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韶的手还悬在半空,他表情有点委屈地看向裴霖,眼睛里闪着无辜的光。
裴霖最受不了宋闻韶露出这样表情。
但这次他不会心软。
他有自己的原则。
裴霖冷着脸重新坐回沙发。
这次两人不再靠近,裴霖直接坐在了沙发边缘。
他重新捡回游戏手柄,陪玩时间还没到一小时,钱还是要赚的。
宋闻韶被拒绝了。
他维持姿势半躺在沙发上,宽大的沙发衬得宋闻韶细长一条。
裴霖别开脸,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
屏幕里,在原地打转的角色人物出卖了裴霖不安的内心。
宋闻韶见裴霖没有和往常一样依着自己。
他撇了撇嘴,自己朝裴霖凑过去。
裴霖条件反射地站起身,他看了眼时间,距离陪玩结束时间还差24分钟。
算了,这一万就不要了吧。
裴霖下定决心正准备和宋闻韶说清楚时,宋闻韶抢先开口:“裴霖,我有点难受。”
裴霖低头看向宋闻韶。
宋闻韶本就生得雪白,精致的小脸皱在一起,不由得让人心生怜爱。
但裴霖语气平静得竟有些不近人情:“少爷,我给您叫医生。”
宋闻韶抬起手臂,宽大的袖口顺着纤细的手臂滑落,他小心地拽着裴霖的衣摆,声音软软的:“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裴霖懒得说话。
是,他就是生气了。
宋闻韶明知道自己生气,还要追着问:“你为什么又要喊我少爷,还又用上敬语。”
裴霖又向后退了两步,他公事公办地开口:“松手,我去喊医生。”
宋闻韶的指尖发白,他拽得更加用力:“五万。”
裴霖快气笑了,还真的什么都当买卖呢?
宋闻韶见裴霖不为所动,再次加码:“二十万,咬一口,我真的很难受。”
是哪种难受呢?
是想要贴近裴霖渴望的心,得不到缓解的难受。
裴霖上一秒还认为自己绝不会屈服,下一秒就开始有些许的动摇。
那可是二十万。
他之前被啃成那样都没有下文。
这一次居然张口就是二十万。
裴霖闭了闭眼,还是忍住了诱惑。
不能纵容少爷无法无天。
裴霖软硬不吃,两人一站一坐,陷入僵局。
宋闻韶松开捏住裴霖衣摆的手,转而拽住他的手腕。
宋闻韶冷不丁间爆发出来的力道,凶悍且出其不意。
裴霖一个不留神,直接被拽回了沙发。
宋闻韶强势地单膝抵在沙发上,他双臂撑在裴霖脑袋两边,霸道地将裴霖圈在自己的领地中间。
裴霖叹气,他像是妥协:“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他?
宋闻韶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他自顾自地凶巴巴开口:“你不是我的保镖吗?你不应该听我的吗?我说是什么就该是什么!”
裴霖才有些松动的内心又重新坚固。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他受雇于宋家,宋家少爷让他干什么,他就应该干什么。
是他逾越了,他居然想要问到一个答案。
裴霖不再执着于问为什么,转而换了个问题:“那我的二十万?”
