼睛, 可被严翌牵过手亲吻,就任由他将自己这张脆弱妖冶,无法示人的含泪模样,用眼睛看了清楚,用舌尖细尝了遍。


    想到昨日发生的事,严翌满心柔软,顾忌着怀里人过于红肿的唇肉,他收敛了蠢蠢欲动的唇齿。


    只把整张脸靠近,灼烫气息在陆寅深脸上打着圈,比直接亲吻来的更加磨人。


    偏生严翌还不愿放过他,指腹抚摸着他的眉眼,男人强势的荷尔蒙毫不留情地把陆寅深浑身都包藏了起来。


    严翌没舍得继续亲臂弯间这人可怜兮兮的双唇,倒非常舍得含着他的耳尖,叼在齿中舔舐咬磨,尖牙倒是缩着,没碰脆弱的耳垂。


    舌尖可不可能那么客气,又亲又舔,很快就让这只白皙耳尖染成了与唇瓣相似的颜色。


    抚着陆寅深眉骨的手,缓缓往下,直到腹部才停下。


    八块腹肌垒垒分明,肌肉一点都不夸张,薄肌连着腰线透着股性.感。


    爹爹身材真好。


    尤其是要是牙齿磨着那两抹粉花,或者腹肌时,从这个角度能清楚看见陆寅深动情模样。


    更加充满了蛊气,好看的要命,他爱极了。


    严翌笑眯眯地在心里想着。


    下一秒,严翌就感受到怀中人有了动静,他胡乱摩挲腰部的动作停住,与陆寅深四目相对。


    陆寅深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毫无任何蔽体衣物地与同样情况的严翌对视,须臾过后,又意识到自己躺在严翌怀里。


    而舟窗外天色明亮,似乎能将昨晚的欲色情蛊照得清晰,提醒陆寅深自甘与“儿子”缠绵的荒唐事。


    陆寅深没觉得不对,自不会觉得有违伦.理而愧疚,他做事向来顺应本心,做就做了,又有何妨?


    昨晚记忆渐渐回笼,丹效过后,陆寅深全然理智清醒,记忆力过好的他将昨晚发生的事全部都回想了起来。


    意味不明的目光停在严翌脸上。


    严翌……很会啊。


    他是从哪学来的?陆寅深没觉得严翌会与其他人亲昵,只是想到昨天严翌的手段。


    眼尾挑起,看来他很有义务认真检查检查严翌的学习结果。


    严翌亲了亲他的眉心,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心疼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寅深摇头,要说没感到一点疼是不可能的,可更多的是战栗刺激与快意,他喜欢并痴迷于此。


    严翌正要说话,就见陆寅深唇角漾开几丝笑意:“告诉爹爹,双.修此道学的如何了?”


    第94章 儒雅家主(18) 关系


    褪去夜色与情潮迷离作为伪装后, 严翌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听着爹爹意味深长的暗撩反问。


    他笑了笑:“爹爹日后总会有机会亲自检验儿子的修炼成果,无需急于一时。”


    每字音节含在舌心碾了又碾, 滚了几番湿热才从唇中暧昧说出,语气低哑旖旎, 撩耳又撩心。


    严翌低头鼻尖轻蹭着陆寅深的侧脸, 男人充满诱惑力的磁性嗓音自耳廓流进听觉系统, 惹得身体都酥软了几瞬。


    确实……很会。


    身体拉近后,陆寅深能清晰地看见严翌身上的抓痕, 深浅不一,层层交叠,颜色也不如何相似,有些浅粉,有些则是深红, 但无一例外都透着暧昧的信号。


    是他昨晚忍不住时,难耐留下的。


    他没控制好度,也不知道严翌有多疼。


    严翌见陆寅深视线往自己肩背抓痕看去, 即使他表情没怎么变化, 严翌依旧捕捉到这人漾着名为心疼的细碎光亮。


    他平常属于没疼都要装出三分疼让爹爹心软那种, 现在身上有了这些痕迹,即使他连半分疼都没感受到, 那也要表现出一百分的疼来。


    严翌还是顺杆子往上爬,故作委屈地蹭着陆寅深的脖颈:“爹爹, 疼……”


    “你要好好安慰我才行。”


    陆寅深手指搭在他肩部抓痕上, 一团灵气自他指腹浮现,眼看就要落在严翌伤上,让这些伤被治愈。


    严翌牵握住他的手:“不是这种安慰。”


    这些可都是爹爹情难自抑时亲手划下的, 严翌哪舍得让这些象征着他们爱情勋章的痕迹消失。


    见严翌这么说,陆寅深指尖那抹灵气消散,改为用指腹揉着这些伤,温热感传来,让严翌不由得微微滞停住了呼吸。


    陆寅深:“我给你抹些祛痛的药膏。”


    严翌听着他不容拒绝的强势话语,也没反驳,点了点头:“好。”


    只是祛痛,又不是祛伤痕,那就没什么关系。


    不过不只是他,爹爹身上也没比他好哪里去,严翌指甲昨晚没怎么发力,但尖牙与这双修长的手可不会客气。


    陆寅深锁骨稍下那两抹颜色就是被他牙齿给渲染得变色的,白皙皮肤也有很多深深浅浅的红色指痕。


    严翌昨晚在陆寅深睡着后,已经认真地用能力安抚过了,痛感虽然不见了,可这些痕迹却因为他的私心而尽数保留了下来。


    抓痕在药膏的滋润下,本就几乎感受不到的疼痛彻底消弭,奇异的是,这些痕迹反而保留得愈加清晰。


    在琉璃碎玉的亮色里,透着动人的痕色,像标记。


    陆寅深抹药膏的手没动,眼睛直视这些痕迹,将其囊括在眼睛里,眸中带起了晦暗笑意。


    严翌手圈着这截腰,半眯着眼很是享受陆寅深给自己抹药的动作。


    时间走得不紧不慢,空气与风声都寂静到了极致,唯有两人节奏频率相近的呼吸声给屋内添了几丝热闹。


    严翌肩部的痕迹,现在这个姿势好擦,到要擦腰背的伤痕时,就不免得换个姿势才行了。


    陆寅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转身背对着自己,严翌照做后,眼里就倒映不出他的身影了。


    碎发垂落,恰好遮掩住严翌这一瞬间变得恹戾的神色,不喜欢看不见他。


    很不喜欢。


    等全部擦完后,半瓶膏药也差不多用完了,严翌察觉手指停住后的动作,听到瓷瓶瓶口被塞住的声音。


    立即转过身后,重新把陆寅深圈进臂弯里,蹭着他的脸:“爹爹都与我……了,那我们是不是其他关系了?”


    第95章 儒雅家主(19) 秘境开启


    严翌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 掌住陆寅深的腰身,摩挲着笑语:“爹爹想不想与我更近一步?”


    陆寅深闭着眼眸躺在他怀里,没说话, 脖颈浅红吻痕吸引着严翌视线,让他忍不住看了又看, 指腹上扬, 落在他颈侧。


    严翌不依不饶继续问:“爹爹觉得怎么样?”


    给他们关系一个名分, 即使暂时不方便宣扬出去,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也足以满足严翌深不见底的可怖占有欲。


    陆寅深缓缓睁开了眼眸,轻睨了他眼:“看你表现。”


    对这结果严翌也接受良好,凑近亲了亲陆寅深的唇角:“我表现一定会让爹爹满意的。”


    满意二字被念的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陆寅深勾唇,并未接这话,捏着严翌指骨, 一枚储物银戒出现在他指尖,而后被小心套进严翌左手无名指。


    银色翻身着光泽,像极了结婚戒指。


    之前陆寅深也炼了不少东西给予严翌, 但从未送过戒指样式的物品, 这个世界对于戒指也有暧昧浪漫的定义。


    像这样的东西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除非对那人有意。


    现在陆寅深把这枚戒指套在严翌手上,圈住的不仅是他的指节, 还有那颗心。


    严翌垂眸看着手上的戒指,这样的东西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戴, 那一点意思都没有。


    戒指他也有炼, 只是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送给爹爹,现在确实是交换戒指的好时机。


    思及此,严翌没有犹豫地也取出了枚戒指, 拢着陆寅深修长的无名指,一点点让其圈住了他。


    两枚戒指大体一样,不过细节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异,但总体而言,与婚戒也别无二致。


    严翌喜欢极了,牵着陆寅深的手指,看了又看。


    陆寅深也没抽回自己的手,任他把玩许久,才道:“先穿好衣服。”


    现在两人无衫坦对,还相拥着,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气息,陆寅深并非不想。


    只是接下来他还有事要做,即使私心想与严翌相处,可他也不可能抛下偌大陆家事只顾自己私情。


    严翌也知晓爹爹要忙,依依不舍地抱了会儿就松开了他。


    最终关于关系变化之事,两人都没如何深说,只是心照不宣地明白,已经与成为道lu没什么区别。


    只是陆寅深到底心里存了些计较,不愿轻易直白承认对严翌的绵绵情意。


    严翌明白,也只把其当成情趣,还从中品出了不少甜,可又心疼,于是把穿好衣服的陆寅深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因要下舟见人,陆寅深把脸部那些暧昧的痕迹都用灵力消除了个赶紧,肿红的唇也恢复了干净平常,叫其他的看不出丝毫异常。


    不过要是严翌解下他的衣裳,就能看见锁骨腰身脊背的旎色风光,也就表面恢复了个平常罢了。


    严翌没忍住诱惑,轻吻着唇肉,仔仔细细尝着。


    在丹田里的元婴舒服享受地直眯着眼,还黏糊糊地想出来要更多,陆寅深表现不可能那么直白,但也不可能拒绝,不甘示弱地反亲了回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双唇又被亲肿了半圈。


    直到不得不结束时,陆寅深轻轻推了推他:“别闹。”


