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后的我们》 第184章 妈妈,我想你了 浑浑噩噩的日子,仿佛一场永不醒来的噩梦。 维尔汀蜷缩在哨塔宿舍的角落里,周围是散落的空酒瓶和一片狼藉。突然,她被一阵持续不断的、急促的敲门声猛地从酒精带来的短暂昏迷中惊醒。 宿醉的头痛欲裂和被打扰的暴怒瞬间涌上心头! “他妈谁啊!滚!!”她抓起手边一个半空的酒瓶,看也不看就狠狠砸向房门,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敲门声停了。但紧接着,一张折叠的纸条,从门缝底下被静静地塞了进来。 维尔汀骂骂咧咧地,踉跄着爬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到门边。她带着满腔的戾气,弯腰捡起那张纸条,醉眼朦胧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字。 仅仅是一眼。 就像有一道无形的惊雷,狠狠劈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纸条上的字迹是云茹的,简洁,却带着一种沉重的终结感: 「维尔汀,你的母亲走了。她不敢再面对你。保重。」 时间仿佛凝固了。维尔汀拿着纸条,僵在原地,脸上的暴怒和醉意像退潮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空白的茫然。 几秒钟后,她突然发出一阵尖锐而怪异的干笑: “哈哈……哈哈哈!兀尔德走了?哼!关我什么事!云茹!你以为用这种拙劣的把戏就能把我唤醒吗?!做梦!她爱去哪去哪!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大声咆哮,试图用愤怒和不在乎来武装自己,仿佛这样就能否定那张纸条带来的、山崩地裂般的冲击。 然而,这虚假的坚硬外壳,仅仅维持了不到十秒。 就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傀儡,维尔汀脸上的狰狞瞬间垮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孩童般纯粹的、无法承受的巨大恐慌和悲伤!她猛地扑到那扇早已被她自己从内部焊死的房门上,用尽全身力气,发疯似的用拳头、用身体疯狂地撞击、拍打着冰冷的金属门板! “妈妈!妈妈!你别走!你去哪了?!你不是……你不是一直都在门外吗?!妈妈!你回答我啊!妈妈——!” 哭声不再是之前那种癫狂的、带着恨意的嘶吼,而是变成了最原始、最无助的、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幼兽的哀鸣。什么背叛,什么审讯,什么自甘堕落,什么一死了之的绝望,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强大的、源于血脉本能的情感彻底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疯狂旋转的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要找我的妈妈!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她从厄普西隆手里救回来的!她不能走!她不能不要我!” 悔恨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脏!她一边疯狂撞门,一边语无伦次地哭喊,仿佛在痛斥另一个自己: “维尔汀啊维尔汀!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都对她说了些什么!那是你妈妈啊!是世界上唯一……唯一……” 她不敢想下去。巨大的恐惧和失去的预感让她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她后退几步,看着那扇象征着她自我封闭和绝望的、被焊死的铁门,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 “啊啊啊——!!”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如同濒死的困兽,用尽全身的力气,合身朝着房门猛撞过去! “轰隆——!!” 一声巨响!那扇坚固的铁门,竟然被她硬生生撞得扭曲、断裂开来!断裂的金属边缘如同利刃,在她胳膊上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鲜血淋漓的巨大伤口!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踉跄着从破开的门洞中跌撞出来,看也不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像个迷失方向的游魂一样,朝着指挥中心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狂奔而去! 一路上,有士兵试图阻拦这个浑身是血、状若疯魔的司辰,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开甚至撞倒!她脑子里只有一个目标——指挥中心!找云茹!问清楚妈妈到底去哪了! “砰——!!” 指挥中心的大门被她一脚狠狠踹开!巨大的声响让里面正在紧张工作的所有通讯人员和正在与拉什迪进行远程通讯的云茹都吓了一跳,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门口。 只见维尔汀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和血腥味,脸色苍白如鬼,左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冒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袖和地面。 她的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却又带着一种骇人的急切和疯狂,胸口剧烈起伏着,像一头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站在主控台前、拿着通讯器、一脸震惊的云茹。 “云茹!!!”维尔汀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哭腔和不容置疑的质问,响彻了整个指挥中心: “我妈妈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你说啊!!” 云茹被吓得不知所措,她试图缓解维尔汀的情绪:“维尔汀,你冷静点,我们也是才发现这个的……”说罢,云茹便将一张纸递给维尔汀。 维尔汀一把夺过,匆忙将纸摊开,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孩子,妈妈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妈妈每天都在你的宿舍门口等着你,但始终不见你的身影,妈妈知道,你还在恨着我们,恨着我……妈妈走了,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那就更好了……孩子,阿拉斯加天气冷,多穿点衣服……” 维尔汀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想出去,却被云茹一把拦住:“维尔汀,你干什么去?” “废话!我去找我妈妈,你要阻拦的话我就杀了你!” “可是我们已经找了很久了,都没有找到啊!你先冷静一下……” “我他妈冷静不了!你们就是没有好好找!你们……就是……想……让我……没有……妈……妈” 维尔汀暴躁的话语渐渐变成了无助的抽泣,她扑通一声,跪倒在云茹面前,这可把云茹吓得不轻。 “云茹……求求你……找找我妈妈……我不能没有她……我很抱歉之前我的所作所为……” 云茹也不忍心看见她这样,她把维尔汀扶起来,坐在椅子上:“没事的维尔汀,我们会把她找到的……” 而这时,维尔汀却一把抽出自己腿上的匕首,就往自己的喉咙扎了过去。 维尔汀那把锋利的匕首,距离她脆弱的喉管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寒光甚至已经映亮了她苍白的皮肤。云茹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救援已然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孩子!别这样!” 一个带着哭腔、却无比熟悉、充满了母性焦急与心疼的声音,如同定身咒般,猛地从指挥部门口传来! 维尔汀的手臂,就那样硬生生地僵在了半空中。匕首的尖锋微微颤抖着,却再也无法向前递进分毫。 她猛地转过头,涣散而绝望的目光投向门口—— 只见兀尔德女士正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心痛和无比的担忧。她的身后,是刚刚赶到、累得气喘吁吁的十四行诗,她一脸歉意地看着云茹:“对不起云茹姐……我……我没拦住……阿姨她听说维尔汀出事了,非要立刻过来……” 整个指挥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维尔汀看着“死而复生”、好端端站在眼前的母亲,脸上的绝望和悲伤瞬间凝固,然后像破碎的冰块一样,寸寸裂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巨大玩笑愚弄后的、极致的荒谬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狂喜。 “当啷”一声,匕首从她手中滑落,掉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捂住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一阵比哭还难听的、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真该死啊……云茹……十四行诗……拿我妈妈的‘出走’来骗我……骗我出来……你们……真不是人……真不是人啊哈哈……” 她的笑声充满了自嘲和一种近乎虚脱的释然,但话语里的尖刺却明显软化了,那是一种劫后余生、发现最坏结果并未发生时的语无伦次。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她,以为这阵大笑之后,将是又一场无法预料的暴风雨。十四行诗甚至下意识地挪动脚步,想挡在兀尔德女士身前。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心头最坚硬的冰雪,瞬间融化。 维尔汀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放下捂着脸的手,脸上还挂着狼狈的泪水和鼻涕,但那双灰色的眼眸,却不再是之前的浑浊、疯狂或空洞,而是泛起了一种久违的、如同被暴雨洗涤过的清澈,尽管这清澈中还带着巨大的疲惫和委屈。 她没有冲向任何人报复,也没有继续歇斯底里。 而是像一只终于找到了巢穴、受了天大委屈的雏鸟,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却又无比精准地,猛地扑向了站在门口的兀尔德女士! 十四行诗下意识地想阻拦,却被维尔汀眼中那毫无攻击性、只剩下纯粹依赖和渴望的神情给定住了。 维尔汀一头栽进了兀尔德女士的怀里,双臂紧紧、紧紧地环住了母亲的腰,将满是泪痕的脸深深埋进母亲温暖而熟悉的颈窝里。她的身体不再紧绷,而是彻底放松下来,甚至微微地颤抖着,像一个终于找到安全感的孩子。 然后,她用一种带着浓浓鼻音、软糯得近乎呓语、却又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的声音,轻轻地说: “妈妈……我想你了……” 这简单的五个字,仿佛拥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一瞬间,指挥部里所有凝滞的空气都流动了起来。那种笼罩了基地许久的、沉重压抑的低气压,仿佛被一道温暖的阳光骤然穿透! 云茹一直紧绷着的脸上,先是错愕,随即,一种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的笑容,如同涟漪般缓缓漾开,甚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带着泪意的噗嗤声。她知道,那个被层层坚冰和黑暗包裹着的、真正的维尔汀,终于挣扎着,回来了。 十四行诗看着紧紧相拥的母女二人,看着维尔汀那毫不设防的依赖姿态,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但她却是在笑着流泪。她知道,漫长的极夜,似乎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兀尔德女士更是早已泣不成声,她用力回抱着女儿,一遍遍地抚摸着维尔汀凌乱的头发,哽咽着重复:“妈妈在……妈妈在这儿……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我的小维了……” 这一刻,指挥部不再是一个冰冷的指挥中心,它仿佛变成了一个温暖的港湾。所有的隔阂、背叛、伤害,似乎都在这个拥抱和这句简单的告白中,找到了化解的可能。 希望,如同阿拉斯加冻土下顽强萌发的嫩芽,虽然微弱,却真实地破土而出了。维尔汀的回归之路注定不会平坦,但至少,第一步,她已经迈了出来。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照进绝望的第一缕阳光 自那场指挥部里戏剧性的重逢后,维尔汀的生活仿佛被注入了截然不同的基调。她默许了母亲兀尔德女士搬进哨塔宿舍的提议,那间曾经充斥着酒气、颓废和自我放逐气息的冰冷房间,开始一点点被温暖的烟火气所浸染。 兀尔德女士如同一位最耐心的园丁,开始小心翼翼地打理女儿荒芜已久的生活。她每天早早起床,轻手轻脚地收拾满地的空酒瓶和杂物,打开窗户让阿拉斯加清冷但洁净的空气流通进来,驱散那些陈腐的味道。她会用简单的食材,变着花样地做一些维尔汀小时候爱吃的、热气腾腾的饭菜。 “孩子,来,尝尝这个,妈妈刚做的,你以前最喜欢了。”兀尔德女士将一碗熬得糯软的粥端到蜷缩在床上的维尔汀面前,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维尔汀起初只是沉默地接过,机械地吞咽,但渐渐地,她开始会抬起眼,看看母亲,偶尔甚至会低声评价一句“咸了”或者“好吃”。这些细微的互动,都让兀尔德女士欣喜若狂。 最触动人心的是关于清洁的问题。 这天,兀尔德女士看着维尔汀那头油腻打绺的银灰色短发和身上隐约散发的异味,终于忍不住,温柔却坚定地拉着她的手:“孩子,走,妈妈帮你好好洗个澡。你看你,都多久没好好打理自己了。” 维尔汀下意识地想要抗拒,那种暴露伤痕和脆弱的感觉让她不安。但看着母亲眼中不容置疑的关爱和隐隐的心痛,她抿了抿嘴,最终还是乖顺地被母亲牵进了狭小的浴室。 热水氤氲的雾气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也软化了两颗曾经布满裂痕的心。维尔汀坐在小凳子上,背对着母亲,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也仿佛在冲刷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兀尔德女士用柔软的毛巾,轻轻地、极其小心地擦拭着维尔汀光滑却布满了新旧交错伤痕的后背。她的手指拂过那些凸起的鞭痕、浅浅的刀疤,每一下都带着无法言喻的心疼,泪水无声地混入热水之中。 “妈妈错了……”兀尔德女士的声音带着哽咽,在哗哗的水声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又无比清晰地传入维尔汀耳中,“以后,我的小维无论遇到什么事,妈妈永远、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妈妈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她俯下身,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带着水汽和泪水的、无比珍重的亲吻。 这个吻,像一道温暖的电流,瞬间击穿了维尔汀心中最后一道冰封的防线。她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像只终于找到港湾的小船,向后软软地依偎进母亲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甚至下意识地用头顶轻轻蹭了蹭母亲的脖颈,发出如同幼猫般的、满足的呜咽。 “妈妈……”维尔汀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沐浴后的湿气和一种久违的撒娇意味,“其实……我也有错……我不应该那么凶你……对你说那些混账话……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担心我……才……”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声音细微,但每一个字都像珍贵的甘露,滴落在兀尔德女士干涸的心田上。兀尔德女士紧紧抱着女儿,摇着头,泪水流得更凶,但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洗澡过后,维尔汀穿着母亲带来的干净睡衣,浑身散发着皂角的清香,坐在床边,任由母亲用干毛巾细细为她擦拭头发。气氛宁静而安详。 “孩子,”兀尔德女士看着女儿渐渐恢复清亮的灰色眼眸,斟酌着开口,“以后……咱们不喝酒了,好不好?那东西伤身子。” 维尔汀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窘迫,她低下头,声音变得很小:“可是我……妈妈……我好像……有点成瘾了……有时候……心里难受起来……就控制不住……” 兀尔德女士的心揪了一下,但她没有表现出任何责备或失望,只是更加放柔了声音,握住女儿的手,坚定地说:“没事,孩子,有妈妈在呢。咱们慢慢来,妈妈帮你戒。难受的时候,你就跟妈妈说,妈妈陪着你,咱们一起扛过去。” 没有强制,没有说教,只有无条件的支持和陪伴。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言一语,在日常的琐碎中,在温暖的拥抱和耐心的倾听里,曾经横亘在母女二人之间那由误解、伤害和极端情绪筑起的高墙,正在被一点点地、温柔地瓦解。 