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统宅邸,林向晚房间的厚重窗帘无声垂落。
而女佣安娜,如挑衅般坐在她的床上,像是主人的姿态。
自从凌天走后,安娜就像暴露了本性。
“不许你坐我的床!”林向晚抗议道。
“你的,哪有什么你的?”
安娜却笑了,“这屋里的一切,甚至包括我和这个司机,都是凌先生的财产。而你,也不例外。”
“但你,现在好像要被抛弃了哦。”
看到安娜故意用屁股蹭了蹭林向晚睡觉的枕头。林向晚当即要跑下楼找终端给凌天打电话,却被一个身影堵住了去路。
来人是司机李叔,高大男人像个沉默的石雕,眼里却闪烁着同样的怨毒和肆意。
林向晚声音小了一些,“……你来做什么?”
按理来说,司机他们是不让进主宅的。
李叔却不动声色的锁了门。
接着,他居然也一屁股坐在林向晚的床上,给安娜捏腿。边捏,似乎还边欣赏着林向晚的慌乱。
“我警告你们,从床上下来。你们真不怕凌先生知道……”
面对两个alpha逼人的视线,林向晚的气势矮了半截,撇了撇嘴小声道,“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么?”
站在卧室中心的林向晚皱着眉头,刚洗完澡,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对于alpha来说过于纤细的身姿,因为紧张而夹紧的淡粉色脚趾。瞬间激起了两个低阶alpha的狩猎欲。
她说话的声音、方式,果然跟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宛若清泉流水,又带着天真懵懂的勾人。
这让人,反而更想恫吓她。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了,小小姐。”安娜毫不犹豫的抛出了自己的底牌,她牙齿森森咬合,“你的衣服……信息素味道很淡啊。怪不得你总是要自己洗衣服,从不让我们碰。是怕暴露这个秘密吧……也是,瞧你的身板,像老鼠一样瘦小,手脚冰冷苍白。”
“你跟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你是异类!”
“小小姐确实和我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李叔补了一句,“很脆弱,也,很好吃。”
林向晚不知道的是,面前两个alpha的信息素已经开始蔓延。
他们对她,很明显有了食欲,或者,性//欲。
“自从你上次不知道被哪个野狗碰了,凌先生就很厌恶你了。我们在想,如果你再被别人碰一次呢?”
李叔说:“或许是两次。”
“那时候,你也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这座漂亮的房子,钻回你该待的下水道了吧……”
他们朝她伸出手,脸上是恐怖的狞笑。
简直又像是新的一轮围猎,安娜和李叔两个粗壮的alpha几乎拎小鸡般把她拎起,拽住了她的长发,却反复在唇边嗅闻,表情痴迷……
林向晚冷汗簌簌而下,死命捂着后颈,脑海中三个月前那晚的记忆却开始复苏。
被按住手脚,握紧她手腕的alpha体温滚烫。
那个人像是很年轻,身上皮肤异常细腻干净。
毫无疑问只有高阶alpha才会摆脱野兽多毛、狂躁的特征。而对方自始至终也并不急躁,耐心却克制的操控着一切……
却狠狠咬住了她的后颈。
“别怕,别怕。”
“很疼么?”
“那再疼一点,好不好?”
她听见那人的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空气似乎都在震颤,他在她耳边低笑,很好听,却又宛若魔鬼。
最后,林向晚终于被深深浅浅的撕咬折磨得受不了了,开始哭着求。
“现在终于都是我的味道了……真好。”
“怎么办,凌天该不要你了。”
“你现在,从每根沾湿的发丝,到每个手指尖,都是我的味道,浑身都湿透了……”他笑了笑,亲着她的耳垂,紧拥她的胸膛都在随之震颤,而因高热而沙哑的尾音,像小刷子一样,细密的刮蹭着她的耳膜,“不如,你来找我吧?”
也就是那时,林向晚摸到了剪刀。
当时,即使哭的眼睛很痛,被咬的后颈也很痛。
直到对方终于满足的睡过去,她都只是在黑暗中瞪着眼睛,没敢刺过去……
那之后,迎来的却是凌天的灌食。
那这次呢,这次再不反抗,等待她的是什么呢?
林向晚今天也摸到了剪刀。
没有犹豫,她率先朝李叔刺过去,她紧闭着眼睛,并不敢看尖锐的刀锋。
但就在她不要命般的挥砍中,居然真闯出了一条缝隙……
刚要挣脱,安娜就死命拽住了她的头发,呼哧呼哧的粗气扑在她脸上。
林向晚毫不犹豫把锋利的大剪刀狠狠向她那边刺去,却狠狠划过安娜的眼睛!
她不敢看如泉涌般冒出的血,只勉强道:“你把我的衣服放哪了!”
……
回应她的,却是安娜捂着眼睛的打滚,还有数不清的咒骂。
旁边的李叔忙着查看她情况,被狠蹬一脚踹在脸上,也晕了。
林向晚只好自己去找,她手上也染上了血,剪刀被死死握在手中。就像她唯一的保命工具。
林向晚看也没看在一楼茶几上的电话。
她甚至觉得这事跟凌天脱不了干系,那个洞若观火的男人,会看不出来佣人们有二心吗?他怕是在等着她的电话,如果她真的被两个佣人咬了,凌天回来正好可以变本加厉的惩罚她!
变态,alpha们就是一群变态!
