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铃声一响,前一秒还安安静静的校园顿时热闹起来。
学生们像一群从笼中飞出的小鸟,欢快地跑到操场上,整个校园一瞬间变得生动鲜活。
傅斯寒跟随傅正宇的总助林杨,逆着人群走进教学楼。
他本就比同龄人高许多,又穿着黑色T恤黑色长裤,头戴黑色棒球帽,在一众浅蓝色校服中格外显眼。
黑色帽檐遮住了眉眼,可却遮不住他浑身上下的孤冷气质,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扰的气场,更是吸引来不少关注的目光。
两人走到校长室门口,校长立刻迎了出来。
傅斯寒瞧见对方这热情的态度,顿时明白了:傅正宇肯定和学校打好了招呼。
他突然觉得挺没劲的,也没进去,直接掉头离开。
“小寒!”林杨提声喊他。
傅斯寒脚步不停,只背对着他回了句:“屋里太闷。”
林杨轻轻叹气。
他跟在傅正宇身边多年,两人的关系并不像领导和下属,反而像兄弟一般。
他自然也清楚这对父子之间的别扭,本打算趁这个机会从中调节一二,可这位大少爷来的路上一直在睡觉,直到车停了才睁眼。
林杨知道,傅斯寒不想让学校知道他和傅正宇的关系,无非是不想因为这个有钱的爹受到任何关照,更不想领他的情。
但傅正宇又怕儿子在学校被欺负,来之前对他好一通叮嘱。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林杨只好想了个折中办法:这层关系只让校长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林杨虽是总助,可毕竟是傅正宇身边最得力的人,校长自然热情接待,两人在办公室聊了好一会儿。
傅斯寒斜靠在门外栏杆上,漫不经心地往楼下瞧着。
这会儿学生们刚好在做课间操。
熟悉的机械女声数着节拍,可这套体操的每个动作又都和他以前的学校不太相同。
他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没什么意思,便一个人溜溜达达地下了楼。
校长室在教学楼最高层,下面一层便是高三年级。
几乎所有同学都下楼去做操了,偶尔瞧见两个学生,也是留在教室打扫卫生的。
他记得自己被分到了二班,抬眸看向门框上的班级牌子,一间间找了过去。
走到教室门口,里面像是没人,他也没进去,就那样随意靠在墙上,双手插兜,目光淡漠地望向不远处的操场。
一片云朵缓缓游走,露出隐藏在后面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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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光线刚好打在他挺立的眉骨上,微暖又刺眼。
傅斯寒眯起眼睛,偏了偏头,避开,再睁眼时,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旁窗户中有一道人影。
女孩正趴在课桌上睡觉。
白皙净透的面颊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卷翘睫毛轻贴着眼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她眉心轻蹙,柔顺的齐耳短发上别着一枚可爱的兔儿发卡,乖得不像话。
傅斯寒视线锁在那枚发卡上,又慢慢移到那张白嫩光滑的脸蛋上,脑海中忽然闪过不久前见过的那一幕。
是之前那个被勒索的女孩?
广播体操声结束,忽然变成节奏明快的旋律,打断了他纠缠的目光。
身后传来林杨的声音:“小寒,你怎么来这儿了?正到处找你呢。”
傅斯寒收回视线,看到林杨身旁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林杨介绍:“这位是你的班主任王老师,来打个招呼。”
傅斯寒打量了一眼这位王老师,对方五十岁上下,短发,圆脸,眼中带着憨厚温和的笑意。身材中等,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看起来亲和力很强。
傅斯寒对傅家人很抵触,可在外人面前还是有些分寸的,看着男人说了声“老师好”。
**生笑呵呵地点头:“傅同学你好,我看了你以前的成绩,非常不错,到了新环境也要好好学习啊!”
林杨也跟着附和:“小寒以前各科成绩都不错,相信以后在王老师的教导下,肯定会考上理想的大学。”
谁都喜欢听好话,**生笑得越发憨厚:“正好还没上课呢,傅同学跟我来领教材和校服吧。”
林杨和王老师告辞,临走前拍了拍傅斯寒的肩膀,小声说道:
“放学我来接你。”
“不用。”傅斯寒毫不留情地拒绝,转身跟着**生去了办公室。-
许溪今天是生理期第一天,浑身上下酸痛无力,小腹也坠坠的疼。
她和老师请了假,没去出操,吃了片止疼药,一下课就趴在了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久。
直到听见同学们陆陆续续进教室的脚步声,她才清醒过来。
还没到上课时间,周围的同学都在围绕一件事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咱们班要来一个转学生呢!”