深夜的哨塔宿舍,灯火通明,多了几分久违的烟火气。维尔汀正帮着母亲收拾碗筷,听到敲门声,她动作一顿,警惕地看向门口。兀尔德女士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去开门。 维尔汀走到门边,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透过猫眼向外望去。看到是十四行诗和云茹,两人手里还拎着大包小裹的食物和礼品,她沉默了几秒,又回头看了眼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 最终,她轻轻打开了门,但只拉开一道缝隙,身体挡在门口,语气不冷不热:“什么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维尔汀,我们……我们来看看你,顺便带了些吃的和用的。”十四行诗连忙举起手里的东西,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和期盼。云茹也站在一旁,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想要弥补的急切。 维尔汀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又回头看了眼厨房方向。兀尔德女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探出头来,温和地笑了笑:“是小诗和云茹领袖啊,快请她们进来坐啊小维。” 有了母亲的话,维尔汀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身子,放两人进门,但自始至终没给什么好脸色。 四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兀尔德女士努力活跃着气氛,十四行诗和云茹也尽量找些安全的话题,只有维尔汀大部分时间沉默着,只是偶尔在母亲给她夹菜时,才会低声说句“谢谢妈”。 饭后,兀尔德女士起身收拾碗筷,并对维尔汀说:“小维,妈妈先回居民楼那边看看安琪拉,阿丽兹一个人照顾她我不太放心。(剧情补充:拉恩由于发觉总部守卫基地出现异样,已经离开了)明天妈妈一早就回来陪你,好吗?” 维尔汀一听,立刻撅起了嘴,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乐意,像个害怕被再次抛弃的孩子,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妈妈!你又说要在这里住的!又要骗我!” 兀尔德女士心一下子就软了,连忙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脸蛋,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柔声安抚道:“没有骗你,妈妈真的只是回去看一下,安琪拉还小嘛。妈妈答应你,明天一定回来,好不好?” 她把维尔汀拉到门口,避开另外两人,压低声音叮嘱道:“小维,听话。妈妈看出来了,十四行诗和云茹领袖是真心实意来看你的,是想和好的。给她们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别再跟她们闹别扭了,好吗?答应妈妈。” 维尔汀看着母亲恳切的眼神,沉默了片刻,终于轻轻点了点头,挤出一个笑容:“嗯嗯,没事的妈妈,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目送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居民楼的小路上,维尔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关上门,转过身,背靠着门板,双臂抱胸,那双恢复了几分清明的灰色眼眸再次蒙上了一层冰冷的审视,依次扫过局促不安的十四行诗和努力保持镇定的云茹。 宿舍内的气氛瞬间降回冰点。 “维尔汀,我……”十四行诗鼓起勇气,想要开口,却被维尔汀抬手打断了。 维尔汀没有看十四行诗,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云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玩味。她慢悠悠地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那把曾经云茹塞给她、让她“报仇”的匕首。 冰冷的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寒光。维尔汀拿着匕首,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乐呵呵地看向云茹,语气轻佻: “云茹领袖,上次你不是说得挺诚恳的吗?不是让我拿刀,照着你们当初抽我的鞭数,在你后背上划回来吗?还说只要我能解气,怎么样都行?” 她用刀尖虚指着云茹,“来吧,现在机会来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有‘担当’,有没有那个‘心’来赎罪。” 云茹的脸色瞬间惨白,但她几乎没有犹豫。在十四行诗惊恐的目光中,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解自己的外套扣子,然后是里面的毛衣……最后,她背对着维尔汀,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背心,将整个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维尔汀面前。她的背脊绷得笔直,声音却异常平静: “来吧,维尔汀。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我会为我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后果。” 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预想中的疼痛。 十四行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冲过去阻止。 然而,预想中的利刃并没有落下。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微的、带着嘲讽的嗤笑。 只见维尔汀随手将匕首“哐当”一声扔回了抽屉里。然后,在云茹和十四行诗错愕的目光中,她像只狡猾的猫儿一样,突然爬上了床,凑到云茹光裸的后背旁,张开嘴,朝着云茹纤细的腰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呃!”云茹猝不及防,腰侧传来一阵微痛和酥麻感,她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转过头。 维尔汀已经松开了口,爬回到床边坐着,脸上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却又隐含着一丝释然的古怪表情,她挥挥手,语气变得不耐烦:“行了行了,赶紧把衣服穿上!云茹领袖,大半夜的在一个‘疯子’面前脱成这样,羞不羞啊?赶紧的!” 云茹愣在原地,看着维尔汀那副别扭的样子,又感受着腰侧那个清晰的、带着湿意的牙印,一时间五味杂陈。 但她明白,这看似荒唐的举动,或许正是维尔汀用一种扭曲的方式,接受了她的道歉,并将那血腥的“赎罪”变成了一场略带惩罚意味、却不再致命的玩笑。她默默地、快速地将衣服穿好,心中一块大石仿佛稍稍落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解决了云茹,维尔汀的目光终于转向了从一开始就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的十四行诗。 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里面翻涌着爱、恨、怨、怜……种种难以分辨的情绪。她看了十四行诗很久,久到十四行诗几乎要承受不住那目光的重量。 …… 不久,云茹因收到消息而离开,宿舍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仿佛也关上了外界的一切纷扰。房间里只剩下维尔汀和十四行诗,以及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混合着紧张、愧疚和未明期待的沉默。 维尔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拉起十四行诗的手,带着她走到床边,然后有些脱力般地,两人一起跌坐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弹簧发出轻微的呻吟。 “司辰……”十四行诗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脸颊和耳根都烧得通红,她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维尔汀,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羞怯和不安。 然而,维尔汀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维尔汀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清晰: “十四行诗……我很抱歉。为我这两天……像个疯子一样的所作所为。” 这句道歉,不是十四行诗预想中的指责或惩罚,反而像是一根点燃的火柴,瞬间引燃了十四行诗心中积压已久的所有愧疚、自责和痛苦! “不!不是的!小维!”十四行诗猛地抬起头,泪水瞬间决堤,她激动地抓住维尔汀的手臂,语无伦次地喊道。 “该道歉的是我!是我!你才是受害者!我……我当初怎么就……怎么就下得去手!我真的很该死!你罚我吧!怎么罚我都行!打我!骂我!或者……或者就像你对云茹姐说的那样……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能好受一点!我都愿意!” 极致的情绪冲击下,十四行诗仿佛失去了理智,她猛地一个翻身,竟然跨坐到了维尔汀的身上!然后,在维尔汀惊愕的目光中,她以一种近乎自毁般的速度,颤抖着将自己的上衣脱掉,露出光滑却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肌肤,接着便不管不顾地趴伏在维尔汀身上,紧紧抱住她,将滚烫的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身体因哭泣而剧烈颤抖着,仿佛要将自己完全献祭出去,以求赎罪。 维尔汀被她这过激的反应弄得怔住了。她能感受到十四行诗身体的温热和颤抖,能听到她压抑不住的、充满痛苦的呜咽。那一刻,她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残存的恨意、被触动的柔软、还有一丝无奈的心疼——交织在一起。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所有的激烈情绪仿佛都化作了一声悠长的、带着无尽疲惫的叹息。 “唉……十四行诗,你这又是何苦……” 她伸出手,没有推开她,而是轻轻地拉过旁边的被子,将几乎半裸、瑟瑟发抖的十四行诗仔细地裹住,然后顺势将她更紧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个拥抱,不再带有攻击性,反而是一种带着怜惜和保护的姿态。 感受到这意料之外的温暖和包容,十四行诗哭得更加厉害,她紧紧回抱住维尔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维尔汀……这几天……我每天都睡不好觉……一闭上眼……就是那天在审讯室……就是你在台上自残的样子……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失去你……我……” 她的话语被维尔汀轻轻抵在她嘴唇上的手指打断了。 维尔汀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那双灰色的眼眸里,冰雪渐渐消融,流露出一种深沉的、复杂的温柔。 “我知道。”维尔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偏偏要把你留下?” 这句话像一道光,瞬间照进了十四行诗被愧疚淹没的心房。她怔怔地看着维尔汀,仿佛明白了什么。 维尔汀没有再给她思考的时间。她双手轻轻捧起十四行诗沾满泪水的脸颊,拇指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痕。然后,她缓缓地、带着一种试探般的珍重,低下头,吻上了十四行诗微微颤抖的嘴唇。 起初只是一个轻柔的触碰,如同蝴蝶点水。但很快,十四行诗在短暂的僵硬后,便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带着哭腔的回应融化了这个吻。她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双臂紧紧环住维尔汀的脖颈。 两人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继而缠绵交绕,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诉说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歉意、思念、痛苦和那历经磨难却始终未曾真正熄灭的、深沉的爱意。这个吻里,有泪水的咸涩,有过去的伤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试图重新连接的渴望与温暖。 唇齿交缠间,所有的隔阂与防御似乎都在慢慢瓦解。激烈的情绪渐渐平息,化为一种更深沉的、带着伤痛的亲密。她们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以此来确认彼此的存在,抚平那些深刻的伤痕。 这一夜,哨塔宿舍里不再有疯狂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低声的啜泣、温柔的安抚和两个灵魂在废墟之上,试图相互取暖、艰难靠近的细微声响。 对于维尔汀和十四行诗而言,这漫长而痛苦的黑夜,终于透进了第一缕真正意义上的曙光。和解的路依然漫长,但至少,她们已经找到了彼此的手,愿意牵着对方,一起走下去。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6章 特别行动协调官——十四行诗 阿拉斯加要塞的极昼日光,透过后勤处办公室洁净的玻璃窗,洒在维尔汀重新变得整齐的银灰色短发上。 她穿着笔挺的焚风制服,肩章上虽已不再是象征最高指挥权的标志,但那双灰色的眼眸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与专注,正仔细核对着手中的物资清单。 三天的心灵疗愈和母亲的陪伴,虽未完全抹平伤痕,但至少让她重新找回了行走的力量。 然而,秩序的回归也意味着责任的清算。在本月的月底总结会议上,云茹在肯定了近期防御工事修复和战备提升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她并没有因为维尔汀的特殊遭遇而徇私,而是公事公办地指出了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由于维尔汀的自我封闭、行为失常以及造成的内部恐慌,确实对基地的日常运转、士气乃至部分工作计划产生了不容忽视的负面影响。 “因此,经指挥部讨论决定,”云茹的目光平静地看向坐在下方的维尔汀,“免除维尔汀同志此前的一切作战指挥职务,调任后勤保障部队,担任后勤处处长,并给予内部警告处分一次。希望你能在新的岗位上深刻反思,以实际行动弥补过往的过失。” 会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维尔汀。维尔汀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不满或委屈。她甚至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平静地回应:“我接受组织的决定。之前的行为确实不当,我会在后勤处认真工作。” 她很清楚,云茹这样做是对的。赏罚分明,才能维持团队的纪律和公平。 后勤工作看似远离前线,但关乎整个基地的命脉,同样重要。她愿意从这个位置重新开始。 但有趣的是,尽管表面上是“降职”,云茹却似乎“事事都离不开”这位后勤处长。每次厄普西隆有异动,或是焚风计划发起新的军事行动,云茹的第一个动作,往往不是召集作战会议室的高级将领,而是亲自踱步到后勤处那间不算起眼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叩响房门。 “维尔汀,关于这次北上骚扰任务的物资配给,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维尔汀,如果我们要对那个心灵信标发动突袭,后勤线路如何保障最稳妥?” “维尔汀,你看这个兵力投送方案,在补给方面有没有潜在风险?” 云茹总会搬个椅子坐在维尔汀对面,像过去一样和她探讨行动方案的每一个细节。 维尔汀的分析依旧精准,对资源调配和潜在风险的嗅觉依然敏锐。两人之间的对话,不再是领袖与下属,更像是一种默契的合作伙伴。 云茹用这种方式,既维护了制度的严肃性,又确保了维尔汀的才智得以继续为焚风服务,同时也是一种无声的信任与肯定——我从未真正将你排除在核心之外。 而另一边,兀尔德女士在照顾女儿、帮助她康复的过程中,似乎也意外地找到了自己在严酷战争环境下的价值和位置。 她天生的耐心、温柔和同情心,让她成为了基地官兵们愿意倾诉的对象。许多士兵,尤其是经历过残酷战斗的老兵,或是一些因压力而出现心理问题的队员,都愿意找这位慈祥的“阿姨”聊一聊。她不仅倾听,还开始主动学习基础的心理学知识和战场应激干预技巧。 云茹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她顺水推舟,正式任命兀尔德女士为医疗保障部队的心理疏导官,专门负责官兵的心理健康工作。 一间小小的、布置得格外温馨的“心理疏导室”在医疗中心旁边建立起来,兀尔德女士穿着白色的制服,每天在那里迎接需要帮助的人们,用她的温暖抚平了许多战争带来的无形创伤。 最后,就是关于十四行诗的任命,让云茹确实有些犯难。 十四行诗的能力太全面了。