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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安顿下来

作者:雨山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疯了?”


    夏经惊呼。


    话音刚落,众人都没缓过神,方巢夏拉了下凡朝的袖子,贴耳道:“别开这种玩笑,我们手头就一百两银子,直接打吧。”


    凡朝摆了摆手,并不理会。


    当着那趾高气昂的牙人的面,她拿起那袖剑,自顾自给吓傻了的撑花戴上。


    她的动作非常温柔,一边戴,一边问道:“合适吗?”


    撑花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没干呢,下意识回答她的话:“合、合适。”


    凡朝又笑:“合适就好。”


    那牙人反应过来后,出离愤怒了,上来就要拽撑花戴着袖剑的手。


    凡朝不等他上前,一沓银票甩在他脸上。面上没了笑意,骨子里的尊贵不再隐藏,一个眼神,就让在场的人和那牙人噤若寒蝉,完全不敢动弹。


    她拂了拂袖,向厅堂内走去,往正中间的主座上一坐,吩咐道:“把你们管事的喊来,这院子我买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时辰后,整个仙品会的会场完全搬空,另立地址办会。


    这暖风院以六千两白银的价格被凡朝拿下,掌事的命令这些趾高气昂的牙人们帮凡朝把院子收拾齐整,自己低三下四地守在她身旁,小心应付着。


    凡朝摆出了十足的压迫感,指了指刚才为难撑花的牙人,轻描淡写道:“打发他扫茅坑,让他一个人扫。”


    掌事的爽快应道:“得嘞!你放心,一定让他扫得干干净净,直到那恭桶能给他当饭盆才算完事!”


    那牙人跪在地上,被掌事的狠踹一脚,噤若寒蝉,连屁都不敢放,连滚带爬地跑去扫厕所了。


    日暮西沉,所有人褪尽后,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凡朝五人。


    差遣饭馆送了吃食,等一大桌新鲜热乎的饭菜端上桌后,四人还缓不过来神,方巢夏忍不住问道:“你哪来的钱?”


    凡朝饿狠了,对着一碗红烧肉大快朵颐:“从莲心宫顺的。”


    那日辞别西冥域主溟醉莲,她顺手从人家脑后边掏了颗珠子。


    一域之主头顶的珠子,够买这院子十回了。


    几人瞠目结舌,夏经忍不住道:“看不出来啊,凡朝,你还有那江洋大盗的本事呢!”


    “真是小看你了!”


    妄河捧腹大笑:“溟醉莲卖了你们的行踪,你又窃了她的宝贝,凡朝啊凡朝,你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


    一桌上的人都笑意洋洋,只有撑花嘴还扁着,小心地摸着手腕上的袖剑,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恩惠。


    凡朝看了出来,从自己碗里挑了一块又大又红的红烧肉,放在了她的碗里。


    她没说什么,但是对视的一瞬间,撑花看懂了她的意思。


    她在告诉她:别愧疚、别多想,好好受着。


    她是她罩着的。


    饭罢,几人看着这一身破布,也该换身行头了。


    遣人购了许多衣裳送来,凡朝脱掉身上从凡人洞里顺来的袍子,瞧着这些五花八门的衣裳,一时竟犯了难。


    她从小到大吃什么穿什么都有人操心,这下要自己选衣服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选。


    方巢夏还是挑了套方便低调的黑色劲装,换上后,配合高马尾和长靴,飒爽十足。


    撑花也想学她,黑色劲装出行方便,但凡朝大手一挥,丢给她套水红的小褂,里面配条胡绿色的衬裙,不长,刚至脚踝,不影响她行动。


    再搭上她头顶的双月髻,一笑两颗兔儿牙,清甜俏丽。


    “主人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


    她比着衣服,连连转圈。


    夏经嘴欠:“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自己想穿。”


    撑花可不让着他,除了凡朝,她个个都怼:“略略略,要你管!”


    夏经还要反驳,凡朝一套大红色袍子扔过去,罩在他头上,并道:“我经哥,你穿红的好看。”


    妄河也点头附和:“的确,夏经兄皮肤白皙,红色刚好衬他。”


    夏经被夸了,脸上一红,但仍旧傲气,别扭地扔开,自己挑了套更暗一点的赤色:“那么扎眼干什么?我觉得这个就很好。”


    凡朝又向妄河看去,妄河挥了挥扇子,拒绝道:“我就穿这身书生服就好,洗洗还能穿。”


    其余四人作罢,皆向凡朝看来。


    凡朝捧着脖子,挑挑拣拣,忽然瞥到一抹橘色:“我喜欢吃橘子!”


    拿出来一看,是一件橘色短褐,里头穿上白色的里衬,外面罩上这短褐,腰间绿布穿结,底下蹬了条深墨偏绿的百叠裙,裙子不长,刚到小腿。


    配上行动方便的暗纹布鞋和绑腿布条,利索灵动,仿佛误落凡间的仙子。


    撑花夸张道:“好好看啊!不愧是我主人!”


