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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分别时的约定

作者:青山春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石楠憨憨笑着,对小仙的手艺和能力极其佩服,拍胸脯保证:“放心吧,师父。有你教我的本事,石槽的水断不了。”


    石莲拍了拍表妹白鹭,看向小仙身后:“看你把祁郎中急得,大清早的,喘得跟忙活一夜似。”


    白鹭抽出绣帕,上前给郎中擦拭,却被他避开,面上闪过丝委屈。


    小仙对上祁药儿望来的无辜眼神,朝两人狡黠笑道:“你们可别拿闺房话臊我。”


    白莲哈哈大笑:“我们臊你什么?定是你和祁郎中亲嘴儿时,他喘得不行。”


    小仙脸面敷霞,转眼看到神情失落的白鹭,拉着她的手,捏了捏。


    白鹭是石莲表亲,明眼人看得出来,她喜欢祁药儿,而石楠喜欢白鹭。


    白鹭是放得了手的爽利女子,尤其佩服小仙在做的事。


    在小仙无声的安慰下,她极快释然,抬起下颚朝祁药儿道:“祁郎中,不喜欢我不要紧,可一定要对咱们小仙好。”


    祁药儿展笑,近来微胖了的他露出两只浅浅酒窝,重重点头。


    小仙还以为他会害羞呢,也喜欢白鹭的爽快,心儿一偏,挽住祁药儿手臂,流转眼眸,嗔道:“药儿,你真该好好锻炼身体,别一天到晚捧本医书,让人以为你不行。”


    白莲忍俊不禁,笑弯了腰:“哈哈哈……不愧是咱们的好姐妹,没有重色轻义。”


    白鹭也掩袖笑个不停。石楠摸着头,望着白鹭的眸光晶亮。


    祁药儿略显尴尬,着急解释:“我……出门采药,有锻炼身体。这地方少有药植,多为金石用药,少不了爬山攀石。”


    “祁郎中,别解释了。等见着小仙家人,要尽快把她娶了。瞧她一张嘴,能把人说石缝里去,别祸害旁人。”石莲一把拉回白鹭,“不然,咱们白鹭要出去寻你们说道说道。”


    白鹭嗔她:“表姐!祁郎中,千万别欺负小仙。比起男人,我更看重和小仙的友谊。”


    小仙莞尔,与她拍下手掌。


    孩子们在旁摇摆木雕玩具,围着祁药儿拉他袍角:“不准药郎哥哥欺负小仙姐姐。”


    祁药儿无奈,连连应好。


    待正式出行,南蛮村的锣声响了,村长带领村人来到村口,齐送两人离开。


    小仙驾着车,朝他们挥手,一声吆喝,向来时路奔去。


    药郎坐在车厢,把金石药粉收入柜格,看到那一整套针灸、按穴用具,全是小仙用上等木料打磨而成。


    爱摸着它们,转向驾车的姑娘:“小仙,我来吧,你进来休息。”


    小仙双手抖缰,见着他手里的三角按摩杵,甜甜一笑:“不用。我不累,你坐里面好好看会医书。”


    南蛮村到水灵镇至荷卿府城一路,小仙已来回多趟。


    有时候水灵镇的木板不及时送,她要亲自驾车运料。


    祁药儿没依着她,放好工具后爬出来,坐在车辕,接过小仙手里缰绳,打着车:“大清早就上下崖壁,怎么可能不累?”


    小仙靠在祁药儿肩头,望向荒山野道:“药儿,等进荷卿府城,我去领去年年末的工钱。然后,我要给你买一块这么大的金子,再打成金针送给你。”


    祁药儿忍不住地笑,从怀里取出一支缀着银珠玉兰的银钗:“前几日上水灵镇给人看诊,用了你打磨的医具,顺手好使。主家客气,赏了银子。我想着送你件东西当回礼,买支玉兰银簪。”


    小仙凑过脑袋,等他帮着插在发髻,摇头展示:“好看吗?”


    祁药儿重重点头,心眼里全是她:“好看。我家小仙怎么打扮都好看。”


    “哈哈哈……”小仙把腿荡在车辕外,“药儿,你说我们真要去京城吗?”


    祁药儿沉吟着,有些摸不准:“……你是不是想先去南旋府寻亲?”


    “嗯。三年了,我想起了些事。我记得家里有一尊玉像,一位鬓边半白的男子对着它又雕又刻。”


    小仙撑在车辕,侧眸望去,“哎,你考太医要多久啊?不然,咱们兵分两路,你去京城考太医,我去南下寻亲。怎么样?”


