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棠动作缓慢的垂下美目瞧了一眼,一把匕首横架在她的锁骨上,正泛着冷光,映照着她闪过一丝震惊的眼眸。
江铎这是要杀她?!
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挡住桑晚棠眼底的一瞬慌乱,一时未曾发觉手心已然出了冷汗。
冰冷的刀刃逐渐往下,即便隔着一层衣服,桑晚棠仍然能感觉到刀尖划过肌肤的感觉,一股寒意自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最终,那把匕首停在了桑晚棠的心口。
“那时孤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江铎眉目清冷,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的看向桑晚棠,让人琢磨不出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虽未明说,但二人都心知肚明,江铎说的“那时”是桑晚棠利用后毅然选择抛弃他时。
耳边的心跳如雷,桑晚棠紧紧捏住手指,喉间一滚,一瞬只觉得自己距离窒息如此之近。
“不过现在孤改变主意了。”
江铎眉峰微微挑起,下一刻,手腕一转,冰冷的刀尖擦过桑晚棠的肌肤,顿时一阵觳觫。
未待桑晚棠反应,小衣上的肩带便随之断裂,顿时露出一小片的春光。
桑晚棠还未从慌乱之中回过神来,只下意识用手抵住胸口,一抬目便撞入了江铎墨色翻涌的眸子。
“你……”桑晚棠不解的看着江铎,越发不明白眼前之人究竟在想什么。
“孤要将你留在孤身边,日夜折磨。”江铎眼中一瞬含着淡薄的阴鸷与不易察觉的欲望,垂眸看向桑晚棠,像是猛兽盯紧着猎物,欲将其吞之入腹。
果不其然,桑晚棠听了这话脚步下意识向后挪,看着满眼深邃的江铎,一时竟无法分辨话中的真实性。
“你惧孤?”江铎向前走一步,修长的身影压迫着桑晚棠,几乎是步步紧逼。
“……臣妾不敢。”桑晚棠低着头,摆出一副乖顺的样子,脚步却一直在小幅度的后退。
“是吗?”江铎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如腊月寒冰,泛着刺骨寒意,偏偏视线又很是灼热的扫过桑晚棠的每一片肌肤。
摸不清江铎的想法,桑晚棠睫毛轻颤几下,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印证着此刻内心的一丝慌乱。
眼看着二人距离越来越近,终于,桑晚棠再无空隙可退,小腿抵在床榻结实的边缘上,整个人都被江铎的身形包裹住。
此刻,桑晚棠那平静如水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波澜。
“别再、唔。”
桑晚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陷入了后面的软榻上,一股雪松香气萦满周围,而手腕不知何时已经被江铎桎梏,扣在头顶。
这一番动作的拉扯,桑晚棠的衣襟已经滑落下来,胸前的一颗小痣赫然出现在眼前。
鼻息交错,粉色的外衫与玄色的锦纹衣摆缠绕一起,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热。
江铎深如月色的眼眸定定落到了那颗痣上,眸底藏着的情绪似乎欲喷涌而出,触动瞬息,忽的含着惩罚性的力道咬了下去。
桑晚棠轻呼一声,声音到了喉间又忍了下去,很快眼尾便泛起一片绯色,像是初春绽放的桃花花瓣。
小痣的周围泛起了一片粉,如同印记一般,将其禁锢起来。
二人交颈,温热的吐息拂过颈窝,引起一片微弱的痒,又如春雨般落下的吻,耳鬓厮磨。
“江铎……”桑晚棠刻意瑟缩着呢喃,像是被吓到的慌乱间,从眼角依稀挤出几滴晶亮。
乍然从桑晚棠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江铎愣了一瞬,忽的停下,看向桑晚棠露出那熟悉的神情,目光更沉了几分,手掌紧紧握住那纤细的腰肢。
刚刚燃起的心火似是顷刻被这泪水浇灭,江铎眸中也渐渐浮现出清明,抬起食指侧面拭去桑晚棠眼角残余的泪珠,此刻的桑晚棠瞧起来分外勾人。
江铎嗤笑一声,这笑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同时也察觉到了刚刚桑晚棠眸中那刻意展现出来的清澈无辜。
他竟是又受了桑晚棠蛊惑。
感觉腰上的手掌陡然松了力道,桑晚棠莫名的松了口气,待思绪回笼,江铎已然起了身,一言未发,径直走去了内室。
桑晚棠抬手摸向刚刚被江铎咬过的地方,不知是何原因,胸口微微的发烫。
垂眸之际,桑晚棠才注意到衣裙已经松散的不成样子了,连忙拉起一旁的薄被,将身形笼罩其中。
也不知江铎究竟是去做什么……
但很快,内室里便传来一阵水声,桑晚棠回眸看去,甚至能隐约看到江铎轻微起伏的影子。
还有那刻意压抑的呼吸,虽然她入宫尚未承宠,但第一晚嬷嬷教过了她,还有那图册上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意识到江铎在做什么,桑晚棠抿了抿唇,平静下乱跳的心,又朝着里侧去了点,遂不再乱想。
水声传来许久,不知到了几时,桑晚棠意识逐渐昏沉,迷糊间只感觉自己似是被一团冰冷圈住,如同冰天雪地。
……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
桑晚棠不知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屋内只有她一人。
正欲撩起衾被起身,低眸正看到那缕断开的肩带,此刻更是松散。
一片粉色圈印尤为醒目。
迟疑一瞬,桑晚棠还是收回脚退了回去,穿着这身衣裙出去总归是不太好。
许是屋内的声音让守在外面的宫女听了去,很快便响起了叩门声。
“美人可是起了?可要奴婢进去伺候?”