她是顶尖的医疗兵,能在炮火中冷静地抢救伤员;她也是勇敢的战士,枪法精准,格斗出色;更令人惊叹的是,她在战术策划和局势分析上展现出的天赋,有时连云茹都暗自佩服,觉得她的部署比自己更为缜密周全。 这样一个全能型人才,放在哪个位置似乎都可以,但哪个位置又好像都无法完全发挥她的全部潜力。 把她固定在医疗岗位,是浪费其战术才能;放在一线作战部队,又可能埋没其医疗技术和宏观视野;直接赋予高级指挥权,资历和当前的人事安排又需要平衡。 云茹揉着太阳穴,看着十四行诗的档案,陷入了沉思。或许,需要一个更灵活、更具创造性的职位,能够让她跨越部门的界限,最大限度地发挥其复合型优势?一个能够连接前线与后方、统筹特殊行动与支援保障的关键角色? 云茹的笔尖在纸上轻轻点着,一个模糊的构想,开始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 她需要找一个时间,好好和十四行诗,还有维尔汀,谈一谈这个新的可能性。 几天后,云茹在处理完一批紧急军务后,特意让副官请十四行诗到她的办公室来一趟。 阳光从宽敞的窗户洒进指挥室,映照着云茹面前摊开的那份厚厚的、属于十四行诗的个人档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她从加入焚风以来,在医疗、战斗、战术策划乃至在圣罗夫基金会里协助维尔汀处理司辰事务等方面的卓越表现。 十四行诗轻轻敲门后走了进来,依旧穿着那身合体的标准制服,身姿挺拔,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拘谨。她看到云茹面前自己的档案,耳根微微泛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云茹姐,您找我?”十四行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来了,坐。”云茹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试图缓解对方的紧张。 “这几天适应得怎么样?维尔汀那边状态稳定,也多亏了你和兀尔德阿姨。” “我们都很好,谢谢云茹姐关心。”十四行诗乖巧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局促。 云茹没有立刻切入正题,而是像拉家常一样说道:“说起来,诗小姐,自从维尔汀出事到康复这段时间,你几乎是哪里需要就往哪里顶,医疗站、前线支援、甚至临时指挥调度,都做得无可挑剔。我和拉什迪先生私下里都感慨,焚风里像你这样全面的能手,可真是不多见。” 十四行诗被夸得更加不好意思,连忙摆手:“云茹姐您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还有很多不足……” “不必过谦。”云茹打断她,语气认真起来,“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也正是因为如此,关于你接下来的正式职务安排,我思考了很久,确实有些犯难。” 她将十四行诗的档案往前推了推,手指点着上面的不同条目:“你看,你的医疗救护技能是顶尖的,很多重伤员都是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你的单兵作战能力……我也是有目共睹;而更难得的是,你在战略规划和局势分析方面展现出的敏锐和缜密,甚至……”云茹顿了顿,坦诚地说,“有时候让我都自愧不如。” 十四行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低下头:“我只是……跟在小维身边久了,耳濡目染学了一些皮毛,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云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炯炯地看着十四行诗,“把你固定在任何单一岗位上,无论是医疗官、战斗队长还是纯粹的参谋,似乎都无法完全发挥你的全部潜力,对你个人而言也是一种浪费。你自己呢?有没有特别想从事的方向?或者,觉得自己在哪方面最能发挥作用?” 十四行诗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却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坦诚地说:“云茹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只要能帮上忙,在哪里都可以。以前是辅助司辰,现在……好像需要我做的事情很杂,但我并没有一个特别清晰的方向。” 这个回答在云茹的意料之中。十四行诗的性格更倾向于服从和奉献,而非主动争取某个具体职位。云茹重新靠回椅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她再次翻看着档案,目光在“战术策划”、“跨部门协调”、“危机处理”等评价上停留许久。 突然,一个念头如同火花般在她脑海中闪现。她需要一个能够打破传统部门壁垒的职位,一个需要高度灵活性、综合性和临机决断权的角色。这个角色不能局限于某一领域,而要能贯穿前后方,连接战略与战术,统筹资源与行动。 云茹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她看向十四行诗,语气变得清晰而坚定: “我有个想法。焚风目前缺乏一个能够高效衔接不同作战单元、统筹特殊任务与全局支援的‘纽带’。无论是小股精锐的渗透侦察、与外部势力的临时合作,还是应对突发危机需要调动多部门资源,我们目前的指挥体系有时显得不够灵活。” 她顿了顿,说出了那个在脑海中成型的职位名称: “我想设立一个‘特别行动协调官’的职位,由你来担任。” 十四行诗愣住了:“特别行动协调官?” “没错。”云茹解释道,“这个职位直属于最高指挥部,没有固定的下属部队,但有权根据任务需要,临时调动医疗、后勤、情报乃至特定的作战小队资源。你的主要职责包括:参与制定重要行动计划,特别是那些需要多部门配合的;负责协调与监督某些关键的特殊任务执行;在突发情况下,充当现场的最高协调者,确保各部门能快速响应、形成合力。” 她看着十四行诗,目光中充满信任:“这个职位不需要你固定在某个办公室或战场上,你需要的是纵观全局的视野、灵活的手腕和强大的协调能力。它既能发挥你的战术头脑,又能运用你的医疗背景评估风险,还能考验你的临场指挥和人际协调能力。简单来说,你就是焚风的‘万能钥匙’和‘消防队长’,哪里有关键需要,你就出现在哪里。” 十四行诗听着云茹的描述,眼中最初的迷茫逐渐被一种新的光芒所取代。这个职位听起来挑战巨大,但也前所未有地契合了她复杂的能力构成。它不像一个固定的“职位”,更像是一个动态的“角色”,充满了未知,也充满了可能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我真的可以胜任吗?”十四行诗还是有些不确定。 “我相信你可以。”云茹的语气不容置疑,“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了。这不仅是给你一个职位,更是给焚风装上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轴承’,让我们能够更灵活、更高效地运转。你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吗?” 十四行诗看着云茹充满信任和期望的眼神,又想到自己所能为这个集体做出的贡献,心中渐渐涌起一股勇气和责任。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云茹姐。我会尽全力做好。” 云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困扰她许久的人事难题,终于找到了一个理想的解决方案。 …… 云茹的任命决策很快得到了执行。十四行诗,这位曾经的司辰助手、战场上的多面手,正式以“特别行动协调官”的身份,开始穿梭于阿拉斯加要塞的各个角落。 她的肩章上多了一道象征特殊职责的银线,手中拿着一份拥有云茹直接授权的调令平板,理论上,她有权为了任务效率,协调甚至在一定范围内指令海陆空三军的配合。 最初的几天,工作推进得比预想中顺利。海军和空军部队,因在启明星行动死伤惨重,其成员大多是由原美军、中国军队残部以及太平洋阵线归顺人员重新整编而来,相对而言体系较新,对指挥中心的命令执行度很高。 他们见到这位年轻但气质沉静的协调官,大多保持着礼貌和尊重,对于她提出的路线优化、物资补给优先级调整等建议,都能较好地配合执行。甚至有些年轻飞行员和舰员,会亲切地称呼她“十四行诗姐姐”。 然而,当她将工作重心更多地投向规模最庞大、成分也最复杂的陆军时,真正的挑战开始了。 焚风陆军,尤其是其中坚守阿拉斯加要塞多年、刚从厄普西隆囚禁中被解救出来的那部分老兵,是焚风反抗军毋庸置疑的脊梁和中坚力量。 他们跟随云茹从克什米尔的灰烬中崛起,经历了“传承者”战役的绝望死守,也在“启示录”行动的最终关头死战不退。他们的脸上刻着风霜,眼中沉淀着战火,身上带着一股从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混不吝的傲气和痞气。 对于空降下来的、年纪轻轻、看起来甚至有些文静的十四行诗,这些老兵油子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一次,十四行诗根据情报分析,建议一支即将前往边境巡逻的装甲连队调整行进路线,以避开一片疑似有厄普西隆侦察小队活动的区域。 她拿着平板,找到正在给坦克做最后检查的连长——一位脸上带着刀疤、名叫“老刀”的粗犷汉子。 “刀连长,根据最新情报,原定路线经过的‘秃鹫谷’可能有风险,建议你们从东侧的‘驯鹿小道’绕行,虽然多花半小时,但安全性更高。”十四行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专业而平和。 老刀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斜眼打量了一下十四行诗,嗤笑一声,用沾满油污的手拍了拍身边的坦克装甲,发出沉闷的响声:“小丫头,老子在这片冰原上跟厄普西隆的杂种打交道的时候,你估计还在学校里念书呢!秃鹫谷?那地方老子闭着眼睛都能开过去!有什么好怕的?绕路?浪费时间!” 旁边几个正在休息的老兵也跟着起哄: “就是!协调官大人,您还是去管管后勤给我们多发点好烟实在!” “我们都是跟着云茹领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该怎么打,我们心里有数!” “听说您以前是那个司辰的跟班?怎么,现在司辰不管事了,轮到您来指点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 另一次,十四行诗需要抽调一支经验丰富的步兵班,配合空军进行一次夜间空投侦察任务。她找到了陆军里号称“铁砧”的王牌突击排。 排长是个沉默寡言但眼神锐利的中年人,他听完十四行诗的任务简述后,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的兵只习惯地面作战,空中那套玩不转。你找别人吧。”态度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手下的一个班长更是直接,阴阳怪气地对十四行诗说:“小妹妹,你知道‘传承者’战役我们排死了多少人吗?现在随便一个什么‘协调官’拿张纸就能把我们调来调去?我们只听云茹领袖的直接命令!” 类似的情况层出不穷。这些老兵并非恶意抗命,更多的是源于一种根深蒂固的资历傲慢和对“空降”年轻军官的本能排斥。他们坚信自己的经验胜过一切纸上谈兵,对十四行诗的权威和判断力充满了怀疑。 连续的碰壁和或明或暗的嘲讽,让十四行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独自回到那间新分配的、还略显空旷的协调官办公室,关上门,疲惫地靠在墙壁上。白天那些刺耳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挫败感和委屈涌上心头,眼眶微微发热。 她理解这些老兵的骄傲,也明白他们的价值。但云茹赋予她的职责要求她必须确保整个军事机器高效、安全地运转,不能因为个别单位的“不服管”而影响大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该怎么办?”十四行诗问自己。强硬地使用授权压服?可能会激起更大的反弹,甚至影响士气。一味退让?那协调官的职位就形同虚设,云茹的期望也会落空。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正在紧张训练的陆军士兵们。他们纪律严明,战斗力强悍,是焚风最宝贵的财富。或许,问题不在于职位和权力,而在于如何赢得他们的信任和尊重。 十四行诗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意识到,作为“协调官”,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云茹的授权,更需要用自己的行动和专业能力,向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证明,她的存在不是为了“管”他们,而是为了“帮”他们更好地完成任务,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她拿起通讯器,没有直接向云茹抱怨,而是接通了情报部门:“我是十四行诗,请把最近三个月关于‘秃鹫谷’及周边区域的敌方活动详细记录,以及气象、地形分析报告全部发给我。” 她又接通了训练部门:“我需要近一年来陆军各部队与空军协同作战的训练评估报告,特别是夜间空投和敌后渗透科目。” 她决定,下一次,她不仅要提出建议,还要用更详实的数据、更严谨的分析,甚至预判他们可能遇到的困难并提供解决方案,来让这些老兵心服口服。 深夜,协调官办公室的灯光如同孤岛上的灯塔,在沉寂的要塞中格外醒目。十四行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面前的光屏上数据流转。秃鹫谷的地形和风险报告已经完成,清晰明了。但当那个标注着《陆空两军联合训练数据分析报告》的庞大文件包解压开来,数以万计的数据条目如潮水般涌现在屏幕上时,她确实感到了一阵短暂的窒息和天昏地暗。这绝非一人之力、短期内能够理清的巨大工程。 然而,脑海中浮现出老刀那不屑的嗤笑、“铁砧”排长冰冷的拒绝,以及云茹交付重任时信任的目光,这点动摇瞬间被更坚定的意志取代。她必须证明自己,不是为了虚荣,而是为了不辜负这份信任,为了焚风反抗军能真正拧成一股绳。 她深吸一口气,将咖啡杯满上,开始以惊人的专注力和毅力,投身于这片数据的汪洋。她运用了过去所学的一切知识——逻辑推演、模式识别、数据交叉比对,甚至借鉴了处理复杂神秘术式结构的方法,为杂乱无章的数据建立索引、构建模型、寻找关联。 接下来的三天两夜,她几乎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办公室成了她的堡垒,困极了就伏案小憩片刻,饿了就啃几口能量棒。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眼圈乌黑如烟熏,脸色苍白得吓人,有次起身时甚至因为低血糖和过度疲惫而眼前发黑,不得不扶住墙壁才能站稳。但她没有停下,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当第四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十四行诗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嘴角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却满足的弧度。 她面前的电脑上,不仅躺着那份详尽的 《焚风反抗军陆空两军联合训练的漏洞与不足分析报告》 (里面精确指出了通讯延迟、设备兼容性、协同失误率等关键问题,并附有详实的数据图表),还有与之配套的、极具操作性的 《焚风反抗军陆空两军联合训练的计划调整方案》。 但这还只是开始。 在处理数据的过程中,她触类旁通,又结合巡逻队反馈和地图信息,完成了 《阿拉斯加要塞巡逻队针对路线选择的客观建议》 ,优化了数条巡逻路径,提升了效率与安全性。 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十四行诗找到了释放自身价值、切实帮助这个集体的最佳方式。她体内的潜能被彻底激发,工作效率之高令人咋舌。在接下来的短短一周内,她仿佛不知疲倦,又陆续拿出了: · 《焚风反抗军海军编制建议书》 :基于现有舰艇性能和任务需求,提出了更优化的舰艇搭配和人员配置方案。 · 《焚风反抗军陆军重型坦克火炮系统故障的基本分析》 :统计了近期故障数据,分析了常见故障原因,并提出了预防性维护建议。 · 《关于焚风反抗军底层士官接受公共教育的建议》:着眼于长远发展,建议为士官提供基础文化、战术理论等培训,提升整体素质。 这些报告和建议书,涵盖军事、后勤、乃至人员培养,每一份都数据扎实、分析透彻、建议中肯,绝非纸上谈兵。 她并没有急于将这些成果直接抛给那些老兵,而是选择在一次由云茹主持的全体高级军官会议上,进行了一次简洁而震撼的汇报。 她没有激昂的语调,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展示数据,提出方案。当那些老兵们亲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他们自己都无法辩驳的协同失误数据,听到那些直指要害、却又充满建设性的改进意见时,会议室内的气氛悄然改变了。 最初的不屑和质疑,逐渐被惊讶、沉思所取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老刀看着那份详细标注了秃鹫谷风险等级和替代路线优劣势的报告,第一次没有出声反驳。 “铁砧”排长则对那份夜间协同训练方案产生了浓厚兴趣,私下找到十四行诗讨论细节。 十四行诗的名字和她惊人的工作效率、扎实的专业能力,像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基地。 士兵们开始私下议论: “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协调官,几天功夫就把陆空协同的老大难问题给理清楚了!” “何止!连海军那边都夸她给的编制建议专业有效!” “她写的那份教育建议,要是真能实行,对咱们可是大好事啊!” “以前觉得她年轻,现在看来,是真有本事!” 曾经嘲讽她是“小丫头片子”的人,现在看到她都会客气地点头致意。 那些桀骜不驯的老兵,虽然嘴上可能还是不太饶人,但当她再提出协调要求或行动建议时,态度已然发生了根本转变:他们会认真倾听,甚至会主动征求她的意见。