    “……好。”严翌再不想,也只能暂时放开爹爹,最后啄了口他的唇角。


    他抚着爹爹的脸,触着微肿的唇瓣,主动用灵力让这里消了肿。


    陆府最近倒是很热闹,测出有灵根的小辈都很积极报名各种试炼,有许多人准备组队去家族内开启的秘境,还有些人则准备选择去外面寻找机缘。


    也有人去藏书阁疯狂修学秘籍,或者去比武台与府内子弟比试,一派欣欣向荣。


    不过在去秘境之前,他们都要获得腰牌才行。


    陆寅深身为家主则要为这些人炼制腰牌,相当于承认他们陆府修士的身份,腰牌可以震慑住外面一些想对他们杀人夺宝的修士,同时也可以约束陆府子弟的言行。


    让他们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恃强凌弱,以免辱了陆府。


    腰牌有防御与攻击功能,从某方面而言,也是件保命宝物。


    而这只能陆寅深来炼,意味着家主对他们的认可。


    炼这些腰牌不难,早些年还有不少剩余的腰牌堆积在储物空间内,现在也不需要炼多少就足以让每位弟子拿到。


    而后陆府会举行一次腰牌颁发仪式,而这也需要陆寅深亲自主持,这可以加强陆府的凝聚力,以及展示家主的强大。


    严翌回到清院,目光聚在前方,眼神里却没什么焦距,出神想着不知道爹爹现在在做什么?肯定也很想他吧。


    时不时地,还用食指指腹轻轻点了点戒指。


    “少主,发生什么事了?”张兰看见少主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出声。


    自从少主再次回来后,她就一直见少主发呆,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气了,这让她怎么能不忧心。


    严翌已经飘到陆寅深那边的思绪暂时回了神,望着关心看他的人,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这样啊,那少主先回房好好休息。”张兰自然看出少主心不在焉并不是因为困倦,只是少主既然不想说,她又怎能多问,是以就顺着他的话,关切回他。


    严翌:“好。”


    他抬头,眯起眼打量了几番天色,起身,迈步回了房。


    人不能出现在爹爹身边,元神倒是可以。


    但这对严翌而言,已经勉强够聊以慰藉了。


    他现在在陆寅深面前也毫不隐藏自己的真实修为,直接把元神期才能修出的元神给用了出来。


    待元神出窍后,严翌闭上眼睛,控制他步伐坚定地往陆寅深所在的地方前去。


    事实上,陆寅深体内的元婴也一直蠢蠢欲动想出来去找严翌,然而都被陆寅深淡着脸压制住了这种冲动。


    算算时间,他们还没分开超过两柱香的时间,何至于那么黏糊,为了不让元婴趁他专心炼腰牌时跑出来,陆寅深不得不分出几丝心神压制他。


    也就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有东西正在靠近他。


    元神相当于严翌的第二分身,相比于元婴依赖本能行事,元神基本只会在修士控制时行动。


    严翌控制他快速掠到炼器室时,通过悄然变换的杀阵,就清楚爹爹已经发现有人正靠近他,不过大概还没发现这个人就是自己。


    正在严翌想怎么在不破坏,爹爹辛苦布置的阵法进去时,杀阵倒是自己解除了,严翌当即就走了进去,也不担心里面有没有陷阱。


    陷阱是没有的,先前离的远,陆寅深知道有人在接近他,随着严翌靠近,他确定这个人是严翌,自然就不可能再设置杀阵。


    进去后,严翌也没多话,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忙碌的爹爹,反倒是元婴再也不受压制,黏糊糊贴到严翌身上。


    元神的感官同样能与主人共享,严翌捧着小元婴,无声勾了勾唇,而后抬头看着认真炼器物的爹爹。


    相比于他们这边的甜蜜,男主林天那则充满了肃杀气息。


    林天本以为自己没了灵根,以后的人生就废了大半,可没想到的是母亲留给他的戒指,竟然别有洞天。


    是件实实在在的传奇异宝,里面有位神通广大的仙人不说,还有诸多灵药灵器,乃至完全契合他的秘籍。


    而那位仙人李老,还会教导他,相当于他的老师。


    自从他修炼后,修为竟然就开始动了,只是今天他去买煅体的灵药回来时,竟然被人跟踪,还想杀他夺宝。


    林天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缠斗过后,总算把这些人杀死,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捂着伤口,翻找着死人身上的东西。


    竟然还真找到了,是份玉蝶。


    准确的说,是仙人秘境的邀请,有了它,只要符合条件,就能进去,而看玉蝶的说明,这秘境里面甚至还有仙人传承!


    他连忙把这些人的尸体处理好,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只要他能获得仙人传承,别说什么林家,就连实力超强的陆家都只配给自己提鞋。


    还有退婚的南宫家,他同样不会放过!


    林天攥紧玉蝶,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去拍卖行,根据李老所言,那里有好宝贝,他一定要得到。


    腰牌的炼制虽然很简单,但很枯燥。


    严翌趁爹爹休憩那刻,上前抱着他:“爹爹,我也会炼器,让我来炼剩下的吧。”


    陆寅深淡瞥过被他小心抱在怀里的元婴,摇头:“不用,很快就好。”


    一来,他不舍得严翌做这般枯燥的事,二来陆家子弟想要的是家主亲手炼制的腰牌,让他人代炼,总归不好,是以陆寅深只准备自己炼。


    等到腰牌全部炼制好后,接下来通知集合,统筹安排一事就是其他人负责了。


    严翌忽地压低嗓音:“爹爹,我听闻此界新出世了处秘境,爹爹要不要与我一起去。”


    那秘境正是男主获得双.修秘籍的地方,算算时间,离这段剧情发生也快了。


    昨晚顾及着元阳之事,严翌并没如何放肆,整个人都憋的荒。


    陆寅深看着他,把元婴收回体内,而后看着他笑道:“自无不可。”


    他离开后,陆府有他留下的阵法与长老幕僚门守着,也不至于出事。


    严翌见他悄悄把元婴藏起来,唇角没忍住上扬了些,牵紧他的手:“怎么自己的醋也吃?”


    陆寅深自然不可能承认,只淡淡地道:“去玉灵天修炼如何?”


    即使他转移话题的技术不太高明,严翌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应允。


    出窍的元神回到体内,严翌与张婆婆道了声别后,就闪身离开了清院。


    时间慢慢流淌,陆府最近出了两件大事,一件不大但让人津津乐道的滑稽事。


    两件大事指腰牌的颁发仪式,这事虽大但此前也同样举行了无数次,无甚稀奇,另一件大事,是陆家主与严小少主款式相近的戒指。


    这事可不常见,惹的不少人忍不住八卦猜想他们二人是否存在其他关系,不过也顶多在心里暗自这般念叨念叨,可不敢光明正大八卦。


    只是暗自嘀咕,严家父子一个两个魅力可真大,把陆家主这从未动过凡心的谪仙人物迷的,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严家父子是九尾妖狐转世呢。


    而另一件滑稽事,向来跋扈的陆煅废了,听说他去拍卖行,想杀人夺宝,结果反被废了灵脉。


    现在正像死狗一样缩在房里苟延残喘。


    他出事可没人会心疼,这陆煅用鼻子看人惯了,除了家主与那些长老,谁都瞧不起,旁人早就看不惯他这倨傲姿态。


    先前碍着他父辈面子谁也不敢多说,现在落了打,成了废人,幸灾乐祸的人比比皆是。


    反正陆煅要是夹着尾巴做人,有陆府庇护着,好歹性命无忧,不过要是还是从前那番做派。


    只怕早就轮回转世了。


    相比于陆煅这事,其他人其实更想知道家主与严小少主之间的桃色传闻是否为真。


    可惜,没人敢问正主,也就没法盖棺定论,没有确定答案,流言蜚语倒是愈演愈烈,有说父子相争的,有说他们情投意合的。


    而这些事,很快就被修真者更关心的事压了下去。


    有新秘境出世了!


    那可是新秘境啊!


    里面天材地宝肯定不知凡几,灵气一定非常充裕!


    听说还有仙人传承!


    只是可惜听说有修为限制,只能金丹期以下的进,不少修士捶胸顿足,更多低级修士则欣喜若狂。


    很多家族门派也都安排了低阶弟子前去,陆府自然也不例外。


    严翌对外表现的修为不过筑基期,他自然也是有资格去的,带队的人不可能是陆家主,而大长老。


    有人眼巴巴地等着,期待地以为是家主带队,看到长老,即使没长吁短叹出声,失望的表情也让大长老瞧见个分明。


    他也不生气,笑骂:“家主可是在好生修炼,哪有时间带你们这些小兔崽子。”


    在大长老嘴里好好修炼的家主,此时正隐匿着身形,被严翌牵着。


    大长老:“好了各位,现在大家当务之急是去秘境历练自己……”


    大长老侃侃而谈着有关秘境的注意事项,事关性命,其他修士都听的认真。


    严翌大半心神都在牵着的陆寅深身上,实在顾不上听大长老的话。


    他挠了挠爹爹掌心,在陆寅深看过来后,露出笑容,凑在他耳边说:“爹爹你说,这秘境好不好玩。”


    这秘境有男主在,要是碰上了,肯定免不得要针峰几番,到时估计游玩的乐趣都要大打折扣。


    严翌倒是不怕,只是觉得碰到男主,会耽误他们约会的心情。


    陆寅深反握紧他的手,把玩着严翌指骨,不紧不慢回答:“小心为上。”


    未知秘境总有诸多风险,自然要小心些。


    第96章 儒雅家主(20) 传承之地


    新出世的秘境吸引着修真界的目光, 金丹期以下的修士严阵以待,眼神含着期待与跃跃欲试。


    所有人都等着从此开始自己的风云人生,这可是传说中的秘境啊!里面肯定有大机缘存在!


