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殊摸着下巴：“全系天赋？那就是炼丹、驭兽、炼器、阵法？”面板上又晃晃悠悠地多了几个词。
乔殊挑眉，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啧，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这规则居然可以自己编？
那我们来点离谱的，比如……没有练气筑基，我直接就是大罗金仙？”
面板一动不动，根本没理她。
近墨者黑这话是有道理的，赫斯缇也开始有样学样，她声音带着不确定：“修仙……就是直接飞升？”
面板毫无反应，反而之前那些词更加清晰了，仿佛在无声嘲讽：请尊重一下基本法。
乔殊想了想，有点明白了：“可能……需要我们自己真心‘相信’或者‘认同’的规则？
或者它只能基于我们已有的认知来生成？
我们都不懂修仙，它好像也不懂，我们瞎猜的它就记上了，但我们明显不信的东西它就不记录？”
她感觉这个背后的规则就像一个不时髦的老大爷，虽然不懂具体的内容，但还是有智商的。
赫斯缇一听，反而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太好了！幸好我们在修仙这件事上保持了纯洁的无知！
文盲编教材，那能厚吗？
就像我，只记得结丹后面好像还有什么，但具体是啥？早还给小说作者了！”
话音刚落，面板像是被这句话激活了，一阵模糊闪烁，然后顽强地更新了：
【姓名：乔殊】
【种族：人族】
【功德值：1（今日功德已完成，可加点数：1）】
【精神力：2—8（你的精神力不太稳定，难道是遇强则强？）】
【生命力：9（你的生命力在普通人中堪称小强！）】
【修为：练气期（0%），筑基期（0%），结丹期（0%），未知期（0%），渡劫期（0%），飞升】
【天赋：炼丹（待激活）、炼器（待激活）、驭兽（待激活）、结丹（待激活）】
【系统状态：正在注册绑定】
乔殊：？
未知期是个什么期？
乔殊扶额：“赫斯缇，小嘴巴——”
赫斯缇立刻心领神会，忙不迭地捂嘴：“这就闭起来。”
她们默契地不再讨论，免得又想起什么，给自己上难度。
乔殊把注意力拉回面板：
“现在，是不是该看看这个‘可加点’是干嘛的？按一般套路，拿到这种点数应该能升级什么的吧？”
赫斯缇小小的身子在面板前跳了跳，伸手戳了戳功德值旁边那个发着金光的“1”。果然，数字能被拖动。
“大佬，要加哪里？”
“生命力。”乔殊毫不犹豫，
“现在这情况，炼丹炼器不如血厚，驭兽结丹不如命硬。先苟住再说。”
赫斯缇拖动数字到生命力上，功德值融入的瞬间——
嗡！
【生命力：10（恭喜你，这可是个很大的台阶）】
【修为：练气期（10%），筑基期（0%），结丹期（0%），未知期（0%），渡劫期（0%），飞升】
一股难以言喻的能量猛地从她心脏深处泵出，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淌过四肢百骸！
剧烈的灼热感和撕裂感让她差点叫出声，但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几乎是下一秒，灼热褪去，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和力量感涌现出来。
世界在她眼中骤然变得清晰，像硬件迭代，从雪花电视变成了4k高清120帧。
墨菲乔脸上细小的绒毛、空气中漂浮的微尘都清晰可见，甚至能听到远处隐约的说话声，玻璃瓶碰撞声，还有奇怪的，像是……狗挠铁皮的声响？
身体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灵活得让她觉得自己堪比孙大圣，翻个跟头就是十万八千里。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生命力加点，对应到修仙大概就是炼体。
她原本作为普通人，年纪轻、有锻炼，底子就不差。
但她常年睡不好、心脏也弱，其实是亚健康，就算训练过也算不上特别好的身体，为什么系统一开始就给了她高达“9”的初始值？
现在突破到10，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堪比联盟特种兵了。
【恭喜施主绑定注册成功，开启修仙之路，时间流速将在3秒后回归正常，请施主注意。】
【3】
“大佬，你感觉怎么样？”赫斯缇在体内呼唤她。
【2】
“你自己研究探索一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乔殊迅速交代了一句，就意识脱离体内了。
【1】
“……事吧？”墨菲乔担忧地看着她。
时间恢复正常了。
乔殊再试着调整流速，已经无法奏效了。
墨菲乔犹豫地补充道，“你的情绪……变换得好快……”
快得不正常。
乔殊向墨菲乔摆摆手，试图表现得一切正常：“没事，刚进行了一下心灵的深度SPA，现在已经稳如老狗了，谢谢你。”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套上研究员的灰白色套装，好在她个子颇高，又有自己的衣服在里面打底，穿上男人的衣服也不显得十分奇怪。
