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儿!珏儿!别走啊!”玉商苏寒州老爷子差点厥过去,身旁的两个欢女急忙把他扶着坐下顺气。
“天杀的,我一看就知道是我的珏儿,她在外面都瘦了,都不认识我了,呜呜呜~”
欢女:“苏老爷您缓口气,想见小猫还有机会呢!”
欢女:“您瞧,每只船送的礼物都会摆在木台上,绿水阁主的曲子奏完之前累计送礼价值最高的人可以参加吞花阁主的私人感谢宴。”
苏寒州揉了揉眼睛,盈袖把玉璧和金锭分解放在两个篮子里,谭二女一曲还未唱完,这才唱到妖怪勾引男主初次欢好,妖怪对男主说如果需要对妻子有交代就说是被妖怪蛊惑。
盈袖落在公子哥儿窗前伸手扯开那匹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的布匹,“是给小猫的吗?”
祁枫扬:“给你的,都是给你的,我还带了好多新奇玩意儿,你要是喜欢自己进来挑。”
他身后的画舫里摆着大大小小的盒子,盒子的盖子大开,每件东西看起来都价值不菲。
“喵,小猫不想要那些,郎君陪小猫跳舞吧?”盈袖伸出手。
祁枫扬翻出窗户,盈袖牵着他在绳桥上站住,借着他的手转两个圈,腰似玉瓶,头纱像花朵一样绽放。盈袖将红纱蒙在两人头上,好似成亲的红盖头,盈袖牵着祁枫扬走,祁枫扬每每踩空都被盈袖一把扶起。
“郎君小心呀!”
祁枫扬好不容易走稳了,盈袖故技重施一口香雾直接让人软了腿,她搂上祁枫扬的腰上演一出美救英雄把人塞回画舫。
“小猫来这里,我这里有更好的!”
“小猫小猫看这里,夜明珠!可好玩了!”
盈袖将要走祁枫扬拉着她塞了几个盒子还是那匹布,“我真觉得这匹布做的衣服才配得上你,都拿走吧,感谢宴上见!”
盈袖又收了几份礼,谭二女的曲子唱罢了,盈袖的身影也似蒸发一般不见了。
“人呢?”
“神了,静岳台抓住真妖精了!”
“我这还有东西没送出去呢,谭娘子怎么就不多唱一曲?”
“想什么呢,谭娘子亲自唱还不满意,想追小狸奴等明天去霁月阁主的秀台不就好了。”
“谭娘子还唱吗?”
谭儿女抱琴鞠躬,“还有其他表演等着各位。”
舞女画舫里的欢女踏绳走向木台,花容袅娜,第一拨将打赏都撤下,第二拨停在木台上表演起歌舞。
盈袖躲到了其中一艘画舫中,“林公子,好久不见”,她盈盈一拜,与从前的倔脾气两模两样。
“盈袖,”林逸辰因着体弱温吞叫人显得亲昵,仍然穿着一身白,面颊上的浮红未消看起来更单薄,“许久未见,你看起来不一样了。”
“林公子看起来倒是没有变化。”盈袖左右看向伺候的侍女,那两人退到船头船尾。
盈袖坐到林逸辰身旁歪歪扭扭地侧坐着,慢慢揭开脸上的红纱,指尖隔着红纱抚摸林逸辰的侧脸。
林逸辰不适地往后缩,“盈袖,回去吗?”
“好啊,就坐林公子的画舫上岸,”盈袖不依不饶地追着林逸辰调戏,直到林逸辰缩到榻边,盈袖用红纱将两人覆盖,鼻尖更是快碰到林逸辰的鼻尖。
“盈、盈袖,这样做不妥!”
