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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

作者:芬梨非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几人大眼瞪小眼地堵在了走廊拐角处。


    越千仞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摸自己脸侧,但还是及时忍住。


    身旁的许亭卓果然好奇地扭头往越千仞的脸上看去,“庾兄脸上有伤疤吗?”


    怒气冲冲的李桓也冷静了些,问:“三郎,这是你的朋友?”


    “没有,之前撞伤额角,疤已经消了。”越千仞快速地回答,走上前拉住褚照,也顾不得别的,急切问他,“你刚撞到哪了?你……没事吧?”


    褚照愣愣地,感觉到叔父的手碰到他的腰,他才猛地回神,摇头回答:“没撞到肚子,是碰到肩膀了!”


    说着还指了下自己的肩头


    越千仞这才松口气,抬手给他揉了揉,问:“痛吗?”


    褚照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只能有些傻乎乎地摇头,没有出声。


    要不是叔父开口喊他,他差点都不敢认!


    以往见到的越千仞,无一不是一身严整官袍,冠冕规制森严,挂件配饰皆显尊荣,即便在他面前,也总是不苟言笑。


    哪像现在……


    这身月白常服衬得长身玉立,搭配着高高束起的发带,整个人气质大变,减轻了朝堂上的凛然与凝重,平添几分洒落恣意。


    店小二眼见冲突止住,才松口气,说:“这位客人打包的菜品,小的马上去催促!”


    许亭卓拿着折扇,在手里轻轻一开,脆响下带着明显的笑意问:“庾兄,不介绍下?这位少年郎……好生俊俏啊!”


    越千仞轻咳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此时的情况。


    小皇帝也是偷跑出来的,定然不会直接暴露他的身份……大概不会吧?


    他马上想好了,介绍道:“这是舍弟,叫小光。”


    然后又依次介绍过其他三人的名字和身份。


    少有人知道当今圣上有个字“琢光”,越千仞这么叫着,也不会让人联想到。


    他又与褚照年岁相差不到一轮,若介绍是叔侄,多半让人疑虑,兄弟相称倒是更加合适。


    这一来二去的介绍,褚照也回过神来,并且飞快地拼出叔父伪造的信息来了。


    店小二已经快速地把打包的食物送了过来,正说着话就递了上来。


    “客官,全按您要求打包好了。”


    越千仞伸手接过,餐盒里放着的多半是糕点,但这一坛子的,坛身还冒着冷气……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褚照一眼:“酒不可喝。”


    难怪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吃个糕点随手招呼就能吃到,何必这么麻烦?


    褚照刚被撞上就想着这事了,现在一看果然躲不过叔父的眼睛,只能气恼又窝囊地小声说:“坏蛋!”


    他说完,像是为了让越千仞信手拈来的身份关系更可信,还补充:“兄长坏蛋!”


    越千仞:“……”


    这骂得不像骂他,更像撒娇,让他都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然后把脸绷得更紧了。


    李桓连忙在旁边开口:“小光多大了?看样子当是能喝酒的年纪了吧?”


    另外两人也接话:“是呀是呀!”“这可是青叶酒!刚李兄也想点,小二却说正好没货了,原来最后一坛被小光兄弟预定了。”


    “不如随我们同行,一齐喝上几杯?”


    “不能喝。”越千仞分毫不让。


    气氛像是冷了一些,但褚照小声地回答:“没事,我听兄长的。”


    叔父不让他喝,当然不是因为年纪不够,而是因为有孕在身,这种话怎么和旁人说清。


    哦不对,现在不是叔父,是兄长了。


    褚照立刻又调整好心情,兴致勃勃地抬头看越千仞,“哥哥,你们要去哪里?”


    越千仞被他盯得莫名地心神一晃,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狐朋狗友瞬间接话:“准备去鸣镝馆,小光去过吗?”“午后若是无事,一同去吧!”


    褚照演上瘾了,轻叹一声幽怨地说:“没有,兄长总是自己出来玩,从不带上我,京城有什么好玩的,我都不知道。”


    越千仞无奈地给自己辩解:“没有总是好吧?带你去便是了。”


    他本是骑马过来的,带上褚照危险又不合适,好在揽月楼门口常常有待客的轿子,雇了一辆让褚照上去。


    另外三人骑了马,笑道:“小光不会骑马?待会到馆上哥哥们教你!”


    褚照给自己辩解:“我会一点!”


    越千仞想了想,还是跟着褚照一同上轿子,说:“小光身体不好,下回吧。”


    和轿夫说了目的地,拉上帘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越千仞当真有点生气,“怎么自己溜出来,侍卫都不带一个?”


    褚照理直气壮:“暗卫跟着呢,虽然我没瞧见,但肯定跟着的!”