因为她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她的存在不是为了指手画脚,而是为了帮助他们更高效、更安全地完成任务,是为了让焚风反抗军变得更强大。 十四行诗用她的智慧、坚韧和近乎燃烧自我的奉献精神,成功地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仰和尊重。 她不再是依靠职位权力的“协调官”,而是成为了焚风反抗军中不可或缺的、用实力说话的“大脑”和“纽带”。云茹看着这一切,欣慰地知道,她为十四行诗量身打造的这条路,走对了。焚风反抗军,也因她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精密和高效。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7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争议 短短一个月时间,焚风反抗军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在十四行诗这名新任“特别行动协调官”的精妙调校下,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运转得愈发顺畅和高效。她那些基于海量数据分析后提出的建议,从陆空协同协议到单兵装备优化,从后勤补给线路到战术训练大纲,被逐步应用到部队的日常和战备中,效果开始显现。 真正的考验来自战场。云茹策划了一次针对加拿大境内一处关键厄普西隆战争工厂的突袭行动,旨在削弱敌军对阿拉斯加要塞的装甲压力。她派遣了一支精干的轻型坦克连执行此次任务。 按照以往的习惯,这类突袭多半会依赖坦克连自身的速度和火力。 但这次,坦克连的连长——一位曾经对十四行诗将信将疑的中年军官——在仔细研读了十四行诗提交的《关于小规模装甲部队敌后渗透的协同建议》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主动申请,额外协调了一支擅长山地和城镇作战的步兵团,以及一支专精于信号屏蔽和电子欺骗的电子对抗连一同行动。 行动过程完美印证了十四行诗的前瞻性。电子对抗连率先发难,成功干扰并模拟了敌军的巡逻信号,为坦克连悄无声息地接近工厂创造了绝佳条件。 步兵团则提前清除了外围警戒哨,并占领了制高点。当坦克连发动主攻时,步兵团提供了精准的侧翼保护和巷战支援,而电子对抗连则持续压制着敌军的通讯和防御系统反应。 结果远超预期!他们不仅以极小的代价迅速摧毁了整座战争工厂,更利用工厂爆炸引发的混乱和电子压制创造的时间窗口,顺势伏击了闻讯赶来增援的三支厄普西隆精锐重型坦克团,将其逐一击破!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打扫战场时,他们竟然在废墟边缘发现并成功缴获了一台因通讯中断而被遗弃的、完好的厄普西隆机动建设基地车! 而这一切辉煌战果的最大亮点是:参战部队无一人阵亡,仅有数人轻伤! 消息传回阿拉斯加要塞,举座皆惊!这不仅是战术上的胜利,更是一次对焚风新战术体系和协同能力的极致肯定。云茹在指挥中心接到战报时,激动得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干得漂亮!这才是我们应有的战斗力!” 毫无疑问,这次行动参战部队荣获集体三等功。而所有人都清楚,幕后最大的功臣,当属那位提出了关键协同建议的十四行诗。经指挥部一致决议,授予十四行诗个人二等功! 当晚,食堂被特意布置过,一场热烈的庆功宴在此举行。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气和欢快的气氛,参与行动的将士们成了绝对的焦点,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略显羞涩、被云茹硬拉到主桌的十四行诗身上。 云茹首先举杯,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畅快笑容:“今天,我们在这里庆祝的不仅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更是庆祝我们焚风反抗军找到了通往更强未来的钥匙!这次行动,完美展现了多兵种协同的威力!而这一切,离不开我们新任特别行动协调官——十四行诗的卓越贡献!她的智慧、她的汗水,化为了战场上实实在在的胜利和兄弟们的平安归来!这杯酒,敬十四行诗!敬我们所有的功臣!”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阿丽兹挤到十四行诗身边,用力拍着她的肩膀,嗓门洪亮:“行啊十四行诗姐姐!以前不声不响的,现在一出手就搞这么大动静!零伤亡干掉一个工厂外加三个坦克团?还捡了个基地车回来?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太厉害了!以后我可就跟你混了!” 菲因也端着酒杯走过来,一向沉稳的他眼中也满是赞许:“十四行诗,说实话,你刚上任时,我还有些担心。但现在,我服了。你的那些建议,不是空谈,是真正能救命、能打胜仗的东西。我手底下的兄弟们都很看好你,辛苦了!”他郑重地敬了十四行诗一杯。 这时,一个平静却引人注目的声音响起:“我一直都知道,她可以的。” 众人望去,只见维尔汀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庆功宴现场,她站在稍远的地方,手里端着一杯清水,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却无比真实的微笑看着十四行诗。 她没有多说,但那双恢复清明的灰色眼眸中流露出的骄傲和肯定,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分量。十四行诗与她对视,脸颊微红,心中充满了暖意。 面对潮水般的赞誉,十四行诗显得十分不好意思,她站起身,谦逊地说:“大家过奖了!功劳是属于所有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的!我只是做了我分内的工作。如果没有云茹姐的信任,没有维尔汀……司辰以前的教导,没有各位战友的配合,我再多的想法也只是纸上谈兵。未来的路还长,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 她的谦逊和顾全大局,更是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庆功宴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人们纷纷向十四行诗敬酒,向凯旋的将士们致敬。 但庆功宴的欢庆气氛尚未完全散去,一层新的、更加沉重的阴云已然笼罩在阿拉斯加要塞上空。接连不断的成功骚扰与打击,显然彻底激怒了远在南极的厄普西隆高层。一份由云茹直接指挥的精锐电子对抗营冒死截获并破译的绝密情报,被火速送到了指挥中心的核心桌面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情报内容令人窒息:厄普西隆军正在大规模集结!其目标明确无比——动用其太平洋舰队主力、精锐的地面装甲集群以及强大的空军力量,兵分两路,同时向阿拉斯加要塞和非洲的焚风综合基地发动一场旨在彻底毁灭的“雷霆扫荡”行动。这不再是骚扰或试探,而是倾巢而出的决战信号! 指挥中心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雪前的死寂。所有高级指挥官和核心成员——云茹、拉什迪(通过加密通讯接入)、维尔汀、十四行诗、菲因、阿丽兹、马尔翁等人——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峻。 如何应对?是攻是守?基地内部瞬间产生了尖锐的意见分歧。 十四行诗率先站了出来,她的眼神锐利,语气坚定,显然早已根据情报和手中的数据进行了推演。她快步走到巨大的战略地图前,拿起光笔,在太平洋区域和加拿大边境线上划出清晰的箭头: “云茹姐,各位!我认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被动地龟缩在要塞里等待敌人上门!那样只会让厄普西隆从容地完成部署,发挥其兵力优势,我们将陷入绝对的被动!” 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提出了一个以攻为守、主动出击的激进方案: “第一,太平洋方向!我们新整编的海军舰队,加上上次缴获的机动基地车快速生产的海军单位,应立刻集结优势兵力,前出至太平洋关键航道!利用我们对局部海域的熟悉和我优化的通讯指挥系统,寻找机会拦截、骚扰,甚至伺机重创厄普西隆的登陆舰队!哪怕不能全歼,也要最大限度延缓其登陆时间,打乱其进攻节奏!” “第二,加拿大陆地边境!我们不能让厄普西隆的陆军毫无压力地推进到我们的要塞门口。我建议,立刻组织精锐的快速反应部队,配属强大的装甲和电子战力量,主动越过边境,在加拿大境内的预设有利地形设伏! 目标不是正面硬撼,而是利用偷袭、伏击,重点打击他们的先头部队、后勤补给线,甚至偷袭他们在加拿大境内的前进基地!我们要让他们的陆军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代价,让他们无法全力围攻阿拉斯加!”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云茹:“这是我们利用近期战斗力提升的势头,掌握主动权的唯一机会!以攻代守,才能化解对方的兵力优势!” 十四行诗的计划充满了年轻人的锐气和战术上的想象力,也符合她一贯善于发现并利用敌方弱点的风格。不少年轻军官,尤其是海军和陆军中渴望建功的将领,听得眼中放光,暗自点头。 然而,云茹在仔细聆听了十四行诗的计划后,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她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阿拉斯加要塞的位置上,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十四行诗的计划很大胆,也很有吸引力。但太过冒险了!”云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十四行诗身上, “我们刚刚恢复元气,海军力量虽然有所增强,但与厄普西隆经营已久的太平洋舰队正面碰撞,胜算几何?一旦前出舰队被优势敌军缠住甚至歼灭,我们将彻底失去制海权,阿拉斯加将门户大开!” “至于主动深入加拿大境内作战?”云茹的眉头紧锁,“那里是厄普西隆的控制区,我们缺乏可靠的补给和支援体系。一旦伏击不成反被包围,派出去的精锐部队就可能全军覆没!这会严重削弱我们本就有限的防御力量!” 一直沉默的维尔汀也开口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那是经历过巨大创伤后的审慎:“我同意云茹的意见。阿拉斯加是我们的根基,要塞防御体系是我们最大的依仗。主动出击,力量分散,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稳固防守,等待时机,更为可取。” 她的立场基于对风险的深刻认知和确保根基不失的考量。 顿时,会议室里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以十四行诗、阿丽兹和部分年轻气盛的军官为首的“主攻派”,和以云茹、维尔汀、拉什迪(远程)及大部分稳重老将为首的“主守派”,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畏首畏尾只会错失良机!等敌人兵临城下就晚了!” “盲目出击才是自取灭亡!我们要对全体将士的生命负责!” “我们有能力在运动中歼敌!” “我们有信心在防御中耗死敌人!” 争吵声越来越高,气氛变得紧张,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会议陷入了僵局。 就在争论最激烈的时候,云茹猛地一拍桌子,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特别是情绪激动的十四行诗和面色凝重的维尔汀。作为最高领袖,她必须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战略中,找到一条最适合焚风生存与胜利的道路。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太平洋和阿拉斯加山脉,声音沉稳而有力,提出了一个融合双方优点的 “攻守兼备,梯次阻击” 的综合性作战方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的争论都有道理,但或许我们可以这样:” “第一梯队(攻势防御):采纳十四行诗的部分建议,但不出动全部海军主力。组建一支由高速鱼雷艇、潜艇和少量突击舰组成的 ‘海上游击舰队’ ,不寻求大洋决战,而是在敌登陆舰队靠近阿拉斯加沿岸的复杂水域,利用暗礁、冰山林立的环境,进行持续的骚扰、偷袭,迟滞其登陆速度,消耗其兵力,而非硬碰硬。” “第二梯队(弹性防御):在加拿大边境我方一侧,依托有利地形,预设伏击圈和机动防御阵地。派出数支精锐的 ‘边境猎杀小队’ (由菲因指挥),并非大规模越境进攻,而是 前出至边境线进行侦察和有限度的偷袭,重点打击敌先头部队、侦察单位和后勤节点,让敌人无法安稳地推进到我们的核心防线前。” “第三梯队(核心防御):主力部队则依托阿拉斯加要塞及其外围永备工事,由我和维尔汀亲自坐镇,构筑最坚固的防线。这才是我们决战的舞台!我们要利用要塞的强大的信号抑制、心灵干扰和密集的防御火力,将来犯之敌牢牢吸引并消耗在要塞之下。” 云茹看着十四行诗和维尔汀:“这个方案,既包含了主动出击的元素,打击敌人于运动之中,又确保了我们的核心根基稳固,避免了孤注一掷的风险。它结合了十四行诗的锐气和维尔汀的稳健。你们认为如何?” 这个方案,既满足了十四行诗希望主动削弱敌人的意图,又符合云茹和维尔汀确保根基安全的底线,体现了高超的战略平衡艺术。 十四行诗仔细思考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维尔汀也微微颔首,认为这个方案更为周全。 于是,焚风反抗军全军上下,开始紧锣密鼓地按照这套“攻守兼备”的方案,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与之相对应的…… 南极基地,厄普西隆心脏地带。最深层的指挥中枢会议室,与其说是作战策划室,不如说更像某种邪恶神只的殿堂。 幽蓝色的光芒从地板和墙壁的缝隙中渗出,映照着阿拉斯加地区的地形图以及双方兵力部署的模拟光点。 围坐在会议桌旁的,是数名身着华丽异教服饰的厄普西隆高级指挥官。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近乎盲目的自信和迫不及待的嗜血欲望。 会议刚刚开始,一位身材肥胖、手指上戴满宝石戒指的异教就率先用他洪亮的嗓门打破了沉默,他挥舞着粗短的手臂,指向全息图上那代表焚风反抗军的、稀疏得可怜的光点: “诸位!看看!这就是让我们费尽周折的焚风残党?简直像撒在雪地上的几粒芝麻!我麾下的钢铁洪流只需要一次冲锋,就能把阿拉斯加这些可笑的工事连同里面那些老鼠一起碾成粉末!”他哈哈大笑,肥肉随之颤抖,“要我说,根本不需要什么复杂的计划!直接A过去!用绝对的力量碾压他们!” 另一位面容阴鸷、穿着带有骷髅装饰长袍的异教冷冷接口,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没错。心灵军团已经准备就绪。那些焚风的顽固分子,将会在伟大的尤里意志面前跪地求饶,或者变成我们新的傀儡士兵。这场战斗,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一场围猎。我们只需要考虑如何玩得尽兴。” 一个看起来相对年轻、但眼神狂热的异教迫不及待地补充:“我的梦魇特种部队已经饥渴难耐了!我们可以直接超时空传送到他们的指挥部,把云茹、维尔汀那些头目的脑袋拧下来当酒杯!速战速决,还能赶上庆功宴!” 会议室内充满了快活而傲慢的空气。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内容无外乎是如何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展示厄普西隆的武力,如何瓜分胜利后的战利品,甚至开始争论谁麾下的部队应该担任主攻才能获得最大功勋。 没有人认真分析焚风可能依托地形进行的防御,没有人考虑过之前小股部队遭遇的失利所暴露出的问题,更没有人将焚风反抗军视为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对手。在他们眼中,这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一边倒的屠杀前奏。 “够了!” 一个冰冷、饱含着极致不耐烦与厌恶的声音,如同一条鞭子,猛地抽碎了这喧闹的假象。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主位上。那里,利布拉正慵懒地斜靠在宽大的座椅里,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 她今天穿着一身紧身的暗紫色作战服,勾勒出危险的曲线,猩红色的眼眸半眯着,扫视着在场每一个异教的脸,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听听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利布拉的声音甜腻,却带着致命的寒意,“碾压?围猎?拧脑袋?你们是刚从哪个幼稚园游戏里跑出来的蠢货吗?” 她猛地坐直身体,前倾压迫向全息桌,目光锐利如刀: “焚风是像蚂蚁一样弱小,但蚂蚁多了也能咬死象!更何况他们现在缩在阿拉斯加的乌龟壳里!那里有信号抑制器!有复杂的地形!还有维尔汀和她的那个小贱人十四行诗这帮神秘学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指着全息图上焚风要塞的方位:“你们以为云茹是傻子吗?她会等着你们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把她踩死?用用你们那被心灵能量灌满却空空如也的脑子!” 利布拉的训斥让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异教们瞬间噤若寒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们可以看不起焚风,但绝不敢挑衅利布拉的权威和怒火。 利布拉看着他们这副怂样,更加烦躁地啧了一声,重新瘫回座椅,挥了挥手,仿佛驱赶苍蝇: “算了,跟你们这群废物讨论战术,简直是对牛弹琴。”