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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雨山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凡朝震惊无比,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试探着轻轻唤道:“启烛?”


    “你生病了吗?怎么看起来那么难受?”


    启烛蓦然惊醒,瞧见她后,一双黄瞳突然竖起,惊慌道:“出去!”


    凡朝被他吓得一愣,还是第一次听见他那么严厉的斥责。


    见她踟蹰,启烛没有解释,继续驱赶:“你出去!”


    凡朝无法,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好乖乖退了出去。


    启烛不知道怎么了,她权当他是生病了。以往都是启烛照顾她,这次换她来照顾他也无妨。


    这样想着,凡朝翻出来昨日刨出来的土豆,配着前几日打的山鸡,烧了个土豆炖山鸡。


    等做好后,启烛还不见出来。


    她端着吃食,走到被启烛新开辟的副洞前,扬声喊道:“吃饭了!”


    “小鸡炖土豆,启烛,出来吃点吧,生病了要吃饭啊。”


    许久不见答话,她又喊道:“你昨日就没怎么吃,不饿吗?快来吃点吧。”


    依旧没有答话,凡朝捧着菜转了两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光线太暗,这洞里不见天日的,只能从洞口透点光亮进来。


    她看不清启烛在干什么,只能瞧见他一直在小幅度磨蹭。


    没踏进去几步,突然一脚踩到什么软软韧韧的东西,像一块巨大的皮。


    凡朝蹲下身,仔细摸了摸,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启烛的皮!


    他在蜕皮!


    她对启烛异于常人的身份有了更深的理解,可惜对蛇的习性了解不多,不知道此刻该做点什么。


    想必他很难受吧。


    这样想着,凡朝小心翼翼戳了戳他的尾巴尖,问道:“你在蜕皮吗?是不是很难受?”


    “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启烛一大跳。


    他有些神志不清,下意识口不择言道:“滚出去!”


    凡朝触摸的手一顿,眸子黯淡下来,转身离开了洞。


    一连三日,启烛都没有出洞。


    被他那样斥责,凡朝也不敢再进去。


    可她实在担心,这三日都没有再训练,时时刻刻守在洞口,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三日后,凡朝捧着热了一次又一次的饭食,盘坐在副洞口打瞌睡。


    启烛腰间围了块麻布,不顾初冬的寒冷,光裸着上身,顺了顺及腰的长发,慢慢走了出来。


    赤脚踩在地上,悄无声息,凡朝还在打瞌睡,不知道他已经出来了。


    启烛刚出洞,就瞧见了她。


    金黄的眸子弯了弯,看见她手里的饭食后,又颤动几分。


    他伸出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指节,想碰一碰她的脸颊。


    还没触到,凡朝就睁开了眼睛。


    伸出的手指攥回拳头,又收回身侧。


    凡朝一睁开眼,瞧见了近在咫尺的他。


    几句关心直接卡在喉咙,凡朝眼睛瞪得溜圆,张大嘴巴看着它,整个人都石化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美的人。


    蜕了皮后的启烛,白到发光,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温润的色泽,本就俊秀的眉目更加舒朗,长眉入鬓,眼睑扬魅,美到冲击,美到让人失语。


    凡朝愣愣的,手里握着的碗都松了劲,向一旁歪去。


    启烛单膝跪地,在她面前蹲下去,及时接住要摔下去的碗。


    二人双目相视,几乎是鼻尖触着鼻尖,呼吸相闻。


    凡朝本没将他当个人看,不知为何,今天这突然一见,像是将以往被忽视的细节倾数引爆,呼吸相缠间,她的脸颊爆红,害羞到甚至想就地刨个洞钻进去。


    启烛见她不说话,握着碗,低头看了看,突然道:“给我留的?”


    凡朝听着像竹音一般的男声,悦耳无比,羞得话都接不住了,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突然点了点头。


    “嗯、嗯!给你留的。”


    “快、快吃吧,你都闭关好几天了。”


    启烛眸子弯了弯,站起身道:“正好,我饿了。”


    凡朝也赶紧站起身:“锅里还有,多着呢,我给你热热?”


    启烛摇了摇头,走到石桌旁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不用,我吃冷食也行。”


    凡朝拿柴火的动作一顿,转头瞧了瞧他,看着肌肉扎实,虽清俊,但一点也不瘦弱的上半身,脸烫烫道:“你不冷吗?”


    启烛筷子一顿,答道:“不冷,我是冷血动物。”


    说完后,他像想起什么,突然开口道:“我前几日,没说什么冒犯的话吧。”


    凡朝一顿,刚平复好的心情又紧张起来,想起他的那句“滚出去”,但没告诉他,而是道:“没事,我知道你当时神志不清,按照你们的习性,应该很怕人,我能理解。”


    听她这样说,启烛就知道,自己必定说了什么。


    饭也不吃了,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继续追问:“我说了什么?”