桑晚棠看向窗上的影子,也不知宫女在这里等了多久,遂没有犹豫的应了下来:“好。”
宫女带着水盆鱼贯而入,不知是不是有人特意吩咐过,最末尾的宫女还带来了一套衣裙,正巧解了燃眉之急。
一番洗漱过后,桑晚棠坐在铜镜前,整个过程都很安静的任由宫女为自己梳妆。
直到最后一步开始上口脂时,才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破了一个小口,伤口不太明显,像是咬破的。
桑晚棠又仔细瞧了瞧,确认无误,垂下眸子按住心底的疑惑,抿了抿唇。
难道昨晚睡梦中自己不小心咬到了?
……
与此同时。
前朝,金銮殿。
整个大殿氛围凝重,站在下方的文武百官神色各异,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江铎,一时经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做那出头之鸟。
就这般僵持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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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铎似乎耐心消之殆尽,有一下没一下轻敲龙椅扶手的指骨骤停,冷眸看了一眼身侧的福公公。
福公公几乎是一瞬便懂得了江铎的意思,遂清了清嗓子,尖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音落下,一众人正准备跪拜,一个手持玉笏的大臣忽的上前,高昂声音:“臣,有事起奏。”
江铎饶有兴味的看向朝堂这片林里的“出头之鸟”,随意的抬了一下手,示意继续说下去。
右都御史站直了身板,一脸耿直的直视江铎,丝毫不避讳:“陛下昨日才登基,根基尚且不稳,臣以为陛下将前朝妃嫔纳入后宫是为不妥,此事有悖常伦,还望陛下三思。”
江铎疏淡的抬起眉眼,面色瞧不出喜怒,薄唇轻启:“那你觉得孤当如何?”
此话一出,右都御史神色一惊,没想到江铎会将问题抛给自己,一时竟也没有想好该如何答话。
毕竟谁能想到江铎逼宫那日清理后宫会单单留下一个前朝妃嫔,还大张旗鼓的纳入后宫,一夜之间传遍京城,他们想装作不知道都困难。
思忖片刻,右都御史再次举起手中的玉笏,底气十足:“自古以来这种情况后宫妃嫔皆要殉葬,臣以为陛下应按律处置,以免落人口实。”
“自古忠臣随主而去的倒也不少,孤瞧御史是位忠臣,今日便特许御史以示忠心,可好?”江铎冷笑一声,神色平静,仿佛不是在掌握生死大权,而是在说一件寻常的事情。
“这......”右都御史张口结舌,没有料想江铎竟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一时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怎么?不愿意?”江铎抬起眼皮,眸光深邃,恍若腊月寒冰,下一刻便要将人冻住。
饶是再如何耿直,此刻面对生死,右都御史都不免抬袖擦了擦汗,顶着江铎眼神带来的压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愿意?当然不愿意!
但是他也不敢直言,说不愿意便是不忠,愿意便是死,无论怎么说都是错。
许是见氛围又沉寂起来,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人群中又有一个朝臣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认为当下还是应当以选秀充盈后宫为先,此乃关乎国之根本,不可不重视。”礼部尚书站在殿中央顶着众人的目光,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手都在轻微的抖。
江铎闻言神色依旧淡淡,却未曾表明态度:“还有其他事吗?”
此话一出,雅雀无声,有了右都御史的前车之鉴,底下的官员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个个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生怕自己的项上人头也要不保。
“没......没了。”礼部尚书见周围无人敢动,壮着胆子接了话,一时也不知究竟是何意。
江铎闻言像是极为满意,径直的站起身子,丝毫不顾下方朝臣的目光:“嗯,那便散了。”
长腿一跨,便要走出金銮殿。
福公公此刻满脸震惊,但好在身子比脑子快一步追了上去,一时间也顾不得当下的局面了。
直到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消失,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呆若木鸡,愣愣的站在原地。
就没了?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