“我都瞧见了!超级大帅比!”
“我也看到了,看着好冷好酷啊!不过好像很难接近的样子。”
“内部消息:这转学生来头不小呢,听说直接去了校长室,校长亲自接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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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听说,这人打架斗殴,不是啥好学生,是被以前学校开除,才来的咱们这儿。”
许溪听着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也没当回事。
管他谁来呢,都拯救不了她的生理痛……
上课铃声响起,顿时淹没了嗡嗡嗡的讨论声。
许溪慢悠悠地起身,无精打采地等待上课。
王老师走了进来,声音带笑地向大家介绍:“同学们,这学期我们班新来了一位转学生,大家鼓掌欢迎!”
许溪视线扫过门口。
一道高高瘦瘦的黑色身影,就那样突兀地闯进她的视线之中。
那双幽深黑亮的眸子随意一瞥,便落在她的面颊上。
像玉石棋盘上被丢了两颗黑色棋子,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响。-
新同学已经来了两周,许溪虽然没和他说过话,可他的所作所为却通过其他同学,频繁传入她的耳朵:
新同学上课睡觉,不爱学习;
新同学从不出操,十分嚣张;
新同学独来独往,性子孤僻;
新同学经常打架,凶狠暴戾。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新同学很不好惹……
不过不管对方是好是坏,是慈眉善目还是嗜血修罗,许溪都觉得与自己无关。
她只想努力学习,几个月后考上一个好大学。
这样才能和宋易安一起挣脱那个牢笼,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入秋以来,天气总是变幻莫测。
早上出门时还晴空**呢,刚到下午,就天降大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没完。
一直到放学铃声响起,雨不但没停,反而越下越大。
许溪站在走廊,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感觉这雨一时半刻应该停不下来。
她只能坐公交车回去了。
海城一中距离宋家老宅不算远,有一趟公交车可以到附近,但下车后需要走二十分钟,所以天气好时,许溪更喜欢骑自行车。
同学们一个个都走了,她收拾完书包才发现,居然忘了带伞。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书包去了11班,打算问问宋易安有没有带伞,能不能和他一起回家。
其实刚上高中那会儿,他们经常一起上学放学,有时候课间她还会去找他。
但自从被同学们起哄她是宋易安的童养媳之后,两人在学校里的关系就疏远了很多。
他没有再和她一起上学放学,更不允许她来找他。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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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来过11班了。
许溪站在11班门口,轻轻吸了一口气,才探头向里面张望。
教室空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同学,多半都是等着家里人过来接的。
坐在讲台旁边的李泽瞧见许溪,惊讶道:“呀,校花来啦!是找宋易安的吗?
许溪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小声问道:“他在吗?
“他已经走啦,好像家里司机来接的吧,下雨了嘛。
宋易安从小在宋家备受欺凌,可自从他考上高中之后,年年拿到年级第一,比宋家那两个正经少爷小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宋老爷子慢慢地开始器重他,他在宋家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就连这样糟糕的天气,宋老爷子都会派司机来接他,待遇果然今非昔比。
许溪觉得欣慰,明明是为他开心的,但不知为何,心里却又有些闷闷的,高兴不起来。
看到许溪那双灵动的眸子一瞬间黯淡下来,李泽才后知后觉地又说:“他刚走一会儿,你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他也不知道你来找他。
许溪眼睛一亮,匆忙道了声谢,连忙快步跑回自己班级,拎起书包就追了出去。
她这段时间一直没和宋易安一起上学放学,他又不知道自己没带伞,没等她一起回去也很正常。
穿过长长的走廊,斜飞的雨滴打在她脸上,溅起一层细密的凉意。
可她心里着急,根本顾不得擦一擦,就这样脚步飞快地下了楼,又快步跑到教学楼大门口。
远远的,她瞧见宋家的司机将一把雨伞撑开在宋易安头顶,两人一同走进雨雾之中。
“宋易安!