    祥瑞色彩忽地挂在云边, 代表着秘境彻底开启,等待着有缘人进入, 从而在秘境里取得至宝。


    修士们紧张地迈着脚步, 时不时吞咽口水, 看向周围时眼中满是警惕,所有人进入后都有被杀人夺宝的风险, 同样也可能成为杀掉其他人的刽子手。


    除了知根知底的至交好友,没有人可以信任。


    修为不符合条件的修士目送着自己家小辈离开,表情都很凝重,不知道进去后又有多少人能够平安出来。


    登天之路,充满了太多修士的血液与性命, 但千万年来,修行之道都是如此,这是所有人都要面临的风险。


    进入秘境后, 所有修士都会被随机传送, 但严翌并没有和陆寅深分开。


    陆寅深对他的手段毫不意外, 也没表现出讶异。


    他们随机传送到的地方是河岸,潺潺流水缓缓淌着, 岸边肆意生长着诸多灵草与灵花。


    烈赤峰与菱花碟在花中央来回穿梭,收集着花蜜。


    秘境里灵气本就浓郁, 到这湾河边时, 磅礴灵气似乎都能由气化成液体来。


    而在这里,严翌暂时没感受到有第三人的气息,这让初衷只是为了能和爹爹约会, 并顺便拿到秘籍然后解决男主的他很是满意。


    人少才方便约会,离开人声喧嚣后方才能静下心欣赏美景。


    严翌亲了亲他的脸颊,在陆寅深脸上留下湿润痕迹后,牵着他道:“爹爹可知道侣之间如何相处。”


    陆寅深:“一起修炼炼丹或是炼器。”


    他思索着自己这些年看来的其他道相处,回答着严翌的问题。


    严翌:“难不成爹爹是想与我像其他道那样,只是一起修炼炼丹,炼器吗?”


    陆寅深没就在他话里的漏洞,他还未应承过二人道的关系,也亏严翌能一边喊着爹爹一边计划着与他单独相处。


    陆寅深眉尾漾着笑意,反问他:“那你如何想呢?”


    严翌闲庭信步,勾着他手心,眉眼带笑,不说话,但回答都在小动作里。


    陆寅深也纵着他,任由自己的手被他翻来覆去地仔细捻揉。


    严翌五指穿进他的指缝,道:“我们自然与其他人不一样。”


    微风吹拂着发梢,严翌停住脚步,侧过头在陆寅深脸亲了口,现在在外面,即使附近没人,他也不会做更多放肆的举动。


    不过亲一亲脸还是可以的。


    严翌语气带笑:“爹爹不觉得我们这样像是在约会吗?”


    陆寅深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天空,湛蓝清澈的河流,和这一刻仿佛就只有他们的秘境。


    他微微颔首,承认严翌所言。


    严翌半眯起眼,享受此刻氛围,想,这样一直走下去好像也不错,没有任何其他人能打扰他们。


    ……


    林天被随机到幽暗森林里,危险随处可见,他屏息静气,把自己当成壁虎一样贴在厚重的树皮上。


    沙沙。


    沉重脚步声在他耳后掠过,是焰虎兽,这类兽觊觎人类鲜美多汁的肉.体,一旦碰上,就会拼尽全力把人类咬死,当成盘中餐。


    更糟糕的是,这类兽只要成年就有筑基高阶的实力,而林天虽然能越阶杀死它,可那样会耗尽他的灵气储存。


    听脚步声,焰虎兽还不止一头!


    林天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相信自己会折在这里,明明只是区区秘境,只是他的踏脚石!


    忽然间,他对上了双幽绿的眼瞳,林天大骇,仔细观察,才发现他哪是贴着树啊,分明贴着隐栖蛇!


    焰虎兽血盆大口近在眼前,腥浓恶臭扑在林天脸上,整个人又贴着蛇,他顾不上太多,一个翻滚躲开焰虎兽的扑食。


    拼命往前急速跑去,不知跑了多久,林天已经精疲力尽,可身后的恶兽依旧紧追不舍,甚至还有更多的恶兽追困他。


    哗哗……


    是水流声!


    林天纵身,踏进河岸,这里没有森林,也没有随处可闻的危险气息。


    先前那些紧追着他的恶兽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可闻到的气息太过强大骇人,他们只能不甘地退回森林。


    林天得意一笑,他就知道,他携着大气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葬身虎口。


    他继续往前走,想采些珍贵的灵药让体力恢复,可没想到竟然看见了人影。


    定睛一看,是两位人影!


    看清他们相牵的手后,林天眼里满是鄙夷,断袖之人,他向来都看不起。


    ……


    严意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遇到了男主,他并没有见过男主,但他头顶的主角光环提醒了他的身份。


    即使撞见了外人,严翌也丝毫不虚,依然没放开牵着陆寅深的手。


    他们都做了容貌伪装,这个世界上除了对方,其他任何人都无法看破,而且就算被看破了伪装也无所谓。


    其他人实力都太弱,无法对他们造成丝毫威胁。


    严翌对男主没有任何好感,他正想着,是现在让男主也就万鬼幡饱尝灵魂被火炼的苦楚,还是在爹爹不在时……


    虽然反派被男主抓进万鬼幡炼的事还没发生,可要是他没来这个世界,剧情只会朝这样发展,是以,严翌早已在心里给男主判处了相应的死法。


    严翌眉眼间萦绕上些微戾气,掌心柔软触感,带他走出阴暗戾想,看着身边人担忧的表情。


    严翌笑着道:“没事。”


    见他不愿多说,陆寅深也没有追问,视线虚虚扫过前方那道狼狈人影,这人出现后,严翌情绪才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为什么?


    疑惑出现在他的眼底,但陆寅深只是深深地看着严翌,并未问出口。


    要是能说,严翌不可能对他隐瞒,若是不能说,他又何必问,只要确定这人心思一直在自己身上就行。


    其他的,也无需过多在意。


    严翌不断抚着他的指节,和陆寅深一起并肩向前走去。


    路过男主时,连半分目光都没多余分他,林天脸色更是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难看的紧。


    被无视的感觉让他回想起之前沦为废物后,家族里那些趋炎附势小人鄙视的目光,不过是两只兔儿爷,凭什么瞧不起他。


    严翌步伐滞住,手掌捂住陆寅深的双眼。


    “啊啊!”撕心裂肺的痛呼传来。


    林天猛地捶着自己忽然灼烧起来的眼睛,剧烈的疼痛让他恨不得剜下自己的眼珠。


    掌心酥麻,严翌松开手,若无其事地重新牵起陆寅深的手:“爹爹,有没有吵到你?”


    陆寅深摇头,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整痛苦难忍的林天上:“他……欺负过你?”


    严翌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就出手伤人的性格,现在这么做,想必是这人之前惹到过他,想到这里,陆寅深眼神微冷。


    严翌垂下眼帘,半晌,点头承认:“嗯。”


    男主没欺负过他,但在剧情走向里会灭了陆家,还把陆寅深扔鬼幡里炼,于严翌而言,就相当于欺负了自己。


    陆寅深反握住他的手,没问这人具体是怎么欺负他的,严翌也不是什么都不反抗地就让人欺负的性格,吃不了亏。


    不过总归让严翌心情不好了,那就合该要付出代价。


    林天眼睛里的灼烧感还没褪去,骨头里又像被塞了万年寒冰一样,冷冽刺骨,双重感受让他整个人苦不堪言。


    严翌与陆寅深都没太关注男主,牵着对方的手继续在秘境里约会。


    林天痛苦倒地,整个人像瘫烂泥一样蜷缩在地面。


    “你还好吗?”柔弱无骨的雪白手臂搭向林天手臂,女人肤白如雪,清澈眼眸里满是担心。


    轻轻咬了咬贝齿,从锦囊里取出丹药,香手捏着丹药喂给林天。


    如果严翌在这里肯定就能认出,这是林天的大老婆,白圣雪,是医谷圣女,天姿卓绝,医学天赋罕见妖孽,性格温柔体贴,不争不抢。


    丹药喂了后,林天的痛苦确实缓和了几分,见有用,白圣雪娇躯放松,额角香汗淋漓,朱唇微抿,轻轻拍了拍林天的侧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在意初见的男子,纵使医者仁心,可喂完丹药就是,为何自己还偏要留在此地照顾这人。


    好像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只有留在这里照顾这个男人才是正确的选择。


    白圣雪并没有多想,只是莫名红了脸,她竟然觉得这鼻青脸肿的男子英俊神武,很适合当她的夫君。


    林天先前杀人时夺得的玉蝶忽然亮起了光,将他们笼罩起来,传送离开此地。


    同时秘境也出现了变化,秘境内的传承之地开启了。


    严翌若有所思望了望前方,偏过头看向陆寅深,勾唇笑道:“爹爹我们去秘境里的传承之地吧。”


    严翌可没忘记自己来这秘境的目的,那本秘籍他势在必得。


    传承开启,说明男子遇到了后宫,接下来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男主接受传承后,会立刻与后宫开始双.修恢复实力,并更上一层楼,然后打脸反派。


    现在剧情初步开始,剩下的发展严翌肯定不会就这么让它发生。


    陆寅深点头:“嗯。”


    秘境内的变化除了少数人外,无人知晓,许多人还挣扎在秘境里拼命觅得机缘。


    传承之地在秘境深处,想要进来需要获得秘境的核心信物,就像男主的玉蝶,若你拥有绝强的实力,那你就可以忽略任何条件。


    严翌就是如此。


    他可是很期待获得那本传说中的双.修秘籍呢。


    第97章 儒雅家主(21) 合.欢宗


    传承之地金碧辉煌, 完全可以看出秘境主人到底拥有怎样接地气的审美,数个硕大的夜明珠摆成一圈,镶嵌在墙壁上。


    天花板同样镶嵌着许多色彩缤纷的灵石。


    地板几乎全部由黄金铺成, 偶尔有几颗名贵的钻晶石点缀,壕横地反射着金钱的万丈光芒。


    墙壁挂着许多半裸的女性画像, 交错间, 甚至还有男男交.合的画像挂在其中。


    画师技艺极佳, 画的很是真实,尤其注重各种小细节, 包括表情与皮肤纹理,真实到看的严翌眼睛都开始疼。


    最中央的是副字画,写着【合欢亦是合道】六字。


    秘境主人想来是合欢宗的老祖宗。


    偌大的阵法缓缓地转着圈,运作间,让整座传承之地显得更是耀眼, 同时也催生出异样的香气。


    不愧是出了绝世双.修秘籍的秘境,非常具有淫靡豪奢的氛围。


    严翌扫了一眼,就捂住爹爹的眼睛, 自己也偏过头不看墙壁的画像, 他担心看多了长针眼。


    再者, 他对这方面的一切也没多少兴趣。


    低头望着被自己圈在身前的陆寅深,当然如果是和爹爹做, 那例外。


    严翌环着陆寅深的腰,锢紧, 头埋在他的肩膀, 轻轻地蹭了蹭。


    “爹爹这里有点古怪,小心些。”