宋闻韶冷笑出声,果然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
宋闻韶臭着一张脸,他伸手掐住裴霖的下巴,力道大得令裴霖皱起眉头。
裴霖无法再逃避宋闻韶的视线,他不得已抬眼面对宋闻韶。
这个阴晴不定的小屁孩,自己都答应给他咬了,他为什么还是一副不爽的模样。
宋闻韶见裴霖不再反抗,才松开手,但他的手掌依旧虚虚地掐在裴霖的脖子上。他抬头仔细地挑选下嘴位置。
裴霖被这灼热的视线上下打量,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一盘菜,而品尝者则在挑选着最佳的下筷位置。
宋闻韶好像是挑好了位置,他缓缓低头。温热绵长不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滚烫又刺痒,着实是有点暧昧。
裴霖受不了这种心痒的滋味,他下意识地向偏头。
却被宋闻韶按了回来。
“你想逃到哪里去?”傲娇又凶狠。
宋闻韶很喜欢这种上位者掌控全局的滋味,他享受裴霖乖巧地坐在他shen/下的感觉。
明明那么大一只人,却只能安分地坐着,任他动作。
他承认,他有被爽到。
宋闻韶的大拇指摩/挲着裴霖颈侧的肌肤,小动作不断。
裴霖的呼吸越发沉重起来。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印象中的宋闻韶是着急又毫无章法地甜咬,只会哼哼唧唧地渴/求。
但现在的宋闻韶气定神闲,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只会惹得自己头皮发麻。
裴霖的心跳不断加速,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裴霖感到不安。
他不自觉地将背部靠向沙发,皮软蓬松的质感让他有种陷入云层的无措感。
没有着力点,有的只是眼前人覆在他颈部让人无法忽视的手掌温度。
心跳如鼓,即将跃上喉口之际,宋闻韶松开了他。
裴霖泄了一大口气。
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裴霖身后一片湿汗。
宋闻韶大概是觉得站着有点累,他直接双腿岔开,坐在了裴霖腿上。
裴霖瞳孔骤缩。
薄削的布料根本阻拦不住肌肤的温度。
裴霖能感到他全身瞬间都染上了红色。
裴霖被逼急了,他伸手就想推开宋闻韶。
这个工作也太难做了。
他想退休!
宋闻韶抵住他的动作,还过分地顺势朝裴霖身上压了下去。
他心情愉悦:“不是说好听我的吗?”
裴霖侧过脸,他脸上明显有着抗拒的表情。
宋闻韶干脆也不压着裴霖了。他坐直身子,脸上扬着灿烂又单纯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羞愤:“那我不动了,你自己解扣子。”
裴霖有那么一瞬间期盼是自己听错了。
这比鞭刑还要折磨人,心理上的。
裴霖错愕的表情再次取悦了宋闻韶。他捏了捏裴霖的脸颊:“谁让你刚刚不乖。”
裴霖的手指颤抖,他衬衫最顶端的扣子解了两次都解不开。
裴霖脖颈涨得通红,青筋凸出。
宋闻韶的手指扫过凸出的青筋,咬这里好像也不错。
要不是宋闻韶坐在裴霖身上,裴霖这时候早就跳起来了。
那是大动脉的位置,也是裴霖敏感的地方。
裴霖这是把最大的漏洞送到了宋闻韶面前。
裴霖麻木地将刚刚扣上的两粒纽扣又解开了,他甚至还主动地扯大了领口,一副任宋闻韶宰割的可怜样。
宋闻韶满意裴霖的态度又不满裴霖的动作。
他扬起漂亮的小脸命令道:“我说停了吗?给我继续。”
裴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温水煮青蛙式的纠扯。他终于还是求饶着开口:“勺勺少爷......”
宋闻韶在听到这声称呼后,心里终于是舒畅了。
他也没有再为难裴霖,而是让裴霖仰靠在沙发背上。
面前的男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剑眉星目,看着十分不好惹。但他却又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听凭发落。
有种被驯服的桀骜感。
好像更喜欢裴霖一点了。
宋闻韶在低头的瞬间想着,他张口就咬上裴霖的侧脖颈。
他坏心眼地咬得靠后一点,上唇正好从萎缩的腺体处划过。裴霖下意识地弹起来,又被宋闻韶按了下去。
他二十万只买了咬一口。
他必须咬回本才行。
一块软肉被宋闻韶含在嘴里又舔又咬,凶狠得根本没有一点收敛。
裴霖就算再没有经验也知道这一块肯定红了,说不定还会发青发紫。
他有种自己被狼崽子叼住的混乱感。
尖牙利齿又有点温柔的混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霖甚至都觉得脖子僵硬了,宋闻韶依旧低着头不松口。
他哑着声音开口:“勺勺......”