    凡朝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像堵墙一样围着她的人,呐呐道:“你说让我滚。”


    她的话一出,立刻被启烛抱入怀中。


    他的臂膀像每晚缠在她腰间的尾巴一样坚韧有力,牢牢箍住她,在头顶叹息道:“对不起。”


    “我……”


    他顿了顿,似乎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说了出来:“我不是怕人,我是觉得蜕皮的样子太丑了,我不敢让你看。”


    “我好几年才蜕一次皮,不知道怎么就赶在了现在。实在太丑了,我怕你会嫌弃我,才不敢告诉你,才把你赶出去。”


    他说得可怜兮兮的,凡朝在他怀里抬头,瞧见了他耷拉下来的长眉和眼角,心情飞扬起来:“原来是这样,你竟然这样想!”


    她捧起他的脸:“一点都不丑好吗?我觉得好厉害,你知道你蜕了皮有多帅吗,帅的我都不敢看你。”


    “真的吗?”这下换启烛震惊了。


    “真的!”


    “真的吗?”启烛又问,似乎不敢相信。


    “真的啊!”


    “真——的吗?”他似乎非常高兴,像小孩子被夸赞后一样天真,低下头来头抵着凡朝的额头,又拖长了音问道。


    凡朝这次没有回答,瞧着近在咫尺,淡色的唇,突然仰起头,轻轻触了上去。


    一触即分,唇与唇相碰柔软的触感,却长长久久在心中回荡。


    启烛一下愣了,像是被定在原地,在凡朝亲过后,还木呆呆的,瞳孔突然尖锐竖起,牢牢抱着她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凡朝脸红到滴血,耳朵尖和脖子都泛起粉来。


    见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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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追问,特别不好意思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别装。”


    启烛:“我没装,这是什么意思?”


    他话里的焦急让凡朝渐渐清醒过来,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是哦,一条蛇,不懂人类亲吻的意思很正常。


    哎不对,凡朝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可他会抱人啊?


    会抱人,能不懂亲吻是什么意思吗?


    于是试探道:“你真没装?”


    启烛:“没有,所以是什么意思?”


    凡朝不答,反问道:“那你抱我是什么意思?”


    启烛答得一本正经:“我觉得说了难听的话,有点对不起你,我就抱了。”


    “我看山底下有人家家的小孩哭了,她父亲就是这样抱着她安慰的。”


    凡朝:“……”


    合着我把你当情郎,你想当我爹。


    凡朝一气之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见人痛得松了手,失了禁锢,才往石桌前走去,悄悄生闷气。


    这呆子,压根儿不懂她的心思,一点脸皮也不要,被踩后,又巴巴地贴上去,还在追问:“所以,你的唇贴着我的唇,也是想安慰我的意思?”


    凡朝:“……”


    “是不是呀?”


    凡朝一把推开贴上来的大脸,崩溃道:“啊啊啊!自己琢磨去吧!我要疯了。”


    启烛出洞后,凡朝不再担心,午时饭后,就握着剑,拽着启烛出了门。


    再对练一次。


    这次对练,凡朝明显感觉到,蜕了皮的启烛,明显比之前更强了,反应速度也快很多,快到她几乎招架不住。


    她很好奇,对于启烛这种生物来说,修炼方式是什么?


    难不成蜕一次皮就能强一次?


    那也太爽了吧!


    但启烛再强,也不是她的对手。


    日暮时分,凡朝一个剑花,大苍直抵启烛咽喉。


    启烛败下阵来,脊骨鞭缠回腰上,喘息道:“你进步神速啊。”


    凡朝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训练,她感觉自己掌握那股力量越来越得心应手,甚至比灵脉被废前更强。


    要知道,她以前,年仅十六岁,就获美名——中州第一剑了。


    而现在的她,更加沉稳,出招更有逻辑,往往一招出手,后三招就想好了对策。


    这种力量能够掌控的感觉,让她重获信心,整个人摆脱之前的阴郁,再次明媚起来。


    等启烛恢复好后,二人又打了第二场。


    第二场一直打了一整夜,天色渐白,第二日降临时,凡朝迎着第一缕晨光,倒在启烛怀中。


    启烛抱着她因为疲累日渐消瘦的身体,心里叹了口气。


    即佩服她的毅力,又心疼她这种不要命的态度。


    他执起她还在潺潺流血的手腕,低了头去,给她止血。


    等醒来后,凡朝看着洞口外漫天的大雪,冲启烛说道:“咱们,该下山了。”


    启烛点点头,对她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她说,他只需跟着做就好。


    凡朝吐出口长长的气,这个冬天,又冷又漫长。


    她呀,想在过年前,和她的伙伴们团聚。


    分别那么久,也不知道她们都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


    实在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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