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芜奚当初不就是你一眼就爱上的吗?谁说不是呢,我可是独独放心不下你。”
我听她提起芜奚,没好气道:“谁要你的‘独独放心不下’?还是留给别人吧。”
“我说封镜,你可别不识好仙心,所以你们今日发生了些什么?”
段灼在我碧水瑶台有五年,我与他并非日日都能见上面,但云恒为何会觉得今日我与段灼一定见面了?
我与云恒正色道:“其实我今日并未与他见面。”
云恒嚷嚷道:“我不信!我走前已经打听过,你殿中守门的弟子与我说,你那些弟子去玲珑镇除妖,今日便会回来!”
我:“你偷偷摸摸打听?实在是没有神仙的风范。”
云恒理直气壮道:“神仙风范能当饭吃吗?”
在云恒的逼问下,我说了今日与段灼见面的事。
我道:“今日在殿中见了他一次,不过也是说些玲珑镇中的事。”
“没说别的?”
我想起了段灼那只有些跛的脚,想起了我给他的那本书,让他五日内背下来。
我道:“差不多吧。”
云恒:“差不多不就是还说了别的,但是不愿意告诉我的意思吗?”
我惊讶:“你怎么这样解读?”
虽然云恒真的猜中了,但是我还是惊讶于她的脑回路。
她不屑道:“我与你近百年的好友,你心中想的东西太简单了,想些什么却也藏不住,要我说,放眼整个仙界,没有任何一个仙比你更简单了。”
我不满道:“我好歹也是个女仙,你别把我说得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物似的。”
云恒又哄我:“好吧好吧!你是女仙,所以还发生了些什么?”
然后我把在殿中、殿外、校场发生的事都与云恒说了,但是省略了簪子的事。
云恒那边一直传来“加一、减一、加三……”诸如此类的声音。
我好奇问:“你在算什么?”
云恒道:“在算段灼对你的好感度啊,这套算法还是月老教我的。”
她的声音又小了些:“但……但那老头说不一定准,仅供参考。”
我问:“你是说这些加一、加三都是他对我的好感度的增减?”
我诚心发问:“好感度增减多与少的依据是什么?”
云恒心虚道:“额……其实没有依据,全凭我的感觉。”
“……”
“你想想,如果段灼对你的好感度越高,那是不是说明,他后期杀了你的可能性就越小?”
“……”
我:“我是个仙,我有能力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也并不想奢求他人如何。”
云恒骂了我一句死脑筋后,断了通灵音。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今日与段灼的经历,想着我与他触碰时的滋味,想着他的眼泪和他的眼眸。
而后悄然睡去。
纵然是我是神仙,也是要休息的,但这仅仅只是我的个人习惯。
“师尊、师尊。”
我听见有人在床边唤着我,声音沉闷,有些耳熟,我睁开眼,看见段灼正屈膝跪在我的床边。
我一睁眼便对上那双睡前我回忆起的黑曜石般的眼眸。
我看着他,眉心紧蹙:“段……”
段灼又唤着我:“师尊。”
我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像被施下了定身术,我看着他眉心处的封印消失了,我心中一惊,难道他冲破我的封印,甚至用妖术将我困住了?
段灼那张俊俏的面容离我越来越近,而后,他竟俯身咬上了我的唇。
冰冷的指尖捧起我的脸颊,他攻城略地,对我进行着这世上最温柔的吻。
唇舌蜿蜒在脸颊、眉眼,还有其他地方。
我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究竟何时来我寝殿的,为何我竟半分感觉都没有?
就算是睡觉,我也应当是七分神魂休息,三分神魂站岗才对,不会出现段灼进来了也并未发现的情况才对。
还是说,段灼的妖力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想到了那支被我丢在树下的桃花簪,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将百年的桃花树烧死了。
如今我却并无心思再想这些了。
段灼双眼迷蒙,他正一边溢着“师尊”二字,一边与我的唇舌交-缠。
他既唤我“师尊”,那便应该知晓,我与他只是清清白白的师徒关系,并无其他。
无论别的仙在外如何非议我与他,我都并未对他做过什么。
五年来,我没对他出手就算了,他竟然对我出手了?
真是反了他了。
我盯着他,他也正盯着我,我咬住他的舌,尝着他的血,终于得了唇与舌分开的空隙,我喘着气骂了句“逆徒”。
段灼闻声,看向我的神色怔然,他眸中溢出些悲伤,眼泪顷刻便要像雨般落下。
我心道,我一个活了百年清清白白的女仙,可是被他强-吻的,我就骂了一句还要把他骂哭了,那我的清白谁能还给我?