“哦,不妥,”盈袖双手拂到林逸辰的脖子,红盖头下面一人将另一人缓缓掐住,盈袖眼中露出凶光,林逸辰想喊人时被她用手死死捂住。
盈袖贴着林逸辰的面颊,一边收紧平时用来捶药石的手,一边说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话,“林公子一个天阉只能这样快活吧~”
“呃……咳咳咳……啊哈……”
林逸辰试图掰开盈袖的双手,用尽了力气也是徒劳无功,眼眶泛红,喘息微微,眼白慢慢就翻了上去。
娇白公子昏过去,双手垂落。盈袖松了手试探他的鼻息,眼睛快速眨了两下,无奈地叹口气:看似惩罚,实则奖励,人可真奇怪。
“姐姐们,回吧。”
盈袖掐晕了林逸辰也不善后,上岸便跟着恭华回阁中。
林逸辰醒在隐月阁中,身旁一座活观音替他脖子上擦药。林逸辰喉咙火辣辣的疼,吐不出话,殷覜让他躺着别动。
殷覜给林逸辰擦过药拎上一条蛇皮鞭,轻轻唤着“萨周”。林逸辰立刻慌了,拽着殷覜的衣摆摇头。
殷覜将他的手从衣服上摘下去,“静岳台有静岳台的规矩。”
阴漆漆的黑影从菩萨的身上投到门内,月光照在后背,观音面容模糊。
盈袖感觉饿得没力气,飞仙步对身体控制要求高,一场舞下来胃就被掏空了。恭华去甜心阁讨夜宵还没回来,盈袖窝在堆满宝物的房间里缩成一团,胃里隐隐作痛。
萨周灵巧地绕过地上放的宝瓶和珊瑚树,伸出爪子在盈袖脸上踩了踩。盈袖咪蒙着眼睛看见殷覜黑得不能再黑的一张脸,霎时间清醒,一声“台主”尚在口中鞭子已经落在身上。
静岳台有静岳台的规矩,伺候不好客人,再大的主儿也要受罚。
“把衣裳脱下来。”
盈袖像从前一样从床上爬起来跪到地上,脱下抹/胸上身只剩一条束胸布,鞭痕一条一条长出来像血色的长虫。
静岳台的规矩是欢女伺候客人后要帮客人清洁整理,保证客人的体面。直到送走客人,陪客流程才算结束,没有丢下客人提前走的道理,尤其是阁主们的客人更要尽心伺候。
盈袖要挨十鞭,挨到第七鞭盈袖伸手拽住鞭尾,“台主,首演为台中赢来的宝物堆成山,超过轶娘当年的首演。请您少罚两鞭,以免耽误明天的路演。”
殷覜抽鞭,蛇皮鞭绷直依然不动,盈袖手握鞭尾双瞳直勾勾地望着怒目的观音。
“这是你应该做的!台中上上下下为你当选花魁筹谋,客人肯为你花钱也是台中为你挑好的。
盈袖,静岳台从来不靠着哪一个人,你做错连累的是一群人。哪怕客人宠你,你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应该做更好,静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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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你可以翻天,接客的规矩里没有恃宠而娇。”
盈袖仍然拽着皮鞭,任殷覜怎么抽都抽不回,殷覜咬牙上前扇了一巴掌,盈袖半边脸肿了,嘴角也渗出血迹。
“……”
殷覜手掌发麻,受不了那双清亮的眼睛委屈又失望地滑落两行泪,“盈袖……”
殷覜身后一声响,虚掩的门被推开,月光挤进来。
恭华看见手拿皮鞭的殷覜和跪在地上的盈袖立刻放下食盒,跑到盈袖身边跪下,“台主,阁主身子越来越虚,经不住罚了!”
“每天不好好进食,尽想着吃野食,吃那些东西你会掉下去,”殷覜抽回鞭子看向恭华,“你不听话就会害了身边所有人。”
恭华怯怯地看着鞭子,眼睛一闭等着鞭子落下来。盈袖爬起来夺过鞭子往自己身上抽了三鞭,“够了吗?”
“台主是不是还要问罪画舫上的侍女,也算我的!”盈袖又往自己身上抽,胃里的刺痛和身上的抽动让她受尽委屈折磨,可她就是想证明这副身子是她自己做主!
她不想吃!不想做!她明白了郑轶,就像郑轶不想继续活下去,有些事就是死也不想做!
殷覜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恨,盈袖眼里从来没有过的东西。殷覜仿佛又看了一袭红衣的郑轶,当年鞭打她的时候她对自己身上那身伤甚是满意,喜欢血腥味。
“萨周。”
雪豹萨周将盈袖扑倒咬走鞭子,盈袖蜷在地上没有哭。殷覜慢慢靠近想把她扶起来,“上药吧。”
“不劳烦台主,恭华会帮我上药。”盈袖没事人一样爬起来,“恭送台主。”
殷覜:“盈袖,这是规矩,守规矩才能活下去。”
盈袖:“盈袖记住了。夜已深,请台主趁早回去休息。”
殷覜嘱咐恭华用最好的伤药,一定要把脸恢复原样。恭华在调香室里给盈袖清理伤口,撒上药粉避免留疤,静岳台里的药效力出奇,一夜之间肌肤就能痊愈只留下一些痛痒。
盈袖逼着自己咽几口粥赶紧睡过去,这一睡竟然做了一场很久的梦,外面的兵荒马乱她一分都没听见。她梦见一个术士躺在沙滩上,许多白头发没有脸的人将他救起,白发人送术士走的时候让他千万别对别人说,但是术士为了长生不老秘术带回来大船和军队。
快跑,快跑,快跑啊!
盈袖惊醒出了一身汗,眼神惊惶未定,仿佛官兵还在身后追。熏华香的味道就在身侧,盈袖侧眼看见邢慷慢悠悠晃着蒲扇,手里翻着一册话本。
“郎君。”
金桃:“醒了!盈袖醒了!”
人们纷纷提起精神却碍于邢慷还在不敢上前。
盈袖侧头看见堂下里跪满了人,台主殷覜和云霭楼的三位阁主还有云霭楼上上下下的侍女和小厮都被邢慷罚跪了一夜一天。
静岳台的规矩是规矩,邢慷的规矩更是规矩。
邢慷:“青霜,看看本官的小猫还坏不坏,要是还没好就把伺候的人都丢进海峡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