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这大概是朗姆私底下的交易。」
降谷零的讯息传过来的时候,松田阵平已经和工藤新一检查完二楼。
二楼被一间巨大的藏书室占据了主要空间,只在楼梯口隔出来一间小小的杂物间,他们两个在杂物间两个柜子中间发现了一块担起来的木板,上面铺着一张浅蓝色的布,两个脏兮兮的枕头随意地扔在地板上。
“这个枕头里填的是稻草,”工藤新一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面的枕头残骸,他本来只是想拿起来看看,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还是这枕头本身就太过脆弱,只听见“撕拉”一声,枕头直接在他手里开花。
这样就基本上可以断定雾岛晴美说过的关于童年被虐待的部分是事实。
松田阵平给降谷零回了个消息,叫着工藤新一一起下楼。
「帮帮忙,你带炸弹了吗?」
「没有。」
松田阵平回消息的时候真的很想抓住这金毛混蛋的衣领问一问他,正常人会随身携带炸弹吗?
「等会儿我让风见给你送过去,你帮我炸一下。」
公安的办事风格松田阵平不敢苟同。
但……
作为公安协助人,该干的活还是要干。
他和工藤新一回到客厅,伊达航已经结束了问话。
松田阵平给他递了个眼神,稳稳当当地落座。
在完全没有什么可聊的基础上,伊达航闭了闭眼,带着些许视死如归的想法开口:“雾岛先生和您的太太还是很恩爱的嘛。”
“那当然,”雾岛武三郎闻言笑呵呵地接话,“我和我太太可是青梅竹马……”
谈起这个话题来,雾岛武三郎的话滔滔不绝,伊达航在一旁做一个合格的捧哏,不时地发出惊叹和赞美。
工藤新一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们两个的对话,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话题会偏离到这里。
雾岛太太坐在雾岛武三郎身边,浅笑注视着茶几上的那杯茶,安静的模样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炸弹放在车里了。」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降谷零的讯息再次发了过来。
松田阵平有时候甚至怀疑降谷零的手下不是人,短短五分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炸弹,还从警视厅跑来偏僻的住宅区。
“烟盒在车上吗?”松田阵平相当刻意地询问萩原研二。
接收到小阵平信号的萩原研二点点头,很上道地说:“小阵平要抽的话就自己去拿吧。”
松田阵平顺理成章地起身,脚还没踏出去,袖子先被工藤新一抓住。
“我和松田哥哥一起吧?”工藤新一佯装无辜地提议,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背着我有事!
难道他们已经找到真相了?
工藤新一突然怀疑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不然为什么自己刚刚有些头绪,他们就已经知道真相了。
其实心思完全没有在案子上的几位警官:什么真相?
工藤新一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感,在松田阵平拒绝他跟着的请求后侦探熊熊燃烧的战意达到巅峰,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将和案件有关的一切慢慢串联起来。
为了分散工藤新一的注意力,松田阵平从伊达航那里要来了雾岛夫妇邻居的证词记录。
“仔细看,”松田阵平把他按在沙发上,伊达航的警察手册被塞进他手里。
松田大叔的意思是……
他还有什么细节没有注意到。
我一定会证明我是一个合格的侦探!
工藤新一斗志昂扬地沉浸进解答谜题中。
并不知道这一切的松田阵平从萩原研二那里接过车钥匙,态度自然大摇大摆地走向车里去取炸弹。
他打开车门,黑色塑料袋突兀的放在副驾驶上。
里面装着两个微型炸弹,松田阵平顺手把炸弹塞进衣兜里。
橘红的枫叶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松田阵平抬头向上看去,两只他叫不上来名字的小鸟站在枝桠上叽叽喳喳地唱歌。
风卷着一片落叶往巷子的尽头飘去,两位买菜回来的太太挎着包并肩走在路上,牵着两只大狗的男人从十字路口拐过来,一群小孩笑闹着从他身边跑过。
松田阵平看了看巷口的监视器,表示正在运行状态的红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
他从车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又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
回到院子里倚在院子的树旁,烟雾袅袅升起朦住他群青色的眼睛。
“松田警官,”佐藤美和子站在檐下,利落的短发随着风轻轻地摇摆,“你看见雾岛晴美了吗?”
