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莹虽看不起马瑜春,但后边这句话正说到她的心坎里上,不由得笑了出来。
她跟沈若辞到底还是有区别的,日后她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沈若辞只能是个人尽可夫的小妾,这臭水沟里的淤泥,怎么能跟天上的明月相提并论呢?
一想到这里,她顿时来了兴致,“马公子真是好福气啊,沈若辞那身子,天生是伺候男人的。”
狐狸精似的,没有点大家闺秀的含蓄。
马瑜春也是玩惯了女人,一下就听出她话中的意思,那女子不论容貌身段,样样皆是上等,今晚可有得玩了。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地咽了咽口水,“马某定会怜香惜玉,不辜负袁大小姐的美意。”
那笑容猥琐至极,若是往日,袁妙莹看一眼都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奈不住今日她心情好,便也没有表现出反感,甚至还配合地说笑了几句。
可到底不是一路人,事情交代妥善后,袁妙莹也不愿与他长待下去。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还是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油腻得很,又再三强调了接应的要点,就带着丫鬟离开了客栈。
马瑜春也没有浪费那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一个人慢品细酌,手上还时不时地把玩桌上的瓷瓶。他今晚连狠货都备好了,酒足饭饱之后再服下,玩弄起女人来更加得趣。
他哼着小曲儿,心情大好。有了这秘药傍身,怕是不死在那女子身上都难啊。
秋风微凉,夜色浓浓。
此时岳常安坐在马车里,心里一阵难受。
皇帝自己去了沈府,却要他一个人带着皇家侍卫守在国公府门口。
明明他伺候人才是最周全的,为什么要他来做这等莫名其妙的差事。
想来心头就一阵气闷。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袁大小姐何时出来,他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可他又有什么法子呢?
岳常安无聊得开始数天上的星星。
元栩那头已带着人,悄悄进了相府。
素色的莲花纹帐幔里,有少女浅浅的香甜的气息。沈若辞睡得浑浑沌沌的,被人拦着腰,从床上捞了起来。
“阿茉别闹,再让我睡一会。”她眼皮还很重,周身软软的,手脚无力得很。
强壮的手臂还是搂着她的腰,沈若辞抬起一只手去反抗,摸到了一道硬邦邦的铁墙,是陌生的触感。
可能因在睡梦中,她眉眼间透着一股慵懒的妩媚,神色很是娇憨。整个人被迫坐直了身子,一头乌发垂散在身后,愈发衬得冰肌玉肤,人间绝色。
“呜……”沈若辞不满地掀开沉沉的眼皮,眼前的人竟是俊美男子。
她睫毛轻颤,恍惚地闭了一下眼。再次睁开眼睛去细瞧眼前的男人,竟是那荒唐不羁的皇帝。
这人就算到了梦中,也这么可恶,非要扰人清梦!
沈若辞顿时有些气鼓鼓的,嘟着小嘴瞪着他。
这男人剑眉星目,倒是有些好看。两片薄薄的嘴唇轻轻地抿着,线条流畅优美,一看就是出自名家大师手笔。
她微微抬起手,试探着伸向他的唇,宽松的袖口从手腕滑了下去,露出半截光裸的手臂。
元栩呼吸骤然一紧,环在她腰上地手臂无意识地收紧。
沈若辞愣了一下,在皇帝热切的目光中收回了手。就算在梦中,她还是有点怕他。
怀中的女子此时安静了下来,正低着头,像在沉思。元栩目光下移,见她着一件轻薄的绢衣,杏色的小衣裹着两抹饱满的圆弧,若隐若现。
他看在眼里,眉头一皱,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哑声道,“亲亲朕。”
沈若辞听到他的声音,好奇地仰起脸,没想到这人来到她的梦中还能说话,着实有趣。
她抿嘴一笑,正想看看他还能做什么,就发现她的腰被紧紧地圈住,贴在后腰上的那只手臂热得惊人,滚烫地贴着她的肌肤。
“快、点、亲……”他有些烦躁地催促。
沈若辞本来还迷迷糊糊,这下子开始清醒了。
她心头颤得厉害,明显被吓得不轻。左手搭着皇帝的手臂,才勉强止住下坠的身子。
这人疯了不成!
深更半夜跑她床上来了,做皇帝行事就可以这般荒腔走板?
沈若辞咬紧了下唇,才没叫出声来,眼皮无力地耸拉着,祈祷着再次睁开眼睛,这人能从她的眼前消失。
就在她不认命地挣扎时,门口传来阿茉的哭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放我进去,我要进去找小姐,放……”
门板被拍得咣当作响,沈若辞腾地一下睁开了眼睛,这回她清醒地确认了。
不是梦。
皇帝将人抱坐在腿上,这姿势亲密到近乎羞耻。
沈若辞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眸心惊胆地叫出了声,“皇、皇上……”
元栩似乎没有被外边的声响影响到,兀自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拨到耳后,“吵到了?”