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而兴奋的光芒,自言自语般低语,却又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碾压’……那这次就由我亲自来陪他们玩玩。” “我会让他们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乌龟壳和小心思,都是徒劳的。” “至于你们……”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在场的异教,“管好你们的部队,按我的指令行动。谁要是敢擅自行动,坏了我的兴致……我不介意在收拾焚风之前,先清理一下门户。” 说完,她不再理会众人,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太阳穴,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开始策划一场血腥而华丽的毁灭盛宴。 会议室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以及利布拉身上散发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杀意。 与焚风那边严谨甚至带有争议的战术讨论相比,厄普西隆的高层会议,更像是一场由任性而危险的神明主导的、单方面的死亡宣告。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8章 母女守望 厄普西隆军登陆舰队预计抵达阿拉斯加海岸线最后四十八小时。 整个阿拉斯加要塞如同一个上紧了发条的战争巨兽,进入了最高级别的一级战备状态。 原本驻扎在要塞内部的精锐主力部队,已经全部有序开出,在外围险要处依托山峦、冰崖,争分夺秒地构建起层层叠叠的永久性防御工事,铁丝网、反坦克壕、隐蔽的火力点星罗棋布。所有非战斗人员,包括部队官兵的家属,都已按照预案,被安全转移至深埋于冻土之下的坚固基地中躲避。阿拉斯加地区尚未来得及疏散的少量居民,也在焚风士兵的协助下,有序撤往更安全的内陆地带。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将至的紧张与肃杀。 指挥中心内,云茹和十四行诗几乎不眠不休,巨大的沙盘和电子地图上,代表各部队的符号被反复调整。十四行诗根据最新的侦察情报,精确地微调着预设伏击圈的位置和火力配系;云茹则统筹全局,确保每一支队伍都能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形成有效的弹性防御网络。 而在后勤保障中心,维尔汀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一丝不苟的司辰,亲自坐镇,监督着每一架运输机、每一辆军用卡车的最后检修和物资装载。她的要求简单而苛刻:百分百的完好率,百分百的准时投送。 她知道,在即将到来的消耗战中,一条畅通无阻的后勤线,就是前线将士的生命线。 深夜,维尔汀在确认完最后一个后勤节点的准备工作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宿舍区。路过医疗中心旁边那间小小的“心理疏导室”时,她意外地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她放轻脚步,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去——只见母亲兀尔德女士正坐在桌前,柔和的台灯光线下,她的对面坐着一位面容稚嫩、穿着潜艇兵制服的小伙子,正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压抑着情绪。兀尔德女士耐心地倾听着,不时递上一张纸巾,低声说着什么,眼神充满了慈祥与理解。 维尔汀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大战在即,所有非必要人员都已撤离,母亲怎么还在这里?她推开门,想进去催促母亲立刻去地下基地避难。 兀尔德女士听到了开门声,抬起头,看到是女儿,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温和的笑容。她对着维尔汀轻轻挥了挥手,用口型无声地说:“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维尔汀只好退到门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等待着。她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母亲轻柔的安抚声和年轻士兵逐渐平复的呼吸声,心情复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门开了,那名年轻的潜艇兵走了出来,眼睛还红着,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他对着门口的维尔汀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匆匆离开了。 维尔汀立刻推门而入,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妈!你怎么还不去地下基地啊?部队亲属早就全部转移完毕了!这里太危险了,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兀尔德女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慌不忙地将桌上几张写满字的信纸小心翼翼地整理好,装入一个标着“待转交”字样的档案袋里,封好口,然后才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女儿,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那些孩子,”她指了指门口方向,“是即将出航执行任务的潜艇兵。按照规定,他们……都要给家里人写一封‘那个’。”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我要帮他们收好,妥善保管。万一……万一他们真的回不来了,我得负责,把这些信……送到他们亲人手里。” 维尔汀瞬间沉默了。她看着母亲桌上那一摞已经封好的、厚厚的档案袋,每一个袋子背后,都可能是一个年轻的生命和一个破碎的家庭。她明白了母亲坚守在这里的原因——这并非鲁莽,而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在战争的阴影下,母亲用她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些年轻战士最后的温柔与牵挂,给予他们奔赴死亡前最后一点心灵的慰藉。 兀尔德女士细心地将最后一份潜艇兵遗书封存好,标注上姓名和编号,放入“待转交”的专用文件柜中。她做完这一切,并没有像维尔汀期望的那样准备撤离,反而转过身,平静却坚定地对女儿说:“小维,妈妈已经向医疗队递交了申请,随第一批前线医疗组出发。”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让维尔汀瞬间僵住。 “什么?!妈,你开什么玩笑!”维尔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反对,声音因急切而拔高,“前线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枪林弹雨,炮火连天!您什么作战技巧都不会,去了能做什么?当医疗兵?厄普西隆那帮杂碎专挑穿白大褂的打!您这不是去救人,是去……是去送死!”她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留住。 兀尔德女士看着女儿因担忧而苍白的脸,眼神温柔却毫不退让:“我的孩子都能为了大家在前线奔波,指挥千军万马,我作为你的母亲,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躲在地下?我也想为守护我们的家园出一份力,哪怕只是给受伤的孩子们包扎一下伤口,给他们一点安慰也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根本不一样!”维尔汀又急又气,“我这是我的职责!您不一样!您……” “有什么不一样?”兀尔德女士打断她,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执拗,“就因为我是母亲,就该看着你们去拼命,自己当缩头乌龟吗?维尔汀,妈妈不是瓷娃娃!”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了起来。维尔汀列举着前线的种种危险,兀尔德女士则反复强调自己的责任和决心。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眼看道理讲不通,维尔汀深吸一口气,试图动用自己作为后勤保障部队主管的职权,她板起脸,语气变得公事公办:“妈,我现在是以后勤保障部队负责人的身份跟你谈话。医疗队隶属后勤序列,归我管辖。我命令你,撤回申请,立刻前往地下基地报到!这是命令!” 她希望用官职的压力让母亲屈服。 然而,兀尔德女士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随即化为更深的坚定。她轻轻推开维尔汀的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母性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维尔汀,现在,我不是你的下属。我是你的妈妈。妈妈决定要做的事,女儿用‘命令’是阻止不了的。” 这句话击中了维尔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看着母亲眼中那份不容动摇的决意,知道自己无法用强权迫使她低头。 硬的不行,维尔汀瞬间改变了策略。她脸上的严肃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耍赖的撒娇,她拉住母亲的胳膊轻轻摇晃,声音软糯下来,带着哭腔: “妈~求求你了嘛……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很快就把坏人都打跑!你在地下基地等着我,我每天都会给你报平安的!你要是去了前线,我……我怎么能专心指挥啊?我肯定会一直担心你,万一我分心了,打了败仗怎么办?妈~你最疼我了,就答应我嘛……” 这一招曾经百试百灵。维尔汀眨着那双恢复清澈后更显楚楚可怜的灰色眼眸,几乎要把脸埋进母亲怀里。 但这一次,兀尔德女士只是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却依然摇了摇头:“小维,妈妈知道你担心我。但正因为担心你,担心所有像你一样在前线的孩子,妈妈才更要去。别劝了,妈妈已经决定了。” 看着母亲油盐不进、铁了心的模样,维尔汀知道自己彻底输了。她所有的招数——讲道理、下命令、甚至撒娇——都在母亲那份沉静而伟大的母爱面前败下阵来。 她沉默了许久,最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长长地、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了:“……好吧。妈,我……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跟在医疗队主力后面,绝对不能冲到最前面去!不然我……我立刻派人把你绑回来!” “好,妈妈答应你,一定保护好自己。”兀尔德女士见女儿终于松口,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紧紧抱了抱她。 离开心理疏导室,走在返回宿舍的冰冷走廊里,维尔汀脸上的无奈和妥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和冷静。她立刻掏出加密通讯器,飞快地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给前线医疗队的队长: 「医疗队负责人听令:行动开始时,我将亲自带队后勤保障及前线医疗支援组。兀尔德女士随队期间,你部需派出最精锐的护卫人员,确保其绝对处于安全区域,绝不允靠近交火线。她的安全为第一优先,必要时可强制执行保护措施。此令,维尔汀。」 发完信息,维尔汀握紧了通讯器,眼神坚定。既然无法阻止母亲奔赴危险,那么,就由她这个女儿,亲自来为母亲筑起一道最坚固的防线。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9章 战前警告 距离厄普西隆军登陆部队抵达预计还有24小时,此时此刻,焚风反抗军的海上突击队已经按照计划和厄普西隆军庞大的太平洋舰队交火,成功阻挡其无法直接进攻非洲基地,为拉什迪和马尔翁等人的准备预留了充足时间。 而阿拉斯加要塞这里,人们的神经也个个紧绷了起来,十四行诗也请求亲自率领一支部队充当支援部队,随时准备为阿拉斯加要塞任意一处地区进行火力支援。 而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出现了一件意外之事。 在距离厄普西隆军抵达还有半天不到时,晚上,维尔汀和兀尔德女士刚刚在地下基地清点完部队家属人数。正准备往前线走,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后。 “等等……维尔汀……”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利布拉!!!你怎么进来的!”维尔汀转身,看见披着斗篷,遮住自己半边脸的利布拉,立刻后退几步,把兀尔德女士护在自己身后 “兀尔德女士,您好,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利布拉此刻却十分有礼貌的朝兀尔德女士鞠了一躬。 兀尔德女士则站出来把维尔汀护在自己身后:“利布拉,你究竟想对小维干什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而利布拉却把双手举起:“我已经把你们基地的卫兵心灵控制了,你们拉警报也没有用,我这次来,只是想和你们聊聊。” 看着这对严阵以待的母女,利布拉猩红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她缓缓放下举起的双手,动作依旧带着那份特有的、慵懒而危险的优雅。 “放松点,两位。”利布拉的声音比起平日战场上的尖利,显得异常平和,甚至带着一丝…疲惫?“我说了,只是聊聊。如果我想动手,你们现在已经是两具美丽的尸体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斗篷的阴影随之移动,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维尔汀下意识地又后退半步,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配枪。 “站住!”维尔汀厉声喝道,“利布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要么立刻离开,要么……” “要么怎样?”利布拉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拉响警报?还是用你那半生不熟的神秘术跟我拼命?”她摇了摇头,目光扫过维尔汀紧握枪柄的手,又看向兀尔德女士充满敌意的脸,轻轻叹了口气,“省省吧。我来,是想给你们指一条活路。” “活路?”维尔汀冷笑,“来自厄普西隆心灵之神的‘仁慈’?真是天大的笑话!” “随你怎么说。”利布拉并不动怒,她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维尔汀,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到眼前的局势。你们的海上游击队在太平洋上确实像烦人的蚊子,叮了我们几个包。但那又如何?厄普西隆的战争机器已经全面启动,这次不是小打小闹,是毁灭性的总攻!”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意味:“阿拉斯加要塞看似坚固,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它能撑多久?一天?两天?等到我们的主力登陆,配合心灵军团和梦魇部队,这里将会被夷为平地。焚风反抗军……这次注定将成为历史。” 兀尔德女士忍不住开口,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们不怕死!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向你们屈服!” 利布拉看向兀尔德女士,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怜悯?“兀尔德女士,我敬佩您的勇气。但勇气无法改变结局。您难道愿意看着您的女儿,您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女儿,为了一个毫无胜算的信念,白白送死吗?”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中了兀尔德女士心中最深的恐惧,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利布拉重新将目光投向维尔汀,语气变得急切起来:“维尔汀,听着!我对你……和我们之间的‘游戏’,已经有些厌倦了。是的,我承认,你是个有趣的对手,毁掉你确实可惜。所以,我破例一次。” 她向前倾身,声音充满了诱惑:“带着你的母亲,还有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十四行诗,跟我走。现在,立刻。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甚至可以在厄普西隆为你们争取一个体面的位置。以你的能力,何必陪着云茹和这群注定覆灭的蠢货一起殉葬?” 维尔汀听着利布拉的话,脸上的表情从警惕、愤怒,逐渐变为一种极致的冰冷和嘲讽。她缓缓松开握枪的手,站直了身体,灰色的眼眸中燃烧着不容置疑的火焰。 “说完了吗,利布拉?”维尔汀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 利布拉微微一怔。 