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不敢一直盯着他头顶看,视线扫过靳穆然未着寸缕的上身——肌肉精壮结实,性感的人鱼线下是一条黑色居家裤。
腿有两米长的既视感,身材完美得可以立刻去走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宁笙觉得靳穆然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他忍不住凑近嗅了嗅:“穆然哥哥,你用的洗护什么牌子?闻起来好像有点……”反正形容不出来。
靳穆然身形顿了顿,眉眼仿佛凝着雾:“喜欢?”
“也不是,就还挺特别的。”宁笙没再纠结下去,他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等靳穆然穿好衣服就一起下楼吃饭。
宁家主楼有三个餐厅,一个宴客用,一个家庭聚餐用,还有一个紧挨着花园的小餐厅,宁笙和靳穆然用得最多。
满满的一桌菜非常丰盛,宁笙光看着就食指大动了。
他们用的餐具是小王子的主题。宁笙去年沉迷陶瓷手工,做了很多杯杯碟碟,烧制好后比外面卖的还好看。
包括靳穆然在公司里的杯子,是和他本人格格不入的小猫咪图案。
靳穆然剥了几只虾放在宁笙碗里,又把清蒸的鱼肉剔掉刺才给他。
火候控制得刚刚好,吃进嘴里又鲜又嫩。
宁笙吃完饭再喝了一小碗汤,桂姨拿手的沙参玉竹炖鹌鹑。
喝完胃里舒服了不少,看着气色也更好了,脸颊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宁笙吃完饭本来想去画稿子的。小粉书评论区里几百条催更新,满屏的太太饿饿饭饭、太太可不能歇着啊!
他从小没什么特别爱好,干什么都兴致缺缺,只有画画坚持到现在。
靳穆然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随手就把他的平板和手绘板没收了。
“我说过这个月你在家好好休养,再让我发现你熬夜画画,以后你就别再想画了。”
“啊?就画一会儿不行吗?我保证不会超过12点睡觉。”宁笙一张小脸要垮不垮的,还有比他更憋屈的富二代吗?
“一会儿也不行。”
“哥哥,我在医院憋了两天够无聊了,好不容易回到家你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靳穆然身高超过一米九,起比宁笙高大半个头。说话时总是垂着睫毛,眼珠如墨玉深沉,像一泓琢磨不透的深潭。
“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谁说过什么都听哥哥的?”
宁笙顿时语塞,他是有说过这句话。
爸爸和赵阿姨刚出事那会儿,他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靳穆然就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宁笙好几次睡醒看不见他,都以为他抛下自己走了。
打电话给他话也不说就一直哭。
不管桂姨怎么安抚都没用,还没哭完靳穆然就回来了。
他们本就没有血缘羁绊,靳穆然要离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宁笙当时太不安了,为了强调自己绝不做烦人的拖油瓶,发誓以后什么都听靳穆然的,他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他怕靳穆然不相信,还专门用白纸黑字写了下来,然后给藏到保险箱里头了,随时可以拿出来对质。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宁笙抿了抿唇,右边脸颊的小红痣跟着闪了闪:“那我打会儿游戏行不行?新的赛季已经开始了我要和队友上分。”
靳穆然不喜欢宁笙沉迷游戏。
尤其是偶然一次听见他游戏里的网友约他出去见面,当即黑了脸。
当然最后宁笙也没去,因为那段时间他压根就没办法跨出这道门。五六个彪壮大汉守在家门口,盯犯人似的盯他。
“你说呢?”
“我说当然可以啊。”宁笙撇了撇嘴,这还用问吗?
“我只允许你躺着看漫画,并且要在我的监督下执行,九点半要准时睡觉。”
九点半?这是什么小学鸡作息?
他好歹也是大学生了,成年人!熬个夜到底怎么了?
