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精:我碰到万则越了】
【讨厌鬼:?】
【麻烦精:你怎么还没睡】
【麻烦精:不是让你先去睡觉吗?】
【讨厌鬼:你一个人出去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讨厌鬼:准备几点回来?】
【讨厌鬼:要我去接你吗?】
【麻烦精:不用了,我晚一点再回去】
【麻烦精:万则越送我,你快睡觉去吧】
……
和贺栩樾报备完,祝惊霜又和万则越去附近的便利店坐了一会儿。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万则越才把祝惊霜送回家。
被雨水冲刷过的天空有种潮湿的昏暗,微弱的天光从云层倾泻而下。
和万则越分开后,祝惊霜在楼下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高大身影。
赵牧铭看起来很糟糕——字面意义的糟糕,衣衫微皱,短发被清晨的寒风吹的凌乱,不知道在这等了多久。
他走到祝惊霜面前,眼底布满血丝,俊朗的五官透着从未有过的狼狈,声音仿佛被烧伤般沙哑:“小霜。”
祝惊霜的目光在面前人眼下的乌青一点而过,没有停下脚步。
赵牧铭跟在他身后,自顾自继续道:“我看见了,刚刚是万则越送你回来的。”
一夜未眠,祝惊霜的面容依旧雪白漂亮,身上裹了一件风衣,腰扣紧扣着腰部,眉眼透出几分疲倦。
他没有理赵牧铭,但也没有赶对方走,当赵牧铭不存在一样往前走。
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混合着泥土的青草味,赵牧铭冷不丁开口:“你们刚刚做了是不是?”
祝惊霜大脑一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巴掌落下的清脆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明显,祝惊霜冷声道:“你疯了。”
赵牧铭被扇的脸都侧到了一边,身上还有前两天和万则越打架受的伤,此刻未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上前一步攥住祝惊霜的手腕,手臂凸起蜿蜒青筋:“你们刚刚去了哪里?”
祝惊霜刚要说话,鼻子忽然耸了耸,秀气的眉蹙起:“你喝酒了?”
他想把赵牧铭的手甩开,但失败了,赵牧铭的手像是铁钳一般紧紧禁锢着他,只好作罢工:“我不和醉鬼说话。”
“我只喝了一点,我没醉。”赵牧铭双眼通红,声音沙哑的像被砂纸磨过:“你和我分手之后立刻就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
祝惊霜看着他眼底无法遮掩的痛苦,心里竟涌上一股夹杂着酸痛的舒爽,说不清用什么样的心情开口:“本来和我在一起的人就应该是他。”
他没有否认自己并没有和万则越在一起,也没有解释自己今晚和万则越什么都没做。
他就是要赵牧铭误会,要赵牧铭痛苦。
凭什么被欺骗的自己都没说什么,赵牧铭就一副正攻做派来质问他?
“我真的很喜欢你……”赵牧铭用目光贪婪地一寸寸描摹他的眉眼,仿佛怎么也看不够:“我想过和你坦白,真的,我没有想要骗你。”
赵牧铭低声下气道:“恋爱的这些日子我对你不好吗,你明明也很开心……”
“我给过你机会了。”祝惊霜打断他,表情仿若结了冰。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尾音散在风里:“那晚我问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你没说,那现在就不必说了。”
顷刻间赵牧铭的脸上血色尽失,他抖着唇张了张嘴:“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害怕你喜欢的仍然只是追你两年的万则越。我怕我当时说了,你就立刻会和我分手了。”
他不敢赌。
所以宁愿掩耳盗铃,假装没有看见祝惊霜眼底的失望。
太过胆怯太过患得患失,却不想错过了真正的机会。
直到这一刻,赵牧铭才发现,祝惊霜真正怪罪自己的并不是他偷了万则越的身份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而是他骗了他。
祝惊霜真正无法原谅的是欺骗。
那是不是代表,祝惊霜的那些爱意,也有一丝是真的属于他的?
“……如果那天我坦白了,你还会和我分手吗?”
在和祝惊霜分手后,赵牧铭想过许多次“如果”。
如果他在摩天轮登顶吻祝惊霜时看懂了对方闭上的双眼,如果那晚他选择了坦白,如果他有勇气认错,如果他早点承担。
可惜永远没有如果。
祝惊霜把目光移开,谁都能听出他在说气话:“会。”
“我不信。”赵牧铭像是站不直一般把头低下,埋在祝惊霜的肩颈:“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重新追求你?”