她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看向墨菲乔：“倒是你，准备好了吗？”
墨菲乔看着她，眼神复杂，但最终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
乔殊弯腰，小心翼翼地把手从墨菲乔的腋下和腿窝穿过。
墨菲乔急促地吸了口气，惊呼：“你……力气好大！”
“不好意思我……”乔殊也感到诧异，她说到一半停住了，她有种隐隐的猜想，墨菲乔看上去就很轻，但她抱她不应该这样轻松，像抱一只小猫崽一样几乎没什么重量，所以过快的抱起速度让墨菲乔甚至有了失重感。
是哪里是加点，这简直是让她变身大力水手的神奇菠菜。
系统说这是个很大的台阶，她到现在才有了一点真实的认知。
乔殊按下内心的澎湃，将墨菲乔稳妥地安置在那张冰冷的金属轮椅上，感觉像是在安置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她推起轮椅，严肃得像特务接头：“听着，如果遇到人，尽力向他们传递‘信任’、‘无害’的情绪，降低他们的警惕。其他的交给我。”
墨菲乔也认真点头，入戏很快：“好。”
乔殊推着轮椅，滑入那条冰冷空旷、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
她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生命力的加点让她像个人形雷达，能捕捉到远处的声响和气息。虽然不甚清晰，但越往外走，她就越能感知到西向有明显的骚乱。
“前面右拐。”墨菲乔小声提醒她。
同时，乔殊也听到前面右手边的通道里传来越来越近的交谈声和脚步。
乔殊的心提了起来，低声提醒：“墨菲乔，准备。”
“……城抓祭品？”“就是，为了一个祭品要影响多少场祭祀？真是得不偿失。”
随着靠近，交谈内容传入乔殊耳中，她联想到了墨菲乔提到的“帮派救祭品”事件，却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件事。
拐弯后，乔殊捕捉到新的信息：正在交谈的两人神态焦虑。
她推着轮椅靠近，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让自己的表情融入对方那种微妙的氛围中，眉头微蹙，显得同样忧心忡忡。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研究员穿着灰色的研究服，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推着的轮椅上扫过，没有表现出怀疑。
乔殊看准时机，用一种带着共情和试探的语气，低声抱怨道：“看你们这表情，我推她做检查都心里发毛。不会又是帮派闹事吧？今晚祭祀还能照常吗？”
她的话像是工作间隙的普通吐槽，而不是刻意打听。这种共情式的抱怨果然更容易降低对方心防。
穿着同样灰白颜色的研究员率先叹气，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
“谁说不是呢！那帮疯子，自从那次不小心误杀了他们头儿，那个义子就跟疯狗一样天天来咬人，在外围闹得天翻地覆！这动静，估计中心城那边都快听到了。”
另一个灰色衣服的研究员也压低声音补充：“就是！我刚在说，外勤队他们抓谁不好，要惹那么大的帮派，怎么不去中心城抓祭品呢？
现在搞得动静这么大，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咱们估计还要带着核心数据和样本转移，唉，作孽。”
乔殊深有同感地点头：“不影响祭祀就好，只是看这情况……”她故意话说到一半。
“怎么可能不影响！我经手清洗改造的祭品已经死了三个了！这样下去哪造得起？
自从那只疯狗来叫门那天起，上头就突然加了好多工作量，他们现在又在西楼那边发起攻势了，要是被他们突破，那满满的清洗好的祭品啊……我就又要加班了。”
灰色衣服的研究员看上去很是崩溃。
“听说西楼那边还死了好几个人，一天比一天打得凶，他们都像不要命了一样。”低级研究员小声补充。
“你们干嘛呢？听你们聊很久了，都不用干活了？”
旁边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同样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瘦削的脸上满是刻薄的不满：
“你，刚升成中级没多久吧？规矩都忘了？”
他用鼻孔指了一下同样穿灰色衣服的男人，而乔殊和另一名低级研究员，他则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中心城那边已经派人来了，如果被他们找到这，你更是有的忙了，还在这里偷懒？”
刚刚聊天的中级研究员心虚地点头哈腰赔着不是，领着旁边的低级研究员赶紧走了，乔殊正准备离开，刻薄男人叫住了她：“你，就是你，这里还有别人吗？”
