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快叫医生!”
尖叫声,踩踏声,人群喧嚣议论声。
所有声音尖锐地敲击着耳膜。
眩晕、恶心充斥大脑。
维森想抬手扶着什么,但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力。
眼前黑成一片,他明确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倒下。
他的金奖杯,还没摸到呢,可惜。
维森最后脑子闪过这个想法,意识便完全消散了。
*
他这是被人抛尸了?
维森再次睁眼,看着眼前好似山洞一样的环境,惊愕哑然。
他最后残留的记忆是他在机械设计国家竞赛的金奖领奖台倒了下去。
没人送他去医院吗?怎么直接给他拉来山洞了?这是对冠军的待遇吗?
谁这么恨他?那些机械造的乱七八糟好像灾难被他踩在脚下的竞争对手?
维森脑子里乱七八糟又无悲无喜地想着。
“嗯...”
一道低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山洞还有人?
“谁?”
维森扶着墙壁站起来,打探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外面是繁密的森林,山洞离地应该足足有二十多米的高度,维森只是望一眼就感到了一阵心悸。
他在山洞口处苏醒,山洞向内延伸,再往里漆黑一片,刚刚的声音好像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嗯...嗯...”
暗哑的低哼重新传来,像诱人探寻的歌谣,像荒漠旅人将被渴死时的挣扎,也像高潮迭起时难以忍受的低哑喘息,带着让人眼红心跳的意味。
维森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卑劣的偷听者,一向对发生什么情况都无动于衷的人,现在都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往前。
不一会,里面人的喘息变得急促起来。
维森生了些好奇,扶着墙壁,慢慢往里走去。
洞里幽暗深邃,漆黑一片。
维森微微提高了音量:“有人吗?讲话...啊......”
维森被突然扑过来的人狠狠压着撞到了地上,脊背抵着僵硬的岩石,瞬间感到火辣辣的刺痛。
应该是破皮了。
维森是谁?
从小的天才,机械设计的紫微星,老师们的宝,别人家的孩子,组队任务中的粗大腿。
别人对他不是恭恭敬敬捧着他就是绕着他走,何时有人刚碰面就敢野蛮地把他扑倒在地上?
第一次被这么对待维森恼怒地抬头,借着洞口的微光打量压在他上方的人。
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看着倒是一副好皮囊。
维森有些微怔。
那人低头靠近了他,好像想好好看看被他扑倒的是什么东西,但凑得太近,那人鼻子发出的热气喷到了他脸上的肌肤上,让他脸上的温度都无缘无故上升了几度。
那人细细打量了他一会,修长的手指沿着他脸边的颧骨摩擦,不一会难掩惊讶地开口:“雄虫?”
声音低哑磁性,倒是格外抓耳。
短暂惊讶后,那人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利,戾气翻滚:“谁派你来的?”
低沉暗哑的好声音伴着控制不住地轻微喘息声,好似某种时候的调情,却因为戾气太重,完全掩盖不了主人的杀心。
被野蛮扑倒还对他态度这么差,维森心头的火烧得更旺。
他双手用力地推着身上人的胸膛:“啧,从我身上起开。”
手上的温度高到烫手。
这个人应该发烧了,可能是和他一样被仇人扔到这种荒郊野岭的倒霉蛋。
维森脑子里冒出不合时宜的感慨。
那人被他推动一丝,又马上更加用力地将他锁住,气息变得更加凌乱:“别动,哈...我再问一遍,谁派你来的?”
维森:“我也再说一次,从我身上起开。”
两双泛着红丝的眼睛对视,谁也不肯退步,空气充满着火药的硝烟味。
维森再次伸手,又被遏止。
再伸手,再压制。
两人肢体的动作逐渐升级,最后发展成两个人在地上翻滚扭打,汗水狂流,将双方的衣服都沾湿了一片一片。
从阴暗处滚到光亮处,最后以两个人都精疲力尽,维森被那人彻底压制在身下结束。
该死,这家伙倒是真壮。
维森满头大汗、咬牙切齿地想着。
抬头却突兀被惊艳了一瞬,这人居然是黑皮白发红瞳。
刚刚太暗了没有看出来。现在到了光亮处,古铜色的肌肤被洞口处微光一照,因为流着汗,泛着温暖光泽,光滑而富有弹性,像仅仅只是看着都会知晓内里极其美味的巧克力。
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眸加上独特怪异的瞳色,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翻滚时散在眼前的白长发。
黑白极端颜色突兀又深深地抓着人眼球,野性和圣洁在他身上同时呈现,诱人沉沦。
......这是人吗?还是引人堕落的妖?
砰砰砰。
维森听见了自己迅速加快的心跳。
这人,全部。
全部的五官或轮廓线条,都完美踩在了维森这个隐藏颜狗的狙击点上!
维森从来没有表露过他是外貌协会的死忠会员。
因为他始终没有遇见让他感到好看的人,也没有喜欢的人,对男性女性好像都不感兴趣。
但见眼前这个人第一眼,就颠覆了维森对好看的认知,是一见钟情的具象化表达。
怎么有人就是全按照他喜欢的样子长的!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这个感觉。
这个感觉!