不知道是不是雨声太大,削弱了她的声音,宋易安根本没听见她的喊声,就那样和司机一同消失在视野之中。
许溪心里着急,左右瞧瞧,并没有熟悉的人,她只好把书包顶在头顶,就打算这样追出去。
哪知面前忽然多了一把黑色雨伞。
许溪一怔,偏头看去,却撞见少年淡漠清寒的眸子。
是那个转学生。
许溪一时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她低头看了看雨伞,又看向少年,双手还维持着举着书包的姿势,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不用了,谢谢。
傅斯寒眸光沉沉地望着她,停顿两秒,直接将雨伞放在她顶着的书包上,转身走进了雨雾之中。
他没有撑伞,步伐却不快,细密的雨滴坠落,瞬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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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肩膀。
许溪连忙从头顶拿过雨伞,撑开,打着伞追了过去。
哒哒哒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傅斯寒步子放缓,发现头顶忽然多了一把雨伞。
他垂下视线,偏头看去,单薄清瘦的女孩正双手攥着伞柄,踮起脚尖为他撑伞,声音明明娇娇柔柔的,可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却格外清丽动听。
“同学,谢谢你!我们可以一起打伞。
傅斯寒不置可否,双手插兜继续往前走着。
许溪就这样跟在他身后,费力地为他打着伞。
他身材高大,即便走得不快,可架不住人家腿长,她得紧赶慢赶才能跟上。
她将雨伞尽量地往对方头上放,自己的后背却湿了一大片。
被冷风一吹,更冷了。
傅斯寒突然停住了脚,许溪来不及停下,直接撞了上去。
脆弱的鼻尖撞到对方坚硬的脊背,鼻子霎时间泛起一阵酸涩。
许溪疼得“嘶了一声,手中的伞柄就被人夺了过去。
她揉了揉鼻子,抬头,恰好与对方那黑沉深邃的眸光相撞。
对方嗓音明明很好听,可语气却异常冷漠,甚至还有一丝讨人嫌。
“你怎么这么矮?
许溪:“……
就矮怎么了!谁像你啊!吃激素长大的吗!
她很想怼他两句,可一想起这段时间同学们对他凶狠模样的描述,又认怂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暗暗皱了皱鼻子。
“走吧。傅斯寒不知道她在腹诽什么,把雨伞往她头顶倾斜。
“去公交站是吗。
他明明是个问句,可语气却十分肯定。
许溪诧异地眨眨眼,后知后觉地回了句。
“嗯……是,天气不好,我打算坐公交车回去。
傅斯寒没再说话,只是跟着她的步伐节奏,和她一同朝学校门口走去。
许溪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是出来追宋易安的。
可环顾四周,哪还有宋易安的身影?
也看不到那辆车了。
她暗暗叹了口气,只好继续朝公交车站走去。
两人始终没说话,许溪偷偷瞄了一眼傅斯寒。
见他校服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截脖颈和凸起的喉结。
视线上移,能看到他漂亮的下颌线和轻抿的嘴唇,再往上……
对方忽然垂眼,清寒的眸光迫人,许溪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了。
公交站有遮雨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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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说了句:“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送我……
话未说完,傅斯寒就把雨伞塞到她手里,直接上了站台停靠的一辆公交车。
“哎?许溪惊讶地发出一个音节,却只看到对方冷漠上车的背影。
公交车缓缓驶离,许溪有些摸不清对方的脾气,只好把雨伞收了起来。
次日,她来得很早,把雨伞放到傅斯寒的课桌里,在上面留了个小纸条。
【傅同学,谢谢你的雨伞。】
傅斯寒依旧是踩着铃声进教室,进门就趴在桌上睡觉。
他就坐在她后面的第二排,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
可许溪有点怕他,想着既然留了字条,就不用再当面和他道谢了吧?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教室。
她这才注意到,傅斯寒的位置空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莫名松了一口气,她收回视线,照例在教室里做了卷子。
她不愿意回宋家,平时能在外面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就连寒暑假也经常去外面找个书店学习。
天已经暗了,路灯渐次亮起。
时间有些晚了,许溪慢吞吞地收拾好书包,关掉教室的灯,一个人离开了教学楼。
操场上有几个男同学在踢球,校服书包被丢在草坪上,天色再暗也影响不了他们踢球的热情。
她从操场边快步走过去,晚风轻拂,吹起额前一缕发丝。
就在她快离开操场的时候,忽听那几个人中有一道男声响起:
“小心!