维尔汀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与利布拉对视:“你以为我们战斗,是为了胜负?是为了活命?还是为了在你那肮脏的帝国里谋一个‘体面’的位置?” 她抬起手,指向身后深邃的地下基地通道,仿佛指向所有正在备战的焚风将士,指向那片他们誓死守护的土地。 “我们战斗,是因为我们必须战斗!是为了那些被你们奴役、被你们毁灭的生命!是为了自由呼吸的权利!是为了告诉这个世界,即使面对再强大的暴政,也总会有人站出来说‘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充满了信念的力量:“阿拉斯加也许会陷落,焚风反抗军也许会被打散!但只要还有一个相信光明的人活着,抵抗就永远不会停止!利布拉,你和你的尤里,永远无法理解这种力量!” 维尔汀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利布拉的心底:“至于你所谓的‘怜惜’和‘好意’,省省吧。这不过是你另一种更高级的玩弄罢了。我维尔汀,宁可站着死在阿拉斯加的冰雪中,也绝不会跪着活在你们那个扭曲的‘和平’之下!” 一番话,掷地有声,在空旷的通道内回荡。兀尔德女士看着女儿坚毅的侧脸,眼中涌出了泪水,但这次是骄傲的泪水。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利布拉看着维尔汀,看着她眼中那纯粹、炽热、甚至有些愚蠢的信念之光,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有恼怒,有不解,有一丝被戳破心思的狼狈,但最终,都化为一种深深的、近乎无奈的挫败感。 她沉默了良久,最终,只是轻轻地、几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啧………”利布拉摇了摇头,“果然……还是这样。冥顽不灵,自取灭亡。” 她深深地看了维尔汀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仿佛要将这一刻的维尔汀刻进脑海里。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利布拉后退一步,身影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如同融入阴影之中,“祝你们……好运吧。希望在这场注定降临的毁灭风暴中,你们能……侥幸幸存。”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通道内只剩下维尔汀和兀尔德女士,以及那令人窒息的寂静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备战的声音。 无形的压力散去,维尔汀紧绷的身体微微一晃,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刚才与利布拉的对峙,耗费了她巨大的心力。 兀尔德女士连忙扶住她,担忧地问:“小维,你没事吧?” 维尔汀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没事,妈妈。我们走吧,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她挽住母亲的手臂,转身向着通往地面的出口走去,步伐沉稳而决绝。 利布拉的出现和劝说,非但没有动摇她的意志,反而像一块试金石,让她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必须守护的东西和必须战斗到底的理由。 风暴将至,她已无所畏惧。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0章 全面会战 碰了一鼻子灰的利布拉返回远征舰队的母舰上,气呼呼的找到舰长:“你最好能给我点好消息……” 舰长则唯唯诺诺的说道:我们……我们已经赶走了焚风反抗军的骚扰舰队,但是我们损失了几辆登陆艇,以及……” 利布拉见舰长没有往下说,便摆摆手:“赶紧说!” “以及……一艘航母……” 利布拉听完,瞬间暴跳如雷,一把揪住舰长的衣领:“你说什么?一艘航母!焚风反抗军一共就那点海军力量!你们没灭掉他们不说,还被击沉了一艘航母!你这个舰长不当也罢!” 说罢,利布拉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活活掐死了母舰舰长,她的指关节捏得发白,甩开舰长瘫软的尸体,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指挥舱。 她声音冰冷:“舰队指挥权暂由副舰长接管。再有无能之辈,这就是下场。” 她转身面向庞大的战术星图,阿拉斯加的海岸线在屏幕上蜿蜒。 利布拉的暴怒直接影响了厄普西隆军的战术选择。新上任的副舰长为挽回颓势并迎合利布拉的急躁心态,未进行充分侦察便下令主力登陆部队向阿拉斯加沿岸预设阵地发起强攻。 厄普西隆的装甲集群在狭窄的冰原峡谷中艰难行进,完全暴露在焚风反抗军的火力监视下。 而焚风坚守在精心构建的离子要塞炮和M.A.D.地雷防御网后,利用地形优势,以梯形火力层层削弱敌军。 厄普西隆军先锋部队在遭遇巨人克星和蛮牛重型坦克的伏击后陷入混乱,后续部队因地形限制无法有效展开,进退维谷。 而焚风反抗军则充分展现了“最后堡垒”的防御专长。云茹在核心防线指挥,十四行诗则高效协调各部队支援。维尔汀保证物资弹药等充足供应,兀尔德女士所在的医疗队也首次在实战中运作,及时救治伤员。 最终,焚风反抗军以受伤五十人,战死三人的代价,成功全歼厄普西隆军约一万五千人的火力侦察部队。 第一阶段的交战以焚风反抗军全胜结束,厄普西隆火力侦察部队全军覆没,先头部队退居二线休整,等待主力部队抵达。 而视角转向焚风反抗军这里,第一波厄普西隆军被击溃后,焚风反抗军士气大涨,云茹也亲自下到各部队慰问鼓励。但与此同时,后勤保障部队却传来的坏消息。 “运粮车上不来了?”此时,正在前线和各部队指挥官商议布防方案的云茹接到了维尔汀打来的电话后,询问道:“十四行诗不是已经规划了三条补给线路吗,都上不来吗?” “上不来……”电话那头,维尔汀的语气显得很沉重:“要塞里的库存本就不多,加上还有地下基地的部队亲属需要食物,所以……运粮车暂时不能准时下放到所有连队……” 云茹一拍脑袋,遭了,千算万算把部队的口粮这一块给忘了,他们的库存在争夺阿拉斯加要塞时大都被厄普西隆军给毁掉了…… “第一梯队的补给还能撑几天?”云茹挂断电话,询问第一梯队是的几名指挥官。 “还能撑……三……额……五天……”一名指挥官支支吾吾的说道。 “到底几天?”云茹直视那名指挥官,问道。 “一……天……”指挥官急忙解释道:“我们第一梯队的补给车……被厄普西隆军的一支特战队……给拦截了……” “唉——”云茹狠狠拍了下桌子,如果和厄普西隆军这样打消耗战,厄普西隆军的补给站是全球,而他们自己……无论如何最后都会被厄普西隆军活活耗死…… 云茹拍在桌面上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源于一股冰冷的、深不见底的无力感。 指挥帐篷里瞬间安静下来,刚才因初战告捷而洋溢的些许轻松气氛荡然无存。几位第一梯队的指挥官面面相觑,脸色都异常难看。 “一天……”云茹重复着这个数字,声音干涩,“也就是说,最前线、承受压力最大的兄弟们,明天这个时候就要断粮了?” 那名汇报的指挥官艰难地点了点头:“是……领袖。我们……我们已经在尽量缩减配给,但……” 云茹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她不是要追究责任,而是必须立刻面对这个比厄普西隆钢铁洪流更致命的威胁——饥饿。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立刻接通后勤处,还有十四行诗协调官。”云茹对通讯兵下令,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沉稳,但语速明显加快。 很快,维尔汀和十四行诗的声音通过加密线路接了进来。 “情况你们都知道了。”云茹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维尔汀,地下基地的储备,在不影响家属基本生存的情况下,能挤出多少紧急调往前线?我要确切数字和送达时间。” 维尔汀的声音立刻传来,清晰而冷静,显然早已在核算:“能紧急调拨三天的标准口粮,但这是极限,意味着地下基地所有人的配给也要同步削减。运输队已经待命,但只能走最危险的‘峭壁小道’,顺利的话,第一批能在24小时内送达第一梯队部分阵地。无法覆盖全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24小时,部分阵地。这意味着,即便冒险抽调了保命的储备,仍无法完全解决第一梯队的断粮危机,而且地下基地也将陷入紧张。 “十四行诗,”云茹转向另一个频道,“你规划的三条补给线全部中断,原因查明了吗?是天气,还是厄普西隆的特种作战?” 十四行诗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懊恼:“初步判断是两者结合。厄普西隆的小股渗透部队利用昨晚的暴风雪破坏了主要道路的关键桥梁和信号中继站。另外两条备用路线则因为冰川突然异常活跃,发生了大规模冰崩,道路完全被掩埋,清障需要时间……至少72小时。” 72小时!远水救不了近火。 帐篷内的气氛更加凝重。所有人都明白,饥饿的士兵无法战斗。一旦前线因缺粮而崩溃,整个精心布置的防御体系将如同沙堡般瓦解。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云茹的目光扫过帐篷里的每一位指挥官,最终定格在地图上,“厄普西隆的先头部队退居二线休整,这正是我们的机会窗口。” 一个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形。 “他们不是截了我们的补给车吗?”云茹的指尖重重地点在厄普西隆先头部队修整的区域,“那我们就去‘拿’他们的!” 指挥官们一阵骚动。主动出击,去攻击休整中的厄普西隆军,抢夺他们的补给?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领袖,这太冒险了!”一位老成持重的指挥官立刻反对,“我们的兵力本就处于绝对劣势,固守防线已是极限,主动出击万一被黏住,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为兵力劣势,我们才不能跟他们拼消耗!”云茹的语气斩钉截铁,“固守,我们会被饿死。出击,还有一线生机!厄普西隆军刚吃了败仗,士气受挫,他们的修正地点距离其主力尚有一段距离。我们要打一个时间差,一击即退,目标明确——抢夺补给物资,尤其是食物和燃料!” 她看向一直没有挂断通讯的维尔汀和十四行诗:“维尔汀,地下基地的紧急口粮按计划运送,能救多少是多少。十四行诗,我需要你立刻制定一个精准的突袭方案。不要大规模交战,要像手术刀一样,用小股最精锐的特战力量,找到他们的补给囤积点,打了就跑!” 云茹的眼神锐利如鹰:“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要么饿死,要么拼死一搏。我选择后者。” 很快,云茹和十四行诗便挑选出了一批由三百人组成的精英小队,冒着暴风雪前往厄普西隆军前沿基地偷袭其补给线路。 但风云突变,偷袭小队刚刚离开不足一个小时,第一梯队便朝刚刚回到阿拉斯加要塞的云茹发送了通讯:“领袖!不好了,厄普西隆军主力部队打过来了!” 云茹一脸惊讶:“什么,我们的间谍卫星显示的,厄普西隆军主力不是刚抵达海岸线吗?怎么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等等……不是……不是人!打过来的不是厄普西隆士兵!是……啊——怪物……报……告……”随着一阵惨叫声从通话器里传来,通讯随之中断…… “什么情况!难道是……”云茹最不想看到的场景出现了。 “这是一批由厄普西隆军通过超时空传送直接登陆的增益狂兽人,从间谍卫星的精确计算看来,这批狂兽人足足有40万只,而且,厄普西隆军的主力部队并没有出动,仍旧在海岸线布设基地……”副官正通过间谍卫星汇报着情况。 “第一梯队……大致能撑住多久?”云茹不想,也不愿听到结果。 “大概……6个小时……或者更少”副官颤抖的说出了结果。 “报告!由维尔汀率领的补给车队在中途遭超时空狮心王轰炸机轰炸,防空部队来不及拦截……补给车队……生死未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补给车队遭受重创! “什么?维尔汀这家伙什么时候去的?”云茹急忙穿戴好外骨骼装甲,给右腿装好假肢:“联系十四行诗,让她和她的支援部队回阿拉斯加要塞待命,十四行诗接管三军指挥权,同时告诉亲卫军五分钟准备,我要去救维尔汀他们!”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指挥中心。 五分钟后,云茹等人便赶到了事发地点,补给车队几乎所有车辆全被炸毁侧翻,四周是零零散散的尸体和垂死挣扎的伤员。 “快!优先救助伤员,动作快点!”云茹一声令下,所有人便纷纷冲向残骸里,与时间赛跑,救助被困的伤员和相对完好的物资。 云茹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向那辆侧翻的领航车。副驾驶的车窗完全碎裂,透过变形的框架,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维尔汀。 银灰色的短发被凝固的鲜血黏在苍白的额角,她整个人被变形的车门和操作台卡在座位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一套简易的急救注射器空管掉落在她手边,显然她在最后时刻试图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但效果似乎有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触目惊心的是,一根断裂的金属杆刺穿了她的大腿,鲜血仍在缓慢地渗出,将座椅和脚下的积雪染成暗红。 “维尔汀!维尔汀!醒醒!”云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她徒劳地拍打着维尔汀冰凉的脸颊,又不敢用力摇晃她卡住的身体。 跟随云茹而来的亲卫队医疗兵迅速赶到。“领袖,请让开一下,我们需要立刻评估伤势并实施救援!” 医疗兵动作专业而迅速,检查瞳孔、颈动脉,同时开始用液压剪尝试扩张变形的车门框架。“生命体征微弱,失血过多,腿部贯穿伤,可能有内脏冲击伤……需要立刻止血和固定!” 云茹退后一步,强迫自己冷静,但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她看着医疗兵们紧张地操作,听着液压器械发出的刺耳声音,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费了很大劲,维尔汀被救了出来,而她也因为脉搏起搏器和急救注射器的作用下,吐了口鲜血,猛的坐了起来。 “斯哈……我的腿……”维尔汀捂着自己受伤的腿,抬头看见一脸急切的云茹。 “维尔汀,你没事吧……还能走吗?”云茹上前询问道。 “补给车……全完了……”维尔汀自责的看着远处那些报废了的卡车。 “没关系,人活着就行……补给没了我们可以再做,大不了从厄普西隆军那里抢嘛,快!我背你,我们现在必须撤离!”云茹强行把维尔汀背起,率领亲卫军从事故点撤离回基地内部。 而与此同时,随着焚风反抗军第一梯队的最后一名士兵倒下,厄普西隆军先头部队成功拿下阿拉斯加边境线阵地,转而向阿拉斯加要塞挺近。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1章 未知命运 厄普西隆军的先头部队在歼灭焚风反抗军第一梯队、占领边境阵地后,推进至距离阿拉斯加要塞不足二十公里处,却意外停止了进攻。部队开始布设机动建设基地车,仿佛在等待主力军完成合围,意图将焚风反抗军彻底困死在要塞之中。 与此同时,云茹已将维尔汀等伤员安全送回医疗中心。 兀尔德女士所在的医疗队也已撤回基地,正全力接收伤员。当她看见自己的孩子受伤,立刻冲上前扶住维尔汀,声音里夹杂着心疼与责备:“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让妈妈省点心!”目光落在女儿染血的腿上,她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担忧。 “妈,我没事,就是腿受了点伤,不严重……嘶——”维尔汀还想逞强,可话音未落,腿上传来的剧痛就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那根尚未取出的断裂钢筋随着她的动作被牵动,令她瞬间脸色发白。 “还说不严重!别乱动,妈妈这就送你去手术室。下次不许再这样冒险了!”兀尔德女士轻轻拍了拍维尔汀的头,语气不容反驳,随即小心地将她扶上担架,推进了手术区。 云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指挥中心,额上还挂着汗珠。她刚进门,十四行诗便迎了上来,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云茹姐,有个重大发现——我找到了瘫痪心灵终结仪的方法!” “什么?瘫痪心灵终结仪?你确定?”云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曾长时间研究心灵终结仪的防御机制,却始终未找到突破口。 “虽然只能瘫痪二十分钟,但这段时间足够让被控制的厄普西隆傀儡部队恢复意识!”十四行诗语速加快,眼中闪着希望的光。 但她随即语气一转,声音低了下来:“不过……要实现这个计划,我必须暂时解除信号抑制器的抑制作用。” “这意味着……”十四行诗深吸一口气,“我们需要主动暴露在心灵终结仪的影响范围内一段时间。” 云茹陷入沉思,指尖无意识地在战术桌上轻敲。这一决策关乎整个战局的走向,也关系着每一个焚风战士的命运。一旦信号抑制器关闭时间过长,心灵波束将长驱直入,届时不仅计划可能失败,整个阿拉斯加要塞的守军都可能沦为厄普西隆的傀儡。 指挥中心内,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仪器运转的低鸣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炮火声,提醒着人们战争仍在继续。云茹的目光死死盯住十四行诗,试图从她眼中找出一丝不确定,但十四行诗湛蓝的眼眸里只有研究者的狂热和破釜沉舟的坚定。 “解除信号抑制器……”云茹重复着这句话,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她转身走向巨大的战略态势图,图上代表厄普西隆军的红色标记如同脓疮般侵蚀着阿拉斯加的边境,而那四十万狂兽人组成的先锋,更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信号抑制器是焚风反抗军能在心灵终结仪范围内保持独立意志的生命线。