和他第一次接触到机械一样,令人沉醉,引人痴迷。
维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手比脑子更快地伸手想去摸那人的脸却又被理智拉回。
那人敏锐地捕捉到了维森咽口水的动作,挑了挑眉。
这个动作更显得他野性难训。
维森决定原谅这个人所有的冒犯。
“我不是谁派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看你哼哼唧唧的才好奇进去看看。”维森一改刚刚想和他打架的粗暴,言语温和。
他这么好看,我可以对他温柔一点。维森想。
翡泊斯细细地打量着身下的雄虫,状态坦荡自然,眼里一片清明,看不说谎的痕迹。只是虽然被紧紧压制住,但看出来还是不死心地想要找机会反击。
明明一身白腻的肌肤,像刚刚打发好的奶油,让人感觉香甜得很。
还有红润的唇,好像在每秒都向注视的人表现得它多适合被细细品尝,他的手指碾压了上去,丰满的唇肉便陷了进去,露出更红艳的里肉,湿润,柔软。
他眉眼温和,黑色的眼睛大大的,像纯度最高最昂贵的黑曜石,表面看起来像乖巧柔软的雏鸟。
但眼里却带着矜贵和高傲,让他瞬间变得不好惹起来,像骄傲的少爷,和他的动作一起透露着主人颇不肯服输又强势固执的性子。
这种矜贵和高傲于他来说应该是很熟悉的才对,他在那些讨厌的雄虫身上看了太多太多回。
但可能是催情的药剂已经完全麻痹了他的脑子,他感觉这种高傲和矜贵在他身下这个黑眼白皮的雄子身上,是不一样的。
这是和他截然相反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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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的雄虫。翡泊斯心中冒出了这样的结论。
翡泊斯制住乱动的维森,想压下脑子突兀冒出的情绪。
突然,翡泊斯闻到了一股味道,那股味道瞬间把他包裹浸透,他一瞬间好似被密密麻麻的网所逮捕。
翡泊斯脸色大变,眼神变得尖锐冷厉,大声问维森:“你是什么等级的雄虫?S?SS?”
太晚了,他看着底下的人嘴唇开开合合,耳朵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身体不断变软,听觉失去,心跳快得要跳进脑子,全身血液往下身某位置奔流,翡泊斯用着为数不多地理智思考。
在这偏僻破旧的山洞里能出现珍贵的雄虫,应该是被人故意放来的陷阱,而且应该是等级不高的雄虫。
毕竟雄虫之珍贵,占比只接近全虫族数的百分之一,其中A等级及以下的雄虫占比90%,而SS级的雄虫被誉为帝国皇冠上的明珠,整个帝国寥寥无几,再往上的SSS雄虫帝国现在只有一位,可见其珍贵。
翡泊斯本身精神力等级是SSS甚至在SSS往上波动。
雄虫最多只能跨两级安抚雌虫,也就是说能安抚他的雄虫精神力等级最少要为S,而且即使是S级雄虫安抚他也有很大的风险。
他刚从虫洞清理战争下来,精神力暴动比之前来得都要暴烈,长期被摧残没有安抚的精神海已经四分五裂,现在他的精神力绝对在SSS往上。
低于S级的雄虫强行安抚他只会造成雄虫死亡。
那些贵族刚好用“杀害雄虫罪名”将他送进军事大庭,想让他此生永远无法翻身。
虽然......那群虫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即使发生那样的事,他也有百种方法无罪脱身。
但,也就是说他身下这只好像不一样的雄虫会死。
这个认知让翡泊斯涌上了一丝陌生又独特的情绪,可能是,遗憾?可惜?
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他这次的精神力暴动比以往强了一倍不止,他有预感在没有雄虫抚慰的情况下,他可能撑不过这一次了,但眼前却出现了转机。
即使这个雄虫不能完全安抚他,也足够让他活下去。
何况......这还是只能让他下得了嘴的雄虫,他也还没对他的信息素产生以往想要做呕的情绪。
雄虫的命对他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对雄虫来说,雌虫的命对他们也没有关系,反过来也很合理吧。
翡泊斯的手从维森那截白皙滑嫩的脖子上慢慢滑过,眼里闪过挣扎犹豫,后又变成了晦暗不清的雾。
翡泊斯转而牵起了维森的手,在维森有些疑惑的注视下,牵引着。
水从山洞里滴下,或者是什么,不过一瞬间,维森指尖沾满了湿润的粘稠水渍。
像这个诡异的洞穴一般,不过温度更高了些,有奇怪的吸引力吸引着维森进去冒险。
维森决定将手指往前伸。
那瞬间他睁大了眼,嘴巴也不自觉地惊讶张大,表情震惊到空白,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会呆呆地望着身上的青年。
那人好像被洞穴里的温度热坏了,脸红到黑皮都染上红晕,整个身体好像都在往外冒着热气,红色的瞳热到无法聚焦,带着迷离。
“愣,愣着干嘛?呼......”黑皮青年对他表情有些不满意,伸手将维森的东西抓到手中细细摩擦,看见变化才满意笑了起来。
这个笑一下子就把小少爷的心钓住了,完全忘记了刚刚还想和人家干架,维森有些痴迷地盯着他的脸,心脏快得要从胸膛跳出来。
翡泊斯对上小少爷那双写满矜贵的眼,挑衅一般地吐出一个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