    阵法催出的香气含有迷魂与勾.欲的效果,即使是毫无感情基础的两人, 无论性别,只要无法抵抗这香气,就会沦为欲.望的奴隶。


    这秘境果然不正经。


    严翌倒是可以不受影响,可闻久了,又没刻意抵挡的情况下,再加上爱人又在自己怀里,他很难完全不被影响到。


    下意识又蹭了蹭陆寅深的脸。


    陆寅深自然也是如此,嗅闻着这香气,呼吸节奏有瞬间的凌乱,颈侧浮现粉色,潮红让他的脸不复白皙,被严翌一蹭,身体都险些软下。


    好在他还能克制住,不至于真的软倒在严翌怀里,也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保证理智的清明。


    “哎呀,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声讶异的呼喊在空荡墙壁回荡,严翌依依不舍地抬头,吝啬地向声音来源处投向枚眼神。


    白圣雪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其他人,一双美眸好奇地看着这里,不小心看到墙壁的画时,羞红了脸。


    怎么,怎么挂这种,这种不知廉耻的画像?!


    这简直,简直有伤风化!


    林天眼睛一亮,得意地扬起了头颅,这里一定就是传承的核心,他们之前一直在外围打转,好不容易才找到机关进来这里。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想要的都会从这里得到,无论是实力,天材地宝,功法秘籍,还是……女人。


    通通都属于他,没人能夺走。


    陷在兴奋之中的林天,已经被自己的脑补爽到了,也没有注意到这里竟然还有其他人存在。


    严翌看着他们,不用细猜,严翌就知道这女人是男主的后宫之一,他们应该是刚找到这里,还没被香气影响,现在的神态表情都很正常。


    不过再过一会儿,就难说了。


    可事实也是如此,他们修为都很低微,即使是身负主角光环的林天,也无抵抗这香气的迷惑,没过多久整个人欲.望都被勾了起来。


    眼神死死地黏在身旁的白圣雪上,目光里满是淫.秽,便宜这个女人得到他了。


    被他享用,是这个女人的福气。


    白圣雪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她已经潮红了整张脸,眼神迷离,身体绵软,一下子使不上力气来。


    林天正准备顺理成章地推倒白圣雪,眼看那手就要摸到她的脸了,可还没碰到她,他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本就因眼睛灼烧而抓挠的鼻青脸肿猪头脸,这下又肿起了个大包,整个人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


    可就算这样了,还是喘着粗气,急不可耐地解着衣裳,脸上还挂着淫.笑。


    白圣雪闭上眼睛,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凌乱气息恢复平静,身体被控制着轻轻躺下,接着一个带有隐蔽与保护双重性质的结界笼罩了她。


    让林天飞倒落地是严翌做的,后者则是陆寅深做的,相比于保护,严翌更擅长攻击。


    这方面陆寅深与他不一样,陆寅深担任家主这么多年,布置结界一事,已经做的得心应手。


    严翌眨了眨眼,松开捂住陆寅深眼睛的手,爹爹肯定是可以看到才及时给她布置下结界的。


    陆寅深解释:“用灵识看到的。”


    实力到了一定程度,修真者已经不需要眼睛来识物了,灵识或者元神都可以。


    就算捂住眼睛也没有任何用。


    严翌默默地想,那他刚刚暗戳戳伤男主,全程是不是都被爹爹看着,爹爹会不会觉得他有点坏。


    似乎能看穿他如何想,陆寅深下巴微扬,指向已经脱去了外衣的林天:“他,死不足惜。”


    所以,坏点也没事。


    这话陆寅深未说出口,但严翌能猜出来,他收紧了环着爹爹腰间的手,很快地亲了口陆寅深的唇。


    还有两个大活人在,严翌就只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陆寅深舔了舔唇肉,这亲一触就离,他还未怎么品尝到与严翌亲吻的滋味。


    陆寅深看向他,靠近,两张脸拉得极近,报复似地在严翌唇上咬了口,力道不强,与其说是在咬,不如说是在调情。


    但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不适合真的调情,陆寅深也就没咬他太久。


    一时之间,严翌不免感到遗憾。


    陆寅深看向被结界护着的白圣雪:“她是医圣谷的人,看腰间的玉佩,应该是医圣谷的圣女。”


    严翌提议道:“让医圣谷的人把她接回去。”


    秘境里也有不少医圣谷的人,圣女昏迷,他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交给他们,让她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比较好。


    在原小说里,这些女人对林天而言,在严翌看来,连老婆或者小情人都算不上,顶多是男主修炼的鼎炉。


    靠着双.修让女人滋养自己,恢复实力,而现在男主已经深陷迷香,欲兽附体,要是她还与男主相处同一个空间,很难保证到底会不会出事。


    而严翌与陆寅深都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难保不会有疏漏,是以,还是让她赶紧远离男主,回到医圣谷比较好。


    等这段剧情走过,男主没获得传承与任何修炼资源,她们的处境都会比原小说里好上很多,届时主角光环被削弱的男主将不会有机会再与后宫门产生任何纠葛。


    “桀桀……桀……桀桀桀……”林天猥琐地在地面蛆一样扭动着身体,蹭着地板,明明是男主却发出反派一样的桀桀怪笑。


    好在林天并没有把衣服完全脱掉就着急忙慌地想抚摸女人香,不然这画面一点会更加不堪入目。


    严翌:……


    辣眼睛。


    这么辣眼睛的画面,严翌不仅自己不想看,更不想让陆寅深看到。


    牵着爹爹背对着林天:“我们一起逛逛这里吧。”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想法,严翌决定在这里看看,好歹要等到医圣谷的人把那白圣雪接走,他们再离开比较好。


    而关于那本传说中的双.修秘籍,严翌已经知道在哪了,在那大阵中央,不得不说,设计这套阵的人是鬼才,把合欢宗的路子玩的很透。


    没进入阵法,就会被异香迷惑,勾着堕落沦为只知道欢.好的奴隶,进了大阵,异香更是浓烈,冲击着人的鼻翼。


    而后席卷而来的幻觉,严翌看到了半褪去衣裳,眼眸潋滟含情的爹爹,戴着银框眼镜西装革履,衬衫却半乱的爹爹,还有戴着猫耳朵,咬着下唇,笨拙做出勾引模样的爹爹……


    血脉偾张的画面袭击着严翌,要说严翌没受到半丝影响那不可能,但……他正牵着正主,又何必要看这些幻觉解馋。


    半息时间都没有,严翌就脱离了诱人幻觉。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耳边传来轻声话语,严翌牵着陆寅深的手微紧,转过头一看。


    心脏咚咚猛跳,呼吸彻底滞住。


    陆寅深脸上架了副银框眼镜,白色衬衫半乱,西装裤包裹的两条长腿笔直,浑圆臀部挺翘,昭示着柔软。


    在幻觉的基础上,他还添了自己的设计,散乱衬衫湿透,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线,轮廓明显但不夸张的腹部线条,湿意尤其偏爱锁骨稍下两抹颜色。


    香意直往严翌鼻翼钻,大脑昏沉,视线停留在陆寅深身上,再也分不出注意力看其他。


    陆寅深这套衣物是由灵气幻化成的,他本人倒是真的,只是衣服是假的而已。


    严翌心跳的更快,面对幻觉他可以轻而易举抽身,可见到这样的爹爹,他就感觉口干舌燥,整个人仿佛都热了起来。


    不过好在他还存留着理智,不会失态。


    见严翌这表情,唇角勾起,他看起来很喜欢,或许可以把方才严翌看见的奇怪衣物都制作出来,若是穿上后……


    隐晦视线停在严翌腰腹,他一定会比那天在舟上还要猛吧。


    陆寅深轻轻凑近严翌侧脸,温热吐息静静拍打着严翌耳际,蛊惑道:“喜欢吗?”


    严翌悄悄滚了滚喉结,哑声承认:“喜欢……很喜欢。”


    “这样啊,看来我们小翌很喜欢爹爹穿成这样呢。”低笑酥麻了严翌侧脸,让严翌耳朵发烫。


    银框眼镜配着湿身衬衫,禁欲中满是诱惑的美人爹爹,严翌确实很喜欢。


    还没等严翌看多久,灵气消散,这套漾满了勾人意味的衣物顷刻间消失不见。


    望着严翌眼底不加掩饰的失望,陆寅深唇角笑意加深,还带上了些恶劣,他亲了亲严翌唇角:“走吧,乖孩子。”


    第98章 儒雅家主(22) 拿到秘籍


    这阵法既然是合欢宗人所为, 内容确实正经不到哪去,继迷香幻觉后,放大版春.宫图随处镌刻在阵中。


    严翌呼出口气, 选择敛息灵识,把目光全部集中在爹爹脸上。


    手也圈着他的腰, 把人往怀里带得更加紧密, 嗅闻着陆寅深的气息, 糜靡香气带来的异感削弱到最低点。


    严翌圈着他走,目不斜视, 眼神清明澄澈,步伐平稳,像是完全没受到影响。


    一起往阵心走去,期间也有机关杀窍,向严翌袭击而来, 还没等严翌把那机关解决掉,这机关就成了软绵绵的废物。


    陆寅深扔掉这支箭,磅礴灵气作用在箭矢上, 软绵绵的箭矢湮灭成灰。


    严翌笑眯眯地感谢, 尾音上扬:“谢谢爹爹。”


    说着, 揽紧他的腰身,认真看着对方眼睛里的自己许久后, 凑近时呼吸错乱缠绵,严翌轻吻住陆寅深唇肉点缀的小唇珠, 用舌尖细细描摹。


    一支箭矢飞速掠来, 呼啸间刺破空气,狠狠地向陆寅深后背扎去!


