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笨蛋是没救的”,宁檬淡定端起水杯小口抿了一口,“你们老师说得没错啊,豆浆就是会促进雌性激素,男孩子声线容易变细,没毛病啊。”
想起当时这堂课时,班内不少男生窃窃私语说着以后一定要喝豆浆的话题。
课上老师的解释其实不只是只有这一点,现在说出口的只不过是被宁檬故意加工放大了些许之后的结果,没想到反而把张毛毛唬个正着。
他们之中学历最为高的就数酸醋余,他在距离宁檬最近的位置,没忍住轻笑出声,成功招来张毛毛咬牙的冷眼斜睨。
看这两人人模狗样的嘴脸,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刚刚宁檬说的话不是什么好话,或者是话里带着什么坑在。
话里没说完的内容在直播间里被其他在读或者已读的学生纷纷着急解答,张毛毛屏着声看屏幕,双眉开始不断收拢,再抬眼甩出去的每一个眼神,都如眼刀,全部投到对面两个狗男女身上。
反观那两人,没有一个正眼看他的,一个在看手机,一个则是在拆酒水包装,挨个打开。
绅士人设还真是坚持到底,嘁。
张毛毛歪一下嘴角,把吐槽最后憋回到了肚子里,不想继续再在这两个人面前被堵吃瘪,更主要还是不能在直播间里当众拆穿酸醋余直播时维持的人设。
“这么体贴,余大绅士?嗯?”
张毛毛没有说出来的话,不代表不会有其他人说出来,宁檬单手支在脑袋旁,做出一个缓缓歪头的动作,最后留下单音轻轻反问。
就这份率真直接,怪鸦和张毛毛都在同一时间默契转头,对视一眼看着对方不由得点头,为她点赞,手上动作也都很诚实地把手机默默拿远,尽可能地少收进去一些敏感话题的聊天内容。
“嗯”
回应她的是同一个单音字,差别只在语气上的不同,一个上扬疑问,一个则是肯定敷衍。
倒是一点都不收敛,宁檬不准备继续和他周旋,能在互联网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能是什么好招惹的人嘛,根本不可能是才对。
一天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晚上时间怪鸦和张毛毛两人还约了有人,是在白天直播的时候连麦临时被约的,当时酸醋余不在镜头之中,摆摆手直接拒绝了这种邀请,半眯着眼睛好像真的是犯困迷糊的状态一般。
回家的2号线地铁上,实在是到达浦东区住的地方太远的缘故,宁檬单手搭在最边上的扶手,脑袋搭在臂弯的位置,一双眼睛看似在盯着地上,实际上已经出游得有好大一会儿了。
果然对于i人来说,每次出门都是极其消耗能量的一件事,大概是回家后需要用连续两个周的周末来恢复能量和元气。
酸醋余婉拒后续的邀请,主动担下送宁檬回家的任务,嘴上说着晚上不安全的话语,而一路上不知道被宁檬反驳过多少次。
“如果牛马遍地,谁也不会没事关心谁的牛马浦东都不安全,那可能以后离开上海回家的小县城里只会更加不安全了……”
差不多就是这种类似的言论,酸醋余没有办法反驳,但也不是完全的赞同,就像老人爱说起的,人心隔肚皮,没有人知道身边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
宁檬是赞同这句话的,但是这样的话同样也适用于酸醋余身上,只是和他之间,肯定是要比周围没怎么见过面,一点都不熟悉的邻居要更加熟络。
走出地铁站,道路两边的路灯正好开始亮起,从眼前到远处,同一时间的瞬间道路骤亮,让灰蒙蒙的天空下的心情也明亮几分。
宁檬双手背后,上半身子微微倾侧,头发正好都倒向另一侧,眉眼微微弯起,嘴角的酒窝随着弧度若隐若现,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错,但同时也藏着一丝不容易被察觉的疏离,就像在没见面之前的连麦聊天里一般,永远给你一种距离和边界的感觉。
酸醋余有一瞬间愣神,小幅度地歪了下头,没太明白宁檬的意思,安静等她开口解答。
“我记得你说过你酒量还不错?”
“嗯”,酸醋余微皱眉,更加摸不准她的想法,平时的了解里一直都记得宁檬不止一次地说过不喜欢喝酒,冷不丁冒出这种问题,大概就是上学考试时老师突然出了画的重点之外的题目,有点措手不及。
宁檬主动往一边挪动几步,正好让出身后的门店,没有几步远就有一家音乐酒馆正在营业,看起来没有什么人,倒是很符合它这种小酒馆的title。
酸醋余缓缓收回视线,嘴角轻微上扬,表情中掺杂着至少有一半的不确信,“你想喝酒?”
答案显而易见,但还是被他再次追问寻求答案。
两个人看似在各说各的,偏偏没有回答的结果都是对方心知肚明的,如同打哑谜一般进行各自的对话。
“难得周末,难得出门,难得有心情,去不去?”