祝惊霜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他,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具冰雕。
赵牧铭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神色,笃定地说:“你不信我。”
祝惊霜沉默几秒,终于开口:“不信的到底是谁?”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良久,祝惊霜伸手推了推他:“你喝醉了,今晚说的话我都不会当真。”
赵牧铭急了,想开口,却被纤细柔软的手指挡住了嘴,祝惊霜唇角勾出一抹笑,美的惊心动魄,吐出的话却是截然不同的狠决:“分手了就好聚好散吧,以后别见面了。”
“我没醉!”赵牧铭表情都怔愣了一瞬,明明刚刚祝惊霜的态度明显是有所松动的,为什么不过几秒却又变了态度?
“我不想和你好聚好散,我只想和你一直聚,不想散。”赵牧铭绞尽脑汁试图让面前人回心转意:“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如果你真的找了别人,也可以把我当个消遣,他总有没空的时候……”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祝惊霜不可置信地打断他。
“我知道。”赵牧铭冷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神很坚决:“你谈恋爱我就等你分手,你结婚我就等你离婚,你可以让我做除了离开你以外的任何事情。”
明明说着如此癫狂的话,他却越来越平静:“……不要赶我走。”
祝惊霜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声音里分明没有畅快:“如你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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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贺栩樾要去参加集训一个月,家里只剩下祝惊霜一个人。
那天晚上冲动答应了赵牧铭之后祝惊霜就后悔了,喝醉的明明是赵牧铭,怎么他也跟着不清醒。
可是后悔没有用,赵牧铭不是那么好甩掉的,祝惊霜只好冷处理,把对方拉黑,在赵牧铭找上来时也当看不见对方,实在烦了就威胁说再来喊保安。
赵牧铭看出他反悔了,可是对此毫无办法。
另一个让祝惊霜有点头疼的是万则越——自从贺栩樾离开后,万则越隔三差五便会上门找他。
倒也不做什么别的,就是上门把家务全做了垃圾也倒了,然后和他像是普通情侣一样吃饭看电影。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祝惊霜得出结论,万则越似乎是默认自己已经是他男朋友了。
如果不是因为赵牧铭从中作梗,他现在确实是他的恋人,并且应该还谈了快一年恋爱了。
可是因为赵牧铭……
因为赵牧铭,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在万则越再一次上门给他切水果时,祝惊霜看着对方自然地想喂他水果的动作,还是开了口:“万则越,你可能有误会。”
“什么误会?”万则越看起来心情很好,望着他一张一合的红唇,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去投喂他。
以及,怎么去品尝一下那里的滋味。
祝惊霜冷漠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将他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出来:“我是和他分手了,但是并没有和你在一起。”
他想了想:“所以你没必要每天这样。”
万则越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你没必要像对待恋人一样对我。”祝惊霜莫名有点不忍看他的眼睛,尽管从表面上看他依旧淡漠冷静。
万则越当然知道他和祝惊霜还不算在一起,但他本来以为祝惊霜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等祝惊霜想明白了就会和他在一起。
可是听祝惊霜现在的意思,却像是不打算按照原本赵牧铭没有篡改记忆时那样和他在一起了。
“你本来要答应在一起的是我,现在一切回到正轨了不是吗,那你的对象不应该是我吗?”
万则越有些着急,把切好的水果放下,凑近去看祝惊霜的眼睛,语气急切:“你在那天之后已经同意了我的表白,只是被他篡改了记忆而已,你同意的应该是我。”
祝惊霜动了动唇,想说,可是和我恋爱将近一年的人是他。
但最后他只是淡淡道:“你当初和我说,如果只是因为愧疚就同意在一起,是不是太草率了。”
万则越的心里猛地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想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祝惊霜没看他,继续道:“其实我也分不清同意的原因愧疚占比多少,只是和他在一起之后我发现,除了愧疚,应该也是有喜欢的。”
心瞬间沉了下去,万则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是愧疚,你对他就是喜欢?”
祝惊霜否认:“我没有这么说。”
“可你的话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