    一秒,两秒……


    距离越来越近, 眼看就要刺穿后背,扎破血肉与心脏,而陆寅深伸手环住严翌脖颈,除了主动加深这个吻外,并无其他反应。


    箭矢破空声呼啸,最后自严翌掌心滞住,只差片刻,就能成功伤人,让箭尖染上鲜艳渲染的血色。


    可惜被人在最后一刻稳稳抓住,丧失了伤人的功能。


    严翌闭上眼眸,掌心握住爹爹温凉的后脖,随手丢掉箭矢,缓缓收紧臂弯,双舌纠缠,气息再也维持不了平稳。


    唇肉也被一点点亲出了热意。


    亲的两人都开始气喘吁吁,严翌才松开按在陆寅深后脖的手,掌心与脖颈皮肤接触后,开始发热,也沁出了薄薄的汗水。


    贴合双唇分开后,严翌并没有松开抱住陆寅深的手,他把头抵着陆寅深的肩头,很安静地与对方相互拥抱。


    “寅深,我想带你回家。”


    这家指的并不是陆府,而是严翌生长的地方,在系统影响下,他的记忆对那个世界其实并没有多少印象。


    可潜意识里,那是让他感到安心的家,他想带着陆寅深一起回家。


    残留的印象里,他记得他的家很大,还有花园,寅深应该会喜欢,不喜欢也可以按照陆寅深喜欢的样子重新修改。


    陆寅深抚摸着他的发顶,五指穿进他柔软的发丝,任由他靠着自己,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好。”


    安安静静抱着对方温存许久,严翌蹭了蹭他的肩膀,道:“我们去阵眼看看。”


    严翌感受着自己的手被人小心地重新牵起,侧头看向陆寅深的脸,他蓦然笑了笑,很愉悦的真心笑意。


    而后他们一起往阵眼走去,途中机关全部都没有起到作用,他们安然地到了阵中心。


    阵眼中心漂浮着那本秘籍,浑书上下都散发着金光,恨不得把自己很宝贵这事贴书封上。


    严翌取下,书籍封面用繁体写着《合.幻秘籍》,简单直白的名字。


    做好被辣到眼睛的准备,他翻开这本在剧情里助男主登顶的秘籍。


    秘籍很明显地分了上下两册,上册以图为主,下册……


    看着一行行字里行间都透着黄气的文字,这真的不是小黄蚊吗?


    严翌扫了几眼,把运作灵气的方式记下后,就没再看它,虽然内容感觉和小黄纹差不多。


    但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只要依据它来运行灵气,双.修对修士自然就不会有任何危害。


    陆寅深浅浅扫了几眼,眉头轻皱,他果然接受不了这样放浪形骸的秘籍。


    严翌收好秘籍,看着陆寅深,笑道:“我们出去这阵法吧。”


    这阵离了阵眼,依然还能运行一段时间,并不会一下子就溃败,这催情香也就持续散发出来。


    出了阵后,男主依旧在蹭着地板,脸上的淫.笑咧开,似乎正做着一次驭几女的美梦,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严翌:……


    严翌看着主角脑袋上已经黯淡的光环,觉得自己可以助人为乐,把这光环化成精纯力量,反哺这个世界。


    主角光环也可以看成本源能量,是每个世界的核心,具有极其强大的力量,足以让修真界任何一人为其疯狂颠倒。


    林天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不是主角了,他梦到自己推倒了白圣雪,退婚的那个臭婊.子跪在他脚边跪舔他,还有其他美人都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臭婊.子让你退婚,爷可是身负大机缘的主角……”


    “你个贱货,也就只配……”


    越加不堪入耳的话语从地面蠕动的男人说出。


    越听严翌脸越沉,手下动作更加毫不犹豫,把主角光环按在掌心揉搓,而后把已经变成纯净能量的主角光环暂时封存进瓷瓶,准备出秘境后,就把它反哺到这个世界里。


    他没有觊觎这东西的想法,就算它比任何天材地宝加起来都要珍贵。


    可……


    严翌看着陆寅深的目光分外柔和缱绻,他已经与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相爱,陆寅深珍贵的爱意被他小心收藏,占满心脏所有角落。


    他的心对其他事物生不起半分贪恋。


    只是……


    严翌戳了戳瓷瓶,他可以不贪这世界的本源,可相应的,这个世界要对他的寅深好一点,再好一点。


    林天只觉得自己忽然感觉浑身一凉,失去了重要东西的感觉让他感到慌张,可马上他就又陷入了美梦里,脸上重新挂起了淫.秽笑容。


    “死婊子……”


    严翌冷冷地扫过原男主,不过很快严翌就没听到男主说话了,望着爹爹指尖散开的灵气。


    便宜原男主被爹爹禁言了,还浪费了爹爹的灵气。


    “医圣谷的人很快就来。”刚刚陆寅深不仅让那个人禁言,还通过白圣雪腰间的玉佩通知了她的同门。


    先前他们还要进阵,也就没通知,以免医圣谷的人找来后,打扰到他们。


    听到陆寅深的话,严翌瞬间回神,冰冷神色消失不见,他牵起陆寅深的手,捧起他的手,把瓷瓶放进他的掌心。


    陆寅深确实注意到刚刚严翌把什么东西放进了瓷瓶里,可他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可只要一看见它,陆寅深就被吸引,觉得里面藏了可以提升修为的宝贝,心里不自觉地就生起了贪意。


    他蹙了蹙眉,不动声色把这东西离远了点,除了对严翌产生过贪欲外,其他事物要是让他凭生贪心,则说明有古怪。


    严翌勾唇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的多具体,只说道:“它可以用来制造烟花,爹爹想看吗?”


    陆寅深清楚这东西不可能那么简单,可也没有追根问底,颔首:“好。”


    医圣谷的人过了些时间才找来,找进来的是位女性,她一看到白圣雪就含着眼泪想冲过去。


    也幸好那阵法已经溃败,不然她也要受到迷香的影响。


    可被层结界抵挡了动作,她一愣,焦急摸索了好久解除方法,可全部失败,转而看到了在远处正并肩站立的严翌与陆寅深。


    “请问是你们两位设下结界保护我们家小姐的吗?”


    她不傻,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实力高深莫测,要是想对小姐不利肯定早就做了,现在小姐好生生躺着,说明这两位没坏心。


    严翌揽过陆寅深的肩,做足亲密:姿态后,道“是我们。”


    她抹了抹眼泪,感谢:“谢谢你们帮助我我们小姐,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叫云翠,我们是医圣谷的人,我当时和小姐正在迷幻森林里,可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和我分散了。”


    “我找了她好久,谢谢你们帮了她,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翠不断感谢,要不是有好心修士通过玉佩联系到她,她都不清楚自己家小姐到底跑哪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


    幸好小姐没出事,否则她万死都无法弥补。


    严翌语气平淡::“你最好尽快把她带回医圣谷。”


    云翠连连应和,把储物锦囊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这里面有很多丹药,请收下,你们的恩情我一定会告诉谷主的,我们医圣谷肯定会记住你们的恩情……”


    严翌与陆寅深都不想收下锦囊,拒绝后,云翠也不再坚持。


    陆寅深对云翠道:“结界解开了,把她带走吧,半柱香后她就会醒。”


    云翠不断点头,她修为其实不弱,不然也不可能成为白圣雪的贴身丫鬟,她毫不费力地把小姐背起来,而后运行身法,离开此地。


    这地方装饰那么淫.邪,地面还有蠕动的奇怪男人,太古怪了,她要赶紧把自己家小姐带走。


    出去后还要告诉谷主,是这两位修士帮了小姐。


    白圣雪的事解决后,传承之地还剩下林天需要解决。


    严翌先前特意炼制了万鬼幡,就等着把男主魂魄抽出来扔里面炼,让他也遭受遭受灵魂被炼的痛苦。


    可爹爹在这里,严翌不想表现出自己的阴暗负面。


    但要是白白放过男主,也太便宜林天了 。


    陆寅深见他依旧待在原地,问:“怎么了?”


    严翌表情变得可怜兮兮,指向林天:“我以前梦见自己被他抓到万鬼幡里炼,好疼呀。”


    梦?