    “不好。”祁药儿侧身抓她,却被小仙先一步掰过去坐正。侧来脸,又被小仙戳向前,无奈道,“若你碰到仇家怎么办?”


    小仙把玩手指,歪头看向脚下后退的黄泥路:“那事已经过去三年。那些人怕是以为我早死了。而且,”眼眸轻睨,握向祁药儿抓缰绳的手背,“药儿,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道。我总觉得是我阻了你的路。”


    “吁。”祁药儿在路边停下马车,侧身定睛,眼里是难以描述的不舍、惶恐,“你要离开我?”


    “其实,这三年来,你的医术早可以出师进京赴考。因为我想要修好龙骨水车,害你耽搁许久。这次你提议进京,与其说我要离开你,不如讲,药儿要学会离开我。”


    小仙忽来一句震惊祁药儿的话。


    祁药儿满脸不可置信,用力抱住小仙,几近让她喘不上气。


    “小仙,我已经没有亲人,不要离开我。”


    小仙耐心地忍着,抚在他臂膀:“药郎哥哥,你幼时失去亲人,独活多年,越发害怕失去。你救了我,把我当亲人。你怕我离开。可是,药郎哥哥是要做太医的人,不能一直不离开家人,对吧?”


    “……我不管,我也不听你狡辩。”祁药儿松开她,看着她真诚灵动的眼眸,再也忍不住问出那句,“小仙,你愿意嫁给我吗?”


    小仙微愣,垂下眼眸。面对白莲她们的玩笑,她可以大方展示两人的关系。


    面对祁药儿的问题,又有些犹豫。


    三年前,踏上西南到荷卿府的路上,她默默告诉自己:以后有的是时间爱上他。


    可是……


    “药郎哥哥,我希望能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适应自己的脚步,而不是焦不离孟地粘在一起,似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小仙这样说。


    “小仙,我对你的心意……”


    祁药儿没说完,被小仙捂住唇。


    小仙已经预料到了,跟他扯不清这话题,撇开脸:“好了,药郎哥哥快赶车吧。我还要进城领月银呢。”


    说完,掀起车帘入了车厢。


    祁药儿看着晃荡的车帘,仿佛一堵心墙立在那,隔出两个世界。


    脑海里晃过伊兰仇说的身世,不由捏紧缰绳,一声“驾”,打马向水灵镇。


    两人赶半夜路,没能到荷卿府城,翌日晌午,驾车进城门。


    小仙跟祁药儿说了声,独自前往府衙,结清去年押在那的工钱。


    祁药儿目送她离开,心想跟她一起,又试图理解小仙想自己走的决定。


    她不想成为村里的妇人,永远只待在一个地方,不是做工就是看娃,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他叹了声,赶往本地药堂,结清一直以来的坐诊费用。处理完后,想到伊兰仇的话,去往白莲教在此的分舵。


    教众见他进堂,纷纷行礼:“右护法。”


    自三年前,伊兰仇宣布他为白莲教右护法,在荷卿府的白莲教分舵,他有绝对的话语权。


    三年里,祁药儿游走各地富绅家看诊,逐渐把白莲教右护法的名声坐实。


    只是,他心里还有点别扭,打着永生的名义,给乡绅富户炼丹赠药,再请他们捐资入教,像是江湖骗子。而那些不听话的富绅,皆被伊兰仇派人弄成听话模样。


    他曾反对此法,但是,人生抱负、想给小仙好的富裕的生活、下聘礼、娶她为妻的理想,一切让他屈服。


    多数时候祁药儿不怎么搭理教众,直入后堂,找到伊兰仇。


    他不打哑谜,直言道:“小仙要去南旋。”


    伊兰仇接到教众传来的信,预料到这场面,只是不知道小仙的记忆有没有恢复。


    “你可是信了我的话?”


    祁药儿无言,神情复杂。


    伊兰仇说祁药儿不是周人,而是摩尔后裔,雪狼国人!


    怎么可能呢?据闻雪狼国人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各个穷凶极恶,嗜杀成性。即使周人和摩尔人混血,一如伊兰仇,身材就有周人一半多。


    无论怎么看,自己都不可能是摩尔人后裔。


    伊兰仇也不紧逼,打量越发仪表儒雅的义弟,生出几分好笑:“你生来是狼神后裔,偏被周人折磨成周奴的文弱样。”


    祁药儿张眼,不予反驳。不管伊兰仇说什么,他想要得只有小仙和属于自己的人生。


    摩尔人崇拜狼,奴役狼,以狼骑为兵,曾侵占大周疆土,后被永庆帝夺回建立新朝庆国。


    “如今,我只要小仙。”


    “我给你三年时间。你不仅没把人睡了,搞出个孩子,还打算放她离开?”伊兰仇嗤笑,“没过成夫妻,却过成兄妹!真是可笑!”