林向晚又想哭了,但这次她还是没哭。
终于,她来回在别墅一层踱步,终于在窗外的花园里看见了她的衣服,那睡裙和小背心挂在玫瑰的枝丫上,像是一面黑色的小旗帜。明显被人泄愤似的扔上去的。
安娜干的。并且,对方应该想以此为把柄,所以还没告诉更多的佣人。林向晚勉强定了定心神,事到如今,她也不觉得凌天会帮她遮掩身份了。
也对,就像安娜说的。
alpha们有着超乎寻常,近乎变态的独占欲。
而且越高阶的alpha,独占欲越强,他们像是狼群中的头狼那样,喜欢独自享受,从不热衷分享。
而凌天之前对她好,大概也把她视为了所有物。
但三个月前,自从她被不知是谁标记之后,凌天大概也厌烦她了。不会再对她有丝毫怜惜。
林向晚抓紧了剪刀,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屋外无数警卫保卫着别墅安全。但对她来说,这里却如此空旷孤立。
她站在窗帘前,轻轻掀开了厚重窗帘的一角……要出去拿衣服么。顺便再趁着夜色偷偷跑掉?
但是,凌天刚说过让她在屋子里好好待着。
真的要跟对方撕破脸吗?或者,她真的能逃跑,并且不被对方找到吗?
望着花园,窗前的林向晚始终抿着嘴唇,难以下定决心。
……
此时此刻,行驶至副总统府门前的轿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前排的池越和谢尧互相对视一眼,瞠目结舌。
只见别墅一楼,纤弱的影子映在窗帘上,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居然……真的有个女孩子!
他们甚至能看清那个女孩长发散落,末端微微蜷曲,她穿的应该是睡衣,因为能从稀薄如晨雾的影子上,看出穿的泡泡袖,袖口和裙摆,都缀着能渗透光线的蕾丝花边。
谢尧甚至打开车窗,抻长了脖子去看。
有保卫副总统府的黑衣警卫前来盘问,他也不答,只热烈的盯着那抹缥缈而柔婉的影子。
每个alpha在此时,都像是最敏锐兴奋的猎手……但谢尧看着看着,不禁咂嘴。
“凌少凌少,那就是副总统大人的女人吧?看上去,好小啊。”
池越心中赞同。
他跟随母亲拜访过副总统凌天,只记得对方身边的女人,或是生活秘书团、或是家庭女佣,都是人高马大的。
身材瘦弱的,在体检环节就会直接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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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更何况,别墅窗前那身影也太小了。简直……惹人怜爱。
简直像是误闯了巨人国的拇指姑娘,好像一只骨瓷茶杯都能轻易把她绊倒。
只有凌少御瞥了眼那抹影子,又无趣的移开。
不是她,他想,那女人在床上像小兽似的,活蹦乱跳,又撕又咬。让他享受了好一会捕猎的快感,易感期本就不清醒,他几乎用尽全力克制,才没更粗暴的对她……
她是鲜活的,跳跃的。像是扛着行李第一次走出洞穴的小动物,探头探脑,充满生命力。
而不是这样站在窗前,死气沉沉的一抹影子。
所以,对方大概只是凌天的某个女人。
凌天的女人总是很无趣。就像,他的妈妈。
凌少御笑了,再看向那抹影子,眸中却浮现某种杀意。
……
这时,池越突然发现驾驶座的谢尧已经跟警卫争论起来。
那黑衣警卫明显是副总统府的警卫,谢尧居然直接呛声,并且声音在夜色中越来越响,“三大指挥官之一的谢程顺指挥官,没听说过吗?我就是他儿子谢尧。你怎么敢拦我们的……”
警卫语气森然:“凌先生说过了,不允许任何人入内。”
下一秒,凌少御却突然道:“别怕,谢尧。”
“有我在。”
谢尧身板猛地挺直了,原本虚张声势的嗓音也变得踏实了。他对着警卫,无声指了指车后座,又横在脖子前来回划拉,做出“你完了”的手势。
“那你们‘凌少爷’也在这里啊,怎么办呢?你总不能让你家少爷不能回家吧。”
警卫脸色一下变得很差。
转身回岗亭似乎确认着什么,车内寂静一片。谢尧得意洋洋的下车抽烟,而池越则垂下眼帘,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攥紧。
在三人组中,他的出身稍弱。今晚开的也是他母亲管辖的启世军校的车,如果被追究……
“凌天不会追究的。”身后突然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即使说着威胁的话语,凌少御慵懒的陷在座椅里,姿态松弛,他目光投向车内后视镜,与驾驶座上的池越视线相对。语气不慌不忙。
“下城区的乱子很大,短时间他回不来。至于以后……等我坐上了最高权力的位置,你们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此时,凌少御阖黑的眼眸中,除了惯常的疏离笑意,似乎还有某种野心。
一时间,池越心跳如鼓。
妈的,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等散了烟味,谢尧返回车内,好奇道,“你们聊啥呢,这么私密……窗户还关着?”
“我关的,”凌少御笑了,“讨厌烟味。”
谢尧吓得立刻揪着制服领口闻闻,生怕自己身上有未散干净的烟味,又嚼了几片清口糖,这才放心……但警卫又折返回车前。这次,态度却更加冷漠。
“凌先生说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凌少御打开车窗,在他沉默的视线下,警卫又道:“那个,即使是凌少爷您……恐怕也没法例外。十公里外的云山别馆已经为您打扫好了,您可以先和朋友暂去。”
“怎么办呢,我们是代表军部来的。你现在是在阻止我们执行任务么?”
“……什么?”
凌少御瞥见那抹纤弱的身影已经从一楼窗前消失了。像是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凌少御扯唇,加重语气,“是要跟军部翻脸吗?”
“具体,是什么任务呢……”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管军部的事情了!副总统都不会随便插手军部……”
凌少御却打断了谢尧的话,他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我们收到确凿情报,在副总统府有身份不明者出现。作为军部,有责任确保副总统的绝对安全。尤其在他外出的关键时期,我们现在奉命对宅邸所有人员进行身份核查。”
“你公然妨碍军部执行任务,稍后将接受军部审查。”
“现在,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