够了,他真的要受不了了,身体像是被沸水滚过,汗流遍全身,泛着光泽。
这个世界大概是疯了。
他经历过太多的刺激的场面,见过血淋淋的现场。
现在他只想平淡地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却被迫承受着另一种刺激。
宋闻韶是一点都不舍得松口。
这一块细腻的软肉,香喷喷的,软得和果冻一样,好吃。
宋闻韶有问必答,他含糊地开口,唇瓣不停与肌肤进行摩擦:“等一下。”
他利用这次开口又悄悄地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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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位置。
一个没有被唾沫浸透、除了温度偏高,其他都正好的位置。
宋闻韶像是玩不够一般,来回吮/吸、画圈,他的手不安分地按在裴霖萎缩的腺体处,时不时地摩挲着,挑/逗着裴霖的神经。
裴霖整个人从不适到躁动再到麻木,都没等到一个结束。
最后裴霖不得已问道:“勺勺,还有多久?”
宋闻韶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埋头。
裴霖没招了。
这个小兔崽子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宋闻韶玩得不亦乐乎,但他不满只能咬一口,他不舍地将唇贴在裴霖的脖颈处,半是威胁半是商量地问道:“下次还能答应给我咬吗?”
裴霖沉默,他不想再有下次了。
这一次就快要他命了,还能再有下次?
宋闻韶听不到想要的答案,他干脆继续坐在裴霖身上,不肯动弹。
因为他知道,裴霖最后肯定会妥协。
裴霖叹了口气,他也不给肯定回答,只是含糊地说着:“下一次再说,好吗?”
宋闻韶啧嘴,他勉强接受这个答案,终于抬起了头。
一片湿漉漉的肌肤上,有一块极深的红痕,还有一小块浅色的红痕。
裴霖歪着脖子,他几乎是动弹不得。
好酸。
宋闻韶像是良心发现,他好心地扶住裴霖的脖颈,脸上的关切不像是假:“霖霖,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
霖霖......
裴霖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呆滞在原地。
他被一个小11岁的小屁孩喊小名了......
他一个都到了别人可以喊叔叔的年纪,被人喊了小名。
反正关系也混乱成这样了,裴霖也没急着起身,他坐在原地平复心情。
他瞪了眼才站起身的宋闻韶,语气凶狠:“不要这么喊我。”
“嗯?”宋闻韶疑惑,他瘪嘴,“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一点。”
宋闻韶听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连连拒绝:“你喊我名字就好。”
他们两已经够亲近了,哪家甲方和乙方的工作包含咬一口这种亲/密接触的选项了?
宋闻韶不满意,他不想喊裴霖的名字,他不要和别人一样,他希望自己在裴霖心中是与众不同的。
宋闻韶:“那我喊你哥可以吗?”
“裴哥?”
裴哥,比霖霖好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非得二选一的话,裴霖愿意听到“裴哥”。
但是让老板喊自己裴哥,也不太合适。
最后裴霖依旧提出:“如果身边没有其他人的话,可以。”
在只有两个人的场合叫着独属于对方的名字,裴霖意识不到,这种属于顶级缠绵的暧昧。
他在对感情的认知上,甚至还不如一个19岁的小屁孩。
在裴霖心里,只有事情能不能办成,报酬能不能拿到更高。
他将自己武装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却忘了自己其实也是个血肉之躯。
等裴霖从宋闻韶房间里出去时,他身上的橘子香气浓得连自己都呛了两声。
他皱着眉,脸臭地朝宿舍走去。
宋闻韶躺在裴霖躺过的沙发上,回味地舔了舔上唇。
他答应给自己咬了一口。
如果自己易感期来了,裴霖会愿意给他真正意义上的咬一口吗?
他现在最多也只是舔/一/舔,完全没到下一步。
他好想让裴霖身上沾染上他的信息素,从里到外,完全包裹,这样,裴霖就再也不会走了吧。
只是可惜了,Beta无法被真正标记。
他以后要时不时地给裴霖打上标记才行。
裴霖,一个满身谜团却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他调查过裴霖的资料,和提交上来的一样,一片空白,只有职业一栏写着的是“特种兵”。
可看他打架时不要命的架势,又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特种兵。
宋闻韶突然又有点牙痒了。
果然没有咬进去,就治不了本。
他好期待下一次见面。
裴霖双手撑在洗漱台上,他看着脖颈处无论如何都盖不住的痕迹,想死的心都有了。之前好歹还能被衣服遮住,这次这个怎么遮?
裴霖看着这个红到发紫的痕迹,绝望地想,如果他连续请一周假,这笔损失要如何才能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