    “你!”祁药儿咬紧后牙槽,“我真心爱她,希望她真心待我。我说过,若你动她,我就揭发你。”


    伊兰仇气笑,露出几分阴戾:“行!你是主子,你要保她,我自然听你的话。”


    “我不是什么主子!”祁药儿红了眼,“我是庆人!”


    “哈哈哈哈……好好好,”伊兰仇宛若哄孩子,“她是我白莲教仙圣女,你是我白莲教右护法。右护法的妻子,教众会像护你一样护她。”


    浅蓝色的眼眸飘着危险的阴翳,“她要去南旋,可是说了……自己曾是谁?”


    祁药儿嚅唇,想到小仙那句“玉像”的话。


    “没有。我按你教的法子,以针灸恢复为名治疗,又在她的饭食中用散魂散。”


    伊兰仇浅淡的眼眸微亮,低低笑了声。还说自己不是摩尔人,这做法尽显摩尔人的果决狠辣。


    “你最好如此。有人说漏嘴,说她体内有另一种蛊虫,时日一长,再厉害的蛊都不能克制她体内原本的蛊虫。一旦她恢复记忆,就再不会属于你!”


    祁药儿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既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也不愿小仙有危险,更不愿小仙恢复记忆,朝他轻轻摇头:“她不会记起来。”


    伊兰仇绽大笑容:“那就好。好义弟,不要怀疑哥哥对你的保护。”


    对上药儿质疑的眼神,含笑解释,“行医多年,你也看过此地的官家、世家小姐,凡有能力,皆各自成家做主,甚至一妻多侍。而她毕竟是世家小姐,若恢复记忆,不一定看得上你,也不定会有多少男人。


    你我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如何高攀她们,又独占她们?”


    这句话戳中祁药儿深藏的自卑和疯狂的独占心性。


    他握拳仰脸:“你对她到底有什么图谋?三年来,我几次提起前去祭拜爹,为何不带我去?他……真死了吗?”


    这些疑问存在许久,只伊兰仇一再回避。


    “我说过,他不是你父亲。你的父亲死在西六府草原上,被……呵,至于那个男人,所谓的义父,不管他真死还是假死,都不会再见你,更别说关心你。”伊兰仇轻嗤着,狠狠说,“他若出现,只有一个目的,杀你完成任务。”


    祁药儿宛若被当头一棒:“这么说他没死!”


    “你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伊兰仇坚持道,“你以为的父亲是你的仇人!他奉命杀你,只因那年他夺爱失败,起了恻隐之心留下你。你可仔细想想,倘若他真是你父亲,岂会人任你在荒野乡村自生自灭?”


    祁药儿心头拔凉,后退半步:“若我真是摩尔人后裔,那我究竟是谁?”


    伊兰仇轻吁口气,重重捏在药儿肩头:“总有一日你会知道真相。如今,你真打算进京考取太医,再回南旋娶她?”


    一问到这事,祁药儿顿时灵清,心思拉回眼前:“我想她同我一起进京,再回南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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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等不及要找亲人。”伊兰仇轻嗤,“对她的变化,我也挺吃惊。不过,此时带她上京未必是好选择,不妨了她的意思,任她南下,由教众帮你看着她,定不会出事。”而你正好入京蛰伏,自有人告知你真相。


    祁药儿抬眸,对上伊兰仇好似三分真诚、七分邪狞的脸。


    “三年了,药儿,我一直在帮你。你已经成为荷卿府小有名气的郎中,拿到地方推举的试考名额。她如愿帮南蛮村修复龙骨水车。


    作为义兄,可曾害过你们?我一直在帮你,帮你成功,帮你得到她。你一定要相信我!”