宁笙决定讨价还价:“十一点。”
靳穆然看了他一眼:“十点半,胸口有哪里不舒服要立刻告诉我。”
争取到一个小时,宁笙立刻见好就收:“行行行,十点半就十点半,正好从R国代购了一批热血新番还没看。”
……
二楼书房是他们俩经常待的地方,满墙书架摆放着宁笙看一眼就头痛的商业书籍。
靠窗位置摆了张舒适的真皮沙发,堆了好几个柔软的鹅绒靠枕。还有一张花纹很漂亮,像梵高星空的羊毛毯。
他们去欧洲旅行时买的,宁笙一眼就被吸引住,千里迢迢非带回家里。
靳穆然在斜对面的宽大书桌后办公。深色胡桃木在灯光下发出幽暗的光芒,桌面摆了一盏精美的欧式复古蝴蝶灯。
这两天积压的许多工作,唐秉已经提前送过来家里了。
盛禾最近计划投下海城新区的一块地皮,用于建设高新工业园。一部分给自家公司拓展生产线,另一部分出租。
不过前期费用投入庞大,近年来各行业经济萎缩,回报周期拉得很漫长。同时公司要保证足够的流动资金推进其他项目。
高层们几次开会商讨还是拿不定主意。
于是最终决断落在了靳穆然身上。
宁笙靠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漫画书没精打采地看。
书房里不算安静,视频会议里低沉而快速的话语听得人眼皮直打架。
太催眠了,宁笙在医院本就没睡好,所以躺下来没半个小时就开始犯困。
翻书页的声音忽然停了,靳穆然去看沙发上的那个身影。
一本簇新的漫画书掉在地毯上,宁笙细长的小腿从毛毯中伸出来,呼吸很绵长,隐约听见浅浅的鼾声。
靳穆然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腿肉上,眉心蓦地跳了一下。手指轻轻颤抖着,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书房里的古董时钟滴答作响,伴随着心底疯狂滋长的隐秘欲望。
想……伸手触碰他温热细腻的皮肤。
耳边甚至产生了某种强烈的、带有催促意味的嗡鸣。就像沙漠中缺水到极致的旅人,渴求拯救自己的水源。
靳穆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跃动的欲望被压下去。
“笙笙……醒醒。”
“嗯?”宁笙感觉有人在叫自己,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回房间睡。”
“……”
宁笙压根听不清靳穆然在说什么。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没坚持两秒眼睛又闭了回去,他真的真的很困。
靳穆然把人抱回了卧室。
他个子不算矮,但因为骨架小的缘故,抱起来轻飘飘的不压手。
房间里没开灯,静谧温柔的月光从纱帘透进来。窗户开了一点小缝隙,残留着夏日余热的花香随风涌动。
靳穆然在床边给宁笙盖好被子,在原地站着没走。只有在这样的氤氲光线中,他会肆无忌惮地看宁笙。
不需要任何道貌岸然的掩饰,目光如有实质般舔过他细嫩的皮肤。再一寸寸深入厮磨,连着骨血拆吞入腹。
……可以吗?靳穆然压着高挺的眉骨,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静谧宇宙,手掌也不自觉地捏住他的脸颊。
巴掌大的脸,一只手掌能完全覆盖。柔软的皮肉包裹着骨骼,像某种羸弱无辜的小动物,只稍一用力就能弄哭。
睡梦中的宁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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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地动了动,朦胧的光线让他如同唯美油画,口鼻中呼出的香甜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
靳穆然依然没有放手,手指肆无忌惮地碾磨那颗勾人的红痣。
视线下移——
新雪般的一截脖颈泛着淡粉,薄薄的皮肤随着呼吸搏动。
香气愈发馥郁,他俯身低下头,月光让他们的影子纠缠交叠在一起。
……
宁笙老老实实在家呆了半个月,无聊得都要长出蘑菇了。
靳穆然除了推不掉的商业会议之外,真的做到了在家盯着他。
宁笙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按时吃饭,健康作息,脸颊也长了些肉。
好在他的伤口痊愈得比想象中更理想,回医院复查没什么问题后,就把固定护具拆了。
只是还不能做跑跳等大动作。
靳穆然原本还想让他在家多观察两天,宁笙软磨硬泡了他很久,才终于可以回去上课。
想想都泪流满面,
靳穆然送宁笙回了学校,刚进校门就碰上李乐回。
穿球衣的黑皮大高个正在和朋友打蓝球,看见宁笙从树荫下走过,立刻跑了过来,龇出一口大白牙:“宁笙!你身体恢复了?大半个月不见你了嘿嘿。”
男生刚运动完,结实手臂上一层亮晶晶的汗水,宁笙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抬眸看他头顶显眼的【88%】
宁笙收回视线:“嗯,谢谢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李乐回仿佛没注意他的冷淡,自顾自说道:“真没想到宁笙同学看起来……”他顿了顿,表情有些羞涩,“私下却那么勇敢善良,我真的很替你骄傲。”
篮球场上的朋友还在等李乐回,但是也不催促,三三两两笑容暧昧地看向这边。
“额,举手之劳而已……”
宁笙那种脊背发麻的感觉又来了,早知道刚刚绕另一条路走。
其实李乐回长得并不难看,高大开朗、热爱运动,学校里有不少女生喜欢他。
但他从见到宁笙第一眼开始,就莫名奇妙的开始自来熟了。
见到面总会热情打招呼,在外人眼里他们仿佛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宁笙没有特意解释过,只有顾嘉言他们知道他并不喜欢李乐回这个人。
“你回家休养这段时间,好像长肉了哎。也好,之前真的太瘦了。我看你平时也不怎么运动,这样对身体不好。你有空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打球。”
“我不喜欢运动。”
“那你喜欢什么?我看你有参加绘画社和Cos社,是喜欢画画?”
宁笙扯了扯背包,琥珀色的眼眸淡淡的:“抱歉,我赶着上课,先不聊了。”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估计是顾嘉言和林也问他怎么还没到。
“等等——”李乐回伸手捉住了他手腕,黝黑的皮肤衬得他白的发光,“我下周有个篮球比赛,你有空的话可以来看吗?”
他怕宁笙拒绝,立刻又补了句:“这个比赛对我很重要,如果你来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宁笙皱眉,湿乎乎的手心让他有些不适,“你能先放手吗?”
李乐回充耳不闻,眼睛依然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太漂亮了,第一次见到男生睫毛这么长,小扇子似的。
眼睛鼻子没有一个地方不好看,身上还有淡淡香气。不是香水,而是来自于他身体和皮肤的味道。
他凑近了一些,身影挡住部分阳光:“宁笙,你……”
宁笙不知道李乐回想说什么,眼看着短短几秒钟,他头顶的【88%】刷一下飙升到【92%】!
他抽回手向后踉跄了一步,心底涌上一个可怕的念头——所以这玩意儿和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