    越千仞无言以对,心想消息多半有给他传到府邸,但他也是私下独自出来,天枢卫都找不着他。


    俩人还能碰上,真是歪打正着。


    褚照反过来质问:“叔父又是怎么回事?”


    越千仞只能回答:“闲来无事,换个身份出门,轻松一点。”


    褚照不爽:“这么好玩的事情,叔父瞒了我多久?”


    越千仞哭笑不得:“几个月一次罢了。”


    褚照仍有疑虑,但最终只能说:“我不管,下次、下下次,都得带上我!”


    越千仞听着他耍小性子,自然随口应声:“好。”


    但他若下次自己从自己府邸出去,褚照哪里知道他去哪?


    褚照一下子也想到了——他这个天子当得毫无隐私,反倒是叔父才自在多了!


    他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表情变得不太好看。


    越千仞瞥了他一眼,说:“酒你就别想了,丁点都不准碰。”


    褚照恢复了表情,噘着嘴轻哼:“那叔父也别喝。”


    越千仞下意识想反驳,却想到褚照此时碰不得酒,自己也算“罪魁祸首”。


    他只得应声:“我也不喝。孕期你沾不得的东西,叔父也陪你戒了就是。”


    褚照露出讶异的神色。


    不等他说什么,轿夫就在外面拔高声音:“客官,鸣镝馆到了。”


    他只好不再多说。


    轿子自然慢了些,越千仞付过银子,就见到另外三人已经站到门口等他们。


    褚照眼尖,已经走了上去,越千仞也连忙加快脚步。


    才刚走上前,便听到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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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口问:“三位兄长,我哥哥平日同你们出游,会去勾栏场所吗?”


    越千仞:“……”原来是惦记着这事。


    李桓大笑:“组局邀请三郎,去哪他都奉陪,只有那烟花之地,他是死活不去的。”


    黄开旭也接话道:“我们之前还以为庾兄家中有贤妻,原是一心云游天下,不愿深陷温柔乡。”


    那后半句当然是假话,但叔父果真不喜欢去青楼那样的地方,褚照松了口气,偷瞄了眼已经走上前来的越千仞,又觉得自己偷偷探听怪不好意思的。


    越千仞只揉了揉他头发,问:“满意了吗?进去吧。”


    他没发火,褚照顿时又是乐滋滋的表情。


    另外三人似乎察觉奇怪,但心里只想着玩乐,没有多加留心。


    鸣镝馆通常都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来玩耍的地方,拿着轻巧的弓箭射靶,期间免不了互相吹捧和饮酒作对的环节,也就这点娱乐了。


    除了他们几人以外,还有另外几个相熟的世家子弟也到场。基本都是游手好闲的,也正好凑一块玩乐。


    褚照当真没来过,进来发现这地方当然不如自己后宫的演武台大,也没什么兴趣。


    他吃过午膳,还嘴馋地多打包些,此时非但吃不下,还有些困意。


    好在除了射箭的空地以外,馆里还有引入曲水的雅座,李桓包了一处,又拉着另一个武将之子,兴冲冲比拼去了。


    场所不大,但他们甚至还有骑射的环节,也是整得花里胡哨。


    褚照打了个哈欠,虽然没有兴致,但忍不住开口道:“兄长可以教我骑射吗?”


    越千仞连让他骑马都不让,自然瞪了眼说:“现在不行,下回。”


    褚照将信将疑:“下回?”


    越千仞清咳一声,在心里快速地算了时间,改口:“明年春天。”


    褚照:“……”


    他立即懂了。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希望这时间是过得快些,还是过得慢些。


    也有人没有立刻去射靶,许亭卓和黄开旭把褚照好不容易买到的那坛青叶酒开了,在另一边对酌起来。


    听到他俩说话,许亭卓忍不住笑着说:“三郎与往日真不一样,果然当兄长的,在小辈面前也沉稳许多。”


    越千仞无奈,他在褚照面前怎么都演不出来,或者说在褚照面前,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褚照听着这话,却顺着控诉:“那可不,他就爱管着我!”


    黄开旭叹了口气,却说:“兄友弟恭,也算好事,至少比我那大哥……哎。”


    许亭卓也饮一杯酒,跟着感慨:“我们家也是,我那堂伯祖父骂我一次,我堂兄就要阴阳我一次,说我故意藏拙吸引堂伯祖父的注意。”


    褚照愣了片刻,只能干巴巴地安慰:“我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二哥也不是好人,只有叔——只有三郎对我好。”


    越千仞:“……”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就是怎么听着怎么奇怪呢?


    许亭卓噗嗤一笑:“怎么喊你三哥叫三郎,倒显得像情郎了。”


    “咳咳咳!”


    越千仞在一旁以茶代酒,才刚送入喉就被猝不及防地呛得咳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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