许溪下意识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足球带着风向她飞来。
球速太快,她脑袋有着两秒短暂空白,没有第一时间躲闪。
就在她后知后觉要躲开的时候,书包一紧,她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向后扯去。
足球从她胸前飞过,落在不远处的塑胶跑道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弹跳了两下,骨碌碌地滚动了一会儿,最终停了下来。
许溪被这股力量拉扯着,直接撞到一个人坚硬的胸膛上。
对方抬手按住她肩膀,帮她稳住身体。
她慌乱抬眸,恰好对上傅斯寒那双幽深清寒的眸子。
女孩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轻颤。
“谢谢。
傅斯寒垂眸望着她,静了两秒,才转头看向球场上那几个少年。
“喂,把球踢过来!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朝傅斯寒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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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溪借着路灯的光亮看去,觉得对方有些眼生,不认得。
她虽然不常和其他班的同学来往,但毕竟在同一栋楼学习了两年多,同一个学校的总会很面熟。
看样子这大个子不是本校的。
另一个男生连忙走过去拦了他一下,小声说了句什么。
大个子浑不在意地笑:“我说呢,以前怎么没在你们学校见过。
说着又往他们这面走了两步,扬着下巴又喊:
“新来的,让你把球踢过来,没听见?
态度十分嚣张。
许溪抬头看向傅斯寒线条流畅的下颌线,以及那毫无感情的目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不想惹事,也不想让傅斯寒因为自己惹来麻烦,打算过去捡球,息事宁人。
可书包带又被他从后面拉住。
许溪脚步踉跄,重新被他扯到面前。
傅斯寒淡漠地收回视线,看了女孩一眼,拎着她的书包带就往学校大门口走,声音波澜不惊。
“还不走,一会儿赶不上末班车了。
许溪被他像拎只小鸡一样拎着,只得跟着他的节奏被迫往校门口走。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傅斯寒呵地笑了声,也不知是愉悦还是烦闷,总归是松开了手。
大个子见两人都不搭理他,面子当时就挂不住了,气冲冲地朝他们走来:
“喂!我跟你说话呢!**聋啦?
这话十足是挑衅找打了。
傅斯寒漫不经心地瞥向他,语气嘲讽犀利:
“我聋不聋不重要,你是真的瞎。球门那么大你不朝里面踢,偏往女孩身上瞄,流氓都没你不要脸。
大个子一怔,立刻爆了句粗口,气急败坏就要冲过来。
其他几个一起踢球的本校同学连忙把他扯住,大个子还不依不饶地叫骂,骂得十分难听。
许溪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攥着书包带的手也稍稍用力,指骨泛白。
傅斯寒却嗤笑一声,也没搭理那伙人,抬手扣住许溪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转向校门口,推着她脑袋继续往前走。
“赶紧回家,疯狗有什么可看的。-
许溪被他推着走出校门,也不知是听力太好,还是心理原因,她甚至还能听见大个子的骂声。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傅斯寒。
可他仰着头,只能看到清晰的下颌线,却看不清眼底情绪。
但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漠气场,只写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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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不爽。
“对不起。许溪小声道歉。
傅斯寒这才低头看她:“你又没做错什么。
许溪认真回答:“是因为我,才连累你被骂的。
傅斯寒难得笑了一声,却听不出多快乐:“骂我的人多了,不差这一份儿。
两人走到公交车站,傅斯寒之前坐的那辆公交车是始发车,依旧停在那里。
可他却没上车。
许溪虽然好奇,但没敢过多打听。
两人没有说话,直到她坐的那辆公交车缓缓开了过来,停下。
她刚想和他说再见,傅斯寒就轻轻推了一下她的书包。
“明天见。
“嗯,明天见。许溪上了车,穿过车厢走到后排,视线却时不时看向窗外的少年。
他依旧双手插兜站在那里,单面肩膀随意背着书包,黑色短发上扣着一顶棒球帽,细碎刘海下,眉骨阴影下方,眸光淡漠似水。
许溪下意识坐在远离车窗的另一边。
车子缓缓驶离,她又悄悄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傅斯寒不见踪影。
想必他也上车了吧?