    陆寅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中翻涌起戾气,他从未将这人放在眼里,可没想到这人竟然害严翌做了噩梦。


    他并不喜欢滥杀无辜,先前这人试图欺辱女性,口中话语也恶臭不堪,可见品性本质低劣。


    无需特意用灵眼查看,就能看见他眉间的血云,手里肯定沾染了不少人命,修真界弱肉强食,手头有人命很普遍。


    可这人的血云里面还有稚童所化。


    男主之前没沦落成废物时,没少仗着家族的命运与天才名头,干欺男霸女的恶事,无辜人命也是那时候沾染的。


    这样的烂人竟然还让严翌做了噩梦,修真者连觉都不怎么睡,更是很少入梦,做梦普遍都带有预言性质。


    也就是说,这是可能发生的事。


    陆寅深眯起眼眸,眼瞳戾气翻滚,他都舍不得伤害严翌。


    其他人怎么敢。


    严翌从身后拥住他,贴着陆寅深的脸,轻轻蹭了蹭:“爹爹我没事,梦里疼,可现在的我又不疼。”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陆寅深眼里的狠意翻涌,视线冷冷地掠过林天,已经在心里判处了他灵魂新的归处。


    万鬼幡也不难炼。


    作为推动林天生命死亡的罪魁祸首,严翌此时连半丝目光都没留给男主,亲了亲爹爹耳尖。


    秘籍也拿到了,来这秘境目的也都达到了。


    接下来就可以和爹爹……


    或许那阵还没溃败,不然严翌怎么就感觉自己浑身开始燥热了呢。


    第99章 儒雅家主(23) 可以亲你吗


    林天还在疯狂磨蹭地板泄欲间, 万蚁噬心的痛苦忽然不断涌来,锥心似的难耐感受让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可他先前被下了禁言术,根本就痛呼不出, 本就因欲.望而变得丑陋扭曲的脸显得更是无比狰狞。


    但即使被封住了口无法冲破禁言术,林天还是不断做着各种辱骂的口型, 一张本还算不错的脸被狰狞与丑陋彻底占领。


    主角光环消失后, 他的命运已经注定, 成神之路彻底夭折,再也不可能在修真界翻出任何花浪。


    陆寅深没虐待别人的癖好, 也无暇欣赏别人的痛苦,很快就把他的灵魂干净利落地剥了出来,放在储存灵魂的储魂铃内。


    他先前没炼制过惩戒灵魂的器物,只能暂时用储魂铃放置,等他把万鬼幡炼制出来后, 再转移这个人的灵魂。


    严翌抱着他的身体,兴致缺缺地瞧了眼男主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后,就转移了目光, 一双眼瞳只专注地倒映着陆寅深白皙侧脸。


    手下动作还算老实, 就只规规矩矩地环着陆寅深的腰, 顶多就是用侧脸蹭了蹭爹爹的脸颊。


    陆寅深由着他做,并不阻止。


    控制着装着男主灵魂的灵器远离自己, 目光停留在地面已经没了气息的躯体心口一瞬。


    那里面同样有个灵魂,探查过后, 他能看出这个人实力同样不弱, 即使不敌他,想必身份地位都不低。


    严翌顺着爹爹视线看去,他倒是知道那里有什么, 是男主前期最厉害的金手指之一,戒指。


    里面藏了位“大佬”的灵魂,指导着男主的修行以及炼丹与练器,作为交换,男主只要帮他修补灵魂,找到合适的身体,其他的,他毫无要求。


    这位金手指看似对男主很好,表面上与男主进行着不公平的交易,倾其所有帮助男主修炼,所要求的不过是男主虚无缥缈的承诺。


    但实际上是男主前期修行路上最大的反派,金手指之所以这么尽心尽力毫无保留地辅助男主修炼,是因为他觊觎男主的身体。


    一直想找机会夺舍男主,好早日完成统治人魔两界的猖狂夙愿。


    死在金手指下的人,罪有应得的有,无骨之人更是多到不可计数,为了修炼可以祭掉整座城的人命。


    后来男主也在他的帮助下,通过祭人来修行,与男主是一丘之貉,完完全全的魔头,做透丧尽天良之事。


    金手指在原书里曾经有个用血堆积出来的名头“血渊魔老”,此獠是彻头彻尾的反派,哪怕他遇到男主后给自己瞎编了个仙风道骨的名讳也不能改变。


    原书里的剧情是被男主在最后关头成功反杀,还发过来获得了自己所有记忆,让男主得到了不少密辛机要,成了男主登顶的枯骨。


    严翌在脑中过了遍有关金手指的所有信息,随后无聊地转移了视线,把玩起陆寅深的头发。


    金手指先前再如何残忍强大,已经沦落成只会暗地觊觎他人身体的败家犬了,不足为惧。


    陆寅深不知道原书剧情,并不清楚这个人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恶事,但从他灵魂上下散发出的浓厚血色就清楚,这人同样不是善茬,想必手里没少沾惹人命因果。


    自然不可能心慈手软,把他与刚才那人一起塞进炼魂铃里后,他便不准备再管。


    “血渊魔老”本躲在戒指里瑟瑟发抖,他看着这人轻而易举就抽取了他准备夺舍肉身的灵魂,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生怕自己与林天这废物沦落到同一个下场,当即把呼吸都敛到了极致,躲在戒指空间内瑟瑟发抖,期望自己能被无视。


    想他从前风光无限,纵横修真界多年,那些实力不敌他的蝼蚁本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世界上,他不过好心送这次蝼蚁超度,那些人能成为他修行的助力,是那些人的荣幸。


    可没想到竟然会因此而得罪那些正派所谓的伪君子,联合起来绞杀他,不然他何至于落到只能躲在戒指里苟延残喘的下场。


    想他以前无论到哪都是座上宾,谁看了他不把腿弯下,跪倒在他面前颤颤巍巍请安,自觉把宝物与女儿献给他。


    想到从前,“血渊魔老”不由追忆,可他很显然已经回不到从前,等待他的将是永生永世的痛苦炼狱,直到灵魂彻底泯灭。


    为那些被他瞧不起的无辜人命赎罪,与男主是同一个下场。


    解决掉所有事后,严翌依然没有起身,懒洋洋地趴在陆寅深身上,没骨头似地黏糊糊道:“爹爹~”


    陆寅深含着笑看向他,主动握紧他的手:“回去吧。”


    这秘境还有许多地方他们都没有看过,但显然他们两人此时都没有再去闲逛的兴致 。


    严翌瞳色瞬亮,唇角扬起:“嗯,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回去之前,严翌准备告诉护送他们来的长老,他要提前回去一事,以免长老以为他意外折在秘境。


    可还没等他告知长老,秘境内剧烈摇晃感猛地传来,严翌下意识直起了身,脊背挺直把陆寅深往怀里带,牢牢护好他。


    仔细观察后发现,并不是秘境再晃,而是传承之地再摇,中心阵法都破了,核心秘籍也被有缘人取走,传承之地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一阵摇晃过后,严翌维持着环紧陆寅深的姿态被传送出去。


    自此,许多事都告了一段落。


    严翌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缓缓地蹭了蹭陆寅深的脖颈,手臂微微敛紧,咬着爹爹柔软耳垂:“这秘境也要关闭了。”


    果不其然,严翌话落后,秘境就像先前的传承之地那样开始摇晃,震感不强但很明显,所有人都被传送出秘境外。


    有些人身法不行,刚一传送回来,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看的周围人忍俊不禁,能被传送回来的至少性命无忧,也获得了不少收获,心情方面也就很放松。


    所有人都回到了进秘境前的位置,陆家小辈也一样。


    陆寅深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圈,看着并没有少任何一位陆家子弟的阵列,唇角漾起浅淡的满意笑容。


    以陆家子弟实力而言,要想全部都全须全尾回来同样是不可能的事,秘境危机四伏 ,危险遍布,没有任何一家势力敢放出豪言,说能让进去的人全部平安回来。


    而这一切离不开陆寅深的暗自帮助,进秘境时他就把灵识覆盖住了整座秘境,要是陆家子弟谁有危险,他就会暗中帮上一帮。


    当然并不是什么危险都帮,只有在弟子门确实已经精疲力尽,已经没有反抗之力后,他才会出手,至少保证他庇护的陆家人性命无忧。


    虽说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他这所为有点“拔苗助长”的意思,可他既然身位家主,先前他没跟着来秘境,陆家人要是折了,也只能归于秘境凶险,是每位修真者都应承担的风险。


    可这次他来了,又有庇佑所有人的实力,没道理要在弟子门已经拼尽全力的情况下,还放任他们死去。


    若其他势力的人若遇难时身边幸运地有正好需要帮助的陆家人,陆寅深也会顺便帮上一帮。


    其他门派家族并不知道,这次他们死掉的人那么少,多亏了陆家主的福,陆寅深也不可能会宣扬出去就是了。


    二长老看着原原本本回来的弟子门,脸上也一样挂起了放心的笑容,即使他对家族弟子实力有信心,也不免会担心有人折在秘境里。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二长老重点关注着在队列里站立就显得身形颀长,气质卓绝的严小少主,见他平安无虞,脸上的笑容更是表现了出来。


    家主对严小少主的重视,他有目共睹,要是严小少主出了事,家主一定会很难过。


    家主已经失去过严少主了,绝对不能再失去小少主,即使他们家主钟情严家父子之事,让不少人非议。


    但二长老坚定地站在家主身后,要不是实力不允许,他都想把传说中闭关的严家主抓到自己家主床上。


    好让一直为陆家付出的家主能开心些,就是……


    他看着对自己父亲与家主一无所知的严小少主,幽幽地叹了口气,被当成自己父亲的替身,对这孩子而言果然太残忍了。


    二长老想,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劝谏下家主,至少不要让严小少主受太多苦楚,小少主也不过是刚成年的孩子罢了。


    虽说家主同样只是个孩子,可到底还是小少主更吃亏些,要是硬来,小少主可不是家主的对手。


    若家主不舍放手,依然执着于情爱上。


    正好他也有些家底,可以取出大半给严小少主,让严小少主获得修炼裨益,就当给家主祈福,这世界上没有修士会不喜爱资源。


    严小少主想必也一样,希望能看在他给予的天材地宝份上,能对家主好些,切莫不要再让家主感到心伤了。


    不过要是严小少主真生气也没办法,毕竟是家主把人当替身有错在先。


    只是……


    二长老脸上表情变得微妙且古怪,要是严家主出关,看到自己儿子与昔日挚友戴起了戒指。


    虽不清楚家主与小少主私底下有多亲昵,可想起那两人相处时的氛围,要是他是严家主,看到这一幕,那心情恐怕就不是用微妙可形容的。


    那画面会不会有点……


    二长老脑补的画面,严翌与陆寅深都不清楚。


    因旁边有人在,严翌没有靠着陆寅深,就只牵着他的手,利用宽大的袖管作为掩饰,在袖口里认真把玩着爹爹的手。


    从指尖划过每寸指节,缓慢地揉抚着,最后停在手心,指腹暧昧地摩挲着掌心,两手相贴时,热意不断升温。


    陆寅深被他这特意撩拨的有点痒,反手扣住严翌的手,反过来抚摸着严翌的手。


    严翌冲他笑了笑,眉眼微扬,炽烈阳光映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衬着他轮廓优越的线条,与分明的下颌线。