“嗯?”松田阵平掐灭了烟,“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她刚刚说不想要待在这个地方要回家,”佐藤美和子解释道,“你也知道她不是嫌疑人,我没有办法拦她。”
她们俩刚刚一直在屋后的花园里散步,离开了雾岛夫妇的视线,雾岛晴美的情绪很快稳定了下来。
“我倒是没有看见她,”松田阵平踏上台阶,“先进去吧。”
“嗯。”
佐藤美和子仍然有些忧心地向门口张望了两眼,随即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穿过昏暗的走廊,他们还没靠近客厅的大门,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在不远处炸开。
他和佐藤美和子立刻赶往声音的源头——他和工藤新一刚刚爬过的过分陡峭的楼梯。
鲜血顺着木板的缝隙往外淌去,雾岛武三郎身体扭曲地在地板上不断抽搐。
松田阵平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的雾岛武三郎已经没有了声息。
试图对雾岛武三郎进行急救的佐藤美和子直起身来,冲着松田阵平和后面赶过来的伊达航他们摇了摇头。
“没救了,”她说。
“雾岛晴美小姐能麻烦您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吗?”佐藤美和子抬起头,对着瘫坐在楼梯上的雾岛晴美发问。
“我……”雾岛晴美怔然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她平生最恨的人一点一点地咽气,突兀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我杀了他,”她颤抖的手用力地抓住栏杆,晃了两下才从地上爬起来。
高跟鞋在木板上踩出“哒哒哒”的响声,佐藤美和子伸手去扶她。
像是勇敢过后瞬间的软弱,雾岛晴美靠在佐藤美和子的身上抽泣道:“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可是他是凶手,他杀了惠美,”脆弱的声音和着血和泪,“我的妹妹,我相依为命的妹妹,惠美……”
“不是的,”工藤新一突然出声,“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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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小姐腹部的几道伤口应该是雾岛先生捅的,但造成致命伤的却另有其人。”
“凶手就是你,”工藤新一指向一直站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的雾岛太太,“雾岛太太是你杀了惠美小姐。”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住,只有雾岛太太在一片寂静中出声,“我只是砍了她一刀,谁叫惠美她不肯听她爸爸的话,不听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因为探查尸体的缘故,他们和雾岛晴美佐藤美和子雾岛太太三个人被楼梯隔开。
“晴美小姐小心!”
随着工藤新一的提醒,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出现在雾岛太太的手中。
在刺向雾岛晴美的瞬间,佐藤美和子一个过肩摔把雾岛太太摁在了地上,伊达航配合默契地拿出手铐铐住她。
“什么?”雾岛晴美流着泪,扶在楼梯扶手上用了很大力气才稳住身体。
“为什么要害死她!”
“你不是我们的妈妈吗!”
“你是我们的妈妈啊!”
“妈妈!”
“妈妈!”
“啊!”
她的怒吼一声比一声惨烈,带着深深的不解和痛苦。
面对她的诘问,雾岛太太的脸上竟然出现一丝迷惘,她可怜巴巴地说:“我怎么会害她,我只是为她好。”
“是她不听我的话,我爱她的,可是她不听话,”雾岛太太扭头吃力地望向雾岛武三郎,不知道是在寻求帮助还是在寻求赞同,但不管是哪种,已经死去的雾岛武三郎都不会再回应她了,“是她不听我的话,她不能这样,她不是个好孩子,她做错了,我是为她好……”
雾岛晴美的眼神逐渐绝望,她松开拉着雾岛太太衣领的手,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一样软趴趴地拍在地上。
伊达航和佐藤美和子押着雾岛太太上了警车,跟在后面的萩原研二轻声安慰着止不住流泪的雾岛晴美。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雾岛晴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洁白的手上长着红彤彤的冻疮,“可是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就算是爸爸打骂我们,妈妈也会把我们两个护在身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怔愣地看着面前灰扑扑的路面,像是失去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
“惠美小姐救助了一只流浪狗,目前正安顿在米花町宠物医院,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看看,”跟在后面的松田阵平突然开口。
雾岛晴美愣了愣,问道:“我……我可以收养它吗?”
“当然。”
听到肯定的答案,她低下头,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她却坚强地再没有让一滴泪掉下来。
恨是轻而易举的事,拖着这样沉重的恨活下去才是一件困难的事。
惠美。
她在心里默念那个本应陪伴她一生的名字。
雾岛武三郎并不是被她推倒,而是自己失失足摔下去的。
所以差点成为受害者的雾岛晴美在自身情况很差的前提下没有被要求去警视厅,她的男朋友菊田代川开车过来接她。
坐上车的时候,雾岛晴美扒着车窗露出头。
“谢谢,”她冲松田阵平几个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松田阵平摆摆手。
身后的雾岛家在“砰”的爆炸声中化为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