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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许家行径

作者:龚展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池楚浠跟着岳逸钦一起看着叫花鸡出炉,最后香喷喷地被呈上餐桌。


    岳逸钦坐在桌前,人已经被那道叫花鸡馋得双眼迷瞪了,再加上那陈酿,他彻底无法自拔。


    池楚浠笑了笑,她只知道岳逸钦爱吃肉,爱喝酒,但没想到能爱到这种程度。


    老爷子还真是一副自由自在的散漫模样。


    “动筷吧,诸位贵客别客气,当在自己家一样。”


    许县令豪爽地笑着,亲自给岳逸钦倒酒,也给其他人的酒杯满上了。


    池楚浠被安排到女眷一桌,正好与许瑾挨着,许瑾一直没个好脸色。


    许家主母给许瑾使了个眼色,却也未见她转变态度。


    许家主母朝池楚浠看来,笑着道:“既是与景县丞一路同行的客卿,咱们自然也是不能亏待的,池娘子,喜欢吃什么别客气,当成自己家。”


    池楚浠道:“多谢夫人。”


    主母道:“瑾儿,好生吃饭,不可耍小孩子脾气,你已是到了嫁人的年纪,切勿再这般任性。”


    许瑾勉强收起脸色淡淡道:“是,母亲。”


    岳逸钦吃鸡喝酒,好不畅快,有美食在前,旁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许县令主动为景序昭倒了好几次的酒,每次都眉开眼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不知景司空身体可还康健,在家休养恐怕不比日日上朝要清闲,想必也有许多事要操心吧?”


    许县令有意打听长安之事,景序昭说两句倒也无妨。


    “父亲已不过问朝中事,在家养狗逗猫已是万分有趣,旁的他也没兴致了。”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


    众人都吃饱,下席了,岳逸钦去了后厨又要了坛酒,拎着酒出门去。


    许县令看了眼半醉过去的景序昭,招呼了小厮过来:“扶景县丞去歇息。”


    小厮扶着人往房中去,他感觉扶着的人很沉,像是彻底醉过去了,可细心的人都得看出来,景县丞并没有喝多少。


    小厮费了番力气才把人带进房间,出去时悄悄把门合上。


    池楚浠躲在转角的柱子处看见了,从许瑾的态度便能大致猜到,今晚这顿饭恐怕没那么简单。


    池楚浠在女眷一桌,与男人们隔了很远的距离,看不见景序昭到底喝了多少,居然能喝成这样。


    天色尚早,池楚浠正琢磨着要不要带景序昭回客舍,但眼下这情形分明是许县丞要留人过夜。


    岳逸钦拎着酒坛不知跑去了哪里。


    池楚浠正准备去叫醒景序昭问问,还未动便看见一个娇俏人影朝屋门口走去。


    竟然是许瑾!


    柱子挡住了池楚浠的身影,许瑾并未察觉到池楚浠也在此处,她轻手轻脚推开门进去,反手又把门关上。


    池楚浠:“……”


    这是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许家父女好手段,这下景家不得不跨越千里娶个儿媳了。


    池楚浠犹豫再三,不知该不该去打断这桩好事,要是岳逸钦在就好了,他是景序昭的师父,他有权力决定景序昭是否娶许家娘子。


    池楚浠还是决定速速去寻岳逸钦,若是那屋里已经干柴烈火滚到一起,那或许是命中注定。


    池楚浠刚一走,屋里就传来了动静。


    还未来得及点亮的烛台被许瑾撞翻在地,景序昭方才猛地睁开眼,一手狠狠地掐在许瑾脖子上。


    “饶……饶命。”


    许瑾用力扒住景序昭的手。


    只见景序昭眼神清明,根本没有半分醉酒的迹象。


    “在酒里下药?你们父女二人有何居心?”


    他手指上又加了些力道,掐得许瑾脸色都变了。


    “我……我只是爱慕县丞……别无他意。”


    景序昭并未在许瑾身上搜到凶器,便信了几分她说的话,手上松了松。


    许瑾得以喘息,但脖子还卡在景序昭手里,她哭着道:“景县丞饶命。”


    酒里的药的确没毒,景序昭已经感受到了,那是催..情药,并不是毒药。


    此刻身体的感觉很是诡异,恨不得扒了身上这层皮。


    他冷着脸甩开许瑾。


    许瑾跌坐在地,景序昭方才看她的眼神令她一阵恶寒。


    除了哭,她不敢再说什么。


    景序昭摔门而去。


    在远处观望的丫鬟匆匆去禀报,事情没成,恐怕还惹恼了景县丞。


    池楚浠找了一圈,问了许家下人,说是看见岳主事拎着酒去了街上。


    池楚浠匆忙往街上寻去,可这里有好几条街交错,不容易寻到人。


    怀德县有夜禁,这会儿百姓们都不会再往大街上跑,池楚浠看了看天色,没有多少时间了,若是不尽快找到岳逸钦她只能回客舍。


    街道上很冷清,该走的人都走光了,若是岳逸钦在,一眼便能看到,可惜,从头望到尾也没看见他的影子。


    池楚浠匆忙跑到街尾,遇见巡街的不良人对她大喝:“夜禁时辰,速速归家!”