    陆寅深手里动作停住,不动声色地用双眼静静描摹许久后,在严翌对他露出更加澄澈的笑容时,忽地偏过头,暴.露出微微红着的耳廓。


    他不想承认,自己被帅到了。


    严翌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知道自己爹爹面皮薄,到底是忍住了,只是盛满笑意的双眼,让他的好心情显露无疑。


    陆寅深穿过他的指缝,严密地与他相扣起双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看他。


    要不是严翌清楚地看见了他同样薄红了他的脸,就真以为陆寅深的表情是真的淡漠了。


    因陆寅深隐匿了身形,二长老看不见他,虽然觉得严翌行为举止稍微有点奇怪,但也没有起疑心,他从储物空间内取出云舟。


    让他们登记完,就登上去,好赶紧回陆家,若是有弟子想出去闯荡,不想回陆家,只需要向他登记一下就行,并不强制他们一定要回。


    只是登记时,会让每位弟子上交一成的收获,用作家族的公用。


    轮到严翌后,仔细算了算筑基期应该从秘境取得的资源,他也跟着上交了相应的收获。


    二长老清点过后,就让他上去,态度与对待其他人一样,并没有如何特殊,这反倒让严翌觉得自在。


    待所有人都登上云舟后,云舟升空,穿梭在云层中,脚底下的万里长景让不少人感到心旷神怡,恨不得学着那些诗人,创造出让其余人惊艳的诗来。


    可这些人修炼可以,创诗的本事可就没有了,最多也就说些文绉绉的夸赞词出来。


    严翌并没有选择去外面看风景,他和爹爹在屋内享受着只有彼此的二人时光。


    房间内布了结界,确保其他人不会听到屋内的动静,免得打扰到他们。


    云舟飞驶得很平稳,并没有任何颠簸感,也不需要修士如何辛苦行走,可或许是风声太过热闹,严翌忽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胸腔内心跳用力而激烈。


    他望着陆寅深在的脸,睫毛紧张地轻轻颤了颤,眼中神色却没长睫表现的那么紧张,内里全是幽暗情愫。


    喉结上下滑动着,晦涩目光滞停在不远处的唇上。


    渴望自胸腔蔓延,严翌一点点拉近他们的距离,捧起陆寅深的脸,指腹压着温热的唇,低声询问:“爹爹,我可以亲你吗?就像父亲做的那样。”


    之前在秘境亲时不主动问,现在问出口,配合着这话,不正经的调情意味伴随着缠绵呼吸酥软了陆寅深的唇。


    似笑非笑地用泛红眼尾抚了眼严翌,陆寅深用同样的语气反问,嗓音暗哑:“你觉得呢?”


    第100章 儒雅家主(24) 尾声


    “那……爹爹想让我怎么回答呢?”嘶哑嗓音在喉管滚动过后, 从严翌唇缝里滑出。


    严翌倾身,让两具身体贴得更加紧密,目光专注地看着爹爹白皙漂亮的脸, 指腹揉着陆寅深唇肉,揉出诸多热意与红色。


    嘴唇被他揉成鲜艳绯色后, 他还没放过陆寅深, 咬住他的唇角, 舌尖探出,描出濡湿的红花。


    严翌还很有理:“这可不算亲呢, 爹爹。”


    陆寅深纵容着他,也不阻止,安安静静地让他亲了个遍。


    严翌怎么亲也亲不够,顾及在舟上还有其他人,他也没有太过放肆, 准备回到陆府后再肆意亲热。


    云舟停住,所有人有序下舟后,其余人并没有注意到严翌身上这些瑰丽的暧昧痕迹。


    严翌牵起陆寅深的手:“走吧爹爹。”


    严翌并没有回清院, 而是和陆寅深一起去了他居住的露苑, 这偌大的院落很清净, 平常洒扫浇花的工作也是交由陆寅深炼制的傀儡所做。


    所以根本没有旁人,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到他们。


    一进房间, 还没等严翌主动做什么,他就被推倒在软榻上, 颈侧身前多了抹温热触感, 陆寅深伏在他身上,轻咬住他侧颈的肉。


    严翌想将手臂搭在他腰后,好把爹爹抱在怀里, 可手臂刚抬起来,就被灵圈锁紧,样式与他那日给陆寅深套的一模一样。


    很难说不含有几分报复意味 。


    空气中忽地弥漫起与先前在秘境内同样的香气,是陆寅深催动着灵气模拟的。


    严翌放松所有抵抗,任由自己浸溺在情香中,全身都被这香意浸泡,沉醉中勾起他的欲念。


    他听到身上人很轻很轻地笑了声,笑声很低,让严翌听的心痒,但他手被锁住,只能被动地让陆寅深掌控他的一切,其他的完全无能为力。


    严翌自甘如此,也不想反抗,全局都由着另一人占据主动权。


    香意越攀越浓。


    秘籍无风自动,翻开一页,图片与文字在灯光中浮跃跳动,映在已经迷醉的眼眸里。


    “爹爹这是在学习如何惩戒我吗?”


    “我很喜欢这样的惩罚呢。”


    沙哑低笑时湿热气流抚过陆寅深耳廓。


    陆寅深微微眯起双眼,捧起他的脸,唇落在他唇角:“喜欢便好。”


    严翌笑了笑,并未再言语,仰起头,让唇肉互相贴紧厮磨。


    灵锁不只出现在严翌双手,接着他的脚踝与脖颈同样出现了锁圈,陆寅深深谙炼器一道,制造这些锁圈也没荒废技艺。


    在严翌先前所作的灵圈上面,还设计出了链条,明明是灵气所化,可与床沿相撞时发出的清脆响声却分外真实。


    除了被束缚的感觉外,严翌感受不到丝毫疼痛,陆寅深特地控制了力道。


    脖圈锁链被勾起,严翌脊背稍离软榻,舌头探进湿热口唇,舌头一下又一下刮着爹爹软嫩的舌壁。


    呼吸急促而缠绵,湿气与糜香化为无形的手,解着两人身上那件已经半乱的衣裳。


    地面多出外裳,内衬,而后是亵衣……


    慢慢的,近乎所有衣物都脱离了两人身体。


    潮红眼尾微微撩过严翌的脸,轻扫过他腹部周围时,唇角笑意深深,显然,陆寅深很满意他的反应。


    秘籍在半空摊开,正好落在坐着压腹时颠鸾倒凤的图样,只需一眼,就让陆寅深学了个透彻。


    腕骨抬起又圈握,腰腹同样抬升又重重沉下,打一眼看去,真人姿态与图册中画的也无甚差别。


    严翌闷喘着气,不受控制地乱了呼吸节奏,也搅出他满心欲想。


    链条擦着手臂,沁出凉意,严翌抱住他的腰身,问他:“疼吗?”


    准备不足,难免会产生疼痛,严翌手往后绕去,准备做些减少陆寅深感受到的疼,可现在显然不是减轻疼痛的好时机。


    手腕被抓住,陆寅深神态看起来并不痛苦,只是额头沁出了些汗珠,落在他殷红唇瓣,被他伸出舌尖舔了回去。


    “嘘,安静点。”


    欢愉伴随着痛感,让陆寅深只感到心间胀满,又怎会因微不足道的疼而放弃更多绵长的快乐。


    严翌依旧抬起手,牵起他的手,通过相牵的手,借此安抚陆寅深的疼。


    明明是在惩罚他,可疼的人却只有陆寅深,可这疼他心甘如此,严翌除了安抚,也毫无其他办法。


    屋内明明没添置炭火,空气温度已经灼烫极了,与屋内相比,屋外简直可以称为冰天雪地。


    家主所住的院落确实没任何人打扰,无论何样的动静,哪怕这声响不同寻常,也没人会特意来查看。


    后半夜,月色皎皎明亮,清亮月光也没驱散屋内糜香。


    夜深了,严翌腰身的部位被撞出了不少汗珠,链条碰撞声都不复之前那般清脆,反而带上了难以言喻的深沉情意。


    秘籍维持着先前那页许久都没再翻动,或许是有人想将这页的功法练到极致后,再修炼下一页。


    严翌不觉累,仰起脸,以这个角度欣赏爹爹泛红的脸,动情时的脸看起来尤为瑰丽,面上潮情春色与哼出的低呻,比合欢宗的情香更加有用。


    他的手依旧牵着陆寅深,未曾放开过,抚着他每根指节,现在疼痛已经消退,唯有快乐欢愉高涨。


    他知道爹爹也从中得了趣,暂时还没想要抢夺主动权,只是配合地流露出爹爹想要看到的表。


    ——被惩戒者应有的脆弱神态。


    严翌心里只有兴奋与欢喜经久不散,五指穿进指缝,认真牵着陆寅深的手。


    陆寅深确实得了趣,他从前没这么清醒地做过这种事,竟比他想象中都要快乐。


    这一刻,他甚至能理解合欢宗人为何如此忠于此道,并非他们放浪形骸,只因这事所带来的欢愉比单纯的修炼更加多。


    眼瞳痴迷地看着严翌的脸,他笑了笑,其实只是因为是和这人做罢了,因为是和严翌,所以疼痛永远都占据不了上风,普通修炼也无法带来多少满足。


    严翌牵过他的手,在爹爹手背落下缠绵一吻。


    夜深到极致时,黎明晨曦攀上既白东际,可屋内的气温不降反升,灼烧出越来越多的烫意。


    那页秘籍终于翻了一页,“代价”是在外人看来永远强大儒雅的陆家主元阳消失了。


    除了脖颈处的灵圈与锁链,严翌手脚处的锁圈已然消失,他重新占据了所有的主动权。


    他俯身,准确地封锁住爹爹的唇,双手覆盖着他的手心将其制在被褥上。


    即使已经亲了许多次,他依旧会因两人想贴缠绵的双唇,而感觉到无法抑制的强烈欢喜。


    他喜欢与爹爹亲密,就算正在行最亲密的事时,也会因简简单单的吻而甜蜜了整颗心。


    陆寅深双眼中的清明理智早就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迷醉春光,春光中央倒映的只有严翌一个人的身影。


