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姜文枫回到家时,中餐刚摆上桌。饭桌上的热气氤氲着,姜恒放下筷子,看向闷头吃饭的小儿子,状似随意地问:“准备考什么大学?想学什么专业?”
“想学体育康复,学校还没考虑好。”姜文枫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哪怕是跟家人聊天,语气里也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淡,仿佛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没关系,你自己慢慢考虑,需要我们帮忙就开口。”姜恒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语气里满是纵容。
“是啊儿子,想做的事情就去做,爸妈都支持你。”姜婉也连忙接话,给儿子夹了一筷子青菜。
中餐结束后,爸爸妈妈相继上楼休息。姜文枫却跟着进了书房,从书柜里翻出一本厚厚的相册,指尖在某一页停顿片刻,指着其中一个笑盈盈的男孩问:“爸爸,这是谁?”
姜恒凑近看了看,随口答道:“周洋,周骁的儿子。”他又指着旁边的女孩,朝老婆扬了扬下巴,“这个女孩子,老婆,你过来看看认不认识。”
姜婉凑过去端详片刻:“看着像是周洋的妹妹吧?”
“连你也不确定,是吗?”姜文枫抬眼,目光在父母脸上扫过。姜恒和姜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疑惑。
“确实说不准,”姜恒咂咂嘴,“她喊周洋哥哥,喊周骁夫妇叔叔阿姨。但公开资料里,周勇是没结过婚,也没有子女的。”
“外面倒有传闻,说这女孩是周骁的私生女。”姜婉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
“可按周老爷子的作风,私生女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就算真有,也绝不会让消息传出来。”姜恒皱着眉反驳。
“爸爸,帮我查查周洋在哪个大学。”姜文枫突然打断他们的对话,语气带着无可置喙的笃定。
姜恒愣了一下,没多想便应道:“好。”
这时,姜文清推门走进书房,倚在门框上,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调侃道:“我亲爱的弟弟,这是对谁感兴趣了?”
姜文枫像是没听见,面无表情地跟他擦肩而过,径直走出了书房,留下一声轻响的关门声。
书房里,姜恒和姜婉再次对视,眼神里满是困惑。“周洋?”姜婉先开了口,看向大儿子,“文清,你都快30了,不恋爱也不结婚。你弟弟现在又突然让你爸去打听一个男孩子的事,你们到底怎么了?”她顿了顿,突然眼睛一亮,“老公,要不然我们生个老三吧?”
姜文清没接话,目光落在那本摊开的相册上,指着照片里的女孩,神色严肃地问:“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姜恒一脸茫然地看向老婆,姜婉想了想说:“三年前商业会的年会活动,你弟弟当时去了,你那会儿应该在外地出差吧?”
“你们刚才说,这个女孩子是谁的私生女?”姜文清的声音沉了几分。
“不是周骁就是周勇呗,怎么了?”姜恒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到底出什么事了?”
姜文清没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喃喃自语:“难怪查不到……”他忽然皱紧眉头,又问:“这个女孩子跟周勇的关系是不是很亲近?”
“亲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啊。”姜婉摇摇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文清脑海里闪过那天去祭扫时,晓枫对周勇那种全然依赖的态度,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出房门,丢下一句:“你们没机会生老三了,等着抱孙子吧。”
书房里,只留下姜恒和姜婉面面相觑,半天没回过神来。
没两天后的晚餐桌上,姜恒扒拉着碗里的饭,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小儿子:“周洋在宁海大学,读三年级,学的经营管理专业。”
姜文枫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说:“我就考宁海大学。”
“哐当”一声,姜恒手中的筷子直接掉在了桌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儿子,一脸不可置信。姜婉在餐桌底下悄悄踢了老公一脚,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乱说话。姜恒求救似的看向大儿子,姜文清接收到信号,清了清嗓子说:“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再查查相关资料。宁海大学……不知道有没有你感兴趣的专业,选学校还是得以专业方向为主。”
姜文枫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差点被撞到。“我就进宁海大学,我决定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姜恒看着空荡荡的座位,懊悔地拍了下大腿:“都怪我,那天还鼓励他说,考虑好了想做就去做。”他抓了抓头发,一副头疼的样子。
姜文清也皱着眉,语气带着强烈的抗议:“爸,妈,他到底是你们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啊?”
翌日,拿到最后一份资料的那一刻,姜文清指尖在文件边缘顿了顿,随即拨通了周勇的电话,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周院长,我想和您聊聊。”
午后茶室的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乌龙茶香,刚坐定,姜文清便将一叠整理得整整齐齐的文件推到周勇面前,纸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了晓枫?”周勇的尾音拖得极轻,混着茶针撬动茶饼的“咔嗒”脆响,目光落在对面男人紧绷的侧脸上。他清晰地看见姜文清的喉结上下滚动三次,才从齿间挤出一个字:“嗯。”
“这些是我的资产证明、学历证明、无犯罪记录证明、单身证明、保单,还有最近的体检报告——在您医院做的,最全面的那种。”姜文清一边用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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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捋着资料边缘,让它们对齐,一边语速平稳地说着,只是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的紧张。
周勇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你应该查得到,晓枫的监护人,是我哥哥。”
“但她似乎跟您的关系更亲近。”姜文清迎上周勇的目光。
周勇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却没有接话,转而反问:“为什么不直接去跟晓枫聊?”
“她应该是把我拉黑了,我联系不到她,最近也没有去兼职。”姜文清的声音低了几分,眼底掠过一丝失落。
“你知道她住哪里。”周勇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姜文清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声音沉了下去:“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她家里。”
“因为周洋。”周勇低声接话,还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仿佛早已了然,“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希望您能帮我约她出来。我想跟她聊聊,哪怕被当面拒绝,也想知道原因。”
“她和周洋是青梅竹马,结的娃娃亲。”
姜文清的瞳孔在听到这句话时骤然收缩,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青瓷茶杯里的茶汤晃了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他喉结动了动,才艰难地问出:“她不是您的女儿吗?”
周勇缓缓放下茶杯,声音里添了几分暖意:“晓枫是她爸妈合法婚姻的孩子,身世很简单。她7岁那年,爸爸失踪后,我跟她妈妈求过婚,被拒绝了。”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怅然,“不过,我倒是一直很想有个这样的女儿。”喝了一口茶,他的语气重归严肃,“她妈妈刚走不久,那些伤痕还清晰得很。她现在就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又像块一碰就碎的玻璃——破碎之前,总会先刺伤想拥抱她的人。所以……跟她在一起,将来不会一帆风顺。你考虑清楚了?”
姜文清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他听懂了,追求晓枫从来不是一场浪漫的冒险,而是需要步步谨慎的雷区行军,每一步都可能踏响隐藏的暗雷。
“而且,作为她的叔叔,我会不遗余力地保护她,绝不会让任何可能的伤害靠近。”周勇的声音里添了几分冷意,像是在不动声色地警告——想靠近晓枫,就得做好被她的尖刺反噬的准备。
稍作停顿,周勇的声音又柔和了些,带着过来人的恳切:“她需要的不是什么拯救者,而是愿意耐着性子陪她慢慢走的人,是在她踉跄时,能稳稳接住她的人。”
姜文清依旧没有答话,茶室里只剩下煮茶器中茶水翻腾的“咕咕”声,像在为这场沉默伴奏。不知过了多久,周勇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终于说出了决定:“20号,晓枫下午7点放学,我约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