连着用了三个“难得”,酸醋余这要是再拒绝,就真的是没情商,没眼力劲了。
“走呗,微醺的周末就是最舒服的,难得来上海,不对,应该是难得来浦东一次。”
是这么个道理,他们这一行光鲜亮丽的网红主播,即便是来上海,也只可能是去那些所谓的景点,又或是经典适合出片的街头和路边,又有谁会没事来这远离市中心的牛马遍布的浦东区呢。
宁檬单手在头顶简单随意地往后拢一下头发,带着凌乱的散发推门进去。
酒馆没有很大,开在商场对面,所以酒馆里这会儿时间没有多少人,也可能是现在还没到其他人的夜生活时间。
说起喝酒,从小到大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宁檬对着手机上的团购套餐来回翻看,看着上面的酒水名字吧,其实并不太了解,更加不熟知哪种味道比较好,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酒这种的东西就没有好喝的,不是辣,就是苦,却偏偏是情绪上来时最好的消遣物。
“你来选吧,我没经验”,手机被直接推到对面人的眼皮子底下,站起身的动作已经顺着开始脱外套,进入到一种松弛的状态里。
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她的表情有一些不太自然,是那种涉及到不熟悉领域时的陌生和不自在。
这出乎意料的内容,酸醋余挑了下眉,倒是没有想到平时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知道,都沾点的人,其实藏了副乖乖的内里。
平时的聊天里,他一直以为宁檬会是那种和其他女网红主播一样,什么都很玩得开,也会主动学习和接触的类型,而今天从见面到现在,心里对她的形象勾画定位好像更加清楚和立体,同时也和之前的那个形象对比出尤为明显的差异。
如果说之前的评价是,不拘小节,随性,大大咧咧这些很偏于外向的形容词,那现在的话,就会是内敛,安静,很有涵养,大方且很乖的那种类型的女生。
单手搭在门把手上,微微用力推开不透明的玻璃门,如同进入到另一个空间,灯光四散折射,音乐旋律不停环绕,夹杂着更加明显的人声跟唱声音,说不上来好听还是走调。
一首略微暴露年龄的老歌,短暂脑海里搜寻,宁檬并不能从为数不多的歌曲记忆存库中找到能够对应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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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酒馆,顾名思义,不仅是能听着音乐喝酒,更是能够主动切歌和开麦的小酒馆。
晚上九点钟的时间,小酒馆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和身后那桌的两个男人,除了音乐声就只有男人唱歌的逐渐走调声。
“唱得真难听”,宁檬双手支着下巴,一张嘴就是利剑,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点评吐槽。
和一群网络主播混迹在一起,听多了他们唱的歌,再听别人的唱歌,耳朵都不知道被养刁了几个度,更何况还是那种没有歌喉唱功的大白嗓,颜值上也不是那么能打,完全没有一点让人欣赏的欲望。
酸醋余抿嘴轻笑,抬眼落下的视线正好能够看到那一桌的两个男生,看起来像是喝高了,唱歌说话的发音都已经不太清晰了。
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在下一秒看到的画面让人不自觉收拢眉头,酸醋余把酒杯朝宁檬的位置摆去,没有收回的手轻轻摆动示意,让她朝座位里面挪动,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宁檬从小就是个很有眼力劲的人,带着不解的皱眉向里侧欠了欠身,里面的外套被她朝里面再收一些,不至于压到。
事情就发生在下一瞬间,宁檬看着酸醋余的手还没收回,她欲张口发问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出,脑袋旁边就多出一抹黑影,紧接着感受到沙发上凹陷下去的变动,是一个人的膝盖轻搭在了沙发边缘。
和对面的人对视一眼后,视线随之转移,落在那只布满汗毛的半只胳膊上,难闻的香烟和酒水混杂,让宁檬下意识想要抬手堵住鼻翼,深入骨髓的教养促使她动作停在了想法冲动的阶段,最终没有做出反应,只是厌恶的皱眉看向带来这股味道的主人。
“帅哥,美女,我刚点了一首歌,不如一起来唱唱。”
手里的麦克风被直接递到桌子半空,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自作主张就要把麦克风塞过来,可能是看到宁檬压根没有任何动作的架势,转而把目标投向同样身为男性的酸醋余。
宁檬一言不语,只是安静打量着眼前的无理男人,不算大的啤酒肚,没有刮干净的胡茬子,还有手腕上带着的金貔貅,以及打理得不怎么样的发型,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很简单日常的款式。
不难猜得出来,他应该是和朋友来喝酒,给自己喝大了,并且酒品不是怎么好的一类人。
还有他的朋友竟然也没有及时阻拦,大概和他是同一类人,酒品可能也就只是比这个人好一点点,不然现在眼前出现的就不只是一个人的邀请这么简单了。
醉酒人的邀请热情过盛,酸醋余只是一味的说着拒绝和摆手,而宁檬始终沉着脸,眉头紧皱不舒,什么都没说的脏话已经在心里吐了一箩筐。
“我看你这打扮得也很帅,是不是网上的哪个主播,来喝酒都不给女朋友唱一个的吗,这多没意思”,醉酒的男子嘴上一点不饶人,完全不懂什么叫说话的艺术,以及人与人之间的边界。
在音乐伴奏的遮盖下,宁檬扯动嘴角冷哼一声,动静合着音乐发出,同时也传到酸醋余的耳中。
没意思?长得比你帅就算了,唱歌还比你好听,这要是真开口唱了,还不得被你这神经病醉鬼缠上不放让继续唱,真当是让你随意来点歌的,有病!
宁檬自顾自地直接给自己桌上的两个酒杯倒满,动作一下又一下,等杯中的泡沫消下去就再继续添,直到酒杯里彻底不能再添加为止。
她沉浸在倒酒的动作中,对其他人不予理睬,包括酸醋余在内,直到听到耳边再响起下一句话,让她的忍耐素养险些压不住厌恶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