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厄普西隆军登陆部队抵达预计还有24小时,此时此刻,焚风反抗军的海上突击队已经按照计划和厄普西隆军庞大的太平洋舰队交火,成功阻挡其无法直接进攻非洲基地,为拉什迪和马尔翁等人的准备预留了充足时间。
而阿拉斯加要塞这里,人们的神经也个个紧绷了起来,十四行诗也请求亲自率领一支部队充当支援部队,随时准备为阿拉斯加要塞任意一处地区进行火力支援。
而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出现了一件意外之事。
在距离厄普西隆军抵达还有半天不到时,晚上,维尔汀和兀尔德女士刚刚在地下基地清点完部队家属人数。正准备往前线走,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后。
“等等……维尔汀……”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利布拉!!!你怎么进来的!”维尔汀转身,看见披着斗篷,遮住自己半边脸的利布拉,立刻后退几步,把兀尔德女士护在自己身后
“兀尔德女士,您好,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利布拉此刻却十分有礼貌的朝兀尔德女士鞠了一躬。
兀尔德女士则站出来把维尔汀护在自己身后:“利布拉,你究竟想对小维干什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而利布拉却把双手举起:“我已经把你们基地的卫兵心灵控制了,你们拉警报也没有用,我这次来,只是想和你们聊聊。”
看着这对严阵以待的母女,利布拉猩红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她缓缓放下举起的双手,动作依旧带着那份特有的、慵懒而危险的优雅。
“放松点,两位。”利布拉的声音比起平日战场上的尖利,显得异常平和,甚至带着一丝…疲惫?“我说了,只是聊聊。如果我想动手,你们现在已经是两具美丽的尸体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斗篷的阴影随之移动,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维尔汀下意识地又后退半步,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配枪。
“站住!”维尔汀厉声喝道,“利布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要么立刻离开,要么……”
“要么怎样?”利布拉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拉响警报?还是用你那半生不熟的神秘术跟我拼命?”她摇了摇头,目光扫过维尔汀紧握枪柄的手,又看向兀尔德女士充满敌意的脸,轻轻叹了口气,“省省吧。我来,是想给你们指一条活路。”
“活路?”维尔汀冷笑,“来自厄普西隆心灵之神的‘仁慈’?真是天大的笑话!”
“随你怎么说。”利布拉并不动怒,她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维尔汀,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到眼前的局势。你们的海上游击队在太平洋上确实像烦人的蚊子,叮了我们几个包。但那又如何?厄普西隆的战争机器已经全面启动,这次不是小打小闹,是毁灭性的总攻!”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意味:“阿拉斯加要塞看似坚固,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它能撑多久?一天?两天?等到我们的主力登陆,配合心灵军团和梦魇部队,这里将会被夷为平地。焚风反抗军……这次注定将成为历史。”
兀尔德女士忍不住开口,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们不怕死!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向你们屈服!”
利布拉看向兀尔德女士,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怜悯?“兀尔德女士,我敬佩您的勇气。但勇气无法改变结局。您难道愿意看着您的女儿,您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女儿,为了一个毫无胜算的信念,白白送死吗?”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中了兀尔德女士心中最深的恐惧,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利布拉重新将目光投向维尔汀,语气变得急切起来:“维尔汀,听着!我对你……和我们之间的‘游戏’,已经有些厌倦了。是的,我承认,你是个有趣的对手,毁掉你确实可惜。所以,我破例一次。”
她向前倾身,声音充满了诱惑:“带着你的母亲,还有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十四行诗,跟我走。现在,立刻。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甚至可以在厄普西隆为你们争取一个体面的位置。以你的能力,何必陪着云茹和这群注定覆灭的蠢货一起殉葬?”
维尔汀听着利布拉的话,脸上的表情从警惕、愤怒,逐渐变为一种极致的冰冷和嘲讽。她缓缓松开握枪的手,站直了身体,灰色的眼眸中燃烧着不容置疑的火焰。
“说完了吗,利布拉?”维尔汀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
利布拉微微一怔。
维尔汀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与利布拉对视:“你以为我们战斗,是为了胜负?是为了活命?还是为了在你那肮脏的帝国里谋一个‘体面’的位置?”
她抬起手,指向身后深邃的地下基地通道,仿佛指向所有正在备战的焚风将士,指向那片他们誓死守护的土地。
“我们战斗,是因为我们必须战斗!是为了那些被你们奴役、被你们毁灭的生命!是为了自由呼吸的权利!是为了告诉这个世界,即使面对再强大的暴政,也总会有人站出来说‘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充满了信念的力量:“阿拉斯加也许会陷落,焚风反抗军也许会被打散!但只要还有一个相信光明的人活着,抵抗就永远不会停止!利布拉,你和你的尤里,永远无法理解这种力量!”
维尔汀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利布拉的心底:“至于你所谓的‘怜惜’和‘好意’,省省吧。这不过是你另一种更高级的玩弄罢了。我维尔汀,宁可站着死在阿拉斯加的冰雪中,也绝不会跪着活在你们那个扭曲的‘和平’之下!”
一番话,掷地有声,在空旷的通道内回荡。兀尔德女士看着女儿坚毅的侧脸,眼中涌出了泪水,但这次是骄傲的泪水。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利布拉看着维尔汀,看着她眼中那纯粹、炽热、甚至有些愚蠢的信念之光,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有恼怒,有不解,有一丝被戳破心思的狼狈,但最终,都化为一种深深的、近乎无奈的挫败感。
她沉默了良久,最终,只是轻轻地、几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啧………”利布拉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这样。冥顽不灵,自取灭亡。”
她深深地看了维尔汀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仿佛要将这一刻的维尔汀刻进脑海里。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利布拉后退一步,身影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如同融入阴影之中,“祝你们……好运吧。希望在这场注定降临的毁灭风暴中,你们能……侥幸幸存。”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通道内只剩下维尔汀和兀尔德女士,以及那令人窒息的寂静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备战的声音。
无形的压力散去,维尔汀紧绷的身体微微一晃,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刚才与利布拉的对峙,耗费了她巨大的心力。
兀尔德女士连忙扶住她,担忧地问:“小维,你没事吧?”
维尔汀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没事,妈妈。我们走吧,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她挽住母亲的手臂,转身向着通往地面的出口走去,步伐沉稳而决绝。
利布拉的出现和劝说,非但没有动摇她的意志,反而像一块试金石,让她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必须守护的东西和必须战斗到底的理由。
风暴将至,她已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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