    “我这就回……”


    池楚浠趁机跑向第二条街,一眼望去依旧只有不良人,没有岳逸钦。


    忽然,手腕被人猛地一拽。


    她回头看去,惊道:“阿兄。”


    景序昭道:“夜禁了,回去。”


    池楚浠被他拽着往客舍方向去,满脑子疑惑:“你不是已经在许家歇下了,怎么又跑出来?”


    景序昭声音微沉:“许家那副下流做派不可与之为伍,待办妥了师父之事就立即离开。”


    池楚浠弱声道:“好……”


    手腕被景序昭牢牢抓着,池楚浠察觉到他异于常人的体温,疑惑道:“你病了?”


    景序昭朝她看来,沉着声:“我的酒被他们下了药,现下已服过解药,不碍事。”


    池楚浠被许家的手段震惊,原来以为他们只是设计许瑾与景序昭共处一室,趁着酒后两人好做出些什么事来,以此定下亲事。


    没想到许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竟敢给景序昭下药,胆子着实不小。


    池楚浠试探着问:“当真无碍?”


    景序昭嗯了一声,声音略显沉闷。


    一路快步回到客舍楼前,景序昭重重推开客舍后院虚掩的门,径直往房间去。


    “阿兄你慢点儿!”


    池楚浠差点跟不上他的脚步,他走得太急了,仿佛整个人很暴躁不安。


    两人的房间挨着,景序昭一把将池楚浠带到她的房间外,将她往房间推去。


    “你早些歇息。”


    “等等!”池楚浠反手拽住景序昭衣袖。


    景序昭似乎脚下不稳,被池楚浠拉得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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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倾斜,整个人朝池楚浠倒去。


    池楚浠下意识往后靠,后背紧紧贴在了墙上。


    四目相对,池楚浠有些许慌张:“我是想说……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要不去医馆吧?”


    方才走路那般风风火火,这会儿被拽一下就要倒地,池楚浠觉得怎么看他这药效都还没解。


    万一严重到要了命可怎么办,还是劝他去医馆为好,好歹让大夫扎几针缓缓。


    景序昭一手撑住墙面借力稳住身形,他只略微垂眼便能看清眼前的好妹妹。


    脑袋有些昏沉,另一只垂下的手默默攥紧了,恨不得将自己掌心掐出血来。


    池楚浠盯着他,着急道:“你是不是骗我说服了解药,还是速速去医馆吧。”


    池楚浠望向他眼底,只见那眼中平白增了些红血丝,令这副神情看起来缺了人性,让人觉得胆寒。


    “阿兄……”


    池楚浠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有些畏惧了。


    许家下的药这么猛吗?让人浑身透着兽性,他们下药时难道不为许瑾考虑,竟用这等虎狼之药。


    迫于气势的威慑,池楚浠悄然攥紧了衣角,她瞄了一眼旁边留出的空隙,想要从他手底下钻出去,不被他圈在这一隅。


    身子刚往下一勾想要逃出去,景序昭便一手将她扣了回来,重新按在墙上。


    “呃……”


    池楚浠睁大眼睛装作镇定,仍旧直视着他道:“我去给你找大夫,你先让我过去。”


    景序昭牢牢扣住池楚浠肩膀,眼眸合上,浑身的气势被强压下去,人性又回来了一半。


    他沉声道:“不必,已是夜禁之时,你回屋歇着,明日一早要启程。”


    “去吧。”景序昭说着,一手推开门将池楚浠推了进去。


    他迅速将门在外面合上,嘴里嘱咐着:“记得锁门。”


    “哦……”


    池楚浠在屋内怔怔地应了声,接着把门锁了。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景序昭已经离去,她能听见隔壁关门的声音。


    两间房共用一堵墙,池楚浠又贴在那堵墙上听,好似没听见隔壁有什么动静。


    这到底是服没服解药,为何死活不愿意去看大夫。


    没听见隔壁的响动,池楚浠便去睡了,明日还得早起,耽误不得。


    景序昭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幼童,他必定能妥善地解决。


    这夜似乎格外的漫长。


    翌日,竟是岳逸钦来叫人启程。


    他挨个敲门,很快,两人各自开了房门。


    岳逸钦盯着景序昭,惊道:“哟,你昨夜做贼去了,一宿没睡?”


    瞧他眼里的血丝,根本不像睡过的样子。


    景序昭难得的一次没回岳逸钦的话,只侧目看向刚迈出门的池楚浠。


    瞧见她的那一瞬间,景序昭想起昨夜的种种便羞愧地垂了眼。


    昨夜,他满脑子都是池楚浠。


    尽管服用了麻痹自己的药物,但那算不得真正的解药,只能勉强熬过去。


    池楚浠第一时间朝景序昭看去,关切道:“好些了么?”


    景序昭点点头。


    池楚浠视线往下一移,瞧见了景序昭牢牢握在手里的东西,是个金色的什么物件。


    “阿兄你手里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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