乔殊装作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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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低着头停在原地。
“送完她来这里找我，把我清洗好的祭品送到西楼，我会给你临时授权。”
“好的，马上来。”她完美扮演着一个普通的低级研究员。
“西楼在打架，他肯定是害怕了，才叫你去。
平时低级研究员只负责楼层内的运输，都不会跨层，更何况不是一个楼。”
走出一段距离后，墨菲乔小声地吐槽。
“那不正合我们意吗？”
乔殊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其实她刚刚已经把那个趾高气昂的男人定为下一个目标了，不过他运气真好，主动要把去西楼的授权给她，胆小的确救了他一命。
乔殊和墨菲乔商量好，拿到授权就带着祭品回来等她——这也很正常，一个受欺压的小小低级研究员，两个运输任务同时都在手上，只能同步进行了。
去了西楼她就把这些所谓的祭品“放生”，乔殊得意地想，这才叫“每日一善”。
可是等她真的看到祭品，她愉悦的心情全都消失了。
那是一对双胞胎，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思想，她们的身上没有任何束缚，却不逃跑，不挣扎，眼睛空洞、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像是被重置清空的机器人，也像是没有线的真人傀儡。
在刻薄男人拿乔殊的磁卡往电子平板上一刷后，她们便走到乔殊身后，排成一列，然后不再动弹。
乔殊背后发凉，改造清洗是什么？洗脑吗？清洗掉他们的思想、记忆、属于自己的灵魂，改造成行尸走肉的——“祭品”？
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她现在还在费劲自救，自救小分队还有一个墨菲乔，她们谁都自身难保，又何谈拉一把失去挣扎能力的别人呢？
乔殊心情复杂地等来了墨菲乔，两个人一路无言。
然而，就在她们摸索到通往西楼的连廊时，监控的红光快速闪烁，冰冷的电子广播声骤然响起：
【警告！检测到特殊编号007异常靠近研究中心出口关卡！启动三级戒备！】
沉重的脚步声迅速从多个方向传来，隐藏在暗处的安保人员像黑暗中的蟑螂，一旦出现，便成千上百，让人好奇到底是哪里藏得下他们的身影。
“不好！”乔殊脸色剧变，迅速背朝墨菲乔蹲下，“快上来，我背你。”
墨菲乔猛地抓住乔殊，却没有趴上她的背，她伸出的小臂皮肤上透出诡异的红光，有什么东西在墨菲乔皮下呼应信号：
“是这些监控……他们能追踪我！我体内应该被植入了什么，手臂灼热得厉害……带着我，你不可能出去的！”
就在这时，三名黑衣守卫从拐角冲出，能量武器瞬间抬起瞄准！
“发现目标！束手就擒！”
距离连廊门卡只剩十几米！但守卫的枪口对准了乔殊的眉心。
墨菲乔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抬起头，看向那些守卫，浅色的瞳孔中仿佛有无形的波纹剧烈震荡！
一股强大却极不稳定的情绪冲击——混合着“信任”、“困倦”的情绪——猛地撞向守卫！
守卫们的动作瞬间一滞，眼神出现迷茫，武器缓缓放下，仿佛系统指令发生了短暂的冲突。
就是现在！
乔殊没有浪费墨菲乔用近乎透支换来的这一瞬机会！她的身体爆发出远超常人的速度和力量，如同鬼魅般贴地掠出！
起跳，双腿锁住守卫的上半身，双手迅速扭转对方的脖颈，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后仰落地，扫腿，捡起掉落的枪支，对准，两枪结束战斗。
三名守卫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太多声音，便已毙命当场。整个过程除了枪响，只有尸体倒地的沉闷声响。
乔殊喘息着，来不及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转头看向轮椅上的墨菲乔。
墨菲乔的鼻血如开闸般肆意流下，脸色白得像纸，几乎虚脱。
在刚刚的过程里，虽然短暂，但墨菲乔一直用自己的能力给乔殊提供着支持，让她不娴熟的杀人动作得以完美完成。
“乔殊…”墨菲乔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快走……他们很快会再来……带着这个……我等你…来接我……”
她的手又攀上胸口，扯下一条项链。
通道口就在前方，但更多的脚步声和警报声正在逼近。
乔殊看着墨菲乔，又看向那条通往未知自由，又或是更糟糕结局的通道，她没有时间犹豫了。
她转身跑回墨菲乔身边，拿起她递来的项链，用力握了握她冰凉纤细的手，像一个承诺。然后她不再回头，像箭一样射向连廊关卡！
祭品两姐妹一直跟在她身后，此时也跟着她跑起来了，乔殊完全顾不上管她们，就当坠着两只小尾巴。
身后是刺耳的警报和不得不留下的伙伴，她用门禁卡刷开连廊关卡，前方是同样单调压抑的白色通道。乔殊咬紧牙关，将所有的情绪压成冰冷的决心，朝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