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晨醒来,因为吃过感冒药的缘故,宁若感觉脑子有点恍惚,反应慢半拍,不过已经不像昨天那么难受,吃过早饭精神好了一些,她又吃了一次感冒药,然后出门上学。
到校的时候还没到七点,班级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宁若发现好些同学手里都拿着一包小薯片之类的零食,吭哧吭哧在那互相分着吃。
是谁带零食来学校分啦?
她这样想着,跟着,在自己的桌子上发现不知被谁放了一个大礼包。
宁若惊讶地拿起大礼包,左看右看,里面装着好几包薯片虾条还有软糖。
“哇,你发财啦,带这么大包零食来和我们分享吗?”何鸢也在这时候进教室,手忙脚快放下书包,乐呵呵地问,“今天什么好日子啊?”
“数学老师刚过来发的礼物,”文小羽转过身来同她们说,“宁若的礼物最大份哦,老庄说是因为这次月考她的进步最大。”
“太棒啦!恭喜你啊宁若,”何鸢说,“来来,把好吃的拿出来每人分一包,我们帮你一起分担卡路里。“
宁若抱着那袋零食犹豫了下,说:“我还想,带回去先给外婆看一下......”
“咦?”何鸢奇道,“你外婆也爱吃薯片啊?噢,我知道啦,因为是月考得的奖励,所以要跟家里人分享一下这份喜悦,我说的对吧?”
“嗯,”宁若点了点头,“我中午请你们吃甜筒吧?”
一中校门口便利店卖的小甜筒,有好多种口味,一个甜筒1块钱,宁若她们放学时常过去光顾。
徐菁静说:“我觉得椰子味好吃。”
文小羽考虑了下,“那我这回就要个草莓味的吧。”
......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谈论声中,宁若默默将大礼包放进抽屉里边。
方才,她没跟何鸢说实话,这份礼物她私心是想分给许斯筵一份的,如果没有他做得那么细致的那本学霸笔记,宁若的数学成绩不会提升得这么快。
若是自己和好友一块分享了这个大礼包,这样的做法,会让宁若感觉挺对不起许斯筵的。
今天是学校运动会的第二天,何鸢没比赛,和宁若她们一块在高一(2)班的帐篷下待着。
不久后就要迎来期中考试,因此就算是开着运动会,大部分人也依旧没有放松懈怠,基本人手一张卷子在做,或者带几本书坐那复习。
因为昨天的教训,宁若一坐到位置上就在那发狠地写通讯稿,一口气写了两篇,这才停下歇一会。
“宁若,你为什么写那么多通讯稿?”
徐菁静拿一瓶饮料回来,经过她身边,突然出声问道。
宁若回复得理所当然:“不是说没写的要参与劳动,搬矿泉水之类的,对啦,你们今天的通讯稿写了吗?”
“有这回事?”徐菁静坐回位置上,“我和文小羽都没写啊,这又不是硬性要求。”
听了这话,宁若整理稿件的动作慢下来,轻声嚅嗫道:“不写......也没关系?”
一旁写作业的何鸢凑过来,“是谁跟你说没写要参加劳动的啊?”
宁若扭头一脸疑惑地看她:“咱班劳动委员,岳弋骜说的呀。”
惊讶地挑了下眉,何鸢奇道:“无冤无仇的,他干嘛要这样整你?”
“整我?”宁若认为应该不至于此,她说,“上回在英语角他还主动跟我打招呼,所以他应该是,觉得我太闲了?”
何鸢“啧“的一声,说:“有猫腻啊,注意点这个人。"
这时,徐菁静忽然莫名其妙问一句,“宁若,所以,昨天中午去综合楼旁边的超市搬矿泉水的那个女生,是你对吗?”
宁若:“嗯,是我。”
徐菁静又问:“你昨天和许斯筵在一块吗?照片被发到贴吧上了哦。”
闻言,宁若呼吸倏然一窒,脱口问道:“被拍到啦?”
“真是你啊?”徐菁静蹲到她身边盯着她的脸看,“贴吧上的照片拍到许斯筵正面,女生只拍到一个背影,我看着就和你很像,你们怎么凑一块去啦?”
原来没拍到正面?
宁若悔不当初地想,早知道就不用承认了。
闻风而来的的何鸢目光忽闪忽闪的,问她:“宁若,你和许斯筵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应该......没有人不认识他吧,“宁若模糊焦点地说,”就是我不小心摔一跤,许斯筵刚好路过,然后他就帮了下我而已。”
“我跟他,一点都不熟的。”宁若再次强调。
徐菁静长长地“噢”了一声,转身坐回自己位置,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信没信这话。
这时,广播里传来播音员中气充沛的声音:“请高中男子跳高运动员到场地集合!请高中男子跳高高一组运动员到检录处准备!”
“跳高比赛开始啦!”文小羽从位置跳起来拍拍裤子,推了徐菁静一下,“你不是要去看那谁,走走快走啊。”
徐菁静放下习题,站起来,将两侧碎发捋到耳后,抿着唇说:“终于要开始啦。”
宁若也想跟上她们,她昨天答应许斯筵要去看他比赛,只不过......
宁若刚要起身,被何鸢叫住,“宁若你要去哪啊?”
