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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

作者:湛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郑含月到头来也没有给出让裴凛渊满意的答案。


    她攥着裴凛渊的手,泫然望着他说:“如果您有这方面的特殊癖好,我愿意配合。”


    刚才整个过程他都能维持风度,郑含月此言一出,从源头上毁掉了他将她培养成钟意模样的欲望,他顿时扔掉了手中的工具。


    细韧的鞭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郑含月的肩跟着一颤。


    裴凛渊知道今天自己是跟她说不通了。


    他不过是希望她不卑不亢,不畏强权,高傲不失心气。


    同时聪明智慧,温良无害,能够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地应对他人的责难,在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不改初心。


    最好还能克服本能,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却能保护好自己。


    他知道他要得很多,但继承人的标准理当如此。


    能将这些全部做到的女人他自然也是见过的,是他商场上的对手或合作伙伴,跟他没有长期的联系和羁绊,他管不着。


    但郑含月一开始的确是他想培植的。


    他不想让自己一手带大的人被他人染指,嫁与他人为妻更不可能。


    那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独自在外,没有顽强的意志和生存本领,便只有在风雪中摧折一个下场。


    本来他是可以不管一枚弃子如何自生自灭的。


    可人最忌讳想象。


    当他闭上眼,想到郑含月匍匐在他人脚下摇尾乞怜的画面,心中便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还不如毁在他手里算了。


    郑含月这棵难以雕琢的朽木把他气得心火过旺,恨自己当初耽于她的美貌看走了眼。


    恼怒过后,他竟产生了她不改变也无妨的想法,只想简单粗暴地将她想到得到的东西奉到她面前,她不要也得要。


    裴凛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奖学金我会再补一个名额给你去申请。你朋友的叔叔你也不用担心,他的医疗费和他们一家人的生活费都不成问题。”


    他说着,漫不经心捋着郑含月拧成一股绳的底裤,左右拉扯了两下,细心展开,修长的指节一不小心就触碰到含苞待放的蓓.蕾,蘸了一手湿泞的露水。


    他那样认真的在责罚她,她居然想入非非。


    裴凛渊抬起青筋毕露的手,让汁水莹润的光泽在水晶灯下闪耀:“Cynthia,这是什么?”


    郑含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腾地红了脸。


    她刚才真的疼得快要背过气了,现在晾了一会儿,皮肤表面凉了下来,突然就体会到了裴凛渊没有下死手。


    但也不能怪她。


    就算她心理上还是小女孩,实际上生理上已经不是了。


    那么对特定的刺激有特殊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她早就对裴凛渊说过,她很健康。


    是他不信。


    裴凛渊不再为难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巾将手上的水渍擦掉,语气难明地淡淡道:“再有下次,就用你的舌头自己舔干净。”


    郑含月苦着脸抽噎:“是,先生……”


    她脸颊上的泪痕未干,鼻头还是红扑扑的,裴凛渊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托着她鼓胀的臀将她抱起,让她白嫩的双腿夹紧他窄瘦的劲腰,一路将她抱回卧室去,边走边阴阳怪气地揶揄:“Cynthia,我以后不叫你Cynthia了,叫你forebear好不好?你这么娇气,该是我祖宗。”


    郑含月可经不起他这样打趣,低头嘟囔:“分明是您阴晴不定,心思难以捉摸。”


    裴凛渊扬起尾调:“嗯?”


    郑含月闭紧了嘴。


    裴凛渊笑:“你有意见。”


    郑含月鼓了鼓腮帮:“没有。”


    裴凛渊挑了挑眉:“是没有还是不敢。”


    郑含月默不作声。


    都有……


    她之前可谓是他最虔诚的信徒,经此一事,霎时间对他有了忌惮。


    想来也怪她自视甚高,有了点成绩就想凑到他面前求表扬,企图获得他的赞许。


    可他对她的期许根本不像她以为的那样简单,想从她身上索取的不只是服从感,而是她全心全意向他的严苛标准靠近。


    她改主意了。


    她不要再追求他的认可。


    她确信自己承受不起这样的打磨,他的掌控一定会令她喘不过气。


    但是现在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了,在这次的考验中她没有过关,后果是严重的,将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裴凛渊发了话:“Cynthia,庄园里不养闲人,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遵从我的教导,弥补你身上的缺陷,成为我继承人的候选。二是做我的情人。”


    郑含月听到后者,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


    裴凛渊端详着她清纯秀美的面庞,细致入微地观察着她的神色,继而不紧不慢地为每一个选项做详尽的诠释。


    “诚实地说,你的性格并不适合做继承人。别人进一步,你便退一步,迟早让全部的市场都被竞争对手攻陷。”