终归是我的教养太好了,此时后悔自己白活了百年,竟骂不出一句难听的话。
我还想再骂句别的,可段灼将我的声音连同我的话一起吃了进去。
他跪在床边,像虔诚的信徒,一边吻着我,一边一件件剥-开我的-衣。
他的指尖轻轻颤抖,身体也抖得像只巢穴里嗷嗷待哺的雏鸟。
我听见了空气中回荡着涟水之声,粘黏缠绵,叫我听着有些脸红。
我的身体不能动,但双手还可以,我掐上段灼的脖颈,用了些力气,他只是停顿一瞬,却并没有停下来。
我眼睁睁看着他苍白的脖颈因为我的行径开始泛红。
像是终于喘不上气,段灼松开我,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中有些碎光。
我失去了耐心,对他骂道:“滚。”
这话一说完,段灼眼中的泪溢了出来,奔流不息,挂在眼下。
我不解道:“你哭什么?该哭的分明是我。”
他擦拭着泪,终于声音中带着些哽咽,回道:“师尊厌我。”
“我……”
话还没说完,他又将我叼住了。
段灼坐于床边,先是紧挨着我,后是将我抱在怀中,我与他耳鬓厮磨。
段灼的身上炽热,我真想叫他去后山冷泉中泡一泡,消消热气。
太热了,热得我浑身都难受。
“唔……”
我坐于怀中,双髀分于两旁,双手还环于他的脖颈上。
意识游离,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沉醉于这般亲昵的接触中了。
恍惚间我又想起了,别的女仙曾经说过,魔族男子的体魄比仙界那帮修无情道的仙君可厉害多了。
如今我对他们的话似乎也有了深切的体会。
段灼的呼吸比我乱些,他松开我,我看着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明明还是小孩儿的模样。
我也不明白为何我竟跟他肌-肤相亲了。
我有百年的修为,虽然这在偌大的仙界并不算什么,但在段灼面前,我尚且比他这只小妖有资历些。
我头脑昏聩,竟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分明就是个小孩。”
段灼显然愣住了,许久后与我说:“我不是小孩。”
我笑:“小孩都会说自己不是小孩。”
我的碧水瑶台都是像段灼这样年纪的小孩。
段灼看着我的笑,又将五指收紧了些,叫我动弹不得,他沉声与我说着:“我不小。”
可他这副执拗的样子,在我看来更像小孩了。
原是如此,我还想再说些别的,但是再往后我却说不出来。
我面上一热。
活了百年,我都并未与哪个男子这般亲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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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约莫是出于身体的本能,我双手搭在段灼的脖子上,也晓得自己似乎坐-着什么东西了。
段灼也红着脸别过头,他欲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深深吐出一口气。
我与他之间的“小孩儿战争”就此止戈,毕竟我们现在做的事也并非小孩能做的。
而且我还意识到一点,段灼真的挺大的,至于是哪里大,我就不多说了。
儿时就罢了,后来我得了不能接触男子的怪病,别说离这么近了,就是碰一下手的情况都少有。
其实我不知晓这样的体量究竟是大还是小,但我一只手握不住,想来……应该是大的。
后来,我与段灼滚在了一起,我并未抗拒,那些女仙口中的体魄,醉生梦死的感觉,这一夜我都吃到口中了。
但这样的不抗拒,连我自己都吃惊,但这时脑子里装着别的东西,却也没办法再去想这么多。
情动之时,我瞧着段灼,一滴滴汗珠从他的额上到鼻尖,再到下巴,再往下滴到胸膛,到和我的交织之处。
段灼是好看的,情动之时尤其好看。
我与他对视,看着他那闪着亮光的眼眸中倒映着我的模样。
我耸于他身前。
就像母亲曾与我讲的,伏羲与女娲创世之时,也曾像蛇这般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
梦醒时分,不知后山哪个弟子养的鸡叫了,一声接着一声,把我吵醒了。
我醒来头晕眼花,那鸡叫让我不得安宁。
昨夜的事我还记得。
但是我看着自己完好到睡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的衣裳,还有无比规矩的被褥,鞋履也好好摆在房中。
这样子明明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我坐在床边缓了很久才认清楚现在的状况。
邪灵无法入侵我的梦境进行造梦,所以昨天晚上……大概是我自己做的春-梦。
我居然做了个跟弟子卿卿我我的春-梦,这个弟子甚至还是段灼。
而我自己在梦境里亦根本不顾及什么师徒,什么仙与魔,直接与段灼亲昵了。
还有什么呢……
还有在梦中,段灼的身体是热的,我的脸颊也是热的,他的唇是软的,各处的肌肤也与女子一般细腻。
我想着想着,脸又红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不能再想了!!
我将段灼,将那些片段赶出我的脑子。又啪啪给了自己两下,清醒过来了。
我仔细思考着。
段灼是长得挺好看,但我觉得我不至于饥渴成这样,毕竟这百年没跟男子接触,还不是过来了。
为何突然就……
云恒也常说,我无欲无求到就像是仙界那群修无情道的仙君。
我一个并未真正谈过恋爱的妙龄女仙,在梦中见经历了这样的场景,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这件事我谁也没说,甚至没告诉云恒,因为我知道,告诉她的话,她肯定会笑我。
毕竟我是仙,活生生的仙是要自尊的。
这几日我闭门不出,也不见任何人,只日日在寝殿中修炼,胡思乱想之时打坐念清心咒。
但我尝试着问云恒:“你说有没有一种妖能够造出春-梦?”
云恒道:“有啊,梦魇妖吗?但是他却不一定能造出春-梦,且梦魇妖灵力低微,连天梯都上不来呢,你问我这个做甚?”
我心虚道:“最近在研究如何对付这样的妖,只是……随便问问。”
我自觉伪装得特别好,却还是被云恒听出了端倪。
“封镜,你不会做春-梦了吧?还研究?你如今这般懒散,此言拿去哄西王母还差不多,骗我可骗不到!我还不知道你?说吧,是和谁?不会是和你那徒弟段……”
还没等云恒说完话,我便将通灵音挂断了。
我心中一惊,有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