“um......没有啊,没有要去哪,坐久了腿有点麻。”宁若坐正身体,拿着英语卷子,心不在焉地继续写。
她刚才当大家伙的面说跟许斯筵不熟,现在总不能反口说要去看他比赛吧?
不过,该怎么找个借口走开呢?
这时,何鸢停下笔,伸了个懒腰,说:“宁若,咱们也去观赛吧?”
宁若当即放下笔,“好啊,我陪你去。”
“听说许斯筵有参加比赛哦。”何鸢托腮笑嘻嘻地看向宁若。
“是吗?”宁若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
“嗯,肯定很多人会去看他比赛,咱们得抓紧啦,要不等会儿都挤不进去前排位置啦。”
几分钟后,宁若被何鸢拉着来到位于大操场西侧的跳高场地。
现场果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远远眺望过去,高一年的男子跳高运动员正在排队进行比赛。
宁若四处搜寻了下,发现在跑道旁也围了不少人,她一眼看到人群中心那个身高优越,外型出众的男生,他今天穿着黑色的速干运动服,正就地做拉伸运动,神色松懒又漫不经心地,在同一旁的人说话。
宁若刚收回目光,何鸢就往那处一指,兴奋地说:“我看到许斯筵啦!”
“我们去看比赛吧。”宁若装作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宁若,是许斯筵啊,你没看到吗?”
“没有。”
高一的跳高比赛进行到一半,何鸢就在那叫苦连篇,说是一直踮着脚观战,她的腿酸的不行,看到后边摆了几排空座位,她拉宁若过去坐下,说要留足精力看高三年的比赛。
两人在位置上谈论着高一运动员的表现,四周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宁若还以为是因为高一年比赛结束,围观群众散了,没怎么在意。
何鸢伸长脖子四周看了下,突然扯着宁若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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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许斯筵朝咱们这边走过来啦,奇怪,这不是还没轮到他比赛?”
宁若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不期然地与那道意味不明的深邃目光撞上。
下一秒,她默默地别开脸,心里却不由忐忑起来,许斯筵该不会是特意过来跟她再次炫耀自己的实力吧?
毕竟,昨儿晚上刚给她发了那么得瑟的消息,这会见她真眼巴巴来看比赛,那孔雀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啦。
眼角余光里,他越走越近,似乎就是冲着她的方向过来了,宁若抿紧了唇瓣,决定一会不管怎样谁都不搭理。
他的脚步在她身边停顿,薄荷冷冽干净的气息拂面而来,宁若慢慢将身体转到另一侧,做最后挣扎。
何鸢一头雾水地看着宁若转过脸来,两人对上视线。
“宁若,你还好吧?”她关心地问,“是不是身体又有哪里不舒服啦?“
“我没事。”
何鸢抬眼,看许斯筵目不斜视地经过宁若身边,走到第二排宁若正后方的位置坐下,长腿随意岔开,双手手臂搁膝盖上,垂头看地面,像在做赛前的养精蓄锐。
何鸢收回偷偷打量的目光,又瞄了眼垂眸不语的宁若,心里总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她耸了耸肩。
“欸?宁若你也来看比赛啊?”
一道粗犷低沉的男声传来,宁若抬头看,是严肆。
“我陪我同桌来看的,她也参加了跳高比赛。”
严肆摸摸脑门,“欸,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来看许斯筵比赛的,他等会儿就要上场了。”
宁若:“......”
一抬眼,她瞧见何鸢询问的目光。
宁若问她:“做什么看我?”
何鸢用气音反问:“真的不认识?”
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宁若只能非常轻微地点了下头,蜻蜓点水似的,就像是自己也不太确定。
男生的谈话声音从后方传来。
“怎么样,你今天打鸡血了啊,这么拼命?”
“坐一会就好。”
严肆和许斯筵说了几句,然后,从后边拍了下宁若的右肩。
宁若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严肆对她说:“帮忙拿瓶水给许斯筵,他刚热身绕操场跑了好几圈。”
她低头看,发现脚边的右侧确实放了一箱矿泉水,于是依言弯腰拿了一瓶,转身递过去。
矿泉水瓶有点沉,宁若的手腕弱不禁风的又白又细,过程中,瓶子底部往下掉,她差点就要拿不住,那瞬间,许斯筵伸手托了下瓶底,把那瓶水给接过去。
“同学,手抖啊?”他慵懒的声音里沾染了笑意。
宁若收回手,解释道:“是那瓶水有点重。”
拖腔拉调地“啊”了一声,许斯筵说:“见到我不用太紧张。”
“我没紧张。”
宁若垂着眼否认一句,没再理他,转过身去。
严肆奇怪地打量两人,“许斯筵,我怎么发现你的话变多了呢?“
‘什么?“许斯筵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喉结轻轻滚动。
“就我那个不长进的亲妹卢倩,你哪时这样好声好气跟她说过话,亏她成天绕你后面转,你就爱理不理?”
许斯筵拧好瓶盖,转头同他说:“自己的妹妹自己带,别老是找借口让我当保姆。”
严肆语气捉狭:“嘿,小丫头的心思你还能不知道?”
身子往后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许斯筵撩起眼看前面的人,神色冷淡地说:“你家的小丫头,你自个知道就行,不必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