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目一直以来是文工跟进比较多,具体的细节,还是让文工来讲一下。”
周一上午的项目例会上,老吴突然cue到文彦的时候,他正盯着钟翎挽住头发的那支钢笔。黑色的笔杆就那样随意的插在盘起的发髻中,只留下几根粉丝散落在她白皙的后脖颈。
那片细腻的肌肤,让文彦感觉自己衬衫领子下方同样位置的吻痕,正变得极具存在感。当钟翎的目光随着老吴的话音扫过来时,他甚至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
好在他确实对这个项目了如指掌,他迅速站起身,就着这个他做给老吴用的PPT,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汇报。当然,是在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与坐在长桌最前方而离他很近的钟翎发生碰撞的前提下。
“大概的技术路径就是这样,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汇报到了最后。
“这个项目,需要和其他子公司合作的部分,目前的进展还顺利吗?”钟翎开口了。她的手指习惯性地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目前还算顺利。”文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因为还在初期沟通阶段,暂时还没有太多问题显露出来。”
“好的。如果在后续的接洽中有任何问题要即时反映,不要因此延误项目进度。”钟翎微微点了点头,“其他人还有问题吗?”
在座的都表示没有。向来不爱在会议上多说废话的一把手常总见状便索性直接宣布了散会。“哗啦啦”的椅子拖动声此起彼伏,众人三三两两地向外走去。作为最后一个报告人,文彦自然而然地留下来,负责关闭投影仪和整理设备。等到他将所有的线整理好,再把遥控器放回原位时,会议室里人已经差不多走完了。
除了钟翎。她还安然地坐在原位上没有动。她低着头,正专注地刷着手机,文彦顿时有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立刻离开,还是应该等一等。
周围彻底恢复了安静,钟翎终于抬起头,发现文彦还像根木桩似的杵在那里。
“好了?”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他身后,显示屏后面,那些原本杂乱的线缆,果然已经被文彦拉得异常规整,“我还以为你要把整个会议室的每一根线都重新排列一遍呢。强迫症先生,还不走吗?”
“你……”文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显得有些自作多情的问题,“应该不是在等我吧?”
“不喜欢跟一大堆人挤着出门。”钟翎站了起来,一手拿起笔记本电脑,看向文彦,“有些人现在,还挺自恋。”
“得。我就知道。”文彦撇了撇嘴,认命地拿上自己的笔记本,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了一步,经过钟翎身边的瞬间,他的后衣领突然被揪住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他赶紧扭头看向会议室那道半透明的玻璃墙,确认走廊上已经没有人。
钟翎的手顺着他的衣领伸了进去,精准地停留在了他后颈那个让他不自在了一上午的吻痕上。明明是冰凉的指尖,却让文彦觉得,那块被触碰到的皮肤有些发烫起来。
“你干嘛啊!”文彦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羞恼。
“你不是老摸这里吗?我就是有点好奇,到底有什么好摸的。”钟翎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无辜,文彦却觉得连那颗漂亮的眼尾痣,都透着一股狡黠。
“那你也可以摸自己身上的。”说完,文彦想起钟翎身上吻痕的位置,耳根开始发红。
“不太方便吧。还得解开bra”钟翎的回答依旧淡定,她一边说着,那只在他脖子上作乱的手轻轻掐了一下他那块皮肤。
“嘶——”文彦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呀,”她立刻松开手,毫无诚意地道歉,“不小心把你脖子掐红了,抱歉。”
文彦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那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装作仔细端详的样子,没好气地说:“还好你没有做那种延长甲,不然我现在就是九阴白骨爪下的亡魂了。”
钟翎没有挣脱,她的指尖在他的掌心里点了点,“那好。”她说,“中午,我请你吃鸡爪。”
文彦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地将手抽了出来,转身走向了会议室门口。
“什么啊?”文彦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
“中午来我办公室的意思。”钟翎回头,神情中略带嫌弃,“你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笨的。”
文彦回到自己的工位,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抬起手,反复揉搓着自己的后颈,试图制造出一种“红印是自己揉出来的”假象。如果是钟翎在这里,一定会嘲笑他心虚得很明显。
午休的时候文彦如约来到钟翎的办公室,上到这一层的时候他还东张西望了一下,确定了没有什么人才去敲了门。
“请进。”
文彦推开门,钟翎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后,拆着几个精致的外卖饭盒。见他来了,她示意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然后从一堆包装盒里,拿出一个推到他面前。
“喏,你的鸡爪。”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因为你害怕‘九阴白骨爪’,我特地给你点的去骨的。”
“就只有鸡爪吗,老板?”文彦看着她身前那一堆琳琅满目的包装盒,上面印着他熟悉的logo——那是市里一家口碑极佳的本帮菜馆,他们公司的饭局也经常定在那里。他可怜巴巴地说:“我可没去公司食堂吃饭。”
“那还不帮忙拆?”钟翎白了他一眼,“等我伺候你?”
“跟你说十句话我能被安上八个不同的罪名。”文彦一边拆一边忍不住小声吐槽,“也没见你跟别人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也没跟别人上过床。”钟翎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您在‘如何一句话让文彦认输’的比赛中拔得头筹。”文彦拿起筷子,狠狠地扒了一大口白米饭。
钟翎懒得再理会他的贫嘴,将几样他爱吃的菜往他那边推了推。
文彦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他抬起头,刚刚还写满“愤愤不平”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钟翎被他看得有些无奈。“是,我是记得你爱吃什么。但你别跟小狗一样感动好吗?”