    “你心里也没有诚信的概念,看样子是认为不做出承诺的打算就可以不兑现,原定的计划可以随时因变故改变,所以发生意外你也不着急。”


    “别人对你的污蔑构陷,对你的欺侮打压,你都照单全收,只会夹着尾巴逃跑,卑微认罪。非得忍无可忍,才用极端激进的方式和让人一眼看出心思的手段反击。”


    “Cynthia,你坏得不彻底,善得没原则,聪明得不够内敛,糊涂得不够纯粹,你不失败谁失败?给你任何一个机会我恐怕都得深思熟虑。把集团交给这样的你,我怕是棺材板都难盖住。”


    “教你,你没悟性,我没耐性,你的手心和屁股可能长期都是肿着的。”


    “不过人都是可以改变的,说不定教着教着,你又给我惊喜了呢?毕竟做我的情人也没那么容易,你要配合我的时间,迎合我的喜好,你的学习也就无足轻重了,还要加强锻炼身体。我觉得这是聪明人都不会选择的选项。”


    郑含月原本已然心灰意冷,听到最后又燃起了希望,黯淡的双眸中恢复了光亮。


    只是她一向优柔寡断,连优劣如此明显的两个选项摆在一起,都无法快速做出抉择。


    裴凛渊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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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否沉默。


    反正这个世上的绝大多数人在他看来都是笨蛋,跟谁说话都得多费口舌,做的事情也常常吃力不讨好,他早就习以为常。


    他召来佣人拿来伤药和浸过冷水的湿毛巾,慵懒随意地坐到沙发上,冲郑含月招招手:“过来,给你处理一下。”


    在外他时而是风度翩翩的西装暴徒,时而低调得像个没架子的纨绔。


    原本人在放松状态下,往往是最真实的模样,然而在他这里,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这也是郑含月始终惧怕他的原因。


    她先小心翼翼地抬腿跪在沙发上,然后微倾上身,将双手越过他的大腿撑在了另一侧。


    裴凛渊嫌她磨蹭,帮了她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往前一扯,她就直挺挺地趴在了他温热的腿上。


    他给她处理伤处又是一番折磨,郑含月嘶了口气,攥紧拳,用牙咬了咬自己的指节。


    结果这一举动被裴凛渊发现,他强硬地抠开她紧攥的拳,摩挲着她关节的齿痕,冷声问:“谁教你这样转移疼痛的?”


    郑含月不知所措,胡乱拉过他遒劲的手腕,在他结实的小臂上轻轻咬了一口。


    裴凛渊感到了一丝微弱的疼痛,和她齿尖粘黏的唾液湿润的触感,纹丝未动。


    她缓缓松了口,迟疑地问他:“这样可以吗?”


    她总是在凝重肃穆的氛围里轻易让他破功。


    裴凛渊笑了,拍拍被她湿漉漉的乌发包裹的脑袋:“咬吧,用力。”


    郑含月想咬又不敢咬,最终抿紧唇,用软乎乎的唇瓣在他的小臂上啄了啄,惹得裴凛渊触电般一颤,一时间竟后悔给了她选择。


    他漆黑幽深的眼眸里瞬间涌起风暴,掐着她腰的五指随即收拢。


    郑含月口齿不清地发出一声痛呼。


    裴凛渊弯唇笑了起来。


    这次风波过后,裴凛渊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考虑。


    他用他的方式让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专程为她而设的奖学金。


    Selina叔叔一家也得到了合理的安置。


    皆大欢喜。


    只是当她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时,杨争辉敲响了她的房门。


    “Cynthia小姐,我奉先生的命,来给您送两件礼物。”


    “哦,好,谢谢您。”


    郑含月愕然看向杨争辉手中堆叠起来的两个木匣,讷讷收下。


    她本以为杨争辉送完东西就走了,他却代裴凛渊传达:“请您从两件礼物中挑一样,去书房找他。”


    郑含月闻言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


    待杨争辉替她关上房门,她才慢吞吞地将木匣并排放在桌面上。


    她先拖开了左边狭长的木匣。


    木匣里静静躺着一柄檀木戒尺,上面用她不熟悉的字体刻满了律条,尾端还缀着一颗圆润的珠玉,珠玉连着柔软顺滑的流苏。


    她又将手移到右边方方正正的木匣上,直接抽掉了挡板,而后睁大双眼的同时失手打翻了木匣。


    木匣里的东西“咚”地砸在实木地板上,在地面上晃了晃。


    上面的每一条纹路都逼真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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