    祁药儿露出挣扎:“义兄对我照顾良多。可是……”


    “没有可是!你放心上京,把她交给我。我会引导她回南旋,见亲人。然后,等你考取功名,到南旋娶她。”伊兰仇信誓旦旦。


    “……你让我想想。”祁药儿没有一口下决定,告知出城时间后转身离去。


    他既信又疑,与伊兰仇虚与委蛇,得到想要的东西。此外,更要守住小仙。


    伊兰仇看向他的背影。


    三年让祁药儿有些成长,外表越发成熟,思虑周全,心思也更叵测,不好骗更敏锐。


    “可惜,一点点告诉你身世,却让你变成缩头乌龟,弱点也更明显。既然你不行,让行的人来做这事。女帝在外有孩子,送回京都,大庆可改朝换代。哈哈哈哈……”


    *


    晚间,祁药儿订好客栈,领小仙入住。


    小仙心疼钱袋子:“干什么花这钱。咱们驾着马车在城外寻个有水的地方住就好。”


    祁药儿与她十指相握,眸光里满满不舍和爱意:“小仙,哥哥说过,小仙是该被宠着的姑娘。”


    小仙莞尔,仰头亲昵地望他:“我知道。只是,咱们两人赚钱不易,该省着点花。”


    祁药儿对着她白皙如雪如蜜的脸庞,有时候真读不懂她。她亲近你时仿佛你是她的全世界,她离开你时又能说出那样不近人情的话。


    患得患失让祁药儿不愿松手,更舍不得离开她,一边又觉得应该尊重。


    或许,按她所说,分头行动,生出距离,才显彼此的情谊珍贵。


    他整顿心绪,捏在小仙鼻头,解释道:“其实,这些年我不止给各大药堂当学徒,还坐诊、出诊。”作为白莲教护法,帮富绅求仙送药,所获颇丰。


    只是,委实不好同她细说。


    “……我知道啊。”小仙眨眼。


    “那些休沐的日子,我会到矿山采药,卖药换钱。”祁药儿不等她说出口,打开行囊中的钱袋,“这些是我三年里攒下的银子,底下还有几张银票。”


    小仙惊讶地张大嘴,摸着银子,点着银票,竟有三百多两。


    这是一笔巨款,有这些钱,可以在水灵镇买两进宅子,还有富余。


    “你看诊卖药能赚这么多钱?每个月你还要交给药堂束脩,给家里买米粮肉菜……怎么攒下这么多钱?”


    祁药儿一度以为小仙只关心她的龙骨水车,尽还关心家里日用。他微微一笑,把她按坐椅上:“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攒钱,以做聘礼。这些……我还嫌少。”


    小仙微愣,先把银子一骨碌塞进钱袋,推回去:“……我一直以来想赚钱给咱俩买个家。不过,那之前,我想先给你做出一套金针。”


    目光落在一旁药箱,她特意寻木料做的百宝药箱,附带机关药匣,医药用具上就差一套金针。


    祁药儿知道小仙所谓的家,乃是亲人的家,非夫妻恩爱之家。


    捏紧手心,终下定决心:“小仙,我考虑过,这些钱一分为二,你拿去做盘缠,上南旋寻亲人。我带它们进京考取功名。”


    小仙以为听错:“你……说真的?”


    祁药儿张了张嘴,正想反悔被小仙一把抱住手臂。


    “太好了。这才是做事的样子嘛,两头不耽误。”小仙放开他,拍掌道,“药儿,咱们就这么决定了。


    若事情顺利,我寻到亲人,你还留在京城,我就去京城找你。”


    祁药儿呆了呆:“你不是……”


    小仙咧开嘴,摇着他的手臂:“我怎么会丢下药儿呢。药儿可是我的家人。”


    祁药儿心头又甜又涩,努力展出笑容:“你只是觉得这样办事……不浪费时间?不是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药儿。”小仙狡黠笑着,“我真觉得咱们一块北上再南下,太耽误时间。咱们兵分两路,分头行动,不仅缩短办事时间,给彼此一个……你我所想……终身大事的机会。”


    ——是啊,仔细想想,倘若……留在药儿身边,被他宠着、护着,倒也不错!


    祁药儿紧提的心忽然落稳,握住小仙的手,一时哽得不知道说什么。


    “好,小仙。我答应你。你放心,我对你,永远不会变心。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找回过去,找到方向,我给你时间考虑。我们……做个约定。京中医考在六月结束,七月十五前,你若不到京城,我就去南旋找你。


    八月十五,若我们没有在京城或南旋碰面,就在卧秋府、洛川江岸碰头。如何?”


    “好啊。八月十五,人月两圆。不论我们身在哪,我都一定去洛川江岸。”小仙展颜,与他勾手盖章,“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此时,祁药儿才觉出分别的决定是对的。


    分开不代表分离,而是为更好明白心中所思。


    小仙是做事的人,考虑得是怎样更快完成目标。


    从始至终,他都不应该把她当作一株裹缠在身上的菟丝花。


    她是一只南蛮山上的野兔子,一簇长在石丛里的朝气野菊,充满自我求生的力量。


    但凡她认定的目标,总有使不完的干劲。


    这才是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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