“记性好嘛,我懂的。”文彦立刻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我也记得我所有室友的生日和电话号码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嗯,是变成男人之前的,大学室友。”
文彦发现,和钟翎这样单独吃饭,比参加那些有她在场的商务宴更自在。这位挑剔的大小姐在做主点菜时,总能与他一样,偏向口味清淡鲜美的明海周边菜系。当她吃到满意的味道时,那微微舒展开的眉眼,会让他也忍不住伸出筷子去尝试,并同样收获一份味蕾上的满足。
他其实并不知道,钟翎从第一次在饭局上碰到他时,就对他印象深刻了。在那个所有人都忙着给领导敬酒、说着场面话的场合,只有他一个人跟个美食家一样,独自认真对付着眼前的每一道菜。
几次下来,她发现,这个人对于合口味的食物,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执着。他的吃相很好,不狼吞虎咽,也不过分斯文,就是那种能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有食欲的样子,连骨盘上的骨刺都会摆得有条理。她甚至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人,或许除了当工程师和靠脸出道,作个吃播也能成为他的一条后路。
一顿饭,在这样轻松又沉默的氛围中,很快就结束了。文彦自觉地将所有的一次性饭盒都收拾好,装进袋子里,还用湿巾将钟翎那张一尘不染的办公桌,擦了又擦,直到恢复如初。
刚放松地坐回椅子上,他就看见钟翎捧着一杯水,从休息间的方向走了回来。
“没有我的水吗?”他看着她,又开始可怜巴巴地故技重施。
钟翎刚喝了一口,看着他那副故作委屈的模样,有些好笑。她顺手就将自己手上的水杯递给了他。
文彦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就着她没有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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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那一边杯沿,喝了一大口。
“你洗头发了吗?”钟翎靠在办公桌的边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旁坐着的文彦,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啊?早上洗的。”文彦放下杯子,有些不解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下一秒,钟翎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文彦那头柔软蓬松的黑发,那动作像是在揉一只猫。
“发型要乱了啊。”文彦嘴上抱怨,却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扯下了她的手。
“你不是有洁癖吗?”钟翎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就由着他那样虚虚地抓着,“怎么现在这么逆来顺受了?”
“亲都亲过了,还讲究这么多。”文彦理直气壮地回答。
上个周末发生的一切,不像文彦最初以为的那样,会像一场醒来就无痕的幻梦。在那两天两夜里,他们有大把的时间,保持着清醒,以及,清醒着去体验超越界限的亲密接触。而亲吻都只能算得上是其中最轻微的一环了。
把钟翎拉到自己身前,他坐在椅子上,顺势伸出双臂,环抱住她纤细的腰,然后抬起头,仰视着她。“明明是你在对我抖S。”
今天一早的会议上,鲜明的身份差距,将文彦从前两天那种暧昧非常近乎平等的相处模式中狠狠地割裂开来。而现在,在钟翎的办公室里,她毫不避讳的亲密动作,又让他那颗刚刚安分下去的心,开始有些得寸进尺了。
“我们现在这样,跟偷情一样。”他补充了一句。
钟翎的双手,顺势摸上了文彦的脖子,做成一个要掐住他的样式,指腹在他跳动的颈动脉上轻轻摩挲。
“这样,”她微微用力,“或者,在这里给你系上一个漂亮的项圈,才叫S。”
她又低下头,在他的嘴角,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
“而这样,”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才勉强能叫偷情。”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充道:“不对。要构成完整的‘偷情’要素,我还缺一个家世显赫、但我不爱他的未婚夫。不然不够刺激。”
文彦被她逗笑了,他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钟翎也顺势向后退了一步,腰身轻轻抵在了身后的办公桌边缘。她的双手,也从“掐脖子”的姿势,变成了柔软地环住他的脖子。
他回吻了上去,从她的嘴角到她的唇珠,只是轻轻地亲,直到钟翎主动向后退开。
“还好我们午饭后都擦过嘴了。”她笑着说,“还好不是湿吻。”
她又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还好,百叶窗是拉上的。”
“我当然是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文彦又凑近她,鼻尖之下,全是他熟悉的的气味,“其实我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本来以为是沐浴露和香水的混合,但现在发现不是。我以前就觉得,每个人的体味都不同。但是大部分男人的都很臭。你说,我是不是也变臭了?”
“虽然我没闻到什么迷人的体香,”钟翎好心地安慰了他一下,“但是应该还没有沾染上普通男人的那种又油又臭的味道,不然你现在休想靠我这么近。”
她又说,像是在下达一个最终警告:“当然了,如果你以后变臭了,也别想再干什么了。”
“那我一定会每天虔诚地沐浴焚香的,皇上。”
“好了,退下吧。”钟翎笑着推开他,重新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朕要开始处理奏折了。”
她拿起一份文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对了,出去前,注意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不要被人发现‘偷情’哦。”
“真的很凌乱吗?”文彦凑到玻璃窗前,对着上面模糊的影子理了理头发和衣领,“对了,你刚才没涂口红吧?”
“你亲的时候没看出来吗?”钟翎拿起桌上的文件,作势要扔他,“别装直男了,滚吧。”
她最终还是把那个文件夹扔到了他的怀里,那是惯容易心虚的他来的时候顺手带过来“遮人耳目”的文件。