关闭它,无异于在瘟疫区摘掉防毒面具。 而一旦十四行诗的计算有丝毫差错,或者瘫痪心灵终结仪的过程出现延迟,整个阿拉斯加要塞的守军,包括地下基地的家属,都可能在那诡异的心灵波动中瞬间倒戈,变成尤里的傀儡。 这赌注,是整个焚风反抗军的灵魂。 “你有多少把握?”云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理论模型成功率在78%左右。”十四行诗迅速回答,但随即补充道,“但这是基于我们目前能获取到的、关于心灵终结仪结构的所有数据。厄普西隆可能还有我们未知的防护机制……实际成功率……无法精确估算。” 78%。一个令人不安的数字。意味着有超过两成的可能,会万劫不复。 云茹闭上了眼睛。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战士们坚守阵地的身影,维尔汀苍白的脸,兀尔德女士担忧的眼神,还有……那片被厄普西隆阴影笼罩的、渴望自由的世界。 固守待援?补给线已断,外围阵地尽失,困守孤城,被四十万狂兽人和后续的厄普西隆主力合围,结果只能是慢性死亡。 主动出击?在没有制空权、兵力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无异于以卵击石。 十四行诗的计划,是唯一一个可能扭转战局,至少是创造出一线生机的机会。虽然风险极高,但收益也同样巨大——二十分钟的敌军混乱,足以让焚风的反击部队摧毁关键目标,甚至可能一举击溃敌军先锋。 这是一场用整个组织的存亡进行的豪赌。 良久,云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再无犹豫,只剩下属于领袖的决绝。她看向十四行诗,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相信你的判断,十四行诗。” 十四行诗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更多的责任压了上来。 “但是,”云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们不能把所有人的命运都押在这78%上。我们需要一个‘保险丝’。” 她快速下达最终指令:“立刻通知所有部队,退守阿拉斯加要塞,进入一级心灵防御状态。一旦计划启动,信号抑制器解除,所有人员必须尽可能寻找掩体,减少暴露。地下基地进入完全封闭模式,启动内部独立空气循环和备用电源。 在这二十分钟内,要塞所有重型武器、关键设施的操作权限,必须进行二次生物特征验证,或者由绝对可靠的核心成员手动控制,防止被瞬间心灵控制后倒戈一击。” 紧接着,云茹又向十四行诗说道:“如果我,或者你,十四行诗,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在此期间出现被控制的迹象……剩余的最高指挥官有权启动……基地的地表自爆装置,焚风反抗军的士兵可以战死,但永远不能被俘!” 十四行诗重重地点了点头,理解了云茹的决心。“我明白了,云茹姐。我会立刻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瘫痪程序需要大约一小时的初始化时间。” “去吧。”云茹挥了挥手,疲惫地坐回椅子上,“时机由你判断。我们需要在厄普西隆主力完成合围之前,打出这决定性的一击。” 十四行诗敬了一个礼,转身快步离开,身影坚定而决绝。 指挥中心再次只剩下云茹一人。她看着屏幕上那个代表“信号抑制器”的绿色图标,知道很快,它将会短暂熄灭。 外面的风雪似乎更大了,敲打着指挥中心的窗户,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决定命运的风暴。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2章 最终圣战 而手术室里,兀尔德女士和几名医生刚刚结束最后一台手术,兀尔德女士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终于完事了……” 而在门外等候的维尔汀,看见兀尔德女士走了出来,全然不顾腿上的伤口,急忙走上前和兀尔德女士说:“妈妈,你赶紧去地下基地,第一梯队全军覆没了,我们要死守阿拉斯加要塞了……” 兀尔德女士好像没有听到女儿的呼唤声,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病例,和一旁的一名护士说道:“第三坦克连还有十三个伤口没有换药的士兵,一会儿派几个人去一下。” “第一步兵师需要纱布,一会儿你们和我去把纱布送过去……” 兀尔德女士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手中的病历板和来来往往的伤员身上,对女儿近乎哀求的催促充耳不闻。她平静地继续对护士下达着指令,语气温和却不容打断,仿佛外面的炮火连天与近在咫尺的危机只是背景噪音。 “妈——!”维尔汀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用力抓住母亲的胳膊,迫使她停下脚步,“你看着我!第一梯队已经没了!敌人马上就要打到要塞门口了!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最前线!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兀尔德女士终于将视线从病历板上移开,看向女儿。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疲惫,但更深处是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她轻轻拍了拍维尔汀的手,却没有挣脱,只是语气依旧平静得令人心焦: “小维,妈妈听到了。但正因如此,妈妈才更不能走。” 她指了指走廊两边躺着的、不断被送进来的伤员,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维尔汀和周围每一个人的耳中:“你看这些孩子,他们需要医生,需要护士。我走了,他们怎么办?难道因为危险,就要抛下等着救命的人吗?” “可是地下基地也需要医生啊!那里的伤员和家属同样需要照顾!”维尔汀试图寻找折中的理由,急得眼圈发红,“你去那里一样能救人,而且更安全!我……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 “保护妈妈的方式,不是把妈妈藏起来。”兀尔德女士摇了摇头,眼神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而是让妈妈去做该做的事。就像你现在,明知道出去运送物资危险,不还是去了吗?因为那是你的责任。” 她伸手,轻轻拂去维尔汀额角因为焦急而渗出的汗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宝:“我的责任,就在这里,在这些孩子身边。如果我现在去了地下基地,就算活下来了,我的心也会一辈子留在这条走廊里,不得安宁。” 维尔汀看着母亲,看着她眼中那熟悉的光芒——那不是冲动,不是固执,而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在战火中淬炼出的、属于医者的信念和母亲的坚韧。 她明白,自己无法用危险说服母亲离开,就像母亲无法用担心阻止她奔赴战场一样。 这是一种无奈的、令人心痛的传承。 周围的医疗兵和能听到对话的伤员们都沉默着,目光在这对母女之间流转,充满了敬意和理解。 维尔汀的肩膀垮了下来,所有的焦急和劝说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她知道,她输了。 “……好吧。”维尔汀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鼻音,“但是……妈,你答应我,一定要小心!尽量待在医疗中心最坚固的区域,千万别去前沿阵地!” 兀尔德女士见女儿终于妥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抱了抱维尔汀,在她耳边轻声说:“妈妈答应你,会保护好自己。你也是,我的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活着回来。” 简单的拥抱后,兀尔德女士毫不留恋地转身,再次投入到繁忙的救治工作中,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她的背影在忙碌的白色人群中,显得格外坚定,也格外孤单。 与此同时,厄普西隆军先头部队以及主力军成功会合,阿拉斯加要塞近在咫尺。 “利布拉大人,海军部队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将非洲地区的焚风反抗军部队包围,只需您一声令下,便可发起总攻!”机动建设基地里,副官向亲临战场的利布拉汇报着非洲地区战况。 “不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早解决眼下的阿拉斯加要塞,非洲地区的焚风残部不足挂齿……”利布拉冷哼一声,看着电子作战屏幕。 “通知下去!由天启坦克团做先锋,火力侦查阿拉斯加要塞守备军火力情况,三十分钟后,主力军分批次进攻阿拉斯加要塞!势必一鼓作气消灭焚风反抗军!”利布拉随即下达作战指令。 在焚风反抗军指挥中心里,十四行诗完成了侵入心灵终结仪的电子入侵拟写。 “云茹姐,我已经分析过了,一旦心灵终结仪瘫痪,那么全球各地的心灵信标和心灵控制增幅仪都会受其影响而瘫痪,我们需要在这二十分钟内将厄普西隆军赶出阿拉斯加。” 云茹看着数据分析仪,说道:“你说的很对,并且厄普西隆军这次的主攻部队有将近四分之三是被心灵控制的傀儡部队,一旦控制解除,想要反击很容易,但是……”云茹看向地图上被标识的信号抑制器:“唉……只能祈祷……我们会在心灵终结仪失效前保持头脑清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三十分钟后,随着一百架狮心王轰炸机飞向焚风反抗军基地,厄普西隆军的主攻打响了。 狮心王轰炸机群并未直接攻击坚固的要塞主体,而是在外围防御阵地上空投下了密集的EMP炸弹和高爆弹。 耀眼的蓝色电磁脉冲光环接连爆开,焚风防线上的光电传感器、自动炮塔瞬间失灵,电光乱窜。紧随其后的高爆弹则将精心布置的反坦克壕、雷区炸得面目全非,为地面部队清扫道路。 如同移动钢铁堡垒的天启坦克团作为先锋,庞大的双管炮口喷吐着火焰,对准任何可能藏匿抵抗的火力点进行覆盖式打击。它们身后,是潮水般的磁暴步兵、神经毒气突击车以及数不清的傀儡士兵,形成了一道望不到边的死亡浪潮。 但尽管外围阵地遭受重创,守军并未溃散,而是依据十四行诗优化后的预案,利用废墟和复杂地形进行梯次阻击。 巨人克星隐藏在断壁残垣后,用他们的重型反装甲武器精准打击天启坦克的侧后装甲。“乳齿象”装甲坦克则依托要塞基地区域的永久工事,构成交叉火力网,迟滞敌军推进。 然而,实力的差距是悬殊的。厄普西隆军的火力太过猛烈,焚风守军的阵地在一片片地失守,伤亡数字急剧上升。通讯频道里充满了爆炸声、呼喊声和临死前的悲鸣。每拖延一分钟,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要塞核心指挥室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屏幕上的防线正在快速收缩,代表敌军兵力的红色区域不断逼近核心区。 “领袖!东区三号堡垒失守!守军……全体殉国!” “西侧防线压力巨大,急需增援!我们的‘乳齿象’只剩下五辆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云茹紧握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看向十四行诗,后者正死死盯着一个独立的控制台,屏幕上复杂的代码流如同瀑布般刷新——那是侵入心灵终结仪的最终倒计时。 “十四行诗,还要多久?”云茹的声音沙哑。 “最多十分钟!但……敌人推进速度太快了!照这个趋势,可能等不到程序生效,我们的外围防线就要全面崩溃了!”十四行诗的语气充满了焦虑。 云茹的目光扫过全场,看到了每个人脸上的绝望和决绝。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命令!”云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所有剩余部队,放弃外围一切阵地,全部收缩至要塞内部,利用建筑和狭窄通道进行巷战!不惜一切代价,为我们争取这最后的十分钟!” 这是孤注一掷的命令。放弃外围,意味着要塞将完全暴露在敌军重火力之下,但也将敌人拉入了他们更擅长的近距离残酷巷战,希望能最大程度地拖延时间。 命令下达,残存的焚风部队开始且战且退,每一座建筑,每一个街垒都成了争夺的焦点。战斗进入了最血腥、最残酷的阶段。 随着焚风反抗军退居阿拉斯加要塞内部,厄普西隆军乘胜追击,直击要塞大门。 利布拉看着前线传来的阿拉斯加要塞结构分析图:阿拉斯加要塞因具备天险地形,能成功攻入内部的通道只有三条,而这三条入口却被焚风反抗军最后的家底:铁龙坦克阿尔法防守,离子要塞炮和爆裂战壕则死死防守阿拉斯加要塞的领空和以要塞为中心,半径五公里的土地,要想攻下,则必须智取。利布拉思考片刻,便想到了对策…… 与此同时,云茹和十四行诗则在焦急的等待着心灵终结仪的渗透时间。 “还有一分钟!”十四行诗激动的说道:“只需一分钟,我就能关停心灵终结仪二十分钟!” 而就在即将成功时,指挥中心突然一片漆黑,停电了? “什么情况?”云茹询问旁边的副官。 “有人渗透进了我们地下基地的备用供电系统!我们必须有人去将它们重启,不然我们就完了!”副官解释道。 “我去!”十四行诗刚想前往,无线对讲机里传来声音:“指挥中心,这里是阿丽兹!我们部队离地下基地的备用通道很近!我可以去!” “收到!阿丽兹,小心点……”云茹说完,便把对讲机放在桌上:“就看你们的了!” 而因为阿拉斯加要塞的突然停电,外围的基地防御系统陷入瘫痪,焚风反抗军的所有士兵不得已用自己的身躯来抵挡近乎疯狂的厄普西隆军。 率先出现问题的是维尔汀那里,他们因为位于东面的入口,而那里恰好是厄普西隆军超时空梦魇特种兵小队的主攻方向,所以,不出三十秒,维尔汀的补给小队被俘。东门守备部队全军覆没,东门失守 冷邵则牛气哄哄的一脚踩在被捆起来的维尔汀的脑袋上:“终于抓住你了!你这个小耗子!” 而西门也不太乐观,因为西门守备部队较多,厄普西隆军很难啃下西门这个硬骨头,作为西门守备部队的总指挥菲因,也亲自扛枪杀敌,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丽兹孤身一人前往地下基地的备用供电站,刚刚进入主控室,一个她最不想在此刻遇见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优莱卡……”阿丽兹端起枪。 “阿丽兹……”优莱卡则缓缓转身,看向阿丽兹:“阿丽兹,你怎么会在这里……” “优莱卡姐姐,你不要这么执迷不悟了!你难道忘了焚风反抗军了吗!”阿丽兹端枪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优莱卡则缓缓走向她,说出了一切的真相:“其实,阿丽兹,我想告诉你,厄普西隆军并没有控制我,是我自己自愿加入厄普西隆军的……” 这让阿丽兹如遭雷劈:“什么……你……凭什么……凭什么!” 优莱卡抬头仰望天花板:“焚风反抗军,在厄普西隆军眼前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能力,我不想死……对不起阿丽兹,在这个世道上,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能顺利进入焚风反抗军基地并骗过安保系统的原因吗!”阿丽兹对优莱卡大声怒吼道,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吃掉她。 “是……”优莱卡没有看阿丽兹的眼睛,转过身去。 “你说……你是……自……自愿的……”阿丽兹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优莱卡姐姐……你告诉我……我们当初在克什米尔的誓言……在科罗尼亚并肩作战的日子……都算什么?你告诉我啊!”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混杂着愤怒与彻骨的悲伤。她曾将优莱卡视为榜样,曾因她的“牺牲”而痛苦,曾将这份痛苦转化为对厄普西隆的仇恨和对云茹的(一度)怨怼。可现在,这一切竟成了一个荒谬的笑话! 优莱卡避开了阿丽兹灼热的目光,她的表情复杂,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冷静。“阿丽兹,誓言和回忆改变不了现实。启明星行动失败后,我看清了。焚风就像狂风中摇曳的残烛,所谓的理想和牺牲,最终只会换来更多的坟墓。云茹……她救不了任何人,她只会带着所有人一起殉葬。” 她向前一步,试图让语气显得柔和,却更显残忍:“加入厄普西隆,我活下来了,而且获得了比以前更强的力量和更清晰的未来。阿丽兹,放下枪吧,你阻止不了我,也拯救不了注定要毁灭的要塞。跟我走,你还有机会……” “闭嘴!”阿丽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了优莱卡的话,“我不需要你的机会!我宁愿和要塞一起战死,也不要像你一样,像个懦夫一样背叛一切苟活!” 就在阿丽兹情绪失控的瞬间,优莱卡动了!她身形如鬼魅般侧移,一记精准的手刀劈在阿丽兹持枪的手腕上!枪应声落地。阿丽兹反应极快,另一只手握拳猛击优莱卡面门,但优莱卡似乎早已预判她的动作,格挡,擒拿,转身,一气呵成,将阿丽兹死死锁住,压在了控制台上。 “你还是这么冲动,阿丽兹。”优莱卡的声音在阿丽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叹息,“但光有勇气是不够的。” “优莱卡!你这个叛徒!混蛋!”阿丽兹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优莱卡经过强化的力量。 “叛徒?也许吧。”优莱卡淡淡道,“但我只是想选择一条生路,也给你一条生路。对不起,阿丽兹,你必须睡一会儿了。” 优莱卡抬起手,准备将阿丽兹击昏。 与此同时,指挥中心一片死寂。 倒计时停留在最后三十秒,屏幕一片漆黑。云茹拳头紧握,指甲陷进肉里。东门失守、维尔汀被俘的消息已经传来,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现在,所有的希望都系于阿丽兹能否成功重启电源。 而在东门入口, 冷邵踩着维尔汀的头,得意地向利布拉汇报:“利布拉大人,东门已拿下,焚风的司辰已成阶下囚!” 