    连方巢夏都赞道:“不错。”


    夏经不屑:“她那张脸,穿麻布都不得难看。况且这穿的什么啊,不伦不类。”


    撑花不高兴:“就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夏经怒了,撸起袖子就要跟她干:“嘿哟,小丫头片子,说谁狗嘴呢,知不知道爷爷我比你大多少岁!”


    撑花瞬间躲在凡朝身后:“怎么,比我大了不起啊,大得多死的快!”


    夏经更怒了,就要冲上来,妄河赶紧拦住他,怕真掐起来。


    方巢夏站在一旁,瞧着这一幕,揉了揉眉心,无语道:“聒噪。”


    “都给我回房洗漱睡觉!”


    ————


    月上中天,凡朝刚洗漱好,褪去一身的疲惫,初安定下来,整个人无比放松。


    她还未歇息,突然听到几声轻切的敲门声,前去开门,就见方巢夏梳洗完毕,仅着里衣,站在门口,端着碗汤,莹莹地望着她。


    凡朝:?


    她把她让进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方巢夏把汤放在她床边的案前,示意她快喝:“萝卜汤,我熬的。”


    凡朝端了起来,一边喝一边问:“熬汤干什么?”


    “你吃多了肉,晚上积食。喝点汤有好处。”


    凡朝瞬间感动地不行,靠过去,锤着她肩膀道:“那么贴心?”


    方巢夏脸上微红,她一贯内敛,不太擅长与人亲近,只有凡朝,会让她破除别扭,主动靠近。


    但仍是不适应,因此直接开口道:“今日过于招摇,你就不怕引来神灵越的追兵?”


    凡朝把汤喝了个精光,放下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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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抹嘴道:“无事,越高调越好。”


    “先前我们围着南赤绕了好几圈,留足了错误线索,够他们判断一番了。且从常理上讲,我们肯定得谨小慎微,掩藏踪迹。”


    “曦舞的追兵必然想不到,我们会大张旗鼓地买了个院子,堂而皇之地住进去。”


    “不错。”


    听她这样讲,方巢夏放心些许,又问道:“之后什么打算?”


    凡朝躺在床上,慢慢与她讲述:“说是那样说,但这地方还是不能久待。”


    “时日一长,必定有暴露的风险。我们来南赤是顺着铁牛村玄鬼的线索来的,那从明日开始,就可以打探线索了。”


    方巢夏:“怎么打探?”


    听到这话,凡朝叹了口气,她目前也没什么眉目,只是道:“我明日先拿着那钗子去卖首饰的摊子问问,撑花不是说这钗子像乡野之物吗?没那么精贵。”


    “最好能探出来这钗子出自谁之手,又被谁买去。再顺藤摸瓜查下去,就清楚多了。”


    “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


    “明白。”


    方巢夏就是来问问,听她说完,心里也有了底。


    她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动用灵力,给凡朝的一头青丝烤干。


    这人洗了头,就粗暴地擦了擦,连梳都没梳,也是懒到家了。现在还没了灵力,只能慢慢任由这头发自己干。


    现在有方巢夏帮忙,烤干后,她又拿篦子,从头开始,慢慢给她梳顺。


    梳着梳着,方巢夏问:“撑花呢?”


    明面上讲,撑花仍是凡朝的侍女,给凡朝梳洗更衣的活计仍得她来做。


    但是实际上大家都是当朋友相处的,也没人觉得撑花矮人一头。


    凡朝摆了摆手,不在意道:“她也很累了,今天还哭了一场,我就让她回自己房里休息了。”


    凡朝并不觉得撑花一定得伺候她,当然了,如果有人愿意心甘情愿地伺候她更好,因为她实在是懒得出奇。


    她享受着方巢夏的梳发服务,舒服得昏昏欲睡,突然,方巢夏手往她胸口摸去——


    “剩下的银票呢?”


    方巢夏毫不遮掩地问道。


    凡朝知道躲不过,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鞋底里抽出剩下的两张银票。


    方巢夏仔细看了看:“还剩两千两?”


    “对。”凡朝答道:“那狗爹养的庄家就肯出五千两买我的珠子,我抬老半天,才抬到八千两,该死的老东西这下赚翻了。”


    她边说边把牙齿咬的咯咯响。


    可不,方巢夏接话:“那珠子,怎么也值万两黄金。”


    她把银票收好,连同夏经上交的一百两在一起,一共两千一百两,够五人生存了。


    方巢夏为人稳重,由她管钱众人都放心。


    而钱要是落在凡朝身上,众人就都不放心了。


    夜已深,方巢夏要走,凡朝眼都要眯上了,拉着她的手道:“还回去干什么呀,就在这睡吧。”


    说着往床里面让了让,闭上双眼,率先睡去。


    方巢夏无奈,轻叹口气,熄了灯,在她旁侧躺下而眠。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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