他坐的那辆车还没开车,所以他刚才是不想在车里等着?
许溪不明白他刚才的举动,但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总觉得每次见到他都提心吊胆的,心里有些慌,说不上来的感觉。
另一边,傅斯寒背着书包,慢悠悠地又回了学校。
那群人显然没了兴致踢球,正**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大个子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暗淡光线下,依旧能看得出来脸色很难看,正叉着腰骂骂咧咧。
傅斯寒面无表情地朝他们走去,快到近前,这些人才发现了他。
本校同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大个子见周围人不对劲,转头看去,在对上来人那双清寒迫人的眸子后,眼中的愤怒顿时找到了突破口。
“胆子不小,还敢回来?
傅斯寒随手将书包丢在草地上,双手插兜上前,眉眼淡漠,语气却十分嚣张:
“不是想踢球吗?来,陪你玩玩。
傅斯寒连着两天没上学,学校里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海城一中是这片区域最好的高中,里面的运动设施以及各类球场都比其他学校完善许多。
所以很多外校生都会在放学后来这里打篮球踢足球,时不时还会和本校同学组织一些私下的比赛。
因为多数都是学生,又没闹出什么乱子,门卫也就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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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闭一只眼,管得不严。
但这两天,校门口却新增设了闸机,教职人员和学生都需要刷卡才能进入。
门岗也重新换了一批人,24小时值勤,禁止任何闲杂人等出入学校。
对于少数同学来讲,不能放学后和外校同学打球了,多少都有些怨言;可对绝大多数同学来说,却是十足的好事。
至少学校清净了许多,不会一放学就吵吵闹闹个没完;没有那么多陌生面孔,感觉也安全了不少。
另一个改变就是:足球篮球场地外围设立了几米高的围挡,这样避免有人打球时误伤场地外经过的同学。
听说这次是校长亲自督促下面的人完成的,短短两天就已初见规模。
许溪看到这些变化时,心里竟隐隐有了几分猜测,总觉得和她那天差点被足球击中有关。
可她又不敢相信自己这种荒谬的想法。
傅斯寒这两天没来学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他明明说过“明天见
许溪平时很少和同学们八卦聊天,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
可这两天她明显有些心浮气躁,趁着下课时也经常看向教室后墙上的时钟。
收回视线时,眼神又不经意地往后排的空座位上瞄。
坐在她后排的同学叫池远,一个白白胖胖的憨厚男生,他后面的位置就是傅斯寒的。
在许溪第N次回头看时间的时候,池远笑着问她:
“许溪,你这两天怎么总是看时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许溪脸颊一烫,有种被人揪到小辫子的感觉,尴尬了两秒才说:
“我……我就是有点饿了……早上没吃饭。
池远从课桌里翻出一袋小面包递给她:“我这有面包,给你!
许溪更难为情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谢谢。
“别跟我客气啊!你平时还经常帮我讲题呢!池远硬是把小面包塞到许溪手里。
“还有一节课才能去吃午饭呢,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许溪和他不太熟,还是不好意思收,可池远已经转头和同桌去说话了。
她局促不安地看着手中面包,默默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去,耳畔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池远问同桌:“傅斯寒怎么两天没来了?
同桌:“听说是和人打架了,就两天前的晚上,在操场上就打起来了,警车救护车都来了……
许溪心脏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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