利布拉慵懒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很好~看好她,别让她死了,我还有用。继续进攻,摧毁他们的指挥系统。” 西门方向, 菲因浴血奋战,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防线摇摇欲坠。他对着通讯器怒吼:“指挥中心!电源怎么样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地下主控室, 阿丽兹被死死压住,眼看优莱卡的手刀就要落下。绝望中,阿丽兹的目光瞥见了控制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需要手动扳动的老式应急闸门!那是早期建设时遗留的,或许能绕过被破坏的系统直接强制送电!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阿丽兹猛地用头向后撞击优莱卡的面门!优莱卡吃痛,束缚微微一松。就借着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阿丽兹的手拼命向下伸去,够向了那个闸门! “不!”优莱卡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 阿丽兹的手指抓住了冰冷沉重的闸柄,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上一推! 咔嚓——! 一声沉闷的机械合闸声响起! 嗡————! 下一刻,整个地下基地,连同地面的指挥中心,灯光猛地闪烁了几下,随即恢复了稳定而明亮的光芒!仪器屏幕重新亮起,各种设备运转的嗡鸣声再次充斥空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电源恢复了!”指挥中心里,副官激动地大喊! 十四行诗面前的控制台上,中断的代码流瞬间重新连接,最终倒计时跳动的数字再次开始飞速减少:10… 9… 8… 优莱卡看着恢复供电的控制室,又看了看因脱力而瘫倒在地、却带着胜利笑容的阿丽兹,眼神复杂。她知道任务失败了。她没有再攻击阿丽兹,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身形迅速后退,隐匿于阴影之中,消失了。 阿丽兹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泪水再次涌出,但这一次,是混合着疼痛、悲伤和一丝完成任务的释然。 “云茹姐……电源……恢复了……”她对着衣领下的微型通讯器,虚弱地说道。 指挥中心,云茹听到阿丽兹的声音和系统恢复的确认,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她立刻下令:“全军坚持住!最后十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十四行诗的屏幕上。 3… 2… 1… 侵入成功!心灵终结仪,瘫痪开始!倒计时:20:00! 全球范围内,所有依赖心灵终结仪能量网络的心灵信标和心灵控制增幅器,光芒瞬间黯淡,运作戛然而止! 阿拉斯加战场上空,那无所不在、令人压抑的心灵波动如同潮水般退去。正在疯狂进攻的厄普西隆军中,那占绝大多数的傀儡部队,眼神中的狂热和麻木如同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茫然和混乱! 反击的时刻,终于到了! 首先便是厄普西隆军先头部队和主力部队里的傀儡军,他们有的是苏维埃联盟的部队,有的是同盟国联军的部队,心灵终结仪刚刚陷入瘫痪,他们便调转了枪口,天启坦克团也纷纷调转炮口,反向朝厄普西隆军的边境基地冲锋。 西门那里,梦魇特种兵小队也被自己率领的傀儡步兵团背刺,冷邵被十几名半机械先驱围困,维尔汀也被救起,她抄起地上的一杆枪,抵在冷邵的脑袋上:“这就是你们厄普西隆军必败的原因——骄兵——必败!” 世界各地,从华盛顿到莫斯科,从伦敦到北京,所有刚刚摆脱心灵控制的各国领导人,在短暂的震惊和混乱后,迅速通过紧急安全线路取得了联系。共同的屈辱经历和毁灭性的威胁让他们瞬间达成了空前的一致。 “目标确认:南极,厄普西隆心脏地带,心灵终结仪!” “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重启那个怪物!” “为了自由世界,为了人类未来,授权核打击!” “干掉这帮狗杂碎!闪电风暴准备就绪!” “启动最终杀器!顶点风暴就绪!” 一道道最高级别的、横跨所有核大国的联合攻击指令被下达。 隐秘的发射井盖缓缓打开,沉睡的洲际弹道导弹喷吐着烈焰腾空而起。 天气控制器向空中射出一道道激光,裹挟着威力巨大的闪电云团。 一阵由南极周边生成的巨型龙卷风也凭空而起,它们的共同目标,纷纷指向地球的南端——南极大陆! 而利布拉,却好像预见到了这一刻,她丢下通讯器,启动单兵超时空传送:“哼,焚风……我们有缘再见!”说罢,便消失在了战场之上。 焚风反抗军逆风翻盘,成功瘫痪心灵终结仪,而各国的超级武器,也纷纷精准打击了南极的厄普西隆军基地,最终,随着一阵蘑菇云缓缓从南极上空升起,这场为期近几年的第三次世界大战,落下帷幕。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3章 我们……赢了! 云茹率领指挥中心的众人走出指挥部,看着地上最近的一处弹坑离指挥部仅五米间隔,让云茹倒吸一口凉气 “嘶,差点啊,就差那么一点……”云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试图冷静下来。 “耶!云茹姐!我们赢了!”远处的维尔汀赶了过来,和云茹死死抱在了一起。 “我们……赢了啊……”云茹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们已经赢了。 “云茹姐……”十四行诗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抹着眼泪,激动的感情无以言表。 “云茹……云茹……”通话器里,传来了拉什迪的声音:“我们打赢了啊!圣罗夫基金会的成员们很好,他们要我向维尔汀报个平安!好样的大家伙们!” “你也是拉什迪先生……”云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话道。 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晨曦艰难地穿透弥漫的硝烟,洒在这片布满弹坑、残破武器和焦痕的战场上。幸存的焚风士兵们相互搀扶着,从废墟和战壕中走出,脸上混杂着极度的疲惫、未褪的惊恐,以及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胜利的狂喜并未立刻爆发,反而被一种巨大的、需要慢慢消化的平静所取代。 云茹、维尔汀和十四行诗站在指挥部门口,望着眼前这片疮痍。晨光勾勒出她们疲惫却坚毅的轮廓。 “我们……真的赢了?”维尔汀轻声问,她的手臂还缠着绷带,声音有些沙哑。这一切仿佛一场漫长而残酷的噩梦,醒来时仍心有余悸。 “赢了。”云茹深吸了一口冰冷而混杂着硝烟味的空气,肯定地回答。她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开始自发清理战场、搜寻幸存战友的士兵们,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取代了最初的恍惚。“但这只是开始。重建家园,抚平创伤……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十四行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屏幕上的数据流已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开始汇总的伤亡报告和物资损耗清单。对她而言,战斗以另一种形式继续着。 这时,兀尔德女士带着医疗队穿梭在伤员之间,她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忙碌,也格外安定。阿丽兹和菲因也从不远处的阵地上走来,兄妹俩虽然满身污垢,但眼神明亮,朝着云茹她们用力挥了挥手。 越来越多的士兵和从地下基地出来的家属们聚集过来,没有人高声欢呼,只是静静地站着,望向她们的核心,望向那轮逐渐升起的太阳。一种无声的信念在空气中流淌——他们还活着,他们守护住了彼此,他们赢得了未来。 云茹看着这一张张疲惫而坚定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向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 “战士们,同胞们!我们……守住了!战争结束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终于打开了情感的闸门。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混合着哭泣与欢呼的声浪。人们互相拥抱,捶打着彼此的肩膀,泪水肆意流淌。 云茹转过身,看向维尔汀和十四行诗,伸出双臂,将她们紧紧搂住。三个历经磨难的战友,在初升的朝阳下,紧紧相拥。 “结束了,”云茹在维尔汀耳边重复道,这次语气无比坚定,“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阳光彻底驱散了黑暗,照亮了阿拉斯加的冰原,也照亮了这片饱经战火土地上,新生的希望。 …… …… 真的……就这样吗? 焚风反抗军……真的赢了吗? 厄普西隆军……真的被彻底消灭了吗? 那些超级武器,怎么可能就会那么精确且及时的打到厄普西隆军基地? 一切的一切 在此时 已经无所谓了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4章 战后重建 (注意:本章开始将进入下一阶段,这两章为过渡篇) 在焚风反抗军与盟军、苏联合力终结了厄普西隆的统治后,满目疮痍的世界并未沉浸在胜利的狂欢中太久。一个更为艰巨的任务——全球重建——立刻摆在了所有人面前。旧有的国际秩序已在心灵控制的阴影下崩塌,世界需要一个新的、更具包容性与效率的协调核心。 为此,以同盟国联军、焚风反抗军和苏维埃联盟三大体系为基础,共同发起成立了 “全球重建委员会” 。委员会的领导机构由六大理事国构成,确保了主要力量的平衡与协作: 同盟国联军 美国、英国 提供庞大的财政援助、先进的基建技术和管理经验,主导经济秩序恢复。 苏维埃联盟 苏联、中国 调动强大的重工业与资源开采能力,负责能源基础设施和大型工程重建。 焚风反抗军 云茹 (焚风反抗军) 提供独特的逆向科技、环境修复技术,并协调处理战争遗留的心灵信标污染。 圣洛夫基金会 维尔汀 (圣洛夫基金会) 主导文化遗产的抢救与修复,关注民众心理健康,协助建立战后创伤干预体系。 这一结构融合了各方的核心优势,旨在高效推进重建。委员会初期的工作重心包括排雷、修复基础生活设施和确保粮食供应。长期的重建规划则涉及绿色能源、经济复苏等更广泛的领域。 与重建工作同步进行的,是对厄普西隆战犯的处置。 其中,叛徒优莱卡已经被捕,正处于审讯中。 而拉恩的案件最为引人注目。与负隅顽抗后失踪的尤里、利布拉和阿尔卡纳不同,拉恩在南极基地被活捉。审讯中,他表现出明显的厌战情绪,甚至提供了厄普西隆残余势力的关键情报。 经过激烈辩论,理事会认为,拉恩更多是一名被战争机器异化的军人,而非核心决策者。 最终判决体现了惩处与实用主义的结合:剥夺其一切军事指挥权,并没收所有个人装备。此后,拉恩被允许在严格监控下,与女儿安琪拉在一个秘密地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这为这个充满硝烟的故事增添了一抹温情的色彩。 委员会的日常工作庞大而琐碎,从协调各国重建计划,到应对具体的突发人道危机。云茹和维尔汀不得不穿梭于世界各地会场,曾经的战场指挥官,如今成了为预算和物资奔走的“管家”。 而对于心灵控制科技,基因改造科技的处理方法,焚风反抗军做出了明确表态:交由焚风反抗军的智能AI沃克网进行统一处理以及封锁,绝不能让这些反人类科技再度回归这片土地上。 而对于圣罗夫基金会,联合国再度商议后做出决定:因基金会的副会长康斯坦丁在战争中明明具有支援能力却拒绝支援陷入绝境的焚风反抗军和维尔汀,导致其当时处境危险,将其副会长身份强制剥夺并驱逐。由Z女士担任副会长,维尔汀曾经率领的“司辰小队”也获得了更高的自由行动权。 …… 世界的伤痕正在一代人的共同努力下缓慢愈合,一个崭新的、旨在避免重蹈覆辙的国际秩序,正在废墟之上悄然萌芽。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5章 挺进新生活 战后重建的日子,如同拧紧了发条的钟表,规律、精确,却也逐渐失去了激荡的声响。阿拉斯加要塞的指挥中心,如今处理的文件远比作战指令要多得多。 云茹、维尔汀和十四行诗,这三位曾左右世界命运的核心人物,如今陷入了另一种“战斗”——与无穷无尽的文书、会议和日常维护工作作斗争。 云茹的“螺丝钉”困境: 作为最高领袖,她每天面对的不再是战略地图,而是全球重建委员会的会议纪要、基地预算报表和物资分配清单。 她发现自己在一份关于“食堂下周土豆采购数量”的文件上,居然纠结了十分钟,就为了确认是三千公斤还是三千五百公斤更符合实际消耗。她怀念那种需要瞬间做出生死抉择的紧张感,而不是现在这种被琐事淹没的无力感。 十四行诗的“无bug可修”: 这位曾经临危受命的战术协调官,现在最大的挑战是优化基地内部网的文件流转效率和设计更节能的照明系统时间表。 她编写的复杂程序没了用武之地,有一次甚至无聊到把基地所有门禁系统的开关逻辑重新优化了一遍,导致第二天不少人因为系统过于“智能”而被锁在门外。 她对着屏幕叹气:“找不到可以入侵的敌方系统,连个像样的防火墙测试都没有,神秘术式也都练了几百遍了……啊——受不了了……” 维尔汀的“仓库管理员”生活: 司辰的职责从穿梭“暴雨”拯救重要人物,变成了清点仓库里还有多少捆绷带、多少罐压缩饼干。 虽然云茹给过维尔汀建议要不要担任焚风反抗军陆军总指挥,但她却说后勤保障就挺好。 确实,挺好,那是前几天! 现在的她,每天骑着小型运输车在庞大的后勤仓库里转悠,对着清单打钩,生活规律得如同钟摆。 最刺激的事情,莫过于某天发现一批罐头的生产日期模糊不清,组织了一场小范围的“罐头鉴定大会”。 这种风平浪静、按部就班的生活持续了数周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氛开始在三人心头蔓延。她们是为应对危机而生的利剑,如今却被妥帖地收回了鞘中,难免感到锈蚀般的烦躁。 终于,在一个异常平静、平静到只能听到中央空调嗡鸣的下午,云茹把笔一扔,身体重重靠向椅背,长叹一声:“我说……我们是不是快要生锈了?” 维尔汀从一摞物资清单上抬起头,灰色的眼眸里带着同样的倦怠:“同意。我感觉自己像仓库里那些备份零件,再不用就要过保质期了。” 十四行诗也推了推眼镜,难得地附和:“数据库优化已完成第三轮,暂时找不到第四轮的必要性。确实……我有点感到无聊了。” 云茹眼睛一亮,坐直身体,压低声音,像个策划恶作剧的孩子:“喂,我说……我们把基地这摊事暂时交给菲因和阿丽兹他们怎么样?(俩兄妹:不是哥们)反正现在天下太平,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下基层体验生活’去!” “体验生活?”维尔汀和十四行诗都愣住了。 “对啊!”云茹越说越兴奋,“就是隐姓埋名,去普通人的世界里,打打工,逛逛街,看看电影,过过不用考虑世界存亡的平凡日子!就去我的老家上海怎么样?我好久没回去了!” 这个大胆的提议瞬间点燃了另外两人的兴趣。逃离日常琐碎,体验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对她们来说,诱惑力巨大。 计划虽好,但有一个关键障碍——维尔汀的妈妈,兀尔德女士。现在作为基地守备部队负责人之一,她责任心极强,而且对女儿维尔汀的保护欲在战后有增无减。 当晚,维尔汀特意陪母亲在基地公园散步,酝酿着如何开口。 “妈,最近工作累不累啊?”维尔汀挽着母亲的手臂,试探地问。 “还好,都是些常规的巡逻检查和人员调度。倒是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仓库太闷了?”兀尔德女士关切地看着女儿。 维尔汀趁机说道:“是有点……云茹姐说,想带我和十四行诗出去……散散心,换个环境,也许对恢复有好处。”她小心地避开了“打工”、“体验生活”这些可能引起母亲警惕的词。 “散心?去哪儿?安全吗?现在外面虽然太平了,但万一还有厄普西隆的残渣余孽呢?”兀尔德女士立刻抛出一连串问题,眉头紧锁。 “就去云茹姐的家乡上海,很安全的!中国现在都在那里建立反心灵控制塔了!我们就是……就是去看看,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氛围,绝对不惹事!就当是……战后心理康复旅行!” 维尔汀使出浑身解数,摇晃着母亲的手臂,又用上了罕见的撒娇语气,“妈妈~你看我都多大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基地里吧?而且有云茹姐和十四行诗在,你还不放心吗?” 兀尔德女士看着女儿难得流露出的、带着渴望的眼神,心软了一半。她深知战争给女儿带来的创伤,也许一次轻松的旅行确实是剂良药。但她仍不放心:“你们三个身份特殊,万一被认出来……” “我们保证低调!换身衣服,戴个帽子眼镜,绝对没人认得出来!”维尔汀立刻保证,“而且我们就去一段时间,基地有您和菲因他们守着,肯定万无一失!” 兀尔德女士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摸了摸维尔汀的头发:“好吧……妈妈知道你们累,也需要放松。但是,必须答应我,每天都要报平安,遇到任何不对劲立刻回来,不许逞强!” “保证完成任务!”维尔汀高兴地抱住了母亲,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说服了“最高难关”,计划顺利推进。云茹迅速将日常指挥权移交给了副官和菲因、阿丽兹团队,并再三叮嘱遇事多商议。 几天后,三位卸下戎装的英雄,穿着最普通的便服,背着简单的行囊,如同任何一个出门旅行的年轻人一样,登上了前往中国上海的航班。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阿拉斯加冰原,三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对未知“平凡”生活的期待。 她们的故事,从拯救世界的宏大叙事,暂时切换到了人间烟火的轻松频道。等待她们的,将是外滩的风、城隍庙的小吃,以及完全不一样的挑战——比如,如何找到一份合适的临时工,以及如何看懂上海的地铁线路图。 新的冒险,即将开始。 喜欢1999年后的我们请大家收藏:()1999年后的我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