她摇摇头,按住那只横在腰间的手臂,朝门外的方向说道,“皇上,阿茉吓到了,我想出去看看她。”
温香软玉在怀,元栩自然不舍得放开她,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连嬷嬷,让人进来。”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透过帐幔的轻纱,模模糊糊能看到阿茉跌跌撞撞地去朝床边跑过来。
只是人还没走到床边,就被旁人拽住了。
“阿茉……”
这丫头肯定被吓坏了,沈若辞用恳求的眼神望着皇帝,希望他能放自己过去。
元栩不为所动,只淡淡地问了声“何事?”
一旁的连嬷嬷抓着阿茉,听到主子问话,不疾不徐地回道,“回皇上,阿茉姑娘吵着要进来见沈姑娘。”
阿茉性子直率单纯,沈若辞生怕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口不择言,赶在她开口前提醒道,“阿茉,是皇上来了,不用怕……”
皇上?
阿茉脑子乱哄哄的,突然止住了哭闹。床榻上男子身形高大,拥着她家小姐,二人身子贴着身子,看起来亲密极了。
就算是呼风唤雨的天子,这样子深更半夜闯入女子闺房,也是于理不合。阿茉胸口生出一股愤懑,当场跪拜在地,“求皇上放过我家小姐,她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求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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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小脚搁在他深紫色的锦衣下摆上,小巧又精致。元栩压根儿没心思去听那丫鬟说了什么,空着的手往被褥上摸去,一把握住沈若辞莹白的脚踝,惊得她浑身寒毛倒竖,厉声喝道,“阿茉快闭嘴!”
阿茉极少见自家小姐如此疾言厉色,整个人都懵了。
闺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沈若辞自觉失态,见皇帝恍若未闻,压下声音冲阿茉说道,“你快下去吧,我没事。”
元栩大掌一松,看向帐外,“退下吧,去安排煮药。”
“是。”连嬷嬷一声应下,拉起呆若木鸡的阿茉,“阿茉姑娘,陪老身一同去煮药。”
屋中灯影晃动,房门再次被关上。
脚踝处温热的触感让她如坐针毡,一只手无措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皇帝似乎对她的脚很感兴趣,好不容易放开了脚踝,又开始用手指丈量起她的脚长。量完了跟自己的脚对比以后,又难以置信地想摆好两只脚比较一下。
沈若辞再也看不下去了,慌忙捉住他的手臂,“皇上深夜前来可是有急事?”
元栩见她乖乖地歪着头,等着他的回答,只好收手作罢,摆正了身姿正色道,“沿沿,沈相一事已在收尾,大概中秋节前后就能出狱。”
沈若辞又惊又喜,惊疑不定地望向元栩。那日在马车上皇帝给过承诺,但她心里一直觉得不踏实。此时再听他给了确定的时间,顿时安心了一些。
皇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色深沉,沈若辞虽不知是何意,但也知道哄好他要紧。
“皇上待臣女真好。”她柔柔地赞了一声。
听了她的回答,皇帝嘴角终于勾起一个弧度,握着后腰的大掌一个用力,迫使她仰着头与他对视,声音低沉暗哑,“那沿沿要怎么谢朕?”
浓烈的男子气息铺洒在脸上,沈若辞从他眼神中看到了危险,双手局促地抵着他的胸膛,“皇上要什么?”
元栩面容清隽,薄唇一点一点地贴近她的耳畔,呼出一口热气,烫得她耳廓发红。
“沈若辞,朕想要你。”
皇帝的话浅白直接,沈若辞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这一句话,足以让她耳廓的那点红,如星火燎原一般蔓延至整张俏脸,窘迫得不敢去与他对视。
皇帝想要折辱她,无非是想用她灭一灭沈家的傲气,可旁人不一定会这么想。经此一次,她的身份变得特殊起来,不得不烙上皇帝女人的印记。
今后去了宫里,奴婢不是奴婢,主子不成主子,怕是处境更加艰难。
封后的传闻已铺天盖地,若真是袁妙莹,她入宫以后的路恐怕会更难走。
单论此事,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又不敢直接拒绝。此时苦着一张小脸,委婉地提醒那人,“可是,皇上不日就要立后了……”
皇帝一眼看透她的小表情,语气微冷,“这么说,沿沿不愿意?”
“不是的!”她拉着皇帝的袖口,生怕他下一句就要拿沈相威胁她,“沿沿愿意的。”
得到满意的答案,元栩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她雪白的绢衣上,“取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