    严翌望着爹爹眼睛里的自己,喉结狠狠滚动,强势地吻紧了他的唇,吸吮着温热唇肉,舌尖描摹着舌心,一进一出间带出了不少涎液。


    涎液经过这么久的缠绵,而染上了不少热气,浸满着情热气息。


    炙热午阳取代了柔和晨曦,院落万千芳花迎着阳光盛开地热烈,花香顺着空气,流进院落深处那小小的房间。


    糜香麝意与扑鼻花香织绕成张网,网住他们,花香仿佛同样也酝酿成了酒液,酒香让严翌同样红了白皙俊脸。


    迎着太阳的花朵还没来得及如何享受阳光的温暖,竟就又迎来了皎色月亮。


    严翌嗓音已被爱与欲杂糅地嘶哑,他说:“爹爹……我心悦你。”


    过了许久,才有人回他:“我知道。”


    修长指尖勾起他脖圈链条,陆寅深迷离着眼,望着他的眼睛,说:“无论是现在,还是从前,我都心悦你。”


    无论这人在他面前扮演怎样的角色,他都心悦他。


    严翌低头吻着他的耳廓,轻声:“是我混蛋。”


    混蛋地离开,又回来,独留陆寅深一个人在这方世界。


    “没关系。”


    陆寅深勾扯着链条,收紧时,严翌脖子感受到了刺疼,他低笑了声:“你看,我掌握了你的命。”


    严翌亲住他的耳朵:“是,爹爹控制了我的命。”


    满屋情浪持续了许多天,持续许久都未消散,秘籍上显示的图片,两个人身体力行试了一遍又一遍。


    得出的体验是,秘籍不错,创造秘籍的合欢宗之人确实很有本领。


    元阳消失后,陆寅深的修为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在严翌一次又一次的浇灌滋补中,得到了精进。


    他的修为相比于之前反而变强了不少,只是现在身体还很绵软,背对着在严翌怀中使不了多少力。


    “爹爹,我们现在去玉灵天修炼好不好。”严翌亲着他的脸,语气含着引诱,蛊惑般道。


    这说是修炼当然不全错,即使方法不如何正经,可修为的增长确确实实,做不得假。


    这事,陆寅深向来都依着他,腰肢酸软也懒散地靠在他怀里,轻轻颔首应下。


    严翌唇角挑起,掐着他的腰:“我们再修炼一次,就去那儿。”


    ——


    两个人修炼了许久,等到他们好生穿好衣服时,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年,这大半年两人翻来覆去修炼,把许多法子试了个透彻。


    严翌没特别喜欢的姿势,但他万分喜欢爹爹情浓时的表情,是以,他偏爱能看见陆寅深脸的姿态。


    秘籍也有不少这样的图册。


    他也庆幸这个世界是修真世界,他们两个都有修为傍身,无需吃喝,不然他们哪能不顾一切地尽情荒唐。


    荒唐结束后,严翌抱着已经穿好衣裳的陆寅深,忍不住亲着他的唇,即使两人这大半年都在亲昵缠绵,可他依旧喜欢和爹爹黏在一块。


    陆寅深自然也是一样,也任由他抱着自己亲。


    亲完了后,严翌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不是他想放,实在是这几天陆府有要事,陆寅深身为家主自然也要出席。


    前些日子,陆府小辈在修真界分量十足的比试中拿了好名次,这是五年才举行一次的各势力新人比拼,每家门派势力都会让最有潜力的新人进行比试,含金量十足。


    而这前三名都让陆府中人包圆了,这是大喜事,陆寅深肯定要出现鼓励这些为陆府争光的人。


    再不舍得,严翌也只能暂且结束这快乐荒唐的日子。


    因要在小辈面前露面,陆寅深把脸上交错的吻痕与牙印暂且隐藏了起来,衣服内的就没再管。


    事实上,他很喜欢自己身体出现严翌亲口吻出的痕迹,若不是要顾及形象,他也不可能使用能力将其藏匿。


    严翌抚摸着他的脸,那些痕迹已经隐藏,他倒是能看见,可其他人看不见,万一以为爹爹还是单身,觊觎他怎么办。


    这么想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陆寅深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严翌的表情太明显,他一下子就能看穿他的心思,他摸了摸严翌印满吻痕的锁骨。


    “这么好看,就留着吧。”


    严翌点头:“爹爹亲口吻出来的,当然好看。”


    两人又腻腻歪歪了许久,才一起出了玉灵天,出来时,陆寅深又变成了人前那矜雅清贵,强大的陆家主。


    严翌看着这样的他,又是欢喜,又是骄傲。


    对这颁奖,陆府中人也是翘首以盼,家主忙,一直醉心修炼,他们鲜少能亲眼见到家主,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众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你们说家主修为与其他门派掌权人相比,谁更厉害呀?”


    “当然是我们家主更厉害啊,我们家主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我以后也要成为像家主那样的修真者。”


    “家主什么时候来呀,好想现在就见到他,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家主了,哎!”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见家主竟然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只是,为什么家主还是与严小少主一起来的?


    耳聪目明的众位修士看见他们两个人手上的同款戒指,又看着他们明明没有亲吻,却像是在亲吻的氛围,眨了眨眼,一些猜测浮现。


    难道家主和严小少主结为道侣了?那严家主怎么办?


    不过他们很快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家主要开始给那些胜者颁奖啦!


    一瞬间,羡慕嫉妒的目光投向台上等着接受家主鼓励肯定的人身上,他们也想成为其中一个!


    严翌坐在台下,看着陆寅深给这些修士鼓励,以及相应的修炼资源。


    明明只是和其他人说话,而这也是陆寅深作为家主应该要做的责任,可心里不免有些犯酸,开始吃起了飞醋。


    还没等严翌继续发酵心里的酸意,就有人给他传音,是二长老。


    “严小少主,你不要生家主的气,我这里有很多资源,你要不要?”


    听起来像拿棒棒糖哄骗小孩的怪人,而且他根本不会生爹爹的气。


    二长老是觉得严小少主一定吃亏了,成为家主暂度情关的对象,所以才想着弥补。


    这大半年他也有过找严翌的心思,不过他根本找不到人,再加上家主也一起不见了,就想着是不是两人在一起,本来还没有办法确定。


    可刚刚见到他们两个一起过来,就确认了想法,想着代家主弥补一番。


    他倒不是认为严小少主会受身体上的伤害,而是担心受情伤,生了心魔,届时修为再无寸进,这不就成了家主的罪过。


    严翌摇头,传音回去:“二长老,我不会生家主的气,你且放心……”


    他语气肯定,二长老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多说话让他们两个之间生了嫌隙不就是他的过错了吗?


    等这仪式全部结束后,严翌迫不及待地牵着爹爹进了房间,胡闹了好几通,要把今天酝酿的酸味都化作占有行为。


    这次他只胡闹了几日,胡闹完后,陆寅深躺在严翌怀里懒散地休憩。


    ……


    万鬼幡最后还是炼制了出来,林天与他的金手指都进去接受他们应有的惩罚。


    因严翌与陆寅深先前在行欢愉之事,林天与这所谓的“血渊老魔”只是被关了进去,灵魂并没有受到多少痛,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被关进万鬼幡,要受到火烧般的痛苦。


    至于炮灰陆锻后来还是不怎么改变嚣张本性,在外面仗着陆家名头为非作歹时,被人弄死了,他爹紧跟着去为他报仇,可根本就找不到仇家,最后也因得罪了旁人而过的潦倒。


    随着时间流逝,陆府实力同样越来越强,同样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陆家主与严小少主已经成为了道侣。


    两人甚至还结了道侣契,共享生命与修为,这下没人再认为陆家主只是把严小少主当替身了。


    毕竟这契约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两个人就能结的,只有互相深爱才能结成,而这深爱的程度可是能为对方承受剜心挖肝的痛苦,生死皆由对方决定的那种。


    一时间不少人都羡慕两人的感情。


    至于严家主大家已经许久未见,不少人猜想严家主已经关闭着闭着已经没了,不过这话他们也只敢暗自嘀咕,可不敢说出去,以免惹恼了陆家主。


    即使对严家主没什么情谊,可从前也是挚友,总归会在意的。


    严翌与陆寅深修为都很高深,危机四伏的修真界对他们造不成丝毫威胁,修真界又大,有许多地方可以让他们一起游玩。


    陆寅深等陆家下一代长成,可以独当一面后立刻卸了家主,让小辈中实力与品行都极佳的人接任了,开始与严翌满修真界玩乐度蜜月。


    后来那秘籍都在漫长时光里变得陈旧,但他们两个人依旧对探索彼此的身体乐此不疲。


    可惜他们两个虽然都能长生,可寿命到底有限,并不能相伴到世界崩塌。


    感受到寿命将绝时,严翌正牵着陆寅深的手,一起躺在柔软草地上。


    这是处无人秘境,秘境早已关闭,除了没开启灵智的植物与些小动物外,再无旁人,两个人都很喜欢这里,他们造了间小木屋,在这处秘境生活了十年。


    这里处处都是二人生活的痕迹。


    或许是馈赠,就算两个人大限将至,可容颜依旧不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严翌专注地用视线描摹着他的脸,目光执着又贪婪,似是想把这张脸刻进灵魂,好让自己永远记住,而后在下一世,再次找到他。


    到底是大限将至了,陆寅深已经困倦到疲累,可依然强撑着着不闭眼,他看着严翌:“抱抱我。”


    生命尽头,他只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


    严翌闭紧眼眸,忍住眼里酸涩,狠狠地把他抱在怀里,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而后开始轻拍起他的后背,慢慢地哼起了歌,是首很简单的童谣。


    童谣一声又一声,盖过了溪流声,掩过了轻柔风声,陆寅深躺在他怀中慢慢地阖紧了眼。


    亲爱的,下个世界再见。


    我等着你救赎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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